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拯救世界时总把人设弄错 作者:春风遥

    正文 第13节

    [综武侠]拯救世界时总把人设弄错 作者:春风遥

    第13节

    仪式已经快要进入最后一步。

    不,不对,哪里不对。

    戚竹看着伫立在那里,指挥着士兵一举一动的将军,竟产生了一种他应该活下来的诡异心理。

    仪式是影响不到人心的。

    鬼使神差地移动脚步走到将军面前,张口却不知说些什么。

    他看不清将军的五官,那已经被污血模糊了,但能看清他的眼睛。

    清淡的茶色瞳孔,微翘的眼角,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清玉!”

    献祭停止。

    戚竹从床上猛地坐起身来,窗外依旧是白天,只是上楼时看见窗外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此时已经绽开一半。

    额头上布满汗珠。

    戚竹站起身,下床倒了杯热茶,没有直接喝掉,而是闻着茶香慢慢平复自己的心绪。

    敲门声传来,戚竹打开门后是一张熟悉的面庞。

    阮清玉看他,“戚戚,你脸色好差。”

    戚竹点头,“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探头探脑的往屋里张望,戚竹,“想进就进。”

    阮清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进去。

    戚竹皱眉,“你在找什么?”

    “女人。”阮清玉脱口而出,尔后才反应过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站在一边。

    一道警告的目光直直向他射来。

    阮清玉撇嘴,“好吧,我承认,刚才做梦梦见你和一个女人在跳舞,你还搂着他的腰,别提有多亲密了。”

    戚竹冷冷道,“该不要告诉我你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楚。”

    阮清玉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白天怎么可能想这样的事。”说完他嘀咕道,“就算是跳舞,也应该是你和我跳。”

    戚竹不想再去聊这个话题,“陪我下去走走。”

    阮清玉自然是乐意之至。

    走到大厅的时候发现不止他们一个人,确切的说,除了孙秀青,大家都在这里。

    随后孙秀青也下楼了,脸色不是很好。

    众人一时无话,直到陆小凤率先开口,试探道,“你们,该不会也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吧。”

    几道目光齐齐向他探来。

    陆小凤叹气,看来自己是说对了。

    他在梦里,差点被一个跳着楼兰舞蹈的西域美女给一刀刺死,开始美女只是自己在那里跳,后来不知怎么的,冲着陆小凤伸出纤纤玉手,让他一同前来。

    陆小凤自然是乐意之至,只是他刚把手搭在美女手上,就被一股狠劲给拉过去,美女一直藏在背后的左手一刀狠狠向他捅来。

    好在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灵犀一指都是有用的。

    孙秀青是最晚下来的,在梦里,她成了童话故事里的那个小女孩,穿着一双很漂亮的红色舞鞋,不停在跳舞,河边,树林旁,最后事荆棘丛中。

    一双世界上最漂亮的舞鞋,只是穿上去却再也脱不下来。

    直到后来,为了不筋疲力尽而死,她砍断了自己的双足。

    醒来后,脚腕处是撕裂般的疼痛,好像真的被砍断一样,她花费了大量的力气与时间才从旋转楼梯上慢慢走下来。

    大家都对自己的梦境保持缄默,绝口不提。

    尤其是宫九,他明明最讨厌圆形的东西,却梦见自己变成一个会跳舞的圆润胖子。

    有人走过来,戴着面具,瘦高个,又细又长的腿,像根行走的竹竿。

    陆小凤,“六百八十二号?”

    竹竿样的男子摇头,“我是晋级了,现在是五百一十六号。”

    牛肉汤心情很不爽,显然也没做一个好梦,没好气道,“有什么区别?还不死同一个人。”

    六百八十二号,不,现在已经是五百一十六号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透过面具都让人觉得不太舒服,“高的级别可以处死低的级别。”

    说完,他继续道,“你们真是神奇的一组,竟然这么多人安然度过了第二个夜晚。”

    陆小凤插话道,“我明明记得自己只是刚上楼躺了一会儿。”

    戚竹想到窗外开到一半的花,似乎想到了什么。

    五百一十六号只是微笑,“今晚将是最后一个游戏。”

    沙曼蹙起好看的黛眉,“不是说有七个夜晚?”

    五百一十六号道,“七个夜晚不代表是七个游戏,说不定今晚就是最后一个夜晚。”说完,他补充道,“只要我们老板愿意,时间可以走的像沙漏一样慢,也可以流逝的如同流水一样快。”

    戚竹突然开口问道,“如果昨晚我们在梦中死去会怎么样。”

    五百一十六号,“那就是死去了。”

    不少人惊出一身冷汗。

    “梦境是呈现出人内心的,凡是都有两面性,有多大的就会有多大的恐惧,我们不过是将剔除,只留下恐惧罢了。”说完,他又离开了。

    戚竹忍不住望向阮清玉,两人的视线对个正着,想到之前阮清玉描述他的梦境。

    戚竹冷哼一声,没出息的东西,竟然是怕自己和女人跳舞。

    他望向窗外的杏花,从衰败到重生只需一个时间,它已经全部绽开。

    陆小凤也看到了这一幕,有些迟疑地开口道,“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控制时间吗?”

    戚竹,“与其说是控制时间,不如说是他们被时间控制住了。”

    陆小凤低头,“什么意思?”

    戚竹,“如果他们真有自己说的那么神通广大,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这座小丑之家不过是变相囚禁他们的一个牢笼。

    陆小凤似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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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后,来的不是五百一十六号,而是之前见过的那个老头,短短几天时间,他好像更苍老了,两鬓的头发已经从灰白变成银白。

    依旧是侏儒推着他出来。

    他如鹰般的目光扫过众人,“恭喜你们来到最后一个游戏。”

    牛肉汤不屑呛声,“不过是些低俗游戏,前两个我们不是也没用多大力气就过了?更何况我九哥哥在这里,那容得了你们放肆。”

    老人也不气恼,“哦?你们真的确定所有人都过关了?”

    戚竹猛地抬头望他,“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人满是褶子的脸扯出一个微笑,“昨天的游戏,已经有人失败了。”

    牛肉汤,“危言耸听,我们一共九个人,不都好好的站在这里。”

    老人,“小姑娘,你真的确定自己身旁站着的是自己的同伴?”

    牛肉汤噎住。

    陆小凤突然想到之前五百八十六号说的那句话,‘你们真是神奇的一组,竟然这么多人安然度过了第二个夜晚。’

    是这么多人安然度过了第二个夜晚,而不是第一天他们通过游戏后所说的没有伤亡。

    老人,“你们中已经有人死了,只不过身份被人顶替了。”

    不少人暗自拉开了自己与其他人的距离。

    老人满意的看着这一幕,“顶替死去人身份的,是我们这里最疯狂的一个人,一个变态的杀戮者,‘小丑之家’称他为染血的屠夫。你们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个人,杀了他,或是被他杀。”

    陆小凤,“我们怎么确定你不会耍诈,为了让我们达到自相残杀的目的。”

    老人摊手,不置可否,“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他哈哈大笑,又道,“不过如果被信任的人一刀捅死,估计也有一番滋味。”

    陆小凤想到之前所做的梦境,脸色不是很好。

    无论他们中有没有人身份是假的,存不存在杀手,这都是极其高明的一手。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开花的日子又岂会遥远?

    侏儒推着老人走了,戚竹也跟着转身。

    小小的举动立刻引起一些人的恐慌,离得近的牛肉汤和沙曼都不着痕迹的移开,一个靠近陆小凤,一个靠近宫九。

    孙秀青依旧是缠在西门吹雪身旁,她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人是西门吹雪的对手,跟在他身边,自己的性命理应无虞。

    阮清玉依旧是条忠实的哈士奇,寸步不离戚竹。

    孙秀青见戚竹往楼上走,叫道,“你要去哪?”

    戚竹,“上楼回房间。”

    像是怕她听不懂似的,补充道,“睡觉。”

    阮清玉的眼睛亮亮的,“一起?”

    戚竹呵呵一笑,“你可以试试。”

    阮清玉:……好可怕,悻悻退开。

    孙秀青急道,“刚才那个人说我们中有一个是杀手,我,我们还是聚在一起比较好。”

    戚竹不知道这姑娘是真傻还是假傻,耐着性子道,“姑娘,上楼,关门,反锁,睡觉。”

    孙秀青:听上去好有道理,但好像总觉得哪里不爽。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里的白天总觉得要流逝的快一点。

    到了刚刚入夜的时候,各个房间情景各异。

    戚竹:锁门睡觉。

    阮清玉:专心致志听着隔壁戚竹的墙角。

    陆小凤:要不要去找沙曼呢,要不要去找沙曼呢?

    沙曼梦中:宫九好可怕,宫九去死!

    牛肉汤梦呓:九哥哥,九哥哥。

    狐狸被迫用尾巴尾巴‘啪啪啪’抽打某人洁白如瓷的后背,留下一道道红痕,宫九:用·力,再用·力

    狐狸机械地摔着尾巴:心好累,不会爱了

    岳洋:拭剑。

    只有孙秀青的房间还亮着灯,她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去找西门吹雪。原身的武功她还没有用的得心应手,更别提最基本的防身。

    端着碗热粥她走到最末尾的房间,她还在措辞时,门已经打开了。

    孙秀青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面前的人虽然冷若冰霜,可却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门被反锁上,孙秀青没怎么注意,认真参观西门吹雪的房间,这可是一代剑神的临时起居室,这次赚大了。

    西门吹雪,“你来做什么?”

    孙秀青这才想起手上的热粥,递到他面前。

    西门吹雪没有接,反而道,“可有人看见你过来了?”

    孙秀清摇头,“大家都睡了,我脚步也放得很轻,所以……”

    “那就好。”西门吹雪打断他的话,脸上一反常态地扯出一个笑容。

    不管是街上流传的话本,还是一些年纪大女孩子口中传述的,都说越是冷冽的人笑起来越美,但西门吹雪这个笑容却很难看,甚至有些扭曲。

    人的笑容是不可复制的,最大的原因在于人一笑会同时牵动全身上下一百零八块肌肉,整体呈一个协调的状态。

    可面前的西门吹雪,明显只有面上的一层皮在动。

    孙秀青似乎察觉到不对,刚想说些什么,腹部顿感一阵钝痛,手里的热粥洒在地上还在冒着热气。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被锋利地小刀开了一个大洞,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西门吹雪’,气若游丝道,“你,你……”

    ‘西门吹雪’把匕首用力往下一划,孙秀青再也没有说出话的力气了,直直倒向后面。

    秀气的脸上白眼仁上翻,神情定格在不可置信和惊恐之上,死不瞑目。

    戚竹是被浓浓的血腥味熏醒的,这股味道厚重的让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门外阮清玉正在拍打他的门,“戚戚,快出来,有人死了。”

    戚竹不得不隔着一道房门提醒道,“不想被当成杀人犯的话,就收起你话里的兴奋。”

    门外的阮清玉抑制住激动,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戚竹扶额: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是怎么养出来的,明明以前是个忧国忧民,立志报效国家的大将军。

    已经在地底下的孙秀青很想爬上来告诉他说:这就是进化论,达尔文的进化论!作为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军他没有活下来,于是进化成了一个行走的变态,你瞧,他现在获得多滋润。

    两人并肩来到孙秀青的房间时,房门已经被其他人围得水泄不通,戚竹后退几步,胳膊撑在扶栏上,远远地望了一眼。

    房间的横梁上,孙秀青双手被反扎着牢牢吊在半空中,人已经被开膛破肚了,内脏掉落一地。

    陆小凤道,“门没有锁,有谁知道她昨晚去了哪里?”

    “我房间。”

    冷冷的声音传来,众人没想到开口的竟是西门吹雪,但想一想,这姑娘一直缠着西门吹雪去他房间也很正常。

    牛肉汤就住在孙秀青旁边的屋子,迷迷糊糊中好像确实听见西门吹雪开门的声音。

    陆小凤,“你让她进去了?”

    西门吹雪看他,“难道你让我和她一直在门口耗着?”

    陆小凤尴尬的咳嗽一声,“之后呢?”

    西门吹雪,“不停说自己门派和她以前的事情,很吵,又赶出去了。”

    众人:你真直接。

    昨夜大家都说自己在自己的房间,详细情况根本无从探查。

    陆小凤把孙秀青的尸体放下来,看着不过十七八岁年纪的少女,心中叹气,人死后要入土为安,这里连个能葬她的地方都没有。

    白天,剩下的八个人一动不动的坐在大厅里,有的发呆,有的面色沉痛,还有的不停打瞌睡。

    到了黄昏之时,金色的余晖渡染了整片大厅,才有人陆续离开。

    最后只剩戚竹和阮清玉,大厅里,侍者来来回回忙着自己的事情,重复着呆板的动作。

    戚竹突然开口道,“有没有发现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阮清玉看他视线望着的方向。

    一个侍者正在擦拭着桌子上的灰尘。

    “这里明明有很多人,却觉得好像只有我们几个人一样。”

    阮清玉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戚竹,“因为我们潜意识里没把他们当做活人来看,小丑之家的这些人,没有表情,只是专注自己的事情,连眼神变化都没有。”

    阮清玉,“灰尘又落上了。”

    刚刚被擦干净的地方再次蒙上一层淡淡的灰尘,侍者站起身来,去洗抹布,没过多久又回来继续刚才的动作。

    “我们习惯性的用白天和黑夜来区分整整一天,这里却不是。”戚竹偏过头去对着阮清玉说,“花开和花谢。”

    话音刚落,窗外的最后一片花瓣落在地上,只剩一截光秃秃的花枝,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又鼓出一个花苞。

    戚竹,“这已经是第七朵花了,所以今天就是最后一夜。”他语气带着戏谑道,“看来有人想要一网打尽。你猜,藏在我们中间的那个杀手,他会先挑谁下手?”

    阮清玉,“肯定是那些娇滴滴的女孩子。”反抗意识薄弱,随手一刀就可以杀了。

    戚竹摇头,“是我。”

    阮清玉用怎么可能的眼神望他。

    戚竹,“正常情况下的确是会挑女孩子先下手,不过他今天说了一句暴露自己身份的话,想必他已经意识到了。”

    花开三旬的时候,窗外已是夜半三更。

    大厅里只有戚竹一个人靠在沙发上阖着双眼休息,连阮清玉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一个人,他特意避开了又月光照拂的地方,整个身体似乎都被阴影遮盖住了。

    戚竹警醒的很快。面对着正在走到他面前的人,他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

    习武之人脚步可以轻的没有一点动静,但气息是骗不了人的。

    冰冷的刀锋向他刺来。

    刀锋停在距离戚竹咽喉一公分不到的地方便停下了。

    锋利的刀刃稳稳地夹在两根手指间。

    戚竹睁开眼睛,半开玩笑道,“你要是再来晚一点,我可就没命了。”

    陆小凤明知这话是忽悠人的,但心里还是很受用。

    “那个一直缠在你身边的人呢?”

    戚竹目光探向餐桌旁。

    椅子上笔直的做了一个人。陆小凤实打实的吓了一跳,这人全身笼罩在黑暗中,甚至没有气息。

    ‘西门吹雪’放下手中的匕首,陆小凤手指一动,刀刃就弯了,之后便被扔在地上。

    ‘西门吹雪’,“陆小凤,你这是在干什么?”

    陆小凤把地上的匕首踢开,“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

    “假扮西门吹雪,看上去大胆又愚蠢,实际上却是最聪明的举动。至少在这里没有人回去怀疑一个剑神的身份是真是假,更重要的是,凭借西门吹雪的名气,你可以轻易接近我们每一个人,甚至……”

    无声无息地杀了我们。

    ‘西门吹雪’撕下面上的□□,一张很普通的大众脸,只是一道刀疤从眉峰一直划到嘴角,使得他看上去有狰狞之相。

    他对陆小凤道,“是他叫你来的。”

    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戚竹。

    陆小凤点头,“他说有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真实身份给透露出来了。”

    戚竹想起几日前,九宫琼曾经对他说过,我希望你活下去。你通过了我的迷宫,我也可以破例告诉你我的名字。

    孙秀青,我叫孙秀青。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但时空并不像钟表一样,能够运转的一厘不差,偶尔会有穿越时空,夺舍重生这样的例子出现。

    那被夺舍,被穿越的人该怎么办。

    收留他们的只有小丑之家,没错,小丑之家就建在时空的缝隙中。他们收留一个个失去自己身份的游魂,在小丑之家,他们会有新的身体,新的人生。

    只是永远被禁锢在这里。

    文明与先进,痛苦和迷茫,他们给小丑之家带来最先进的文明和技术,又吸引普通人来这里,进行大量的屠杀,以填补自己空虚的心灵。所谓一个个游戏,不过是无聊寂寞下扭曲的产物。

    戚竹,“早上的时候你说孙秀清不停说自己门派和她以前的事情,这很好笑,一个夺取原主身体的人怎么可能还在和别人谈论这具身体主人之前的事情。”

    ‘西门吹雪’,不,应该说眼前有着狰狞刀疤的男子道,“我早该猜到九宫会把自己原来的身份告诉你。”

    明明都有了新的名字,新的生活,甚至新的面容,她却总是格格不入,怀念以前的日子。

    陆小凤,“我们要如何离开这里?”

    刀疤男子淡淡道,“你们识破了我的身份,想要出去就是杀了我。”

    陆小凤,“我从不杀人。”

    刀疤男,“杀了我。”

    陆小凤,“我已经说了我从不……”

    戚竹用脚尖踢起地上的匕首,用掌风带起匕首,刀疤男瞬间被穿透心脏而亡。

    戚竹,“废话真多。”

    陆小凤,“……”

    “这种事有什么可谦让的。”

    陆小凤,“……”这好像不是谦让的问题。

    刀疤男倒地的那一刻,窗外的花骨朵再次绽开。

    小丑之家的大门慢慢开启,如同来时一样,门外是荒原一片,不见绿草,不见鲜花。

    如同门内的一切都是虚幻。

    ☆、第39章 痴人说梦1

    再错乱中,只能更加错乱。

    在这扭曲的时空夹缝中,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戚竹很好的再次穿越了。

    在哪里,什么地方,他不在乎,问题是——

    戚竹距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皱眉,“为什么你也在这里?”

    阮清玉面上很受伤,很委屈,眼角的喜悦却是怎么也收不住。

    他走到戚竹面前,道,“戚戚,你摆脱不了我的。你忘记了吗,我的身体里嵌着你的骨头,从某种意义上,我已经算是你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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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子明觉得自己一定是得罪了老天,要不他不会这么倒霉,至少不会倒霉到这种地步。

    丁子明作为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没有任何贡献,靠着征收保护费过日子的地痞小流氓活到二十三岁,他嗝屁了,还是尸骨无存的那种。

    作为一抹游魂在天地间胡乱飘荡了许久,没见过任何一只跟他一样状态的孤魂野鬼。

    直到有一天,出现了一个可以看见他的人,他说:“你命不该绝,我可以救你。”

    不久后男人说要给他找一具身体,欢天喜地的感觉没过几秒,他就被卷入一阵飓风中心。然后还没来得重新拥有一个身体的他,阴差阳错的拥有了一个身体……

    妈蛋!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现在会附在一块手帕上!!!

    艳丽的脸庞被朝霞渲染,即便是没有涂抹胭脂也有鲜活俏丽的美感。

    她的美丽是张扬的。

    张扬到放肆,和她的性格一样,又疯又火辣。

    “你说看到他和一位姑娘在一起?”

    丫鬟点头。

    金灵芝手中的手帕差点拧成麻花,足以看出她内心的纠结和愤懑。

    丁子明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被拧成条麻绳了。

    ‘啪’,抓着手帕的手狠狠拍在桌子上,“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女的敢抢我看上的男人。”

    再次遭受无妄之灾的丁自明,“……”

    这里的集市很热闹,尤其是赌坊很多,规模大的却寥寥无几,戚竹拉住一个劲往里面瞅的阮清玉。

    “就进去看一眼,就一眼。”

    戚竹无奈,“又不是没见过。”

    阮清玉趁他说话的功夫早跑的无影了。

    这是个中等规模的赌场,里面算不上乌烟瘴气,不过鱼龙混杂是肯定少不了的。

    戚竹进来的一刻,没有人注意到他,来这里的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张不大不小的赌桌上。

    有一个人倒是可以另眼相待。

    确切的说,是他很引人注意。

    赌场里,有人的神色是越输越凶神恶煞,下赌注的时候带着股要把桌子拍烂的气势。赢的则是嘴角扩充,眼睛中迸发着激烈的光芒。

    在一个小小的赌场里,你可以看尽人间百态。

    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岁,像是一个浪漫的贵族骑士,定定的站在一张赌桌旁边。

    他太优雅了,甚至比天鹅那种骄傲的生物还要优雅。即使手前方面前的筹码一点点减少,他的怀里的银票更是大把大把毫不吝惜的掏出,面色都丝毫不变。

    ——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能折损他的富贵骄傲。

    庄家是一个虬髯大汉,身边全是跟着汉子下注的。

    虬髯大汉仔细观察了一下对面的人,得出是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除了长得好点,没有任何赌技。

    他搓搓手,暗叹今天可以大赚一笔了。

    ‘哗啦’一声,面前所有的筹码推到桌子中间,“我压全部。”

    男子微微一笑,折尽了世间风华,“你确定?”

    玉碎般的声音仿佛能激荡人心。

    或许有些不妥?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虬髯大汉想到从刚才到现在这小子一把也没赢过,又放松了警惕。

    “我确定。”

    “好,我跟。”

    男子修长好看的手上多出整整一厚沓银票,虬髯大汉看得口水差点没流出来。

    虬髯大汉下注的时候,不少人也跟着他下,甚至还有几个邻桌的。这桌的情况很引人注意,估计都是将男子当做冤大头了。

    “我压五千两。”沉稳的声音传来。

    虬髯大汉笑道,“小兄弟,放心,跟着我压,稳赢。”

    戚竹摇头,指着他对面的男子,“我压他。”

    男子一愣,不过很快就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好心提醒道,“这位公子,我这是第一次玩这个。”

    言下之意,在提醒他自己技艺不精,不要错压。

    戚竹,“无碍,输了算我自己的。”

    说着压上五千两银票。

    阮清玉原本正准备要在另一张桌子上压赌局,掏腰包的时候发现钱袋里空空如也,那厢戚竹压了五千两,他哪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阮清玉窜过来,控诉,“那是我钱袋里的钱。”

    戚竹‘嗯哼’了一声,敌方嚣张的气焰被立马镇压,换上一副2讨好的语气,“我的就是你的嘛,尽情拿,拿多少都没问题。”

    戚竹,“问题是只有五千两。”

    阮清玉,“……”

    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轮到方才的男子掷骰子,他不急不缓,手上也没有多少力道。同他赌的虬髯大汉恰恰相反,玩的一手好骰子,光听声音,就知道骰子在杯子里甩出一个漂亮的花样。

    虬髯大汉压的是大,男子压小。

    “开,”随着一声尖锐的嗓子喊道,两人先后亮出自己的骰子,结果令人哗然——

    虬髯大汉输了。

    输一场,便是血本无归。

    男子头偏向戚竹的方向,“看来没让你失望。”

    戚竹还没说话,阮清玉已经酸溜溜对他道,“不准你看他。”

    男子伸手要够桌上的银票,虬髯大汉死死按住,额头上滚下大滴大滴的汗珠。

    “愿赌服输。”男子笑道。

    虬髯大汉再不愿意,也只得一点一点撤回手。

    男子拿钱的动作是带着摸索的,先用指尖探了探,然后慢慢回收桌上所有的银票。

    平时他可以凭借声音和感觉,但这点在赌场明显不奏效,这里太吵了。

    男子举动暴露出他是一个瞎子的事实。

    没错,他是一个瞎子,还是一个极其聪明的瞎子。他能算计人心,同时眦睚必报。来赌场只是一时兴起,他的家室不允许他接触这些,第一局输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赢了他的,哪怕只有短短一局,他也会让这个人赔的倾囊所有。

    对付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策略,像这样贪图蝇头小利的,你就要给他点甜头尝,再迎头致命一击。

    虬髯大汉看着原随云的眼神目露凶光,现在知道他看不见,邪念顿生。

    原随云前脚离开赌场,大汉后脚跟上,明眼人都知道要发生些什么。

    阮清玉道,“你不去帮他?”

    戚竹,“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不代表武功差,倒是你……怎么突然显得这么大度?”

    阮清玉眼睛笑得都快眯了起来,可见他的高兴,“就在刚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戚竹直觉不好。

    “还在夜叉岛时,你不是说过……”

    戚竹赶忙打断这个话题,“世事难料,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好了。”

    阮清玉看着大步离开的背影,轻哼一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有的是时间耗。

    戚竹出来的时候,虬髯大汉已经倒在巷子口,脸被踩的青一块紫一块。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世人最看重面子问题,这下虬髯大汉估计没有个把个月都见不了人了。

    “公子。”后面跑过来一个姑娘,头上戴了朵白花,一身白衣,眼睛也是红肿的,显然是家里有人过世,还在守孝期间。她身段比蒲柳还要纤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跑似的。

    “公子,我总算找到你了。”姑娘气喘吁吁道,“前几日公子帮奴家葬了奴家的父亲,以后我就是公子的人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有自己的考量,毕竟她现在孤苦伶仃,垂涎她美色的不少,可都是些不学无术之人。不学无术也就罢了,家境也不是很殷实。

    好不容易卖身葬父遇到个这样的主儿,自然是不能轻易放手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原随云记忆里很好,从声音就能分辨出这是昨日他随手救的女子,当时随行的还有其他人,为了搏个名声也是要救的。

    当时女子好像是提出要和他离开的,不过最近蝙蝠岛好像不缺女人,所以就放过她了,没想到自己又送上门来。

    原随云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远处传来铃铛碰撞的清脆声,话锋一转,“姑娘,我已经有未婚妻了,她可不是个能容人的。”

    “你还知道你有未婚妻。”一道恼怒透亮的声音传来,来人穿的一身火红色纱裙,头发扎成一个大大的马尾,腰间别着一把细剑,穿着打扮乃至说话,着实不负火凤凰之名。

    戚竹跟陆小凤打交道的时候,也见过不少类型的女子,温婉可人的,朝气蓬勃的,冷若冰霜的,但像这样泼辣的,还是头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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