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路II之蜜月 作者:大刀滟

    正文 第3节

    走错路II之蜜月 作者:大刀滟

    第3节

    《走错路ii之〈不乖〉完》

    ★《走错路ii之蜜月》03口味

    有天,乔可南忽然想起上回陆洐之在床上整他的器具,配备精良,齐全至极,他忍不住问:“是说,你那些东西该不会是跟前炮友用过的吧?”

    他拿起那条铁杠甩甩甩。“哼哼哈嘻,快使用双节棍!”

    “……”陆洐之一脸嫌弃:“那多脏。”

    乔可南嘿嘿笑。“也是呴。”

    想想不对。“所以你是早预谋要用这些玩意对付我?!”

    乔可南哇哇叫,陆洐之很淡定。“你可以不给我用到它们的机会,我不介意。”

    乔可南:“……”怪我喽?

    陆洐之亲他一下。“放心,全新的,何况那家伙用的东西,尺寸跟你不符。”

    乔可南:“?”

    陆洐之:“那是个猛汉。”

    猛汉……乔可南不敢想像,仅矮鹅了一下。“您口味……真广。”

    陆洐之:“那时没什么口味不口味的,长的不差、玩得起,肯乖乖挨操的男人就行。”

    乔可南好奇:“那你口味到底是怎样的?”

    像他就很明确,喜欢皮肤白皙、清秀可人,温温软软很居家,但又不是软柿子……当然理想跟现实通常不一样,就像大家都想嫁总裁,最后挑的可能是总机,可无碍,很有爱,管他总裁总机总务总受。一如现在,他爱男人这个总攻,爱得要死。

    陆洐之已熟青年性情,懒得计较,多计较是累。他回忆当年,各种各样男人的脸及身躯在他脑里摆荡,可通通模糊。只有最初在宇文,青年皮肤黝黑,头发短短,朝众人露牙微笑:“我是乔可南,大家可以叫我joke。”

    那阵子,他专找这样的男人上床。

    时间荏苒,青年褪了肤色,呈现象牙白,头发长了,人显清俊。

    于是,他又换了一种口味。

    直到真正上到青年,从此定下,再好的男子,均入不了他的眼。

    乔可南见他久久不语,不禁一寒。“莫非你口味广到想不起?”

    陆洐之敲他额门一下。“我的口味就是你。”

    乔可南:“蛤?”

    你什么样子,我就爱你什么样子。

    ……

    乔可南:“其实我更好奇另一件事……”

    陆洐之:“说。”

    乔可南:“那个,我是不是……你的初恋啊?”

    陆洐之:“……”

    乔可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看男人面色。“怎样?”

    陆洐之:“很可怕,不要问。”

    三十二岁的初恋,真的很可怕。

    所以……嘘,不要问。

    ★《走错路ii之蜜月》04你说了算

    近来同志圈喜事连连,继a国通过法案以后,b国也允许同志结婚,不再仅有形式,而是享有同等的法律效益。

    尽管后来发布皇后不得为男之类让人啊哈哈哈uu的消息,终归还是乐事一桩。

    陆律师最近对结婚一事很上心,四处比较哪国最能给伴侣保障,乔可南一向把这事看很轻,拿纸涂涂写写再裁剪,把记了各国名称的纸条随地扔了道:“抓阄吧。”

    陆洐之:“……”

    乔可南笑了笑。“反正最想结的地方,不在里头,既然这样选哪儿都无所谓了。”

    陆洐之瞬间懂了,他揽过人,在恋人额间一亲,郑重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宝贝。”

    “……嗯。”

    乔可南明白他懂自己没讲出的遗憾,随后纳罕:“哎,你这么肯定啊?”

    陆洐之眼神认真,口吻猖狂:“废话,台湾的法律,我说了算。”

    “……”你哪来的自信?乔可南点点点,最后决定脑残一回,无条件支持自家男人。“嗯,你说了算。”

    我的人生,全部由你说了算。

    ★《走错路ii之蜜月》05志明与春娇 01

    乔可南五点多就醒了。

    台湾春天短暂,四月开始气温逐渐升高,空气湿热,他睡前开了两小时除湿,醒时已一身热汗,翻了个身,想摸空调遥控器,却摸到空荡的另一边床铺,顿时睡意渐消。

    并不是人在半夜蒸发不见,而是约整整一周时间,陆洐之都没回宅睡觉。

    这情况不少见,陆洐之是政治经贸方面官司专家,但许多资料仍得花时间判读,这时他就会选择住在事务所或饭店,尤其此次案件涉及两地,与美国有时差。

    上回乔可南去探班,只见资料纷飞,他随手捻一页,很好,完全看不懂,果断掐了成为猪队友的念头。

    既然醒了又睡不著,干脆不睡了,他爬起来进厕所盥洗,出房意外看见客厅灯亮,乔可南走过去,发现男人坐在沙发上,手撑脑袋,苦情假寐。

    足有一星期未见的恋人,虚假得简直像幻影。

    乔可南试探性唤了声:“……陆洐之?”

    对方仅眉头皱皱,没太多反应,可见真的累狠了。

    乔可南掩住心疼,上前摇了摇。“陆洐之,醒醒。”

    啊,是真的。

    指尖传递男人的温度触感至大脑接收神经,温暖扎实,充溢胸腔。陆洐之睫毛一颤,睁开那双黑邃的眼。“……宝贝?”

    连这恶心肉麻的称呼,听来都像恍如隔世。

    乔可南:“何时回来的?怎不回房间睡?”

    陆洐之抹抹脸,伸手环住眼前人的腰,将脸埋进他小腹间磨蹭──大抵是掩饰疲惫和困意──就算是这么细微的地方,他亦不肯轻易示弱给人看。“回来不久,想你快起床了,等你起来我再睡。”

    乔可南低头眄睐他脑袋,有一丝饭店洗发精的味道,还是洗好澡回来的,既然都这样了何不干脆多留宿一天?不过他明白答案,男人估计是想跟他亲口说早。

    早安、午安、晚安、我回来了、我出门了……简单的招呼,却维系了两个人:每讲一次,关系便越牢。

    乔可南贴心不点破,只道:“我醒早了,想再睡一下……一起?”

    “……嗯。”

    怎可能真的睡觉?

    一进房就遭人从身后紧紧抱住,男人勃硬的性器清楚抵在他臀间,乔可南脸一热,说:“等会,让我先清理清理……”

    他又不是神,根本不知陆洐之今天会回来,自然没做身体内部的清洁,他回忆自己前一晚吃了什么一边碎碎念:同志做爱就是这点麻烦。时隔一周的身体接触令他内部发热、抽搅,后穴甚至伴随男人粗重的呼吸收缩,恨不能直接承受肉棒操干。

    这副德行,说他以前是一,真是打死没人信。

    陆洐之晓得乔可南很注重这方面──卫生问题,而且是被他影响的,炮友时期他每次都会令青年弄干净。乔可南在做承接方的启蒙是他,也只有他,于是样样按著他的喜好来,甚至现在的他想插手改变,都有点难。

    青年固执,非同一般。

    陆洐之摇摇头,只得依依撒手,任由他溜进浴室。

    水声哗哗响起,其实他哪会计较恋人干不干净?真正脏的不是他……陆洐之抹抹脸,趁青年不在,抹去这些软弱的负面的东西,败诉者愤恨的目光他早已习惯,唯独此次,情绪多少被本次案件影响──

    “你这个肮脏的吸血鬼!藉由带给别人不幸来赚钱,你一定不会好过的!”

    类似控诉很多,判决下来有人笑就会有人哭,律师本就不是讨喜的职业,有时甚至面对的是当事人的眼泪。台湾的法庭往往有逼人认罪的惯例,以刑逼民,只要法理上构成,压根儿不管情理,先认了,再裁量,即便争取到后续的缓刑或赦免,可认了就是认了。

    对健全的人来讲,那是一辈子的创伤。

    有一个当事人曾说:“我以前觉得自己是堂堂正正一个人,可说出认罪当下,我连人都不是。”

    可无法。不认,法官会认定你没有悔意,往往会加重判决。

    说他们藉由别人的不幸维生,还真是一点没错。

    陆洐之扯扯嘴,房里空气有点闷,四月到了,这不冷不热的气候,容易叫人心生烦厌、情绪负面。

    他把自己埋进床铺里,里头满满属于青年的气味,这令他舒然,心灵平和,他听著浴室间歇传来的洗涤声,有些困乏,偏偏下半身精神,始终不消。

    男人就是这么神奇的生物,越累越硬,死前不射一炮,都不能安心瞑目。

    乔可南出来了,很可爱的是,分明等下就要全脱,他仍穿了一件内裤。

    他全身湿漉漉,粉肤被热气蒸红,胸前两点色泽艳丽,水光滟滟。不管男女,乳头的形状颜色晕开方式均有所不同,青年的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突起处圆润饱满如同珍珠,乳晕上疙瘩清晰,颜色则从内至外慢慢淡开,融进体肤,更棒的是它们敏感招人,像一对性器,一摁下就能听见青年美妙的颤音。

    他招手。“宝贝儿过来……哥快睡著了,给点甜头舔舔,嗯?”

    “那你干脆睡了算了……”说归说,还是靠了过去。

    陆洐之坐在床沿,把青年身躯稍微拉低,张口含住他一粒乳珠,吸吮舔咬。“啊……”

    乔可南原本清润嗓音当即变了调,陆洐之笑笑。“要睡也得等满足了老婆才能睡……清干净了,嗯?”

    他手指撩开内裤,插进青年后穴里搅弄。那儿柔润潮湿,肛肉极有弹性地箍住他深入长指,却非往外推拒,而是朝内吸引。

    到底谁满足谁,其实没啥好争论,双方都需要、也想要,乔可南环抱住男人脖颈,央求道:“另一边也……”

    “嗯。”陆洐之迅疾翻身,将人摁倒,他一手掐著乔可南左乳,一手给自己拆衣服,两不耽误。

    “嗯哼……”超过一周没被招待的乳头哪堪磨弄?乔可南抖著腰,内裤里的下身逐渐胀硬。

    微抬眼帘,男人原先隐没在衬衣下的健壮身躯坦露:他胸肌饱满健美,肤色微褐,两颗乳豆亦因情欲发硬,腹肌结实累累,乔可南忍不住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陆洐之揪住他“清点”的手指头,含进嘴里吮。“你一直数也不会因此多一个或少一个。”

    乔可南不满:“我怎么练都只有六个!”

    陆洐之:“肌理纹路是天生的……跟唧唧一样。”他扯下乔可南那件显露紧绷的内裤,对弹跳出来的阴茎说嗨。“小东西,好久不见。”说罢,亲了那湿淋淋的龟头一下。

    我他妈也不小好吗!!

    无奈陆洐之生来就是为打击天下男人的:长相俊美,五官深刻近乎凌厉,一张嘴不但能在法庭上巧辩,更能在此时发挥难以言喻的巧妙作用。

    他抬起青年一腿,张嘴含住乔可南溢著清液的头端,粗糙舌瓣自肉缘下方舔过,舔得乔可南四肢微微酸麻,触电似的搔痒。

    他嗯哼一声,双腿发软,干脆搁放在男人背上。

    这大爷。陆洐之笑了声,一手握住根部吞吐,另一手则抚弄青年差了自己一点儿的结实小腹,乔可南皮肤很滑,几乎没什么纹路,包含嘴里的东西,看著都很光滑洁净,连下部的丸囊上也没太多褶痕。

    诱人怜爱。

    他欲念一起,不禁吐出嘴里性物,转而下滑,光滑的会阴下方是一般供作排泄器官的穴口,那儿刚刚吞进了自己一根手指,可此刻却紧得无法接纳任何异物,陆洐之舌尖一扫,肛缘立即产生收缩,上头的人发出轻噫:“好痒……”

    陆洐之又舔了好几下,把青年原本自行扩张的穴口弄得更软更湿,才起身拆解皮带,拉下拉链及内裤。

    坚硬的肉具当即弹跳而出,饱满硕大,狰狞勇健,十八公分up,粗度更不掺水。

    说实话,同为男人,乔可南羡慕过,更嫉妒过。但自从见男人好几次睡到一半,都得辛苦调整好兄弟的“位置”后,他便安然了。

    身怀宝器,日子不易,那么大一条肉黏在身上,不硬时还好,硬时除了开干,麻烦得很。

    乔可南在浴室已先自己弄过,和陆洐之又是多年伴侣,早已知悉他每一处脉络,无须花太多时间扩张。俩夫夫配合默契,趁陆洐之脱衣,乔可南微微转身去翻床头柜,随手从里面掏出套子跟润滑液。

    他转身时腰肢扭动,两瓣挺翘的屁股正对男人摇晃,他欲翻回,陆洐之却摁住。“今天用这体位。”

    这是四十八手中俗称的归燕返巢……不是网王那个。承受方斜躺,一脚抬高,攻君蹲踞或跪坐抽插……到底谁取的,请问跟归燕关系在哪?求解,线上等!

    乔可南内心吐嘈,但更想吐嘈自己怎老记得住这种乱七八糟的玩意。论实际面,这体位往往能顶进他难以想像的深处,后韵极佳,可做完往往腰酸腿软,得花好些时间平复。

    他告饶:“不行,晚点还得上班……今天要出庭。”乔可南补加一句:“家事庭。”

    陆洐之:“……”

    家事庭特别耗力,它不像刑事或其他案件有对有错,往往得耗上好几个小时听两造各自怨怼,负面至极。若转去调解就更恐怖了,此恨绵绵无绝期,双方怨言堪比长恨歌。

    重点是做为律师,还不能退位缺席,得一字不漏地听完。

    陆洐之拧了下眉,似乎有点想表达乔可南怎还接这种整死人的小案件。他早先就提议过乔可南要不回去宇文,或来自己这儿,能接触更多大案,但乔可南却摇头:“算了,我不是那块料。”

    陆洐之自然不爱听这种妄自菲薄的话,他一路强悍过来,最厌恶别人试都没试就说做不到、很困难。乔可南清楚他逆鳞,当即补加一句:“有人负责维持世界秩序、金融和平,也得有人顾好柴米油盐。齐家治国平天下,你去治国平天下,我负责齐家,各司其职,不是挺好的?”

    陆洐之恨恨揪他鼻子。“就你这张嘴,都快赶上许商央那家伙了。”

    许商央同为律师,是陆洐之最大竞争对手,乔可南嘿嘿笑:“能被陆大律师搁在此生劲敌同等位置,至少我也不算太失败吧?”

    ……

    这事儿就算揭过,两人从此培养出另一套默契:不谈双方工作。乔可南的人生观本来就和陆洐之远不一样,他安居一隅,甘愿平凡,不若男人拥有那么多追求……但陆洐之终究是为他搁下了,抛却远大理想,与他窝在这间凡人小屋里,专心造爱。

    有时乔可南会想问他:“值得吗?”不过男人的决定,从来不需旁人质疑,他心底有一个秤,比他们那个电子秤还精良,准确得很。

    只是遇到他后,多少还是故障了一下吧。

    每次想到这儿,乔可南不知为何就很乐。

    就像去菜市场买菜,老板秤坏了,多给自己一斤──这种很小市民的乐。

    所谓小确幸嘛……对吧?

    乔可南内心忖,环抱住男人的肩,亲他的嘴,甜甜撒娇道:“哥,我好想你……今天我们面对面做,好不好?”

    陆洐之恨恨把那条腿从肩膀挪下来,无奈叹:“你这孩子,吃定你哥了,对吧?”

    乔可南“嘿嘿~”,笑得一脸讨好……欠干。“我用嘴帮你戴套?”

    陆洐之:“……”

    作者的话:这篇开始正文xd(瞎毁)

    原则上整本的构造就是像这样的中篇+交代跟过场的短篇和极短篇。

    涉及法律相关,会掺杂一点我对现行法律的想法,欢迎大家提供意见跟挑bug、找错字,我会参考或加入解释。

    大部分我有核对过,不过亦有配合情况美化 or 夸饰一点。

    例如大半律师开庭都穿得很随随便便(只要套法袍就一切ok☆),但写出来能看吗……

    不过陆gg很在乎外表,小乔则是懒得穿便服,所以两人都走西装路线~

    ★《走错路ii之蜜月》05志明与春娇 02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何况三年?

    乔可南用嘴帮男人戴套的技术与他克死陆洐之的功夫一样连年上升,如今可谓驾轻就熟,轻而易举。

    他把包装袋撕开,内容物搁嘴里,一只手扶住对方勃硬性具,运用舌头力量将套子扣住,再以牙齿轻轻咬住橡胶边缘,移动头颅,拉下塑胶膜子。

    这需要一点巧力,并不若文字描写那么简单,直到“穿戴”完成,乔可南喘著气,以舌头舔舐那套上一层膜的肉柱,令其更服贴。“好了……”

    陆洐之摸摸乔可南泛红耳垂,青年到底晓得他软肋,每回献媚,收效皆大。

    罢了,男人的骄傲就是被老婆吃定。陆洐之拉过枕头,贴心垫在伴侣腰下,握住自身肉根,以龟头蹭蹭青年翕缩的穴。“……来点动听的?”

    乔可南快翻白眼,换作平日他不一定会理,但此时内部抽动得厉害,小腹因空虚发疼。他摆晃著腰,男人爱听的无非是主动掰开屁股求他干,好哥哥好老公地叫,这招著实玩腻了。

    他忖度,也不知哪儿来的灵感,干脆挺起身来,双手攀住男人肩颈,湿热的嘴唇亲咬他刚毅下巴。“哥,今天我们不玩虚的,好好做行吗?我真的……很想你……”

    说著说著便沉下身子,放松穴肌,主动吞入男人肉棒。“嗯啊……你动动,再深一点……”

    陆洐之很少经历如此败北,偏又甘心情愿,不认不行。

    肉端被青年弹性温热的穴口吮吸,他极爽地吁出一口气,一边吻住青年,一边挺腰,使力令性具全然插入。“天,宝贝,哥好想你……”

    一周说得像十年,乔可南好笑,脑里冒出“有多想?”、“有我想你想得多吗?”之类很琼瑶=无意义的问答,不过一方面陆洐之一插入,他就说不出话,只能喘气,至于另一方面……他懒得搞那些有的没的,只求专心跟眼前人做爱。

    因为他也想。

    全心全意全灵全身的想。

    “嗯、啊!”接吻完他背抵床铺,体位的转换使肠内男人的性物变化移动,不时摩擦他腺体。陆洐之今次采取并非狂轰猛炸的干法,而是缓缓动腰,挑拨周围神经,乔可南咬啮下唇,藉此忍住道道电流窜过脊髓的刺激。“呜……”

    早夏的气候,一室闷热,他泌出一身汗来。

    尽管习惯,可窄道被肉块挤压,长时间摩擦、侵入,身体依旧热得不能自已。下肢酥麻,搔痒感自性腺传达至神经各处,最终汇聚在根部,促使囊袋紧缩,龟头水液汩汩溢出,为射精清道,事前预备。

    乔可南不觉捏紧床单,他热得想找遥控器,可神智迷乱,怎摸都摸不著。

    陆洐之钳住他的手,他往唇边亲了亲。“找什么?哥在这里。”

    乔可南呜呜,不领情。“我找冷气……好热……”

    陆洐之:“……”

    爱人一身湿汗,水淋淋的,尤其下胯。各式各样难以分辨的液体混杂,沾溽耻毛,沿著大腿内侧一路下滑,没隐至两人结合之处……

    陆洐之感觉自己肉棒上的筋脉突突直跳,阴茎被蜜肉挤压,他能从颤动的频率查知青年此际感受:是爽、是疼;是不足、是太满……然后适时补完,令他满意。

    在性爱方面,他是比极端更极端的完美主义者。

    乔可南骂(称赞)他变态,绝对不是没道理。

    他埋首舔舐爱人脖颈间际的汗,味觉细胞与呼吸器官相互作用;他爱极,不愿开空调,使青年气味消散。“忍著。”

    男人说罢力道加大起来,与先前磨缓温柔的律动不同,他费劲地整根拔出,只留龟头,再摁住青年肚子,朝内深顶。

    “啊啊嗯!”乔可南嗓音变调,双目一涣,下意识推抵陆洐之压迫下来的胸膛,他难以呼吸。“不、那样太……啊!”

    “你不是最喜欢这儿被操到……嗯?”陆洐之没收敛,反而更恶劣地用龟头磨蹭青年敏感地方。“跟哥说,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啊……”乔可南被顶得一阵混乱,一口唾沫没咽下,自嘴角流出。“咿……啊……好舒服……那里……嗯……好棒……再用力一点……嗯嗯、呀!”

    陆洐之喜欢他的声音,更喜欢他在床笫间从不吝惜给予的鼓励言语,这种事终归是双方面的,常看有人埋怨另一半只懂埋头猛干,或许也该反省自己是否吝于回应?别把性爱看得太粗劣,里头学问多著呢。

    若不古今中外,为何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执著去研究它?

    又一记深深顶入,颠得人身下小腹抽搐,根茎发颤,内里吸引得厉害。

    陆洐之爽得有点操控不住,已经分不清此场性爱真正的引导者是谁。

    “啊嗯、啊嗯……哥、哥──”乔可南尖叫著绷紧身体,被弄到射出来的经验不是没有,但整整一星期没做忽然受此般逼迫,他承不住,哭音浓烈,求著陆洐之别太折腾他。“我真的……这样、不行……啊……”

    陆洐之握紧他在空中胡乱挥舞的手,连日缺觉令他微微失神,深处酩酊。他拾神回收一些本能,缓了抽速,可方才一阵搅动把双方一块逼至绝境。他放开青年的手,问:“想哥揉你乳头,还是唧唧?”

    “呃……”

    这对一般男人来讲很好选择,可对乔可南不然。

    他乳首敏感度有时不输阴茎,尤其前阵子……又被男人那般恶劣地嬉弄调教,他很难不回忆曾品尝过的甘美滋味;于是一阵抽痛自乳蕾蔓延,他尖端挺翘,染了汗意,在晃动中阵阵发凉。

    但让陆洐之直接弄他肉根……太恐怖。男人手法超群,若搭配上后头插入节奏,够他射一壶的。

    今天的家事庭也不用妄想出席了,绝对站不住。

    他哼哼哎哎,最终的选择令他面红,热潮涌动。他捉著陆洐之的手,想直接引领,对方却不领会。“你不说,我就不碰。”

    @#%$#……乔可南超想飙脏话。

    陆洐之亲他脸蛋。“亲爱的,我们要民主。”

    乔可南豁出去,吼:“乳头啦!干!”

    讲完只想掩面,当别人丢出乳头跟唧唧两个选项给一个男人,结果那男人选了前者……怎论都不对劲吧?平时被揉捏、玩弄,不至于这么耻,可被搁到跟性器一样的位置,就感觉到异常了。

    乔可南干脆自己握住阴茎,随意套弄起来。

    “嗯……呼……”自己弄的好处就是可以粗糙地加快这个环节,男人的高潮强弱是依射精时间来论的,射越多、越慢,快感越强,相对来讲身体负担就更大。

    陆洐之对他这般粗暴地对待自己……不对,一半算他的了吧?

    他实在很想拿开青年的手给他那承担折磨膨胀发红的可怜性物呼呼,脑中闪过一句青年常讲的,什么闪开啦,让专业的来?

    不过乔可南这番玩弄自己的画面,某方面确实挺养眼……陆洐之罢了,今次就随他去,依言揉上青年胸膛,揪扯乳粒,并用指尖去抠弄凹口。

    外加不停抽撞,彻底摆腰,碾住他的前列腺。

    “啊啊……顶到了顶到了……”最具反应的三处同时遭受刺激,乔可南龟口翕动,半透明液体汩汩冒出;他阴茎竖得很直,在手里跳动,几度差点射精。

    他小腹用力去憋,可一放松,男人的肉具就抽出;一发紧,那物便顶撞进来,用力得要穿透了肚子。

    他不觉去瞄两人接连处,那儿起了一圈泡,好淫靡。

    陆洐之觉察他视线,便扛住青年两腿,就著还在他体内的姿态,抬高青年下肢。“好好看,下回形容给我听。”

    乔可南一听就更不愿看了,可画面太惹眼,视线挪不开。

    男人有一大半性物没入他身体里,被括约肌紧紧夹住粗身,在他抽出时,往往得多花些力道,才能彻底摆开钳制;而深入时,男人坚硬小腹上的毛发,甚至刻意蹭著他肛周。

    乔可南能品会到那种粗硬,下方硕大的囊袋一下下拍打他臀部,这些感触都很真实。

    这个人,在爱他。

    他看得目不转睛,在撞动下没捉好自身小弟,于是一阵颠簸,属于自己的前列腺液甩到脸上,烫得像融岩。

    陆洐之弯身舔去,顺带亲吻青年脸部、发鬓,充满怜蜜情意。“乖,今天不耗你,看够了就射吧。”

    “……”好像迟迟不射是他很沉醉的错。好吧,或许有……不,是确实有。

    乔可南喘一口气,重新握上自己的性柱,噗啾噗啾的声音前后响荡,到最后他依然不自觉用上了跟男人相近的频率,套弄阴茎。

    “嗯啊嗯嗯……要射、要射了……”

    陆洐之看准时机,掐住他乳头,瞬间的刺疼麻得令乔可南尖叫,前根在一阵猛烈抽搐下喷出精水:“啊啊啊啊啊~~”

    他双眼翻白,喷射力道比自己想像强烈,白浊先是沾上小腹,继而被第二道冲击得溅上胸口,有些还喷洒到了脸上。

    “嗯……嗯嗯!”一共射了三四道,乔可南原先绷直的腰不觉瘫软。

    下肢酸麻得近乎没有知觉,可男人在他直肠内的存在感又不容抹灭。

    陆洐之趁爱人高潮之际,把自己深深顶入,隐没至根部,感受阴茎被夹到疼产生的快感。

    名副其实的痛快。

    过了会他抽出来,扯开保险套,给自己做最后的套弄。

    在不特别控制下精潮喷发,与青年小腹上的液体混在一起。陆洐之把最后一点象征性地抹在青年后穴口,看著收缩的肛肉一边吐露滑液,一边把自己的精水吸纳进去,心生满足。

    大抵全天下男人都一样,皆渴望把精液留在伴侣体内,即便怀不了孕。

    这是原始本能,难以抗拒。

    “呼……”乔可南渐渐从高潮中平复,他睁开湿润双眼,朦胧里看见恋人难得地有些没防备的脸,带点慵懒、带点轻松。男人大抵进入传说中的贤者时间,略显放空,他不觉抬手揉上去。“累了,对吧?”

    陆洐之一怔,下意识想否认,却又觉得没啥好否认。他的确累了,并非性爱,而是累积下来的工作压力。

    过去再累,也不会这般丢魂,尤其性事后,通常是一个男人最虚弱时期。他不愿让任何人看到这面,往往提振精神,奋战二发,或拔屌无情,可现在却渐渐淡了逞能的念头。

    他依然得强,不能弱,可偶尔在青年面前,他不介意放松一点,享受对方宠爱。

    他亲上青年,青年回应,两人舌瓣缠绵,接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吻。

    而早晨的阳光,笼罩室内,兜围住亲匿两人。

    ──一片温暖。

    ★《走错路ii之蜜月》05志明与春娇 03

    一早贪欲,乔可南也累,但睡过一晚,能量条多少有差,他翻了个身,把男人摁在床上,陆洐之没意识到他要干么,他便说:“等我。”

    说罢亲了男人面庞一下,走入浴室,再出来时,他一身洁净,手里拿了两条毛巾:一条干的,一条湿的。

    陆洐之:“?”

    乔可南难得沉声:“别动。”

    他先拿湿毛巾擦拭陆洐之沾上体液处,再拿干毛巾给他擦汗。

    过程里陆洐之总算意会到不对劲,想挣动,却被乔可南警告性瞪回去。

    他沉默著,只能任青年帮忙擦拭,没再动弹。

    乔可南:“就当预习一下五十年后了。”

    陆洐之当即炸毛,乔可南哈哈:“开玩笑开玩笑,五十年后你可能只剩一盆灰,只能擦坛瓮了。”

    陆洐之:“……”有人这样诅咒自己伴侣的吗?

    乔可南挺乐的,他其实满喜欢替伴侣做清洁,擦干净他身上每一吋脏污。过去……说好不提的时候他常这么干,感觉比性爱更悠远、更亲密。可惜陆洐之能任他摆布机会太少,这男人连生活都很少给自己空隙,直到近年才好些。

    他弄完捏了把男人鼻梁,嘻嘻笑:“好了。”

    陆洐之哭笑不得,揪住青年,一通狠吻。

    两人歇了战,在床上打滚,像两团毛团……若被陆大律师查知想法,接下来肯定有得熬。乔可南心想,很聪明地没讲。滚动中他背部磕到什么东西,迷惑了晌,总算想起:“原来在这啊!”

    陆洐之:“??”

    乔可南赶紧把那物抽出,转身迅即发射──讯号。“哔”一声,冷气打开,他坐在冷气口前,吁出一口爽气:“啊~~好凉~~”

    陆洐之点点点,取过遥控,调高两度,再塞回青年手里。“替北极熊想想。”

    乔可南:“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说归说,他维持原样,没去动。

    而且什么北极熊,根本是怕他感冒,证据就是男人根本没让他吹两口,便拿被单包住他裸裎身躯,尤其肚子部分。

    “这时候就觉得你还满……”老派的。

    陆洐之抬眉。“还满什么?”

    哎唷,那字千千万万不能讲,堪比大规模杀伤武器,伤敌一万,自损七千。

    乔可南很机智。“还满体贴的~”

    “嗯哼。”陆洐之满意了这评价。

    “噗。”老小孩老小孩,果真没错。乔可南喷笑,蹂躏他的脸,亲了上去。

    两人抱著再度交换好几个吻,乔可南怕他俩又硬了,不敢再恣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准备上班。

    陆洐之问:“想吃什么?”

    乔可南把他按回去。“别忙,我在便利商店随便买买就好。”

    陆洐之皱眉,不是很愿意,乔可南调戏:“最想吃的已经吃过了,你再做别的,就画蛇添足了。”

    “……”这孩子。“就你这张嘴,成日窝在那小律师事务所,像什么话?赶紧出来跟哥打天下了,在城墙一里外都能憋死敌将。”

    前面的话乔可南当没听见,左耳进右耳出,道:“那我这张嘴,够不够哄你好好睡一觉了?”

    陆洐之勾唇。“不够。”

    “哦?”

    陆洐之食指抹抹自己的唇,一副“你知道,看著办”。

    乔可南笑笑,倾身给了男人睡前最后一个吻。

    ※

    台北地方法院的新店办公大楼,冷气开得太强了。

    乔可南穿了一套西装,外罩一件律师袍,依旧冷得起鸡皮疙瘩,可反观他的当事人──雪纺薄衬衫窄及膝短裙,两条美腿纤毫毕露,脚踏十公分紫色高跟鞋。

    她梳著公主头,妆容干净、成熟美丽,是个会计员,对于金钱数字斤斤计较,这点由她提出的赡养金额,可见一斑。

    “四百二十四万一千零二元。”

    她提出这数据时,乔可南当场傻眼。“什么?”

    她把一张电脑打印的报表递出,向乔可南一一解释:“我们结婚一共三千八百五十一天,假设我一天为家庭付出,包含打扫做饭的价格是两千,扣除我个人一半,剩下便是一千。逢年过节陪他出场见父母三千,居家修缮,家里的电器设备常用物品等等……”

    她哗啦哗啦,有条有理报出一串数字,最后总结:“两块钱,是我们结婚前在咖啡店,他跟我借的钱。”

    乔可南:“……”

    她坚持:“如果他要离婚,就要给我这个数字,其他我不需要。”

    乔可南拿过报表,上头数目清清楚楚,一丝不苟。这是一桩离婚案件,由男方提出,女方不愿,拖拖拉拉最后结果,就是这张用excel列出的表格,记载了他们十年婚姻。

    ……不对,是三千八百五十一天又八个小时。

    被女方感染,乔可南不禁跟著精打细算起来。

    他问:“你要不干脆凑个整数?四百五十万之类的。”零头麻烦,调解的时候一般都以整数计,他不提,法官也会提。

    女方摇头。“不,我不多拿一分,但也绝不少拿。”

    乔可南:“……”

    奇葩案件见过不少,但这一桩绝对可以列入他职场生涯回忆录的前十大排行榜。

    届时若能由盛竹如盛前辈替他主持旁白就更完美了。

    家事庭一般会先进行调解,当日女方不来,乔可南代替出席,把具体数额跟对方的律师提了,男方反应一嘲:“笑话,我何时跟她借过两块钱了?别说两块,两毛都没有!”

    “一百万,我最多给这数字,多的别想!也不想想自己那么大问题……”

    乔可南:“……”

    十年婚姻,换来一句那么大问题,大概盛竹如都要无言。

    谈判破裂,好吧,那就打官司吧。

    约一个月后,法官决定开庭,发下传票。

    家事庭没有所谓原告被告,为了接下来叙述方便,女方称春娇,男方叫志明。

    地方法院很小,家事庭又很热门,于是特设一处办公大楼,乔可南戏称电视台、菜市场。那儿上演各种各样乡土剧码,什么夜市人生、世间情、玫瑰瞳铃眼,通通闪边去。他怀疑编剧们根本时常过来旁听取材,总计约有十个庭,有经验的法官一般均会排两到三小时,才给下一个。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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