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 作者:未知

    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第21部分阅读

    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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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他自己都不曾了解,如今只要有一个台阶可下,他便不会再追究你的。”她轻轻笑着说:“彻儿那冲动一时的倔脾气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将你关在这里,现在指不定有多后悔。”

    年湘又问:“娘娘不恨陛下吗?”

    阿娇一愣,过了会说:“既不再爱,恨从何来?”

    她们的话才说完,云初便带着披风小跑了过来,刚停下便喘气的说:“娘娘,宫中来人了,是常融公公,带了陛下的旨意来……”

    “这么快,那我们便去吧。”

    阿娇往回走了几步,回头见年湘不愿移步,伸手牵着她,对她说:“不要怪我冒然的做了决定,只要你能出去,总比在这里孤独到老的好。”

    年湘呆呆的任由阿娇带她回到主殿,接了刘彻的旨意,大致意思就是说年湘被人诬陷,还需再查,现在被带回未央宫,重新审问。年湘脑袋晕晕的,她也没有细听,直到最后常融对阿娇说:“娘娘,这里有一封信是单独给你的。”

    阿娇手指微颤的接过信,这是刘彻给他的吗?会说些什么呢……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心静如水,但是为何,心还是会颤抖?

    常融对一旁的云初说:“去将年湘姑娘的东西收拾好,咱家即刻便要带她回宫。”

    云初应了一声,立即收拾东西去了,而年湘则满眼担忧的看着阿娇,只见阿娇握着木简的手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两眼中的泪水如水柱般往外倾泻。

    阿娇跌倒在地,抬头看天呜咽着哭着。年湘惊慌的跑上前去扶着她,她双眼空洞的看着年湘,嘴中只喃喃的说:“为什么,为什么……”

    “娘娘,你怎么了?”

    阿娇似乎是听不到年湘的问话,只是失神的哭着,最后突然发出一声撕裂般的吼叫,将手中的木简扔的远远的。

    年湘想要知道阿娇是受了何刺激,准备去捡回木简,却被常融喝住:“那是给皇后娘娘的密信,他人不得阅览。来人啦,带年湘姑娘回宫。”

    几个侍卫进来架走了年湘,年湘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娇坐在偌大的宫殿中无助的哭泣……

    在宫门关上的那一刻,年湘似乎是听到了阿娇凄厉的喊叫:刘彻,我恨你……

    年湘走了,云初进到正殿,见阿娇痛哭至此,一直在旁劝慰。阿娇一直哭到天黑,她在地上慢慢的爬到木简旁,伸手捡了起来,擦拭了一下,而后又认真的看了一遍。

    “云初,去给我取点笔墨来,我要写信……”

    云初听到吩咐,只当阿娇又要像上次一样给陛下写信,便乖乖的取来了。阿娇起身走到书桌前,认真的下笔,神态无比专注。云初静静的守候在一旁,过了一个多时辰,阿娇的信才写好。

    阿娇轻轻吹干木简上的墨迹,小心的卷起来,连同常融给她的木简,一起扎好交给云初:“这些东西,找个机会给陛下。”

    “喏。”

    阿娇见云初仔细的收好了东西,才转身回房,并吩咐云初说:“我今天好累,晚上就不要来打扰我了。”

    待云初走出房,阿娇将殿门从内死死的锁上,眼中满是绝望,嘴角却笑了出来。

    年湘又回到了未央宫中那个废弃的宫殿,就是早先和阿娇一起被关的地方。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的心中感到无尽的孤独和悲凉。

    她一直独坐到夜晚,没有见到任何人的影子,恍惚中便睡了过去。半夜时,年湘突然被全身火烧般的疼痛惊醒了,她的全身都火辣辣的疼,自己却找不出原因,她奔到废殿后面的小水塘边,将手脚浸在水中,丝丝凉意才能让她稍觉镇定。

    可是那从内而外的疼痛,无时无刻的刺激着年湘的神经,她不得不将整个身子浸入水塘中,才能稍觉安稳。

    这种疼痛不知持续了多久,在一番挣扎过后,难受的感觉终于渐渐退去,年湘缓缓的睁开眼睛,却惊异的发现自己胸前的白玉扳指发着晶莹的亮光,而且有许多亮片一样的碎光向它飞去,最终融为一体。

    年湘看着这个异景,身体却越发的无力,力气像是被人不断的抽走一样,意识也渐渐涣散,最终渐渐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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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看电影《赎罪》,外国的片子,伦理剧情片也能将我看哭了,哎……

    最近看电影怎么老是哭````

    贰 106 血色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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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室殿中,刘彻矛盾的撑头坐在那里,双眼盯着陈焕前些日子替阿娇承上的请罪书,心中五位繁杂。她这个笨女人,竟然把有的没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刘彻想到,莫非真当我是傻瓜,不知道你们做的一些事么?

    刘彻看着竹简上不算工整的字迹,思绪不禁飞回到二十年前……

    那时的他和阿娇都还小,先生教他们写字的时候,阿娇总是偷懒,先生也不敢责罚她。一次刘彻看着阿娇如鬼画符一般的书稿时,取笑她说:“先生说字和人是一样的,你的字这么丑,谁敢娶你,定是嫁不出去了。”

    阿娇哭到窦太后那里,窦太后小惩了刘彻,但阿娇却越发的安静了。下次再上课时,阿娇的字就写的有模有样了,虽然不好看,但却比之前不知进步了多少。

    正在这时,常融慌张的跑进来禀报说:“陛下,陈焕大人有急事求见。”

    刘彻的回忆被人打断了,他不大高兴的说:“何事这么慌张,有事承上奏章,明日朝议。”

    常融虽见刘彻不高兴了,但是依旧状着胆子说:“陛……陛下,废后娘娘没了……”

    短短几个字,意思再直接不过,但刘彻却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手中捏着阿娇的书简,但却因为手抖控制不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突兀的声音将刘彻惊醒,他闭上眼,艰难的说:“传他进来。”

    陈焕哭号着拜下,不待刘彻问话,就哭道:“娘娘……娘娘自焚于长门宫了……”

    自焚!

    刘彻惊的站起身来,他万万没想到阿娇会以这么决绝的方式离开他,何事让她做出如此举动?

    陈焕又呈上一块书简,说道:“这是娘娘留下的遗书……”

    刘彻暴怒道:“既有遗书,为何不早早的阻止她?”

    “娘娘去之前很平静,并不曾意料到会做出这样的事……半夜里主殿突发大火,众人所料不及……”

    刘彻接过阿娇的遗书,每看一行心中便跳的更是快,看到最后他已经是怒火中烧。只见刘彻星目发出噬人的眼光射向一旁的常融,厉声问到:“说,你今日下午还跟阿娇说过什么?”

    “陛下饶命……奴才并没有说什么……”常融见刘彻的这气势,早已两腿发软,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了。

    刘彻击桌喝到:“反了,到此还敢诓骗朕!”

    常融在听到阿娇去世的那一瞬间时,心中便惴惴不安,如今他再也经不住吓,赶紧招了:“是卫夫人……卫夫人让奴才给娘娘带了一封信过去……”

    刘彻的手心越攒越紧,到最后已经是青筋暴起,“喀”的一声,手中的书简断成了两端。

    “陛下!”

    卫青的声音突然在殿外响起,刘彻有种不好的预感,紧盯着卫青。卫青悲痛的禀报到:“年湘姑娘去了……”

    轰!

    刘彻原本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完全崩裂,他只觉得如晴天霹雳一般,好端端的人,怎么一个接一个的没了……

    “你……你说什么?”

    卫青红着眼低头回禀说:“年姑娘投水自尽了……”

    刘彻突然很想笑,他泱泱大国之主,却偏偏得不到他想要的,到头来,一个个人全都弃他而去,如今他倒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哈哈……哈哈……哈……”

    卫青听见刘彻反常的笑声,担忧的喊到:“陛下!”

    清凉殿中,卫子夫紧抓着窗棱以支撑着身体,她的侍女紫萝慢慢走进问到:“夫人,你怕了吗?”

    卫子夫颤抖着身子问:“你何苦害我至此?你为你的主子报了仇,可我和我的孩儿该怎么办?”

    紫萝轻笑到:“夫人何以说是我害你?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听着紫萝的话,卫子夫失神的说到:“冤有头债有主,只愿别连累了我的两个孩子……”

    一抹纤细的身影在黑暗中急急的向清凉殿走来,她熟门熟路的从后门进入,在看见卫子夫的那一刻,那人急急的抓住卫子夫,问到:“为何会是这个样子?陛下责怪下来,谁还能活?”

    卫子夫看见来人,轻笑着推开她说:“王妹妹也害怕了?可是你不是自己要来和我合作的吗?”

    王夫人花容失色的说:“我要的不是这样,你逼死了她们两人,陛下一定查得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卫子夫怨恨的看了眼静站在一旁的紫萝,最终对王夫人说:“你放心,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先前的事情,我也不会将你出卖,你安心回去吧。”

    王夫人原本以为卫子夫定会拉自己下水,却不曾想到她这样就撇清了和自己的关系,倒让她安心到心生怀疑。

    翌日,刘彻的圣旨便传到了清凉殿,卫子夫被废为奴,逐入长门宫。她的两个孩子念及是刘彻唯有的两个血脉,并未受到牵连,但是这如同失去母亲一般的惩罚,又怎不让两个孩子伤心?

    卫子夫听到处罚的时候,求见刘彻,但刘彻拒绝召见。卫子夫失笑的自语到:“陛下,你是想折磨我致死吗?让我在阿娇死去的地方做奴,是要我给她偿命吗?”

    在她迁入长门宫的那个晚上,紫萝从宫中消失了。在长安的一个客栈中,一名在房中依然戴着斗篷的女子,轻轻揭下头上的斗篷,举杯对一个无名灵位说:“翁主,楚服为你,也为自己报仇了……”

    “咚咚”两声抠门声响起,楚服小心的打开门,见是紫萝便将她让了进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紫萝说:“既然已为翁主报了仇,我又为什么要陪那个歌女受一辈子的苦,我自然是要走的了。”

    楚服冷笑到:“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来找我,只怕今晚,我们谁也别想走了。”

    果不然,楚服话音刚毕,柳娘便带着人在房中现了身……

    “害我主公者,必偿命。”

    柳娘话音刚落,周围的人便围住了楚服和紫萝,这个夜晚,是个血色的夜晚……

    叁 107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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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世界到处都是白晃晃的,没有人,没有物,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她一个虚无的存在。

    “喂,有人吗?这是哪?”

    年湘走走喊喊,她不知道自己走了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但她不想停下来,一停下来,她就会被无力的孤独感所包围,那种感觉,很可怕。

    看着自己透明的身体,年湘觉得并不是很突兀,因为这毕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一次很奇怪,她变做了灵魂之后,阎君没有出现,小阎君也没有出现,难道她成了孤魂野鬼了不成?

    想到这里,年湘沮丧的原地坐了下来,撑着脑袋抓狂的狂叫了一声:“谁来救救我!”

    不知是她内心的绝望得到了老天的体谅,还是突发了什么事情,年湘只觉得她的苍茫世界突然天旋地转,“轰”的一声,年湘再次陷入了昏迷中。

    当年湘醒来时,她只觉得脑袋里面闷闷的响着,似乎有人对自己说了什么话,但是完全都记不起来,只觉得好累好累。

    “醒了,她醒了。”

    一个清脆男童的声音在年湘耳边响起,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年湘赶紧睁开眼看看周围的情况。这是一个简易的马车,一个清秀的男童跪坐在他身边,伸出头向外喊着,不一会,就走来了两个年纪稍长的人。

    年湘大致的看了看,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从未央宫里到了别人的马车上,不过看来他们还是汉人,而且面目很慈善,处境应该还不错。

    一个长者咳了两声,问年湘:“姑娘你是何人,为何会独自一个人晕倒在路上?”

    年湘坐起来想了想,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个状况,这要怎么解释?

    长者身边的一个稍年轻的男子见年湘半天不回答,对长者说:“大伯,我看她肯定是从富贵人家逃出来的舞姬,我们不要添麻烦,赶紧让她走吧。”

    舞姬?

    年湘茫然的看着那个人,不明白自己哪里像舞姬了,可是下一刻,她完全醒悟了,因为她看见自己身上竟然穿的是现代的短裙和t恤!这种装扮在西汉人眼中,可不是一般的怪异和放荡!

    她惊慌的摸上自己的脑袋,头发也是刚刚过肩的中长发,再摸到脸上……年湘突然有种感觉,说不上是喜是悲,她发现她变回真正的年湘了,不是那个附身在方芳身上的灵魂,而是真正的年湘!

    “我……”年湘激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看在长者眼中却以为他害怕了。

    长者安慰她说:“姑娘,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我们是正经商队,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也不想徒增麻烦,所以,有些话还是要问一问。”

    年湘点点头说:“谢谢你们救了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晕倒在路上,也不知道怎么穿上了这样的衣服……我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她违心的撒了一个小小的谎……

    年轻男子说:“难不成是被人贩子卖出来,中途出了问题丢弃的人?”

    老者抚了抚胡子,斟酌着说:“那你还记得你的家在哪里吗?”

    “我……我有亲戚在长安的白济堂,他是白济堂的赵掌柜。”年湘想了想,目前她能想到的就只有先回白济堂了,但是她现在这幅模样,她真是不知道赵前还能否认得他。

    长者惊讶的说:“白济堂的赵老板?那正好,我们这运送的药草正是白济堂订购的。”

    年湘也笑着想到,这还真是巧了。

    年湘在路途上渐渐知道了很多事情,这商队竟然是桑家的商队。桑弘羊辞官之后一心一意做起生意来,白济堂和桑家的生意交往越来越密切,好多事情都是互相合作的。商队的这个老者是桑家的一个掌柜,姓章,那个年轻人是他的侄子,随着出来学做生意的,叫章庆川。

    想着桑弘羊和白济堂的众人都还好,年湘心中安慰了许多。

    顾及着自己的长相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不敢再用年湘的名字,怕造成很多麻烦,她又用起了方芳这个名字。

    “方姑娘,我们现在没有女子的衣服,你先把这身衣服换着吧。”

    章庆川拿了一套男装来给年湘换下,她感谢着接了过来。这几日她因为着衣服的原因,就没敢下马车,幸好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年湘在换衣服的过程中,吃惊的发现,霍去病给她的那个白玉扳指竟然依旧挂在脖子上,好生让人奇怪。年湘知道这个东西很重要,便将它细心的塞在衣服里面。

    年湘利落的把短裙和t恤换了下来,穿上男装的稠衫之后,她又找了跟布带,把自己的头发简单的挽了个高髻放在头顶,乍看过去,还真像个斯文的书生。她的样子原本就不丑,虽然说不上多么惊艳,可是大气却精致的五官集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

    “方姑娘,吃饭了。”

    听到章庆川的喊声,年湘利落的爬下马车,看见她的打扮,众人都吃了一惊,但转而就释然了。

    章伯笑着说:“快些来吃吧,下午我们就进京城了,等你找到亲戚就好了。”

    “谢谢章伯。”

    草草的吃过饭,商队很顺利的进了城,年湘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心中一阵恍惚,如今她这个样子出现,到底以为着什么呢?以前的她和阿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想着想着,车队便到了白济堂的仓库门口,众人都忙着卸药材,章伯带他走到一个管事的面前说:“这位姑娘说是赵老板的亲戚,还请你带她去赵老板那里去确认确认。”

    那位管事打量了一下男装的年湘,对章伯说:“章掌柜客气了,我这就带这位……姑娘,去老板那里。”

    叁 108 白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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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湘告别了章伯,随着那个管事走到了让她十分熟悉的白济堂内院。管事把她安置在一个侧厅中,说是要去请老板过来,年湘便乖乖的等在那里。

    一会,一个气度雍容、老板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年湘仔细辨认了下,才认出来,这真的是赵前,不过他的样子突然胖了许多,似乎也老了许多,险些没认出来。

    赵前盯着年湘看了许久,愣在那里竟然一时没缓过神来,这眼前的人,分明是和先后一个模子刻出来,只不过穿着男装,而且要年轻许多。

    他艰难的问到:“姑娘说是我的亲戚?可是老夫并不识得你,你没有认错人吗?还是说你有信物为证?”

    “信物?”

    “白玉扳指。”

    听到赵前这么说,年湘惊讶了一下。说到白玉扳指,她想到的便是霍去病给她的那一个,可是没有人知道她有那个扳指呀,赵前怎么会晓得。

    年湘疑惑的看向赵前,赵前眼中却满是期待。年湘的手不自觉的捂住胸口的白玉扳指,但这个动作,却让赵前激动不已!

    赵前眼尖看见了年湘脖子上的红细线,问到:“我能不能看看姑娘脖子上带的东西?”

    年湘对赵前还是很信任的,便取出给他看了眼。

    “姑娘……年姑娘……”

    赵前的声音激动的有些颤抖,年湘惊愕的看着赵前,没想到赵前竟然认出了她!

    “赵掌柜,你怎么……认出我?”

    赵前见年湘这么问,老泪纵横的走上前说到:“真的是姑娘你啊!老夫我等了七年,终于把姑娘等回来了!”

    年湘赶紧扶住赵前,满是疑惑的问到:“赵掌柜,我难道离开了……七年?”

    赵前稳定了下情绪,带着年湘走到后面的内房去,慢慢告诉年湘。

    “如今已经是元朔六年,离先皇后被废,已经七个年头了。当年先皇后和姑娘在一夜之间都没了,让不少人伤尽了心呐!”

    “先皇后”三个字钻入年湘耳中,她心慌的问到:“皇后娘娘……去世了?”

    看到赵掌柜点了头,年湘心中突然变的空落落的,而一些疑惑似乎也逐渐有了答案。

    赵前说:“听说皇后娘娘是自焚的,到最后连骨灰也没有留给皇上,到现在长门宫还是怨气冲天,除了娘娘贴身的婢女,无人敢接近。被贬去的卫夫人,到最后也疯了。”

    年湘回忆着看见阿娇的最后一眼,她一个人坐在正殿中哭泣,是那么无助、那么绝望,究竟是何事让她最后竟然自焚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年湘难以想象。

    而卫子夫,最后竟然没有能够登上后位,这是更改后的天命吗?

    赵前接着说:“当时宫里传出消息来说,姑娘也投水身亡了,我们……我们几个全都不相信,好好的人怎么就没了呢?茗丫头哭了几天,最后一个人走了。我不知道姑娘的遗体去了哪里,又寻思着姑娘没有亲人,便在白济堂里给姑娘设了个灵位。那天我一人给姑娘守灵,时常和姑娘来往的霍公子便找到了我,他告诉我,让我一定要找到一个拿着白玉扳指,和先后同样长相的女子,那个人便是姑娘转世,他担心以后自己出了什么事不能去找姑娘你,便托付给我。”

    “霍去病?”年湘问到。

    “是的,我当时把他当作小孩子的戏言,没放在心上,可是几天后突然听说霍公子从山上摔了下来,好多事情和人都不记得了,我便觉得这太蹊跷了,便渐渐将他的话上了心。这熬了七年……我以为这辈子是找不到姑娘你了,没想到真的找到了……”

    年湘一边安抚着有些激动的赵前,一边想着各样的事情。

    阿娇……她骨子里竟然是如此刚烈,以这样的方式走了。她为什么要自杀,那木简上究竟写的什么东西?

    而年湘自己为什么会失去意识淹死在水塘中,后来为什么又还活过来了?还是以自己的身体回到了汉朝……霍去病又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失忆了?

    好多好多疑问都挤满了年湘的大脑,一时闹的她头痛欲裂!每每有什么东西要想起来了,却是疼的厉害……

    赵前注意到年湘的疲态,赶紧说:“姑娘早些休息吧,你以前的房间我还留着,你先住在那里吧,日后我挑个好的园子,再让姑娘搬进去。”

    “不用另外择园子了,我就住以前的地方。毕竟我对别人说是你的亲戚,也不能太过特殊。”

    “那好吧,日后你就是我远房的侄女,你就喊我赵伯吧。”

    年湘笑着喊道:“赵伯。”

    赵伯看着年湘,心中一阵欣慰。他早年就丧了夫人,也没有子女,后来一直忙着做生意也没有空为自己打算打算,如今看见死而复生的年湘,就将她视如亲女儿一般。

    年湘在赵伯的安排下,住在了白济堂后院中,陆续的给她介绍着这几年的变化。当年湘得知王玄风在去年过世时,心中悲痛不已。王玄风作为长辈,对年湘照顾有加,没想到却没能见到他最后一眼。

    年湘一手办的来仪阁如今有王玄风的弟媳易婶在打理着,柳娘她带着手下早在事发当年,就走了。

    沧海桑田,这一晃七年之中,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年湘听着赵伯一件件的给她讲来,心绪一直安稳不下,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是历史的过客,还是已转变为不可分割的一分子?

    如今阿娇已逝,她到如今都没有弄明白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知道,到最后,她也没能够帮上忙。

    揣着复杂的心绪,年湘决定先在白济堂中休息一段时间,想想自己以后到底该怎么办。

    歇了几日后,年湘便闲不住,和赵伯商量后,便去到前堂帮忙。

    她起初在大厅帮忙时,几位资深的大夫担心她医术不够,会砸了白济堂的名声,可是短短几日接触下来,大家齐齐赞叹她年轻有为了。由于年湘的头发不够梳女子的发髻,她一直穿着青布衫、在头顶梳着男子的圆髻,一些了解不太清楚的人便将她当作了弱冠男子,闹出了好些笑话。

    叁 109 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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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早上病人很少,年湘正在大厅里给学徒讲着哪些药不可混放,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慌张的走了进来,大厅的小厮见到那人,熟门熟路的将人带去见赵前了,没一会赵前便亲自领着人走回大厅中。

    赵前环视了一下在大厅中的几位大夫,最后走到年湘跟前,对她说:“这次出诊恐怕要你去一趟了。”

    年湘起身点头,看见赵前和那家丁紧张的模样,心中猜到这病人的身份肯定不低。家丁见赵前介绍了一个年轻小子给他,惊诧的说:“赵老板,家主对您一向照顾有加,您不能这么……”

    赵前客气的说到:“请放心,她的医术不在王神医之下。”

    家丁狐疑的看了两眼年湘,最后顾着礼仪,只好请年湘上了他家的马车。

    马车咕噜咕噜走了一阵,最终停在了一个朱门大院前。年湘下车抬头的那一瞬间,就呆到了,没想到这里是刘嫖的堂邑府。

    年湘对堂邑府不可谓不熟,她跟着家丁轻快的往刘嫖的主房走去,心中不禁焦急起来。她如今的模样和阿娇年轻时是一样的,遇见刘嫖她该如何相待,又要如何解释?

    年湘边走边向家丁询问得之,刘嫖在七年前受了打击过后,身子一直不好,但也不见有什么重病,而这一次,却病来如山倒,整个人如同垮掉一般了。想来刘嫖为当年之事肯定也是受过打击的,唯一的女儿成为废后。不几月便自焚而亡,这让一向自负的长公主,如何接受得了?现在见了和女儿如此相似的人。只怕她是再逃脱不了了。奇書網收集整理

    走进刘嫖地房中,年湘慢慢走近床边。意外的发现和她有一面之缘的陈焕也在这里。陈焕瞪圆了双眼看着年湘,不自禁地呼到:“皇……”

    话还未出口,他便摇头在心中自叹到:“真是糊涂了,皇后娘娘怎会是这样年轻的男子。”

    房中地丫鬟看着年湘是男子打扮,准备打下床帘。却被陈焕出手拦住,说到:“病情紧急,顾不得这些额,快让大夫给姨母看病。”

    年湘淡淡一笑,对陈焕作了一揖说:“多谢大人,我这就来看看长公主的病情。”

    年湘俯下身子见刘嫖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嘴中不断的呻吟着,全身也止不住的发抖。见到刘嫖这样子,年湘找到她地随身侍女。问了一系列情况,才知道刘嫖是于今天一早突然发病,腰腹疼的厉害。如今连话也说不出。

    她走进刘嫖身边,伸出手小心的按压着她腹部的各个部位。当年湘触摸到她的右腰时。刘嫖明显的抽搐了一下,嘴中发出闷哼声。年湘抓过她的手腕细细的诊断起来。时而翻动她的眼皮,时而查看她地舌苔。

    当年湘检查过后,眉间皱了起来,陈焕见年湘这幅表情,紧张的问到:“姑母这是怎么了,可严重?”

    年湘犹豫了一下,又询问起刘嫖的日常饮食,陈焕回答说:“姨母自皇后娘娘先去之后,一直深居简出,饮食也以素食为主,想来应该不会有大地问题。”

    听到这样的回答,年湘便更加确定自己地判断了,尽量用他们能听懂地话说到:“长公主就是因为常年吃素,加之活动较少,腹内杂质沉积,便形成了结石。我现在先开几副应急的药给长公主先服下,之后还有好些事情要交代。”

    陈焕听地并不是十分懂,单是“结石”二字,便让他紧张不已,他何时听过这种病症?待年湘开好处方之后,家丁便速速的去白济堂取药了。年湘找到服侍刘嫖的侍女说:“如今盛夏,一定要让长公主多喝水,水一定要是煮开过的,最好能用金钱草泡水。以后长公主的饭菜中也要适当的加些肉类,但是动物内脏切不可吃。”

    侍女一一记下年湘说的话,但到最后却露出为难的脸色,年湘不解的看着她,一旁的陈焕只好解释到:“大夫有所不知,姨母近年来一直在谴责自己,认为是自己罪孽太重,老天爷却报复到先后身上,所以她坚持吃素,禁杀戮,如今让她吃肉食,恐怕是不会依的。”

    年湘听完叹气说:“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要更加爱护自己才是。想必先后在天上看着长公主,也是希望她好好的,素食多食虽然有益身体,但是完全不沾荤腥,却是不行的。你们要劝解长公主才是。”

    正说话间,家丁已经迅速的取回年湘药方上的药,年湘对下人解释到:“这里共有两幅药,一副是治结石,另一副是镇痛药。皆是每日一剂,分两次服用。我之前说的多喝水一定要记住。而且长公主卧床的这段时间,要让她不时的翻动、坐立,切不能一直保持一个姿势。”陈焕见年湘如此细心的交代着各种事情,心中感激不尽的说到:“白济堂的大夫果然医术高明,而且认真负责,难怪陛下和姨母一直交代我要对白济堂照顾有加。”

    年湘晃了一下神,而后说:“事情我都交代完了,我先告辞了,若长公主还有什么不适,我随传随到。”

    回到白济堂时,年湘走进正堂,正好看见当年刘彻钦赐的“杏林高手”四字大匾,没想到直至如今刘彻对白济堂还是照顾有加。年湘思索着,当时她和阿娇一起出事的时候都是待罪之身,陈家和白济堂何以都如此安稳的存在?刘嫖痛失爱女,又怎么会同刘彻善罢甘休呢?

    她找来赵前问到阿娇被废之后陈家的一些事情,赵前说:“先皇后早就被复位了,想必是事情太多,我忘了告诉你。就在卫夫人被贬到长门宫之后,不日便恢复了先后的后位,而且近些年接连的提拔了陈家的好些子弟,特别是陈焕陈大人,如今整个京畿地区都由他来治理。陛下如此厚待陈家,想必是对先后心中有愧疚吧。”肾结石用药

    (一)辨证肾阴亏损,兼有湿热。治法益气滋阴,清热利湿。

    方名四六利湿汤。

    组成党参12克,茯苓9克,生地9克,泽泻9克,牛膝9克,茵陈9克,白术9克,知母9克,菟丝子12克,白茅根12克,甘草3克。

    用法水煎服,每日1剂,日服2次。

    (二)辨证痰阻血瘀。治法利湿化痰,活血消瘀,清热解毒,缓急止痛。

    方名八角金盘汤。

    组成八角金盘(研吞)5克,琥珀(吞)5克,益母草15克,冬葵子10克,滑石10克,芦根30克,赤小豆30克,陈皮5克,甘草5克。

    用法水煎服,每日1剂,日服2次。

    110 漠南大捷(第一更)

    首先,再次感谢daihaiyn大大给我写的长评,我已经上传保存在作品相关啦!那几位答应给偶写长评和番外的一定要记住哦,不准跳票

    过了不到十日,刘嫖便顺利的排除了结石,身上的疼痛也消失了。年湘便去给她复诊。

    此刻的刘嫖已经清醒,她静静的看着年湘走进房中,神情愈渐专注。“阿……娇……”

    刘嫖伸出苍老的手,颤抖的伸向年湘。年湘早料到刘嫖见到自己会是这样的反应,便上前接过她的手,安抚到:“长公主,您大病初愈,情绪不要太激动,我来给您看看。”

    陈焕也上前说到:“姨母,这位大夫是男子,怎么会是表妹呢。”

    刘嫖感叹了一下,又似是嗔怪的对陈焕说:“我自然知道她不可能是阿娇,但是她可是女子。”

    看着年湘,刘嫖更像是透过她看到了阿娇,眼神再也挪不开了。

    满房的人听见刘嫖这么说,都惊诧的看着年湘,年湘笑着说:“长公主好犀利的眼神。”

    听年湘这么说,众人才缓过神来,原来这几日给长公主看病的白净小生原来是个姑娘家刘嫖又说到:“老身以前也认识一个像你这样好医术的姑娘,你们都是些好姑娘……哎……”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年湘知道她肯定是又想起往事了,便劝慰到:“长公主凡事放宽心些,有些事情过去便是过去了,伤神操心也是无用。”

    “有些事情……过去便过去了吗?”

    看着双鬓已现斑白的刘嫖。年湘的心情也有些沉重,有些话她想说,但是却不能以她这样的身份来说。如此,也只好沉默。

    确定了刘嫖再无大碍。只需调养过后,年湘便辞别了。刘嫖依依不舍地看着她,眼中又泛起雾气,年湘只好答应时常来看望她,她才宽了

    陈焕将年湘亲自送到门口。并派马车送她回去,看着马车远去的影子,感慨的说:“人有相似,但怎么会像地这样真……”捷报……漠南大捷……”

    一名风尘仆仆的骑马士兵,自长安北门策马而入,一路兴奋高喊着向未央宫奔去。他所径过街道上地百姓听到消息,皆沸腾了起来。

    年湘乘着陈府的马车正回白济堂,听见车窗外顿时热闹喧腾起来,于是扒开窗户来看。只见街上满是走街串巷的人们。年湘打开车帘问着驾车的车夫:“大叔,人们这是在庆祝什么?”

    “刚刚有捷报从边关传回来了,匈奴人欺负了我们这么些年。如今总算是出了口气,看他还敢不敢抢我们的东西!”

    原来是打了胜仗了。年湘放下车帘。听着外面地欢庆,想到。仗打完了霍去病就该回长安了吧,得见他一见才好。

    漠南大捷的喜报迅速传遍了整个长安,不几日,众人口中谈论的便是汉家将军们如何英勇,如何高强。

    这日年湘正磨着药材,几个小学徒从外面听了新鲜故事回来要讲于众人听。年湘虽然知道他们要讲的无非是卫青如何沉稳,霍去病如何机智的段子,但仍旧不自觉的听了下去。

    只听一个小学徒说到:“你们肯定不知道大将军有多英勇,只要有他在,就没有打不胜的仗!现在匈奴人只要一听到卫将军的名字,跑都来不及呢!”

    堂中的老大夫们乐呵呵地听着,那个小学徒讲的便更来劲了:“不止大将军厉害,听说连他的外甥霍公子也厉害地紧,只带八百个病便斩敌两千呢!外面人都说陛下肯定要重奖霍公子,这下又要出个小将军了!”

    一位大夫惊奇的问到:“那霍公子真地有这么厉害?”

    “真地!”

    “呵呵,说来霍公子以前小的时候还经常来我们店里玩,老夫还见过几回。”

    听老大夫这么一说,小学徒便来了兴趣,赶紧依过来问到:“真地吗?您真的见过霍公子?他是不是很厉害?”

    大夫哈哈笑着说:“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呢,后来他摔了一回,听说好多事情不记得了,也不来这里玩了。”

    小学徒憧憬的说:“要是能见见大英雄该多好啊,我也想跟着他们去杀匈奴人!”

    大夫敲了一敲学徒的脑门,笑道:“你正紧的把医术学好了,也许还能到军队里做个军医,杀匈奴人你还差点……”

    听着他们聊天,年湘不禁想到,如今霍去病也长大了,不知道还能否认出他,他失忆的事情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很让她忧心呐。

    年湘日日等着大军回朝的消息,终于得到了众将领五日后回京的讯息,但是在这之前却发生了一件事。

    一日晚,年湘回到自己的小屋,不一会,赵前便敲门进来说:“有个事情要和你商量商量,来仪阁进几年一直由易婶打理着,可是她自从王神医去世后,精神也越来越不济了。近些日子她已经提了好几次,想要把来仪阁交出来,自己安享晚年去。”

    “也的确是辛苦易婶了。”年湘说到。

    经营来仪阁不似药堂抓药那么简单,除了要管理阁中上下的事物,还要与一些贵妇打些交道。当初柳娘走的匆忙,赵前急着找到易婶帮忙打理,想来易婶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如今易婶年纪大了,赵前提起这事,年湘自然不能硬让易婶支撑着,还是早早的选出人来才是正经。

    年湘中间匆匆的丢失了七年,对如今的人和事早已不熟悉,更想不出什么得力的助手来,在和赵前面面相觑了一会之后,赵前提议到:“不如就由你来打理吧?”

    “我?”年湘突然觉得这是个好提议,作为赵前的侄女去接手来仪阁,旁人不会多想,而且来仪阁本就是她建起来的,基本的事情,她了解的也是十分清楚的。

    她的手慢慢抚上自己的脸,这和以前天差地别的模样,更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了。“好吧,那我便试试,只是赵伯要给我几个助手,在做生意一路上,我是远不如你的。”

    赵前笑着说:“我自然会选几个得力的去帮你。”

    111 新管事(第二更)

    其实,偶一直在想,今天星期六耶,要不要休息休息少更一章呢……想了想还是上传了第二更。现在问问大家,能否接受我双休日单更的决定呢?

    年湘过了几日便搬去了来仪阁,如今的来仪阁和七年前相差不大,依旧是那座小巧玲珑的阁楼,只是在这之中做事的年轻女子,她全都不认识了。而且现在的来仪阁已经不仅仅只做足疗,还会做一些按摩、梳头、化妆等各种为女子服务的事情。

    由于来仪阁皆是女子往来,年湘便回复了女装,只是那一时半会长不长的头发却让年湘有些尴尬,好在赵前给她指派了一个灵巧的助手,给她帮了不少忙。看这样会不会很奇怪?”年湘从内间中走出来,问向房中的另一女子。叫做思怡的女子以前是在易婶手下做事的,非常能干,如今被赵前配给年湘做助手,倒是相得益彰。

    思怡看着换了女装的年湘,笑着说:“姑娘这样好看极了,哪里会奇怪?”

    她将年轻请到梳妆镜前坐下,拿起梳子说:“姑娘头发的长度虽然短了些,不过不碍事,我知道一个新发式,我给姑娘试试,怎么样?年湘说:“你看着梳吧,我知道你的手是阁中最巧的了。”

    如今的贵妇名媛都流行头顶挽髻,脑后余发直直垂下的发式,但是年湘头发不够长,也便梳不了了。

    思怡笑了笑,转手便将年湘头顶和脑后的部分头发挽了一个较薄的斜仙髻。脑后还有部分半长的头发便被分作数缕辫了起来,辫齐过后,她将发尾收拢反扣隐藏到斜仙髻地下面。不过一刻钟。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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