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顾明珠喝了口饮料,不满的问。

    路欣楠笑笑,“拆桥。”

    顾明珠没听明白,“嗯?”了一声。只见好友的脸色凝重起来。

    “明珠,我们认识快二十年了,我从来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不欠你什么,你说对不对?”路欣楠温温婉婉的问。

    她们两个从小就意气相投,家庭背景和性格品味都惊人的一致,后来更是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同样念服装设计。路欣楠一路顺风顺水,念书、出国、创业,雷厉风行。顾明珠却中途遭遇家变,被迫从商不说,还放弃了当年热恋中的男

    友,独自生下儿子容易……这之间,一切的一切都是路欣楠陪着顾明珠走来,无条件的帮她,甚至牺牲自己。

    顾明珠大约能猜到她要说什么,“对,路路你不欠我任何东西,一直都是我欠你的。”

    路欣楠微笑,“好,”她轻轻的说,“那么明珠,现在你把欠我的还我,行么?”

    顾明珠缓缓点头,眼里开始有点热。

    “我们以后别再联系,不要约吃饭,不要约逛街,不要互相走动,不要打电话传短信,不要见面……明珠,我们两个的友谊到死都在,你有任何事,我还是那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是为了我的婚姻,为了我爱的人……我们

    当陌生人。”路欣楠艰难的说出这番话,却也毫不后悔。

    顾明珠为了一个容磊,几乎翻天覆地。将心比心,路欣楠知道她会懂自己的心。

    顾明珠默然,久久的看着好友。路欣楠眼中有泪渐渐凝聚,最后掉了下来。

    她们两个之间,不断吃苦的一直是顾明珠,所以坚强的那个也一直是顾明珠。路欣楠永远是她旁边的那个,看着她痛、看着她苦、看着她渐成明珠、风华绝代,也看着方非池一路沦陷,痴迷爱恋着这颗绝世明珠。

    顾明珠看到路欣楠落泪,心里也是酸涩不已。可是她懂路欣楠,既然说出这番话,那么就是无可挽回。

    “好,”顾明珠答应,干干脆脆一个字。

    路欣楠想好了千万种对策前来,以为万无一失,却还是在最后的关头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别哭,”顾明珠安慰她,“我欠你的我还,这很公平……路路,不要哭了,等以后你们稳定了,我们就恢复邦交,恩?”

    “好了,你别哭了!”顾明珠笑着用反话劝她:“哎哎!要过河拆桥的是你,现在哭的跟受了什么委屈似的,也是你!”

    路欣楠捂着眼睛反驳好友:“什么啊!当初是你先过河拆桥,利用完了我男人就扔一边!我现在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怎么了?!”

    “哎!”顾明珠有心和她争执,“要不是我过河拆桥扔了他在一边,你能把他捡回家一尝夙愿吗?!”

    “呸!没有你我也有的是办法!”路欣楠笑骂。

    一整个下午两人都在吵啊辩啊,笑骂互指。二十多年的好友,用这样独特的方式,告别。

    九、怎么办?

    方非池越来越沉默,以前那个飞扬跋扈、风流绝代的方家二少,渐渐不知去了哪里。在家他倒是好好先生一个,和路欣楠越来越像平常夫妻。只是听闻商场传言,方非池一改过去的谦谦公子作风,做生意手段越来越狠厉乖张。

    路欣楠在春天刚来的时候怀孕了,方非池怕照顾不周,带着她搬回了方宅。

    方老将军和夫人自然是无任欢迎,高兴的合不拢嘴,照顾起路欣楠来无微不至。

    路天带着手下上门抢了好几回女儿和未出生的小外孙,被路欣楠狠狠教训了一顿,再不敢胡来。

    五个月的时候路欣楠的肚子大了起来,方非池晚出早归,极尽负责。却在一个深秋的夜晚大醉而归。

    家里人都已经休息,司机把他扶回房间,路欣楠心疼的喂水给他喝。

    “和谁应酬要喝这么多酒啊?”她扶着肚子小心翼翼的坐下,拿毛巾给他擦脸。

    方非池别过脸去,又被她掰回来。他这是真的醉了,平时掩饰的好好的情绪,一下子全都清清楚楚的写在了脸上。

    路欣楠一只手抚在肚子上,心里默默的念:“宝宝别看,爸爸喝醉了,爸爸不清醒。”

    方非池眸子里的哀伤泄了一地,静静的蔓延了路欣楠一身,他看着她,痛苦的看着,良久低低的问:“为什么不放过我?”他口齿不清,路欣楠却听的无比清晰,“我心里好难受,比死还难受。”

    路欣楠如遭雷击,动弹不得。

    方非池反反复复的呢喃着这两句,那神色,让人觉得被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

    “路路……”他叫她的名字,“我没有办法……”他痛到极致般,哀伤的闭上眼,“我拿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怎么办……”

    他自始自终没有说是什么事、为了什么人,路欣楠心里却清清楚楚——我没有办法忘记她,我拿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想她,怎么办?

    能怎么办?路欣楠心如死灰,我也没有办法放开你,我也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爱你,怎么办?

    番外之 你可以对我明着骚(四)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路欣楠一如既往优雅的用餐,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方非池下来的很晚,脸色也因为宿醉而不怎么好看。路欣楠见他从楼梯上下来,轻声吩咐佣人,把保温着的醒酒汤端上来。

    方夫人很不满的瞪了儿子一眼,说:“你是怎么回事?!路路都快生了,你居然还跑出去喝酒,这是良好的胎教吗?”

    方非池笑,“明明才五个月,哪里这么快就要生了。”他说完笑着看了路欣楠一眼,路欣楠喝了一小口粥,抿着嘴偷偷的对他笑,小夫妻样的极为甜蜜。

    方老将军放下手中报纸,敲敲右手侧的桌子,方家大少方是国闻声立刻抬起头来。

    方老将军用一贯的严肃口吻对他吩咐:“以后非池的应酬都由你去。”说完他又转向方非池,“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老婆为你操心——她怀着你的孩子已经相当辛苦了,你少混账!”

    方是国答应,想想又问下首的方非池:“那么‘宏碁’年末分红我也有份喽?”

    方非池斜睨了大哥一眼,“那是你侄子的奶粉尿布钱,我看你怎么好意思伸手问我要!”

    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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