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同时取出包包里的吸奶器,将右边乳*房中胀满的奶水吸出。

    就在我敞开胸襟一边喂着小意一边吸奶的时候,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玛利亚夫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儿,我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被她看在眼里真是尴尬极了。

    玛利亚夫人走到我面前,低下头若无其事地看着我怀里的小意吃奶的样子。她看了一会儿,疑惑地问我:“你为什么要把右边的奶吸出来?你可以换着喂他啊!”

    我露出难堪的表情对她说:“这孩子很奇怪,他只吃左边的奶,从来不肯吃右边的,我用右边的喂他,他的头就开始左摇右晃,就是不肯好好吃,没办法,我只能把右边的奶水吸出来。”

    “老天!”玛利亚夫人轻轻发出一声惊呼,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她站直了身体,耸着肩膀笑了笑,说:“看来,我没必要等dna的结果出来了,这孩子是瓦夏的,肯定错不了,瓦夏小时候吃奶也是这副毛病,只喜欢吃左边的。”

    这回,一脸惊讶的人换成了我,我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道:“瓦夏长到这么大也没改了这个毛病啊,他还是只喜欢左边的……”我意识到自己差点把自己和瓦夏的闺房之乐告诉给未来婆婆了,赶紧住了嘴。

    玛利亚夫人脸上掠过一丝了然的笑容,她转过身朝外走,边走边说:“抱歉,我要失陪了,我必须约一下我的律师修改遗嘱……”说完,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我怀里的小意说:“我要把我的孙子写进遗嘱里。”

    我一愣,随即惊喜地说:“谢谢您,玛利亚夫人。”

    玛利亚夫人的视线转移到我的脸上:“用不着谢我,我又不喜欢你,但是我喜欢他。”

    说完,她看着小意极其温柔慈爱地一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第92章

    我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等待着瓦西里的父亲,寡头——米哈伊尔.阿布拉莫维奇。

    他迟迟不来见我,我猜,他大概也在等,等小意dna的检测结果吧。

    落地窗外,是一大片染上了夕晖的绿油油的青草地,瓦西里抱着小意正在草地上慢悠悠地散步。

    刚刚吃饱的小意转着圆溜溜粉嘟嘟的小脑袋好奇地四处看着。瓦西里想指给他看远处覆盖着白雪的巍峨高山,但小意对那并不感兴趣,他看了一会儿近处的花花草草,就自顾自地捧起小拳头塞到嘴边啃咬起来——他正在长牙,最近总是喜欢咬东西。

    瓦西里侧过头,将小意的粉拳头从嘴边拿开,然后一边用围嘴给小意擦口水,一边跟他说着什么。

    我的脸上浮起一个幸福的微笑,果然,没有比看帅哥抱小孩更温馨有爱的画面了。

    书房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房门被打开了,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我意识到他就是瓦西里的寡头父亲,正准备转过身上前问候,却在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呆立在了原地。

    那张脸上有一双鹰一样的褐色眼睛,眼睛下面,是犹如刀刻般刚毅□的鼻子,而就在鼻子和薄薄的嘴唇旁边,是一条看上去令人触目惊心的疤痕。

    我的脑海里回想起在莫斯科时,我曾在瓦西里的公寓看到过他的照片,照片中的他脸上并没有伤疤,这样看来,这条伤疤应该是在瓦西里12岁以后增添在他脸上的。

    书房的门在他身后关闭了,寡头站在门口处看着我。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呆立了好一会儿,赶紧走上前,用俄语向他问候道:“下午好,阿布拉莫维奇先生。”

    “你好……”

    “我叫秦晴。”我提醒他。

    “你好,秦晴。”寡头说完,便朝书房里面的书桌走去。

    我转身看着他走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定,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跟过去,直到听见寡头用低沉的声音说:“请过来坐。”我这才移动脚步到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我看着寡头的脸,观察着他的疤痕,那不像是刀伤,而像是枪伤。我看着那疤痕的纹路猜想着:子弹应该是从他薄薄的嘴唇边开始,擦过了他整个左腮,又贴着耳朵飞出去的。

    “我的疤痕很恐怖吧?”寡头在问我,他的双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掌心相向,十个手指两两对在一起,一双鹰眼越过他的指尖,将视线落在我的脸上。

    我微微摇了摇头说:“不,瓦西里后脑上的伤疤比您这个还要恐怖。”

    寡头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瓦夏,在乌克兰,吃了很多苦……”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但他现在有了我和小意,他会慢慢忘记那些的。”

    寡头的眼神聚焦到我的脸上,说:“你们的孩子有俄语名字吗?”

    我摇摇头,说:“还没有。”

    “你不介意我来为他取个俄语名字吧?”寡头说。

    “当然不,事实上,我很高兴您愿意这样做。”

    寡头向前倾身,伏在桌面上写了几个字,然后他将那张写了字的纸递给我。

    我低头看看,上面写的是一个俄文名字:matвen。

    “马特维!”我读出来。

    “意思是上帝的礼物!”寡头说。

    我抬起头感激地看着寡头说:“这名字很好听,含义也很好。”

    寡头看着我说:“你以为瓦夏已经死了却还是愿意生下他……这对于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来说,很不容易!”

    我将那张写了名字的纸折成小块抓在手里,然后抬抬眉毛,笑笑说:“我确实没有信仰,但这并不妨碍我做出正确的选择。”

    说这话的时候,我无意中瞄到寡头的桌子上放着一本学术期刊《ma and anization review》,而那本期刊的封面一下子让我愣住了……那封面我太熟悉了,在我上海的卧室书架上面,也摆着一本一模一样的期刊,因为在那一期的《ma and anization review》上,刊载了我读研期间撰写的一篇英文论文。

    寡头看到我的目光落在了那本期刊上,他伸出手指在那封面上敲了敲,说:“我看了你的论文,为的是能在见面之前对你有个客观的了解……自从瓦夏去了上海找你,我整天都能听到别人跟我谈论你,父亲,玛利亚,尼克,小k……他们好像全都忘了我的时间有多宝贵!”

    我弯起眼睛笑笑,说:“听上去,好像你们全家人都对我欲罢不能了呢!”

    寡头那张骇人的脸庞上也闪过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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