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召集本地的分舵人手,我还有事要办。

    陶行影解了林小墨的禁制,随手点了昏睡穴,自袖中拿出个联络烟火放了。笑道,楼主,此地分舵很快便至,我们接下来如何.

    苏慕华道,你去收拾两匹马来,我们上京。

    骑马?陶行影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楼主,房事过后,不宜骑马颠簸吧。

    苏慕华脸上神情一滞,怎么看出来的?

    陶行影悠悠一叹,不过,以苏楼主的品貌,也不奇怪,不断倒是可惜了,这陆酒冷也算是好眼光。可惜啊可惜,虽然行影我也是个断袖,但我只做下面的那个,否则我也想尝尝苏楼主的滋味。

    苏慕华原本心中郁郁,此刻见这人全无正经,满口胡言,虽觉得尴尬,倒笑了,陶行影,你不要命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陶行影自袖中摸出一个盒子递与苏慕华道,此药止血生肌,我们便先用马车赶路,待一二日后,楼主自然就可骑马了。

    苏慕华看着那盒子脸色微沉,半晌拂袖道,本座无需此物。

    陶行影看着他别扭的神情,脸上笑容甜美,诱哄道,行影是为苏楼主着想,楼主早一日赶回去,便早一日向姓陆的讨回这笔债。春风得意进宝楼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苏慕华不自然地自他手中如接烫手山芋一般接过盒子。我与他的债,我自然会讨还。

    问春风十里何处,柳软琴酣醉里眠。

    京华之中春风何止十里,灯红如昼与天上月相应成趣。

    两尊石狮子前此刻站了一位身着黑色夜行服的女子,细看那眉目,正是方才自春风得意进宝楼离开的小羽丫头。

    她目光自那副对联移开,落在楼前问柳阁三个描金大字的牌匾上。眸光一转,脸上露了笑意,便是这了。

    一阵风吹过,楼前已经失去了这女子的踪影,风吹动地上纸屑,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问柳阁与别处不同,虽也是买笑的所在,但此地却是相公馆。

    小羽越往里走,一路听莺声婉转,脸色愈发撑不住,心下暗自将肖无忧骂了个十几遍。

    啊嘁。身着宝蓝色长衫的男子手握着地图打了个喷嚏。

    他对面的人手中正拿着一把折扇,刷地展了扇面,掩了脸。

    这二人一个是这问柳阁的问柳公子,另一个正是无事亭主肖无忧。

    问柳笑道,亭主得赔我一把扇子了,可惜不是先生亲笔提的扇面。

    肖无忧随口道,你门口便有竹子,你且去砍了来,糊上点熟宣,我替你提了就是。

    你?

    柳儿莫非是嫌弃本座的字?

    不敢,亭主若肯提上无事亭三字,我明日便举着这扇子去门口招揽生意去,保不准门庭若市。问柳目带幽怨道,只是不知如此一来,又有多少女子要伤心了。

    肖无忧心底打了个哆嗦,脸上却露了笑,柳儿说哪去了,女子哪及得上柳儿的一半。

    哦?问柳媚眼如丝,依偎过来,靠在肖无忧身侧,这一张皇宫的地形图,亭主莫非又有什么大买卖了?

    肖无忧将地图折成纸条,在手边的烛火上烧了。若此事成了,无事亭便在朝中有了根基,只是此次不需杀人,倒不必柳儿出手了。你便好好看一出戏,待事了,我送你一份礼物如何?

    问柳懒洋洋地笑道,亭主不必花心思哄我,我在这阁中虽只是琴师,但各色花样也见得多了,没什么稀罕。我知道亭主心中早有那荆楚楚姑娘。

    肖无忧闻言,以手托了额头,忍不住**了一声,柳儿,不要提这么恐怖的事,那只母老虎,谁心中有她了。

    江湖中都说,荆楚楚姑娘一直追着亭主,如此美人,缠了久了,亭主心中只怕早晚要动心的。

    肖无忧神色不自然地道,那是因为她要找我算账。

    哦?亭主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肖无忧道,此事说来就话长了,那一天我在荒庙中救了她,她就误会了我。

    问柳长长地哦了一声。

    你别一脸不信的模样,若非我救了她,她就要被山贼给非礼了。

    莫非,她以为对她欲行不轨的是亭主你。

    肖无忧摇了摇头,不,她以为我已经非礼了她,给了我好大一个耳刮子。

    问柳惊呼了一声,那亭主你便任她打你,以你的身手

    肖无忧道,从小我娘,也就是我师傅,就教会了我,不要试图和一个女子讲道理,尤其是不要试图与荆楚楚这样的女人讲道理,更重要的是当她还在气头上的时候。

    那亭主便任荆姑娘这般误会你?

    还好荆楚楚也不是一点道理都不讲,她只是脾气坏了点,很快,她便发现了自己没有被非礼,结果我的麻烦更大了。

    一个女子要发现自己没有被非礼,总是有许多的方法。问柳不明白这误会解开,怎么麻烦反而更大,问道,怎么说?哦莫非那荆楚楚发现亭主你不仅人品可靠,而且脾气温柔,便爱上了你了?

    肖无忧含糊道,你明白就好,不必说出来,好歹人家也是黄花大闺女。荆楚楚她心里内疚,非要还欠我的这一巴掌,我又如何能对一个弱女子出手,我扭不过她,便点了她的穴道。然后

    肖无忧!你这**,无赖,卑鄙小人!

    问柳阁问柳公子的居处,门窗哐当一晃,几乎要掉落下来。

    肖无忧顺着洞开的窗口,往外看去,见一位身着夜行服的女子正站在院中。

    他看清这人的面目,脸色一变,荆楚楚。

    荆楚楚正是小羽行走江湖时的身份,刁蛮任性,却颇讲义气,出生世家的侠女。

    问柳公子看了看肖无忧,又看了看窗外的女子,亭主,我比较好奇,你点了她的穴道,怎么会将她气成这样?

    **,无赖?唔

    这女子容貌秀美,这脾气嘛,也辣得够味,实在和亭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喜可贺!

    摇晃了半晌的窗终于哐当一声坠地,溅起好大的尘土。

    肖无忧以袖拂去尘屑,脸色发青,扬声道,荆楚楚,我方才说错了,你是半点道理都不讲,脾气更是糟透了,若世间有什么男子能看上你,他一定是瞎了眼。他一把揽过问柳公子的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然后转头对小羽道,你看见了,我肖无忧宁可喜欢男人,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小羽瞪着他,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问柳公子在肖无忧怀中眨了眨眼睛,亭主,臣妾是无辜的,他日正宫还朝,可千万留臣妾一条活路。

    肖无忧推开他,笑道,少拿我寻开心了,替我传个消息出去。就说荆楚楚与肖无忧在问柳阁吵了一架。

    哦?亭主不准备隐匿行踪了?这一着是?

    无事亭主是个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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