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吧穿女装 作者:天才灯灯

    &我在酒吧穿女装——天才灯灯(43)

    我在酒吧穿女装 作者:天才灯灯

    沈情心里暗喜,表面上若无其事地问宋凛:你看看几点了?

    宋凛抬手看自己的表:刚两点,你想睡午觉了?

    沈情趁他低头的瞬间拿到了牌:睡什么睡,我就问问。

    说着他把凑齐了的联子打出去:三四五六七。

    宋凛嘴角有轻微的笑意。

    沈情趁热打铁:对2,没了!

    宋凛把他甩出来的对2拿起来,塞回他手里:我没说不要啊。

    说着他按下了五张牌:四五六七八,刚好。

    沈情表情呆滞,片刻后把牌一扔:我不玩了!你老当地主,你就是杨白劳!可怜我这个小白菜,地里黄,三岁就

    他话说到一半,宋凛就把他嘴捂上了:别说了,我岳母还在楼上睡觉,听到了非得下来打你。

    沈情把他手掰开:反正我不玩了!我一局都没赢过!

    下局让你赢,好不好?宋凛开始洗牌。

    沈情的目光望向窗外:我不,我要打雪仗。

    宋凛:不行,你都快到临产期了,还折腾。

    沈情不依不挠:那我穿厚点。

    宋凛:不行。

    沈情退了一步:那你给我堆个雪人,我看着。

    他捏着宋凛的袖子:我长这么大,还没人给我堆过雪人。

    宋星河一下子蹦起来了:沈老师,我给你堆。

    宋凛走到门口套上外套:你一边去。

    沈情戴着毛线帽子跟着出了门,毛线帽上面有两个小绒球,垂在他脸侧,走起来一晃一晃的。

    宋星河风衣都不穿了,把围巾在脖子上套了几圈就冲出去了。

    沈情坐在院子里,看着两个大男人铲了一堆雪,开始堆雪人。

    天气阴沉,云层厚重,风小,雪花细细地下。

    沈情伸出手,雪花一落到他掌心就迅速融化了。

    他悄悄弯腰,从地上搂了一大捧雪,在手里压实捏圆,直到再也捏不动了。

    才趁着宋凛俯身的一瞬间,挑开他的后衣领,把雪球塞了进去。

    宋凛把这突然一击冻得一抖,连忙起身原地跳跃,半天才把那个雪球抖出来。

    沈情看到那个雪球已经化掉一半后直接笑出声了。

    宋星河也跟着幸灾乐祸地笑。

    可惜他刚张开嘴,一团雪就迎着面门直击而来,少许甚至溢进了嘴里,化成了水。

    宋星河呸呸两声,在地上挠了一把就往宋凛那儿甩。

    他动作匆忙,压根就没压实,那雪是散的,竟顺着他的手全飞到了沈情脸上。

    正在笑两个人要打起来的沈情:

    下一秒,反应及时的沈情团了个雪球就往宋星河脸上砸。

    砸完了往宋凛身后一躲。

    宋凛笑他:你还敢往我后面躲?

    话音刚落,一团雪直接砸在他头上,在头上四散飞去,像瀑布撞到石头上激起的水花。

    宋凛什么也不说了,抓起一把雪就冲着宋星河跑过去了。

    说不打雪仗,三个人还是在院子里打了一场痛痛快快的雪仗。

    沈情因为身份特殊,就算站在那里也没人砸他,严格意义上,这应该算两个人的雪仗。

    沈情负责偷袭,别人还不了手的那种偷袭。

    最后雪人勉勉强强被堆好了。

    头上戴着沈情的毛线帽,两个毛球垂落在雪人的两侧。

    脸是沈情偷沈母的颜料画出来的一个笑脸。

    身子胖乎乎的,脖子上还围着宋星河那条印满了logo的黄色围巾。

    宋凛对着雪人想了想,把自己的外套给雪人披上了,还细心地拉上了拉链。

    沈情见他脱得只剩衬衫了,就推着他往回走: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学小年轻,赶紧回去。

    他俩走到树底下的时候,宋星河叫了一声:你们看!

    沈情和宋凛齐齐站定,疑惑地回头看着一惊一乍的宋星河。

    宋星河一脸得逞的笑容,对着树干用力地踹了一脚。

    一刹那树梢上积压的雪块纷纷被抖落,宋凛连忙把沈情搂到怀里,凛冽又清冷的气息萦绕在沈情的鼻尖,所有的雪都被宋凛挡住了。

    半天,宋凛才松开沈情。

    沈情踮起脚尖给他扫落后颈和头发间的残雪,埋怨道:你是猪吗?

    宋凛眼睛里带着笑意:如果冬天能久一点就好了。

    沈情扯着他往回走:我才不想,冷死了。

    他的手掌很凉,又凉又硬,像握着一块冰,但是沈情没有松手。

    宋星河在后面鬼哭狼嚎:我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插足我小叔的婚姻啊!

    宋凛看了一眼沈情握着他的手,轻飘飘地回他:下辈子吧。

    冬天的天总是暗得那么早。

    宋星河在宋家吃了晚饭就急匆匆回去了,走的时候沈情还送了他一条红围巾。

    沈母还在商量着什么时候到临产期,就直接让沈情在医院住下。

    说着说着话题又变成了过年置办年货的事情,沈情这才迟钝地意识到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宋凛笑着问他:小朋友,过年想要多少压岁钱?

    沈情在桌子底下踢他:我都要生了,还叫我小朋友。

    宋凛脸不红气不喘:我问我儿子。

    明晃晃的占便宜。

    沈情抬脚就把他从凳子上踹下去了。

    实木凳子倒下,哐当一声。

    正在列购物清单的沈母被这动静一惊:你们怎么打起来了?要打去床上打。

    沈情笑笑:宋凛一想到要过年了,高兴得坐不住了。

    沈母摆手:女婿啊,提前说好,你再高兴也是没有红包的

    本来下午雪已经停了。

    在他们吃完饭之后,居然又下了起来。

    沈情站在卧室的窗前,借着房间漏出的光,看到宋凛早上在雪地踩的那朵花被雪又盖了薄薄一层,但还是可以清楚地分辨出它的花样。

    花朵图案下面,还有着三个稍小一点的图案。

    沈情脸都要贴在玻璃上了,辨认了许久,才认出,那是一个爱心,边上是两个字。

    宋和情。

    沈情不由得好笑。

    大概是凛太复杂了,勉强踩了个宋来替代。

    宋凛推门进来,看他站在窗边:在看什么?

    沈情把窗帘拉上了,非常感慨地说:冬天要是再长一点就好了。

    第59章

    一月三十一号, 正好是除夕。

    沈情带着宋凛回沈家吃了年夜饭后, 第二天就被送到医院去了。

    宋凛的私人医生算了算时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情就处于随时可能生产的状态。

    为了以防万一,宋凛联系好了宋星河他爹那家私人医院的院长, 把沈情悄悄送过去了。

    病房与普通病房分开, 无关人等也进不去,宋凛的保镖的在门口守着, 除了宋凛和几个熟人,谁也进不去。

    沈情感慨万分:要不是嫁给你,我是不是生个孩子还得被人围观。

    宋凛正在喂他粥, 手一顿:你瞎想什么。

    沈情瞪着眼睛:我说真的。

    宋凛把他嘴角的水渍擦干净:不会有这个可能的。

    就算那个时候沈情没同意他的求婚,他也不会轻易放手的。

    在医院躺了两个星期,情人节到了。

    这两个星期来,宋凛一直睡在沈情旁边的陪护床上, 也没意识到二月十四号, 这个日子有什么特殊。

    直到公司有急事, 他去处理完了, 回来的路上看到大街小巷都是卖花的小姑娘,才突然意识到, 今天似乎是情人节。

    也是他跟沈情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

    他想起自从跟这个人领了证之后, 什么像样的纪念日都没过过,甚至还没能办个堂堂正正的婚礼。

    一时感慨万分。

    一家花店的招牌从眼角的余光里略过。

    宋凛敲了敲车窗,提醒司机:往后倒一点, 我去买束花。

    司机应了一声,从前面的路口掉了个头,稳稳地停在花店门口。

    花店不大,里面却摆满了花,简直教人无从下脚。

    老板娘热情地打招呼:先生,卖花啊?

    宋凛微微颔首:我要一束玫瑰。

    老板娘:要多大的啊,是送女朋友吗?

    宋凛嘴角带了一丝笑意:送我老婆。越大越好。

    片刻后,宋凛抱着一捧玫瑰花出来了。

    不知道该不该用捧来形容,但是司机已经找不到合适的量词了,那束花实在是太大了,它把抱着花的宋凛完全遮住了。

    臃肿又娇艳的玫瑰们挤不进去后车门,只好在后备箱落了脚。

    宋凛坐上车,声音有点急切:回医院。

    司机一脚踩下油门,他还不满意地加了一句:快点。

    巨大的玫瑰花束穿过vip病房前的花园,挤上了电梯,最终出现在沈情的病房前。

    宋凛抱着玫瑰花进去了,喊了一声:沈情。

    意料之外的没有回应。

    玫瑰花砰地一声落在地面。

    病床上早已空空如也。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宋凛接通了,对面声音透着焦急:宋先生?孕夫沈情即将临盆,已经转移到产房了。

    宋凛手指颤抖,好不容易才握住了手机:我知道了,我马上到。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往产房跑去。

    电梯上升,短短四层,却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奔跑着穿过走廊,甚至撞到了一个护士,凌乱的脚步声在走廊回响,护士在后面喊:慢点!走廊禁止乱跑!

    宋凛没有理会,直到跑到产房前面,才突然刹住了身子。

    产房的门紧闭,上面的提示灯显示正在进行中。

    宋凛靠着墙,不敢坐下,内心如油煎,只好不停地按着手机侧面的开关键。

    在屏幕的亮亮暗暗中,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宋凛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的腿已经没有知觉了。

    没有麻,也没有木,就是没有感觉了,在漫长的煎熬里,产房里的痛呼声像一把吹毛断发的小刀,刀刃如霜雪,叫一声,他的心就要被割上一刀。

    他有些后悔,今天为什么要去公司,为什么不能在沈情进产房之前再陪他一会儿。

    他那么怕疼,缝个针都要躲在自己怀里,生孩子怎么受得了。

    思绪万千间,产房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啼哭。

    过了一会儿,产房的门被突然打开,一个穿着隔离衣的护士抱着包好的小婴儿急匆匆地出来了。

    看到宋凛,她把小宝宝给了宋凛看了一眼 :新生儿很健康,我要把宝宝送到新生儿室,您要去吗?

    宋凛看了一眼皱巴巴的小宋刺,接过来抱了一下,心里却还是急切万分:大人怎么样了?

    护士抱回孩子:很顺利,您可以进去了。

    宋凛最后看了一眼小宋刺,拔腿冲进了产房。

    医生正在洗手,护士在收拾东西,还有几个在看着沈情。

    而沈情躺在手术台上,头发湿漉漉的,汗水布满了脸侧。

    他闭着眼,连又长又密的睫毛都被汗水打湿了,贴在眼睑上。

    宋凛深呼吸,尽力不发出声音,握住了沈情还在输液的手。

    他注意到,那白皙的手背上面已经青肿,一时又是心疼不已。

    旁边的护士小声提醒:孕夫太累了,孩子一出生就睡过去了,还要在产房观察两个小时,避免产后出血。

    宋凛点点头:我就在这陪他一会儿。

    沈情醒来的时候,房间很暗,他记得这是自己的病房。

    窗外的云层灰暗,天边染上了点红,似乎是微弱阳光的余晖。

    浑身上下就像是被卡车碾过了一样,没有一处不疼,他勉强动了动手指。

    指尖触碰到温热的掌心,对方猛地抬起头,摸索着开了个床头小灯,淡黄的灯光温柔地铺满了整个房间。

    宋凛的额发凌乱,眉心还不自觉地皱着,嘴唇起皮干燥,看起来十分狼狈。

    沈情抬手去摸他的脸,冰凉的输液管蹭到他的小臂,他忍不住翘起嘴角:怎么弄得像你生孩子一样?

    声音又沙又哑,一出口反倒先把沈情自己吓了一跳。

    宋凛扶着他,给他背后垫了一个枕头:你少几句话,让嗓子休息会。

    说着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了沈情唇边:喝点水。

    沈情掀起眼皮定定地看了宋凛一眼,才低头衔住杯口,小口啜饮。

    从宋凛的角度,能看到他垂着眼时格外纤长的睫毛,还有唇下一点洁白整齐的牙齿。

    看起来乖得不得了。

    沈情喝完水,才注意到整个病房摆满了玫瑰。

    在最寒冷的冬日,于温室孕育而生的火红花朵,花瓣娇嫩艳丽,就这样一朵挨一朵,占满了房间。

    从窗台一直延伸到他的床下,像是红色的丝绒地毯。

    他心神震荡,又转头看着宋凛:你放这么多花干什么?

    宋凛帮他把滑落的被角重新掖好,笑道:今天是情人节,送给你的。

    沈情自觉往下缩了缩,轻轻地说:俗。

    宋凛笑而不语。

    沈情于是把另一只藏在被窝里的手抽出来,缓缓地握住宋凛的手,小声地补充:我也喜欢。

    这时护士抱着小宋刺进来了。

    宋凛轻轻地接过,抱在怀里,被护士轻声纠正:您这姿势不对,要这样

    沈情看着宋凛跟个脑瘫患者一样僵硬地更换着姿势,努力抿着唇不笑出来。

    宋凛抱着小宋刺走了几圈,坐到沈情床边,把怀里的小宋刺给他看,絮絮叨叨埋怨:那个医生再遇到他,我就要投诉他,四维的时候那么丑,怎么出生了还这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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