形势派主要突出于因地制宜,因形选择,观察来龙去脉,追求优美意境,特别看重分析地表、地势、地物、地气、土壤及方向,尽可能使宅基位于山灵水秀之处。其主要代表为杨筠松。杨筠松的风水思想强调“山龙落脉形势”为主,开创了后世风水中的“形法派”,因传播地点首先是在江西,故又称“江西派”,虽然杨筠松是提倡形势之说的宗师,但这一派并不完全排斥方位,与强调“理气”的“福建派”各有侧重。杨筠松的理论主要是针对阴宅的,但阳宅也常用之。
    而“形势派”的主要成员大多是饱学之士,雄厚的文化功底使他们能真正谙熟风水术的精华所在,并触类旁通,将其运用到建宅、筑城、兴宫以及军事等诸多领域。如元大都的选址人与规划者刘秉忠、赵秉温和明代的刘伯温,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形式派大名鼎鼎,又有各个分派支派,兼尊杨公为祖师。马瑞英拜在杨公门下,也算是师出名门了。
    马瑞英也为自己显赫的师门而自豪吧,但嘴里却谦虚道:“说来惭愧,不怕让小友笑话,在遇见小友之前,马某对于自家风水造诣还是相当自信的。只是被小友这么一比,就立马衬得面目全非了。小友的风水造诣那才是出神入化,怕是已到大风水师的境界了吧。”
    风水师的等级划分没有术士划分得那么分明,也就是风水师,大风水师,风水宗师而已。
    被称为风水师,也算是步入风水殿堂,可以给人相看风水了。
    抽像点形像就是风水师给人看墓地看个宅子地基什么的,大风水师已是登堂入室,造诣高明,给人调理风水楼盘,一山一城。
    而风水宗师,则是威名显赫,轻则名动一方,重则改造一个城市的风水。
    能够成为大风水师也算是相当了不起了,马瑞阳刚好介于风水师与大风水师之间。但见识到凌阳的本事后,就认定凌阳必是大风水师的级别。
    凌阳笑着说:“马兄太抬举我了,我的风水造诣也就勉强过得去,可不敢自称风水师。”确实,凌阳的虽然学了一肚皮的风水理论,但少有付诸实践过。他给人家调理风水时,也是作了弊的,有时候,他还动用了术士的手段。
    术士也称方士,山医命卜相,皆是术士所学范筹,有些是专精某一领略,而天赋过人的,则是迎刃而解,正所谓,一通则百通。所以好些有修为的术士,等到了一定的境界,自然就触类旁通了,在风水方面的本领肯定就比专一的风水师强。
    当然,这类人很少,术士在修炼上极其严苛,还要有气运加身,有天赋而没有气运,也没法子有太高成就。而凌阳刚好就是既有过人天赋,又有大气运加身的奇才,方才有这等本事。他嘴上谦虚,实际上内心还是颇有成就感的。
    马瑞阳又问凌阳风水造诣如此之高,风水攻代之术也是相当厉害,问他师承何人。
    凌阳实话实说:“家师元阳子,不过他老空已不在人世间。”
    “元阳子?请恕我孤漏寡闻,我想令师应该是一位真正的隐世高人。”马瑞阳说。
    凌阳笑了笑说:“家师确是位隐世高人,他老人家的本领,可与天地争辉。耐何他老人家眼光不行,选了我作徒弟,我从三岁起就跟在他老人家身边,却连他老人家千之分一的本领都没能学成,说来实在惭愧。”
    一般徒弟对师父都是相当尊重的,就是凌阳把自己师父说成神仙,马瑞阳也不会驳斥他的话,而是说:“难怪名师出高徒。只是小友也太谦虚了,你这等本领还叫惭愧,那我等岂不要掩面羞死?”
    “马兄太抬举我了。”凌阳淡淡地说。
    拉了回子家常,马瑞阳这才问起了程训一理来。
    “……那程训风水造诣深厚,却非正人君子,素来喜强取豪夺,又擅长以风水害人。小友此翻收拾他,当真是大快人心呀。”马瑞阳拍了凌阳马屁后,话锋一转,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只是不知小友用了什么办法,把那程训自食其果。”
    凌阳淡淡地道:“我这人向来有个习惯,每看好一个风水之地,就会在气穴里放上一颗石头,并且在石头之下放一枚铜钱。”
    “不瞒小友,那枚铜钱,我也看过,好像还是件法器。”马瑞阳说。
    “只是我很奇怪的是,这铜钱气场相当强大,理应是流传数百年的古董之物,可为何看上去却像是新制出来的呢?”
    凌阳笑着解释:“这枚铜钱也就是近代批量生产,本身不带任何气场,是我麻衣门,用独特秘法,集天地之气注入铜钱当中。所以这枚铜钱也叫探心钱。”
    “探心钱?”麻衣门居然还可自制法器?马瑞阳还没有从这份震惊中回神呢,凌阳又给他另一个震憾。
    “探心钱,顾名思议,就是探测别的风水师,在找到已被前人相看后的风水之地,会有什么表现或动作。”
    马瑞阳依然是茫然中带着某种恍然大悟的震惊神色。
    “探心钱有相当庞大的气场,但除了给心怀不轨之人带来霉运外,并无别的用处。就是落到心术不正的风水师手里,反而是害人害已。”
    马瑞阳脸色大变,不知是在庆幸还是震惊于是探心钱的精妙之处。
    凌阳继续以淡淡的语气道:“若是风水师把我的探心钱占为已有,那么必会倒一阵子霉。若是还怀了别的恶毒心肠,那就对不住了,三灾九难,一难不少。运气好的嘛,可以捡回一条命,运所不好的,就只有去见阎罗王了。”
    马瑞阳倒吸口气,结结巴巴地道:“实不瞒小友,我,我也对小友不怀好心过,我也还摸过探心钱,只是,我最终还是忍住了,放了回去,小友,我不会也和程训一样三灾九难吧?”
    程训的惨状,真的很惨,所以马瑞阳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凌阳失笑:“人皆有贪心,好在马兄克制了,霉气不然落到马兄头上,马兄不用惊慌。”
    马瑞阳拍了拍了胸口,很快就又问探心钱是如何发明出的。
    凌阳笑了笑说:“简单呀,也就是拿几枚铜钱蕴养上几天就成。”他觉得这马瑞阳挺好玩的,有些小奸,却不伤大雅,最重要的,此人心术正直,加上他这副呆模样取悦了自己,凌阳把身上的探心钱掏了三枚给马瑞阳。
    “与马兄一见如故,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就送几枚探心钱给马兄作见面礼吧。”凌阳伸手,在每一枚铜钱上抹了抹,一缕肉眼可见的灰气就从铜里中冒出来,很快就又消失不见。
    “我已抹去了我在探心钱上的印记,马兄想要激活探心钱,只需滴入一枚中指血在上头就是。日后看中了风水宝地,就学我那样,把铜钱放进气穴里,后来者瞧了,没有邪念还好,若是动了邪念,必受其苦。”
    “小友,无功不受禄,你这太贵重了,请恕我不敢收。”马瑞阳吓得一个哆嗦,手上足足有八枚铜钱,一个个气场浑厚,他当然眼红呀,却没胆子要。
    凌阳把他的手推了回去,“我与马兄一见如旧,马兄就不必推辞。日后马兄若是觉得探心钱好使,就去麻衣门买就是了。”
    看着马瑞阳羡慕妒恨的表情,凌阳忽然又有了个绝妙的生财之道。
    只要有一定风水造诣的风水师,也是相当来钱,麻衣门虽说很少在风水上发展,但靠卖法器赚风水师的钱应该是可以的。
    今日送出去的铜钱,也就相当于放长线钓大鱼了。
    马瑞阳推辞了一会,见凌阳坚决要送,也就不再坚持,小心地心好铜钱。就在心中嘀咕着:“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厉害么?这么厉害的法器,说送就送,一送还是八枚。”
    心头却在想,麻衣门居然能够制作法器,看来以后还得多加打交道才是。
    “可是,心里怎么就不是滋味呢?”马瑞阳在心头叹气,人家如此年轻,风水造诣这么厉害,甚至还是全能型人才,出手又还大方,不免心头沮丧。
    ------题外话------
    昨天去动物园又堵车又排队,进去后,只能看人,想要看动物,只能让小家伙自己去钻,幸好,他们个儿小,一溜烟就钻进去了。动物园里吃方便面就过了一顿。时间不够,没能去青羊宫,遗憾。
    ☆、第342章 第一部完结!
    凌阳可没功夫去关心马瑞阳的失落,宋富贵顺利下葬后,凌阳又给张招弟等人交代一番,回到宋九家,这时候,宋九家已摆好了坝坝宴。大家耽搁到下午两点多钟,肚子早就饿了,上了桌子就甩开肚皮狂吃。
    凌阳吃了一半,就有刘家人来找他。
    “这位大师,求求您救救我爸吧,我爸快不行了。”来人正是刘刮皮刘进的儿子刘文武。
    好些在宋家帮忙的村民就围了过来,指着凌阳和刘文武议论纷纷。
    而凌阳却是面不改色,一边喝酒一边淡道:“你爸爸不行了找医生呗,找我做什么。”
    刘文武说:“大师,昨日的事,我爸做事确实不地道,也是他有眼无珠,冒犯了您,如今已经被折腾得没气了,还请大师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爸吧。”
    刘家几位子侄辈,东倒西歪地抬着被包成粽子的刘进,众人倒吸口气,纷纷围上前去问道:“不会吧,也才半天功夫呀,怎么就成这样了?”
    刘进躺在用门板制成的临时担架下,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这时候正无助痛楚地望着大家,悔恨哀求。
    “大师,求求您了,是我爸有眼无珠,不知死活,冒犯了您,还请您高抬贵手,给我爸一条活路吧。我爸已经快要不行了。”刘文武继续哀求着。
    刘家几位子侄也赶紧哀求道。
    不明真相的村民就问刘进怎么回事,不就是摔断了腿么?怎会变成这样子。
    刘文武面露苦涩之笑,倒是刘家的几个子侄则七嘴八舌地说起刘进和程训二人的悲惨糟遇来。
    完全就一个字,霉!
    霉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霉到让人胆战心惊。
    刘家子侄辈这么一说,不止该村的村民不可思议,就是张招弟那些亲戚们也是面露惊骇。
    只是存了破坏宋富贵坟地的心思,想去破坏,还未付诸行动,就霉运连连,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凌阳扫了刘进一眼,淡淡地道:“凡事有因必有果,若不是他心存恶念,亦不会有今日这番下场。”
    “是,这全是我爸他自找的,只是他已经得到教训了,也后悔了,还请大师高抬贵手,行行好吧。大师,我们刘家可离不开我爸呀。”
    凌阳扫了刘进一眼:“想要你爸活命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把家财散尽,你爸便会恢复。”
    “这……大师,大师,这是我们小小一点心意,还请笑纳。”刘文武拿出事先准备的支票递给凌阳。
    一些眼尖的人一看,就倒抽了口气,居然是200万,妈呀,他们就是努力十辈子都挣不来这笔钱呀。
    就是混在人群里的马瑞阳也有些感叹,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丢呀。
    自己辛苦跑一趟“业务”,给人看风水,堪宅测舆,跑得脚断腿细,还要包售后,态度也是相当的好,全程还微笑服务。辛苦一趟下来,好的数十万,差的也就几万元甚至可怜的几千元。瞧瞧人家,傲慢不说,还架子十足,人家轻轻动动手指头,挣的钱就是他的数倍甚至数十倍。
    再看人家的年纪,那份似乎天生就该傲慢该让人供着的老佛爷架势,再想想自己,马瑞阳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凌阳淡淡地说:“你们刘家的钱,我不稀罕。我也从未想过要通过教训你父亲而得到钱财。”
    “刘进原是个泼皮无赖,靠坑蒙拐骗发家,他这一路所累积的财富,几乎全是带血的不义之财。我的条件也很简单,想要刘进活命,什么时候把家财散尽,霉运什么时候离开他。”
    凌阳放下筷子,起身:“当然,你也可以让你老子被霉星折磨而死,反正他死后,他的钱也就是你的了。”
    刘文武脸色大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家一些人也是你望我,我望你的,都在心头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倒是刘进,一双眼除了忿恨外,也还有焦急和恳求。这份恳求,一是给凌阳的,二是给儿子刘文武的。
    不过凌阳可没有去理会这些,告辞张招弟,走人。
    他还要去泰山看望冬冬呢。
    张招弟挽留无果,也知道凌阳是一位难得的高人,就想与之结交,耐何凌阳可没这份功夫,婉拒了。并交代张招弟母子三人,虽说宋富贵葬的地方也算是个好的风水宝地,但再好的风水,也离不开人心的向上。想要家族继续发扬光大,必定要德才兼备,万万不要做违背良心之事。否则,就算有朝一日大富大贵了,依然不会长久,老天爷迟早都会收回去的,听得张招弟等人连连点头。
    这些年来,他们做生意虽然也涉及了灰色地带,好在平时候也没怎么做违背良心之事。
    凌阳颔首,接过张招弟递来的红包,放进口袋里,正要坐上宋亚东的车子,忽然马瑞阳又出来了。
    “等等,凌兄弟。”马瑞阳小跑步过来,捉着车门。
    “马兄,可还有事?”凌阳下了车来。
    他虽然傲慢了些,但在礼节上头,是绝不会落人口舌的。
    “凌兄弟,我相当感谢你送我的探心钱,只是,这探心钱若当真让风水师走了霉运,我要该如何化解呢?”这是马瑞阳追上来的主要原因,
    凌阳拍了脑袋,笑着说:“简单,只要马兄把探心钱重新收回来,让那人用额头对着铜钱连磕二十四个响头,每一个头都要磕响,直至鲜血流入铜钱上,霉气自解。”
    马瑞阳脸色一变:“磕二十四个响头?”还要磕出血来,这也太狠了吧。
    凌阳但笑不语,“探心钱也还有别的妙用,马兄可得看好了。”凌阳拿出一颗探心钱,左手捏着铜钱,竖立在拇指与中指指腹之间,右手轻轻弹了钱身,一楼庞大的气场从钱身流蹿而出,忽然眼面前平空刮出一股大风,风相当强烈,席卷了眼面前的一切,飞沙,石子,一会儿功夫,眼面前原本平坦的菜地,已是狼藉一片。
    “这,这居然还是件攻击法器。”马瑞阳失声叫道。
    凌阳把铜钱递到他手上,“以后有人欺负马兄,马兄就这样收拾他,保证让对方吃足苦头。”
    观马瑞阳的面相,就是个内心有小阴暗,却无实际行动力的人。这种人,说好听些是老实善良,说难听些就是胆小怕事,明明恨一个人恨得滴血,却不敢报复,受了气也只能往肚里吞。
    那程训估计没少欺负他,但他一来怕程训怕到骨子里,二来也与无行动力的性格有关。
    说来说去,这人心地确实善良就是了,就是吃了亏,也不会想着怎样报复什么的。因此勾出了凌阳难得的同情之心。
    凌阳走后,马瑞阳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狼藉一片的菜地,自己也有样学样。
    风水师虽然不会术士的攻伐之术,但只要拥有相应的法器,凭借对气场的灵敏感应,同样可以激发法器的能量场,化为攻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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