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敢欺负我弟弟!你们这些肮脏的人!”

    木棍无情地打下去,倒下的男孩哭着求饶,弗朗西斯还是不饶地打着,直到咔嚓一声,男孩发出绝望地一声惨叫……

    父母看着被吃得几乎一干二净的花生米,和带着腿折了,以后只能变成残疾的男孩的家长,还有一脸灰土的弗朗西斯和哭得伤心的弗雷德……

    “弗雷德!叫你剥花生怎么弄出这事儿来?说!怎么赔!咱们赔得起吗?”

    母亲生气地大喊,弗雷德哭得更凶,弗朗西斯不屑地瞪了眼那腿折了的男孩,说:

    “是我打的他,他吃了我们家的晚饭,更重要的是他踹了弗雷德!”

    弗雷德停止哭泣地呜咽着,看着高大的哥哥,时时刻刻保护他的哥哥……

    最后的结果是受伤男孩的家长和自家各自担当一半儿责任,看着没钱的份儿上,弗朗西斯和弗雷德就成了那家人的农田工,负责做农活。身体孱弱的弗雷德做不了太多工作,大多数活儿都是弗朗西斯干的,小小的弗雷德愧疚地拉着弗朗西斯的衣服说对不起,而弗朗西斯只是摸摸他的头,一副阳光的笑容说:

    “我可就只有你唯一的弟弟啊!”

    弗雷德眼泪都掉下来了,因为自己身体差,爸爸妈妈不喜欢他,周围的人也不喜欢他,唯一喜欢他对他好的,就只有哥哥弗朗西斯了……

    农田里钻出一条蛇,弗雷德看见后吓得跌坐在地,哭得稀里哗啦的。弗朗西斯一看有蛇,气急地扑上去,用手里的镰刀把蛇剁成稀巴烂。然后安抚着哭得可怜的弗雷德,把可人儿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

    弗雷德觉得,哥哥每次抱自己抱得都很紧,紧到几乎要把肋骨抱断了。不过无所谓,只要哥哥永远陪着自己就好。那天,外面十分热闹,原来是那个漂亮的大姐姐结婚了,他搀着那个帅气的男人,看上去一脸幸福……

    “呐,结婚是什么啊?”

    弗雷德单纯地问年轻力壮的酒馆老板,他只是知道一点点,多了还真是不知道呢。老板笑着摸摸弗雷德的头发:

    “结婚就是嫁给自己最爱的那个人,成为那个人的新娘子,永远和他在一起……”

    嫁给自己最爱的人?那我最爱的人,不就是哥哥吗?除了哥哥,没人再对我好了!我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弗雷德这样想着,在那天干活时很卖力地帮哥哥分担了很多,结果两人出了一身大汗。

    “弗雷德,一起去小河洗澡吧,身上好脏呢……”

    弗雷德答应了,他拉着哥哥的手,两个人一起去小河边。他们玩耍似的互相泼水,弄得身上湿乎乎的。

    就是那天,弗朗西斯第一次摸了弗雷德下面那根,突然感觉到一股电流似的,弗雷德一下子倒在弗朗西斯怀里,两个□的小孩儿,就在河里互相抱着。弗雷德好喜欢哥哥,想永远地,永远地,和哥哥在一起……要说嫁给哥哥,也好啊!

    “我喜欢哥哥,最喜欢哥哥了,长大以后,弗雷德要嫁给哥哥当新娘子……”

    弗朗西斯的眼神很成熟,像一只鹰,他那充满爱欲的眼神里,似乎想把弗雷德整只吞下,他温柔地吻下去,两个孩子只是嘴贴着嘴,单纯地接吻……

    舌头突然毫无预警地冲了进来!

    弗雷德猛然睁开眼睛,左眼皮一阵撕裂的疼痛,眼前成熟的军人有着老鹰一般捕获猎物的眼神。弗朗西斯发现他醒了,就收回舌头,爱抚地吻舔弗雷德的嘴唇。

    刚才做梦了……

    就是这句话!就是这句话!弗雷德要嫁给哥哥当新娘子,因为这句话,弗朗西斯在战场上活下来,拖着伤痛的身体回来“迎娶”我,杀死了玛丽安,还把自己……砍成残废了……

    为什么!小时候随随便便说的一句话,弗朗西斯竟然记了十几年!

    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弗雷德心里懊悔不已。可是有什么用呢,失去的都失去了,弗朗西斯,你会上军事法庭的!!

    “弗雷德,可能有点疼,但是这是为了你的膀胱好……”

    军官拿着一根缝衣针,在蜡烛上炙烤,在它微微变红的时候,弗朗西斯拿起弗雷德的□,快速而准确地刺进结痂处。

    “啊!!!”

    好疼啊!疼!!弗雷德扭动着身体,但是弗朗西斯手很快,马上把针拔出,还带出一点血来。失去知觉的弗雷德颤抖了一会儿,一股尿液就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我回来会换的,现在咱们先出去,在外面不许哭听到没?”

    出去?在外面就会有人救自己的!弗雷德心里很紧张……

    弗朗西斯把给狗戴的项圈戴在弗雷德脖子上,拽了下手里的锁链,弗雷德的身体无力地跟着锁链运动的轨迹,直接摔下了床。弗雷德刚刚爬起来,就被锁链强行拉起来,跟不上速度的他只是跟被拖行的死狗似的在地上摩擦,伤口处被擦到,疼得钻心入骨……

    出门后,弗雷德学会了用右手和左腿相互倒腾着走。一路上回头率百分之百,路上还有军人士兵在和弗朗西斯报告,他们一个个都用恭敬的,毫不怀疑的眼神对上尉敬礼,鞠躬。

    “我亲爱的战友们,我请你们喝酒,来吧!”

    众多法国士兵一听这个,都高兴地跟着弗朗西斯走了。一队军人在马赛的大街上行走着,领头的男人,还牵着一个残疾人……

    “弗朗西斯!你太过分了!”

    “是啊是啊!”

    一个伐木工指着弗朗西斯的鼻子说,另一些人也随声附和,刚刚和弗朗西斯报告的军人们,都用仇视的眼光瞪着他们,他们被看得一个个也不敢说话了。弗朗西斯心情很好地牵着弗雷德,来到酒馆。

    “弗朗西斯上尉,你怎么可以……”

    酒馆的老板现已经胡子花白,但是还是很有力量,臂膀一直是如此磅礴。他看见昔日关系好的兄弟二人,现在正如主人和奴隶般地,一个站着一个趴着。

    “老板,好久不见了,我回来了。给我准备一桌子啤酒!”

    弗朗西斯毫无温度地命令着,后面的军人已经进门坐好,都大喊着要啤酒。老板也无奈地,叫上小酒保一起给保家卫国的战士们准备上好的啤酒。弗朗西斯坐在上座,弗雷德只得趴在下面,跟个被遗忘的小狗似的。弗朗西斯上尉的脚,很随意地踩在弗雷德头上,就跟弗雷德就是一块垫脚石一般。

    从酒馆出来,弗雷德的身体已经木了,四肢如同针扎,根本使不上力气。弗朗西斯依然粗鲁地拽着他:

    “快点,没用的臭狗!”

    弗雷德只得忍着疼痛地跟着弗朗西斯,刚才见过的伐木工等人,一脸狼狈,仿佛被打过,他们怀着复杂的表情去看弗雷德。看样子哥哥已经找好报复的人了,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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