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贵女养成记 作者:未知

    古代贵女养成记第60部分阅读

    古代贵女养成记 作者:未知

    古代贵女养成记第60部分阅读

    是,没有人注意到蒋先生的脸上,那意味不明的神色。

    夜更黑了,夜间的风也更大了,就连墙角的树叶也被风吹得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龙卷风。妙医胡同中的所有人都已经睡着,偶尔也只能听见几声狗吠生,在这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蓝士康仍旧在御书房中,桌上的奏折还有许多未曾批阅的奏章,其实也不过是各地因为今年的干旱,想要减免交予国库的税罢了,亦或者是想要国库出粮救助百姓。

    哼,年年总有百般借口要求减免税款,年年总有地方干旱水灾,修路造桥,这般下去,国库早晚都会见底,平白养肥了一帮蛀虫。朱笔于奏折上划过,未曾有一处拨下粮款,最多也不过是减免一些税款罢了。

    夜空之中,到处都是闪闪的星星,可见明日一定还如今日一般,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看得见这片星空的大地上,不知有多少人在哭的凄凄惨惨,不知有多少人在笑的花枝乱颤。天灾,不过是穷人更穷,富人更富罢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摸底

    蓝士康不过在御书房中小憩了片刻,便接到了禁卫军统领亲自送来的消息:京都一夜之间多出了许多江湖中人,暂时还未曾查明缘由;妙医胡同那间药堂已有几人入住,可以确定其中有一人是洛亲王世子,只是探听消息的人汇报说他的双腿已废,整日靠轮椅行动。

    挥退了禁卫军统领,蓝士康一双剑眉蹙成了川字,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案几,盯着桌边的传国玉玺沉思。

    他本以为利用林三小姐将蓝宇成逼出来,这绝对可以做到一劳永逸,所以京都之中早就已经布满了他的眼线,只待那群人落入网中。只是没曾想,蓝宇成一到京都,便直接住在妙医胡同之中,丝毫没有半点要隐藏起来的意思,反而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不得不说,蓝宇成竟然双腿已废,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个很有利的消息。只是他一向对任何事情都会想的深些,无缘无故竟然双腿已废,他不得不怀疑这一切也有可能是那个好侄儿想出来的障眼法,想让他对他放松警惕罢了!

    若是这般也就算了,只是京都未曾听闻有什么旷世宝藏出现,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江湖人士?这与蓝宇成的到来,是不是有什么他未曾发现的关系?

    夜色仍旧深沉着,御书房中只有数盏宫灯正在摇曳。他处理政务之时,最不喜的就是有人在一旁,所有此刻御书房中也有只有他一人。

    “出来吧。”异常突兀的声音,在这安静地御书房中响起。

    顿时,一抹黑影单膝跪在了蓝士康的面前:“不知主上有什么吩咐?”此人,全身已被笼罩在了黑衣之中,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闷,就好像一个石子落进深井中的声音一般。

    “带上几个人,去妙医胡同一趟。摸清那边的情况,顺便会一会曾经是千枫之中位列甲二的洛亲王世子。”蓝士康微眯着眼睛,看着跪在他跟前的黑衣男子说道。

    “是,属下明白。”说完,黑衣男子再一次悄然隐入了黑暗之中,这次却是直接消失不见了。

    蓝士康的双眼之中的神色越来越阴冷了起来,若非那日他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想法,派人去暗杀当初还是菊夏楼的老板林三小姐,他还真不知道他苦寻不见的好侄儿竟然已经隐藏在他的千枫之中数年。

    一声冷笑响起,不知今日双腿已废的甲二,对上他费劲苦心培养出来的甲一,会是何种情景。想到此处,蓝士康便有些热水沸腾了起来。

    已是深夜,京都家家户户早已掩上门,爬上床安寝了。只是突然,妙医胡同的狗吠声一声连接这一声,竟是没有停歇的片刻。随即,便传来了各家主人走出屋子打骂狗的声音。没过多久,夜,又再次安静了下来。

    黑夜之中,只听见袖子挥动的声音,便瞧见六个黑衣人翻入了妙医胡同的一处民宅之中,此地,更是蓝宇成他们落脚之处。

    屋内虽是漆黑一片,只是正堂之中正有衣冠整洁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听见声响,金琮第一个握住了手中的金扇,抬眼朝着那一扇已经关上的大门看去。

    蒋先生和义楚因为没有任何的内力,在夜深之时,便已经借着隔壁张嫂子家的侧门离开,与那一群江湖人士呆在了一处。而蓝宇成,瘦老头还有金琮三人,则坐在正堂之中,静候这京都的第一场暴风雨的来袭。

    “来者皆为客,只是这半夜偷偷摸摸的翻墙而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瘦老头爽朗的声音突然响起,屋外院子之中的六个黑衣人立马站在一处,警惕四周。

    房门突然被打开,最先迈出大门的,便是说话的瘦老头。随后便是蓝宇成坐在轮椅之上,缓缓地朝着门口而来,而金琮则站在了他的身旁。

    在场的九人都是身负内力之人,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却如同白晃晃的清晨一般。甲一见他们的行踪根本没有瞒过他们的耳目,当即右手伸出一挥,做出一个撤退的动作。他们今日奉命打探消息,无意做任何无谓的牺牲。

    只是瘦老头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就这样离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好没道理!”只见瘦老头当即便取出祭旗,眨眼之间便在院中出现一个光罩,只是片刻之时就消失无踪了

    瘦老头又岂会做一些无用之事?只见甲一带着身边的五人试图着后退,只是刚触及到刚才光罩显现之处,整个人便好似遇到了一层阻力一般,再也无法后退半步。

    无法离开,便只能一战了。甲一将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剩余五人便立刻随着他拔剑。月光照耀在银剑之上,顿时反射出几缕刺眼的银光。

    甲一拔剑之后,立刻直接向离得最近的瘦老头刺了过去,作为一名顶尖的杀手,在动手的第一秒,便是下定了一击必杀的信念。眨眼之间,剑尖便已经到了瘦老头的面门之前。

    只是突然,旁边飞出一把金扇,直接与银剑硬对硬地碰上,相击之后,便又飞回了他的主人手中:“啧啧啧,就爱欺负老人家的杀手,可不是什么好杀手!”金琮摇着金扇,看着甲一摇头叹息地说道。

    甲一见他已倾尽七成功力的一击竟然被对方轻轻松松地击退,心中一怔。明白今日或许会有一场硬仗,甲一当即便回到了那五名黑衣人的身边,准备静观其变。

    只是被救的瘦老头却一声感激都没有,竟是直接跳起来,指着金琮骂道:“臭小子,谁让你多管闲事了?你就喜欢跟老头我作对是不是?明知老头我很久都没动手了,手正痒痒得狠,偏偏还要把你那臭扇子仍来仍去,实在碍眼的很!看我明日不把你的扇子给仍茅坑里去!”

    金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反正你的金子还没散干净,大不了我再去偷点出来,让班大匠打一把就是了。”

    瘦老头被金琮的话一噎,顿时又没了声音,只是整个脸都被气得有些变形了起来。

    “第一次照面,蓝士康竟然就把你派来了,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一直默声不语的蓝宇成突然开了口,看着那几个黑衣人说道。

    甲一自然知道此话正是都他所言,道:“千枫的甲二,竟然是堂堂洛亲王世子,实在是失敬了!”

    “连本世子都没有想到,江湖中有名的杀手组织,竟然是在为蓝士康卖命。”蓝宇成冷哼了一声,转动着轮椅,出现在了瘦老头的身前。

    见蓝宇成不再隐于人后,甲一二话不说,立即便再次提剑刺去,他身后的五个黑衣人也同时攻了上去。主上给的任务是探听虚实不假,更主要的是探听洛亲王世子的虚实看他是否当真双腿已废。

    蓝宇成早就已经将甲一的动作看在眼中,就在他提剑之时,蓝宇成便右手轻轻地按在了轮椅的扶手之上,异常轻微的“咔”的一声响起,顿时一柄长剑从右手的扶手中无声无息地出现。蓝宇成立刻伸手抓住剑柄,朝着甲一想向而去。

    长剑反射着月光,数次银光闪耀之下,便能听到数声长剑相击的声音响起。甲一独自对上蓝宇成一人,其他五人成围攻之势,将瘦老头与金琮一起逼进了角落之中。

    “臭小子,你不是很会打吗?老头我绝对不会像那你般多管闲事的,这五个人全部留给你了!”说着,原本已经被逼进角落之中的瘦老头突然消失在了五个黑衣人的面前,虽是一愣,却未曾停下手中攻击的长剑,五人同时对上金琮。

    金琮心中恨恨地翻了一个白眼,明知那老头是记恨刚才他替他挡下了甲一的一剑。只是五个黑衣人夹击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情,金琮当即催动内力,加速手中的金扇的翻转,对上了五个黑衣人的长剑。

    “金师傅,莫要开玩笑了,这几人应该都是千枫之中排名靠前的高手,金兄的功夫再厉害,时间一久,也必定不敌他们。还请师傅速速出手相助!”留心着一旁的蓝宇成提剑便应对着甲一的来势汹汹,一边大声提醒道。

    眼见着甲一的剑势越来越猛,蓝宇成已经顾及不上旁边金琮和瘦老头两人。他从前在千枫之时也曾经出面挑战过甲一,所以对甲一的武功路数还算了解。只是从前蓝宇成未曾赢过甲一,此时,自然也已经快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瘦老头也不是那等不实好歹之人,眼见着金琮的确有些不敌五个黑衣人,连忙再次取出祭旗,连打数道手势于旗上,顿时便听到了无数鬼哭狼嚎的声音,那与金琮相斗的五个黑衣人也突然扔掉了手中的长剑,各个抱头大叫起来,神色很是痛苦。只是挣扎片刻之后,便躺在地上,没有了半点知觉。

    金琮见已脱困,连忙上前相助蓝宇成。金琮力敌五个黑衣人或许有些困难,可在蓝宇成与甲一的相斗中寻找漏洞,却要简单许多。果然未曾多久,甲一便开始落到下风。

    第二百八十二章 甲一

    眨眼之间,甲一的身上便已有三四条伤痕,且条条都在见血,那一身的黑衣在血色的陪衬之下,变得有些诡异。甲一突然后退数步,从怀中取出一枚药丸放入了口中,随着他的一声大喝,黑袍便开始膨胀了起来。

    只见他双眼开始变得通红,犹如准备冒死脱困的野兽一般。“咔咔咔”的几声响起,他的全身骨骼都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整个人竟然开始变得有些虚幻了起来。

    “不好!”蓝宇成毕竟在千枫呆了那么久的时间,自然知道甲一刚才吃下的药丸是什么东西:“他刚刚吃下的是千枫的损命丹,能在瞬间将自身的功力提高到五倍之多,不过只能维持半炷香的时间!金师傅,速速困住他,莫要让他逃脱了。”

    瘦老头白眉一皱,取出祭旗便翻出数个不同手势于其上。原本笼罩在院中的光罩随着结印的变化还是慢慢黯淡,取而代之地则是缩小在了甲一的四周之处。

    甲一突然闭上了双眼,只是再睁开时,全身的内力开始外泄一般,竟然将光罩震得开始变得微微颤颤了起来,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好强的内力。”瘦老头见祭旗竟然开始摇摆不定,不禁惊诧道。只是此处是民居,若是将此人放出来,必定会一发不可收拾。若是他想离去,那便罢了;若是他想拼死一搏,会不会影响到左邻右舍不说,就是他们三人,只怕也是要受伤了。第一战便挂了彩,如何也说不过去!

    瘦老头咬破手指,在祭旗正反面快速地写上了一个符咒一般的字,其意“固”也。顿时,只见那围绕在甲一周围的光罩再次变得稳定了起来。以精血为媒启动祭旗,就如同甲一服下的损命丹一般,皆是对自身有些损伤的,只是甲一的自损事后比较严重罢了。

    瘦老头半点不敢放松地牵制着甲一,防止他逃出光罩。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甲一的双眼之中的血色开始慢慢变得暗淡了下来,身体周围外泄的内力渐渐得开始变得越来越淡薄,整个人竟然渐渐萎靡了下来。

    果然如蓝宇成所言,半柱香之后,甲一连站立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整个人跪在了光罩之中。

    “金师傅,撤了光罩吧!”蓝宇成见局势已定,调转着轮椅朝着甲一而去。

    长剑对准甲一的喉咙,蓝宇成沉声道:“你应该已经得到千枫的解药,又何必继续为蓝士康卖命?你应该知道,服用损命丹之后,体内的内力会维持在原先的一成罢了,需要不知道多少年之后才能恢复,你又何苦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甲一微微抬起头来,脸上的黑布早就在不知什么时候便没有了,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双眼之中的血色已经消失,只留下许多血丝布满了眼白之中:“你还真以为坐上甲一的位置就能得到解药吗?我曾经也自以为得到了解药,最后却荒谬地发现,一切都是假的,真正的解药仍旧在主上的手中!只要你的功力越高,他便越不可能放你离开!”

    蓝宇成万万没有想到竟有这样的事情,想当初他还整日整夜不停歇地练习,只想着有朝一日能坐上甲一的位置。到时候身上的毒已被解,武功也在江湖中数一数二,暗杀仇人,自然也能多上许多的把握。

    却不曾想,一切都是蓝士康的圈套罢了!也对,他那样疑心重之人,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最强大的杀手脱离了他的掌控?一切不过是异想天开罢了。

    蓝宇成收回了手中的剑,道:“我今日不杀你,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可知那被蓝士康的林三小姐现在身处何处?”

    甲一抬眼看着蓝宇成,许久才道:“我不知道你为何只能靠着轮椅行走,只是看来你身上的千枫之毒的确已经解掉了。若是有一个女子愿意为我这般涉险,想来我也会拼死护她周全。只是那林三小姐被囚禁的地方,我的确不知道,一直都是主上与羽扇公子两人亲自照看的。”

    只要坐上甲一的位置,便不会再接受任何的任务,只需隐身在蓝士康身边,护他周全。对于林三小姐与蓝宇成之前的事,甲一自然心中有数。林三小姐如此行径,连他那颗早就已经毫无知觉的心,竟也觉得有些羡慕。

    得到如此答案,在场的三人心中都有些失望。若是能知道小若被囚禁在哪,他们也好想办法暗地里混进皇宫搭救,总好过胜负半半的正面冲突。

    “你走吧!若是你还见得到蓝士康,就替我带一句话给他:他夺走的,我可以无所谓;但若是他敢伤小若一分,我必定连带洛亲王府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与他不死不休。”蓝宇成望着皇宫的方向,阴冷地说道。

    甲一用剑支撑起身体,慢慢地站了起来:“主上手中的势力,并非只有千枫而已。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完,甲一就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好心地提醒蓝宇成,只是他这般想的时候,他就已经这般做了。或许是因为林三小姐,他仅剩的一些良知起了作用;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他应该活不久了。

    甲一已经成了拔光了剑齿的老虎,仅剩的一成内力只怕根本不足以让蓝士康再用他。只是甲一若是这般就此离开,无论蓝士康会不会派人将他灭口,他都会在不久之后毒发身亡。回去,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只是回去之后,蓝士康会好心放过他一马,亦或者是继续用药帮他巩固体内的内伤,直到恢复十成的内力吗?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

    蓝宇成默然地看着甲一离开的背影,沉默地就像在为他哀悼一般。想到至今没有任何消息的小若,他的心,仍旧在隐隐作痛着。

    当甲一一身是伤,独自一人跪在蓝士康的面前,蓝士康的神色已经冷得快要冻住了这御书房的空气。

    “全军覆没,竟是损命丹都没能伤到蓝宇成一丝一毫?”蓝士康冰冷无比的声音在甲一的头顶之上响起。

    “回主上的话,神机老人的功力远比江湖中人所传得要厉害许多。他手中的祭旗内大有乾坤,随属下前往的其他五名千枫之人,听到其中如同厉鬼一般的咆哮声后,便直接殒命当场。”若是那五人未死,同时服下损命丹的话,想来即便神机老人的光罩也厉害,也应该困不住他们内力爆发的六人。

    “哼,朕还真是小瞧了他们!”蓝士康冷哼了一声道。手指敲打着桌面,蓝士康看着跪在地上的甲一,双眼微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属下自知有罪,还请主上饶过属下一命,属下日后必定为主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甲一咬牙跪在地上,他想活着,所以他才会回到这里。

    “有罪?有罪之人还想活着,怎么,是觉得朕的粮食太多,可以用来养你们这一帮的废物吗?”说着,蓝士康的双眼突然睁大,视线犹如冰箭一般看向了甲一。龙案之上突然射出一枚银针,直直地穿透了甲一的心脏,整个没入了他身后的墙壁之中。

    甲一只觉得自己身上某处一痛,却不知伤口在何处。刹那之间,甲一的双眼瞪得老大,他发现自己的心脏猛得一跳之后,便不再动了,可偏偏,他还能清楚地感受到这些,他还清楚地知道自己活着。只是数秒之后,甲一僵硬着的身体开始缓缓朝着地面倒去,直到全无气息。

    “来人!”蓝士康大声说道。

    顿时,守在门口的双名禁卫军双双进了御书房之中,只是当他们看见那死在龙案之前的人时,心中不由得震惊万分:“卑职看守不利,还望皇上恕罪。”他们只当有人在他们当值之时无声无息地潜入了御书房中,意图谋害皇上。

    “莫要伸张,将此人秘密/处理了。”蓝士康看着单膝跪地的两人,沉声说道。

    “是。”见蓝士康无意处罚他们,两名禁卫军不禁松了一口气,拖起地上的死尸,便出了御书房。

    蓝宇成双腿已废之事暂且不论,只是那六名千枫的杀手对上蓝宇成和神机老人父子,竟然没有让对方有任何的损伤,不可谓不让蓝士康需要重新估量一下他们三人。

    只是今日的试探,那些光明正大呆在京都之中的江湖人士竟然一个都没有出面,莫非他们的存在,根本与蓝宇成不相干?诸多疑问盘旋在蓝士康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蓝士康走出了御书房,看着门口守着的张公公说道:“朕有些乏了,去御花园随意走走,你不用跟着了。”说完,蓝士康便独自一人朝着御花园而去。

    深夜的御花园寂静一片,蓝士康兜兜转转走到了一处高大的假山的出口,此处左右两旁各有一个石灯。蓝士康伸手转动了石灯内的灯座,假山里某处突然显现出一个入口,以及层层阶梯。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三日

    黑暗的地府之中,一池绿得有些诡异的池水之中,浸泡着数十具赤裸的身体。惨白的皮肤看着有些吓人,像极了一具具已经浮尸一般。只是脸上不见任何的痛苦,双眼紧闭,好似在享受着温泉一般,闭目养神。

    此处,正是从前澄亲王府最大的秘密之处。蓝士康登基后,便秘密让人打通了皇宫与澄亲王府的通道,皇宫的出口,便在御花园的那座假山之中。

    “还有多久?”蓝士康站在水池的不远处,看着在绿色池水陪衬下显得格外妖娆的羽扇公子说道。

    羽扇公子微微轻摇了片刻的羽扇,娇笑了一阵,慢悠悠地道:“大概应该三日便可得了!”

    蓝士康挑了挑眉,道:“那便三日后吧!”说完,未曾再多说一言,便转身离开了。

    虽只有晦暗不明的寥寥数语,只是对话的两人,却心中甚是明了。只待这一批活人偶制作完成,蓝士康对蓝宇成这一帮人的动作,绝不会如派甲一去那般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作为君王的雷霆之击。

    蓝士康从御花园散步归来,便已经是日出之时。百官上朝的钟声已经响起,蓝士康直接让张公公伺候着他洗漱更衣。龙袍加身,冠冕正着,蓝士康提步便走出了御书房。

    “皇上,奴婢有事要禀告……”突然,一宫女打扮的女子便冲到了蓝士康的跟前,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

    当那跪在地上的宫女抬起头时,蓝士康便已认出是谢丹娘身边的大宫女浅儿。蓝士康抬眼看向周围,剑眉紧蹙,冷声道:“朕不是说过不允许岚萧宫里的任何人踏出岚萧宫半步的吗?”

    当即,便有两个满脸惶恐的嬷嬷从人群之中疾步走来,跪在了浅儿的身后,道:“奴婢办事不利,还请皇上恕罪。”说着,便是连连磕头。

    蒋如月是如何死的,蓝士康在发现小若之时,便已经想通了内室和内室外墙角的纸片的来由。虽不是谢丹娘亲手杀死,却也与她脱不了干系。只是现在谢丹娘腹中还有皇子,就算她罪该万死,蓝士康也不可能就此将他唯一的儿子丧命。

    岚萧宫自那一天开始,大门便已经被锁上,由着几个凤朝宫里还算稳妥的老人看着大门,不让任何一人离开岚萧宫半步。圣旨到时,谢丹娘瘫软在地,又在床上静卧了许多天,所以岚萧宫里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嬷嬷们自然也松了口气。

    只是今日送饭之时,谢丹娘突然出现,指示着岚萧宫的众人一涌而上,本来已经打开的大门,一时之间便让许多人跑了出去。幸亏禁卫军来得及时,将人抓了回来。只是眼尖的嬷嬷发现谢丹娘身边的浅儿没了踪影,连忙追了出来,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还不带下去?”蓝士康瞧了一眼那两个婆子,说完便准备提步离开。

    两个婆子得了令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浅儿,狠狠地在她的手臂上掐着细肉。若非是这个小蹄子,今日也不会闯了这么大的祸,还不知道皇上等下会不会惩罚她们。

    浅儿吃痛地叫了起来,她自从进宫以来,哪个拿着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只有她打别人的份儿,哪里受过这样的虐待?反正娘娘说了,躲在岚萧宫里最终也不过是个死,说不定到了皇上面前认认真真认个错,或许皇上会看在娘娘肚子里的皇子的份上,饶过了娘娘这一回的。

    想到此处,浅儿用力挣脱了两个嬷嬷的束缚,连忙扑上前去抓住了蓝士康的脚,死命地抱着喊道:“皇上,皇上,皇贵妃娘娘已经知道错了,娘娘说,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啊!皇上就算不看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也要看在娘娘辛苦为您养育皇子的份上,饶过她这一回啊……”

    蓝士康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阴沉,见浅儿抱着他的脚不放,直接一脚踹到了她的心窝上:“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好好在岚萧宫中养胎,朕说不定还会让她多活几年。若是再这般不安生,伤到了腹中的胎儿,朕绝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浅儿被这一脚直接踢飞到了一旁,胸腔之中一痛,便直接咳出了血来,趴在地上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两个嬷嬷早就被浅儿吓得心惊胆战的,见皇上已经离开,连忙上前架着浅儿便疾步朝着岚萧宫而去。

    谢丹娘焦急地坐在寝室之中等着浅儿,却等来了发髻凌乱,衣裳上满是鲜血的人儿,当下便心中一怔,愣愣地半天都未曾说上一句话。

    两个守门的嬷嬷直接将手中架着的浅儿往地上一扔,看着谢丹娘半点不婉转地道:“皇贵妃娘娘,皇上说了,若是娘娘好好地在岚萧宫中养胎,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只是若是娘娘再这般不安生,伤到了腹中的皇子,皇上便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作生不如死。”说完,两个嬷嬷便直接转身离开了寝室。

    她们是谁?她们可是跟在皇后身边的老人了。主子心里想什么,她们还能看不透?皇上的态度已经明摆着不想理会这位主子,现在只是顾惜她腹中的胎儿罢了,偏生这主子想不明白,还想着重新能得到皇上的宠爱。这也就罢了,今日竟然还给她们找上了麻烦,若是她们还不将话说得透透的,说不定哪日就被这位主子给害死了。

    谢丹娘看见浅儿的时候,便觉得自己心里有口气一直没上来,此刻听到那两个嬷嬷如此直接的传达了皇上的话,当即便白眼一翻,整个人晕了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之时,看诊的太医已经下去了,谢丹娘的身边也只独独留下语儿一人。谢丹娘双眼直直地看着床榻顶上还未撤下的绣着百子婴戏图地帷幔,摸着已经有些微微隆起的腹部,半天也未曾说上一句话。

    语儿看不过自家主子如此低沉,便开口安慰道:“娘娘还是不要想太多了,待娘娘生下腹中皇子,想来皇上会看在娘娘是皇子生母的份上,饶过娘娘的。”

    浅儿见了皇上就弄成了那番样子,语儿觉得她的这话就连她自己都欺骗不过,又哪里能安慰得了皇贵妃娘娘?踌躇了半天,还是未将后面的安慰的话说出口来。

    谢丹娘脸上没有恐慌,没有害怕,没有无助,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在语儿看来,颇有一种凄凉的感觉。就像在秋天,百花开始凋零,枯叶漫天飞舞的感觉。这样的谢丹娘,看起来相当的陌生。

    其实,谢丹娘害怕过,她也怕死;她也无助过,没有了父亲和姑姑在旁,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她以为皇上会念在往日的夫妻情分上饶过她一回,换来的却是要她生不如死的警告。

    她还能做什么?往日里极为恩宠她的丈夫,现在却连见她一面都肯,谁能告诉她,她还能做什么?躺在这里等死吗?等她生下了皇子,她还能奢望着皇上继续让她活着?

    谢丹娘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是她记得她醒来的时候天色是亮着的,现在却开始慢慢暗了。就想昔日的她,恩宠在身之时,是多么光芒万丈,现在,却不得不躲在这没有半点生气的岚萧宫里,等着黑暗将它吞噬。

    “娘娘,娘娘,不好了……”语儿手中提着饭盒,急匆匆地从门外跑了进来。

    谢丹娘侧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语儿,她想不到对现在的她来说,还能发生什么更坏的事情了。

    语儿见到谢丹娘之时,想要说出口的话顿时噎在了喉咙口,可她又不敢将这样的事隐瞒下来:“娘娘,刚才,奴婢刚才去取饭的时候,听说,听说威武侯府二房的嫡女蒋容华,要被皇上册封为,为皇后了。”

    一字一言,钻进了谢丹娘的耳朵,然后像一枚一枚钢针一般,狠狠地扎在了她的心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威武侯府的女子再次入主中宫?那她之前努力了那么久,策划了那么久,做的算是什么?都算什么?

    谢丹娘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狠辣的神色,她错了,当初太医告诉她腹中的胎儿是皇子的时候,当皇上想将这皇子寄养在蒋如月名下的时候,她就已经错了。什么凤凰泣血,却弄成了她现在这般的模样。

    若是,若是她当初在心狠一些,当初听父亲的话,她现在绝对不会是这般模样的。“凤凰泣血,弑君主政”八字再次显现在谢丹娘的脑海之中,她错了,若非当初她以为薄情的皇上是爱她的,若非当初她一心一意将皇上当做了自己的丈夫,她今日也不会落到此等地步!

    她知道错了,可是这一切还来得及吗?谢丹娘只觉得自己喉咙口有些腥味,转眼之间,便有一口鲜血冲出了她的喉咙,滚烫滚烫的心口之血……

    “娘娘,娘娘……”语儿见谢丹娘竟然吐血晕了过去,立刻大惊失色。

    第二百八十四章 喜帖

    即便是岚萧宫那位主子“又”病了,除了使得太医们更加忙碌了些,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改变。相比岚萧宫中的冷清,宫中其他各处倒是热闹的紧,处处都在疯传这皇上即将迎娶威武侯府二房的嫡女蒋容华入主中宫。

    这原本就是老侯爷与蓝士康之间早就说好的事情,之前不过是因为先皇后蒋如月刚死,唯恐传出些不太好听的疯言疯语罢了。只是此刻,蓝宇成已经到了皇宫脚下,蓝士康自然要开始提高了警惕,将事情早日确定下来。

    只是这也便罢了,皇上与威武侯府之间的关系,又有何人不知?只是这婚礼却办得极为仓促,即便威武侯爷当众提出反对之言,也当即被皇上一言压了下去:“婚事就安排在三日后,此事朕心意已定,礼部酌情办理!”

    所有人都在猜测为何皇上一定要将日子定在三日后,只是却无一人能想得明白。礼部刚办完先皇后的丧事未曾多久,现在就要开始紧锣密鼓地办理新皇后的喜事,忙得那一群礼部官员直骂娘。

    既然皇上已经在朝堂之上将此事拍定,那便容不得其他人质疑。威武侯府二房突然面对这天大的喜事,自然是喜不自禁。当得知皇上三日后就要迎娶蒋容华时,心中虽有诧异,只是更多的是欣喜若狂,哪里还有什么说法?

    威武侯的爵位被大房继承,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二房老爷除了能感叹一声他从他娘肚子里爬出来得太晚,还能多说什么?现在自家女儿就要成为这天底下最最贵的女子,除了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砸得有些晕晕的,二房老爷恨不得立刻跑到皇上跟前谢恩去了。

    要说蒋容华有什么想法,那便是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原本她就是被娇宠长大的,又有威武侯府这大靠山靠着,小性子自然也是有的。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儿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亲事,也只能躲在房间里羞涩了。

    第二日,随着传旨太监而来的,还有那一身明黄|色的皇后正服,以及那一顶正中镶嵌着饱满无比的南海夜明珠的凤冠。当这一套皇后才能穿着的凤冠霞帔进了蒋容华的闺房之后,威武侯府二房的大门槛就从来没有断过来客。

    “姑姑刚去未曾多久,爷爷便这般迫不及待了。”蒋清华一袭素服,发髻之间除了一根玉簪之外,没有任何一点花俏的装扮。只见她微微蹙着眉,修剪着窗边的几盆牡丹,叹了一口气道。

    也不知道威武侯府现在有多少人还记得姑姑,至少此时的二房,对于姑姑的死,应该在拍手赞好吧?姑姑曾经多像这牡丹啊,站在百花从中,却是第一眼便能瞧见的雍容华贵。只是日子一长,那花便谢了,枝叶也开始枯萎了,若是无人细细料理,明年便再也开不出什么花了。

    “人已死,便是尘归尘,土归土,你也莫要再伤心了,伤了身子倒是不合算了。”李言旭从书中抬起了头,看着蒋清华的背影说道,眼中有一抹愧疚一闪而过,只是背对着他的蒋清华未曾发现一点。

    他们的关系,从那一年结婚开始,便一直都是这幅模样。说他们是夫妻,只是他们看着却更像朋友;说他们不是夫妻,可在外人面前,却一直都是恩爱有加。

    对于蒋如月的死,李言旭早就猜到可能是小若所为。只是死的人对他来说无关紧要,自然也就不会让他有任何的感觉。只是每当他看到蒋清华对她姑姑的死伤心至今,不免有些愧疚,有些怜惜罢了。

    “容华那丫头与那谢丹娘又有什么区别?后宫那一片的深海,便是姑姑进去了,也只能落得现在这个结果,容华去了,又能如何?朝堂之上的事情从来都是瞬息万变的,光靠一个女人,又能起得了什么作用?不过是再次将一个女子推入深渊罢了。”刀起刀落,又一根枯枝落在了蒋清华的手中,那般凄凉……

    李言旭放下了手中的书,他不是不知道现在李府门外有着重重监视。也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未曾出门。小若现在已经蓝士康识破了身份,囚禁在宫中何处,无人能知。就算现在蒋清华还能自由进出皇宫,他完全没有一点把握能打听到小若身在何处。

    进不得宫,出门又被人监视着。现在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了施展的空间。一切,只能希望那一颗解药可以解除蓝宇成身上的毒,让他早日回到此处。

    李言旭一直都在李府之中,未曾见到金琮,自然也不知他所想之人已经到了京都,而且曾经试图联系过他。

    昨夜甲一离去,金琮便爽快地用化骨粉将早就丧命的五位千枫的杀手的痕迹抹去。而瘦老头所设下的光罩除了可以防止阵内的人走出之外,更存在静音的功能,自然也不会打扰到旁边的邻居。

    一切,都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直到第二日,妙医胡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咯咯咯,洛亲王世子,别来无恙啊。”来者,正是蓝士康身边的羽扇公子。

    住在此处的人平日里都是实打实干活的庄稼汉,亦或是做些小本经营买卖的市井小民,从前也都受过蒋先生的恩惠。见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妖里妖气,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人,各个都凑到了院子门口互相好奇地打听着。

    其实,羽扇公子刚到走进院子之时,蓝宇成等人便已经发现了。本以为经过昨日一战,想来蓝士康应该会消停几日,起码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大白日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托你家主子的福,总算还能活着与你说话。”蓝宇成冷哼了一声道。羽扇公子对这几位来说也谈不上陌生,毕竟当初林府的众人便是多数死在他的手下的。

    “世子这话就说得有些伤奴家的心了,都说来者是客,世子也不打算将奴家迎进去一坐吗?”羽扇公子朝着蓝宇成抛了个媚眼,柔声细语地道。

    看了许久的戏,周围的人也该看明白这突然而来的人应该是个男人,虽然那袖子虽然宽大了些,那衣摆虽然刺绣精美了些,可毕竟明摆着是男人的衣裳,再不然,那喉结可还在那呢!只是这男人一口一句“奴家”,顿时所有人不禁一身鸡皮疙瘩。抬眼瞧瞧天上,日头还大着呢,怎么就觉着有些冷飕飕的感觉呢?

    羽扇公子未曾直言将蓝宇成的名头说出来,蓝宇成也未曾点明蓝士康的身份,由此可见双方都不想将事情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只是这门口挤满了人,言多必定有失。

    “屋内尚有一些粗茶,若是阁下不介意,倒是还可以一用。”蒋先生略略想了想,便道。

    昨夜他虽然不在,只是也从蓝宇成那里将所有的事情都听了一遍。虽然的确是来者不善,只是在他看来,蓝士康也不会是那般急躁之人,一次不成便不管不顾地继续。

    只是没想到,主人家邀请了,那讨茶喝的却开口回绝了起来:“也对,是奴家失礼了。要不然下次奴家再来之时,必定会先派人通知,今日这粗茶不喝也罢。”羽扇公子娇笑了片刻,继续道:“其实今日奴家来此,只为了一事:我家主上让奴家送来一份请帖,想请世子赏脸前去。”说完,羽扇公子便从怀中取出一份喜帖,直接扔向蓝宇成的方向。

    “百年好合,喜结连理”八字显现在大红烫金喜帖之上,所有看见此请帖之人都面面相觑。谁要娶妻?为何会请蓝宇成?所有人眉头顿时都蹙紧了起来,他们想不透其中又是何种陷阱?

    “世子不用疑心什么,喜帖之中自然已经写得明明白白,世子一看便知。大喜之日,世子只要手持这封喜帖,便可入宫观礼、”羽扇公子娇笑这提醒道。“既然事情已经办完,奴家就先回了。世子也不用太想奴家,到了那日,自然就可以看见奴家了。”羽扇公子挑了挑眉,说完,便直接转身朝着门口的人群而去。

    “吾侄亲启:三日后,便是朕的大喜之日。威武侯府二房嫡女蒋容华将成为朕之新皇后。闻吾侄已在京都之中,朕颇为想念,望三日后能得一聚。”寥寥数语,却是已经将所有的话都说得明明白白。

    劝散了众人,大门也已经关上,所有人都坐在大堂之中。

    “这根本就是鸿门宴,想来那日宫中必定已经设下了天罗地网,只等世子你一进去,便是收网之时。”金琮放下手中的喜帖,看着蓝宇成说道。

    “只是,他送来这喜帖,就一点也不担心我们会不去。”蓝宇成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情说了出来。

    羽扇公子离开之前所说的那一日便会见到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他,那除了小若,那还能有谁?

    第二百八十五章 陪同

    明知就是一场的鸿门宴,只是他这赴宴之人却是避无可避。蓝宇成捏着手中的喜帖,手指间微微有些发白,可见他是已经用了十分的力气。罢了,他与蓝士康总会有这么一日,不过是比他预计地提前了些,突然了些。只是这样一来,反倒也让他下定了决心。

    望着门外那一白如?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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