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指尖细茧加深了快感,让他陡然发出一声低吟。晃神间柏舟已经吻了上去,先是细细碎碎沿着茎身舔弄,随后才一鼓作气将其整个吞入口中。

    “哈啊……嗯……”

    芄兰此时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口中发出的都是断断续续的呻吟。他此刻衣衫大敞,胸口随着柏舟动作不断起伏,如玉一样的肌肤上点点红痕,看在柏舟眼中亦是鲜明的刺激。

    胯下的事物早就胀得发疼,柏舟当下不再故意磨蹭,以口包裹住芄兰那处轻轻一吮——只听得芄兰一声尖叫,当下尽数射在他嘴里。

    这些浊液被柏舟吐了些到手上以做润滑,其余的则都被吞了下去。此时芄兰也已稍稍平复了高潮后的脱力感,将姿势调整为靠坐在床头,屈起双腿分开到两侧的样子,由着柏舟先探入一根手指。

    初始还不算困难,略微屈伸转动一下就已经能活动自如。抽出时穴口甚至翕张着试图留住柏舟的手指,恋恋不舍的淫靡模样。放入第二根手指的时候芄兰忍不住轻哼了声,旋即就被柏舟倾身上前吻住——像是安抚似地细心舔过口腔里每个角落,同时手指亦在芄兰体内摸索着,终于寻觅到那个凸起的所在,试探着压了上去。

    “啊!”芄兰整个人都是一颤,湿热穴肉紧紧吸附住柏舟指节,让他几乎无法把持,正迟疑着要不要立刻加到三根手指的时候芄兰却分开了同他胶着的唇,在耳边私语,“动作再快些……”

    最后的扩张完成得潦草,在柏舟将下身楔入芄兰身体时,两人几乎是同时喘息出声。芄兰大张着双腿,因为逐渐推入后穴的炽热阳具而下意识仰起下颚,露出线条姣好的颈部:“唔——”

    柔软肠壁包裹住勃发的事物,再不留一丝缝隙。全部进入后柏舟便开始了律动,先是缓慢的,渐渐就失了控制,快速而激烈地撞击起来。

    “嗯……哈啊……”柏舟额前的碎发逐渐被汗水沾湿,黏黏的一绺挡在眼前。芄兰抬手去拂,却忽地起了点别的心思,张口去咬他的鼻尖——结果才触上就被柏舟用力一顶,“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淫靡的水声渐响,芄兰索性将腿绕上柏舟腰间,使两人结合得更加紧密。他的下身此时又有了些抬头的趋势,被柏舟以手抚慰着,片刻后就再次胀大,开始从铃口处汩汩涌出水来。

    “唔、好了,往先前那处顶……”芄兰以手攀住柏舟背脊,一面低笑喘息着在他耳边指导。柏舟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闻言立刻开始专心进攻起芄兰后穴中的那一点。芄兰只觉得快感源源不断从身下袭来,脚趾都蜷紧了,最终感觉到柏舟重重一顿,温热的液体便在自己体内迸发出来。

    他亦是在那之后再度泻了出来,之后便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连声音都哑了几分,只能将额头埋在柏舟肩膀试图平复呼吸。柏舟倒是还留有余力,待芄兰歇够了便缓缓将下身从他体内退出,带出一摊浊液,弄得满床狼藉。

    “弄成这样,你要怎么和驿丞交代?”

    芄兰面上红潮未褪,由着柏舟拧干了毛巾为自己清理,饶有兴致地问。原以为多少能让对方迟疑片刻,哪知柏舟竟不假思索便给出了答案:“拿去院子里洗净了便是——粥打翻了。”

    那驿丞五十岁上下,瞎了一只眼,老实巴交的模样。听见后院传来水声就连忙赶来查看,见柏舟正将“被粥弄脏”的床褥与被子用水洗过一道,竟然还挽起袖子帮着拧干了,晾在院子里。

    柏舟回房的时候芄兰方重新铺好了干净的床褥,头发还披散着,直直垂落至腰际。他们到达驿站的时候还是下午,此时天色却隐约有些发暗了,片刻后驿丞便送了饭食过来,清淡的两菜一汤,热腾腾地冒着气。

    柏舟客气道谢,在驿丞离去之后却按住了芄兰正要举箸的手,微微摇头,同时将菜肴米饭倒在角落,再拨乱成被吃过的模样。此时芄兰也意识到了柏舟意图,于是一道伏于桌上,装出熟睡的模样。

    一盏茶的功夫后果然房门被吱呀呀地推开一线,来人在门后窥探半晌,最终鼓足了勇气踏入——却不料柏舟猛地纵身而起,一掌劈上他后颈,立刻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柏舟一击得手,立即奔出房门跃至房顶,确认附近没有同伙后才折身返回屋内,拽起驿丞的右掌让芄兰细看:“他先前在院里不帮忙还好,一帮忙反倒把手掌中的茧全露了出来。”

    “我原以为上回不太平只是运气太背……”芄兰盯着那驿丞又瞧了几眼,摇头叹息,“这么说来此人根本就是假扮的了。”

    两人当下将假驿丞用布条缚了,重新走到院子里。冬日里天黑的快,又只有他们所在的房间点了灯,显得四周尤为黑暗。乍然间西北处猛然传来呼喊,模模糊糊的像是求救,一声接着一声,走得近了才发现那处是间柴房,门只是虚掩着的,似乎是听见动静,里面的人闹腾得更厉害,砰砰的声音不断传出。

    “小心些。”

    推开门的瞬间,柏舟反手握住芄兰的手。

    被麻绳牢牢绑在柱子上的老人一副邋遢样子,头发乱蓬蓬束成个形状奇怪的髻,衣服上的酒渍像是已经留了多年。柏舟拽出他口中布团的瞬间就听得他猛地咳嗽了起来,同时依旧不忘骂骂咧咧:“他大爷的,这年头驿丞就很了不起吗?!居然把我绑在这种鬼地方……”

    “那驿丞应该是附近的贼寇假扮的——”柏舟还未解释完便被芄兰以手势止住了,只见他俯下身,也不急于帮他解开绳子,只和和气气地问:“老人家,您一个人是要去哪里?”

    “怎么,怀疑老头子我也是山贼吗?!”那人像是受了莫大侮辱,吹胡子瞪眼地嚷,“从尧城来,到景城去!”

    芄兰一怔,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得外面一阵脚步乱响,堪堪在柴房外停住了,借着朦胧月光,依稀能看清是十数个持了家伙的人,其中有个人软绵绵被旁边的人架在肩上:“喂,里面的两个,别以为放倒了一个就没事了,识相的赶紧滚出来,否则一把火烧了这屋子!”

    “出来又如何?”

    柏舟冷然应道,当下大步踏出,立于门外。柴房狭小,人多反而不便,那群山贼见柏舟年纪轻轻,又被简简单单喊了出来,当下胜券在握,乱喊了一通便提着刀斧砍了上来。

    芄兰此时也替那老人解了绳子,一道走去门口观战。月光寥寥,柏舟唯余一个模糊身影,穿梭于人群间,游刃有余。这群山贼年前才将这这一带据为己有,因为有几人学过几式功夫,打劫路人不费吹灰之力,可以算是混得风生水起,可今日偏偏遇上的是他们。

    一柱香的功夫不到柏舟就料理完毕,回身的瞬间却对上一双探究的眼。可那锐利的目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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