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天生 作者:未知

    媚骨天生第11部分阅读

    媚骨天生 作者:未知

    媚骨天生第11部分阅读

    他心中黯然,万分难堪的抬眼望去,正对上苏傅为似笑非笑的神情,还有冷舒月明显成足在胸的表情,古博今凭着年轻人的一腔热血与那股不甘落后的劲头对她说道:“给我一年时间,一年!我一定会成为一名合格的武者!”

    这就是他古博今与冷舒月的第一次见面,他对她一见钟情,却被她以另一种方式委婉拒绝,没有人把这天的事放在心里,因为他现今已二十有二,早已错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即使他有心想要练武,起步却极为艰难,没有人会料到他竟会真的为了这天冷舒月一句无心的话而弃文从武,专心研究武藉。

    骨子里傲气十足的古博今,借着自己掌管着宫中藏书的有利条件,他不再执着于文功,而是一心研究武藉,他在宫中虽官职不高,却倍受皇上欣赏与器重,人脉自然也不差,没事的时候常常找了宫中侍卫指点切磋,一年下来,居然凭着自己极好的悟性和勤奋的练习,也练就了几套花拳绣腿。

    一转眼,一年之期已到,古博今兴致冲冲的找到冷舒月,没想到却得来她与苏傅为订亲的晴天霹雳!

    此事让满腔热情的古博今大受打击,武未比,心已冷,心上之人眼看便要嫁作他人妇,一年努力尽付东流水,其中苦郁自然不言而喻。

    他惟有长叹读书无用,若是当初的自己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是纵横江湖的少侠,很可能现在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因为一年来对武学的研究也调起了古博今的兴趣,因此倍受打击的他为了逃避心上之人就要嫁做他人妇,并更加痴迷于武学钻研,一头扎进了那些武学秘笈之中,博轩藏书阁中收揽了许多武林中失传以久的秘笈绝学,因为皇族中人热衷权势而忽略了这一巨大宝藏,反倒有利了古博今。

    练武并非一朝一夕便可成功,然而理论上的知识却极易参懂,古博学一心钻研那些武藉,凭着他出色的记忆力,将数百本武藉倒背如流,可以说相当于数本活秘笈……

    “然后你便写出了这本雨晴么?”清媚微微颦眉,忍不住又插了一句话,她知道,熟读数本武藉并且倒背如流,即使是练武之人也未必有这种热情。

    古博今被打断思绪,他皱了皱眉:“小丫头,你以为秘笈是那样容易写的么?这本雨晴,严格说来,应该算是我和冷舒月合写的。”

    “雨晴固然霸道,然而却乱人心性致使练武者冷血嗜杀,冷舒月又岂会同意?”雪衣冷声说道,“更何况,她就要与那苏傅为成亲,却为何又会与你一同合写雨晴?虽说是江湖儿女,但此举终归于礼法不合。”

    “你当我想要这样写么?”古博今一听雪衣语气中似是对他不满,似乎又变得暴躁起来,“这本雨晴,原是我写给她的,本来并无这乱人心性的作用,试想,天下女子谁人不想青春长驻?因此老夫希望藉着这本秘笈能将她的心挽回,谁曾想那苏傅为却横刀夺爱,不仅将舒月从我身边生生夺走,还一并拿走了我穷尽生平所学编就的秘笈,你让我如何甘心!”

    “老头子,你这话儿我就更听不明白了,人家苏傅为与冷舒月都已定了婚约,你却怎么反说是他横刀夺爱?”清媚单纯,心里藏不了事,自然张口就问,也没顾及古博今那张老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颜色。

    “你这小娃儿知道什么!”古博今被这女一问,有些恼羞成怒的训斥起来,“他们二人是有婚约,但冷舒月却是与我情投意合,如若不然,她怎会与我一起合写雨晴?”

    清媚见古博今情绪突然激动无比,吐吐舌头小小声的嘀咕,“我看啊,怕是你误会了,说不定人家对你根本毫无男女之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清媚这句话本是随口而出,却正好戳到了他的痛处,那古博今顿时暴躁如雷。

    “你!你这臭丫头又懂得什么是男女之情!”古博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因为愤怒一张脸变成了酱紫色,“如若是我误会,那她冷舒月为何又偏偏来招惹于我?她不来招惹我,这天下又何来雨晴!”

    清媚见他情绪激动,眨了眨眼睛,躲到了雪衣身后,声调里却明显含着捉弄之意:“我……我只是说说罢了,老人家,您可别动气了,您也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得了啊。”

    “你……你……”古博今颤抖着伸着手指,清媚虽是与他开玩笑,但听在他耳里,却是在咒自己死!想他满腹经纶,此时却因为气极,而说不出一个字来。

    雪衣唇角微扬,长长的眼睫垂下盖住了眼底的情绪,沉吟一会说道: “那……照前辈这般说来,现在的雨晴并不是最初的那本?”听老者的话里之音,雨晴致人心性大变并非无法可解。

    “那是自然!”古博今气呼呼的答道,“他苏傅为仗着位高权重,夺走了我最爱之人,连我的心血也一并收了,我岂会让他如愿!如今这世间真正练成雨晴之人,只有冷舒月一人,我是断然不会让此等旷世秘笈助长苏家气焰,让苏家不仅享尽朝堂之荣,更要称霸武林!所以我后来偷偷将那秘笈篡改,如此一来,即使雨晴为苏家所有,却再没一人能达到冷舒月那种高度!”

    “男女之事,原本就要两厢情愿,你这样做法,可以说是不义,当初冷舒月没有选择你,看来并非是个错误。”雪衣冷冷反驳道。

    “我不义?哼,那冷舒月难道就对我仁了么?”古博今哼哼说道,“她当初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却在我写出这秘笈之后才开始与我相交,不是我夸大,就算没有她的帮助,凭我阅遍天下武藉,写出雨晴是迟早的事,只是女人都贪慕美貌,她在雨晴写出之后便转身嫁于那苏傅为,她又何尝对我有仁?”

    “那真正的雨晴修炼之法,岂非世间只有你一人知道了?”原本躲在雪衣背后的清媚忙探出头来问道,她现在一心只想着如何摆脱那雨晴的束缚,心性大变断不是她能接受之事,若能两全其美,岂非更好。

    “嘿嘿嘿嘿!”古博今嘿嘿笑道,似乎看穿了清媚心中所说,心中突然大快,“不过这年月隔得久了,我也记不太住了,小娃娃,若你要想摆脱这雨晴最后的突变,也并非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可能会小修。。

    望天,卡文卡得真销 魂啊真销 魂!

    密室脱险

    冠玉与烈洪并肩站在那条窄窄的山谷之内,此处有一个石门,平日被茂密的藤蔓遮盖,若不细看,根本无人能察觉此处还有一道石门。

    冠玉看了一眼那门,缓缓侧头看向身边瑟瑟发抖的俏丽女子,声音不冷不淡,却凌厉逼人:“那密室入口果真在此?”

    那女子被他冷冽的鹰眸一扫,顿时哆嗦了一下,低声回道:“奴婢只是日前无意来过此处,发现了这扇石门,至于是不是公子要找的密室,奴婢确实不知啊!”

    “堂主!”一名黑衣天字杀手飞快的掠了过来,拱手说道,“那凤花夫人j诈无比,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迷倒了看守她的数位弟兄,已经逃了!”

    烈洪皱了皱眉,冷声喝道:“追!”

    “不必了。”冠玉抬头说道,“眼下媚儿还被困在里面,方才此处一直有人看守,那凤花夫人忙于逃命,应该不能带了媚儿走,何况此处已日久无人往来……”

    他伸手拨了拨那藤蔓,看得出已生长多年,藤粗叶厚,应该数年来都没人进去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媚儿救出来。”

    那杀手看了看冠玉,再看看烈洪,烈洪挥了挥手,他便拱了拱手退在一旁。

    冠玉伸手在那石门旁的铁环上用力一拉,只听得喀喀声声,果然眼前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通道。

    “冠玉,”烈洪阻止了欲要进去的冠玉,“但凡地下密室,定有机关阵法,你一人进去,恐怕不妥。”

    冠玉摇了摇头:“烈堂主,此次攻山堂中兄弟伤亡也不少,若是这密室真有古怪,百名兄弟尽丧命于内又怎向门主交代,你们在此候着就好,我一人进去。”

    “万万不可!”烈洪伸手拦住了他,“困在里面之人怎么说也是暗门的少主,若能救出少主,即便里面是刀山火海,我们也绝不会退缩半步!”

    冠玉站直了身子,定定的看着烈洪,半晌才低声说道:“媚儿不仅是暗门的少主。”

    烈洪怔了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我知道。”

    “所以,我不会让自己和媚儿出一点差池。”冠玉将右手长剑交于左手,伸手从腰间摸出一枚解毒气的药丸纳入口中,看了烈洪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石门。

    雪衣看着那古博今,见他说了半截便没有再说,轻轻皱了皱眉:“不知前辈有何难处,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定会尽力帮你。”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若要他说出雨晴的正确修炼之法,定是有所求的。

    古博今哈哈一笑,理了理下颌的须发,点头说道:“不错,老夫确是有事相求,只要你们能帮我办到,这雨晴修炼之法,反正我留着也没用,若是哪天死了,也不过与我一起进入黄土,倒不如留下来与人方便。”

    清媚深深呼了一口气,得知这雨晴另有正确修炼途径,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那你说说看,你要我们做什么?”

    “其实很简单,我只想知道舒月还在不在人世,若她在,希望你们能帮我找到她,让她来见我一面,若她死了,便把她的骨灰带来给我。”古博今正了正色,认真说道。

    雪衣剑眉深锁,漆黑的眼眸泛起薄薄的寒冰,声音已完全恢复了清冷:“前辈此举实在不妥,要知道死者已矣,此番作法,岂非对亡者不敬。”

    古博今愣了一愣,低低说道:“照你此言,莫非她已经死了么……”

    他神色黯淡,似乎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半晌之后长叹一声:“也罢,是我痴心妄想,想我被囚在此处数十年,竟然还留下一条老命,而她与那苏傅为享尽富贵,却也如此短命!”

    语锋一转,他神色又变得狰狞起来:“不过,即便她已经死了,我也要与她同葬,生不能同衾,死亦要同|岤!此生老夫仅此一愿,小丫头,若你能帮我办到,老夫不仅授你那雨晴修炼之法,更多高强的武功秘笈也可尽数传授于你,到时你要称霸江湖做那武林盟主也未尝不可!”

    清媚闻言又气又怒,原本她口直心快,即使那雨晴破解之法对她来说极其重要,然而雪衣说得没错,死者已矣,动那亡者遗骇,岂非对她的大不敬,泉下亡魂又怎能安息!

    “我看你这老头子疯了罢!你这要求,先不说我办不办得到,即使办得到,也不会帮你做的!”清媚站了起来,气冲冲的对他吼道,然后一把拖起雪衣,“我们走,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要出去找我小哥哥去!”

    雪衣没有说话,只是就着她站了起来,轻轻弹了弹衣襟,对那古博今轻轻一揖:“前辈保重。”

    古博今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儿,你们以为这密室是这样好出去的么!这室内并无开门机关,若无我的笛声催动,你们到死也出不去!”

    清媚大怒,伸手探指一抓,生生将他手中的碧色竹笛吸了过来,仰起头得意的说道:“臭老头,别以为就你会吹笛,我也会!”

    说完她将那长笛凑到唇边,缓缓吹响,然而那门却纹丝不动。

    雪衣颦了颦眉,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无奈:“要以笛声催动机关,需要贯注内力,而且……”

    清媚急了,大声说道:“将内力贯注音律,这也不难,让我试上一试!”

    说完她将体内真气尽数贯注于那笛声之内,一时笛声大作,浑厚有力,直震得雪衣胸内气血翻涌,要知以那笛声催动机关,不仅需要浑厚的内力,而且讲究一个巧字,那老者在此摸索了几十年,能以声控制机关并不为奇,而清媚却从未接触过这一方面,完全不知从何着力,反倒是那笛声呜咽轰鸣,直震得人两耳尖鸣,气血翻涌。

    她倒是吹得不亦乐乎,而雪衣却早已受不了,他本有重创在身,如今被这笛声一震,更是乱了气血,只觉得胸腔滞闷剧痛无比,苦不堪言。

    “媚儿!”雪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轻轻喘了两口气,“莫要再吹……”

    清媚措不及防被他抓住了手,愕然抬头,只见雪衣面色苍白,剑眉轻颦,蕴着墨玉的眸子里似乎隐有痛苦之色,忙停下了吹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两人正在僵持间,却突然听得身后轰隆声声,石门竟然自动开了,清媚猛一回头,看见一身黑衣的冠玉站在门外,深邃若潭的鹰眸正牢牢的锁住她。

    “小哥哥!”清媚见到冠玉,顿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之前在密室内遇到的种种,刹时化作满腔的委屈,如同离家出走的孩子,突然一下看见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又是开心又是难过。

    “媚儿。”冠玉缓缓开口,声音里竟然有丝沙哑,在这一天一夜里,他一直努力的告诉自己,她没有出事,她还好好的,她还活着,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他让他不言放弃一直苦苦寻找,然而却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有多担心,那种强烈的恐惧与惊惶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没,如今真正的看着她完好无缺的站在他面前,才终于放松下来。

    眼神一转,他便看见了雪衣拉着清媚的手,眸色微沉,然后向清媚伸出手:“媚儿,没事了,过来,我带你出去。”

    清媚抿着唇点点头,然后回过头去看了看古博今,对他愤愤的哼了一声:“你这老头子如此可恶,就让你在这里呆一辈子吧!”

    说完她拉住了雪衣的手,一齐向外走去。

    “别以为打开了密室便可以离开!”古博今的声音在后面阴恻恻的响起,一阵破空之声传来,冠玉眸色泛寒,身形如豹,快如闪电般拔剑挡掉那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暗器,然后如同鬼魅一般蹿到了古博今身边,长剑锋寒已架上了他的颈。

    “你……”古博今显然被他惊人的速度惊住了,一时竟说不出话。

    清媚低头看了看被冠玉挑飞的东西,竟然是一根小小的骨头,她定晴一看,原来在这古博今所坐的四周,都堆着这样的小骨头,而且在不远处,还有一张腐朽的老鼠皮!

    原来他在这里呆了数十年,竟然是以吃老鼠为生!

    清媚只觉得胃里不断翻涌,原本她早已觉得腹内空空,然而此时却觉得恶心无比,几欲作呕。

    雪衣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将被她拉住的手抽了出来,俊美如玉的脸上恢复了清冷无波的表情,慢慢的向门外走去。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冠玉冷冷说道,深邃的鹰眸没有一丝感情,“若你伤了媚儿一根毫毛,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古博今骇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脖颈上的寒气似乎已透过那锋利的剑刃渗进了皮肤,他的嘴唇嗫嚅着,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冠玉看了他一眼,缓缓收起了长剑,然后拉住了清媚的手,将她带着走出了密室。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写到这里我好萌冠玉gg,嗷,我狼了。。

    大家都拿小皮鞭来抽打我吧!!希望今天能抽出多的字数来!!!

    谁是刺莲

    坐在宽大豪华的马车内,清媚斜斜的靠在软榻上,看着一直抿着唇不说话的冠玉,从凤花宫出来,他就一直板着张脸,似乎在生气。

    清媚慢慢的撑起身子,看了看冠玉的脸色,然后往他身上爬去:“小哥哥……”

    手臂上倏然传来冰凉的温度,冠玉抬起眸子,看着清媚还未干透的衣衫帖在身上,剑眉皱了皱,便伸手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将她严严实实的裹起来。

    那衣衫上还残留着冠玉的体温,淡淡的温暖,但是他还是不说话也不理她,清媚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谁知话还未说,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冠玉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将两手伸开,清媚扬起唇角,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钻进他怀里,在他怀里找了一处舒服的地方使劲的窝了窝。

    感觉已经许久没有抱过小哥哥了,从她跌下山崖,再到被困密室,也不过一天一夜的光景,然而她却觉得与冠玉分开了许久许久。

    空气里很安静,冠玉抱着在他怀里窝得如同一只猫的清媚,原本冷峻的表情也慢慢的放柔和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轻的梳理着她微湿散乱的长发,未干的水渍将他的指尖浸得微润。

    “小哥哥……”清媚半眯着眼睛,手指在他的另一只手心里划着圈圈,懒懒的唤着冠玉。

    冠玉轻轻的嗯了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声音低沉而又好听。

    “你为什么不问我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清媚将脸往他怀里埋了埋,声音有些闷。

    冠玉微微凝起眸子,打开密室的那一瞬间看见雪衣和清媚拉在一起的手的画面,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如同当时一样刺目。

    清媚整张脸都几乎埋进了他的怀里,自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声音却闷声闷气,几乎听不出她的情绪:“你不在的时候,媚儿好想哭……”

    冠玉的手在空中滞了一下,然后缓缓落在她的发丝上,半晌,才发觉怀里的人似乎在轻轻颤抖,他有些愕然,将清媚的脸轻轻扳了过来,怎的说哭就哭了。

    清媚抬起头,冠玉正低头看着她,漂亮的鹰眸仍然一片深邃,然而却夹杂着几许疑问,还有浓浓的关切,他一向言语极少,然而清媚却总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他对她的宠溺。

    她伸出手轻轻的环住他的腰,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而眼泪却措不及防的掉了下来:“小哥哥,你说,外面街上的女孩子那么多,为什么寒独独挑中了我当这暗门的少主?”

    冠玉神情微微变了变,她的眼泪啪的一声打在他的指尖,还带着些许的温度,然而就是那样微弱的温度,却似乎能将他灼伤。

    “我一直以为,寒平日对我再严苛,他的性格再古怪,也是对我好的,你看,他给我吃好的,穿好的,他教我读书写字,弹琴练武,暗门那么大,除了寒,所有人最尊敬的人就是我……”清媚慢慢的说着,她的声音很平稳,也没有平时对冠玉耍赖时的哭腔,而是那样的自然,如果不是她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的掉下来,没有人能体会得到她现在是怎样的情绪,“我原以为,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寒和小哥哥,可是,他怎么会让我练那样邪恶的功夫,若我之后真的忘情绝爱冷血无情,于他有什么好处……”

    冠玉全身微微一震,半晌之后不置信的问道:“什么忘情绝爱?”

    “我原本也是不知道的,只是那凤花夫人前来掳我之时,正是为了雨晴前来,我也是从她口中才知这雨晴中的玄机。”清媚将身体坐得正了些,看着冠玉一贯冷漠的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更是一酸,想她自从进入暗门之后倍受尊崇衣食无忧,没想到如今真正信得过的人,却只有冠玉一人。

    “那凤花夫人说,雨晴乃是江湖中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宝典,习此功者武艺一日千里,每突破一重,容貌便美上一分,然而功成之后,却忘情绝爱冷血无情,心性大变六亲不认!”清媚每说出一句话,心里的沉重便多上一分,傲寒温润柔软的笑颜似乎尤在眼前,在她离岛之前,傲寒对她说的话还尤在耳际:世间人心险恶,切莫还像以前那般热忱以待,许多表面看起来无害的事物,往往蕴着剧毒,犹如此莲。

    记得当日傲寒以莲喻清媚,然而现在细细想来,真正如同那刺莲的,却是傲寒。

    清媚已经不知道怎样去思考,在傲寒那从来都如春风拂面的笑颜背后,到底隐藏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东西。

    冠玉脸上一片漠然毫无情绪,然而那原本深邃的眸色却不断的黯沉下去,他伸手慢慢将清媚脸上的泪痕拭了拭,沉声说道:“那你为何还要去寻那雨晴下半部?”

    之前他们与雪衣分开之际,雪衣已知清媚接近他的用意,告诉了她自己在京城的住址,若清媚执意要寻那下半部雨晴,他自当双手奉上,这也是冠玉为什么一直不快的原因,直觉告诉他在这短短的一天一夜里定然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否则雪衣也不会突然转了性子,将雨晴交给原本他欲要置于死地的清媚。

    “小哥哥也是习武之人,应该明白那种秘籍一旦练了便停不下来,我有几次因为贪玩误了练功,便觉身体不适滞闷难当,如今这雨晴,我是练也得练,不练也得练。”清媚颤声说道,将冠玉紧紧的箍抱住,“我只是还存着一线希望,方才那密室中的老者,便是攒写这雨晴之人,可惜他却不肯告诉我破解的法子。”

    “既然他还活着,那么我就有办法撬开他的嘴!”冠玉冷声说道,眸子里一片深邃。

    “小哥哥,你会帮我么……”清媚喃喃说道,她觉得很累,在那密室中时,冠玉不在身边,雪衣身负重伤,她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可是现在出来了,发现自己还活着,还能够再见到冠玉,加上一番哭诉,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慢慢的放松下来,便觉得眼皮慢慢的变得沉重起来。

    冠玉叹了一口气,将她拥在怀里:“若我不帮你,还有谁能帮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嗯……我信……”清媚慢慢的闭上眼睛,她现在唯一能相信的,只有她的小哥哥了。

    “睡一觉吧,你累了。”冠玉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如同她小时候哄她入睡一般。

    初夏的寒冰岛,仍然泛着微润的潮气,然而那蓬勃的绿萌却并未受到影响,温暖而不刺眼的阳光洒落下来,被浓重的绿萌滤成破碎的光片,一点点的打在树下坐着的白衣男子身上。

    傲寒敛着眉目,长指轻轻抚过面前的古琴,一缕缕清越柔和的音律从他指尖流淌出来,宛如山间细流淙淙,乌黑的长发垂落在雪白的衣衫之上,将他如水般的眉目衬得清俊无匹。

    凤若手中执着一封书信匆匆走了过来,见他在抚琴并未出声打扰,只是静静的垂手立在旁边,偶有轻风吹过,拂起她颊旁的青丝,构成一副如画般的赏目美景。

    “可是岛外来的书信?”傲寒并未停止抚琴,只是淡淡问道,长指轻巧的拨动琴弦,那音律骤然拔高却并不尖锐,如同百鸟齐鸣悦耳欢快。

    “是青衣堂今日发来的飞鸽传书。”凤若恭声说道,从她进到这个庭园之后,眼神便一直没有从傲寒身上离开过,眼中的爱意较之以往更为热切,然而她眼中之人却始终对她不冷不淡,明明近在眼前,却似永远也不可攀越。

    傲寒将十指轻按琴弦,琴音嘎然而止,他抬起头来,对凤若微微一笑,然后接过了她递来的书信。

    “少主出岛已快有一月,也不知那边来了什么消息。”凤若看着傲寒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自从清媚走后,他的性情变得更难以捉摸,虽然脸上仍然带着那样温暖的笑意,然而最近处死的门人越来越多,全都将那鲜血祭了莲池。

    傲寒没有说话,将封了火漆的信封拆开,眉头轻轻的颦了起来。

    “是不是……少主闯祸了?”凤若轻声问道,清媚被傲寒惯得上了天,依她的性子,不在外面闹出一番事来,肯定不合常理。

    “确切的说,是冠玉。”傲寒看完了信,然后将那信又装了回去,慢声说道,“凤花夫人将媚儿掳走,冠玉将整个凤花宫铲平了。”

    “凤花宫?”凤若轻呼了一声,漂亮的眼眸里满是不置信的神色,“那凤花宫背后可是有轩辕宫作倚仗!”

    傲寒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雪白的衣袖轻扬宛如流云:“凤花宫这几十年来仗着轩辕宫在背后支持,猖狂无比,如今天子早已没对凤花宫寄予重托,冠玉此次铲平了凤花宫,也许正合他们之意。”

    “冠玉只是少主的奴卫,此举在江湖中肯定会引起纷争,莫非门主就由着他这样去?”凤若似是不解。

    “冠玉只是一个奴卫固然不错,”傲寒微微笑道,“然而媚儿可是我暗门的少主,若她凤花夫人想掳就掳想欺负就欺负,日后暗门在武林中还有何威信可言?”

    “属下只是担心……”

    “担心冠玉么?”傲寒慢慢的站了起来,几片青葱的叶片从他衣衫上慢慢滑落,“冠玉如今羽翼未丰,然而其行止已足有其父当年风范,看来我得出岛走走了,若是在这岛上呆得太久,即便是人未老,这心也先老了。”

    “门主正是青春志得之时,又怎么会老?”凤若也轻轻弯起了嘴角,将她原本就出众的容貌衬得更为柔美。

    她说此话却并非恭维,傲寒现年也不过二十五岁,良好的修养以及他常年优渥的生活环境,再加上自小习武保养得当,眼前的他看来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男子,若非他衣襟上那片艳得夺目的红梅,谁也不会认为这个温文尔儒眉清目秀的男子便是武林中人人谈之色变的暗门门主。

    “可我觉得我的心已经老了。”傲寒伸展了一下双手,侧头对凤若笑道,“看来是媚儿离开我太久了,我都忘了年轻是什么样的了,说来我还有些想她了。”

    凤若垂下眸子:“既然门主要出岛,属下现在就去准备。”

    “好。”傲寒微笑说道,“记得准备上你自己需要的物件,到时你与我一同出去。”

    凤若猛的抬头,正好对上傲寒似笑非笑的眼眸,似乎有些不相信,用手指了指自己:“我?也去?”

    “如果你不想出去的话,我自然不会勉强。”傲寒看着凤若又突然红了的脸,扬了扬唇,伸手将那古琴抱了起来,“你自己做决定吧,我先回去了。”

    凤若又惊又喜,看着那抹慢慢远去的白色身影,拱手说道:“多谢门主!”

    作者有话要说:小妖怪举着鼠标,兴奋的唱道:噢,卖傲寒,卖冠玉,卖可爱的雪衣,卖媚儿,卖大米,卖莴笋尖尖……

    于是,今天的小皮鞭政策起作用了,偶终于更了两章!!!!兴奋g

    左扭扭,右扭扭,扭啊扭,花花啊花花,偶给自己撒花花,啦啦啦。。。

    身入虎|岤

    轩辕城内,一辆马车平缓的驶向西门,此处是轩辕皇朝的京都,人来车往,十分繁华与热闹,没有人注意到这辆并不起眼的马车,京里的达官贵人极是多,往往有达官经过,无一不是鼓锣密集官兵开道,这样的马车实在是毫不惹人眼。

    “少爷,此去王府恐怕凶多吉少,依我看,还是算了吧。”舒伯看着闭目调息的雪衣,有些担心。

    雪衣慢慢的睁开眼,清冷剔透的星眸微闪,他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的街道,些许初夏的暖阳洒了进来,将他的侧脸踱上一层浅浅的淡金色:“给刑者的信发出去了吗?”

    “在进城门之前,已经用飞鸽传了出去,应该很快就会收到。”舒伯看了一眼雪衣,叹了一口气,“少爷,依我看那轩辕鸿定是已经怀疑你,否则那秋楚良上次也不会如此小心谨慎,此去康寿王府,恐怕凶多吉少。”

    “若我不去,更是不打自招。”雪衣放下车帘,声音清冷无波,“我已给刑者去了消息,如有突变,他便会来与我接应,随机应变罢。”

    舒伯见他一意孤行,也没有再说什么,车厢里一片寂静,只听见马蹄踩着地面发出的得得声响,伴着车内柔软淡淡的香气,若有似无的漫延。

    车外的嘈杂声越来越远,看样子已经已经驶入了王府内道,康寿王府乃是当今天子继位之前所住府宅,整个西门都是康寿王府的禁地,着实宽大无比,如今这栋府宅,却被轩辕鸿赐给了雪衣,足以见他对雪衣的器重和赏识。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马夫极为灵活的跳下车辕,将帘子掀了起来:“公子,到了。”

    雪衣抬起眸子,清冷的明眸之中滑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异色,他缓缓站起身下了车,乌黑的发丝垂落下来,搭在雪白飘逸的白衣之上,形成明显的反差,黑得浓郁,白得胜雪,衬着修长的身形,宛如不染纤尘的冰莲。

    一个中年锦袍男人迎了上来,身后跟着七八个小厮,他身形高大矫健,眼里闪着精明的光芒,看见雪衣忙躬了躬身:“小的瑞海生,是王府的管家,见过小王爷。”

    雪衣站直了身子,漆黑的星眸毫无波澜,淡淡说道:“瑞管家不必多礼,雪衣初到王府,以后有不懂之处,还请瑞管家多多担待。”

    瑞海生对于雪衣的礼貌客气似乎极是受惊,忙躬身说道:“岂敢岂敢,小王爷一路辛苦,还请快快进府歇息,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人便是。”

    瑞海生带着雪衣一路往里走,康寿王府极是宽大,高楼低阁错落起伏,宽大的园林景致,碧草绿树掩映着浅色小花,穿过长长的中庭便能看到一汪清澈纯碧的绿湖,湖上横着红栏漆杆搭就的走道,湖中植着碧盛的清莲,眼下还是初夏,并未到花期,却给湖面凭添一抹翠绿,一些锦鲤在里面欢快的游着,不时蹿出水面,鲜红的扇尾在空中掀出一道晶莹的水花。

    “左边是东上阁,是平时供小王爷起居的地方,”瑞海生一边走一边给雪衣介绍着,“西厢宛是王府女眷住的地方,分为八个大院十栋小阁,小轩竹林后便是下人的住所,小王爷上任之后公务繁忙,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差人吩咐便是。”

    雪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一一介绍着,路旁不时有丫环小厮经过,见到雪衣都停下来行礼,然后再匆匆走过,没有大声的喧闹与嘈哗,整座府内极是清静,看得出这些下人都是有良好的教规,只是但凡姑娘丫头,一见到雪衣之时,都几乎移不开眼,然而雪衣面上表情极是清冷,纵使他行走在这园林之中,然而那身白衣翩然却似乎不染烟火般,可望可不可及。

    瑞海生带着雪衣走到了东上阁,便停了下来,这里站着数十个青衣小厮和粉衣丫头,看样子应该是专门服侍雪衣的。

    “小王爷,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要不我把东上阁的下人都召来?”瑞海生垂手站在雪衣身侧,小心问道。

    雪衣看了那些下人一眼,缓缓开口:“不必了,一切交给瑞总管就好。”

    这栋府宅是轩辕鸿赐给他的,可眼下却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待几天,没准明日之后,他便沦为阶下囚也说不定。

    瑞海生见雪衣神情似有疲惫,忙叫来几个丫头替舒伯接过手中行囊:“小王爷奔波辛苦,还是先沐浴更衣稍作歇息,小人先去打点一下,再给小王爷传膳。”

    雪衣淡淡扬起唇角,眼中却无半点笑意,只是客气说道:“有劳了。”

    随着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身后的嘈杂渐渐远去了,清媚看着冠玉慢慢的擦拭着手中的长剑,那把剑还是她向傲寒讨来的,极是锋利,吹毛断发,据说是京城中最有名的铸剑师打造出来的兵器,冠玉自从得了这把剑,便再也没离过身。

    “小哥哥,你真的不与我一同进京?”清媚看着一身黑衣的冠玉,锃亮的剑身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剑眉鹰眸极是酷削,仿佛他与那锋寒的剑已融为一体,全身散发出冰冷凛冽的气息。

    冠玉将那剑细细擦拭之后收回剑鞘,抬起眸子对上清媚的视线,轻轻点了点头:“你先到京城寻那雪衣,如有难处,便去找玄衣堂堂主,我把此地的事办完,便会马上过来与你会合。”

    “但是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寻那古博今,毕竟我在那密室呆了那么久,至少也熟悉那里的路。”清媚拉住了他的衣角,前面经过那一次坠崖,她再也不想和冠玉分开,从小到大她都依赖着他,虽然她口里说着要保护他,但是她心里明白,冠玉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尤其是在知道了雨晴的事之后,她心里很不安,直觉告诉她,傲寒对她隐瞒了许多事情,她能依赖的只有冠玉,她能信任的,也只有冠玉。

    冠玉静静的看着她,深邃的眸色慢慢的变得柔软,他伸手慢慢的将她额角的发丝理了理:“雪衣已经失去了轩辕鸿对他的信任,如果他遇到了什么不测,要找雨晴的下部,更是不易。”

    清媚看着冠玉,似乎还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雪衣从密室出来便匆匆向她告别,原本在密室中相互扶持的他,在出来后又恢复了那股子清冷,似乎与她全无瓜葛,然而他却给了她一个地址,说是如果她到京城之时康寿王府没有禁军把守,便可来找他拿那雨晴。

    看样子,这回雪衣的麻烦也不小,冠玉说得没错,如果雪衣刺杀之事一旦败露,恐怕他自身难保,更不要说拿什么秘笈,所以清媚必须要及时赶到取那秘笈。

    只是她有一点想不明白,既然那雪衣明知此行凶险,却为何偏向虎山行,原本她想细细打听一下,谁知雪衣只留下那几句话便匆匆离去,甚至过多的一句话也未留下,不知怎的,想到此处,清媚竟觉得心里有淡淡的失落。

    冠玉见她没有说话,继续说道:“我此次留下,一是为了古博今,二,却是另有要事要办,媚儿,我不在你身边,切记好好照顾自己。”

    清媚有些惊愕,冠玉一向言语不多,此次说话却带着明显的关切,分明言外有意。

    “小哥哥是说……”

    冠玉对她摆了摆手,然后让外面的冠仲冠海将马车停了下来。

    “我就在此处下车,媚儿,外面人心凶险,事事切勿大意,莫要再像之前那样任性。”冠玉伸手慢慢探上她的脸,一向冷漠的鹰眸慢慢变得深邃起来,清媚怔怔的看着一反常态的冠玉,他的眼睛定定的注视着他,犹如一汪深潭,将她的思想都慢慢的吸进去,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心脏失去了原有了频率,开始不规则的乱跳起来,清媚看着冠玉离她越来越近的脸,竟然觉得十分紧张,她的手指慢慢的抓紧了身侧的软榻,紧紧的攥住,手心里渗出了一片细密的汗。

    直到他的唇慢慢的印上了她的额,温热的鼻息夹杂着冠玉身上特有的淡淡清新,清媚觉得心脏像是倏的摆脱了束缚,卟嗵卟嗵的在她胸腔里激越的跳动着,似是急切想要找到一个出口跳跃出来。

    “媚儿,我会让你自由……”冠玉说的最后一句话似是叹息,然后他撩开了帘子,跃了出去。

    冠仲看着冠玉从车里出来,然后对他们扬了扬唇角,那甚至不算是一个笑意,然而却夹杂了千言万语。

    “媚儿,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你放心,我们的命是少主给的,若有人要伤害她,先得踏过我们的尸骨!”冠海沉声说道,他们知道冠玉担心什么,冠玉的身份不简单,他们早有猜测,此次他瞒着烈洪堂主私自行动,定是已经开始有所计划。

    冠玉抱剑朝他们揖了揖:“多谢!”

    冠仲与冠海也对他拱了拱手:“保重!”

    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过多的情感表述,然而就在这一刻,他们却彼此心意相通,那是不容置疑的兄弟情谊,以及那份从不轻易流露的情感。

    看着冠玉越走越远的身影,冠仲执起手中缰绳大叱一声,便赶着马车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章完毕!!噢也!今天貌似人少,汗,赶在大部队来之前完成任务,啊哈哈,鼓励自己一下。嘿嘿

    轩辕宫暗潮汹涌

    白玉砌就的琼清浴池,浓白的水气如同游离的轻烟一般慢慢的溢了出来,潋滟的碧水给莹白的墙壁上打下一道道浅浅的光晕。

    池边趴着的人,一头青丝皆数散落在池边,斜飞的剑眉之下,长长的眼睫湿湿的盖住了眼帘,氤氲的热气将他如玉的肌肤熏得有些微红,淡粉色的唇轻轻的抿着,将平日里清冷的气息减去了许多,倒像是一个孩子,安静而又无害。

    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池里的花瓣慢慢的漂浮着,池里的人没有动,也没有外力,那水面很是平静,整个琼清池内,能够清楚的听见他细微而又平稳的呼吸声。

    “小王爷,小王爷……”有丫头在外面小小声的唤着,也没人敢闯进来,雪衣进来沐浴之时便将她们全都遣了出去,如今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出来,有人开始担心,却也不敢贸然闯进去。

    雪衣静静的趴在池边,乌黑的发丝从他身后垂落下来,发尾在水中慢慢的游移飘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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