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到 作者:未知

    良缘到第42部分阅读

    良缘到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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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不好意思道:“嗨,跟你比可差远啦,再说经历这么多事,我若再像以前一样咋咋呼呼,呆呆傻傻的也不行啊。”

    瞧着头发差不多半干了,白镜便转身给她倒了杯热茶,唐芦儿伸手接了,只是喝了一口后,面上又现出几分沉思之色,连招财从南瓜上跳过来,她都没注意,差点将手里的茶水给洒了。白镜将她手里的茶盏接回去,问道:“姑娘还担心什么?”

    唐芦儿微微皱眉:“白苏既然在孟府这里安插了人,那王爷那边,自然也不会漏掉吧。”

    白镜淡淡道:“王爷心里一样是有数的。”

    唐芦儿抬眼看了她一会,迟疑道:“衡华先生真的……”

    “姑娘。”白镜忽然打断她的话,“有些事情是靠姑娘自己去改变,王爷或许倾尽全力护住姑娘,但是有些事,还是需要姑娘亲自去弥补,我能说的只有这些。”

    “怎么弥补?”唐芦儿有些茫然道,“我已经在尽力帮了,难道真的要血洗白月城才行……”

    “这是姑娘自己的问题,选择在于姑娘。”

    招财跳到唐芦儿身上,滚了几滚后,就懒洋洋地趴在她大腿上打起盹来。唐芦儿轻轻给它顺着毛,屋里的烛光慢慢暗下,她垂下脸的时候,不由就想起不久前,他在她脸上脖侧落下的吻,心里一时甜一时酸的,也不知他此时在做什么。

    第二日,唐芦儿本是去找孟三的,不料孟三一早就出去了。

    往回走的路上,忽然碰上金潇潇和几位姑娘,还有孟府的大奶奶。唐芦儿微怔,随即就上去一一问了好。而就在这时,原本跟在唐芦儿身边拈花惹草的招财,似被这边一下子吸引注意力,忽的就扭过身往这冲了过来。

    唐芦儿一惊,只是还不及张口叫住它,招财又自己收住的步子,走回唐芦儿身边,但眼睛却盯着金潇潇,只是静静的盯着,不叫也不闹唐芦儿弯下腰将招财抱起来,笑道:“这小家伙太调皮了,刚刚没吓着大奶奶二奶奶和姑娘吧。”

    “怎么会,这么可爱的猫儿。”大奶奶柳氏轻轻一笑,说了句场面话,然后就转头看了金潇潇一眼道,“二弟妹今日怎么抹了这么重的风油精,连我身上的药味都被盖下去了。”

    “今早起来,觉得头有些晕,就多擦了些。”金潇潇轻轻一句,说完就看着唐芦儿道:“姑娘刚刚是往三爷那去的?”

    “是,不过三哥已经出去了。”唐芦儿抱着招财一笑,表情憨憨的,“二奶奶和大奶奶这是要去太太那?”

    “是,姑娘要不要一块过去,说来太太这两日总也提起姑娘。”柳氏客气地说了一句,又打量唐芦儿一眼,接着叹了一句,“真没想到,就长这么大了,倒是叫人怀念你以前小的时候。”

    “我刚刚已经去一趟太太那了。”唐芦儿说着就看了招财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还是将它抱回去妥当些,招财的野性大,万一在太太那碰坏了什么就不好了。”

    “行吧,有空就去我那说说话,如今你大哥也不在家,我一个人在那院里待着也挺无聊的。”柳氏点头,说完就领着一众姑娘转身走了。金潇潇略迟一步,在后面打量了柳氏一眼,又看了看唐芦儿,也没说什么,便跟上走了。

    “你觉得会是谁?”那些女人走后,唐芦儿看了旁边的白镜一眼。

    “倒是巧了,两位奶奶身上的药味都很重,又都是猫最不喜欢的味道。”白镜淡淡一笑,“姑娘说的没错,这府里纷杂的事不少。听说孟大爷如今被派到城南那边去了,虽说的是领差办事,但实际上是冷处理了,大奶奶心里必是不好受吧。”

    “嗯,连管家的事,太太都不让大奶奶插手。”唐芦儿轻轻一叹,“听说当年,我在孟府的消息,就是孟大伯透露出去的,随后都司大人入狱。只是如今大伯已死,孟大哥又被派出去,估计大房那边日子不怎么好过……”

    “姑娘要出去找孟三爷吗?”

    唐芦儿吐了口气,笑道:“嗯,出去遛遛吧,不然在这府里也没事。再一会那些女人找过去,我也没精力应付,暗潮汹涌,隐而不发最是让人累心。我自己这边已经够麻烦了,这后院的斗争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原本是想去都司府附近转转的,不想刚走到半路,那车轮子不知怎的竟松了,那马车忽的一下就往一边翻去。幸得白镜反应快,一把抓住唐芦儿就往外跳了下去,招财也紧跟其后。

    “这孟府,可不是一般的复杂。”两人安全着地后,白镜瞧着那几乎整个翻过去的马车冷声道了一句,同时仔细注意逐渐往这靠拢过来的人群低声道,“姑娘小心了,没准这事还没完呢。”

    出事的地方,正好是闹市,时间又正好是上午人最多的时候,再出点什么意外,也不足为奇。

    第一百六十七章 醉酒

    才说着,旁边就走过来个带着大檐帽的男人,白镜才朝他看去,他就对唐芦儿低声道了句:“薇少主,苏殿主有请。”

    唐芦儿诧异,打量了对方一眼才认出他是白苏身边的夜十九,她转头同白镜对视了一下,然后问:“苏殿主在这?”

    夜十九抬头,往一边示意了一下,唐芦儿顺着他目光往那一看,便见对面酒楼二楼的窗台边歪着一个白衣似雪的男人。她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即朝她遥遥举杯,一双狐狸眼笑得妖娆。

    这妖孽,怎么会在这!?

    唐芦儿收回目光,略一沉吟,便对夜十九道:“我知道了,一会就过去。”

    夜十九走后,孟府的车夫即满脸慌张地跑过来连声告罪,白镜稍稍安抚了他几句,又问了马车怎么会忽然坏了。那车夫自己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昨晚他检查还好好的呢,出来时也看了一遍,也是没什么问题,哪知竟会出这样的事。

    白镜看着那车夫,心里还是有些迟疑,唐芦儿在一旁对她低声道:“他不像是撒谎,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这事先别管了,陪我去苏殿主那一趟吧。”

    入了酒楼,进了白苏的包房后,夜十九就上前要将白镜请出去,唐芦儿即道:“她留在这怎么了。”

    “别担心,我就算想对你做什么,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白苏呵呵一笑,眯着眼晴打量着她,“来吧,只是想跟你单独对饮几杯,听说你酒量不错。”

    招财眼晴贼亮地盯着桌子那,只是唐芦儿不动身,它似乎也明白什么,倒是乖乖待在唐芦儿怀里,没乱闹。白苏放下手里的酒杯,有些懒散地往椅背上一靠道:“难道你不想知道那唐老太婆的消息了?”

    唐芦儿一怔,一旁的白镜轻声道:“姑娘,我在外面候着。”她说完,就随夜十九一块出去了。

    门关上后,白苏便笑着拿过一个青瓷酒杯搁在自己对面,并往里缓缓斟上一杯酒,然后才看向唐芦儿道:“洛城的极品桂花酿,酒质粘稠,口感绵甜,过来品一品,看能不能入你的口。”

    不得不承认,这妖孽,举手投足间就给人一种优雅而华贵的感觉,再配上那张脸,那抹笑,比衡华琴师更多了几分风流妖娆。

    唐芦儿抱着招财走过去坐下,张口就问:“我奶奶怎么了?”

    “别急,先陪我喝几杯。”白苏笑得媚眼如丝,修长苍白的手握在青瓷酒杯上,有种病态的美。他喝了一口后,瞧着唐芦儿还不举杯便道:“薇儿,我喜欢你的眼晴,纯黑的,像我送给你娘的那对黑耀石耳坠。眼神我也喜欢,很安静,很认真,如果把那点紧张去了就更好了。”

    唐芦儿只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即垂下眼拿起那酒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一口干了。确实是极好的桂花酿,入口绵甜顺滑,唇齿留香。招财撒娇地喵喵了两声,唐芦儿便将杯里的两滴残酒倒在手心里给它舔。

    白苏笑了,又给她斟上一杯:“听说这桂花酿,一杯品其香,两杯品其味,三杯,则能让人忘却一切伤痛。”

    唐芦儿看着那慢慢斟满的蜜酿,抬起眼,问:“马车是你让人做的?”

    “我回一句,你喝一杯。”白苏放下玉壶,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唐芦儿拿起那杯酒,又一口干了,招财亦又顺势舔了两口,眼晴满足的眯了起来。

    白苏笑了拿起自己那杯酒,看着窗外轻轻喝了一口,然后才有些漫不经心地道:“这洛城里,打你主意的人可不少。”他说着就转回眼,眼风迷离,“你要在这个时候死了,我和玥城主就算是彻底决裂了,到时最大的受益人会是谁?”

    唐芦儿皱了皱眉,移开目光,没应他的话。

    他并未停下,声音温和而缓慢,徐徐道来:“我若和玥城主彻底决裂,对安远王来说,可是莫大的好事,同时他还能为你报仇,如此,情和义便能两全了。”

    唐芦儿忽然一笑,没说话,便问下一个问题:“奶奶怎么样了?”

    白苏再给她斟上一杯酒,唐芦儿也干脆,又是一口下肚,只是此时她脸上已经微微泛红了,像是上了一层淡淡的脂脂一般,平添了几分娇媚。

    “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差,大约还能坚持两三个月吧。”白苏喝完自己杯里的酒,眯着眼睛看着对面染了桃花的那张脸,轻声道,“所以你我的亲事得快点了。”

    “两三个月。”唐芦儿皱起眉头,良久,看着他道:“亲事都定下了,昆仑果你什么时候给我!”

    白苏不说话,只是又给她斟上一杯酒,唐芦儿有些气恼,想拍桌走人,又不敢真的得罪了他,只得又将那杯酒喝了,看着她面上的胭脂又重了几分,白苏眼神迷离地看了她许久,缓缓道:“成亲那日就给你,莫急,总归再晚也超不过一个月,来得及,只要你乖乖配合就准保那老太婆无事。”

    唐芦儿手指轻轻敲了敲桌上的杯子,淡淡一笑:“好,那就成亲那日。”她说完便站起身,不想那酒有些上头,她一时站不稳,即往窗户那歪过去。招财从她大腿上滚了下去,白苏起身走到她身边,才揽住她的腰,眼光随她往下一看,便笑了。

    上官钰刚下马车,就瞧着前面酒楼二楼窗户那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且那张脸,面若桃花,他才一怔,却跟着又见一个男人出现在她身后。

    唐芦儿有些呆住,直到白苏手揽在她腰上后,她才回过神,即回身道:“你干什么!”

    “果真是酒能壮胆,这一声吼憋了许久了吧。”白苏低笑,没有退开,反靠得更近了。

    对上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他身上阴冷的气息让她微醺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唐芦儿往后一退,腰背靠在窗台上,仔细打量着他的脸,也不说话。

    她忽然这样,倒是弄得白苏一怔,只是没一会,唐芦儿就开口道:“其实,我一直就想问你个问题来着。”

    “嗯?”白苏眯了眯眼,枕在她腰上的手并未松,只是伸出另一手给她倒酒,不想唐芦儿却笑了:“别忙着倒,没准你不想回答也不一定呢。”

    他一怔,再一看,只见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带着少女的娇憨和调皮,忽的撞进眼里,竟让他瞬间晃了神!白梅?他也喝多了吗?

    “你,今年贵庚?”唐芦儿看着他的脸,慢慢吐出这几个字,面上还是笑,“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比我娘还要老的吧!”

    白苏面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只是随即他又恢复了笑:“那又如何,薇儿是担心我的体力不足么?”他说着,再次靠近,只是下面,上官钰已经不在那了,马车也离开了。唐芦儿转头往外看了一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胸口那好像有什么被人挖走了一般,空落落的,说不出的难受。

    “行了,别做戏了,没看观众都走了吗。”白苏还要靠近,她便淡淡道了一句,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意兴阑珊。

    “做戏?”白苏低语,“我可不这么认为。”

    “白镜!”唐芦儿只觉心里有些烦,即往外喊了一声,招财即在一旁跟着叫了一声,浑身斑纹银毛炸起,虎视眈眈的盯着白苏。

    “夜十九看着她呢,没我的允许,是进不来的。”白苏瞥了地板上那小家伙一眼,然后收回目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唐芦儿微侧过身,抬手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岤道:“你今日到底想干什么?先是让我怀疑安远王,再又故意让他看到刚刚那一幕,有意思吗?”

    “自以为看得通透的丫头,你真的认为今日的意外与他无关?那他怎么会这么巧,正好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又为何明明已经看到你了,却就这么走开?你可知,若非我今日在这,刚刚会有多少柄刀剑忽然从你周围刺出!”白苏捏住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唐芦儿眉头一皱,白苏却又开口道:“我知道你手腕上戴着东西不简单,不过用来对付我还嫩了点。薇儿,除了墨月,别的对我都没用。”

    他话才落,门外就响起三下敲门的声音,前面两次间隔很短,后面一声间隔稍长。

    白苏手微顿,便放开她笑了:“今日果真不巧,先放过你,好好玩吧,过几日我就让人接你去。记得小心,别再出现什么意外了。”

    看着白苏出去后,唐芦儿才扶着桌子往椅子那坐下去,长长吐了口气,招财赶紧跳到她大腿上。

    “姑娘没事吧?”白镜走了进来。

    唐芦儿摇了摇头,良久才道:“就是喝了几杯,这酒的后劲有点大,算了,今日哪都别去了,回去吧。”

    她说着就站起身,白镜忙上去扶她:“姑娘似乎喝了不少,还是在这坐一会,等我去雇了车来。”

    “我只是头有些晕,没大事,我随你下去。”唐芦儿笑了笑,便往外走去。

    出了酒楼后,被冷风一吹,她忽的就打了个喷嚏,太阳|岤那更觉得胀了。唐芦儿抱紧招财,心里骂了一句,这都他妈的什么事,今日定是触了什么霉头,还是早点回去呼呼吧。

    只是白镜才扶她下台阶,一辆马车忽的就从一边驶过来,停在她跟前,随后车帘子被从里掀开。

    招财眼一亮,即脱了唐芦儿的怀抱,往那车厢内跳了进去。

    第168章 调情

    唐芦儿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醉了,他不是才走开吗,怎么回来了?

    “喝酒了?”上官钰未下车,只是看着她,“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你怎么又转回来了?”唐芦儿顿了顿,有些呆呆的道了一句,一阵寒风刮过,她忽的又打了个喷嚏。

    上官钰即看了白镜一眼,白镜便扶着唐芦儿走过去道:“姑娘先上车吧,这会子也不容易雇到车,且姑娘喝了酒,在风里待着久了,容易着凉。”

    迟疑了一下,还是上了车,白镜亦跟着上去了,招财即跳回唐芦儿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眯着眼晴打盹。

    唐芦儿一边给招财顺着毛,一边笑道:“我没耽误你的事吧。”

    上官钰摇了摇头,瞧着她胭脂未退的脸,忍不住说教了一句:“今天怎么出来了,既然出门,衣服也该穿得厚些才是,而且怎么还大白天的就喝酒。”

    唐芦儿有些诧异地抬眼,他好像是第一次这么唠叨,而且听着似乎有些生气,不会是……刚刚吃醋了吧?

    上官钰被她这么看得有些不自在,白镜又在一旁,虽她一直一言不发,眼观鼻鼻观心,但电灯泡的功能并未散失。故上官钰沉默了一会,还是有些尴尬地避开了唐芦儿那双亮晶晶的眼,沉声道:“身上可是觉得不适,可有着凉?”

    “没有……”唐芦儿垂下脸,抿着唇偷偷一笑。

    上官钰发现她这个小动作 即又往她这看了一眼,且故意板着脸,面无表情。唐芦儿忽然觉得心情很好,忍不住扬起嘴角嘿嘿一乐,然后才又道:“我今日是出来找三哥的,只是半道上车坏了,正好白苏在那,他便让我上去跟他喝了几杯,就是没想到那么绵甜的酒,后劲会那么大……”她说这话时面上虽还带着笑,但声音却是有些虚浮,上官钰微怔,仔细一瞧,才发觉她额上竟冒了好些汗。

    他也不管她说什么,抬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头一皱,便让车夫换了方向,改往麒馆那边去了。

    “咦,我就只是头有些晕而已啦,没大事的。”唐芦儿说着自己也抬手摸摸 ,却没什么感觉。

    “有些着凉了。”上官钰瞥了她一眼,“先去我那歇一会,正好我也要回去,晚点我孟三来接你。”

    “哦。”唐芦儿想想,便点了点头。

    三个人,一个已经当自已不存在了,一个向来话不多,唯一个平日里喜欢叽叽喳喳的,却因酒的后劲上来了,越来越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自然也是闭了嘴,没多会,连眼晴也闭上了。

    车内重归宁静,连那只猫儿都乖乖趴在一旁睡得酣甜。

    马车轻轻摇晃中,唐芦儿面上带着一抹醉人的胭脂不知何时已经靠在上官钰怀里,那只猫儿则趴在她腿上,这一幕温馨恬静得如一家三口。苦得坐在一旁的白镜不得不闭眼自动拉灯入定,愈加当自己不存在。

    待唐芦儿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已竟已躺在床上了,再仔细一看,认出这是麒馆里,上官钰的院子内,她之前住过的那间房。

    “嗯——”她有些茫然地坐起身后,才感觉头胀得厉害,再一看,招财也回了自己原来的南瓜窝,就在她床边。

    “姑娘醒了。”听到里头的动静后,白镜即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碗药汤,“那极品桂花酒的后劲很大,加上姑娘又着了凉,便在车里睡着了。刚刚还有些发烧,这是特意给姑娘熬的汤,已经不烫了,姑娘快喝了吧。”

    “我睡了多长时间,现在什么时候了?”难怪头那么不舒服,唐芦儿接过那碗药汤问了一句。

    “才睡了一个时辰而已,眼下快到中午了。”白镜说着就扶她坐好了,又给她披上件袄子。

    唐芦儿皱着脸将那碗药汤喝完后,又问了句:“王爷呢?”

    “在书房那,不过这会可能正忙着。”瞧着她喝完药后,白镜接过空碗,递上一小碟蜜饯,然后才轻轻问了一句,“刚刚苏殿主在酒楼那,跟姑娘说什么了,怎么会让姑娘喝这么多酒?”

    “没特别说什么,就我问了他马车的事,还有奶奶的情况。”唐芦儿拥着被子靠在床上,嘴里含着一粒蜜栈懒懒地说道,“谁知道那家伙心里都打的什么主意,时不时让人觉得心里直发毛。”

    白镜看了她一眼,忽然道了一句:“我曾听说,当年苏殿主和玥城主之间的矛盾,最初就是因梅殿主而起。”

    唐芦儿抬了抬眼,面上并无特殊的表情,只是思忖了一会,便将手里的碟子递给白镜道:“不过后来梅殿主却是被他所害,那人确实有些疯狂,虽面上看着很优雅,但眼里却没一丝暖意。”

    “既然姑娘心里有所察觉,那么更该清楚自己在苏殿主心里的分量,苏殿主极少对人这般迁就,就是对玥城主,也只是面上略表敬重。”白镜一边将那蜜饯碟子搁在桌上,一边道了一句。

    唐芦儿微怔,便看着白镜道:“你想说什么?”

    白镜先往门口那看了一眼,才回身轻道:“我知道姑娘对王爷有情,但是眼下这个时候,姑娘还是稍稍控制些好,毕竟苏殿主心里是知晓的,而且苏殿主向来喜怒无常,若是真发了火,对姑娘是有害无利。再者,姑娘接下来要做的事,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保不准苏殿主会做出什么来。还有,衡华先生那边,也是不希望看到姑娘在这个时候分心的。”

    唐芦儿沉默一会,便笑了:“我知道,不过白苏心里怕是比我更清楚,你不觉得,他其实就在等着看我会做出什么来,即便我什么也不做,他也会一步一步给我机会并暗中试探,不然他直接把我圈在那副城里不就好了。”她说着,就又看了白镜一眼,叹道,“你放心,我不会分心的,该做什么,我心里很明白。”

    白镜打量了唐芦儿一眼,没再说什么,正好这会王蕊笑着进来了,唐芦儿抬眼一瞧,半月不见,她似乎清减了不少,下巴比以前尖了好些,但看着却是多了几分我见犹怜之态。

    “姑娘醒了,午饭已经给姑娘备好了,可是现在就传饭?”王蕊入了房间两步,就站住问了一句,眉眼间带着分明的忧郁及几分道不明的情绪。

    唐芦儿一笑:“先等一会吧,我现在还不饿,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王蕊垂下眼,淡淡一句:“那我一会再让人送来。”她说完,微欠了欠身,就退出去了。倒是弄得唐芦儿一怔,便迟疑地看向白镜道:“怎么,瞧着好像是我给她委屈受了?”

    白镜看着王蕊出去的背影,沉吟一会便道:“这得问王爷了,多半是王爷说了什么吧。”

    白镜话才落,就瞧着窗户外过来一个人影,正好跟王蕊出去的身影碰上,只见那两影子微停了一会后,就错开了。只是唐芦儿却发觉,当上官钰走过去的时候,王蕊又微微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才走开。

    “酒劲退了吗?”上官钰进来后,瞧着唐芦儿已经在床上坐起来了,便问了一句。

    “晤,差不多吧……”唐芦儿含糊地道了一句,刚刚喝了药后,头似乎真没之前那么胀了。

    白镜无声退了出去,唐芦儿瞅着上官钰呵呵一乐,拥着被子盘腿坐起来道:“你不是正忙着么,是过来陪我吃饭的?”

    “我一会要出去了。”上官钰走到床边看着她道,“过来看看你,晚点孟三若过不来的话,我就派人送你回去。”

    “哦……”唐芦儿慢慢收了笑,摸着被子不出声。

    上官钰迟疑一会,便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白苏已经开始淮备回白月城了,我这段时间会比较忙。”

    “嗯……”唐芦儿将脑袋靠在他身上,呢喃地叫了一声七哥。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久久无言。唐芦儿靠了一会,就要下床,上官钰扶住她道:“饿了吗?”

    “不是,想去院子里走走,待着好闷。”她说着就已经下了地,披在身后的袄子落到床下,上官钰自然而然地帮她拨了拨落在衣襟里的发丝,只是手指触到她脖颈后,唐芦儿即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上官钰微怔,唐芦儿娇嗔低语:“很痒……”

    他的手停在她肩膀上,眼光先落在一小截玉肌上,良久,手指又落到上面,轻轻抚开贴在上面的几缕发丝。只见她又瑟缩了一下,接着就瞧着那里微泛起一抹红,耳朵那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好似她刚刚在车内靠在他怀里的模样。

    “很敏感……”他忽然就道出一句,声音低沉沙哑。

    唐芦儿诧异抬眼,即撞入那双深幽的眼中,他,他,他居然在跟她调情!

    他手指还在她脖颈处缓慢轻划,引起她一阵一阵微微战栗,唐芦儿震惊之后,即有些受不住地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很痒啦……”

    “嗯,我知道。”他低语,贴近她,面上却是一本正经。

    第一百六十九章 第二次的吻

    “你,你你知道什么啊知道。”唐芦儿看着那张越来越近,越来越认真的脸,不知道为何,忽然有点胆怯起来。他一认真,气场就无比强大,特别是不说话,就那么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的时候,她就有种想要逃的感觉。

    明明一直是她调戏他来着,可是人家一认真,这正负就完全颠倒了!

    她抓住他的手后,他手一转,轻易就反握住,然后手指挑逗般地摩挲着她滑腻的手背和手心,弄得她痒痒的,想挣又挣不开。上官钰瞧着她娇憨的脸上露出那等似害羞,却又勉做镇定的表情,心头不由一紧,即抬起另一手,轻轻握住她纤细的脖颈,拇指顺在她脖侧的线条慢慢往上移,触到她已经微微泛红的耳垂。

    他拔弄了一下她的耳垂,只觉得那似软蜡做出来的一样,仔细一看,似乎有点透明的感觉。

    很软,每次她贴近,他都觉得她身上似乎无论哪一处,都柔软得不可思议。总让他忍不住想要抱住揉捏一下,却又怕自己只稍一用力,就会弄疼她。

    “七,七哥”唐芦儿咽了咽口水,只是才微微启开唇,他握在她脖子上的手微往上一移,扶住她的后脑,陡即脸就压了下来,唇堵住她将要出口的话。

    抓住她的手轻轻放开,改扶在她腰背上,然后慢慢搂紧。

    真的很软,贴得越紧,他越觉得她身上似没有骨头一样,抱的越是用力就越是欲罢不能。

    唇舌纠缠间,有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吮吸声轻轻响起,唐芦儿只觉得自己像是要融化了一般。这个吻,完全是他主动,比第一次来得凶猛,攻城掠地,肆虐狂扫,带着男人征服的欲望,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他才总算结束了这个吻,只是依旧紧紧搂着她,两人胸口都在剧烈的起伏着。唐芦儿搁在他背后的手紧抓着他的衣服,有些发软的双腿贴在他大腿上,不自觉地蹭了蹭,却不小心就蹭到他腿间去,上官钰呼吸愈沉,脸稍稍离她寸许,看着她的双眸愈加幽暗。

    “别动了”他低哑着声音在她耳边道了一句,搂在她腰上的手一用力,让她紧紧贴着他,她即感觉到那里,很热,她的脸快要烧起来了。

    “你,你先放开我,我站不住。”她脑子迷糊地道了一句,这么下去,迟早会欲火焚身的。

    “真不想把你放在别的男人身边。”他还是抱着她,呼吸沉喘。平日里的严谨自律,在这一刻都不见了,似捆在他身上的枷锁,因什么触动,使得那些枷锁在这一瞬间忽然被解开了。

    平是里越是冷漠的人,只要一动了情,就越是一发不可收拾。

    “那,那不也是没办法的事么。”唐芦儿脑子还是有些迷糊,张着嘴呢呢喃喃地说道。

    上官钰垂眸看了她许久,低头,在她们眼角眉梢间轻轻吻着,然后渐渐往下,从脸移到下巴,从下巴落到脖子,最后停在她肩窝处。

    若非他抱着,唐芦儿觉得自己准是瘫软下去了,他温热的呼吸从她衣襟那钻进去,是一种让人心慌意乱的灼烫。

    “七哥?”她干哑着嗓子,轻轻叫了他一声,声音黏糯,胸口那,心跳快得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上官钰闭了闭眼,忽然长叹了口气,才慢慢从她肩窝处抬起脸,搂住她的手也缓缓放开。失去他的支撑,唐芦儿脚觉得两腿一软,还搂在他腰背上的手不由就抓紧他背后的衣服。他便将手放在她后背,轻轻抚摸着,待她呼吸差不多平顺后,他也收起那如火的热情,恢复了平日里冷然的模样。

    “是我一时冲动,吓着你了吗?”她将搂在他腰上的手垂下来后他便轻轻拨了拨她额前的刘海,低声道了一句。

    唐芦儿摇头,抬起眼看他,面上还带着未退的红晕,然后垂下眼偷偷一笑,就忽的又抱住他道:“没有,我喜欢你这样!”

    这天底下怕是再难找到似她这样,外表娇憨,内心大胆,直视感情,言语直白的女子了。上官钰无声一笑,也适当抱了她一下,然后拍了拍她后背道:“不是想出去走走么,来,把衣服穿好。”

    唐芦儿有些不舍地放开他的手后,拿起旁边的袄子,一边穿一边低声嘟着道:“其实不出去也没什么,跟你在屋里这么待着也挺好的。”

    才说着,就将袄子上的盘扣都系上了,只是却发觉这衣服似乎有些歪歪扭扭,怎么也拉不平,她检查了一下才发现有个扣系错了位了。上官钰无奈一叹,伸手帮她解开并重新系上,一边道:“等一会儿吃了午饭后,孟三也该过来了。”

    “嗯。”她垂着眼,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将她衣服扣子一个一个系上,显得那么细心温柔,她心里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不知他将她衣服上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时,会是什么感觉?才想到这,唐芦儿只觉得耳朵忽的一下就烧了起来,天啊,她好像真的闹饥荒了,好丢人!好丢人!快丢开这个念头!

    “芦儿?”上官钰忽然摸了摸她的脸。

    唐芦儿吓了一跳,不由就往后退了一步,并抬脸看他道:“什,什么事?”

    “怎么忽然就出神了。”上官钰打量了她一眼,眼眸微暗,“你今日特意出来找孟三什么事?”

    “哦,就是——”唐芦儿刚要说那下水道图纸的事,却张口时猛地回过神,他还不知道她插手这事呢,于是赶紧改口道,“就是,在那府里待着有些无聊,所以出来找三哥来着。”

    上官钰微咪了眼,她说谎时,他总是能看得出来,他知道她有些事瞒着他,只是他不想逼问。

    唐芦儿也觉得自己临时找的借口实在太憋脚了,于是挠了挠脑门,才又道:“其实,其实是我觉得那孟府里可能有内j什么的,想提醒三哥一句。当然,我也不确定啦,就是给他个警醒罢了。”

    “你怎么知道的?”上官钰拉着她在屋里的榻上坐下,认真问了一句。

    “呃,是白镜发现的。”唐芦儿一边想,一边小心道,“昨晚我回去后,洗澡的时候,似乎有人进了我的房间翻找了一遍,也不知道找什么,被招财发现了。然后,今儿早上我带着招财在园子里溜弯,碰到那府里的几位奶奶时,招财忽然就朝她们冲过去,却又因为她们身上都带着比较刺激的药味,招财不喜欢,就又收住了脚。”

    上官钰轻蹙眉头:“可有人对你有敌意?”

    “这个倒没有。”唐芦儿摇头,“我怀疑可能是白苏安排的人吧,他没必要这个时候做什么,最多是监视罢了。”

    上官钰却摇了摇头道:“也不一定就只是白苏的人,这洛城里势力分好几派。”他说着,忽然顿了一顿,然后就看着她道:“今早你出来,马车不就是忽然坏了,当时白苏叫你上去说什么?”

    唐芦儿撇嘴道:“他想嫁祸给你。”

    上官钰微怔,沉吟一会,就道出一句:“也不一定是嫁祸,或许也说的是真的也不一定。”

    “啊?!”唐芦儿诧异瞪去了眼,一时间有些傻了。

    上官钰淡淡一笑:“孟三那里既然有内j,我这里自然也不会干净到哪去。”

    “哦————”唐芦儿一下子松了口气,“我正想跟你说这个呢。”

    上官钰看了她一会,迟疑了一下,才问出一句:“芦儿,如果真有我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的那一天,你会如何?会原谅我吗?”

    唐芦儿怔住,良久才垂下眼低声道:“那,那定是因为我对不起你在先吧,所以你才会要讨回来。”

    上官钰愣住,看着那张垂在自己面前,显得有些惴惴不安的脸,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不敢相信的念头。沉默许久,终是将要问的话忍了下去,然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好好的我倒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吃饭吧,时候可不早了。”

    唐芦儿这才抬眼一笑,瞅着他道:“你要陪我一块吃吗?”

    上官钰微点一下头,便往外唤了一声。

    初春的阳光从窗棂处透进来,她不时抬眼看着对面的男人。他即便是吃饭时,也这般正襟危坐的模样,令她不由就想起当日在川山寨里,她跟他第一次同桌吃饭时,他也是这样。初遇到他时,就觉得这是个极其无趣的怪人,无论做什么都不苟言笑一本正经,连吃饭都做任务去完成。

    这么美好的时光,定不是最后吧。

    不知道为何,心里莫名地就生出这样的念头来,上官钰给她碗里夹了菜:“怎么又发呆了,快吃。”

    “嗯。”她笑,比初春的阳光还要温暖,上官钰看着她的目光不禁也柔和了几分。

    饭毕,他便要出去了,唐芦儿忙披上斗篷,要送他出去。上官钰本不答应,说是外头冷,只是见她拽着他的衣服就是不放,满眼的不舍,他便也依了她。

    只是唐芦儿才将上官钰送到门外,就瞧着孟三从一辆马车里跳下来朝她笑道:“喔,y头怎么知道我来了。”

    第一百七十章 温泉水滑洗凝脂

    和孟三回府后,孟三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哥心里清楚,别担心。”

    只是唐芦儿瞧着孟三将转身离开时,还是忍不住道了一句:“三哥,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孟三转头,午后的阳光如此美好,明亮的光线透过斑驳的树影落在他满是笑容的脸上,莫名的就给人添了信心和温暖,似乎真没什么值得烦恼的。

    唐芦儿不由笑了:“没事了,我相信三哥。”

    “傻丫头。”孟三揉了揉她的刘海道,“好了,回去吧,以后有事等我回来再说,别乱跑了。”

    “嗯。”唐芦儿点头,只是转身前又道,“三哥要是有什么事,也要跟我说。”

    孟三微怔,随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或许是孟府里的人也有所察觉,也或许是孟三暗中做了什么,总归自那天后,唐芦儿那里就再没出过什么事。就连金潇潇等人也不再过来她这边叨扰,平日里若有什么事,只使下人过来说一声。孟夫人也是如此,虽偶尔会让她过去略说几句,但是说的全是些场面话,态度亦是极为客气生疏。

    日子就这么在看似平静中渡过了十天,二月十一那日,白苏派人来接她了。

    二月十五之前,她就该离开洛城往北漠去,回白月主城准备出嫁事宜。

    那天孟三特意留在家里,等着亲自送她。

    北方的春天,风干燥而寒冷,昨夜还下了场小雪。早上起来,院中青石板路上的雪虽都被扫干净了,但落在枝头上的雪花却还是好好在那,偶一阵风过,便扬起一场迷蒙的雪雾。阳光从云层内透出,轻轻柔柔洒下,带出一片晃眼的雪光。

    唐芦儿换了粉红花卉纹样缎面对襟立领出风毛夹袄,石榴红百褶裙,大红绣金撒花缎面出风毛连帽斗篷,瞧着身上都妥当后,便抱着招财去孟夫人那告辞。

    “怎么这么快就走,还想多留你几日的。”孟夫人一脸亲切地拉着她的手,说了一通贴心的话,然后又笑道,“真没想到这就要嫁人了,只是可惜不能让你在府里出嫁,日子还定得这么急,地方又那么远,倒是真真让我舍不得。”

    唐芦儿垂眸一笑,只说了些感激的话,却没就那出嫁之事有任何言语。

    孟夫人只当她是害羞,笑了笑,便让旁边的丫鬟将一个小匣子拿过来,接过亲手递到她手里道:“这是伯母给你备的嫁妆,虽说如今你什么都不缺了,但到底你是从我孟家出去的,礼再轻,但情意却在里头,以后你要是得空了,就多回来看看。”

    唐芦儿一时不敢接那匣子,慌忙道:“这如何使得,我哪能拿太太的东西,您照顾了我这么些年,我还什么都没……”

    孟夫人一笑:“就是因为我将你当成自个的亲闺女般照看了这么些年,所以这嫁妆才不能少,拿着,若是不拿就是不孝了。”

    如此,唐芦儿才有些惶恐的接了,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从孟夫人那出去后,便瞧着孟三已经在外头等着了,唐芦儿走过去道:“其实三哥不用特意送我的,待我离开洛城那日,您再去城门那送我就行啦。”

    孟三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太太?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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