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贵女养成记 作者:未知

    古代贵女养成记第59部分阅读

    古代贵女养成记 作者:未知

    古代贵女养成记第59部分阅读

    “咯咯咯,你瞧着你哥哥这几年应该未曾变老吧?如此一来,倒也不会埋没了他那一张脸。当了我羽扇公子名下的头号随从,该是他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一件事了。”羽扇公子拿着羽扇掩着口,娇笑得如同花枝乱颤一般。

    小若摇着头,不敢置信地再次看向了林志杰,那空洞的双眼再次验证了她的想法。无论这里发生任何事情,他都没有一丝反应,就算她刚才真的死在他的手下,只怕与死了一只蚂蚁一般,毫无区别。

    那时候还在山谷之时,神机老人与蒋先生有一段时间经常早出晚归,偶尔之间还提起过,江湖中一些门派的领头人物突然间消失了一些,偶然出现,却完全不认得从前的亲友,犹如被摄了魂一般,见人就杀。当时神机老人就说过此事可能与蓝士康有关,却不料想,林志杰的突然消失,竟也变得如此这般模样了。

    “哥哥,我是梦语啊,我是你妹妹啊,你醒醒,快醒醒……”小若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了林志杰的面前,伸手用力地摇着他。她明知这样做根本就是徒劳,可她却还是这般义无反顾地做着。

    蓝士康冷笑了一声,没有兴趣再继续欣赏下去,便对羽扇公子道:“好好照顾她,莫要让她有什么闪失,朕还准备用她来将朕的那位好侄儿引出来。”说完,蓝士康便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属下明白。”羽扇公子躬身行礼,直至不见了蓝士康的踪影,这才转身将羽扇朝着林志杰一挥道:“带上她,咱们回咱们的地方去!”说完,便扭着腰身,朝着门外走去。

    闻言,林志杰伸手便是一掌敲在了小若背后的脖颈之处。小若双眼一翻,便直接晕倒在了林志杰的怀中。

    当小若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一件类似牢房的地方。除了门上有一扇小窗之外,此处没有任何的通风口,直接将她想要逃出去的念头彻底打断了。

    坐在潮湿的稻草堆上,小若迷茫的视线开始慢慢聚拢,也慢慢想起来之前的事情。师傅说过,被摄了魂的人,已经成了活木偶,虽然还能行动,却已经与死人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气息,没有任何温度,即使受伤,也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她要怎么办?那是她的亲哥哥啊!无助,无力,疲惫不堪的感觉朝着小若疯狂地涌来,她就像一根瘦弱的稻草一般,漂浮在广阔无边的大海之中,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卷过来的风浪彻底摧毁掉。

    第二百七十七章 隐忍

    “吱嘎”声响起,伴随着那扇铁门缓慢地敞了开来。

    “林三小姐,昨夜睡得如何?咯咯咯~”人还未全部显现出来,只是那足以让小若落得一地的鸡皮疙瘩已经全部冒起,若是在夏日需要这样的降温,她恐怕情愿被热死。

    门外的人渐渐显出身形,仍旧是那一身洁白无瑕的长袍,腰间只有一条青色为底,绣着精致刺绣的腰带,若是在袖口与衣摆处未曾有那一朵一朵盛开地异常妖艳的牡丹,或许这位羽扇公子看上去比较像一位翩翩佳公子,可现在,却只会让人觉得不伦不类。

    小若冷笑了一声,当即便站起了身来,只是因为她不想让自己在这样的人面前示弱:“一夜倒也无梦,只是醒来便瞧见你这不男不女的模样,差点就将昨日未曾消化的午膳全部吐出来。”

    那羽扇公子脸上的娇笑顿时停了下来,满脸的怒气正待发泄之时,却突然又颇为闲适地扇了扇那一把羽扇,说道:“咯咯咯~奴家不生气,生气可是会长皱纹,奴婢可不喜欢这样的说。”话语一顿,羽扇公子那一双称得上媚眼的眼珠突然一转,往牢房里走进了一步,朝着门外拍了拍手道:“进来吧。奴家特地为你准备了一份膳食,想来你应该会喜欢的。咯咯咯~”前者是朝着门外之人所说,后面一句,自然是对小若所说的。

    待小若抬眼望向门口处时,便瞧见一个粉嫩的身影走了进来。细致微弯的远山眉,原本那总是怯怯的眼神,现在却已经变得暗淡无光,了无生气。

    小若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若是昨天她没有看见哥哥,她此刻或许还会庆幸,庆幸倩柔还活着,就如同昨日她突然看见哥哥,庆幸哥哥还活着一般。

    握拳的五指上的指甲已经插入了掌心的嫩肉之中,那一股原本该是锥心的疼痛,却仍然遏制不住她那不争气的眼泪。只是它,最终还是在眼眶之中停留了片刻之后,便毫无保留地滚落了下来。

    “咯咯咯,林三小姐看见往日的好友倩柔小姐太过激动了,所以开心得有些忘形了?”羽扇公子好似很享受现在小若的表情,说话间颇为愉悦地道。

    见小若仍旧不答,羽扇公子转身便对吴倩柔挥了挥手中的羽扇道:“许久不见的好久,正是应该把酒相谈才是,还不去好好服侍了你的梦语妹妹?”

    吴倩柔手中端着托盘,其中正是小若今日的午膳。只见其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朝着小若走了过去,将托盘放在地上,然后跪坐在小若的对面,然后挑选着盘中的菜肴夹到饭碗之中。

    小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顺从地坐了下来,只是看到吴倩柔跪坐在她的对面时,她便有些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静默地看着吴倩柔。

    “咯咯咯~林三小姐或许不知道呢,倩柔小姐伺候起人来,当真是仔细的很。也多亏了林三小姐,否则主子也不会让吴府的人一夜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奴家也不会得了这么懂得伺候人的奴婢。”羽扇公子好似尤觉此情此景不够刺激小若,直接将此间种种说了个明明白白。

    难怪,难怪她刚到京都,让义楚去打听吴府的事情之时,所有人都只知道吴府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问过无数人都不知道其中缘由,她当时竟然还自以为是地认为吴总兵觉察到什么,然后举家搬离了京都。

    又是因为她,她到底做了什么!若是那日她没有接近吴芷柔,若是那日她没有与倩柔相认,若是没有后来隔三差五的登门拜访,那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

    放在身侧的双拳紧了又紧,无数后悔的念头从小若的脑海之中猛的滋生了出来。她错了,若是她不曾到过这个世界,若是她根本不是什么林三小姐,他们应该会过的比较更好,起码一定比现在更好。

    “林三小姐难道还准备让倩柔喂你用膳不成?”羽扇公子继续朝着火中添了一把木柴说道。

    眼见着倩柔当真开始动手,小若当即挥手便打翻了托盘之中的所有东西,满脸眼泪夹杂着怒火站起身来,说道:“要杀了我便杀就是了,何必要这样惺惺作态,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喜欢把人变成活人偶,还很享受着这群没有任何思想的人伺候自己吗?”

    羽扇公子见小若这副模样,脸上的笑容不禁更加深了起来,只是那一双眯着的媚眼却变得如同毒蛇一般:“奴家倒是更想将你弄成一个活人偶,想来你这样还会阵法的美人儿,奴家身边还当真没有呢!咯咯咯~只可惜你对主子来说还有些用处,若不然,待主子抓住了那蓝宇成,说不定主子会愿意将你赏给我呢!如此一来,你倒是可以和你哥哥还有这位倩柔小姐呆在一起了呢!哈哈哈~”

    若是祭旗还在,若是晶石还在,若是她还能画阵法,她真想让他在火中煎熬一生一世!小若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恨不得就将他拆皮去骨,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哈哈,”看着小若的样子,羽扇公子摇着脑袋,娇笑着说道:“既然林三小姐不想用奴家备下的午膳,那便罢了。想来主子很快就会召见你的……”说完,便带着倩柔边仰天大笑着,边朝着牢房之外走去,那一扇的铁门也再次关上。

    她竟是这样的弱,面对如此深仇大恨的人,她竟然除了隐忍,只有隐忍。小若心中再有不甘,却也只能如此。她若是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得到的也只有更多的羞辱罢了,也只会让那些人更加痛快罢了。

    此刻她倒情愿谢丹娘能将那为她备下的药给她一些,让她彻底昏迷过去,就算是死也好,起码她可以不用想着哥哥,不用想着倩柔,不用想所有的事情。

    日落西斜,牢房的门再次敞开了,走进来的,更如那羽扇公子所说的主子,蓝士康。

    “林三小姐,一日不见当真如隔三秋,不过一个小小的官家嫡女,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江湖上神机老人的弟子,竟然还将他的阵法之术也学会了。”蓝士康进了牢房,便坐在了随身伺候的人刚搬进来的罗汉椅上,看着坐在地上的小若冷笑着说道。

    这是小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蓝士康,第一次如此不用顾忌什么地看着。只是她看不懂,为何留着一样的血,却偏偏会如此不同,可以残忍到漠视所有人的性命,难道就为了那一张皇位吗?

    “你是如何发现的?”小若冷冷地看着蓝士康问道。

    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每一件都细细地想过是否有什么漏洞,可为何就在安静了这么多天之后,突然被人发现了她的身份?她到底忽略了什么?

    “如何发现?”蓝士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信封扔在了小若的面前,说道:“那还真该谢谢朕的那位爱妃了,若不是她派人杀了那宫女的娘,朕还拿不到这个东西,也不会想到你竟然连解药都拿到手了。”

    其实蓝士康拿到小若的信也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就在张公公禀告说岚箫宫里少了个打扫的婆子时,若是其他人便也罢了,只是此人是那个宫女乐儿的母亲,便已经让他起了些疑心。也不知谢丹娘和淑太妃是太过聪明,还是太过愚蠢,派人将乐儿的娘杀死之时,竟然未曾想起小若的那封信。

    当搜查宫中各处的禁卫军发现这封信递上去的时候,蓝士康这才发觉龙椅之下的解药竟然已经一颗都不剩了。雷霆大怒之下,蓝士康便派人将所有看守御书房的禁卫军逐个上刑查问,这才知,皇后死的那日,皇贵妃娘娘身边的医女姑姑竟然当着两个禁卫军的面,进过御书房。

    那两位禁卫军自然不得善果,只是下一秒,蓝士康便出现在了小若的房间里。

    小若捡起地上的信封,她虽然早就从谢丹娘的口中得知乐儿母女已经被杀,只是看着这个信封,仍旧是心中一痛。信封中的信还在,连那颗解药都还在。就如同她给乐儿时的,一模一样。

    蓝士康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小若的面前,右手捏着小若的下巴,说道:“那只玉盒呢?还有一颗解药呢?”

    小若朝着蓝士康“呸”了一声,说道:“怎么,皇上没让人在好好搜搜吗?说不定我就将那玉盒藏在宫中的哪处,或许是在凤朝宫中,或许是在岚箫宫中,皇上好好查查也就是了。”小若的脸上,满是嘲讽。

    其实小若有一点不知道,千枫的解药只要离开那只玉盒三个时辰,便会彻底失去效用,所以信封中的那颗解药才会再次出现在小若的面前。

    蓝士康想要玉盒,想要解药不假,可他更想知道,此物是否已经被小若送出了皇宫,此物是否已经到了蓝宇成的手中。

    第二百七十八章 审问

    蓝士康见小若根本没有一点坦白的意思,面上更是阴沉了许多。心中恼怒是自然的,只是他原本就没有对眼前这个女子抱任何希望,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失望了。

    “当初朕听闻宇成竟打算娶一个对他没有任何助力的女子,只当他是爱美人不爱江山了,现在看来,倒还真觉得朕那侄儿的眼光不错,连朕的皇后,竟也一个不当心,死在了你的手中。”蓝士康右手用力一甩,便将小若掀翻在了地上,欺身坐回罗汉椅中。

    小若再抬头之时,便能清晰地看见她的下颚处,两个异常明显的深紫色痕迹,由此可见蓝士康刚才捏着她下颚时,根本没有保留一丝的力气。

    “怎么,你心疼了?”说着,小若便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我,竟还以为你会是个有心的。想来你的心,应该早就被狗吃了吧?否则你也不会为了一张皇位,害死洛亲王一家,也不会为了你那可悲的疑心病,将林府上上下下都残害殆尽了。你就不怕七月鬼门大开那天,所有惨死在你手下的人都来寻你报仇吗?”

    能够罔顾所有人的性命,即使小若这般声嘶力竭的控诉,也没有引起蓝士康丝毫的愧疚,反而令他整个人更加阴狠了许多:“怕?为何要怕?朕身为九五之尊,是天子,自有神明护佑,就算当真它们敢来寻仇,来一个,朕便灭一个,来两个,朕便灭一双,何惧之有?”

    这世界上,原本就只有“成王败寇”才是真理。所有人不过是老天注定了他们要为他铺平一条通往王者之路,那便是它们最好的结果。若是胆敢有二心之人,自然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厉鬼又算得了什么?

    “可笑,当真是可笑。”小若仰天大笑道:“你算得上什么九五之尊?这皇位根本就是先皇传给洛亲王的,若非是你从中作梗,让谢正中那个老匹夫假传先皇遗旨,这天下,根本就是洛亲王一脉的天下,又哪里容得下你如此作恶,将这原本还算清明的人世间搞得乌烟瘴气。若是老天爷要护着你这样的恶人,那才是当真没有长眼睛了!”

    蓝士康眯着双眼,看着笑得有些疯狂的小若,伸手便插住了她那细细的颈脖:“说,你还知道什么?蓝宇成还告诉过你什么?那张先皇的传位遗旨现在在何处?”

    解药没有便没有了,蓝宇成便是当真解了身上的毒,对蓝士康来说,只是解决他变得麻烦一些罢了,也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只是先皇的传位遗诏却是不同的。

    当初谢正中与林奕东二人在先皇临危之际传进寝宫,便是谢正中起草的遗诏,然后由林奕东盖上玉玺,确认无误后亲手交予先皇手中。蓝士康夺位之前,也曾在先皇寝宫中细细搜查过所有地方,却未曾找到那一份传位遗诏的蛛丝马迹。

    至于他伪造的那份遗诏,其上笔迹仍就是谢正中的笔迹,其上的帝印也的确用的是先皇的玉玺,除了当时在场的林奕东之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会知道先皇曾经让谢正中拟过一份传位于洛亲王的遗诏,所以所有大臣只当洛亲王那日在乾清宫的所作所为,只是妄想皇位而发疯罢了。

    蓝士康也曾经怀疑过真的传位遗诏到了洛亲王一派的手中,只是直至洛亲王临死,都未曾有人将遗诏拿出来,他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此时,这个名义上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好侄儿的妻子的女子,竟然一口一句,认为他的那一份传位遗诏是假的,那便勾起了他的再一次疑心。若是蓝宇成手中当真还有一份传位遗诏,只要登高一呼,便可将他的皇位变得名不正言不顺,即使他有办法之后让其消失在这人世间,却也再堵不住悠悠众口了。

    小若听得蓝士康如此一言,心中也是微微一怔。若非当初先皇在世时召见蓝宇成,话里话外透入出要将皇位传给他的父亲洛亲王,加上当时在乾清宫父亲又是那般言语,他们也不会怀疑蓝士康手中的遗诏有假。

    只是这样说来,当真还有一份传位遗诏,而且未曾落在蓝士康手中。小若片刻便反应了过来,顾不得脖颈之处再次的窒息感,小若张口便道:“我为何要告诉你?你灭我林府满门,你杀了我父亲,母亲,祖母,又让我哥哥变得那副样子,我为何还要告诉你?你要杀,便杀就是了。黄泉之下,我必定化成厉鬼,日日进你梦中,扰你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小若的双眼已经变得血红血红,那是所有死去的亲人的血染红的。想起父亲死时,她没能前往收尸;母亲,祖母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现在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连最亲的哥哥变成了一具什么都不知道的活人偶。若是死,便是解脱,那她死便是了,又有什么害怕的?

    “哼,杀你?放心,你的小命对朕来说还有些用处,朕已经将你的消息传到了宫外,想来朕的好侄儿必定以死相救。到时候,若是他愿意将传位遗诏交到朕的手中,说不定朕会大发慈悲,让你们两人合葬,在地狱里当一对鸳鸯。哈哈哈~”说完,蓝士康便松开了小若的脖颈,转身直接离开了牢房。

    小若恶狠狠地看着那已经关上了的牢门,紧促的呼吸仍然能告诉她,刚才她就差点死在了那人的手中。她可以死,但是她不想死后变成了蓝士康手中的一具活人偶,没有任何思想的活人偶……

    “传禁卫军统领来见朕!”蓝士康出了牢房便直接到了御书房中。

    皇后之死,已经让威武侯府对他这个皇帝颇有微言;现如今既然已经查出是谢丹娘搞的鬼,想来威武侯那边应该也已经有了消息,若是不对谢丹娘略施惩罚,想来也无法平了威武侯心中的那口怨气。可若是将谢丹娘如何了,只怕谢正中那个老匹夫又该兴风作浪。

    蓝士康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太阳|岤处,他这个皇帝当得其实一点也不安稳。外有威武侯府的支脉掌管兵权,内有谢正中在朝廷之上一副天子之下第一人的模样,平衡这两方,他这么多年都未曾做到。若是再让洛亲王一脉死灰复燃,只怕就更难将这一切妥善周全地安排好了。

    未曾多久,禁卫军统领便急匆匆地从宫外赶了过来:“皇上万安,不知皇上召见微臣有何要事?”现在官家的饭当真不好吃,他刚才还顶着烈日在外头办公,却突然有人传话皇上要见他,指不定又该是什么苦差事了。

    “人呢?找到了没?”蓝士康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案几,虽是他无意之间的动作,却让跪在地上的禁卫军统领的心越来越沉了。

    “回皇上的话,臣等赶到妙医胡同之时,已经人去楼空。臣也审问过周围的几户人家,皆说其中的两位坐堂大夫已经离开几日,只道是有人求上门急诊,所以出诊去了,一直都未曾归来。”统领大人沉声答道。

    那一日,蓝士康见到小若所写的信之时,便派人出宫去妙医胡同,找到信中所提到的坐堂大夫义楚。只是偏偏在那之前,李言旭便已经将解药送到了蒋先生的手中,师傅二人连夜便回了山谷之中,这才险险地躲过了蓝士康的搜查。

    “宫门进出可有什么异常?”到现在为止诸事不顺,使得蓝士康心中越发烦躁,手指敲击着案几的动作也更快了些。

    “回皇上的话,守宫门的侍卫说,这些日子都未曾见过岚萧宫之人出过宫,只是,只是皇后出殡那日有许多宫女跟随,就不知道有没有人混在其中出宫了。”统领大人原本就热地额头冒汗,现在那汗却已经变得冰冷异常。

    想起谢丹娘曾经说过,那日皇后出殡,当时还在她身边的林三小姐曾经出过岚萧宫,替她“送”皇后。想来,那林三小姐必定是将解药交给了当时一同送殡的人之中。

    会是谁?

    蓝士康眉头紧皱在一处,想了半天也未曾得到答案,便道:“你去宫门处,让人将这一个月中进出宫门的所有人都登记在册,送到朕这里。”

    “是,微臣明白。”统领大人顿了顿,踌躇着请示道:“只是,微臣斗胆一问,妙医胡同里的坐堂大夫已经离开几日,是否还要派人继续追查?”

    蓝士康摆了摆手,道:“让人都回来吧,想来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京都了。不过,这几日应该便会回来了。”蓝士康冷笑了一声:“让城门口的人都放松些,便是发现了什么可疑之人也莫要轻许妄动,命人盯着就是了。”若是洞口都被堵了,那他还如何引蛇出洞?

    想来若是蓝宇成那帮人不想被发现,这帮没用的东西必定什么都发现不了。反正他们迟早都会回来,他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半刻?

    第二百七十九章 回来

    午后的夏日,整个京都瞧着都有些懒散。路上行人少了许多,鸟儿待在树枝上也不叫了,毒辣辣的太阳下也见不着几个小娘子,街边的摊贩们也就只能无趣地躲在树荫里乘凉了。

    想来,也就城门边的茶寮老板最是高兴了。虽说一碗凉茶不过一个铜子罢了,可这来来往往的农夫、货郎可不少,随便往这一站就是几大碗地下肚,那兜里越来越多铜板凑在一起的声音,当真是清脆好听得紧了。

    “凉茶呦,最是消暑解渴的凉茶呦,一个铜板一大碗凉茶呦……”茶寮老板便从大桶中将凉茶舀满所有空碗,边乐滋滋地喊着,大街上也就属他这边最是热闹了。

    “三郎,生意好得咧啊?”一个甚是粗犷的男子撩着臂膀上的袖管,朝着那茶寮老板朗声说道。

    “托你的福咧!”那被称作三郎的茶寮老板朝着那大汉咧嘴一笑说道,显然两人本就是相识的。

    “来,给哥哥我弄个三大碗。”说着,那大汉就伸手去端起桌上已倒满凉茶的大碗:“这年头赚些钱都不容易,难得今日碰到个豪爽的客人,打赏了些小钱,我可得好好降降暑气。”

    “我说怎么你今日一开口就要三大碗,平日里可是连一碗都舍不得喝,硬是憋着出了城,到了家喝的,原来竟是发了笔小财啊?”三郎手脚麻利地招呼着客人,也不忘转身答了那大汉的话。

    “什么小财啊,大财的,今日也就能大着胆子喝上三郎你这的几碗凉茶罢了。”那大汉连连摆手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就我这五大三粗的身子,也就能干些苦力活。今日见的那位公子,当真是好风度呀,只怕京都也找不出个比他强的了。”

    “哈哈,给了你几个小钱,你就能看出什么风度了?”那三郎回头笑了一声,瞧瞧左右无人,这才附到大汉的耳边说道:“从前我倒是有幸见过那洛亲王世子,那才是天人之姿,虽有些男生女像的模样,却是一副仙人的气度,哪里是等闲人比得上的?只可惜那……”三郎丢了个“你懂的”的眼神,便继续转身招呼起刚来的客人。

    也难怪三郎只敢如此偷偷摸摸地说话,这洛亲王世子早就成了京都力所有人都尽量避讳的词。想当年多少良家女子,官家小姐追逐着洛亲王世子的身影,现在却是这份凄凄惨惨的境地。只是最近城墙门上贴着的洛亲王世子的画像却是被如数撕去了,也不知是不是已经被捉到了。只是有些可惜了……

    “不是不是,”大汉连连摆手,大声地喊道:“我虽是大字不识一个,却也不会因为那几个小小的赏钱这般说话。若是你见到了,必定会觉得比那、你说的那个啥更像仙人!”

    三郎看了大汉一眼,满脸的不信,只是也不再答话,自顾自地招呼着客人。大汉见这般情景,只当那三郎还是认为他是因为那几个打赏的钱才这般说的,于是仍了三个铜板,便气呼呼地离开了。倒是弄得那三郎满头雾水,也不知他是哪里得罪了这大汉。

    两个平日里还算得上谈得来的汉子,就因为争了这几句便颇为不痛快地闹翻了。只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争来争去的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位于京都的妙医胡同,那一处久久未曾开门的药堂,今日却难得一见的热闹非凡,只是这来来往往却是许多陌生的面孔。这些人的气场都瞧着有些恐怖,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虽也有些瞧着仙风道骨的老者,只是三三两两的小辈在其身后簇拥着,四周住着的邻里也不敢上前问上一句。

    好不容易等到义楚送走最后一批江湖中人,隔壁的张嫂子这才敢冒出头来:“楚小子,你师傅这次可是与你一道回来的?”

    义楚一见与他说话的是隔壁的张嫂子,脸上立刻堆起了消融,神色也显得亲切了许多:“原来是张嫂子,师傅他老人家与我一起回来的,只是此时他却不在屋里。若是有什么时候,张嫂子不妨说于我听听,待师傅回来,我便替你将话转达给他。”

    张嫂子这一日见多了义楚一本正经地迎送来来往往的江湖人,此时见他与从前并无什么区别,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你也别怪嫂子我瞎操心,就是有一事我一直心里惦记的,现在见你回来,想着还是要与你说说的。”

    “张嫂子但说无妨。”义楚边说,边将张嫂子迎进了屋里,毕竟这门口人来人往的,巷子又窄小的很。

    “前些时候你们刚走没几日,这里便来了许多的官差。各个凶神恶煞的直接翻墙进了你们的屋子,将你们家屋里屋外搜了个遍不说,还把周围的屋子都搜过了,见了人就逮着问你的事。”张嫂子瞧了瞧门口处,便离义楚近些,把前些日子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说完,还面上有些踌躇地问道:“张嫂子托大,问句不该问的,你们家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义楚今日刚一进门便发现了屋里凌乱的很,结合小若现在的处境,便能猜去大致是什么情况。想到小若,义楚的眼神微微暗了暗:“无事,张嫂子不必替我们操心。倒是因为我们的事,打扰到了诸位了,实在不好意思了。”

    张嫂子见义楚脸上愧疚的神色,连忙说道:“我们这巷子里的都不是什么富裕人家,搜也便搜了,也摸不着什么钱。只是那帮人瞧着啊,实在凶狠的厉害。你们现在都回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找上门来,可得当心着点。”

    义楚正正经经作了个辑,诚诚恳恳地道:“难为张嫂子还一心念着此事,义楚自当经谨记在心。”若是其他人,遇上这样的事,巴不得躲得远远的,哪里又会这般好心地赶着上来提醒一二?

    “今日我也不曾见到你的那位师妹,可是还在宫里呢?不如捎封信给她,让她在宫里打点打点,只要贵人愿意说上一句话,再大的事也是小事。”张嫂子边说,边张望着屋里。

    蓝宇成见义楚送客这么久都未曾回来,便想着出门瞧瞧。刚到门口,张嫂子正往屋里瞧着。

    张嫂子看着屋门口的男子,一时便有些呆愣了,要怪也只能怪她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太好看了。

    一袭月白色的长袍,其上只有一丛翠竹,却不显单调,大开的广袖袖边上绣着与腰间腰带一系精致的刺绣。要样貌有样貌,要气度有气度,唯一可惜的,就是眼前这个男子竟然坐在轮椅之上。张嫂子心中不免轻叹了一声,这般的人儿,老天为何总让他们不得周全。

    “这位是?”张嫂子自知这样打量人有些冒昧,脸上也满是不好意思。

    义楚回过神来,便客气地说道:“他是我的朋友,日后便住在此处了,难免要一同打扰张嫂子了。”

    “好说好说。”张嫂子笑着说道。想起那个宫里的哑女,张嫂子便朝着义楚打趣道:“你师傅能弄个仙女般的女子当徒弟,你果然是你师傅的徒弟,随便一个朋友便也是仙人般的样貌,哈哈。”

    张嫂子只当自己说的是笑话,却不知听此话的两人顿时心中更是一沉。

    小若让李言旭送出皇宫的解药的确一直保存在药盒之中,药性也未曾消散一分。蒋先生得了解药之后,怕义楚没有人看着,冲动之下做傻事,便带着他匆匆忙忙地回了山谷之中。本以为千枫解药到手,千枫与异毒草混合而出来的毒性想来也能轻松解决。

    却不料新的解药配出来之后,蓝宇成并未能够恢复到从前的状态,每走一步,便是万针锥心般疼痛。这才是为何张嫂子看见蓝宇成的时候,他仍旧只能靠着轮椅行走的原因。

    只是同样是在轮椅之上,蓝宇成与小若离开之时的状态却已经截然不同。沮丧颓废之感一扫而空,虽多了些郁结之态,只是整个人起码重新有了活着的信念。

    这次他们回来,并未曾刻意隐瞒身份,不说其他的,就单单这来来往往的江湖人士,想来蓝士康也不敢随意将他们如何。就是这样一份有恃无恐,其实也是在提醒蓝士康,若是小若在宫中受了什么苦难,便是拼死冲进皇宫,就算杀不光宫中所有人,也必定要将蓝士康手刃在刀下。

    “想来张嫂子所说的蒋先生的女徒弟应该是哑妹了,”蓝宇成微笑着看着张嫂子说道:“她是我未曾完婚的妻子,待她从宫中回来,我便会让她成为我名副其实的妻子。”

    这不是简单的一句话,而是蓝宇成想要说给小若听的一句承诺。若是能得苍天怜悯,他这次必定要将她好好地护在他的身边,一分一秒也不会再放她离开了。

    张嫂子听到此话之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只是当她回神之时,她哑然一笑,这般的仙人,自然是要配哑妹那仙女模样的女子的。只是有些可惜了,竟是让这么完美的二人,都有了一些缺陷……

    第二百八十章 缘由

    也不知谁做错了什么,竟是得罪了老天爷,这太阳日日挂在头上,已经许久不曾下雨了。想要灌溉田里的庄稼,庄稼汉就得跑到远远的地方取水才行,原本就过得紧巴巴的日子,现在就更难了。

    太阳落山,夜色开始慢慢变得深沉了,晚间总算来了些微风,吹走了白日里留下的热气。蒋先生与瘦老头一前一后,跨进了妙医胡同里的这一间小屋。

    “蒋先生,那些人,可是都到齐了?”蓝宇成听见门口的声响,便迎了出来。

    进门的两人都是满脸的疲惫,脸上却是光彩熠熠:“准备此事前,老夫倒也未曾想来会有如此之多的人会应约前来,只能说这一切都是蓝士康自作孽的后果。”蒋先生进门便倒了一杯凉茶,灌入了口中。

    那一日,小若交代完菊夏楼所有事情,与蓝宇成想要离开京都之时,在城门处遭到了黑衣人的围攻。若非有神机老人和金琮的突然出现,他们那日便会死在了当场。

    只是金琮受了黑衣人的一掌,体内的七经八脉之中残留了那些黑衣人的内力。蒋先生替金琮把脉之时,便已经发现这群黑衣人的内力有些诡异。后来又从蓝宇成口中得知这群人即使身体受伤,也不会流血,蒋先生更是诧异万分。

    联想到江湖之上频繁消失的一些高手,蒋先生便与瘦老头一同在江湖之中打听关于傀儡之术和消失的武林人士的消息。

    消失的人都是一些在武林之中享有盛誉的高手,不是两派结联姻之好的新起之秀,名门的年轻才俊,便是手中握有门派实权的当家人。虽说江湖人仇家甚多,在外被杀都是常有的事情。只是接二连三的发生,便让所有人开始察觉其中的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当蒋先生将消失的武林人士与蓝士康手中的那一批黑衣人联系在一起时,当即便引起了狂澜大波。皇室主政民间,与江湖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蓝士康作为君王,竟然已经将手伸到了江湖之中,又如何不引得江湖中人同仇敌忾?

    原本蒋先生查探此事,只是想提醒江湖中人多加小心,以防中了蓝士康的诡计,将整个江湖也掌握在他的手中。只是直到收到小若被囚禁的消息时,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来。

    蓝士康手中已经有了一批千枫的杀手,现在更是有江湖中的高手被弄成了活人偶在替他卖命。即便没有那群草包一般的禁卫军,他们这几个人也根本没有能力救得了小若。

    但是,如果江湖中的人都愿意同时将矛头对向蓝士康,那这一切便不一样了。蓝士康想要掌控江湖,无非就是想让他的皇位做的更稳,只是前提是,江湖中人肯为他卖命。

    江湖中人早就已经肆意惯了,杀个人也不过是吃饭一般的平常时,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被人压迫在自己头上?蓝宇成看准这一点,便将他的身份说了出来,并许诺若是他能夺回帝王之位,兰朝在一日,只要江湖中人不滥杀无辜,便不会有皇室之人插手江湖中的事情,更答应了诸多以不危害平民百姓利益为前提的承诺。

    如此一来,那些本就因为失去长辈或者孙侄的门派和江湖世家顿时连成一气,准备了许久之后,便连连来到京都,于妙医胡同周围落住。

    瘦老头闻言却瞪了蒋先生一眼,说道:“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若非老夫把全部家当都拿了出来,你以为那帮人就这么好心?老头我千算万算,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攒下了那么多的养老钱,现在一下子全部掏空了去,老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神机老人越说,脸上越是一派颓废之感。

    其实瘦老头所言也的确半点不假,若非有那些金银为饵,也不可能如此简单便将这些平日里享受惯了呼来喝去的江湖中颇有地位的人愿意在京都住下。当然,其中也不乏那些根本就是冲着事后的银子而来的人。

    “您老是小若的师傅,那便也是我蓝宇成的师傅。即使今日未曾有如此之多的无可奈何,我与小若也必定侍奉师傅终老,以全子女之心。”蓝宇成坐在轮椅之上,一本正经地躬身说道。

    “这话可是你说的那!”转眼之言,瘦老头便笑颜再展:“总算不用再惦记着有没有人给老头我养老送终了。”

    “话说你儿子我还活着呢,怎么就惦记上了别人给你送终来着?难不成你就想让全天下人来瞧我的笑话,好让我一死以谢天下,然后下黄泉陪你不成?”金琮不改那一派奢华的风格,金扇优哉游哉地摇在了他的手中,慢慢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哼,指望你?”瘦老头也不回头,直接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我倒是想让你成江湖上的笑话的,就怕你连带着还毁了老头我的一世英名。日后老头我下了黄泉,必定喝她八碗十碗的孟婆汤,省的下辈子见了你,还得气死。”

    “想不到您老还这么待见我,下辈子还想再见到我,莫非还想与我再续父子情缘不成?”金琮剑眉一挑,边收了扇子边说道。

    瘦老头自知说不过金琮,只能气呼呼地站在原地,双眼瞪着老大,看着金琮。

    “好了,好了。”所有人都早已习惯了他们父子之间的吵嘴,只是蓝宇成却一心惦记着其他事情,便上前岔开话题说道:“金兄,不知今日出门,事情可有办妥了?”

    金琮脸上那不正经的笑容慢慢收起,道:“今日我依你所言到李府去求见李言旭,只是还未到门口,我便发现李府周围有许多普通粗衣打扮人在那晃来晃去,每个三个时辰便会重新换了一批人,直到我方才回来为止,都未曾见过有人上李府拜访,或者李府之中有人从里走出来。”

    蓝宇成低头沉默了片刻:“言旭会被认监视我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蓝士康竟是直接派人将李府监控了起来。想来不用多久,蓝士康就会知道京都平白多了如此之多的江湖人士,也必定会知道我们已经重回京都,如此一来,宫中肯定已经戒备森严,要找人到宫中打探消息就困难了许多。”

    “说句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其实蓝士康将小若囚禁起来,无非就是想要你的性命。你一日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必定不会让任何人接近小若,就算那李言旭当真有办法打听到宫中的消息,无非就是小若好与不好,根本没办法将她救出来。”金琮直截了当地将话说到了每个人心底的最深处,若是打探来的消息只是浅浅的皮毛,那不如不知道的好,也免得扰乱了自己的阵脚。

    金琮所言,蓝宇成又何尝不晓得?他一日不见到小若,便一日不会放下心来。若是蓝士康是那等信守承诺的人,他即便现在就走到皇宫门前,让侍卫将他押到蓝士康的面前,那又如何?可蓝士康抓了他,就能放过小若,放过他身边的这几个人吗?答案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既然如此,就先这样吧!”蓝宇成好似安慰自己,安慰身边这些时时刻刻与他一样牵挂着小若的人,说到:“只要没有将我们这些人一网打尽,想来蓝士康也不会对小若如何。大家且先放宽了心,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做吧!”

    说完,蓝宇成便调转轮椅,朝着内屋而去。他有一句话没有说,若是蓝士康当真敢对小若如何,那他必定想尽办法将蓝士康手刃刀下。待他登上皇位之时,就是蓝士康一脉尽数死绝之日。他,原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难得的瘦老头也闷不吭声,金琮也不再招惹他。义楚在阴暗处的脸上,更是看不见一丝的表情,只是紧紧握拳的手,足以见得他此刻多想冲进皇宫,将小若救出来。只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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