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皇上,臣有喜了 作者:未知

    恭喜皇上,臣有喜了第7部分阅读

    恭喜皇上,臣有喜了 作者:未知

    恭喜皇上,臣有喜了第7部分阅读

    说:我在仲玥天!”

    “什么仲玥天?”这名字,我听都没听说过!

    “仲玥天是一个很久以前从西域迁来中原的神秘部族,没有知道他们一族的具体落脚点在哪里,知道那个部落善农牧也精兵器,虽不从政,却历来为各朝权贵巴结!”杜仲勋如是解释。

    既然无人知道他们的落脚点在哪里且他们又不从政,何来巴结一说?杜仲勋的解释我听得糊涂,只挑着重点理解:“你是说皇后被胡人掳走了?”

    “可能吧!”这个时候,杜仲勋倒是不急了,慢悠悠的拿着竹筒玩。

    竹筒的位置不停的在变化,我刚开始以为他只是在玩乐,但很快我就知道自己错了。

    他把这些竹筒片调来摆去,弄了一刻钟后,开始在地上画地图,最后,他把一块石头放在地图西端说:“仲玥天应该是在黑石一带!”

    “黑石,那个寸草不生的戈壁沙漠?”

    杜仲勋点头,应:“师姐的信息是这样说的!”

    黑石是虽然荒芜但却也是通往西域诸国的必经之路,我琢磨着仲玥天在那里也不是不可能,便说:“既然这样,我们便去黑石一探究竟!”

    杜仲勋仰起头,拍了拍胸脯,豪气万丈的说:“自是如此!”

    我摇头笑,小鬼就是小鬼,依然稚气得很。

    “跟我回去吧,我带着一些人,应该能排上用场!”我笑着邀请他与我同行。

    他却摇头,对我的话嗤之以鼻:“你带来的那些人,除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勉强能架上两招,其他的人弱得不像话,带着他们只会碍手碍脚!”

    我汗颜,不但那些精挑细选的随行护从被说得一文不值,就连小全张这个江湖排名前十的武林高手都被他说得可有可无。

    思人及己,我突然想起了我们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我的武艺谬赞,忍不住嘴贱的问:“那我的武功如何!”

    杜仲勋微怔,神色复杂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若是作为女子,你的武功很好!”

    我眉头抽了一抽,笑脸有些挂着不住了。

    “我不是女的!”

    “啊!”杜仲勋拍了一下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知道了!”

    我叹了一口气,总觉得他的这句“我知道了”,听起来不怎么靠谱。

    杜仲勋坚决不让我的人跟着,说他们碍眼碍事。

    我一步不让:“你别闹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乱来啊。”

    杜仲勋不服气的朝着我瞪眼睛。

    我视若无睹,现在我既然知道了仲玥天和农木仙家有多年宿怨,说什么都不能放他这么一个毛都没张齐的小鬼头胡来,否则真出了什么事,就麻烦了!

    杜仲勋见我这样,想了一想,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那你同我一块来,不就得了!”

    我说:“这样不行,太鲁莽了!”

    他却给我来激将法:“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你怕了?连自己的女人都见死不救,你还是不是男人?”

    是的,我就因为那一句,“怎么,你怕了?连自己的女人都见死不救,你还是不是男人?”给激怒了,就这样巴巴上了贼船。

    很久以后,我再偶尔想起这件事,也不得不摇头自嘲,那年二十一岁的我,其实和杜仲勋一样,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小鬼头。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冬至快乐!

    下一章,

    周五更!

    20101222日 晚上

    23

    23、林中乱象

    我给严子墨留着信,就这样只身跟着杜仲勋走,比起我自己,我确实是更加担心皇后的安危,不说友谊,单是她的身份,若被有心人利用也会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我们两人一路向西,在临近黑石的一个城镇歇了脚。这座城镇很大,是一个连通中外的繁华贸易区。走在街上各种发色和肤色的人种比肩而过,我耳听着熟悉的汉语,却好似来到异乡。杜仲勋显得比我还要激动,瞪着眼睛不停张望,完全一个乡巴佬入城的样子。我过去拉他,他回头拽住我,兴奋的指着那些路人,眼睛都亮了起来:“你看,他们不只眼睛是蓝色的,连头发都是红色的。”

    我忙点头,一边给他顺毛一边把人拉到路边的小店,不让他继续再丢人现眼下去。

    店家笑哈哈的过来,对杜仲勋这样的表现见惯不怪,问:“两位客官是外地来的吧?”

    我笑着点头,把一杯茶搁在还一个劲往外看的杜仲勋面前,望着店家回答道:“掌柜好眼力,我们兄弟俩确实是第一次来此,不知这里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店家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遗憾的摇头:“可惜了,现在时候太晚,若是再早些,或许你们可以跟着商队渡过树林,到南边的绿洲参加集市,虽然这次集市只有二天,但各种货物应有尽有,绝对能让你们大看眼界。”

    店家说到集市时一脸憧憬的样子,点起了我对集市的兴趣,便问:“真有那么精彩?”

    “自然是!”那店家又道,“那个绿洲地处边界,又正好夹在几条通往各地的大道上,每年赶集的这个时候,那边就热闹得跟过年一样,很多商家旅人不惜千里的赶来,也是为了赶这两天的热闹。”

    店家说得我更好奇了:“那为何我们晚上不能越过树林?”

    店家叹气:“那片树林里到处是野兽,别说晚上,就是白天也经常有商队被袭击,远的不说,单是这两年都已经害了近百条人命了。”

    “原来如此!”我点了几个小菜,没有再问下去。

    店家离开以后,一直神游在外的杜仲勋神秘兮兮的凑过来,问:“赵尚卿,你想不想去那个市集看看?”

    我看着杜仲勋明明自己一脸雀跃的样子,失笑道:“当然啊!”

    “你放心,有我在什么野兽都碰不了你!”他信心十足的拍着胸脯保证。

    我笑着应和:“那就辛苦你了!”

    再三要求和保证下,店家才勉强的把通往树林的路告诉我们,离开的时候,店家跑到厨房拿了一把十分锋利的杀猪刀出来,慎重其事的交到我手里,说是给我们防身用。我要给他钱,他说什么都不肯收,只是目光在我脸上逗留了一会儿,连连摇头叹气。

    杜仲勋把我从这种怪异的气氛中拉出来,一路往外拽。他手劲很大,抓得我有点痛。

    我甩开他,有点上火:“你干什么啊!”

    他怒气冲冲的回头,然后又怒气冲冲的扭头就走。

    他走得很快,我急巴巴的跟在他后面,觉得这个孩子的脾气真是六月里的天气,说变就变。

    天色还不算暗,一路过来,越是接近这片树林就越不见人烟,到了树林入口,杜仲勋才停下来,嘱咐说:“跟着我,别离太远!”

    我拿出店家送的那把杀猪刀,明晃晃的摆了两下,试图缓和气氛:“没关系,你看,我有刀!”

    杜仲勋定定的看了我两秒,默默的扭过头去。接着我看到了他肩膀上那不自然的耸动,我赶紧跟上去老友鬼鬼的搭住他的肩膀,无限感慨的调侃道:“不容易啊,我们家杜少侠终于笑了!”

    杜仲勋挣扎了两下,倒也没真的把我甩开,只装模作样的推了我一把,就雨过天晴了。

    进了树林,杜仲勋明显放慢的脚步,我挨着他并肩而行,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看着树枝上那齐刷刷的一排乌鸦,心里开始发悚。

    远处传来一阵腐朽的恶臭,我没过去看,拉着杜仲勋绕路而行。

    走了近半个时辰,杜仲勋突然举手喊停,我左右扫了一遍,并未发现有异状便问:“怎么啦?”

    “前面有动静!”杜仲勋偏着耳朵,凝听了一会儿,丢下一句,“你留着这里等我!”就咻的一声没了人影。

    我没听他的,也使轻功跟了过去。

    结果我没追上了杜仲勋,倒是迷了路,兜兜转转的绕了约莫两刻钟,终于让我听到远处有水声,我正想过去,却又被前面传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连忙敛了气息隐入草从中。

    我这个人好奇心大,觉得这种声音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似乎有点不太正常,这样想着,便蹑手蹑脚又走近了十几步,拨开草丛一看,入目的画面,惊得我下巴都快掉在地上。

    前面五六米的地方,一个男子正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和一群男人在办事,虽然那个男子以一敌二十很强悍,但是这并不是我吃惊的理由。我吃惊的是,这个趴在地上承欢人下的男子,居然是那个前些时候来访我朝的魏国六皇子—于泽,而在他后面狂抽乱桶的是负责护送他出行的魏国参将—刘洪古,旁边那二十来个还带着头盔,脱光裤子等着分一杯羹的男人,不用猜也知道是魏国的随行士兵。

    我觉得有些头痛,按理说于泽不应该还留在我大宋,魏国的感谢函在他离开京城后不到一个月我就收到了,上面白纸黑字热情洋溢,还盖着魏国皇帝的玉印,信函绝对是假不了。

    如果信函是真的,那么现在,在我眼前的这些又是什么?

    于泽的声音渐渐大了,从隐忍到喘息到“呜呜呜”的悲鸣……一阵急促的抽/动后,刘洪古从于泽身体里拔出去,又狠狠的插进他的嘴巴里。一个体型高大的士兵接着冲了上来,在他身后毫无准备就直插了进去,于泽受痛呼了一声,此间或是不小心咬到刘洪古,刘洪古楸起他的脸,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贱货!”

    刘洪古的力量很大,这巴掌打得又重有响,我隔着五六米都听的清清楚楚。于泽被扇倒在地,好一会儿才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扭头吐了一口血,又慢悠悠的爬过去,俯□子,像狗一样舔着刘洪古的腿,卑微的哀求:“您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您请不要杀我!”

    刘洪古楸着他的发,拉高他的脸,往上面吐了口星沫子,把自己已经颓委的东西又塞进于泽口里,他在里面连抽了几下才嘿嘿的讽刺道:“尊敬的六皇子,你不想死,就要把我们这些弟弟兄都侍候好了才行啊!”

    周围顿时一阵□,杂着各种下流的污言浊语。

    …… ……

    于泽的悲鸣又起,接下来的境况,惨不忍赌。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正要离开,后面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

    我回头,是杜仲勋那张铁黑着的脸。

    “快走!”他拉着我,不由分说的,使了轻功就撤。

    我甚至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他揽着,飞出了树林。

    小半个时辰后,杜仲勋坐在地上喘气,脸红彤彤的,是一下子运功过度的后遗症。

    我把水袋递给他。

    他咕噜咕噜的喝了半袋,才问:“你蹲在那里做什么?”

    我张了张嘴,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后面都是野豹!”杜仲勋抹了把嘴又说。

    我仲怔,这才后知后怕起来,难怪杜仲勋急忙拉着我就走。

    这样过了一会儿,杜仲勋突然不甚自然的冒出一句来:“那里……有你认识的人?”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想也是,那么大的声响,杜仲勋没看到才有鬼。我叹了一口气,说:“跪在地上的那个,是前些时候来访的我国的魏国六皇子!”

    杜仲勋愣愣的看着我,一脸吃惊。

    我接着又说:“趴他身上的是负责护送他的魏国参将,周围的那些也都是魏国的士兵。”

    杜仲勋这会儿整个都呆掉了,我觉得他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一下这种荒谬的事情,而我自己也需要一点时间来剥茧抽丝,好好的分析一下这件事情对未来各国政治走向的影响。

    林中一幕,不论因由,显然以前魏国那个呼声最高的皇位继承人——六皇子已经落魄失势了。那么接下来,魏国会是谁的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一祝,大家平安夜快乐!

    二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20101224 晚

    24

    24、逛花街(上)

    我没有回去救于泽,出了树林就直奔集市。皇家子女本就是政治的牺牲品,朝堂之上,成王败寇,适者生存。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死在野兽之口,或也是一种幸运。

    赶了一夜路,到达目地的时候,天才蒙蒙亮,我们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小睡了一个时辰,便起来赶逛市集。

    店家说的没错,这个市集的规模很大,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很多东西,我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过。短短的一段路,走走看看,竟也花了近个多时辰,此间,我收获了不少战利品,也为杜仲勋买了一把镶宝石的短刀。这把匕首开始杜仲勋说什么都不要,直到我说:“这是姐夫给你的见面礼”,他才将将的收下。

    不愧是一年一度的大型集会,傍晚天色未暗,街道两边的商铺便已经挂出了花灯。今天我着实是有些累,回到下榻的客栈,用过晚饭后,便让店小二给我送水沐浴。

    店小二是个唠叨的小鬼,一入门便吧啦吧啦的说个不停,知道我沐浴后准备要睡,他就开始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念叨着说:“客官,您要是错过了晚上,您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您要知道,我们这里的集市,是入夜后才真正开始。”

    我受不了他的疲劳轰炸,赏了几文钱把他请走,才终于耳根清净,得以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

    正泡着舒坦,外面就有人敲门。

    我伸头问:“谁啊?”

    “是我,杜仲勋!”

    “你等一下,我就来!”说着我就起水,毛巾随意的擦了两下,披了件外袍就出去开门。

    一开门,就见杜仲勋愣在门前。

    “有事?”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方才的热水水汽太重,氲得我满脸是水。

    半晌,杜仲勋才回答:“我来问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去夜市走走?”

    “嗯,好!你进来我一会儿,我换件衣服就同你去。”沐浴过后,我也精神了许多,加之先前店小二口如悬河的把夜市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着实我也动了心,杜仲勋一问,我马上就答应了。

    “不急,我在下面等你!”杜仲勋没有进来,转身就下了楼。

    我看着他的背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总觉得杜仲勋步伐走得似乎急着些。我低头左右看自己,脑袋里一头雾水,我这个样子好似也不吓人吧?

    老实说和杜仲勋出门是一件省心的事,衣食住行,我不用开口,他总张罗得妥妥当当,除了偶尔会盯着那些蓝色眼睛的西域人发呆外,他其他的各个方面都几乎无可挑剔。

    我们随着人群来到了最繁华的街段,进去以后,我才明白店小二说的:“您要是错过了晚上,您肯定会后悔一辈子”这句话的含意。

    对一个常年外出经商,到处奔波的男人,什么东西能最快的抚平孤寂?

    是娼妓!

    街道两旁,莺莺红粉,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只要你有钱,不管是金发蓝眼还是白发黑肤,不管你喜欢波涛汹涌还是喜欢骨感轻盈,只消一个手指轻轻一勾,她们就会像蝴蝶一样飞过来。

    “公子,过来陪陪奴家嘛!”扑鼻的香气迎面而来,女人的还未碰到我,就被我前面的杜仲勋挡了过去,女人娇媚的轻笑,改而缠上杜仲勋,或是杜仲勋的样子十分可爱,其她的女人闻香而来,也缠了过去,我见势不对,我连忙上前把人拉开。

    从女人堆里出来,我的衣袖被扯开,杜仲勋脸上多了几个红印。

    “我说你呀!”我看着杜仲勋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这小子真是不知女人心啊,那些蜂拥而至的女子那是冲着我来的?她们来扯我,不过是迂回的想引他注意罢了。

    “你笑什么?”他一边用力擦脸一边神色不定的看着我。

    “笑你傻啊!”他的发髻都歪了,我伸手本想帮他弄齐整些,不想却弄得更乱。一个女人又飞扑过来,我连忙眼疾手快的把他拉开。

    杜仲勋倒也稳当,让了几步又避开几个女人后,才狐疑的看着我,追问:“我哪里傻?”

    我向他眨眨眼,把话又兜了回来:“那你说,你哪里不傻?”

    杜仲勋一头雾水,又把我扯离一个女人伸过来的手。

    能站在这花街上的女人,又怎么会是个傻子,杜仲勋不但年纪轻,长相俊朗,而且看起来还很有油水,单是腰上那把明晃晃的短刀上面镶着的那些宝石,就足够耀红了女人们的眼。相比起我这种粗衣寒服的穷小子和旁边那些肥头厚耳的中年男人,女人们怎么会不把热情都宣泄在他的身上。

    财不外露啊,小子!我送你短刀可不是让你这个时候炫给别人看的。

    纵使左躲右闪,但万花丛中过,怎能不沾衣?最终我们还是被拉进了一间花楼。

    楼内人山人海,我们被安排在二楼雅座,引座的是一个上了点年纪的中年美妇,与外面的女人不同,她并没有把目光放在杜仲勋身上,而是把我奉作上宾。

    与一楼的喧闹不同,二楼就显得清净典雅许多,角落上三三两两的坐着衣衫华贵的富人,我们被安排在靠窗的位置上,一坐下,那位妇人就领了两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过来,笑眯眯的说:“两位大爷,这是小春,这是小夏,两位可要好好的疼她们。”

    我哈哈的笑了,连夸了几声好,便掏了一张银票放在妇人手上,笑着说:“给我上一壶好酒,几盘小菜!”

    妇人没有看银票的数额,放入袖中就笑眯眯的领令退下,整套动作既恭敬又大方。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终于有些明白店小二的话。

    小春,小夏两位姑娘挨着我们坐下,倒了酒,胸/脯就贴了上来,动作熟稔亲热,好似我们早就认识了一样。

    侍候的我是小夏,人如其名,热情又火辣,胸/脯贴上来没多久,手又蠢蠢欲动的伸入我的裤子里。我眼疾手快的把她挡住,轻轻一阻,不动声色的把她推开了一些,然后望着她一脸坏笑:“美人儿,你急着什么啊?”

    小夏先是委屈的缨叫了一声,见我没甚反应,自己又“咯咯咯”笑起来,从碟子上叉起一粒葡萄张嘴“啊!”的一声,就喂入我口里。

    我没有拒绝,大大方方的消受了美人恩,被侍候的同时也似真似假的说着一些女人爱听的情话,逗得小夏一个劲的娇笑。

    比起我,坐在我旁边杜仲勋就逊色多了,挺着腰板威严正坐,小春几次上前挑逗,都铩羽而归,最后也只得委委屈屈的坐在一边,看着我们这边的热闹干瞪眼。

    “公子,您那里人啊?”几杯黄酒下肚,小夏也话多了。

    “京都人士!”我直言,转而又问,“小夏呢?”

    小夏闪了一下神,难得豪爽干了一杯酒,道:“奴家是黑石人士!”

    “哦?”我微讶,忙又给她倒满一杯,叹道:“沙漠戈壁,那里的民众过得苦啊!”

    小夏却是摇了摇头,伸长手脚又挨过来:“公子定是外地的,黑石那里还是沙漠戈壁,那里绿草油油,到处都是绿洲。”

    哦?我眉一挑,来兴致了,正想再问,旁边的杜仲勋却突然站了起来,一屁/股坐在我和小夏中央,我愕然的看着他。

    他一脸冷冽的开口:“你有媳妇的!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小夏左看看我,右看看杜仲勋,掩着嘴就让到了一旁。

    我知道她在误会什么,原想解释解释,后转而一想,觉得这样倒也省了不少麻烦,便干脆搭着杜仲勋的肩膀挨在一块,另一边的小春见了,也立即知情识趣坐到小夏旁边去。

    杜仲勋看了我一眼,非但没有把我推开,反而十分合作的往后靠了靠,像是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我见他这样,便笑话他说:“你莫不是第一次来花街吧?”

    他皱了皱眉,反问我:“我为什么要经常来?”

    我摸摸鼻子,被堵得无话可说。

    这样约莫一壶茶后,周围的原本黯淡的灯火突然亮了起来,鼓声四起。

    小夏坐过来,神秘兮兮的说:“公子,今夜的重头戏来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兴致高涨的看向雅座中央刻意空出来的那个大舞台。果然,很快有舞者出来跳舞,不是我平时在宫里看到的那种袖舞或者扇舞,是十分露骨的脱衣舞,一个舞步一件衣衫……待脱到最后一件肚兜,大家群情高涨之际,鼓声却骤然而至。有人拿着扇子出来,指着身后的女子笑道:“这位身材较好,舞艺高超的姑娘,只需五十两,便可抱得美人归。”

    “有一技之长果真不一样!”小夏的话,让我侧目。

    她望着台上之人,像是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当年的我,也不过只值十两!”

    平心而论,小夏长得很好看,容貌体姿完全不比京城的花魁逊色。

    我笑了笑,半打趣的说:“如今的银子也没有以前值钱了,以前的十两可是当今日的百两来用。”

    小夏掩了掩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公子嘴巴好甜!”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说着我又亲自为她斟了一杯酒,举杯道:“敬小夏姑娘!”

    “公,公子……”原是平常的一句话,不知为何小夏听了竟目溢泪光。

    “小夏姑娘?”

    “公子,您有什么话儿要问的,请说罢,只盼不要为难我们姐妹两人!”半晌后,她掩去泪光,依然那张笑颜逐开的脸,只是眼里的警戒多了几分。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话儿都这样挑开了,我又怎能为难她?

    我笑了笑,只当做是没看到她眼里的警惕,继续调侃:“小夏姑娘,我只是觉得那个寸草不生的贫瘠之地能养出你这么个绝色的美人已是奇迹,如今又听知沙地变成绿洲,荒地变草地,十分稀奇罢了!”

    小夏掩嘴笑了起来,显然这个问题对她没有危险性,看在我放在她手中的那张银票,她也很乐意的为我解答:“公子,黑石的变化是从两年前开始的,不知道是谁在沙地上种了一片耐旱的牧草,然后这种牧草苗一传十,十传百就在黑石一带传开了,而且很奇怪,好似有了牧草以后,不知为何也多了水源。慢慢的这两年,黑石就到处都有了绿色,民众的生活也渐渐好过了起来,大家都说这是神迹……这些神迹若是再早几年就好了!”说到这里,小夏怕是有些思人及己,暗暗的感慨了起来。

    而我则和杜仲勋面面相觑,心里都很清楚:这些牧草,定然和皇后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圣诞快乐!事事如意!

    俺的圣诞愿望:希望少一点霸王,多一点爪印!

    20101225 早

    25

    25、逛花街(下)

    台上的姑娘来来去去,不到半个时辰,都被一一买走。此间杜仲勋一直很沉默,特别是轮到那些能歌善舞的女子上台时,他的样子尤为低沉。我见黑石的事情,也问得差不多了,留下一张银票便起身想带杜仲勋出去。

    小夏接了银票,却挡住我们的去路。她说:“这里的规矩是没看完表演,是不准出去的!”

    我看了一眼门口,果见那里站满了提着刀的门卫。

    杜仲勋拔刀而出,我马上摁住他,望着小夏似笑非笑:“莫不是,我们今日进黑店了?”

    小夏摇了摇头,风情万种的为我们邀座:“公子您误会了,我们这个规矩只是为了保护在座各位大爷的安全,您请放心,等拍卖一结束,公子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

    “是啊,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环买卖了,请两位公子耐心再等等!”说话的是小春,她的样子看起来比小夏要紧张多了,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被蛇盯住的青蛙,瑟瑟发抖。

    那个美妇人走了过来,一上前不由分说便各扇了小夏、小春一巴掌,然后领着他们鞠身给我们赔罪:“两位公子如此急着离开,定是店里的姑娘不知情趣怠慢了公子,若两公子不嫌弃,奴家立即为公子再挑两位知情识趣的姑娘过来侍候。”

    我看着美妇人身后那两位花容失色的姑娘,放柔了声音道:“妈妈言重了,我们两人方才只是人有三急,想借贵店茅房一用而已,唐突间大意冒犯了佳人,望妈妈勿要为难两个姑娘!”

    “原来如此,那是奴家唐突了!”妇人盈盈一笑,对着旁边小夏小春一脸和气:“你们还不过来谢过两位公子,为他们带路!”

    两位姑娘得令马上站起来向我们低首叩谢并热情的为我们领路,我向妇人微微点头示谢,拉着杜仲勋就跟了上去。路过舞台的时候,鼓乐声响,最后的买卖上场,随即,整个雅座喧闹了起来。

    我驻足而立,受到周围的气氛的影响,对接下来的买卖也生了几分的好奇。

    一群脚扣铁链,衣衫褴褛的西域男女被拉了出来。

    主持人说:“各位客官,这是今天刚到的新货,虽还不及装点,但都是些耐用有趣的”

    奴隶也分三级九品,色目人,花街的男奴最为低等,主人可以任意辱杀,无半点尊严可言。

    一个十四五岁的红发少女最先被拉出舞台中央,她穿着一身破烂麻布大衣,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一两银子!”主持人比了比手指,给出底价。

    “二两!”……

    “三两!”……

    台下一翻喊价后,红发少女最终以六两白银成交,我以为这就完了,转身想走,结果才一转身,后面就响起那个姑娘的哭喊。

    我回头,竟见那个买主和几个下仆把少女按在台上,当众j/辱,惨叫声凄厉的响起,听得我毛骨悚然,我欲上前,小夏却一把抱紧我,压着声音惊慌的说:“公子切勿冲动!”

    我恶声的要她放手,旁侧同样抱紧杜仲勋的小春,已经泣哭了出来。

    杜仲勋双目怒红,一脸想杀人的样子。

    小夏又说:“如果你们还想活着离开这个绿洲,就不要乱来!”说着,她声音也咽哽了,“我们萍水相逢,请公子莫害我们!”

    我冷静了下来,过去一把扣住杜仲勋青筋蹦起的手,沉着声音说:“你冷静点,你这样谁也救不了!”

    良久,杜仲勋才把目光拉回我的身上。

    我舒了一口气,他脸上的杀意终于稍退了一些。

    红发少女过后,又是几个年轻的西域女子,我这回儿学聪明了,她们一上台,我就哗啦哗啦的全买了下来。等台上再无女子,我才转身拉着杜仲勋去茅房避一避。

    却不想,刚走两步,突然台上一个人冲了过来。

    我退了两步,杜仲勋则极快的把人踢开,拔刀相向。

    那人在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我抬起头。

    我一怔,竟然是于泽。

    他朝着我笑,然后曲膝,款款的又要拜下:“叩见皇……”

    我心一惊,冲过去便扼住他的喉咙。

    “多少钱?”我转头问。

    主持人显然对我这个冤大头十分满意,迅速过来比了比手指,笑嘻嘻的说:“公子,他值五两银子!”

    我皱了皱眉,五两?这家伙也太会坐地起价了。

    主持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笑嘻嘻的绕到于泽后面,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去于泽的裤子,然后猛地一拉,竟从于泽屁/股里扯出一串佛珠。

    周围响起一阵惊愕的倒吸气,我心跟着一凉,实实在在的窒了一窒。

    主持人拿着手中那串带血的佛珠在我面前比了比,托着手腕低眉顺耳的继续推销:“公子您看,这人虽然年过十六,但胜在耐用,若是以后再加以调教定其乐无穷!”

    一句其乐无穷,引着周围一阵低笑。

    而于泽确实看似很耐用,主持人在他身后拉出佛珠时,他从头到尾除了开始的时候,轻颤了一下外,一直紧抿着双唇,哼都不哼一声。冰凉的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还能挤着笑自荐说:“公子,您买我吧,我真的很好用的!”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暗叹:谁能想到数月前还是意气奋发的魏国六皇子,今日竟然沦落至此。

    一串带血的佛珠,让周围的看官都疯狂了起来,于泽的身价飚了几倍,最后我忍痛以三十两的价拍下了他。成交的那一刹那,于泽那死气沉沉的眼睛才突地亮了一亮。

    我爽快的付钱,又托小夏给他张罗了一套男装,节目一结束,我就带他连同这次买来的姑娘一起离开。

    谁知一出门,于泽就晕倒在门口。

    我叹了一口气,只好和杜仲勋一块把他扛回客栈。

    回到客栈后,我们为他找了个大夫。

    半个时辰后,大夫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对着我忿道:“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行事。”

    我以为于泽要没了,谢过大夫,连忙推门进去。

    药童正在给他上药,见我进来,立即停下来给我让了让位置。

    我挥手让他继续,扫过于泽背上那还渗着血污的奴隶印记,皱眉问:“他现在怎么样?”

    “他在发烧!”说着药童又指了指凳子上的大碗,带着控诉:“公子,这些都是从他身上拿出来的。”

    我低头,看见碗里都是些带血的尖石和瓦片。

    我沉了脸,无法想象他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

    “谢谢您救了我!”于泽不知何时醒了,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致谢。

    我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说:“已经没事了,你好好的休息!”

    于泽嘴角勉强的扯出一道笑,颔首应了声:“是!”又疲惫的闭上眼睛。

    我塞给药童一贯钱,吩咐他好生照顾,就下了楼。

    “你也饿了啊!”我没想到杜仲勋也在楼下,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叫了碗阳春面便悉悉索索的吃了起来。吃完了,我才发现杜仲勋面前除了酒,还是酒,连碟下酒的小菜都没有。我看不过眼,忙叫店小二送一斤牛肉和一只烤鸡上来。

    “怎么一个人喝酒,也不叫我一声。”我从他面前扫过两个酒壶,放在鼻子上一闻,酒香扑鼻,小试一口,味醇色淡。这样的好酒被杜仲勋这样牛饮,着实是有些浪费。

    杜仲勋看了我一眼,就没理再我,一个人独斟独饮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想这今夜的种种,应是触动他了。

    没多久,门口突然冲进了一群孔武有力的大汉,带头的指着杜仲勋说:“就是他,就是他把我们的酒都抢了!”

    我看了眼面前的酒,方才就已经觉得奇怪了,普通的客栈怎么可能有这等好酒。

    “你抢的?”我问杜仲勋。

    他放下酒杯,拿着剑站了起来:“我赢的!”

    “要帮忙吗?他们人挺多的!”望着蜂拥而至的人群,我也拿出剑,跃跃欲试。

    “吃你的!”说着,他头也不回的用剑鞘阻住一个挥刀冲过来大汉,轻轻一甩,连人带刀的把对方推出了客栈。

    外面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店小二端着刚出炉的牛肉和烤鸡出来站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的,样子有点慌。我招呼着他把东西放下来,安抚一句:“没事!”就趁着新鲜,撕了块鸡肉,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菜还没凉,杜仲勋就回来了。我门口一看,好家伙,外面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

    我向他竖了竖拇指,由衷的敬佩:“高手!”

    他挑了挑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我忙给他斟酒,他一饮而尽,拿起碗筷也往嘴里夹了一块牛肉。

    可能是刚才的一顿打,让他心情好了一些,杜仲勋吃吃喝喝的终于有了些醉态,我见吃喝得差不多,时候也不早了,就拽着他回房休息,他倒好,跟个糯米团一样,粘着桌子就是不肯动。我没法子,只好哄着说:“要不,咱出去走走吧!”

    杜仲勋点点头,眼里的醉意清明了一些。

    我二话不说,拽着他就走,反正今晚的安稳觉是指望不上了,不如出去走走,消消食也好啊!

    我们没进市集直接往郊外去。

    晚上风很大,杜仲勋坐在高坡上看着夜空发呆,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醒了。

    “我娘是西域人!”良久杜仲勋说话了。

    我怔了一怔,并不觉得奇怪,他那双湛蓝的眼睛和显深刻的五官已经足够说明了他的血脉。

    “我娘原是一户人家的舞妓,逃出来以后才发现有了我,听说当时她为了流掉我,吃了半年的红花,结果我没流掉,她却吃坏了身体,生我没几年,就匆匆离开人世,走的时候还指着我的鼻子骂,说如果没有我,她就自由了!”说到这里,他自嘲的笑了一笑。

    “你娘,恨中原人?”我小心措辞。

    杜仲勋点了点头,嘴角的自嘲更浓了些:“她也恨我!小时候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可是今天我似乎明白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歉道:“对不起,我不该带你进去的!”

    杜仲勋摇头:“是我要出来逛夜市,与你又有何干?”

    我叹气:“那些姑娘,我明天找人送她们回西域!”

    杜仲勋嗯了一声,就又不再说话了。

    我坐在他隔壁,坐着坐着就闭眼仰躺了下来,我本来就累,这么一躺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中我好像听到杜仲勋说话,前面他说了什么,我不太记得了,只是依稀记得他好像问了一句:“赵尚卿,你们俗世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

    醒来的时候,我在客栈的大床上,店小二说,是杜仲勋半夜背我回来的。

    我是cj的情景分割线,以下是春之小剧场时间

    一天。

    尚卿面色沉重的说:我不是渣攻。

    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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