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口夺食(神雕侠侣同人)第30部分阅读
马口夺食(神雕侠侣同人)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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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口夺食(神雕侠侣同人)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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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杨过的身子却颤抖了一下——听到郭芙的话,让他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而郭芙却接着道:“但是,我却不能保证我会真的爱上你。而且,我马上要去西域了,要陪何足道一起去西域,解他的毒……”
杨过道:“嗯,你去吧,他的毒不解,你会一直不安,也会一直放不下他的……”
“你不怕我被何足道追跑了?”郭芙笑着道。
杨过道:“可是刚才你不让我陪你一起去,我也没有办法啊!”
郭芙道:“是啊,耶律燕和忽必烈都正值盛年,万一有孩子降生,那很有可能就是未来忽必烈的继承者,我实在是不想有意外发生。所以,这个教育孩子的艰巨任务,就靠你了!”
杨过笑道:“你还真看得起我啊,让我来做帝王师。不过,耶律燕已经怀孕了,这倒是真的!”
“她真的怀孕了?!”郭芙惊喜地抬起头来。
杨过偏过头,看着郭芙娇艳的容貌,俏丽的双唇,缓缓地低下头去:“是啊……”
看着杨过渐渐逼近的俊俏脸庞,郭芙有点意乱情迷,被杨过轻轻地托起了下巴,然后一双唇儿被杨过轻轻地含在了嘴里。
一种奇妙的感觉在郭芙的心里升起——那是她从来也不曾感受到的。
不知过了多久,四片唇瓣才分开。
郭芙轻喘着道:“你这家伙,我刚刚说要跟你谈恋爱,你就放肆起来了。”
杨过笑着揽住她的香肩:“你刚刚跟我确定了关系,就要抛下我和别的男人去做长途旅游,我不预先要点福利,我多亏啊!”
郭芙道:“什么叫确定关系?只是恋爱而已,又不是结婚!”
杨过道:“结了婚也能离婚啊!你忘了韦小宝的名言了?不管你嫁了多少次,哪怕嫁了十次八次,最后还是一样要嫁给我!”
郭芙笑着捶了他一下:“说什么呢!谁要嫁十次八次啊!无耻!”
杨过道:“其实,我是相信你!我觉得你的性格,就是那种一旦决定了,就轻易不会改变的人。所以就算你与何足道一起去西域,你也不会改变你的选择的。”
郭芙却叹着气道:“你对我有信心,我却对自己没信心呢!这就好比是出国留学一样,谁知道我出了国以后,会是个什么情况。所以,你要是有了好的对象,也不必等我回来,我要是觉得何足道或是别的男人更让我动心,说不定我就把你给蹬了……”
杨过道:“那只好算我走霉运了,追你追了这么久,连迂回战术曲线救国都出来了,还接近不了你,结果让一个小变态给捷足先登了,那只能说是我的战术失误啊!”
郭芙叹了口气:“你说得对,说不定,我的确是个不喜欢狂热追求的人,所以才会让你这小子不知不觉接近了。”
杨过笑道:“我们毕竟是同一个地方来的嘛,我总该有点小优势,近水楼台还能先得月呢!”
郭芙也笑着道:“好吧,为了让你心理平衡一点,我就多陪陪你,等过了年再走!”
杨过道:“哇,那福利能不能再多来点?”
“什么……”
郭芙还没说完,双唇就又被杨过吮在了口中。
在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的时候,郭芙挡住了杨过在她身上开始游移的手:“不行,不能这样……这不是在二十一世纪,如果这样,那就等于是……”
杨过知道郭芙的意思——失身这回事,在二十一世纪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在这里,那就是非嫁不可的事了。要么,杨过和郭芙就会因为苟合而被人瞧不起。
虽然对于郭芙和杨过来说,别人的眼光不算什么,但是那会牵连到郭靖和黄蓉,他们是不能让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的。
所以杨过笑道:“你想到哪儿去了,你还未成年呢,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这时郭芙的呼吸平定了一些,然后道:“好,我答应你,要是我从西域回来,我们两个都还没有变心,就马上结婚!”
杨过一把将郭芙紧紧地搂在怀里:“你这自私的人!是把我当备胎么?”
郭芙笑着咬了杨过一口:“我就是要报复你!谁让你之前在我面前对别的女人动手动脚打歪主意的!我就是要你尝尝看着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感觉!”
杨过苦笑道:“那不一样好吧?那时候你对我无意,我现在却是对你有情啊!”
郭芙道:“你居然想要跟我说公平!那好吧,我明天就走!陪着何足道这一去万里,路上难免会擦枪走火什么的,我还是回去快跟何足道成了亲再走吧!”
杨过一把拉住作势欲走的郭芙:“别别,那你还是多住几天吧,就是让我逞逞口舌之欲,也是好的!”
郭芙羞红了脸,推了杨过一把:“什么口舌之欲啊!流氓!”
杨过含住郭芙的耳垂:“就是这个口舌啊……”
郭芙一把推开杨过:“你这人怎么这样,一确定关系就要这么急色,你没见过美女啊!”
杨过笑着挠了挠头:“抱歉抱歉,十几年的愿望一下子成真了,一时有点难以自控,你别生气啊!”
郭芙白了他一眼:“走吧,别多说了,去看看耶律燕去!”
耶律燕怀孕才刚刚三个月,身子还看不大出,倒是孕吐不断,一直吃不下东西。郭芙对这也没办法,前世她也没这方面的经验。
耶律燕看到郭芙很高兴,而且告诉郭芙,完颜萍已经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耶律娉婷。而耶律齐,也已经出发去了终南山,准备接任全真教掌教。
完颜萍却是待在和林,一个人抚养女儿。
郭芙告诉耶律燕,自己大概要到西域去办件事,所以要有一段时间不能陪着她了。耶律燕有些惊奇地问道:“去西域?去那里作什么?”
郭芙笑了笑:“要去那里找件东西,不过他会留下来的,到时候,让他收你的孩子做徒弟!”
耶律齐曾经告诉过妹妹郭杨二人的武功,所以耶律燕知道杨过的武功已经达到当世超一流的地步,当下自是大喜过望,连连称谢。
杨过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等到辞了耶律燕,杨过对郭芙道:“你这是真心要把我往绝路上推啊!”
郭芙道:“做未来太子的师父,多好啊!怎么能说是绝路!”
“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的,还不是绝路?难道我还能看着我徒弟的江山不稳?”杨过有点不满地道。
郭芙道:“没事,只要让他别弄什么种族政策,大元的江山就会稳很多。”
“你也太天真了,政治的事,哪有这么简单!”杨过撇了撇嘴。
郭芙叹了口气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只要尽了力,那也没有办法了。”
杨过耸了耸肩:“算了,你说得对,尽人事而听天命吧。”
于是两个人暂且把耶律燕的事放在一边,尽情地在这过年前的一段时间里,两个人尽情地享受着恋爱的感觉。直到过了年,郭芙才准备动身南下。
不过就在郭芙动手的前一天,忽必烈忽地派人来向召二人前去。
这一段时间以来,忽必烈一直没有找过二人,所以就连郭芙离开的事,忽必烈也没有多加留意,现在来找二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二人不敢怠慢,忙随着那传话的侍卫来到了忽必烈的帐中。
忽必烈坐在大帐正中,耶律燕坐在他的身边,而在大帐两侧,马光佐和尹克西正神情严肃地站在远端。
“王爷,找我们二人前来,有何吩咐?”
杨过对忽必烈行了一礼道。
郭芙也行了一礼道:“见过王爷,王妃。”
忽必烈呵呵笑道:“二位不必多礼,小王此来,有一事想向二位相咨。”
杨过道:“王爷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忽必烈也不动作客气,就把来意说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杨过党的可以满足了吧!~
第七章 再回江陵
原来如今贵由与失烈门的汗位争夺,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失烈门派出刺客行刺了贵由,而贵由也派人行刺了失烈门的最大支持者拔都。拔都负伤,只得回封地养伤。
杨过听到这里吃了一惊,失烈门手下最强的高手,就是欧阳锋和霍山,居然贵由能够在这二人的刺杀中保得性命,难到他身边有更强的高手?
郭芙见他沉默不语,知道他的心思,便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影武者。”
杨过恍然大悟——欧阳锋和霍山是武林人士,被贵由所骗是应当的。只是拔都的受伤,证明了在政治方面,的确还是贵由更强一筹。
这时忽必烈已经说出了来意,原来贵由一方虽然已经占据上风,但是失烈门毕竟势力仍在,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失烈门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对付得了的。所以忽必烈便想到要来问问郭芙和杨过,在失烈门那边,还有谁是可以争取到让他们倒戈过来的。
郭芙当年所读的历史可不是白读的,有关于射雕和神雕方面的书和资料,她看得可是不少,这问题哪里难得倒她,当下笑了笑道:“我有一计,可保贵由王爷登上大汗的宝座,只是……”
“只是什么?”忽必烈不动声色——他以为郭芙和杨过是要提什么赏赐之类的条件,这在他看来是十分正常的,所以一点也不意外。
郭芙知道他误会了,当下也笑了笑,道:“窝阔台大汗生前所重用的中书省三大重臣,如今中书令耶律大人已经亡故,中书左丞相粘合重山已经是支持贵由王爷的了,剩下的中书右丞相镇海,虽然现在支持失烈门,但是他为人性贪,只要贵由王爷赂以重金,许下重诺让其日后执一国之政,他必然倒向贵由王爷。只是嘛……日后贵由王爷的施政,要受到不少掣肘了……”
忽必烈听了,摸着唇边的短髭,一时陷入沉吟。
郭芙知道忽必烈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贵由的施政不利,其实对他来说,也不完全就是件坏事,他正好可以借此发展自己的势力。所以趁着忽必烈沉思的机会,她就与杨过告退了。
在从忽必烈那里离开后,杨过忽然对郭芙道:“你说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是不是很矛盾,南宋和蒙古一起帮,我们到底算是哪一头的?”
郭芙道:“现在忽必烈还没上台,我们当然要帮帮南宋,别到最后因为我们的关系而让南宋提前亡了,或者让忽必烈上不了台,那就完了。”
杨过道:“那我们一直袖手旁观不就行了,何必劳心劳力的。”
郭芙道:“不就为了天下的百姓能多过几年好日子嘛,要是忽必烈能施仁政,那我爹也不一定殉城了。”
杨过点了点头道;“你考虑得还真周详,不过你也的确到现在都没有直接帮过南宋朝廷什么事。”
郭芙听他这么一说,忽地想起一事,忙道:“我差点儿忘了,我妹妹和陆秀夫订亲了,怎么办?”
杨过哈哈一笑:“要是按原著的话,你们在大胜关开英雄大会时,陆秀夫还应该在江南程家,不在陆家,结果英雄大会推迟了,让你们遇到了陆秀夫,所以才会有这改变的啊!”
郭芙无奈道:“是啊,这真是蝴蝶效应了。一点点的改变,就会影响很多事。”
杨过道:“既然南宋的灭亡不可阻挡,那么陆秀夫的入仕总该阻挡一下吧。”
郭芙想了想,道:“他应该在十九岁那年考中进士,从而走上仕途,我们到时候想法子让他考不中就行了。”
杨过掐着指头算道:“他今年几岁了?哦,十一岁对吧,那还有八年,嗯,华山论剑还有六年,来得及,没问题。”
郭芙道:“我尽量在这之前回来吧,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杨过嘻嘻笑道:“好啊,你越早回来越好!”
郭芙白了他一眼:“你就这么对我有信心,吃准了我回来后非嫁你不可?”
杨过正色道:“其实我对你的信心比对我自己的信心还足。”
郭芙点头道:“我也是这个看法,所以我不能亏待了自己,有机会要找个备胎。”
杨正大叫道:“不会吧,你真的对我一点信心也没有?”
郭芙看着杨过,心中忽生柔情,忍不住上前抚着杨过的脸道:“那你对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信心?”
“因为我爱你,自然就对你有信心。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爱。”
杨过将郭芙搂在怀中,喃喃地道。
郭芙蜷在杨过的怀中,闭着双眼道:“听你这样说,我很惭愧,因为我对你的爱比不上你对我的深。”
杨过道:“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我们都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都应该明白爱本来就是没有公平不公平的事。我爱谁,和谁爱我多些,谁为我做的事更多些,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啊!”
郭芙听着这几乎说到自己心坎儿里的话,心中又是感动又是难过。
“杨过,我喜欢你!”郭芙喃喃地道,“但是,我们却不得不分离。”
杨过笑着道:“没事儿。老电影里不是说过嘛,今天大踏步的后退,正是为了将来大踏步地前进啊!”
郭芙笑着打了他一下:“贫嘴!”
“那就让你尝尝这贫嘴的厉害!”
说着杨过低头吻住了郭芙娇艳欲滴的一双红唇。
过了良久,二人才分开,互相看着对方,心中一时都爱意升起,忍不住依偎在一起,静静地只听着对方的呼吸。
此时在二人的心中,似乎把这神雕世界的一切都暂时抛到了脑后,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只属于他们的一刻。
因为他们发现,既然想要改变历史,那他们想要背负起的东西就会越来越多,他们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他们还会不会在一起。
而事实证明,他们的这个想法是正确的。
几天后,就在郭芙准备过了上元节再走时,耶律燕就告诉了他们一个坏消息,因为汗位争夺的关系,蒙古驻在襄阳的军队要换防,将本来隶属于忽必烈的精锐换成由汉、女真、蒙古等各族士兵组成的杂牌军。而为了保证襄阳的安全,忽必烈派出了尼摩星和尹克西去刺杀孟珙。
郭芙听了心中一惊——史书载孟珙的确是在这一年去世的,而在孟珙去世后,接替他掌管江陵和襄阳防务的,就是贾似道。
按理说贾似道出任宰执,应该在郭靖上次襄阳大战十年之后,原著中郭靖当着忽必烈骂理宗皇帝是昏君,贾似道是j相,都是不合理之处。第一理宗未死,不可能出现死后才出现的谥号,第二理宗不是昏君,只是国势如此,朝中又无人可用,不得不如此。而贾似道此人被骂作j相也有些过了,他出任江陵知府和继孟珙之任,事实上是出于孟珙的推荐。
以孟珙的眼光,不可能推荐一个败类,而是朝中实在没有更出色的人了。贾似道虽然贪财,但是对政事处理也不是一概乱来,他不救襄阳,事实上是因为没有派得出手的兵和将。最后他亲自督师抵抗元兵,也是无奈之举了。而杀死他的郑虎臣等人,事实上都是贾似道改革赋税制度后所得罪的大地主势力的代表。
南宋的灭亡,实在不是某一个人的责任,郭芙以前曾说过杀皇帝杀贾似道,也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她也知道,就算杀了他们两个,上来的人其实只有更糟糕!
据说忽必烈在攻陷临安后,曾问宋的降将为什么不抵抗就投降了,对方答说权臣贾似道轻武将重文臣,所以心怀不满而降。连这些对贾似道不满的人都只说他是权臣,而不说他昏庸误国,可见贾似道的确不是一般意义上的j臣。至于说他是j臣的,都是被他的公田法所触犯了利益的地主和儒生。
据说忽必烈在听了那些降将的话后,还很感慨的说了一句很幽默的话:“照你们这样的说法和做法,贾似道轻视你们也是应该的啊!”
而郭芙曾经对金庸原著中所涉及的历史人物做过观察,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吕文德。在原著中胆小懦弱的人,实际上在正史中是个很厉害的猛将,只是缺乏远见和智谋。而如今的吕文德,却是更接近历史上的性格——这是郭芙地襄阳偷偷观察了吕文德好几个月才得出的结论。
如今听到忽必烈派人去刺杀孟珙,心中不免焦急,顿时就想到要南下报讯。而杨过却是又追问了一句:“那你可知接替驻守襄阳的人是谁?”
耶律燕道:“好像叫什么郭侃的,是史天泽万户的养子。”
郭侃?
郭芙和杨过对视了一眼,心中暗暗吃惊。
耶律燕又道:“听说本来要去的人是失烈门那里的人,但是王爷怕失烈门失位后起兵作乱,力荐了史天泽。结果史天泽就派了自己的养子去。”
郭芙和杨过心中暗暗叫苦——本来是助忽必烈站到胜利者一方的举措,却没想到给襄阳方面竖了如此大敌。
这个郭侃在历史上大大有名,乃是唐代名将郭子仪的后人,后来率军西征,一直从中东打到欧洲的地中海,所向披靡,敌者望风而降。如果不是因为蒙哥阵亡,郭侃就要南下去埃及迎战击败了蒙古军的单眼猛将拜巴尔斯了。
如果镇守襄阳的是这个郭侃,那以贾似道之能比之郭侃,那南宋方面想要收复襄阳的努力可就付之东注了,那蒙哥就能直接灭了宋,忽必烈就没希望了!
于是二人赶紧向耶律燕告辞,退出来后商量对策。最后的结论是——由郭芙迅速南下报讯,而杨过则在这里想办法,把郭侃调走。
郭芙辞了杨过,骑了黄马南下,一路上日夜兼程,仗着黄马脚快,心想总能够赶在尹克西他们前面吧——虽然动身的时间要晚了几天。
到了江陵,已经是二月初了。郭芙远远看到江陵城上没有异样,心中略定——如果孟珙死了,江陵城上应该插遍白幡才对。
如今一切正常,孟字大旗和吕字大旗都在飘扬,说明至少现在还是一切正常的。
郭芙下马入城,一路来到郭府中,却发现父母与何足道都不在,只有洪绫波在。一问之下才知道,郭靖和黄蓉都去了大胜关陆家庄,替女儿郭襄和未来女婿陆秀夫作订婚的仪式。
郭芙听了都觉得可笑,一个刚刚4岁的女孩子,订得什么婚啊!再一想,上一次是借着丐帮的事开英雄大会,也许这一次也是借这个理由,号召群雄做恢复之举吧。
蒙古人在襄阳的军队要换防的事,大概南宋方面也知道了,他们大概也想趁这个机会夺回襄阳吧。
上次剿灭了明教,虽然没有得到参合庄的钱,但是明教这十年来积聚的钱财,也被孟珙得了不少,如果收复了襄阳,倒是可以维持个几年。
最重要的是,蒙古人在得了襄阳后,大力地招徕流民,修缮城墙和战备,如果趁蒙古人的内乱而夺回襄阳,那简直是让蒙古人给宋人作了几年的襄阳防务。
所以郭芙很快就对父母在这个时候再去大胜关的事释然了——两淮之间宋蒙之间战事仍然未息,正好可以聚集豪杰,这也是为什么郭黄二人要再次远赴大胜关的原因。
而何足道,现在正在城外操练兵士。
郭芙等不及何足道回来,让洪绫波带自己去找他。
洪绫波二话不说,领着郭芙就走。
郭芙跟在洪绫波身后,发现洪绫波的武功这几年来长进也很大,看来她与陆无双合练《□》也颇有成效。
在出了江陵后,很快便与正回城的何足道在半路相遇了。
第八章 孟珙之死
何足道在听说蒙古人要行刺孟珙的事,也是吃了一惊,连忙带着二人去见孟珙。
何足道这时在江陵已经待了很久,孟珙手下的官兵也都认识他。反而郭芙这几年不在郭靖身边,而且这几年间生长发育得很快,反而没什么人认得她了,只知道何足道带着两个美女来见孟大人。
孟珙很快地就接见了何足道。
何足道见到孟珙,就把郭芙向孟珙作了介绍,并且说郭芙从北方刺探军情回来,得知蒙古人要派刺客来行刺他。
孟珙上下打量了一下郭芙,笑道:“蒙古人忌惮我很久了,有这种事也不足为奇。我身边的护卫都是身经百战的,你们也不用太替我费心,我如果连我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怎么匡扶大宋的天下呢!”
孟珙的态度,不愧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名将的态度,但是郭芙却知道他所谓的护卫,都不是可以尼摩星和尹克西这样的高手的,所以要求这段时间让她与洪绫波扮作侍女,待在孟珙的身边。至于何足道,白天可以仍然操练士兵,但是晚上也要在孟珙身边做护卫。
孟珙见郭芙诚意拳拳,虽然有些不以为意,但也不想怫了她的好意,便勉强同意了。
于是郭芙与洪绫波便各自换上了侍女的打扮,随侍在孟珙的身边了。
郭芙天生丽质就不用说了,这洪绫波本来生得白晳,如今□又修练有成,也是光彩照人,之前身穿道袍,已是风姿绰越,换上女装,虽然比不得郭芙,比之陆无双和公孙绿萼之辈已是漂亮多了。
郭芙心想,这样的美女,与何足道在一起这么久,难道就没什么火花?
于是就在保护孟珙之余,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
洪绫波心思单纯,并没有想到郭芙是在套她的话,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是让郭芙失望的是,没有任何可以八卦的地方。洪绫波是一心来助郭靖守江陵夺襄阳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学了这一身武艺,既不想为非作歹,也不想行侠仗义,还是来看看义薄云天的郭大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原来,洪绫波居然是郭靖的粉丝!
而郭芙听了洪绫波这话,心里松了口气,但又隐隐有些失望——要是何足道与洪绫波能成一对该有多好,也算是去了自己一块心病。
但是这世上的事,往往不能尽遂人愿。
在郭芙与洪绫波护卫了孟珙五天后的晚上,有人来报说郭靖与黄蓉回了江陵。
何足道也正因为此而延迟了来孟珙府中的时间,蒙古人的行刺,恰恰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当时孟珙听说郭靖回了江陵,便让人去请郭靖前来,并问郭芙要不是亲自去请,郭芙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反正马上就能见到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
郭芙和洪绫波是站在孟珙寝室的门外的,当孟珙起床后穿戴整齐后,二人就进了他的房间,而这天当孟珙刚刚一出门,一条长鞭就向孟珙的面门挥了过来。
用这条长鞭的人正是尹克西,只是他为了安全和隐蔽,特地用了一条没有任何装饰的黑黝黝的鞭子。
鞭未到而风声起,洪绫波站得比郭芙更靠近孟珙,而且身高臂长,当即一把拉过孟珙左手拂尘已经拂向尹克西的长鞭。
洪绫波原本使剑,但是武功渐强之后,就学李莫愁的模样,改使起了拂尘——虽然她的武功比之当年的李莫愁还要差上不少。
于是鞭尘相交之下,登时绞在一处,洪绫波功力略弱,被尹克西一拉便不由自主地随着长鞭跃了出去。
这时屋顶上一声大响,原来是尼摩星击破屋顶,从上而下,直扑孟珙。
孟珙身经百战,自然不会束手待毙,右手一振已把佩刀抽出,向尼摩星削去。
尼摩星左手拍开孟珙的单刀,右手蛇鞭已向孟珙咽喉刺去。
而郭芙因为扮做侍女,所以没有随身携带青暝剑,见尼摩星直扑孟珙,当下双掌一错,已经向尼摩星拍了过去。
郭芙如今已经十六岁了,武功与以往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人未到,双掌的铁掌掌法所带出的掌风已经让尼摩星暗自心惊了。
没有办法,尼摩星并不想与孟珙同归于尽,所以只好回身攻向郭芙,郭芙双掌与他一触,当即将尼摩星震退一步。尼摩星大吃一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几年不见,郭芙的掌力也变得这么强劲了。
郭芙的招术精奇,本就在尼摩星之上,如今功力也已不输给尼摩星多少,几招一过,尼摩星连蛇鞭都被郭芙夺去,渐渐支持不住。而这时孟珙的护卫也都冲了过来,把孟珙护了出去。
洪绫波此时正在外面与尹克西交手,虽然处在下风,但是仗着古墓派的轻功,仍然与尹克西在游斗。只是洪绫波的拂尘上的须已经被尹克西绞掉不少,估计再打下去,洪绫波就要把这拂尘当短棒用了。
郭芙这时追着尼摩星也打出了房外,见到洪绫波处于下风,便忽地变铁掌为天山折梅手,尼摩星本来正双掌齐出,要与郭芙对掌,不料郭芙双掌一翻一兜,居然从他双手之下翻进他的胸前,啪啪两声印在他的胸口,将尼摩星打得吐血倒退。
郭芙一击得手,立即飞身与洪绫波夹击尹克西。
尹克西先前见尼摩星落于下风,已经暗自提防,如今见尼摩星落败,心中惊骇,但是仍不落败像,移守门户,与二女相斗。
郭芙见尹克西明知任务失败,居然还不撤退,心中略讶,一边向尹克西进攻一边向另一边看去,只见几名护卫已经把受伤的尼摩星围住。
尼摩星内功其实还是要略强于郭芙,虽然受了郭芙重击,但是仍不致命,所以还能与孟珙的卫兵相抗。
郭芙见尼摩星也不逃走,心中更讶——难道忽必烈下的是死命令,一定要杀死孟珙?这可不像是忽必烈的为人呀!
忽必烈可是对有特异之能的人士会着意拉拢,不会下什么死命令的!
郭芙正在讶异,忽听孟珙大叫一声,扑倒在地上。
郭芙一怔之下,看到一人身着宋军衣物,手中拿一把折扇,扇中暗器激射,宋军护卫纷纷倒地——居然是许久不见的霍都。
原来这霍都并未去丐帮卧底,而是向忽必烈自告奋勇,来江陵刺探军情,顺便潜伏到孟珙的身边。他知道师父未死,便要离去,但是忽必烈早料到他有此意,所以向他承诺到时必然为他向金轮法王求情,让他不必担心,只要为蒙古立几个大功,有了封赏,金轮法王自然也就不好对他下手。
于是霍都在感激之下,易容成一个普通的汉人,来长沙投军,通过几次剿匪和支援淮西的军功,渐渐地得到了赏识,被提拔作了孟珙的一名亲兵。
但是孟珙乃是一代名将,霍都哪有这么好接近,在尽量掩饰身份的情况下,他也只能做到在孟珙的府中供职而已,想要再近一步做到替身护卫,却哪里能够。
近来郭芙与洪绫波扮作孟珙的侍女相护,霍都自然知道,他在与尹克西、尼摩星二人商议后,才定下了今日的计划,只要趁夜晚之时,何足道与二女尚未汇合之机,突袭孟珙,诱使二女离开孟珙身边,然后霍都混在护卫中接近孟珙。
本来霍都易容来投宋军,就因为要掩饰本来的武功和容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一个亲兵已经很不容易,时间长一些,对于刺探宋军的军情是很有帮助斩,但是既然忽必烈下了要刺杀孟珙的命令,他当然只能放弃现在的地位来完成这次的刺杀任务。
如果金轮法王不是在绝情谷受伤,霍都一定是直接逃到丐帮去了,就不会回到忽必烈的身边,也就不会出现如今这样的事——这一切也真是天意了。
郭芙一见到霍都,心思电转之下,已经明白了一切,心中大怒,当下展开身法便向霍都追去。
霍都早知郭芙轻功了得,所以一击得手之后,并不停留,连孟珙的死活都不确认,掉头便走,几个起落来到孟珙府外,跨上早准备好的马,打马便走。
郭芙在后面紧追不舍,但究竟人力赶不上奔马,只是幸得城内道路曲折,才不至于被霍都甩开。
霍都在江陵城内几个转折已经来到了通往城门的大道之上——虽然路上行人众多,但是霍都在马上双掌连拍,掌力将挡在面前的行人纷纷迫开。
霍都百忙中回头一看,郭芙从后面刚刚从小巷中出来,心中不禁一定——总算能出城甩掉郭芙了!
但是一颗心刚刚落定,就忽听背后有疾风打过,心中一惊,忙回手格去,却不料打来的石头不止一块,打向他的那块被霍都很轻易地挡开,但是郭芙的目标不是冲着他,而是冲着马。
郭芙一共打出了三块石头,一块大的,直奔霍都,另两块小的,都是以弹指神通的手法弹出,分另打中马匹的两条后腿,当即把这匹马的两条后腿给打折了。
霍都感到身下马儿一坠,知道不好,忙一个翻身,半空中借力向前掠去。
“有女贼暗害孟相人,快挡住他!”
霍都居然恶人先告状,在见到一队巡逻的士兵后,霍都忽地向郭芙一指,说出了一句让郭芙意外之极的话来。
那些士兵本来见二人在大街上奔逐,便要过来相询,现在见霍都穿着孟珙亲兵的衣服指认郭芙,不禁都各挺兵器上前来围郭芙。
郭芙懒得与他们啰嗦,左一穿右一绕便从他们中间挤了出去。
但是就这样一转眼,霍都就不见了——看来他对于这次行动的准备,真的是很充分,现在大街上人潮来往,哪里还找得到霍都的人影!
郭芙飞上墙头,四处飞掠,但是也只是做无用功了。
无奈之下只得回到孟府,却见郭靖与黄蓉还有何足道已经到了,尼摩星战死当场,倒是尹克西又让他给溜了——这个圆滑的家伙,倒也机敏。
郭芙掠近,洪绫波无恙,心中也是略定了定——刚才心头火起,只顾着追霍都了,万一洪绫波伤在尹克西和尼摩星手下,岂不是她的罪过!
于是在看到洪绫波无恙后,郭芙才转身扑向母亲。
黄蓉初到时,已知郭芙追着刺客出去了,虽然知道女儿武功已经不弱于自己,但是也不禁心中担心,现在见到郭芙回来,忙一把搂在怀里:“芙儿,可有追上刺客?”
郭芙摇了摇头:“是霍都,街上人太多,被他溜了!”
然后问道:“孟相公他怎么样了?”
黄蓉摇了摇头:“霍都的暗器打中他的后颈和玉枕|岤,神仙难救!”
郭芙心中一黯,但是转念一想,孟珙死于非命,那贾似道得不到孟珙的推荐,是不是就不能出任宰相了?
郭芙之前特地了解过,贾似道并未出任宰相,而郭靖因为没有去忽必烈的营中,所以也就没能说出贾似道是j相的话,也算是变相地维护了历史。现在小说与正史卷在一起,郭芙只觉得头脑有点混乱,真想杨过在身边,可以与他好好地讨论一下!
忽地发觉,一段时间没见杨过,居然有点想他,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的!
郭芙叹了口气——看来杨过说得对,自己是个不轻易动心,但是一旦动心了或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的人!
但是不管怎么说,孟珙是死了,而出乎郭芙意料的是,孟珙一直有一份准备好的奏章,一旦自己死去,就作为自己的遗表上奏给朝庭——作为一生心系宋室的孟珙,一直有着战死沙场的准备,所以也就一早把自己的遗表给准备好了。
第九章 兵败襄阳
所以,现在孟珙虽然死了,贾似道仍然得到了他的推荐,在孟珙死后出任了京湖制置使兼知江陵府,郭靖虽然对贾似道的为人很看不起,但也知道对于朝庭的事,他是无可奈何的。
郭芙趁着这个机会,与郭靖长谈了一次,想在郭靖的心里埋下不殉城的种子,将来再让它生根发芽。
郭靖为人耿直木讷,也有点古板,但并不是死脑筋,所以当郭芙问出“如果蒙古新大汗施仁政于天下,不再滥施杀戳,以宋庭的昏愦,能撑几年?”的话来时,郭靖的回答是“有道伐无道,古之正理也,若蒙古能出圣人仁君,天下自然归心,何必滥动刀兵!”。
郭芙对郭靖的话很满意,便又悄悄刺探了母亲的意思。
黄蓉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就明白郭芙想问什么,便道:“我这辈子,是跟定你爹了,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郭芙拉着黄蓉的手不依:“那您就忍心抛下我们么?”
黄蓉笑着抚上郭芙的发梢:“你有你的丈夫疼你,哪里还一直需要爹爹和妈妈啊!”
郭芙只是不依,纠缠了好一会儿方才罢休——但是她已经听出,黄蓉是不赞同自己以及两个弟妹一起随着殉城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说明我的想法值得一试!
在听了黄蓉的暗示后,郭芙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但是有些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郭芙能够控制的范围。
郭靖与黄蓉这次去大胜关,除了给郭襄订婚,就是再度联络两淮和江南江北的豪杰志士,要趁着蒙古人换护的机会复夺襄阳。
这个计划是得到了孟珙的首肯的,所以虽然孟珙去世了,但是这件事却仍然在进行着,只是主事者由孟珙变成了吕文德,而实际上的操纵者,就是郭靖。
郭芙知道郭侃乃是不世出的名将,如何肯让郭靖去冒险,但是郭靖主意已定,怎么能听郭芙这个年方十六,没有任何军旅经验的女孩儿的话!
郭芙没有办法,只得要求自己和郭靖一起出阵。
但是黄蓉心疼女儿,哪里肯让她上战场,只说有自己在郭靖身边,夫妻同心,决不会有什么事的。
何足道也是信誓旦旦地向郭芙保证,决对不会让郭靖和黄蓉出问题的,而两个女孩儿——郭芙和洪绫波,都被留在了江陵城,说是要她们帮助守城,以防有敌军来逆袭。
郭芙对此无可奈何——她不可能对黄蓉说出,这个郭侃是不世出的名将,因为这个郭侃,现在还不到三十岁,之前一直在史天泽的身边,没有任何突出的表现。
趁着这次蒙古军的统帅换成了一个没有经过战阵的世家子弟之时,一举夺回襄樊二城,恐怕也是包括郭靖在内的所有宋人的心思吧。
“史天泽乃是汉人,居然助蒙攻宋,实乃背祖忘宗!这样的败类,我们更要给他一个教训!”
这样的话,更是叫嚣尘上,好像史天泽和郭侃应该为大宋出力才是道理。而事实上史天泽出生在南宋嘉泰二年的河北永清,祖上早就不生活在宋的国土上,他虽是汉族人,但是从来没有受到过宋的恩惠,他凭什么要为宋出力。郭芙对于这种说法只能感到无力——什么问题,一旦上升到种族,那就没法谈了,因为种族种义往往代表了极端,不管是强势的一方还是弱势的一方,都对敌对种族充满仇恨,这极端主义分子,讲道理是没用的!
所以郭芙决定,自己和杨过在忽必烈府上的事,一定要保密!
汉j的罪名,她可担待不起!
但是郭芙知道襄阳这些年来的积累来得可不容易,不管是违法的还是盘剥的,筹集这些钱粮,训练这些士兵,都是花费了不少心血的,且不说郭靖与吕文德在退出襄阳后的心血,就是孟珙在江陵经营了多年的军备,也不能就这样消耗了啊!
郭芙只能向天祷告,让这次南宋的损失会小一点,不要让父母出事!
在府中陪着郭芙的是洪绫波——为了防止郭芙偷上战场,洪绫波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郭芙。
“洪姐姐,你不必这样的,我不去襄阳便是!”
郭芙实在是受不了洪绫波几乎神经质的跟随:“我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的!”
郭靖与黄蓉上了战场,府中还有郭襄和郭破虏两个小家伙呢,万一有敌人来偷袭,掳了两个小鬼头去,那对郭靖和黄蓉可是个极大的打击!
洪绫波现在的功夫,略强于原著中参加大胜关击败霍都和达尔巴的杨过,但是要略逊于那时的小龙女,所以若是霍都来袭,洪绫波还不致于落败,可若是尹克西前来,洪绫波就要不敌了,更不用说两人可能联袂前来!
所以对于郭芙来说,既然已经定了留守的职责,那就安心地看顾好弟妹,为上战场的父母祝福吧!
第一天传来的消息不错,宋军围了襄阳,以一支偏师去攻樊城,蒙古军没有出战,仅靠城墙坚守。
但是南宋军利在速战速决,如果两淮与山西的蒙古军来援,宋军就不得不腹背受敌了。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宋军开始不分昼夜地攻城。
郭芙知道,攻城战是下策,因为攻城对于攻方来说,消耗太大,郭靖与吕文德之所以认为可以攻下襄阳,是因为觉得郭侃年纪轻轻,威望不著,蒙古军一定军心不稳,一攻就能攻下的。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不分昼夜的攻城,进行了五天,不要说襄阳,就是连樊城也仍然没有攻下。
俗语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宋军在士气高昂的情况下出征,居然没有一鼓而克,士气的低落再所难免——因为孟珙的去世,更让军情在一度的激愤后一落千丈,军中出现了诸如——“没有了孟相公,果然赢不了蒙古人!”的言论。
郭靖在襄阳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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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口夺食(神雕侠侣同人)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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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杨过的身子却颤抖了一下——听到郭芙的话,让他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而郭芙却接着道:“但是,我却不能保证我会真的爱上你。而且,我马上要去西域了,要陪何足道一起去西域,解他的毒……”
杨过道:“嗯,你去吧,他的毒不解,你会一直不安,也会一直放不下他的……”
“你不怕我被何足道追跑了?”郭芙笑着道。
杨过道:“可是刚才你不让我陪你一起去,我也没有办法啊!”
郭芙道:“是啊,耶律燕和忽必烈都正值盛年,万一有孩子降生,那很有可能就是未来忽必烈的继承者,我实在是不想有意外发生。所以,这个教育孩子的艰巨任务,就靠你了!”
杨过笑道:“你还真看得起我啊,让我来做帝王师。不过,耶律燕已经怀孕了,这倒是真的!”
“她真的怀孕了?!”郭芙惊喜地抬起头来。
杨过偏过头,看着郭芙娇艳的容貌,俏丽的双唇,缓缓地低下头去:“是啊……”
看着杨过渐渐逼近的俊俏脸庞,郭芙有点意乱情迷,被杨过轻轻地托起了下巴,然后一双唇儿被杨过轻轻地含在了嘴里。
一种奇妙的感觉在郭芙的心里升起——那是她从来也不曾感受到的。
不知过了多久,四片唇瓣才分开。
郭芙轻喘着道:“你这家伙,我刚刚说要跟你谈恋爱,你就放肆起来了。”
杨过笑着揽住她的香肩:“你刚刚跟我确定了关系,就要抛下我和别的男人去做长途旅游,我不预先要点福利,我多亏啊!”
郭芙道:“什么叫确定关系?只是恋爱而已,又不是结婚!”
杨过道:“结了婚也能离婚啊!你忘了韦小宝的名言了?不管你嫁了多少次,哪怕嫁了十次八次,最后还是一样要嫁给我!”
郭芙笑着捶了他一下:“说什么呢!谁要嫁十次八次啊!无耻!”
杨过道:“其实,我是相信你!我觉得你的性格,就是那种一旦决定了,就轻易不会改变的人。所以就算你与何足道一起去西域,你也不会改变你的选择的。”
郭芙却叹着气道:“你对我有信心,我却对自己没信心呢!这就好比是出国留学一样,谁知道我出了国以后,会是个什么情况。所以,你要是有了好的对象,也不必等我回来,我要是觉得何足道或是别的男人更让我动心,说不定我就把你给蹬了……”
杨过道:“那只好算我走霉运了,追你追了这么久,连迂回战术曲线救国都出来了,还接近不了你,结果让一个小变态给捷足先登了,那只能说是我的战术失误啊!”
郭芙叹了口气:“你说得对,说不定,我的确是个不喜欢狂热追求的人,所以才会让你这小子不知不觉接近了。”
杨过笑道:“我们毕竟是同一个地方来的嘛,我总该有点小优势,近水楼台还能先得月呢!”
郭芙也笑着道:“好吧,为了让你心理平衡一点,我就多陪陪你,等过了年再走!”
杨过道:“哇,那福利能不能再多来点?”
“什么……”
郭芙还没说完,双唇就又被杨过吮在了口中。
在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的时候,郭芙挡住了杨过在她身上开始游移的手:“不行,不能这样……这不是在二十一世纪,如果这样,那就等于是……”
杨过知道郭芙的意思——失身这回事,在二十一世纪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在这里,那就是非嫁不可的事了。要么,杨过和郭芙就会因为苟合而被人瞧不起。
虽然对于郭芙和杨过来说,别人的眼光不算什么,但是那会牵连到郭靖和黄蓉,他们是不能让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的。
所以杨过笑道:“你想到哪儿去了,你还未成年呢,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这时郭芙的呼吸平定了一些,然后道:“好,我答应你,要是我从西域回来,我们两个都还没有变心,就马上结婚!”
杨过一把将郭芙紧紧地搂在怀里:“你这自私的人!是把我当备胎么?”
郭芙笑着咬了杨过一口:“我就是要报复你!谁让你之前在我面前对别的女人动手动脚打歪主意的!我就是要你尝尝看着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感觉!”
杨过苦笑道:“那不一样好吧?那时候你对我无意,我现在却是对你有情啊!”
郭芙道:“你居然想要跟我说公平!那好吧,我明天就走!陪着何足道这一去万里,路上难免会擦枪走火什么的,我还是回去快跟何足道成了亲再走吧!”
杨过一把拉住作势欲走的郭芙:“别别,那你还是多住几天吧,就是让我逞逞口舌之欲,也是好的!”
郭芙羞红了脸,推了杨过一把:“什么口舌之欲啊!流氓!”
杨过含住郭芙的耳垂:“就是这个口舌啊……”
郭芙一把推开杨过:“你这人怎么这样,一确定关系就要这么急色,你没见过美女啊!”
杨过笑着挠了挠头:“抱歉抱歉,十几年的愿望一下子成真了,一时有点难以自控,你别生气啊!”
郭芙白了他一眼:“走吧,别多说了,去看看耶律燕去!”
耶律燕怀孕才刚刚三个月,身子还看不大出,倒是孕吐不断,一直吃不下东西。郭芙对这也没办法,前世她也没这方面的经验。
耶律燕看到郭芙很高兴,而且告诉郭芙,完颜萍已经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耶律娉婷。而耶律齐,也已经出发去了终南山,准备接任全真教掌教。
完颜萍却是待在和林,一个人抚养女儿。
郭芙告诉耶律燕,自己大概要到西域去办件事,所以要有一段时间不能陪着她了。耶律燕有些惊奇地问道:“去西域?去那里作什么?”
郭芙笑了笑:“要去那里找件东西,不过他会留下来的,到时候,让他收你的孩子做徒弟!”
耶律齐曾经告诉过妹妹郭杨二人的武功,所以耶律燕知道杨过的武功已经达到当世超一流的地步,当下自是大喜过望,连连称谢。
杨过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等到辞了耶律燕,杨过对郭芙道:“你这是真心要把我往绝路上推啊!”
郭芙道:“做未来太子的师父,多好啊!怎么能说是绝路!”
“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的,还不是绝路?难道我还能看着我徒弟的江山不稳?”杨过有点不满地道。
郭芙道:“没事,只要让他别弄什么种族政策,大元的江山就会稳很多。”
“你也太天真了,政治的事,哪有这么简单!”杨过撇了撇嘴。
郭芙叹了口气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只要尽了力,那也没有办法了。”
杨过耸了耸肩:“算了,你说得对,尽人事而听天命吧。”
于是两个人暂且把耶律燕的事放在一边,尽情地在这过年前的一段时间里,两个人尽情地享受着恋爱的感觉。直到过了年,郭芙才准备动身南下。
不过就在郭芙动手的前一天,忽必烈忽地派人来向召二人前去。
这一段时间以来,忽必烈一直没有找过二人,所以就连郭芙离开的事,忽必烈也没有多加留意,现在来找二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二人不敢怠慢,忙随着那传话的侍卫来到了忽必烈的帐中。
忽必烈坐在大帐正中,耶律燕坐在他的身边,而在大帐两侧,马光佐和尹克西正神情严肃地站在远端。
“王爷,找我们二人前来,有何吩咐?”
杨过对忽必烈行了一礼道。
郭芙也行了一礼道:“见过王爷,王妃。”
忽必烈呵呵笑道:“二位不必多礼,小王此来,有一事想向二位相咨。”
杨过道:“王爷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忽必烈也不动作客气,就把来意说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杨过党的可以满足了吧!~
第七章 再回江陵
原来如今贵由与失烈门的汗位争夺,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失烈门派出刺客行刺了贵由,而贵由也派人行刺了失烈门的最大支持者拔都。拔都负伤,只得回封地养伤。
杨过听到这里吃了一惊,失烈门手下最强的高手,就是欧阳锋和霍山,居然贵由能够在这二人的刺杀中保得性命,难到他身边有更强的高手?
郭芙见他沉默不语,知道他的心思,便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影武者。”
杨过恍然大悟——欧阳锋和霍山是武林人士,被贵由所骗是应当的。只是拔都的受伤,证明了在政治方面,的确还是贵由更强一筹。
这时忽必烈已经说出了来意,原来贵由一方虽然已经占据上风,但是失烈门毕竟势力仍在,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失烈门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对付得了的。所以忽必烈便想到要来问问郭芙和杨过,在失烈门那边,还有谁是可以争取到让他们倒戈过来的。
郭芙当年所读的历史可不是白读的,有关于射雕和神雕方面的书和资料,她看得可是不少,这问题哪里难得倒她,当下笑了笑道:“我有一计,可保贵由王爷登上大汗的宝座,只是……”
“只是什么?”忽必烈不动声色——他以为郭芙和杨过是要提什么赏赐之类的条件,这在他看来是十分正常的,所以一点也不意外。
郭芙知道他误会了,当下也笑了笑,道:“窝阔台大汗生前所重用的中书省三大重臣,如今中书令耶律大人已经亡故,中书左丞相粘合重山已经是支持贵由王爷的了,剩下的中书右丞相镇海,虽然现在支持失烈门,但是他为人性贪,只要贵由王爷赂以重金,许下重诺让其日后执一国之政,他必然倒向贵由王爷。只是嘛……日后贵由王爷的施政,要受到不少掣肘了……”
忽必烈听了,摸着唇边的短髭,一时陷入沉吟。
郭芙知道忽必烈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贵由的施政不利,其实对他来说,也不完全就是件坏事,他正好可以借此发展自己的势力。所以趁着忽必烈沉思的机会,她就与杨过告退了。
在从忽必烈那里离开后,杨过忽然对郭芙道:“你说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是不是很矛盾,南宋和蒙古一起帮,我们到底算是哪一头的?”
郭芙道:“现在忽必烈还没上台,我们当然要帮帮南宋,别到最后因为我们的关系而让南宋提前亡了,或者让忽必烈上不了台,那就完了。”
杨过道:“那我们一直袖手旁观不就行了,何必劳心劳力的。”
郭芙道:“不就为了天下的百姓能多过几年好日子嘛,要是忽必烈能施仁政,那我爹也不一定殉城了。”
杨过点了点头道;“你考虑得还真周详,不过你也的确到现在都没有直接帮过南宋朝廷什么事。”
郭芙听他这么一说,忽地想起一事,忙道:“我差点儿忘了,我妹妹和陆秀夫订亲了,怎么办?”
杨过哈哈一笑:“要是按原著的话,你们在大胜关开英雄大会时,陆秀夫还应该在江南程家,不在陆家,结果英雄大会推迟了,让你们遇到了陆秀夫,所以才会有这改变的啊!”
郭芙无奈道:“是啊,这真是蝴蝶效应了。一点点的改变,就会影响很多事。”
杨过道:“既然南宋的灭亡不可阻挡,那么陆秀夫的入仕总该阻挡一下吧。”
郭芙想了想,道:“他应该在十九岁那年考中进士,从而走上仕途,我们到时候想法子让他考不中就行了。”
杨过掐着指头算道:“他今年几岁了?哦,十一岁对吧,那还有八年,嗯,华山论剑还有六年,来得及,没问题。”
郭芙道:“我尽量在这之前回来吧,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杨过嘻嘻笑道:“好啊,你越早回来越好!”
郭芙白了他一眼:“你就这么对我有信心,吃准了我回来后非嫁你不可?”
杨过正色道:“其实我对你的信心比对我自己的信心还足。”
郭芙点头道:“我也是这个看法,所以我不能亏待了自己,有机会要找个备胎。”
杨正大叫道:“不会吧,你真的对我一点信心也没有?”
郭芙看着杨过,心中忽生柔情,忍不住上前抚着杨过的脸道:“那你对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信心?”
“因为我爱你,自然就对你有信心。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爱。”
杨过将郭芙搂在怀中,喃喃地道。
郭芙蜷在杨过的怀中,闭着双眼道:“听你这样说,我很惭愧,因为我对你的爱比不上你对我的深。”
杨过道:“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我们都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都应该明白爱本来就是没有公平不公平的事。我爱谁,和谁爱我多些,谁为我做的事更多些,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啊!”
郭芙听着这几乎说到自己心坎儿里的话,心中又是感动又是难过。
“杨过,我喜欢你!”郭芙喃喃地道,“但是,我们却不得不分离。”
杨过笑着道:“没事儿。老电影里不是说过嘛,今天大踏步的后退,正是为了将来大踏步地前进啊!”
郭芙笑着打了他一下:“贫嘴!”
“那就让你尝尝这贫嘴的厉害!”
说着杨过低头吻住了郭芙娇艳欲滴的一双红唇。
过了良久,二人才分开,互相看着对方,心中一时都爱意升起,忍不住依偎在一起,静静地只听着对方的呼吸。
此时在二人的心中,似乎把这神雕世界的一切都暂时抛到了脑后,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只属于他们的一刻。
因为他们发现,既然想要改变历史,那他们想要背负起的东西就会越来越多,他们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他们还会不会在一起。
而事实证明,他们的这个想法是正确的。
几天后,就在郭芙准备过了上元节再走时,耶律燕就告诉了他们一个坏消息,因为汗位争夺的关系,蒙古驻在襄阳的军队要换防,将本来隶属于忽必烈的精锐换成由汉、女真、蒙古等各族士兵组成的杂牌军。而为了保证襄阳的安全,忽必烈派出了尼摩星和尹克西去刺杀孟珙。
郭芙听了心中一惊——史书载孟珙的确是在这一年去世的,而在孟珙去世后,接替他掌管江陵和襄阳防务的,就是贾似道。
按理说贾似道出任宰执,应该在郭靖上次襄阳大战十年之后,原著中郭靖当着忽必烈骂理宗皇帝是昏君,贾似道是j相,都是不合理之处。第一理宗未死,不可能出现死后才出现的谥号,第二理宗不是昏君,只是国势如此,朝中又无人可用,不得不如此。而贾似道此人被骂作j相也有些过了,他出任江陵知府和继孟珙之任,事实上是出于孟珙的推荐。
以孟珙的眼光,不可能推荐一个败类,而是朝中实在没有更出色的人了。贾似道虽然贪财,但是对政事处理也不是一概乱来,他不救襄阳,事实上是因为没有派得出手的兵和将。最后他亲自督师抵抗元兵,也是无奈之举了。而杀死他的郑虎臣等人,事实上都是贾似道改革赋税制度后所得罪的大地主势力的代表。
南宋的灭亡,实在不是某一个人的责任,郭芙以前曾说过杀皇帝杀贾似道,也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她也知道,就算杀了他们两个,上来的人其实只有更糟糕!
据说忽必烈在攻陷临安后,曾问宋的降将为什么不抵抗就投降了,对方答说权臣贾似道轻武将重文臣,所以心怀不满而降。连这些对贾似道不满的人都只说他是权臣,而不说他昏庸误国,可见贾似道的确不是一般意义上的j臣。至于说他是j臣的,都是被他的公田法所触犯了利益的地主和儒生。
据说忽必烈在听了那些降将的话后,还很感慨的说了一句很幽默的话:“照你们这样的说法和做法,贾似道轻视你们也是应该的啊!”
而郭芙曾经对金庸原著中所涉及的历史人物做过观察,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吕文德。在原著中胆小懦弱的人,实际上在正史中是个很厉害的猛将,只是缺乏远见和智谋。而如今的吕文德,却是更接近历史上的性格——这是郭芙地襄阳偷偷观察了吕文德好几个月才得出的结论。
如今听到忽必烈派人去刺杀孟珙,心中不免焦急,顿时就想到要南下报讯。而杨过却是又追问了一句:“那你可知接替驻守襄阳的人是谁?”
耶律燕道:“好像叫什么郭侃的,是史天泽万户的养子。”
郭侃?
郭芙和杨过对视了一眼,心中暗暗吃惊。
耶律燕又道:“听说本来要去的人是失烈门那里的人,但是王爷怕失烈门失位后起兵作乱,力荐了史天泽。结果史天泽就派了自己的养子去。”
郭芙和杨过心中暗暗叫苦——本来是助忽必烈站到胜利者一方的举措,却没想到给襄阳方面竖了如此大敌。
这个郭侃在历史上大大有名,乃是唐代名将郭子仪的后人,后来率军西征,一直从中东打到欧洲的地中海,所向披靡,敌者望风而降。如果不是因为蒙哥阵亡,郭侃就要南下去埃及迎战击败了蒙古军的单眼猛将拜巴尔斯了。
如果镇守襄阳的是这个郭侃,那以贾似道之能比之郭侃,那南宋方面想要收复襄阳的努力可就付之东注了,那蒙哥就能直接灭了宋,忽必烈就没希望了!
于是二人赶紧向耶律燕告辞,退出来后商量对策。最后的结论是——由郭芙迅速南下报讯,而杨过则在这里想办法,把郭侃调走。
郭芙辞了杨过,骑了黄马南下,一路上日夜兼程,仗着黄马脚快,心想总能够赶在尹克西他们前面吧——虽然动身的时间要晚了几天。
到了江陵,已经是二月初了。郭芙远远看到江陵城上没有异样,心中略定——如果孟珙死了,江陵城上应该插遍白幡才对。
如今一切正常,孟字大旗和吕字大旗都在飘扬,说明至少现在还是一切正常的。
郭芙下马入城,一路来到郭府中,却发现父母与何足道都不在,只有洪绫波在。一问之下才知道,郭靖和黄蓉都去了大胜关陆家庄,替女儿郭襄和未来女婿陆秀夫作订婚的仪式。
郭芙听了都觉得可笑,一个刚刚4岁的女孩子,订得什么婚啊!再一想,上一次是借着丐帮的事开英雄大会,也许这一次也是借这个理由,号召群雄做恢复之举吧。
蒙古人在襄阳的军队要换防的事,大概南宋方面也知道了,他们大概也想趁这个机会夺回襄阳吧。
上次剿灭了明教,虽然没有得到参合庄的钱,但是明教这十年来积聚的钱财,也被孟珙得了不少,如果收复了襄阳,倒是可以维持个几年。
最重要的是,蒙古人在得了襄阳后,大力地招徕流民,修缮城墙和战备,如果趁蒙古人的内乱而夺回襄阳,那简直是让蒙古人给宋人作了几年的襄阳防务。
所以郭芙很快就对父母在这个时候再去大胜关的事释然了——两淮之间宋蒙之间战事仍然未息,正好可以聚集豪杰,这也是为什么郭黄二人要再次远赴大胜关的原因。
而何足道,现在正在城外操练兵士。
郭芙等不及何足道回来,让洪绫波带自己去找他。
洪绫波二话不说,领着郭芙就走。
郭芙跟在洪绫波身后,发现洪绫波的武功这几年来长进也很大,看来她与陆无双合练《□》也颇有成效。
在出了江陵后,很快便与正回城的何足道在半路相遇了。
第八章 孟珙之死
何足道在听说蒙古人要行刺孟珙的事,也是吃了一惊,连忙带着二人去见孟珙。
何足道这时在江陵已经待了很久,孟珙手下的官兵也都认识他。反而郭芙这几年不在郭靖身边,而且这几年间生长发育得很快,反而没什么人认得她了,只知道何足道带着两个美女来见孟大人。
孟珙很快地就接见了何足道。
何足道见到孟珙,就把郭芙向孟珙作了介绍,并且说郭芙从北方刺探军情回来,得知蒙古人要派刺客来行刺他。
孟珙上下打量了一下郭芙,笑道:“蒙古人忌惮我很久了,有这种事也不足为奇。我身边的护卫都是身经百战的,你们也不用太替我费心,我如果连我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怎么匡扶大宋的天下呢!”
孟珙的态度,不愧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名将的态度,但是郭芙却知道他所谓的护卫,都不是可以尼摩星和尹克西这样的高手的,所以要求这段时间让她与洪绫波扮作侍女,待在孟珙的身边。至于何足道,白天可以仍然操练士兵,但是晚上也要在孟珙身边做护卫。
孟珙见郭芙诚意拳拳,虽然有些不以为意,但也不想怫了她的好意,便勉强同意了。
于是郭芙与洪绫波便各自换上了侍女的打扮,随侍在孟珙的身边了。
郭芙天生丽质就不用说了,这洪绫波本来生得白晳,如今□又修练有成,也是光彩照人,之前身穿道袍,已是风姿绰越,换上女装,虽然比不得郭芙,比之陆无双和公孙绿萼之辈已是漂亮多了。
郭芙心想,这样的美女,与何足道在一起这么久,难道就没什么火花?
于是就在保护孟珙之余,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
洪绫波心思单纯,并没有想到郭芙是在套她的话,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是让郭芙失望的是,没有任何可以八卦的地方。洪绫波是一心来助郭靖守江陵夺襄阳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学了这一身武艺,既不想为非作歹,也不想行侠仗义,还是来看看义薄云天的郭大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原来,洪绫波居然是郭靖的粉丝!
而郭芙听了洪绫波这话,心里松了口气,但又隐隐有些失望——要是何足道与洪绫波能成一对该有多好,也算是去了自己一块心病。
但是这世上的事,往往不能尽遂人愿。
在郭芙与洪绫波护卫了孟珙五天后的晚上,有人来报说郭靖与黄蓉回了江陵。
何足道也正因为此而延迟了来孟珙府中的时间,蒙古人的行刺,恰恰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当时孟珙听说郭靖回了江陵,便让人去请郭靖前来,并问郭芙要不是亲自去请,郭芙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反正马上就能见到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
郭芙和洪绫波是站在孟珙寝室的门外的,当孟珙起床后穿戴整齐后,二人就进了他的房间,而这天当孟珙刚刚一出门,一条长鞭就向孟珙的面门挥了过来。
用这条长鞭的人正是尹克西,只是他为了安全和隐蔽,特地用了一条没有任何装饰的黑黝黝的鞭子。
鞭未到而风声起,洪绫波站得比郭芙更靠近孟珙,而且身高臂长,当即一把拉过孟珙左手拂尘已经拂向尹克西的长鞭。
洪绫波原本使剑,但是武功渐强之后,就学李莫愁的模样,改使起了拂尘——虽然她的武功比之当年的李莫愁还要差上不少。
于是鞭尘相交之下,登时绞在一处,洪绫波功力略弱,被尹克西一拉便不由自主地随着长鞭跃了出去。
这时屋顶上一声大响,原来是尼摩星击破屋顶,从上而下,直扑孟珙。
孟珙身经百战,自然不会束手待毙,右手一振已把佩刀抽出,向尼摩星削去。
尼摩星左手拍开孟珙的单刀,右手蛇鞭已向孟珙咽喉刺去。
而郭芙因为扮做侍女,所以没有随身携带青暝剑,见尼摩星直扑孟珙,当下双掌一错,已经向尼摩星拍了过去。
郭芙如今已经十六岁了,武功与以往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人未到,双掌的铁掌掌法所带出的掌风已经让尼摩星暗自心惊了。
没有办法,尼摩星并不想与孟珙同归于尽,所以只好回身攻向郭芙,郭芙双掌与他一触,当即将尼摩星震退一步。尼摩星大吃一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几年不见,郭芙的掌力也变得这么强劲了。
郭芙的招术精奇,本就在尼摩星之上,如今功力也已不输给尼摩星多少,几招一过,尼摩星连蛇鞭都被郭芙夺去,渐渐支持不住。而这时孟珙的护卫也都冲了过来,把孟珙护了出去。
洪绫波此时正在外面与尹克西交手,虽然处在下风,但是仗着古墓派的轻功,仍然与尹克西在游斗。只是洪绫波的拂尘上的须已经被尹克西绞掉不少,估计再打下去,洪绫波就要把这拂尘当短棒用了。
郭芙这时追着尼摩星也打出了房外,见到洪绫波处于下风,便忽地变铁掌为天山折梅手,尼摩星本来正双掌齐出,要与郭芙对掌,不料郭芙双掌一翻一兜,居然从他双手之下翻进他的胸前,啪啪两声印在他的胸口,将尼摩星打得吐血倒退。
郭芙一击得手,立即飞身与洪绫波夹击尹克西。
尹克西先前见尼摩星落于下风,已经暗自提防,如今见尼摩星落败,心中惊骇,但是仍不落败像,移守门户,与二女相斗。
郭芙见尹克西明知任务失败,居然还不撤退,心中略讶,一边向尹克西进攻一边向另一边看去,只见几名护卫已经把受伤的尼摩星围住。
尼摩星内功其实还是要略强于郭芙,虽然受了郭芙重击,但是仍不致命,所以还能与孟珙的卫兵相抗。
郭芙见尼摩星也不逃走,心中更讶——难道忽必烈下的是死命令,一定要杀死孟珙?这可不像是忽必烈的为人呀!
忽必烈可是对有特异之能的人士会着意拉拢,不会下什么死命令的!
郭芙正在讶异,忽听孟珙大叫一声,扑倒在地上。
郭芙一怔之下,看到一人身着宋军衣物,手中拿一把折扇,扇中暗器激射,宋军护卫纷纷倒地——居然是许久不见的霍都。
原来这霍都并未去丐帮卧底,而是向忽必烈自告奋勇,来江陵刺探军情,顺便潜伏到孟珙的身边。他知道师父未死,便要离去,但是忽必烈早料到他有此意,所以向他承诺到时必然为他向金轮法王求情,让他不必担心,只要为蒙古立几个大功,有了封赏,金轮法王自然也就不好对他下手。
于是霍都在感激之下,易容成一个普通的汉人,来长沙投军,通过几次剿匪和支援淮西的军功,渐渐地得到了赏识,被提拔作了孟珙的一名亲兵。
但是孟珙乃是一代名将,霍都哪有这么好接近,在尽量掩饰身份的情况下,他也只能做到在孟珙的府中供职而已,想要再近一步做到替身护卫,却哪里能够。
近来郭芙与洪绫波扮作孟珙的侍女相护,霍都自然知道,他在与尹克西、尼摩星二人商议后,才定下了今日的计划,只要趁夜晚之时,何足道与二女尚未汇合之机,突袭孟珙,诱使二女离开孟珙身边,然后霍都混在护卫中接近孟珙。
本来霍都易容来投宋军,就因为要掩饰本来的武功和容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一个亲兵已经很不容易,时间长一些,对于刺探宋军的军情是很有帮助斩,但是既然忽必烈下了要刺杀孟珙的命令,他当然只能放弃现在的地位来完成这次的刺杀任务。
如果金轮法王不是在绝情谷受伤,霍都一定是直接逃到丐帮去了,就不会回到忽必烈的身边,也就不会出现如今这样的事——这一切也真是天意了。
郭芙一见到霍都,心思电转之下,已经明白了一切,心中大怒,当下展开身法便向霍都追去。
霍都早知郭芙轻功了得,所以一击得手之后,并不停留,连孟珙的死活都不确认,掉头便走,几个起落来到孟珙府外,跨上早准备好的马,打马便走。
郭芙在后面紧追不舍,但究竟人力赶不上奔马,只是幸得城内道路曲折,才不至于被霍都甩开。
霍都在江陵城内几个转折已经来到了通往城门的大道之上——虽然路上行人众多,但是霍都在马上双掌连拍,掌力将挡在面前的行人纷纷迫开。
霍都百忙中回头一看,郭芙从后面刚刚从小巷中出来,心中不禁一定——总算能出城甩掉郭芙了!
但是一颗心刚刚落定,就忽听背后有疾风打过,心中一惊,忙回手格去,却不料打来的石头不止一块,打向他的那块被霍都很轻易地挡开,但是郭芙的目标不是冲着他,而是冲着马。
郭芙一共打出了三块石头,一块大的,直奔霍都,另两块小的,都是以弹指神通的手法弹出,分另打中马匹的两条后腿,当即把这匹马的两条后腿给打折了。
霍都感到身下马儿一坠,知道不好,忙一个翻身,半空中借力向前掠去。
“有女贼暗害孟相人,快挡住他!”
霍都居然恶人先告状,在见到一队巡逻的士兵后,霍都忽地向郭芙一指,说出了一句让郭芙意外之极的话来。
那些士兵本来见二人在大街上奔逐,便要过来相询,现在见霍都穿着孟珙亲兵的衣服指认郭芙,不禁都各挺兵器上前来围郭芙。
郭芙懒得与他们啰嗦,左一穿右一绕便从他们中间挤了出去。
但是就这样一转眼,霍都就不见了——看来他对于这次行动的准备,真的是很充分,现在大街上人潮来往,哪里还找得到霍都的人影!
郭芙飞上墙头,四处飞掠,但是也只是做无用功了。
无奈之下只得回到孟府,却见郭靖与黄蓉还有何足道已经到了,尼摩星战死当场,倒是尹克西又让他给溜了——这个圆滑的家伙,倒也机敏。
郭芙掠近,洪绫波无恙,心中也是略定了定——刚才心头火起,只顾着追霍都了,万一洪绫波伤在尹克西和尼摩星手下,岂不是她的罪过!
于是在看到洪绫波无恙后,郭芙才转身扑向母亲。
黄蓉初到时,已知郭芙追着刺客出去了,虽然知道女儿武功已经不弱于自己,但是也不禁心中担心,现在见到郭芙回来,忙一把搂在怀里:“芙儿,可有追上刺客?”
郭芙摇了摇头:“是霍都,街上人太多,被他溜了!”
然后问道:“孟相公他怎么样了?”
黄蓉摇了摇头:“霍都的暗器打中他的后颈和玉枕|岤,神仙难救!”
郭芙心中一黯,但是转念一想,孟珙死于非命,那贾似道得不到孟珙的推荐,是不是就不能出任宰相了?
郭芙之前特地了解过,贾似道并未出任宰相,而郭靖因为没有去忽必烈的营中,所以也就没能说出贾似道是j相的话,也算是变相地维护了历史。现在小说与正史卷在一起,郭芙只觉得头脑有点混乱,真想杨过在身边,可以与他好好地讨论一下!
忽地发觉,一段时间没见杨过,居然有点想他,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的!
郭芙叹了口气——看来杨过说得对,自己是个不轻易动心,但是一旦动心了或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的人!
但是不管怎么说,孟珙是死了,而出乎郭芙意料的是,孟珙一直有一份准备好的奏章,一旦自己死去,就作为自己的遗表上奏给朝庭——作为一生心系宋室的孟珙,一直有着战死沙场的准备,所以也就一早把自己的遗表给准备好了。
第九章 兵败襄阳
所以,现在孟珙虽然死了,贾似道仍然得到了他的推荐,在孟珙死后出任了京湖制置使兼知江陵府,郭靖虽然对贾似道的为人很看不起,但也知道对于朝庭的事,他是无可奈何的。
郭芙趁着这个机会,与郭靖长谈了一次,想在郭靖的心里埋下不殉城的种子,将来再让它生根发芽。
郭靖为人耿直木讷,也有点古板,但并不是死脑筋,所以当郭芙问出“如果蒙古新大汗施仁政于天下,不再滥施杀戳,以宋庭的昏愦,能撑几年?”的话来时,郭靖的回答是“有道伐无道,古之正理也,若蒙古能出圣人仁君,天下自然归心,何必滥动刀兵!”。
郭芙对郭靖的话很满意,便又悄悄刺探了母亲的意思。
黄蓉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就明白郭芙想问什么,便道:“我这辈子,是跟定你爹了,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郭芙拉着黄蓉的手不依:“那您就忍心抛下我们么?”
黄蓉笑着抚上郭芙的发梢:“你有你的丈夫疼你,哪里还一直需要爹爹和妈妈啊!”
郭芙只是不依,纠缠了好一会儿方才罢休——但是她已经听出,黄蓉是不赞同自己以及两个弟妹一起随着殉城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说明我的想法值得一试!
在听了黄蓉的暗示后,郭芙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但是有些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郭芙能够控制的范围。
郭靖与黄蓉这次去大胜关,除了给郭襄订婚,就是再度联络两淮和江南江北的豪杰志士,要趁着蒙古人换护的机会复夺襄阳。
这个计划是得到了孟珙的首肯的,所以虽然孟珙去世了,但是这件事却仍然在进行着,只是主事者由孟珙变成了吕文德,而实际上的操纵者,就是郭靖。
郭芙知道郭侃乃是不世出的名将,如何肯让郭靖去冒险,但是郭靖主意已定,怎么能听郭芙这个年方十六,没有任何军旅经验的女孩儿的话!
郭芙没有办法,只得要求自己和郭靖一起出阵。
但是黄蓉心疼女儿,哪里肯让她上战场,只说有自己在郭靖身边,夫妻同心,决不会有什么事的。
何足道也是信誓旦旦地向郭芙保证,决对不会让郭靖和黄蓉出问题的,而两个女孩儿——郭芙和洪绫波,都被留在了江陵城,说是要她们帮助守城,以防有敌军来逆袭。
郭芙对此无可奈何——她不可能对黄蓉说出,这个郭侃是不世出的名将,因为这个郭侃,现在还不到三十岁,之前一直在史天泽的身边,没有任何突出的表现。
趁着这次蒙古军的统帅换成了一个没有经过战阵的世家子弟之时,一举夺回襄樊二城,恐怕也是包括郭靖在内的所有宋人的心思吧。
“史天泽乃是汉人,居然助蒙攻宋,实乃背祖忘宗!这样的败类,我们更要给他一个教训!”
这样的话,更是叫嚣尘上,好像史天泽和郭侃应该为大宋出力才是道理。而事实上史天泽出生在南宋嘉泰二年的河北永清,祖上早就不生活在宋的国土上,他虽是汉族人,但是从来没有受到过宋的恩惠,他凭什么要为宋出力。郭芙对于这种说法只能感到无力——什么问题,一旦上升到种族,那就没法谈了,因为种族种义往往代表了极端,不管是强势的一方还是弱势的一方,都对敌对种族充满仇恨,这极端主义分子,讲道理是没用的!
所以郭芙决定,自己和杨过在忽必烈府上的事,一定要保密!
汉j的罪名,她可担待不起!
但是郭芙知道襄阳这些年来的积累来得可不容易,不管是违法的还是盘剥的,筹集这些钱粮,训练这些士兵,都是花费了不少心血的,且不说郭靖与吕文德在退出襄阳后的心血,就是孟珙在江陵经营了多年的军备,也不能就这样消耗了啊!
郭芙只能向天祷告,让这次南宋的损失会小一点,不要让父母出事!
在府中陪着郭芙的是洪绫波——为了防止郭芙偷上战场,洪绫波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郭芙。
“洪姐姐,你不必这样的,我不去襄阳便是!”
郭芙实在是受不了洪绫波几乎神经质的跟随:“我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的!”
郭靖与黄蓉上了战场,府中还有郭襄和郭破虏两个小家伙呢,万一有敌人来偷袭,掳了两个小鬼头去,那对郭靖和黄蓉可是个极大的打击!
洪绫波现在的功夫,略强于原著中参加大胜关击败霍都和达尔巴的杨过,但是要略逊于那时的小龙女,所以若是霍都来袭,洪绫波还不致于落败,可若是尹克西前来,洪绫波就要不敌了,更不用说两人可能联袂前来!
所以对于郭芙来说,既然已经定了留守的职责,那就安心地看顾好弟妹,为上战场的父母祝福吧!
第一天传来的消息不错,宋军围了襄阳,以一支偏师去攻樊城,蒙古军没有出战,仅靠城墙坚守。
但是南宋军利在速战速决,如果两淮与山西的蒙古军来援,宋军就不得不腹背受敌了。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宋军开始不分昼夜地攻城。
郭芙知道,攻城战是下策,因为攻城对于攻方来说,消耗太大,郭靖与吕文德之所以认为可以攻下襄阳,是因为觉得郭侃年纪轻轻,威望不著,蒙古军一定军心不稳,一攻就能攻下的。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不分昼夜的攻城,进行了五天,不要说襄阳,就是连樊城也仍然没有攻下。
俗语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宋军在士气高昂的情况下出征,居然没有一鼓而克,士气的低落再所难免——因为孟珙的去世,更让军情在一度的激愤后一落千丈,军中出现了诸如——“没有了孟相公,果然赢不了蒙古人!”的言论。
郭靖在襄阳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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