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的滋味(GL)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蜜糖的滋味(GL)——讨酒的叫花子(39)

    蜜糖的滋味(GL)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江怡有气无力应声,相互都没再说话,过了老久,她应当是睡不着了,抬了抬长腿,改为环着段青许,脑袋也动了两下。

    晚上的话还没说清楚。她道,敛起眼皮,看着天花板。

    什么?段青许低沉问,抚着光滑。

    江怡顿了下,偏偏头,你喜欢谁?

    段青许没说话,低头看着。

    漆黑的夜里,虽然谁都看不清谁,但江怡仍能感受到她灼热的视线,像要把自己看穿一般,平静的眸光里暗涌汹汹,随时要冲出桎梏将她卷进去。

    她当做不知道,非得问个明白,不依不饶:问你呢,又不说话了,喜欢我吗?

    脸皮忒厚,真问得出口,似乎是料到对方不会说,所以改了一种问法。是不是她,还用问么,这妮子就是要逼着对方说出口,大抵是今晚真委屈了,现在得找段青许要个准确的答案。

    默认,暧昧,关系要明不明,短时间内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她一贯急性子,明知道答案还得问清楚。

    段青许停了下来,定了定身形,凑到她唇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嗯。

    江怡却不依这个回答,嗯什么嗯,太敷衍了。

    段青许低下去挨了下她温软的唇,不过江怡不吃这套,又道:段青许,你到底喜欢谁?

    说着,还用腿勾住对方,娇蛮得很。

    你。

    回答得很干脆,决不拖泥带水,听着都不像冰坨子能说出来的话,江怡嫣然一笑,说完整点。

    段青许却不再应了,而是凑过来亲她。

    江怡表面没反应,心里到底还是欢喜的,有些话还是说明白了好,她不要什么承诺,只是想对方给个态度,段青许交的答案勉勉强强算及格。

    窗外晚风轻拂,但吹不进来,主卧里多了几分暧热。

    约莫半个小时后,江怡反手抓着柔软的枕头,呼吸渐渐变得不平稳,隐忍着,白皙的手指曲起,忍不住发出了声音。她被温柔地啜饮着。

    以往到这一步,这妮子都会退缩,阻止段青许接下来的行径,但这次没有。

    漆黑的夜色无边无际,将整片天空包得严严实实,天的一边有一弯淡得不能再淡的月亮,稍不注意都看不见,它半隐在云层之后,一会儿被遮挡,一会儿显露出来,月色微弱,根本照不亮这一方暗沉的天地。

    被子拱起一大团,不多时,又被随意推开,堆叠在床角。

    再之后江怡终于睡了一个好觉,快天亮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有一股像活了一样的水绕着她修长细白的双腿流动,将她倏地一下拉过来,她没来得及防备,于是单手撑在身后。水却倏尔变成了宽阔的海,她在海浪里沉沉浮浮,浑身都湿透了,不得已低低哭着叫了两声,可却没有任何回应。

    浪潮一波接一波,在她梦境里肆意地卷噬横行,没个停歇。

    兴许是梦魇得太厉害,她到日上三竿才睡醒,起来时,床边已经空荡荡,一看时间快十一点了。平常这个时候护工阿姨早进来叫人,但今天却没有,外面传来食物的香气,不知道是不是护工阿姨在做饭。

    昨晚睡得不好,今天身上有点酸痛,她将被子捂在胸口,把快落到地上的睡袍拉过来准备穿上。大清早的天真冷得要命,稍微露点皮肤在外面,寒意顺着往骨子里钻,更别说她整个后背都裸着,拿到睡袍,复赶快缩进被子里。

    由于太累,她一点都不想动,用脚丫子到处勾,手也在被子里找个不停,但都没能找到自己要的东西,直到重新坐起来时,才发现小物什在另一个枕头那里放着。

    她顿时脸热,赶紧把东西扯过来穿上,然后收拾衣物进浴室洗澡。

    浴室的地面湿漉漉的,应当是段青许用过,拧开水时,她不自觉往镜子里看了看,立马又收回目光。

    自个儿都看不下去。

    腿酸,腰也酸,淋一下热烫的水顿时好受许多。

    洗完出去,房间门虚掩着,江怡怕是护工阿姨,赶快把衣服这些穿戴齐整,还特地围了围巾,把自己包裹得像只粽子。

    外面只有一个人。

    护工阿姨今早来过,但又回去了,今儿带薪休假。

    段青许在厨房里做饭,这还是头一回,江怡觉得新奇,轻手轻脚过去看看,可不靠近对方,而是隔着一定距离。

    下了床就不认了,夜里还好好的。

    煮的什么?她瞅了眼,问。

    青菜粥。

    哦。

    段青许转头看过来,她今儿穿的鸦青色长衣,长衣的领子半立着,里面搭配套头毛衣,露出修长白细的脖颈。

    甫一看去,江怡看见这人颈侧的痕迹,很小,只比指甲盖大点。

    她自知怎么来的,于是佯作看不见。

    正巧门铃响了,她掩饰地说:我去开门。

    段青许淡然点头,一点不意外午饭时间有人来,像是知道是谁。

    第60章 赶回来

    是送花的员工。

    一大束黄色的小雏菊,看起来娇小玲珑,生气盎然,而且是送给她的。除了家里人,江怡这辈子还没收到过其他人送的花,直到签完字,她都有点缓不过神,段青许端着粥和小菜到客厅,见到开得艳艳的小雏菊时并没有任何多的神情。

    江怡便知道,这是她给自己订的花。

    花束里面连张卡片都没有,简单得很,当着对方的面,江怡表现出一种不在意的神情,等段青许再进厨房时,她直接把小雏菊抱进主卧摆着。

    因为这束花,江怡整个下午心情都不错,虽然在面对段青许时不会表现出来。

    吃饭的时候,她故意问:你买的花?

    段青许嗯了声,喜欢吗?

    不喜欢。她说,喝了口粥,偷偷瞧着对面,花要红色的才好看。

    红色的,玫瑰,情侣之间最常送这个。

    不过除了玫瑰,还有许多花都适合送对象,百合、蝴蝶兰、郁金香等等,每种花的话语各不相同,至于小雏菊,江怡是知道的,以前母亲节在网上查找时见过,其中一种花语叫做深藏心底的爱。

    爱不爱的,真肉麻得很,她暂时还说不出这种话,而且认为送小雏菊不合适,段青许就是闷而已,哪来的深藏。

    段青许没吭声,帮她盛了碗粥,说:我六点多去城北那边。

    江怡点点头。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段青许洗碗,她在客厅里走了两圈,左脚已经没有太大问题了,就是不适应,习惯了拐杖,走起路来总有点飘然感。

    由于睡眠差,吃完饭容易困,没一会儿,她回主卧午休。

    半梦半醒之间,段青许开门进来,先去了趟浴室,接着一阵水流声,不出几分钟又出来,先把窗帘这些都拉上,再脱掉外衣掀被而进。江怡觉得冷,往床的另一边缩了些。

    不收拾东西?她转了个身,抬抬下巴把被子压住。

    不用,明天就回来。段青许说,过去挨着她。

    江怡躲开,往另一边再挪了些,但没动两下就被拉住。

    白天比夜晚光线明亮得多,即便窗帘是拉上的,不会看不清,离这人如此之近,她蓦地想到昨儿下半夜时的场景,登时十分不自在,便再转个身转向窗户那边。

    经历了昨夜,两人之间跟之前终于有所真正的不同,口头上说穿了,亦来了真的。两个女的能有的花样的,在江怡这里,只要是真正接触了,那就算是,段青许都做到那种地步了,肯定是算的。

    当时她其实没想到会那样,脑袋一懵,半推半就就成了,不过无论如何也没想过,段青许那样高冷孤傲的一个人,平时多冷淡啊,禁欲又正经,竟然会退到被子里那般,简直不像她的性子。

    江怡既接受不了,又接受得了。这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亲密接触,不论如何,都让她难忘。

    拢紧被子,她再往下缩了点,刚刚进了风,被子里不暖和。段青许趁此上前,从身后将她的腰肢抱着。

    江怡没动,任由她怎样,但这人却没怎样,只是搂抱着她而已。

    不多时,被子里变得暖热。

    下半夜折腾,大清早天快亮时又折腾,她实在是累,一挨床,不管段青许在不在一张床上,很快就陷入沉睡之中。

    段青许是四五点时再走的,彼时江怡还睡着,她跟她说了一句,但这妮子睡得太沉没有应答。

    睡到黄昏日落,江怡终于睡醒,饥肠辘辘地起来找吃的。护工阿姨不在,要么自己做饭,要么点外卖,她选择了点外卖,点个一菜一汤,等饭的时候顺带给郑云打电话。

    郑云在家,不过比较忙,还说让段青许明天给她带些吃的过来。

    江怡随意应了两句,又问了问家里的状况。

    感冒了?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哑。郑云忽然问。

    江怡心头一紧,连忙接着她的话说:睡觉时没盖好被子,没感冒,只是嗓子干,不太舒服。

    郑云可了解她得很,说:我看你哪是踢被子,多半又是穿少了。

    她没敢辩解,听着郑云数落几句。

    天那么冷,能多穿两件就多穿两件,你昨天就穿那么点,我都不好说你,都那么大个人了,冷不冷自己不知道么。

    江怡不应声,等她数落完,说:我穿了两件毛衣,妈你别担心。

    郑云知道她向来左耳进右耳出,念叨几句,有些无奈,转而道:我跟你陈叔叔这几天要出差,不能过来,你自己注意些,护工别辞退了,等我们回来再说。

    出差,江怡略吃惊,问道:什么时候走?

    明天。

    和陈于秋在一起后,郑云很少出差,这次夫妻俩要一起去,应该还挺重要的。

    护工阿姨是郑云出钱请的,这边有什么事都会报备给她听,包括提前下班和今天来了又临时放假。这样下去,怕是再过几天,江怡能把护工阿姨直接辞了,郑云不放心,特地提醒一下。

    去哪儿?

    B市,可能要在那边呆一个星期。

    母女俩聊了十几分钟,外面有人敲门,江怡还以为是外卖到了,但时间对不上,一开门,又是上午送花那个花店店员,这回送的一束超大的娇艳红玫瑰,江怡一只手拿不了,赶紧把电话挂了,签字把红玫瑰抱进屋。

    花束里面仍旧没卡片,趁外卖来之前,她把花搬进主卧。

    段青许这人真是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送花多美好一件事,搞得跟批发一样,江怡有些嫌弃,将红玫瑰摆在了主卧最显眼的桌子上。

    小雏菊则摆在床头柜上。

    清新与热烈,对比十分鲜明。

    外卖提前十分钟送达,汤好喝菜好吃,她愣是都吃完了,吃完拿块厚厚的毯子盖身上,躺沙发上玩手机。

    正巧Dd在线,江怡想也未想就去约游戏。

    破天荒的,对方竟然回了:等几分钟。

    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其实江怡跟好几个人都发了消息,趁人还没齐,她先刷了会儿空间。班长也回了消息,同样让等等。

    运动会的补贴前天就到了,江怡还记着欠她一顿饭,于是发消息问什么时候有时间,班长没回,不到两分钟,Dd问:在做什么?

    江怡把自个儿缩进毯子里,回复:等着人齐了打游戏。

    Dd:吃饭没有?

    江怡挑挑眉,感觉这人真客套,每次问来问去就这几个问题,做什么、吃没吃饭,一点新意都没有。不过只是心里想想,手上还是礼貌地打字:吃了,点的外卖。

    对方没立即回,过了快半分钟才说:外卖不健康。

    都选择吃外卖了,哪还会在乎健不健康,好吃就行,江怡客气问:你呢?

    Dd:还没有。

    她一愣,都这个时间点了,竟然还没吃,有够晚的:在忙事?

    Dd:不算很忙。

    江怡:哦。

    没什么聊的。消息刚发送,班长发抖动窗口,说忙完了,江怡把大家拉进游戏。

    这次没有张易在。游戏打得中规中矩,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两局过后,有人下线,班长重新拉了人进来。因为段青许不在,江怡直接外放,没那么多顾及。

    游戏进行到一半,班长问:江江,你还住在学校外面吗?

    江怡正专心杀敌,应道:对,脚还没痊愈。

    能自己走路了?

    能,没啥大问题。

    班长应了声,停歇了半分钟,又问:你跟伯母一起住?

    江怡回道:不是,住朋友家。

    班长她们还不知道这里是段青许的房子,之前来探望的时候江怡也没解释过。

    Dd一如既往地不说话,她操作越来越厉害,但打的时候不会抢人头,很护着队里的人。

    打到快十点钟,又有人要下线,江怡随口说了句:你们都要忙,没人打游戏,我一个人好无聊。

    一人好笑:你玩随机匹配呗。

    江怡不喜欢玩随机匹配,她游戏技术一般,以前玩过一阵子,打到最后都是跟队友掐架结束的,有些队友脾气暴躁,玩着玩着就要问候祖宗十八代。

    算了,我还是看剧,今晚早点睡。

    听到早点睡三个字,队友都在笑。江怡跟大家笑闹了两句,等游戏结束就下线,再上企鹅时,Dd的头像已经变暗,这人还真是闪得够快,刚退游就下线。

    没有游戏打,她看了会儿剧,然后回主卧洗漱,早上才洗过澡,不知道为什么老是觉得身上不舒服,于是又洗了一回。

    兴许是昨晚的事作祟,所以潜意识里总想多洗一下,开始格外注重这个。

    胸口有零零散散的痕迹,不深,可看起来有些吓人,看了两眼,她干脆背身对着镜子洗。热水哗哗流,打在瘦削的肩上,再顺着凸凹有致的脊背曲线往下,沿经笔直的长腿,落到地面,再汇聚到排水口。

    热水有点烫,但大冬天洗着很舒服,搞得江怡都想泡个澡了。她特意上上下下搓了一遍,感觉干净舒爽了再裹紧睡袍出去。

    房子里就她一个,随便怎么穿都行,一出浴室,顿时阴冷阴冷的,她赶紧吹头发,然后往被子里钻,过了一会儿,再把手机拿着,将灯关了,换成床头的小台灯,且将灯光调得比较暗。

    正值周末期间,楼下有小孩子的嬉闹声,小区里有人还在散步。江怡可没那个闲情逸致,直挺挺一躺,继续看之前的剧。

    她看得太认真,以至于都没发现门被打开,段青许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直至对方站在将外套脱了搭衣架上,她才一晃眼看到,吓了一跳,道:你怎么回来了?

    段青许戴着郑云买的同款围巾,灰色确实很衬她,亦十分符合气质。江怡不由得偷瞧了眼,又把视线放回手机上。

    没什么事就提前走了。段青许说,瞥了眼手机屏幕。

    看的还是上回那个剧。

    江怡只戴了一只耳机,她看剧看得慢,一般情况下不会快进,除非那啥啥,其实段青许进来之前就又有一段,她看得心跳都加快了,不是不好意思,而是难免回想到昨晚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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