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影暗香(父子) 作者:未知

    浮影暗香(父子)第18部分阅读

    浮影暗香(父子) 作者:未知

    浮影暗香(父子)第18部分阅读

    水的作用下,在这空旷的浴池上空,显得更为空灵而诱人。

    池边,有别于平日里千年寒冰般的冷酷,此刻的叶天寒坐在及腹的潜水之中,双臂悠闲地靠于池沿之上,霸气尽显的眉宇之间多了一丝邪魅惑人的气息。

    别停,宝贝。难不成你要如此待上一整晚么?抬手抚上跨坐于自己腿上的少年同样晕染上湿气的墨发,低沉的嗓音带着戏谑道。

    带着雾气的清澈紫眸狠狠瞪过来,里头是平日里绝无法看到的脆弱神色,却令愈加加深了叶天寒本便几乎无法忍耐的情欲。食指自离开墨发,划过敏感的脊背与纤细的腰间,最后停留在他胸前粉嫩的茱萸之上,甚至过分地在周围画着圈,却硬是不触及那最需要抚慰的地方。

    嗯~啊不要这样哼嗯~寒想要制止爱人接近施虐的手指,奈何不争气的身体经过方才那一番主动早已疲软无力,只能抬手搭上他的手腕,却无力阻止,看上去,更好似在哀求对方的爱抚一般。

    叶天寒看着怀中人快要哭出来似的表情,俊眉一挑,却没有任何想要放过他的心思,反而低下头,张口含住另一边被冷落的粉嫩,灵舌极尽所能地逗弄着他。

    叶思吟倒抽一口冷气,胸前传来的刺激令他浑身一震,后|岤随之猛地收紧,却更明显地感受到深入体内的硕大。身体一丝力气也没有了,爱人却偏执地不肯有任何动作来满足他难受地叫他想要哭泣。

    哈啊寒嗯寒前面的昂扬又被握住,微微地上下滑动,叶思吟用尽力气咬住唇亦锁不住几近破碎的呻吟。那在水面上仿佛被扩大了几倍的暧昧低吟令他羞得无法自己。抬起头,漂亮的眸子无神地望着头顶硕大的夜明珠,绝色的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池水。只是低吟着爱人的名讳,却自始至终未曾喊停。

    叶天寒亦忍得辛苦,深邃的眸中满是不耐之色,终于放松了所有的桎梏,凑近怀中人的耳边道:今晚便放过你,下回本座可要好好讨回来

    耳边话音方落,叶思吟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双脚踩到池底时,才发现自己背对着爱人被抵在池壁上,双腿大开,|岤口上的火热硬挺昭示着接下来的节目。

    啊!借着之前充分的润滑,叶天寒毫不费力地插入到最深的地方,逼得叶思吟惊叫一声,双腿一软若非叶天寒及时抱住,就将滑入水中了

    吟儿,可准备好了?抱着怀中人虚软的身子,叶天寒吮吻着他的耳垂柔声道。然与那温柔的嗓音不同的是,话音未落,深埋的昂扬便开始了狠厉的撞击,仿佛要将忍耐了一整夜的欲望全数发泄在这具已然发泄了两次而不剩丝毫力气的身体上。

    啊哈啊嗯~轻,嗯轻些,寒嗯被撞击地说不出完整的话,叶思吟摇着头,早已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身体撞击的声音在池水中显得模糊不清,却因朦胧而愈显滛靡与暧昧。

    忍耐了太久,几乎是被撞击到最高嘲,后|岤抽搐般的收缩,令身后持续撞击的男人微微一哂。深邃的紫眸现出一丝失控的神情,如同草原上最为凶猛的狼族,在欢爱的最后紧紧扣住身下之人,将热液留在伴侣的身体深处。

    抱着怀中人儿回到卧房,叶天寒立于床边爱怜地望着因体力不支而陷入昏睡的少年,为他捏了捏被角,又不舍地俯身吻了吻他的额角,遂转身离开了卧室。床上的人儿,似乎感应到爱人的离去,不满地皱了皱眉,却最终因太过于劳累而沉沉睡去。

    书房中,众人一见叶天寒便起身行礼:

    主人。

    主人。

    亲王殿下。

    叶天寒示意众人落座,便与李殷一道坐上主座:何事?

    皇兄不是已经休息了么?李殷有些讶异叶天寒的到来。

    叶天寒冷冷一笑:动静如此之大,深怕别人不知么。随即深邃的紫眸亦沉静下来,看来此次李弦是下了血本要对付本座了。

    李殷闻言点头:听闻浮影阁亦受了袭击,现今如何了?他知道浮影阁乃叶天寒一手创立的可谓是江湖名门。就连他,亦不清楚浮影阁的势力究竟有多大。若他想要坐稳这个皇位,那么必定需要浮影阁的支持。因而浮影阁的安危亦与此事的成败密切相关。

    阁中无妨。叶天寒答道,为今之计,唯有令大将军将北部边疆的军队撤回以抢在三十万大军抵京之前将他们拦截于城外。若能招安甚好,若不能深邃的紫眸中透着一丝丝杀意,众人均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个人登上那天下最为尊贵的牢笼一般的皇位,是踩着多少人的尸体走上去的,谁也不清楚

    好。本宫这就派人联络舅舅与外公。良久,李殷才微微点头,又转向北堂羽臻道,羽臻,你的手中握有左相多年以来的所有罪证,此时便能派上用处了。当年北堂羽臻的父亲前朝的兵部尚书是被当时未爬上丞相之位,官居礼部尚书的左相所陷害。而那么多年以来,北堂羽臻便搜集了左相卖官鬻爵、贪污受贿与私自驯养军队的一切证据,本想要在适时的时机参上一本以报家仇,却未料如今竟能成为助李殷登上皇位的重要条件此时若能扳倒左相,便如同削去了皇帝的左膀右臂一般。

    叶天寒望向凌霄辰,后者会意,自怀中取出一个册子正是在淮水的船上时曹义城所给的册子交给李殷:太子殿下,这是淮水流域所贯穿的几个道台中所有官员的绝密资料,里头不乏皇帝在京城近处各地的爪牙。请一并交予右丞相大人。

    李殷眸子一亮,有些惊喜地看着叶天寒:皇兄,没想到你竟想的如此周到!

    叶天寒不置可否。他的脑中,全部是那个正躺在床上熟睡的美丽少年。

    又讨论了些行事细节,众人便散了。

    回到主院,叶天寒快步往房中走去。深邃的眸中流露出只有在想起一人时才会有的宠溺,便愈加加快了脚步。

    然脚步在抵达卧房门口之时嘎然而止,深紫的凤眸沉下来,现出一丝杀意,推开门,如同所感觉到的一般,房中不只是他的宝贝一人,尚有一人倒在地上,已然昏迷过去。

    寒,你回来了。清澈的紫眸望过来,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神态。叶天寒上前拥住他只着了里衣的纤细身体,安慰的吻印上他的额角。他不该放任这人独自一人在房中的还好没出事,不然叶天寒不敢去想象后果。

    那偷袭之人,赫然便是亲王府中的那名管家皇帝派来的爪牙,竟一直在找机会等待叶思吟独自一人的时机。

    若非叶思吟因为不习惯爱人不在身边而从熟睡中醒来,怕是便又要重演当初被顾青珏掳走的戏码了。而此次,敌人可是比顾青珏难对付的多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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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八章

    皇兄,你竟仍能如此悠闲?都过了近半月了中原的皇帝,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驿馆中,瑶涵墨绿的双眸恨恨地看着卧于榻上的擎苍愤愤道。

    擎苍瞥了眼气质全失的妹妹,心中冷冷一笑:要沉得住气,皇妹。皇帝与太子自相残杀,这正是我苗疆的大好时机!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瑶涵心知她的皇兄根本不会将她放在心上,只醉心于令苗疆藩国称霸中原的大业。就算是答应她为她得到叶天寒那个男人,也只是因为叶天寒的身份乃是浮影阁阁主,对他的大业亦是有所用处。墨绿的双眸又瞅了瞅他,心中渐渐下定了决定既然她的皇兄不肯帮她,那么她便亲自来动手。她瑶涵看上的东西,还从未有得不到的shubao2/bbs

    粗略地行了个礼走出了擎苍的卧房,径自离开的女人并未看到身后一向待自己不薄的皇兄正以阴沉的眼神盯着自己:来人,盯着长公主。别让她坏了本王的大事。

    是。苗疆藩王的贴身侍从低声应了,瞬间不见了踪影。

    皇宫,御书房。

    皇上,请您宽心。骠骑大将军正率三十万大军赶往京城。必定能将太子一党一网打尽!

    书案后的李弦眯起双眸看着面露阴狠之色的左相,沉声道:那逆子本不成气候,朕忧心的,唯有叶天寒一旁的凌霄未闻言,不禁在心底微哂。

    左相一时无言他从不曾注意过这个之前名不见经传的亲王殿下,以至于敌人到了眼前,却对他一无所知,一时有些慌乱。

    启禀皇上,右丞相求见圣驾!门外的太监尖着嗓音道。

    李弦与左相对视一眼,左相忽然开口:若微臣没有记错,大将军手下亦有六十万人马

    李弦打断他:先看看他怎么说再做定夺。

    是左相不甘地退至一旁十几年了,一直被那与他同时入朝为官的右相纪司堂压制,连拜相之时亦先他一步成为右丞相。女儿虽死得早,可好歹曾是皇后,外孙又是太子,连儿子都位居大将军,手握六十万人马此次李殷那小子谋朝篡位,他定要抓住时机,趁势将纪司堂与他的儿子纪景秋一并除去!

    微臣叩见皇上。身着正一品官服的纪司堂,虽已至花甲之年,却依然精神抖擞,丝毫不见老态,嗓音亮如洪钟,对着皇上恭敬行礼道。

    李弦冷冷道:右相平身。

    纪司堂遂起身:皇上

    朕知你是为太子之事而来。打断纪司堂的话,李弦冷冷道,然此次那孽子太不像话,竟对朕兵刃相向。朕绝不姑息!狠狠一拍桌子,将一屋的太监宫女吓得立刻跪下,瞬间鸦雀无声。

    良久,纪司堂才缓缓道:皇上,纪家一门忠烈,为李氏王朝鞠躬尽瘁。此次太子闯下那般弥天大祸,微臣不想为太子辩解什么。只是想要请求皇上,无论如何,看在父子之情的份上,看在老臣的面上,能否饶了他一命?微臣已经失去了女儿,不想再失去这个外孙了说着便再度跪了下去,叩首顿地。

    右丞相,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曾任刑部尚书,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太子此举,不仅仅是对父亲以下犯上,还是对我中原一国之君万分不敬。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举都能宽恕,那我朝廷的威严何在?皇上的威严何在?!左相忍不住愤愤道。

    李弦眯起眸子:右相起来说话。

    皇上,若您不答应老臣,老臣便长跪不起纪司堂一丝起伏都没有的嗓音淡淡道,我纪家三代忠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先皇的份上,就请皇上对太子手下留情罢

    李弦闻言怒不可遏:右丞相,你竟然敢拿先皇来压朕?!你好大的胆子!

    一旁的左相闻言窃笑不已。谁都知道当今皇上身为皇子之时乃是最不受宠的一个,对先皇亦是有说不出的恨意。而今日向来沉着的纪司堂竟如此大意搬出了先皇恐怕此次太子必死无疑,而纪家,也会一并陨落!

    纪司堂依旧跪在原地,既未因皇帝的怒气而心惊胆战,亦不曾发怒,乃是用相同的语调沉静道:微臣明白,纪家有微臣与小儿,还有太子在朝中做后盾,早有人说纪家外戚专权,有心以下犯上。此次太子之举,亦给了有些人诽谤纪家的好时机。不管皇上信与不信纪司堂自怀中掏出一块玄铁所制令牌,双手奉上,小儿愿卸任大将军之职,将六十万大军的兵符交予皇上,以示我纪家的忠心。恳请皇上看在这兵符的份上,饶太子一命!

    李弦闻言大惊纪景秋掌管北部边疆六十万大军已有十年之久。这十年之中,他亦无时无刻不在想该如何将那兵符收回手中。却屡次因纪家在朝中的势力的强烈反对而失败。而今日,纪司堂竟将这兵符交了出来?!

    一旁的凌霄未见状忙将那兵符接过来,递到李弦手中。没人发觉他与纪司堂互看了一眼,双方眸中均是旁人不易察觉的紧张。

    李弦接过兵符,沉声道:右相,你可想清楚了?以纪家此时的权利来换取那逆子的一条命,可值得?

    纪司堂点点头:是。微臣明白。不过微臣亦有一个条件。

    说。

    纪司堂又自怀中掏出一个册子,交予凌霄未。李弦示意,霄未便翻开册子看了,脸色渐渐凝重:皇上,这

    是何物?

    霄未将册子递予李弦,李弦翻看了许久,终于阖上册子,许久无言,终于摆了摆手,罢了,朕答应你便是。跪安罢。

    纪司堂倏地抬头:皇上的意思是不会要太子的命了?!

    李弦沉着脸道:他已经不是太子了。说着便对一旁的大太监道,拟召,即日起,废黜太子李殷,将其贬为庶民,流放,永世不得进京!语毕转向左丞相,冷冷道,至于左相,看看这个罢。说着便将那册子扔到左相脚下。

    左相满心疑惑,却被李弦的态度弄得战战兢兢,遂哆哆嗦嗦将那册子拾起来看。越看越是汗如雨下,不出片刻,后背便全部汗湿了那册子,赫然便是北堂羽臻所收集的关于左相为官十数年以来的所有罪证,足以令他乌纱不保,人头落地!

    皇皇上臣冤枉啊!皇上,您可要替臣做主啊!左相跪倒在地,颤声道。

    李弦看着畏畏缩缩的左相,又看了看手中的兵符,最终道:来人,将左相去除顶戴花翎,交予刑部处置!

    左相的叫喊渐渐远去,纪司堂终于起身,淡淡道:谢皇上成全,微臣告退。语毕便退出了御书房。

    李弦如同虚脱一般坐倒在椅上,缓缓阖上双眸。一旁的凌霄未见状冷冷一笑无知的皇帝

    亲王府。

    奕儿,你娘今日可好些了?李殷笑着抱起独自在花园中玩耍的男孩儿,怎么一人跑出来玩儿?

    名为李逸的十岁男孩儿,便是云贵妃之子,刚从冷宫中被带出来的九皇子。

    面目清秀的孩子,气质与他娘亲一般恬淡,却多了一份男子气概。在冷宫中,若有谁敢欺负他或他娘,他便会用被打入冷宫之前所学的功夫对付那人,即使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这样的孩子,再适合当帝王不过了。

    然而此时,在这位太子哥哥面前,李逸依旧只是个年仅十岁的男孩儿,眨巴着仍带了些稚气的双眼,给了李殷一个大大的笑容:六皇兄。

    李殷抱着他往云贵妃的卧房走去,不料怀中小人儿扯了扯自己的衣襟,遂停下脚步:怎么了?

    有个漂亮的大哥哥来找母妃,说是给母妃看诊的。母妃让奕儿自己在外面玩儿。李逸说着有些委屈。为何他不能陪着母妃啊

    哦?李殷挑了挑眉。漂亮的大哥哥,那必定是皇兄的宝贝小爱人叶思吟吧这按辈分来算,叶思吟算是自己的侄子,奕儿又是自己的弟弟可奕儿却称呼叶思吟为哥哥李殷头疼地蹙了蹙眉。都是皇兄不好,偏偏要惊世骇俗来个乱囵之恋,这辈分,全乱了。

    六皇兄?李逸疑惑地看着一年未见,却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对自己很好很好的太子哥哥,不明白他为何皱着眉头。

    李殷甩了甩脑袋,又扬起微笑:没什么。既然如此,皇兄陪你玩儿可好?

    一听说有的玩儿,李逸一下子抛开了之前的疑惑,立刻眉开眼笑:好啊好啊!六皇兄,我们快走

    一大一小嬉笑之声渐渐远去,房内二人亦露出会心的笑容。

    娘娘,您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再稍作休养便可痊愈了。叶思吟淡淡笑道。云贵妃是被人下了毒,而下毒者,不用说定是向来与云贵妃作对的宸贵妃。

    多谢叶少主。靠坐于床上的女子,脸色微微苍白,虽已过而立之年,却因保养得当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这样的女人,皇帝到底是如何想的才舍得将她与亲子一并打入冷宫?叶思吟在心中轻叹皇宫那个吃人的地方,若没有强大的后台,果真便会被人悄无声息地抹杀。

    云妃赞叹地望着面前倾城倾国的少年,当看到另一个人出现在房内时,眸中笑意更深。

    寒,你怎么来了?叶思吟望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爱人,有些惊讶地问道。

    该用膳了。叶天寒拥住少年纤细的身子道。实则是那日夜晚所发生的事令他后怕,恨不得时时刻刻将这人锁在身边才放心。

    叶思吟点点头,遂对云妃道:娘娘,在下先行告辞了。有何不舒服,定要遣人告知在下。

    云妃点了点头,笑着目送两人离去。虽然是两名男子,却没有丝毫的不适合。仿佛浑然天成,好似这两人天生便是要在一起的一般。

    而自己呢云妃笑着笑着眸中渐渐露出一丝苦楚。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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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九章

    药房中,绝色的少年歪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将各种药材混合、研磨、熬制、提炼。不同于平日的淡然恬静,此时的少年心无旁骛,将自己全身心沉浸于草药之中。那认真执着的模样,不禁令一旁陪同的男人愈加抑制不住心底的宠溺。然而再如何宠溺也不能继续放任他这样下去了,在这药房中待了整整两个时辰,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亦会受不了,更何况这人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

    吟儿。深沉的嗓音唤回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之中的叶思吟,一回头便险些撞入爱人怀中。叶天寒有些无奈地扶住她。连自己在他身后站了如此之久都未曾察觉,叫他怎么放心放任他独自一人做这些事

    其实叶天寒完全是多虑了。就是因为是他,叶思吟才会如此不在意,甚至未曾察觉。若是换做别人,恐怕在离他百米远处就会被他发觉了。

    去休息可好?拥住少年,叶天寒吻了吻他的额角,不意外闻到淡淡的药香,混合着少年身上天然的体香,分外诱人心神。这种药香在刚将他带回浮影阁时还能时常闻见,想是在倾月谷中以草药泡澡所遗留的;然时日久了,便渐渐淡了。

    叶思吟为难地看了看桌上尚未完全制成的药,又看了看环抱着自己的人,遂点了点头。他亦知道忍到现在已是叶天寒的极限了。若再不点头,恐怕会被当众打横抱起带回卧房罢

    并未带着叶思吟回到卧房用膳,叶天寒吩咐人在后花园中备了膳。初夏未至,天气尚好,阳光明媚却并不刺眼。正适合在院中用膳。

    知道叶思吟对京城这些偏腻的菜色并不合口味,叶天寒特地吩咐了厨子做些清淡的膳食。例如现在摆在叶思吟面前的便是一碗由各类海鲜熬制的汤头所熬的清粥,香气浓郁,却入口即化。配上精致的小菜,令叶思吟胃口大开。点心是一碟子莲花饼,便是新鲜采了这后院池塘中盛开的莲花所制,清爽不腻,淡而有味,又做成莲花的形状,漂亮非常,令叶思吟吃的不亦乐乎。

    睡一会儿可好?悠闲地用完了午膳,叶天寒问道。叶思吟这几日为了制各种药物,几乎日日都泡在药房之中闭门不出,却比任何时候都劳累,因为制药需要全神贯注,不可有半点马虎,一丝一毫的偏差便会造成药物效果的巨大不同。

    略微思索,叶思吟瞧着水边的树荫,淡笑道,就在那儿小憩一会儿便罢了。若回房非得睡到夕阳西下不可。

    叶天寒点头应允,遂命人备了贵妃塌与茶水点心。

    想是累了,叶思吟靠在叶天寒怀中阖上双眸,不一会儿便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叶天寒抬手轻柔地拨开他颊上的一两丝乱发,以免扰了这人的好梦。

    深邃的紫眸看着怀中人精致的容颜,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暖意。

    自当初半强迫半威胁地将这人带回浮影阁,两人一路走来,竟也已过了近大半年的光阴了。

    当初将他带回阁时,只是抱着探究好奇与占有的心思,未曾想最后真的爱上了他宠溺、等待终于在误会、离别与遇险之后得到了回报,之后便是日渐亲近,从未曾有过间隙。

    叶天寒知道叶思吟看来淡然如莲,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事能够打动他的心思;却清楚的明白,这人有多么敏感而脆弱仅仅只是那山洞中的一堆枯骨,便能叫他做上好几夜的噩梦;不过是个看来可怜的小女孩儿,便能叫他忽略心底的不祥预感对她伸出援手而两人之间,看似是叶天寒为了他放弃了众多原则,为他做了一切;而事实上,这人儿为了他,才是毫无保留地付出夜晚千般柔情万般缱绻之时那脱口而出的我是你的此类的话语,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该怎么做才能更宠他一些

    轻柔的吻拂过额角,睡梦中的人儿仿佛感受到爱人的宠溺,唇角勾起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容。

    立于远处的李殷与北堂羽臻望着湖边无声缱绻的二人,久久不肯离去。直到阴沉的深紫色凤眸扫过来,才惊觉早已被发现了踪迹,慌忙转身离开。

    今夜我要入宫。李殷沉吟了片刻道。

    北堂羽臻不置可否。他自然知道此时李殷入宫是为了什么。那两个同样倾国倾城绝世无双的人相拥的景象对于他们两个的触动着实太大了

    李殷看着沉默不语的北堂羽臻,叹了口气道:你的羽思并非原来的那只小猫了。你也该想想该如何挽回他的心。作为朋友,本宫着实不忍看着你天天阴沉着脸。

    听闻李殷提起自己心中的那人,北堂羽臻放柔了眼神,脸色却依旧难看。李殷说的没有错有了完整的灵魂,他便再也未曾见到过那人的哭泣与脆弱的模样,天天都是笑着,唯有对着自己时从未曾有过好脸色。而那清澈的眸子,更是时不时飘向亲王府高大的府墙外他被禁锢了太久,对外面的世界太渴望可他如何能放他走?怕是一放手,那人便再也不会回来

    深夜,皇宫。

    一品带刀侍卫长的卧房中,寂静无声。偶有奇怪而轻微的撞击声,也被认作是老鼠在作祟。

    然房中大床上,尊贵的侍卫长大人并未因一整日的执勤而精疲力竭两具身体激烈的纠缠。

    略微娇小的身影趴跪在大床上,双手受缚,口中亦被塞了什么而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臀部被人高高抬起,毫不留情地在那紧致火热的密|岤中来回抽锸。不知已经做过几回,那密|岤中,早已充满了体液,随着身后那人的激烈抽送而不断往外溢出,沿着形状优美的大腿内侧缓缓滴落。

    蓦地,那被过度折磨的身体一阵狠狠地抽搐,连他身后的人亦被那突然收紧的密|岤夹紧,忍不住释放出忍耐已久的热液。两人都如虚脱一般倒在床上。

    喘息许久,那几近昏厥的人以手肘碰了碰压在上头的人。上面的人会意,起身解开他手上的束缚。

    双手一解放,不顾身体尚虚软无力,立即抬手给了那人一巴掌。

    被打的人只是微微一愣,随后便冷冷道:不是说任我处置么?反悔了?那冷然的声音,赫然便是凌霄未。而刚刚给了他一个巴掌的人,自然便是半夜潜入皇宫的李殷。

    只见李殷不知是难过抑或是生气,满眼的通红。他身为太子,竟被这般如同蹂躏凌虐一般的玩弄,做出这件事的还是他最爱的人,这叫他情何以堪。然一听霄未的话,李殷亦是微微一愣,瞬间怒气全无。

    你还是在生我的气么?李殷低声问道,心中是撕裂一般的痛。他知道,霄未定是对他有情的,否则以霄未的性子,怕是杀了他也不会上他的床罢然而霄未亦从未说过爱他,是他对霄未死缠烂打,威逼利诱,这才有了两人多年来的亲昵关系。霄未从未这般对待过他,每次都好似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翼翼,而今日却如此想着,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然凌霄未就是知道,面前这刚刚被自己凌虐一般占有的人儿,这未来的九五之尊,已快要忍不住泪水。

    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人拥入怀中,感觉到怀中身体一滞,霄未忽然很想狠狠打自己一顿。方才为何没有发觉,仅仅只是半月而已,怀中这人竟消瘦如斯是他百般犹豫万般推脱才使得这人出此下策假意与那北堂羽臻合演一出戏给自己看,事后亦已经对他解释过一切,请求他的原谅;甚至在这危险关头潜入宫中而他却竟对他做出这般过分的事怀中之人是太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未来储君;而为了他,他已经放弃了他的自尊,那般低声下气,甚至是哀求,可他究竟做了什么

    霄未不得不抬起头,才能抑制住将要夺眶而出的液体。怀中之人似乎不明白为何前一刻还狠心对待他的人此刻竟这般温柔地抱着他,有些迟疑,却并未挣扎在他面前,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王者,虽然一直都好似势在必得,却始终都只有不确定与迟疑。是他令他如此痛苦,一直以来都是

    太子殿下,您该回去了。

    李殷闻言狠狠一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那样的凌虐之后,只是一个意味不明的拥抱,他便要赶他走?!破碎的嗓音几近绝望:霄未

    心疼,不舍,内疚,凌霄未收紧双臂,将怀中人牢牢抱住,不让他挣扎,柔声道:待殿下登基以后,霄未任您处置可好?

    前一刻仿佛坠入了冰冷的湖水,一片刺骨的冰寒;而下一刻,却是脑中一片空白他听到了什么?!李殷疑惑地看着凌霄未,不敢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温柔的声音划过耳边,李殷终是哭了出来等待了那么久,痛苦了那么久,踟蹰了那么久;放下了所有的自尊与身份他竟终于等到了那三个字么?!是真的么?

    凌大人,皇上召您过去呢。一阵尖锐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缱绻。李殷自不可置信当中回过神,恼怒地瞪了眼大门,却毫无办法。

    凌霄未笑了笑:乖,先回去。

    霄未,不要骗我。李殷支起酸软的身子,却仍是不敢确定地道。

    凌霄未揽过他,吻了吻他的唇,好似印下一个誓言,柔声却坚决地道:绝不。

    嗯

    浮影暗香(父子)

    第七十章

    当朝左相为官十数年至今,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朝中又有近三分之一的势力,百官中半数是为他门下之弟子;长女德才兼备,是后宫四大贵妃之首的宸贵妃,育有一子,深得皇上宠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左相一门自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如此一个巨大的家族,会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是谁都无法预测到的。

    一本厚厚的册子记录了左相为官十数年所犯所有罪证。包括卖官鬻爵、贪污受贿、诬陷前兵部尚书致使其被满门抄斩众多罪名,足以判其株连九族。只是皇帝念其为官多年亦立下不少功劳,且看在宸贵妃与八皇子的份上,便饶其不死。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左相被削去官爵,满门抄家,逐出京师,永不得回京;而宸贵妃亦被免贵为妃。

    消息一出,举朝皆惊。左相一脉外戚、门生均联名上书请求皇上高抬贵手。然证据确凿,朝中亦有右丞相纪司堂一派势力据理力争,终是难以挽回。所谓树倒猢狲散,曾经拥护左相的官员,均另投他门。

    皇上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求您饶了爹爹,让他回京吧御花园中,一名盛装女子跪在李弦脚边,手中还牵着一个年仅十一岁的男孩儿,哭着道:皇上求您不看臣妾的面子,也看夙儿的份上,饶了爹爹吧夙儿,你快求求你父皇呜呜呜

    这名盛装女子,便是刚刚被降了嫔妃品级,免贵为妃的宸贵妃,现在该改口称宸妃了才是。而她身边那红着眼睛的小小的男孩儿便是她的子嗣,八皇子李夙。

    小小的孩童,好似什么都不懂,看着母妃哭,便也哭着道:父皇父皇求您饶了外公吧父皇

    宸妃,夙儿,起来说话。李弦沉声道。

    宸妃以帕子稍稍点了点眸子,仍是跪地不起:皇上,今日您若不答应臣妾,臣妾就长跪不起

    宸妃十八岁被左相送入宫,受封美人;第二年便产有八皇子李夙,遂受封贵妃,至今已有十三年光景了。仗着儿子和家中的势力,可谓在中宫空缺的后宫之中一手遮天。若是有哪位妃子美人惹了宸妃,多半便是被打入冷宫的下场。而左相失势,她又受到牵连被降了品级,一夜之间好似由云端坠入了地狱;曾经在她面前夹着尾巴做人的妃子皇子皇女如今均看不起她,不仅不似以前那般见了她便行礼谄媚,阿谀奉承,甚至还要语出讽刺,落井下石。这叫掌权十余年的宸妃又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李弦冷冷看着脚边的妃子与儿子,心中并无半点怜惜之情。这宸妃,虽说是德才兼备,却心机太深,不愧是左相那个老狐狸教养出来的女儿。而他的八子,他也知道他并不如普通的十一岁男孩那般纯洁无暇。在后宫这个地方,又有谁能够干净的到哪里去呢。平日里还宠着这对母子,那是因为朝中有左相的缘故;而今宸妃虽保养得当,却早已年老色衰,八子亦不讨喜,他自然并不想将任何心力放在他们身上。

    宸妃,朕叫你起来说话,可曾听到?!心中早已被叶天寒与李殷之事弄得心烦意乱,李弦更是没有一丝好脸色。

    宸妃一惊,立刻闭了嘴,战战兢兢站起身。

    左相一事叫朕痛心疾首。朕如此信任于他,他是如何回报朕的?!朕已经是看在你与夙儿的份上饶了他九族。宸妃,你可别不知足。此话已经说的很重了。此话一出,在场的宫女太监都低下了头,知道这个横行后宫十几年的宸贵妃终于是失宠了。然李弦还好似不够似的,接着道,还有宸妃,今后收敛着些。别以为朕不知道云妃的事到底是谁在捣鬼。深沉的嗓音带着阴森可怖的味道,令宸妃闻言眼前一片漆黑,几乎昏厥:皇皇上

    不必多言。今后你该更知道如何慎言慎行,教导好朕的八皇子才是。旁的事,便不必多操心了。李弦话音一落便起身甩袖离开,随从宫女等亦跟随他离开了御花园。只余下宸妃一脸不知所措立于原地。而她手中所牵的八皇子,亦是一脸的惊恐正是因为少年老成,才明白,失去了父皇的宠爱,在这后宫之中将会有多么悲惨一想起曾经被他欺负的很惨的九皇弟小小的身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走向寝宫的李弦心中一片阴霾左相所做之事,无论是结党营私或是卖官鬻爵,他都知道,甚至有些是在他的授意之下所做。而唯一出乎他意料的,便是云贵妃的事。

    云贵妃一事事实非常简单:一年前,云贵妃被发现与她宫中一名侍卫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李弦思及此眯起眸子。他并不是未曾考虑过后宫之中出现这种事多半是有人设计陷害的结果,可是并未发现任何证据,云贵妃亦百口莫辩,他这才将她与九皇子一道打入了冷宫。而那本册子上,竟还有宸妃与左相串通联合安排人设局陷害云贵妃的种种细节,令他着实怒不可遏!云妃曾是他最为宠爱的女子,却因此事在冷宫之中受了整整一年的折磨当他想命人将他们母子带离冷宫,恢复她的贵妃品级之时,才发现冷宫早已人去楼空一个妃子与一个皇子失踪,在冷宫伺候的宫女太监竟然全数不知!可想而知那冷宫之中的生活到底如何了而带走他们的人李弦眯起眸子能毫无声息潜入宫中带走两个人的人,自然只有叶天寒与那个孽子才能做的到!

    帝王的眸中杀意更甚

    亲王府。

    书房之中,又是绝密的商谈;而身为叛军首领的几人却完全不似大敌当前的模样。

    这药丸是做什么的?看着手中绿豆大小的白色药丸,李殷懒懒坐于榻上问道。

    叶思吟啜了口杯中上好的龙井,淡淡道:苏合晗香丸。

    苏合晗香丸?名字倒是好听。李殷挑了挑眉道。一旁的北堂羽臻却是一愣:苏合晗香丸?!

    看来太傅识得此药?叶思吟有些微微的惊讶。此药乃是渐月所制,他随后改进的药物,从未曾外泄,这北堂羽臻却是从何而知?

    北堂羽臻手执药丸凑近鼻尖嗅了嗅:这似是有些不同家师曾自圣手毒医手中得到过一颗。

    原来如此。叶思吟点头,这苏合晗香丸原有些瑕疵,我稍稍做了改进,时效亦有比之前的两个时辰有所提升。食之二十四个时辰之内能百毒不侵,普通的刀剑伤亦会加速愈合。那皇帝有苗疆藩王相助,虽不是一定,可苗疆毕竟是以蛊毒见长,还是做些防范为好。这一瓶中是一百颗药丸,记得每日按时吃一颗。若是无伤无痛,此药亦有调养身体之效,可谓百利而无一害。

    李殷闻言已是满心赞叹:不料此间竟真有这般神奇之药。小吟,你果真不愧是皇兄心仪之人。

    叶思吟闻言并未有何羞赧之色,反是淡淡一笑,清澈的紫眸望向身后环抱着自己的叶天寒,不意外地看到爱人眸中的宠溺和赞叹。那深邃的紫眸隐去千年的寒冰,竟是可以温柔如斯。

    然这温柔并未持续多久,望向一脸慵懒的李殷之时,又是满目的冰寒:昨日夜闯皇宫,未免太胡闹。

    呃李殷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端起茶盏小啜一口。他知道自己那番举动有多危险,可是漂亮的眸子染上幸福的光芒一想起昨夜霄未的诺言,心中就止不住的泛起甜蜜。

    皇兄,霄未本宫要了。你反对罢?李殷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道。

    叶天寒眯起凤眸,不置可否。

    众人又嬉笑了一阵,均沉静下来,这才开始谈正事。

    李殷道:那块假的兵符与羽臻所给的左相的罪证已经令左相倒台,如今朝廷中人心不稳,外公那儿更是多了不少拥护者。舅舅那儿也已经赶上三十万大军了。现在就看该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将这三十万人变成我们的人马。

    原来那日纪司堂所献的兵符乃是一块仿制品,却足以以假乱真。真正目的并非令皇帝赦免李殷,而是为了提出那个罢免左相的要求。

    那骠骑大将军是皇帝的人,该想想如何除掉他与军中他的亲信将领才是。北堂羽臻道,然这支军队一直跟随骠骑大将军,那些将领亦是领兵已久,威信很高。若是贸然除去他们,恐怕会激起士兵的愤怒。

    房中一时陷入沉默。

    叶天寒眯起眸子,思虑片刻,望向怀中的人儿。深紫的眸子柔柔交缠,后者会意,淡淡一笑:好。给我两日。

    ?另两人一头雾水。只是一个眼神,他便知道了要做什么?!

    叶思吟笑道:寒的意思是找人代替他们发号施令便是了。

    代替他们?李殷与北堂羽臻双双疑惑,然片刻便回过神来眼前的这少年除了那绝世无双的医术之外,还有那天衣无缝的易容之术啊!待那大军行至京城近处,便叫自己的人贴了人皮面具前去,暗中除去那些将领取而代之至于那骠骑大将军并未亲自带兵,依然驻守边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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