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随风 作者:未知

    夫君随风第8部分阅读

    夫君随风 作者:未知

    夫君随风第8部分阅读

    生的污秽!不是自甘的下贱、无耻!我只是正常的男子!我只是普通男子!我不是那么不堪!我哭了,我有史以来第二次哭了……,但我的内心却是高兴的,是解脱的。

    有她这样的‘朋友’也不错,可以给我讲很多事理,可以听我抚琴,可以送我礼物,可以陪我说话、看景……。

    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曾经问过她,那次去看她未建好的府邸时,就问过她了,可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她说的那些话,我并不全信!我已不是初识她的我了,她是个很深的人,像姥姥说的‘是个人物’,在某种意义上,我感觉她比姥姥还厉害,可我说不清……总感觉她比我成熟睿智,可她明明比我小三岁……。

    我自幼什么都一学就会,唯有针织、刺绣、烹饪不成,或者说我没有一双巧手吧!从小弄那些,我都会弄的满手是伤。可没想到她会说‘答应我,不要让自己受伤!’‘你不要让自己受伤,不然就是加倍伤在我的身上。’,还说了那个‘血簪子’的故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懂那些话?

    风要去齐州,还说要陪我过生日,可她一去就是十个月!我一开始没在意,又不是没自己过过,一切依旧如常。可当我的生日过后,我开始担心了,就如同在寒绿别院里担心姥姥不来接我一样,甚至更甚。好在风隔三岔五的送我一些礼物、写一些信笺,每逢过节日时更会,还让蓝佩告诉我她的近况,我便放下心,踏实的在宫里等她……。

    风要回宫了,我一直在等她,只想早早见到她。见到风后,发现她长高了,差不多跟我一样高了,比以前黑了一些,却显得那么潇洒不羁。时间只是加深了我对风的在乎,并没有产生疏离。

    我们在风生日前住进了王府,她居然没让我给她准备礼物?很怪……。但也随她的意了,想必风有自己的打算。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要的礼物居然是我……。

    那夜,风把匕首放到我手里,横在她的胸前!我很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想让她用那占有的眼神看我,我不想她看着赤条条的我,我不想她压在我敏感的身上,我怕后面发生的事……,我不想她这么对我,可我更不想伤到风!我怕伤到风!我何时变得这么胆小了?不知怎么的,看着她的逼近,我的眼前白茫茫一片,手无力的松开,匕首应该是滑落了……!耳边听到‘宝贝,你是我的了。’。

    那夜,真的好痛、好累、好酸、好无奈、好难过、好想逃,也很美好……。为什么做那件事会这样?次日看着身边的风,感觉着依然酸痛的身躯,心中苦涩又带点甜,自己居然成了她的人,可为什么会这样?风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今后该怎么办?

    没想到,风会在我迷迷糊糊中,给我穿上洁衣,留下我纯洁的痕迹!更没想到风居然是我未来的妻主!这个女人居然是我的妻主!?是姥姥给我挑选的妻主!她骗的我好苦!什么朋友?有这么做朋友的吗?明明就是有预谋的骗我!最让我想不到的是,风居然许给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成|人礼那天,风更是对着整个世界发出誓言做了承诺,还送我‘莫失莫忘,不离不弃’。

    自那日后,风时常会对我做那事,我承认那很美好,可每次都被她弄的浑身酸软无力,疲惫入睡,她却乐此不疲,神清气爽!我很不服气,经常会在事前把她丢出门,但更多的是陷入她的柔情中……

    此后,我更了解风一些,比如:她很宠我,哪怕我故意惹她、刁难她;她很有钱,生意遍及全国,不比曾经的楚门差多少;她的功夫很高,我根本伤不了她丝毫;她很爱护我,教我更多的为人处世;她很开明,让我看更多的书,甚至账目;她很有势力,她完全接收了暗门,江湖很多星宿都是她的助力,‘绝杀’也是她的,还有朝中的一些势力,等等;她很有能力,齐州的事做了说明;她很狡猾,只要她想做的,都能做到;……。

    那日一起去赏梅,风站在梅花旁,手捧着梅花放于颊边,迎着飞雪,温雅脱俗,显得那么虔诚美好。风曾说过我是美玉雕砌出来的,说我是冰雪美玉浑然天成的。可,却远没这一刻让我震撼的想哭,她无限柔情的说‘你不认为自己跟这梅很相似?纯然、温冷、高贵、坚韧!’。风真好,有她真好,真好,她总是守护着我,却没把我当成易碎的瓷娃娃。如果,我们这样过一辈子,该多好?!

    风给我特意酿了梅花酒,那酒确实细腻爽口的很,可她说的三个条件,我是不会答应的!上次自己答应她三个条件,结果自己就成了她的!这次再答应她三个条件,还不知道又会如何呢。但,我也知道,她早晚会让我逐一都答应的,她太狡猾了……。

    风,千万不要在给了我美好的一切后,再残忍的收回去,我承受不了的!我怕我会杀了你!再自杀!可……若真的发生了……又怎么可能下的了手!?我知道我入邪了,我不是个好男人,我彻底违背了三书,但要我如何放手……?!

    出暖花开,迎接明国的却是一场大兵败!

    唐国在边境与明国开战,但持续了一个月,唐国一直是且败且退的战着。

    这个时节,天江本应有了涓涓浅流,可今年还是干涸的江底!明国军队一直追着唐军打,一直打到接近江对岸。至此,唐国开始免战高悬,突然却于一夜间奇迹的完全撤退一空。

    与此同时,江的上游,发来了滔天巨水!最终天江淹没了明国十五万大军,众多将军士兵无人幸免,全军覆没!此败,举国哗然,本就生病的紫丘友志更是病上加病。

    宫内御医开始轮番诊病,最终毫无结果。

    冉风担心母皇的病情,决定亲自问诊,结果……居然是中毒,且中毒已有一年多之久!

    紫丘友志躺在病榻上,知道自己中毒后,只问:“可解。”

    冉风低头不语,皇上只是笑了笑,说:“千防万防,终究没防住。”

    冉风诧异的看着她:“母皇,您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看着她,无奈的一摇头:“朕想是,唐国皇子,路政渊。”稍事停顿,紧跟着说:“风儿,此事不得声扬,切忌。”

    冉风什么也没说,静静的点着头,最后说了句:“母皇,儿臣找太傅好好研究下,儿臣告退。”说完后转身离开,直奔太傅府。

    皇上看她离开,眼神黯淡,刚刚的从容已失。世间谁人不怕死?更何况她的国家还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灾难,先州州师五万和王师十万全军覆没,连个尸体都没有!自己对如此之事,却事先无半点堤防!现在还身中异毒!她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明国的士兵与百姓?

    突然,她开始剧烈的咳嗽,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吓得一边的侍从高喊:“皇上!皇上!”“要不要宣太医?”“皇上……”……

    “安静!”紫丘友志咳嗽稍停,喘息着。

    “宣振国将军、丞相、兵部尚书,一个时辰后至御书房。”她轻喘着,躺入榻内,双目紧闭,双手无力的放在身侧。

    此后,紫丘友志托着沉重的身体朝政议事,冉风与墨曾进入皇宫,研究皇上的病情,连续奋战五日后,结论是:毒入骨髓,无药可医。此时,更是传来唐国正在兵渡天江,准备直取先州!至此,明国可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有遇打头风’,朝堂内外一片肃然。

    “风儿,朕还有多少时日?”紫丘友志轻缓的问着自己的身体状况。

    “母皇,恐不过一年!但儿臣会再找典故,遍寻大江内外,势必找到此毒的解法!”冉风语带隐忍。

    “呵呵,傻孩子。连墨圣人都没办法了,你又能如何?朕现在担心的是先州。先州不能失啊……。你先下去吧,不眠不休五日你也够累了。朕还要与一些大臣商讨要事。”母皇苦涩坚韧的语气,让冉风心头钝痛难耐。

    告辞了母皇,她去见了太傅,说明要出门一段时间,请她好好照顾母皇。并告诉身边的人,通知王府内她要出门一个月。此后,她去了暗门总部,又拜访了一些江湖神医,却都是无功而返。就在此时,她接到了管家的消息,说母皇在急招她,命她速速返京。

    接到消息后,她立刻快马加鞭的赶回京中,直接进了皇宫。

    “回来了。”紫丘友志温和的看着她,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正在给她四处找药,可那也是没用的。她已从墨圣人那里了解了全部,自己这毒中的太深、太久,而毒本身又极其怪异难解,现已深入骨髓,如果不是她们合力给自己治疗、配药,估计连半年都拖不过。

    “母皇,您招儿臣回宫是何事?”她紧张的看着母皇,难道是她身体有什么问题?

    “风儿,母皇知道你在四处找药,可这毒你应该比朕还清楚。就算找到了药,朕这身体估计也已经枯竭不堪,用不得药了。”紫丘友志平淡的陈述着。

    “母皇……”她急切的打断了她的话。

    “别急,听母皇说完。”她缓缓的喘了口气,轻咳了几下。说:“风儿,你与其在外面给朕找无用之药,不如帮母皇好好守卫着明国江山。”

    “怎会是无用之药?也许会有用的……。”她对母皇的话,并不认可,只要有一线希望也要试试,她不想看着宠溺自己的母皇就这么离开。

    “你也说是也许了,朕不需要这个也许!朕找你回来,是有大事!”母皇严厉的看着她,咳嗽声加重。

    “母皇,您注意身体。”她流露着满满的关心,不再提药的事。

    “风儿,边关告急,哲射庭温将军又在半月前遇刺,情况堪忧。”皇上简单的说。

    “什么?怎么会这样?”她惊诧的反问,这太意外了,振国将军武艺非凡,怎么会身受重伤?

    “唐军已经渡过了天江,攻破了隆北关,目前已至希月关下。先州那边一直在勉力抵抗唐军,可半月前主帅萧可阵前被杀。堂报传至,哲射将军正准备起身前往,可当晚她却在家中被刺重伤!这刺客居然是她身边的一个夫侍,平时胆小怯懦的一个男子,跟在她身边也有三年多了,没想到……竟是唐国刺客……咳……。”母皇很是愤恨又无奈,同时也在感叹她自己吧,毕竟她也是着了男子的道儿!

    “现在如何?”她低低的询问。

    “现在?朝中已无可用帅才!死的死,伤的伤,老的老,无奈下让哲射景仰先去了先州,以安军心,实是无奈之举。”

    “母皇找儿臣来,是……?”她有些不解,难道母皇让她去先州打仗?她定当义不容辞!

    “墨老圣人跟朕说,十皇女可当此重任。”皇上静静的看着她,语露深深的探究。

    “随军监军?军师?”

    “元帅!”

    “啊!我?儿臣不才,年仅十三,不敢!”她赶紧的推脱,那可是带数万兵士打仗,又有众多将军,自己年幼又无功勋,如何短时间内带兵服众?!

    “你学兵法,领过兵,杀过人。”皇上简单的说。

    “母皇,轻三思,儿臣只是纸上谈兵,齐州是脑力多过体力。”她不是不负责任的推脱,实在是没有把握!这冷兵器时代完全是近身搏杀战,靠的是士气和人心打仗,很需要将帅的声望及战功让人信服,进而才能有效指挥,之后才是谋略!而自己什么都没有,这让小小年纪的自己如何带兵打仗?她可做军师,却当不起元帅。

    “其实,朕是想让太女去的,她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朕这身体,怕是……,需要太女留在宫中。本来选了几位将军,与丞相、振国将军、兵部及墨圣人商讨了一番,终觉无人可掌帅印,最终墨圣人举荐了你。”说到此,紫丘友志闭上了眼。

    “太傅她……,都同意?”她皱着眉。

    “除了兵部。”

    “母皇怎会认为儿臣可当此重任?”她不解为什么母皇会把这么大的责任压在她身上。

    “一、你是皇家人,临行前我会破例封你为王,安稳军心、提高声望;二、你确实出色的平了齐州,这次唐军诡变,需要灵活用兵的帅才,你合适;三、先州地形你极其熟悉,墨圣人说的;四、这次唐军可说是倾巢而出,已有三十万大军攻至希月关!朕派将遣二十万王师,各地再抽调一万精兵,前往阵前。可说精锐之兵尽出,需要极忠心之人为帅。”皇上说着理由。

    “母皇,但儿臣年幼无经验,这如何服众?不服众如何调兵?”她说着现实的问题。

    “呵呵,风儿,朕也担心这个,你猜墨圣人怎么说的?她说‘恩,这是元帅的事。古有十二岁丞相、十三岁元帅。’。”紫丘友志睁开眼看她,难得打趣的一笑。

    “啊?!太傅她很过分啊!”冉风无奈又愤恨的说,老狐狸居然把她跟古圣贤比……。

    “风儿,朕知道此事是为难你,母皇也于心不忍、甚是担忧,无奈之措……咳……。”皇上叹息着。见风儿低头不语,她沉默了会说:“风儿,朕记得你说过不入朝堂,要做个闲散王,母皇也答应了,还气愤的罚你在祖庙禁闭三天。可现今之事态,你身为皇家女,怎可置身事外?!”

    “母皇,您误会了,儿臣虽不愿入朝谋事,但也说过‘如若召用,锦衣上任’。只是这元帅之事过大,儿臣担心难以胜任……。”冉风连忙解释。

    “风儿,你去祖庙静静,好好想想,有结果再来见朕。”皇上淡淡的说,闭上眼睛,命人带她下去。

    冉风二话不说的下去,她确实需要好好的想想……。

    三日后,冉风双眼通红的离开了祖庙,但她神情从容、精神矍铄!直接觐见皇上,说:“母皇重用儿臣,应不比儿臣的顾虑少!但‘国家兴亡、匹妇有责。’,恰恰诸位重臣又看中了儿臣!此去先州,定不辱命!”

    “好!这才是朕的女儿!”紫丘友志极为高兴,风儿不愧为紫丘家的女儿!“风儿,你想何日起程?”

    “母皇,儿臣认为事虽紧急,但该做的都要做,封王、拜帅、选将、备军、筹资、等等,都不能少,可时间确实紧迫,与时间赛跑吧!十日后是五月初一,就那日出发。”冉风简单的说完,微笑的看着母皇。

    “好!”皇上满意的看着她。

    此后,皇上破例封未满十五岁的冉风为定王,封王仪式空前隆重,且大赦天下。之后,又在校场举行了盛大的拜帅仪式,朝堂大臣皆到,连重伤的振国将军哲射庭温也让人把自己抬去。时值日月历1327年4月底。

    拜帅当日,冉风金盔金甲、腰佩白玉剑、身披大红斗篷、脚踩白色战靴,手捧帅字金印,傲然立于世人面前,恰似天上的金甲仙人下凡!朝中众臣对其是肃然起敬,加之最近齐州平乱之事再传,更显得十皇女尊贵正气。尤其十皇女在拜帅旗时,本是轻烟直上的天,帅旗却无风而舞,致使全场轰然,事后竞相传诵……天命元帅……。

    还有五日就要起程了,冉风至太女府,与太女进行了一日长谈,直至深夜方回转自己府。此后,她便一直在关注着选将、物资事宜。

    选将之事是从五日前,也就是她出祖庙的隔日开始的,为期八日,现已还剩三日。期间,确实选出了一些有才之士。此次与以往不同,可谓是‘不拘一格选人才’,不论出身只看才重人,代罪之人可凭功勋减免罪行,考文试武皆有,从军不只是武人专利,文人也可效力疆场。而且,她对太女和皇上说:她走后,每月下旬仍要举办五日选才,好持续输送前线。

    关于军备物资,冉风更是亲力亲为。尤其特意寻找了诸多各种工匠,分成了数个组,分别制造了一些东西。

    时间流逝,眼看明日就要起程,冉风还在自己的书房忙碌着,直至日头偏西。她抬眼看了看天色,心想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寒了,甚是想他,可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一个月前,是因为母皇的毒,所以自己一直在宫里和宫外制药、寻药,最近这十天是因为忙于出征之事,军营宫里两头跑,所以才一直没机会见面。可现在,是有点时间了,却不知如何面对他!此去先州,估计短时间内回不了京,很可能回来时母皇已经不在……,而寒又会怎么看自己对他的安排?

    冉风一直迟迟没去看楚寒竹,就是因为担心他对自己的安排不满,毕竟把他一个人长期丢在府里有欠妥当,可她又能如何?如今,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起身,向竹园走去。

    竹园静悄悄的,楚寒竹躺卧于矮榻上,像是在休憩,但更像在等她!冉风微微摇头一笑,走近他身边,挤入矮榻内,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久久无声……。

    “说话。”楚小公子依旧闭着那双美丽的冰眸,头埋入她的胸前,手轻扯着她的一缕头发,平淡的让她说话。

    “说什么?寒。你不要扯我的头发了,很痛的……。”冉风被扯痛了头皮,很是可怜委屈,她的手轻抚着他那墨缎般的发丝。

    “定王?元帅?”他极轻极淡的开口。

    “啊?呵呵,恩,是我。很响亮的名头吧?为妻没给寒丢脸哦。”冉风嬉皮笑脸的打哈哈。

    “……”楚小公子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的扯了她的头发一下,惹得她喊痛连连。

    “寒,不要扯了!我说!”她急忙阻止他。“寒,我这一次去先州,归期不定,但估计短时间回不来。这府里就拜托给你了,你也要好好顾好自己,我也请太女姐姐和墨太傅在外面多多帮忙、照顾。另外,蓝佩、蓝环都留在你身边,还有管家也一直在府内,有什么事她会协助你,我有什么事也会让管家转告你,张妈过几天会来府里陪你,你们也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一定有一些话要说的。对了,我的一些生意你要代为照顾好,千万不要弄的我回来喝西北风哦。”

    她说完后,轻轻的抱着他,两人陷入了沉默,四周一片静谧。

    “我会功夫。”很久后,他坐起身,睁着冰眸平静的看她,冷冷的陈述着。

    “啊?这个我知道。”她也随他坐起,想揽抱他,却被他拒绝了。

    “能自保。”

    “恩,一般情况下,是。”她微笑着看他,有些不解。

    “能吃苦。”

    “恩,我承认。”

    “能去战场。”他坚定的说。

    “这……不能!”她更坚定的说!

    “为什么!”楚小公子有些微生气,眼睛里充斥着不满。

    “一、男子气力远逊于女子,不能战场长久厮杀,会很危险;二、那里到处都是女人,你一个男人在哪里生活不方便,容易引起是非;三、那里时刻面对着血腥、死亡,不适合你;四、家里事很多,我需要你来帮我照顾。”她简单的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她只是希望他在京中安全舒适的环境下,学习更多的东西,过着他真正想过的生活,战场非他所喜!

    “就这些?”楚小公子眼里的不满消失了,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他知道这些是理由,可她没有说出真正的想法,但这些理由已足够使他不能去!他可以不顾及自己,却不能不顾及她,毕竟他一个男子终日在女人堆里确实不好,要是引起一起重伤言语,她可能会不在乎,却很可能给她带来麻烦。再说,他也早就猜到了她对自己的安排,今日这样说,只是想知道她这么安排的理由,可她还是没说全。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的刨根问底?难道他真的是无理取闹?还是……太舍不得她、担心她?

    “寒,不要这么聪明,非要我不好意思?”她看出他不怎么相信这个说词,伸手强拉他一起倒入矮榻,压在他的上面,无奈的叹了口气:“咳……我刚刚说的,确实只是一部分理由,另外的一个理由就是:我不忍心让寒在艰辛的环境下生活,不忍心让寒终日面对血腥和死亡!我只希望寒能安全自在的生活,过着自己想过的日子,学自己想学的东西,不勉强自己!如此而已。”

    “……”他沉默着。

    “寒。我知道你可以迎风傲雪,但有相对平稳的道路,为什么要走坎坷的?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会平安的回来,绝对平安!你也要让我安心,好吗?我还要回来给姥姥报仇呢……。”她趴在他的身上,揉捏着他的手,固定在他的头的两侧,轻啄着他的唇。“生意上的事管家会协助你,学识上的事你可以问定期来的老狐狸,生活上的事你找蓝佩商量。……。”

    “风……”他听着她的话,感受着她的吻,心里乱糟糟的暖暖的。

    “寒,我的寒……,我好舍不得你,真的好舍不得,你一定不知道我对你有多不舍!我会尽快回来,回来后我们就立刻成亲,然后一起去笑傲江湖。”她轻声的承诺着,稳稳地抱起他,向屋内走去,可怀里的他似要挣脱。“寒,今天你怎么也挣脱不了的,也不要挣脱了!我要好好的要你,好好的要你……。”说完,便狠狠的欺压上他的唇。

    那天,风不可遏制的纠缠着他,一次次的要他。他甚至感觉她连半昏厥的自己都不放过,他在朦胧中几次被点燃着,被托送着,被抚弄着,身体每一处都被她烙印下深深浅浅的痕迹。她怎么有那么长久的气力?怎么就不累?怎么好像总也不够、不知满足?他逐渐的,只能听到自己低低的喊声、求饶声,最后他什么也听不到、感觉不到了,彻底的昏了过去……。

    次日中午,他才从疲惫中醒来,浑身酸痛难耐,骨头架子都好像是散了,全身遍布着她留下的红紫痕迹,身边早已无她的身影,仅余身边一纸,徒留满室空寂。这一别,要何时才能再看到她?风,一定要安全的回来……一定……。微风拂起纸上的字‘打起黄鸟儿,莫教枝上啼。恐啼惊寒梦,不忍到先希。’。

    1327年5月1日辰时正,紫丘冉风于定安门拜别了母皇及诸位大臣,率军向先州希月关而去。

    希月关,守军将士共五万人,而攻城的敌军有二十万之重!面对敌军每日巨大又频繁的冲击,希月关众将士宁死不屈,死守城关!现已二十天有余,经历了三十多次守城之战,死伤已过半,死亡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希月关。面对如今事态,守城主将铁宇将军、钦差折射景仰及众将官陷入了无望中,准备背水一战,也如此做了!这次敌军来袭,比以往更猛烈凶横,城楼上尽是死尸重叠,唯恐希月关难保!却在此时,南边旌旗飘舞,压过来一片紫色王旗,援军到了!

    看着天降的援军,希月关众官兵顿时热泪盈眶,随即与援军合力守城,进而反击。

    来的援军正是紫丘冉风率领的王师!冉风的援军分兵三路进行反击,左右中三路皆是狼烟滚滚,粗略估计约有四十万之众。面对如此规模的反击,唐军主将邹远平见势头不对,开始鸣金收兵,不敢恋战,且后退十里。

    希月关内将士更是惊诧,预计援军最快也要六日后方能赶到,如今确如天兵般及时而至!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兴奋、不解、感激,皆在城门迎接着新任元帅紫丘冉风。

    “哲射大人,您见过元帅吗?”希月关主将铁宇不错眼珠的看着城门,眼中流露着紧张、期待。

    “将军,在下并未见过元帅。”折射景仰也看着城门,应答着她,同时心中对这十三岁的元帅亦充满着好奇与感激!感激她及时而至,解救了希月关的官兵及百姓,也救了自己。

    不多久,希月关迎来了……。

    “哦……,哲射大人,你看,那个蓝色披风的是不是元帅定王?”铁宇将军直直的看着渐行渐近的帅旗,旗下有两骑,一名是不足三十岁的素青盔甲女子,一名是十五岁出头的白色盔甲女子,她身披蓝色披风。

    “应该不是。如果是定王,她应该是走在兵部上卿谭易的前面,而且定王应不足十四岁。”折射景仰略微皱眉的说着。

    “哦?!那……”正在她打算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谭易二人已然下了战马,来至她们身前。

    “两位大人,谭易有礼了。”谭易礼貌的向她们二人打招呼,按官职来说,谭易官职略在她们二人之上。

    “谭将军,不知元帅……”她们二人对看了一眼,目光落在蓝披风女子身上,最后由铁宇开口要问起元帅的事。

    “两位,有事里面说。”谭易明白她们的意思,摇了摇头打断了她们,便提议稍后再说。

    两人连忙低头称是,心中却忐忑起来……。

    四人来到希月关的议事大厅‘忠仁堂’,依次落座。

    “铁将军,哲射大人,本将奉命先行,元帅稍后就到。”谭易入座后,见其他人也都落座,便说了这么句,同时命随侍人员都下去,然后她就开始喝茶,不再理会众人。

    那蓝披风的年轻女子,从进入大厅后,就一直不出声的坐着,打量着大厅的四周。

    铁宇和折射景仰见此,也都不说什么,只是上下打量着谭易,不知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谭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元帅没与将军同行?这……”铁宇最先沉不住气,率先问出了心中疑惑。

    “是啊。易,这里已无外人,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哲射景仰随后也对着谭易说。

    “隐情?景仰、铁将军,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元帅要我等率十万王师先来希月关,她则要等京中事了后启程,会迟个几天,其余之事我也不清。”谭易看了眼在座的的三人,继续低头喝茶,且摇着头苦笑。她很多事也是不清不楚的,还不知要问谁呢!但,这十皇女,不,是定王!也不是,现在应该称元帅了。她名头够大,行事也够诡异,齐州之事足见一斑!想着她临行前那番交代,还真是莫名其妙,另外两路主将估计也跟自己差不多吧?

    “那……易……,你怎么来到这里的?”折射景仰撇了撇嘴,对她带兵带的糊里糊涂的很是不屑。

    “景仰,把你那不屑的表情收起来!虽然我是了解有限,但至少比你知道的多,而且这仗还是我救了你!我这可是以少胜多打赢的,不像某人……哼……,奉旨来了之后,一场胜仗都没打过!”谭易边喝茶水边很是不客气的挖苦她。

    “你……谁知道你走了什么破烂运,居然能赢!唐军还中了你这莽妇的计,倒退了十里,原来铁树也能开花、乌龟也会爬树啊……厉害厉害!不过,这应该是你生平唯一一次成功用计吧?”折射景仰更不屑的撇嘴说着。

    “你!折射景仰!你这是嫉妒!绝对是嫉妒!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嫉妒!算了!反正我也不能和你计较,毕竟你是恩师不成器的女儿,咳……。”谭易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最终她还是喘了口粗气,激动的语气减缓,只是看着她,继而摇头晃脑的语露怜悯、不屑。

    “谭易!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我娘的好徒弟?笑死人了,丢人也不能这么丢吧?!一介武人,文不能安邦,连首诗都写不出来,武不能定国,连我都打不过!就这样还敢说是我娘的徒弟!切……!”哲射景仰更鄙视加藐视的看她。

    “是!我是‘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那你呢,你就成?对了,你是厉害,堂堂振国将军的嫡长女啊,将门之后,却……怕马!哈……不敢骑马的将门之后,见到马就躲的文武双全,到哪里都乘轿,迫不得已才肯坐马车!真是笑死人了!敢问,你打仗时,是不是坐着顶二人抬小轿杀敌啊?”谭易大笑着揭某人的短。

    “那你就好?那么大的人了,居然不敢乘船,一坐就晕的口吐白沫!这也就罢了,但将军您来这天江做什么?钓鱼吗?”折射景仰好不嘴软的反击。

    “你才口吐白沫呢!本将军……”

    这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毫不相让。

    铁宇及蓝披风女子吃惊的张着嘴,瞪大了眼的看着她们!心想,这也是明国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不会唐军还没来,她们就先把对方掐死了吧?

    其实,也不能怪她们吃惊诧异,毕竟她们对这二人还不是那么了解。这二人从小一起师从振国将军,一起在振国将军身边长大,武功兵法皆是出类拔萃,又各有千秋,外表文采也是人中龙凤,只是这二人从小就极不服对方,一见面说不上一两句话就掐在一起,从小到大已养成了习惯……。

    此时二人的气息都是起伏火热的,脸也红了,脖子也了粗,大有要动手的架势,而一般情况下,她们也会这么干!铁宇她们正不知如何劝时,门外传来清脆的通报声:“李凯诚、火古腾飞将军到!”

    原本还在不依不饶,吵嚷的浑然忘我的二人,立刻调整了面部表情,和气、微笑的向门外看去。变脸之迅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让铁宇和年轻女子又一愣,致使没来得及注意刚进门的两位。

    进门的两位,皆是四十岁出头的年纪,神清气爽,一派洒脱豁达之态。脸略圆的是李凯诚,眉粗眼大,嘴唇稍厚,鼻子很是饱满,显得那么温和敦厚。脸略长的是火古腾飞,丹凤眼加细长眉,悬胆的鼻子下是薄厚适中的红唇,有着柔美的五官,总是微笑对人。

    “易,你这战表现的很好,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咦?景仰,易,你们两个怎么站的这么近?居然没吵架?难得难得啊,我还以为你们会打起来呢,看来真的长大了!这人啊,一旦成了亲,就是不一样!对不对啊,火古?”李凯诚进门后,见她们二人动作一致的给自己及火古行礼后,便开始上下打量着这两个晚辈,嘴角上挑的笑着。

    “凯诚,我进门就发现她们似乎是长大了,没见她们有吵闹的痕迹,看来哲射元帅的苦心没白费。景仰、易,你们怎么站着?跟我们两个老的还客气什么?真是的!对了,这位就是铁宇将军吧?你怎么跟巧儿一样呆头呆脑的看着景仰和易?”火古腾飞温和的笑着,点头表达着对她们的善意,但也很诧异铁宇及巧儿的痴呆。

    “凯诚姨母、火古姨母,你们才四十多岁,哪里老了?明明是这么的年轻俊逸!再说了,我怎么可能还跟小时候一样,与易一般见识。您两位这边坐。”哲射景仰再次文雅的一鞠躬,微笑的给两位母子辈的将军让座。

    “对啊,两位姨母最年轻了,能杀的唐军丢盔弃甲,这就是事实!我呢,也长大了,不可能跟景仰一般见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你们来的比我迟哦,侄女先退了敌,嘿嘿。”谭易皮皮的说完,让人赶快送来克锋茶,与折射景仰也先后落了座。

    铁宇有些反应不过来的,也行礼坐下。

    “姑姑,火古姨,你们真的晚了一步,我跟谭姐姐可是杀的唐军丢盔弃甲,她们早早就落荒而逃!可惜,你们没看到巧儿的英姿,太可惜了!”巧儿略带兴奋的说,同时还不忘暗中扫视着折射景仰和谭易,她们正神色平和的微笑着喝茶!这两人给她的震惊简直堪比唐军!

    原来这个蓝披风的年轻女子,正是李凯诚的侄女,也是通过公开选才选出来的第一批人才,名字叫‘杭巧儿’,同批还有五人,分别入了不同营。

    “巧儿,你这孩子,说的到轻松!你可知这一战是险中求胜?你哪知其中的凶险啊。我和你火古姨分兵两路打的甚是小心谨慎,明明各领兵两万,却要弄的跟二十万大军压境似的,这是我上战场二十余年仅遇!还好定王的计谋有用,不然胜负还真难说!更不要说让唐军后退十里了!”李凯诚皱着眉说着。

    “就是,没想到唐军这么厉害!训练有素,杀伐凶猛。铁将军、景仰,你们能以少抵多的守了这么久,真是难得、真是不易!”火古腾飞甚是感慨的点着头。

    “这唐军确实难缠的很,兵多将广、训练有素且不说,但说这行事作风,却是阴狠的不入流!我来这里一个月,被刺杀了八次!据了解,很多将官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暗杀中!”折射景仰手握双拳,咬牙切齿。“更甚的是,她们居然把我们的俘虏……。”

    哲射景仰说到此,看着认真聆听的谭易、杭巧儿、李凯诚和火古腾飞,本想继续说下去,可实在是心里压抑的难受,不得不停顿下来。

    “景仰,你怎么这么肉肉的!哼!”谭易很是不屑的哼着她。

    “什么我肉肉的!我看你比我还肉多吧!?”折射景仰打量着比自己略高略壮的她。

    “哦,我就知道你又开始嫉妒我了!我是比你高点,比你结实了点,你这虚弱的软脚虾总在嫉妒这个,累不累啊!从小嫉妒到大,不害羞!”谭易一撇嘴。

    “景仰,你继续说。”火古和李凯诚对看了一眼,严厉的开口。

    “是!”折射景仰瞪了谭易一眼,继续说:“唐军有一个捕获营,她们各个武功高强,可以以一抵十,每次上阵不杀敌,只抓人!每次都会俘虏我们一百名士兵,然后带回去,剥光了衣服绑在城门外一里处,然后极尽凌虐!在我们眼前,让我们眼睁睁的看着。”

    说到这里,哲射景仰又停顿了下来,面露痛苦愤怒之色,双手也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放在腰前对顶着,咬着牙说不出一句话!能让一个铁铮铮的人露此表情,可见这凌虐有多让人愤怒。

    “那些士兵都是人,也有亲人朋友,如今保家卫国失身被擒,居然被那唐狗脱光了衣服,光遛遛的丢在众人前,如牲畜般的被牵拖着!当着我们的面,唐狗居然当着我们的面这么对她们!随后还挑断了她们的脚筋,之后是手筋,然后把她们栓在马后,慢慢的拖拉着,远远看去,地上一条条血痕伴随着漫天的惨叫声!如果我军出城迎战,就又是一场血战!一场必败的血战!唐狗太多,我们难以抵挡……。如果我们不出城,那些被挑断手筋脚筋的士兵,会被一大块一大块的割下身上的肉,胸部的、腰部的、腿上的……,有的甚至连肠子都流出来!然后把割下的肉丢在准备好的大油锅里,油炸人肉!喂唐营的狗吃,或者是给她们自己吃,她们吃了就可以痛快的去死!!如果不吃,只会被割去四肢,放到笼子里,被里面的饿狼活活咬死,啃食。”铁宇接过折射景仰的话,如泣如诉的说,句句血泪交织而成,听的在场的众人心寒、愤怒,皆双目低垂陷入无言的愤恨中。

    “谭将军,元帅到底是怎么安排的?这今后该如何行事?”铁宇在无声的大厅内出声,眼含着期望看着谭易。

    她这一出声,厅内所有的人都抬眼看着谭易,包括李、火古两位。谭易抬眼看了看众人,面色沉稳,似是胸有成竹,可心中却暗暗叹了口气,怎么自己就被当成了知情人?

    “巧儿,你先下去,既然两位姨母已经到了,那其他五人也应该到了,你去跟她们好好聊聊。记得,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谭易平淡又不容拒绝的开口。

    杭巧儿瞪着眼,很是郁结的看着她,本来还想知道点什么,可最后只能乖乖的行礼离开。她知道虽然谭姐姐对她很好,为人也随和大度,但在正事上,绝对是个极出色的将军!不然也不会与哲射姐姐、韩青楚、魏文韵并称‘新贵四杰’,年纪轻轻如此得皇上重用!

    见巧儿离开后,厅中只剩下五人,一个希月关主将、一个钦差、三个援军大将军。

    “易,定王交代我与凯诚如何行事后,就说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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