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太上皇贾赦 作者:区区某某

    正文 第7节

    红楼之太上皇贾赦 作者:区区某某

    第7节

    看着人哑然,双目几乎含泪的凝视远方,贾赦好奇,转眸,瞬间懵逼了。

    被皇帝当场抓住监狱凌1霸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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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权面色一白,特别小心翼翼的,胆战心惊的,望着宣武帝。

    宣武帝看了一眼眉眼间带着些欣喜之情的钟慕奎,转眸迅速扫了一眼贾赦。

    一晃多年过去了,昔日的熊孩子如今也咬紧牙关,褪去了稚嫩与浮夸。

    而当年……

    宣武帝长长吁了一口气。

    某些人不在了,拘着一个无意窥伺真相的人也没什么大用。更有甚者……宣武帝笑了笑,也许他还能借文人之笔,让后人知晓他们除了君臣情谊还有其他?

    宣武帝低头遮挡住一闪而过的伤感,而后脸上带着肃穆之色,淡淡地瞥贾赦一眼,招手示意其过来。

    见人就像挥手叫小狗一样,贾赦愈发惊魂未定,两股站站的往前走。

    “一晃都将近一月了,我见你倒是适应不错啊?”

    耳边响起亲切的问候声,贾赦愈发傻眼了,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自己也不得其解的疑惑:“皇……皇上,我与老二都是荣国公后裔,你似乎好像对我好一点。”

    “只好一点?”宣武帝眉头一簇,吓唬道。

    贾赦身子一僵,讪讪的揉揉头。就是感觉好太多,甚至似还有点偏心,才觉得奇怪。

    “朕乐意,谁能置喙一句。”宣武帝忽地眉头一松,别开视线,不去看贾赦。

    的确,世人皆知贾赦,贾政为贾文和之子,可他却摆明了立场,一捧一贬。

    可世人却不知,贾赦其实也算他们之间的一个纽带。

    那个时候,他还年少,除却雄心勃勃外,还跟天下千千万万的父母一般,有颗炫耀吾子的心。

    那个时候,贾代善刚从边疆调回京城,他家三岁孩子不识父。

    这对他来说,教会臣子学会做一个好父亲,有别与天然身份带来的成就感。

    刚刚因回忆不知不觉弯起的嘴角倏地颓了下去,宣武帝眼神的犀利看向贾赦,满心挫败感。

    被一双如鹰隼锐利的双眸注视着,贾赦浑身发寒,头使劲的垂下,双眸紧紧盯着地面,恨不得找出条缝让他钻进去暂避风波。

    “……”想起当初初为人父的往事,宣武帝怔了片刻,呼吸一窒,感觉瞬间年老了十岁。能让他炫耀的孩子已经化为龙椅下的一根失败的白骨。

    而那个曾经年少无知童言无忌,有奶便是娘,对着给他玩偶便一口一个父亲的小王八蛋也消逝于无情的时光中。

    最是无情旧日光阴。

    空留青丝染白发。

    一人孤老。

    宣武帝双眼深邃,不可见底,面色却维持着祥和之色,恍若一世交长者拉着贾赦亲昵的叙说家常,畅谈未来。

    “那个……”贾赦犹豫了一会,望着宣武帝慈祥和蔼可亲的模样,大着胆子,小声怯怯道:“皇上,您曾经金口玉言许我平安康顺,一世无忧。这八个字能不能转赠给我孙女啊?”

    这问题他想了很久。

    不说现实对女孩们的偏见。

    就是红楼原着,那可是一个比一个薄命的存在。

    他也许等祖龙功成名就荣登九五了,这原着的阴影才会在他脑海里散退一点。否则,时时刻刻他会想到自己一房是个炮灰。

    不是原着中的炮灰,也会沦落为朝政斗争的垫脚石。就像先前被当今轻飘飘的威胁一句,他便束手无措。

    可是,他毁了,不能让孙女跟着一起被毁。

    “你这个做祖父的难道自己护不了对方?”宣武帝颇为恨铁不成道。

    “饶是我能护住,可她还有一娘呢。”贾赦扁扁嘴,话语中多了份委屈,“就算我那傻儿媳能跟着我们一起浪子回头了,但这世上无不透风的墙,天知道的那些贵妇消息会有多灵通的,万一日后我孙女被人嫌怎么办?”

    “那你就强大到让人不敢胡说八道一句。”

    “我要是有辣么厉害也不用搬砖了。”贾赦哀叹一句。待话音落下,揉着被宣武帝用扇柄轻敲过的脑门,脑中忽地闪过一道雷电,劈得他浑身发寒。

    为什么他觉得皇帝会那么慈祥呢?

    潜意识里很信赖,甚至能理所当然的耍无赖?

    宣武帝又敲了敲脑门,看着人几十年如一日的傻,心中隐隐满意。至少在某些地方,他比某人的确有成就感,得意道:“等你真老老实实搬完砖,朕给你份奖励。”

    “真的?”

    “哼!”宣武帝冷笑了一声,挥手早过戴权低语了几句,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又示意贾赦带他去见见所谓的劳动成果。

    目送两人远去,戴权眸子闪了闪,静默沉思了一瞬,发现自己琢磨不出帝王背后的深意,讪讪的前去执行命令。

    命人带他前去找丑书生,却万万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对方竟然一动不动的蹲在原先被揍的角落里。

    见状,戴权眉头一簇,扫了眼钟慕奎。对方鼻青脸肿的,配着不怎么和谐的五官与黝黑的肌肤更显得有几分难看。

    若非对方有才,在科考前就遇微服私访的两人,恐怕连参加会试的机会都没有。

    “钟先生,主子请你稍后一叙,还望稍整仪容。”

    “请我?”一直目送着帝王身影消失在眼前,钟慕奎听后沉默了半晌,才扯着沙哑的嗓子问道:“去执死刑吗?放心,我嘴巴可是严厉的狠,哈哈哈哈!”

    说道最后,钟慕奎笑声中带着疯狂,又有种绝望。

    他的伯乐。

    九五之尊的帝王。

    天下至尊。

    怎么会做这般下贱之事?!

    “哈哈……”

    听着沙哑刺耳的一连串笑声,戴权面上露出一丝嫌弃,收敛了先前因其才摆出的尊重之色,“放肆,别仗着主子爷惜才就持才傲物,随意窥伺帝心!”

    “哈哈,帝心该是一颗为国为民,而不是卿卿我我。”钟慕奎眼中悲凉一片,嘴角勾起一抹妖冶之色,让原本带伤的面孔恍若复仇的怨鬼一般,“我告诉贾赦他是个小兔儿爷。”

    戴权瞬间面色苍白,而后目露凶光,上前直接卸掉对方的下巴,又狠狠的踹了一脚,直接把人踹飞在地,甩袖:“谁也不准置喙皇上一句。”

    ☆、第27章 想想想想

    贾赦满腹疑惑,因此回来之后饶是看见了丑书上脸上明显多了几块淤青,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他眼下思索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上皇来了,当今还会远吗?

    可是他左等右等,一排排的小树苗都扎根泥土,茁壮的存活下来,依旧没有收到任何的风声。

    这一日,贾赦有些恋恋不舍的褪去了囚服,回首神情的凝视着自己挥洒过汗水的小汤山,忍不住对着拿着大红鞭炮的王牢头哭诉道:“给老爷我留个位置,没准我还会进来呢。”

    正准备送“瘟神”的王牢头嘴角一抽。

    见状,贾赦很有自知之明,昂着头颅,雄赳赳昂昂的大步不回往前走。

    哼!大老爷只是手艺差,又没磨洋工。

    哼!

    连续哼哼的大老爷刚走出营地,就见不远处停着一辆极为车身素色的马车,但小巧别致,透着几分淡雅。

    贾赦脚步莫名一僵,忍不住转过去视线。才不想说自己看到驾马的大内总管了呢。

    关了他大半年了,不露面,现在他迫不及待回家去晦气呢,偏偏又找上门来,这不是玩他吗?

    作为当今心腹总管太监,王全自问眼力不是一等一的好,当然瞅见了贾赦拉长脸的模样,但是想想车内的某人,心里盘算了一番。终究他没有胆子对抗“外戚”。

    紧赶慢赶追上贾赦的步伐,王全福礼,低声道:“主人有请贾将军一叙。”

    贾赦眼眸一眯,左右环顾了一圈,盘算着拖延时间,等待接他的人前来。

    “多谢王公公告知。”贾赦掏袖子摸个钱袋,直到指尖触摸到粗磨的衣料,才意识过来如今自己是两袖清风,没一个铜板。

    “恩侯,给我过来。”在车内许久不见动静的贾敬撩开窗帘,提高了音调道了一句。

    “……”贾赦完全懵逼了。

    万千的羊驼呼啸而过,贾赦一双漆黑的眼睛慢慢眯起,脑海浮现种种后世描述,脑洞开到最后想到宾天所代之意,最后努力木着一张脸,什么都没说,只朝王全微微弯腰示意外加还礼,然后默念“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淋漓鲜血”便大跨步朝马车靠去,非常有礼貌的在外问候。

    顶着司徒昭似笑非常的目光,贾敬特意撩开了帘子,让车内外的两人都能够看得清楚。

    贾赦:“……”

    敬大哥,你什么时候混到跟皇帝平起平坐了?

    带着惊愕之色,贾赦赶忙叩首向司徒昭请安问好。

    司徒昭带着审视,上下打量了眼贾赦,不咸不淡道:“既然受过磨练,知晓众生百苦,便莫要在生事端,徒添麻烦了。”

    “谨遵皇上教诲。”贾赦诚心诚意的道谢,同时真心诚意的默默补充一句,只要别人不要来惹他,他也不希望麻烦上门。

    “嗯。”司徒昭点点头,看了眼贾敬,又不咸不淡说了几句,而后道:“走吧,去行宫勘探风水。”

    “……”看着马车朝着山顶而去,贾赦挠挠脑袋,有些不解。他敬大哥不是走双1修1道吗?难道还真情实感的有真才实学?

    别瞎忽悠到皇帝头上。

    ☆、第28章 再次为人

    贾赦百思不得其解贾敬为何会成为皇帝座上宾,直到迎接他回家的豪华马车停在他身旁,也反应过来。

    “祖父。”大姐儿靠着窗帘,探出脑袋,软软的唤道。

    “乖囡囡。”贾赦笑得一脸慈祥。

    原静坐在车厢内的侯孝康侧目扫了眼迫不及待上车的贾赦,看着他抱着大姐儿,似察觉到他的眼神,咧着嘴挥舞着大姐儿白嫩嫩的手臂,开心道:“来,谢谢侯爷爷这些日子的照顾。我们回家啦!”

    听到这话的瞬间,侯孝康只觉得心头猛地一条,完全不知为何想要开口对着车外的马夫道:“掉头回侯府。”

    侯孝康转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冷声道:“赦大爷倒是玩的一手过河拆桥啊?”

    说完,一脸慈祥的望向大姐儿,侯孝康柔声道:“大姐儿在爷爷府里住的开不开心?”

    没错?!他先前那股听到回家产生的怒气一定是因为大姐儿。他虽然膝下有儿孙成群,但都没有个软软萌萌的小孙女。况且,他长子尚了公主,自有公主府居住。二子外放,导致偌大的侯府,冷冷清清的。

    “谢谢侯爷爷,很开心。”

    “什么?”贾赦尖叫,急急忙忙的哄大姐儿,“我也很好哒,祖父以后都可以在家陪你玩,真哒,咱们描红编花绳啦……”

    极尽各种手段,哄得大姐儿窝在怀里连连叫祖父,才狠狠松了口气。

    松完气后,贾赦望着看着他笑意连连的侯孝康,面上带着一丝恼怒埋怨完你吓我,又带着丝肃穆,认真的道谢:“多谢你能在我危难之际,还施以缓手。”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侯孝康嫌,“下一次若这样,那我们仅剩的几分交情便烟消云散了。”

    “嗯。”贾赦重重的点头,发誓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再有下次”

    “我天打”

    “去你的。”侯孝康蹙眉,拦截下贾赦话语,厉声道:“若有下去,我直接养着大姐儿给我当孙媳妇了。”

    贾赦失笑,讪讪的收回手,“那我还求之不得呢。”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侯孝康沉默了好一会,抬眼,看他贾赦黑漆漆的眸子里透着的一抹希冀,眸光一沉。张张嘴刚想说若是你愿意,交换信物许下亲事也未尝不可,便见贾赦凑过来,一副低声说秘密的神情,“话说你知道……”手指指东方,“那位爱炼丹问药不?知道我敬大哥不?就我堂哥,考中三甲又飘然入道那位?”

    “宁府继承人,我岂会不知?”

    “贾赦担忧,拉着侯孝康说了之前自己见到的一幕,“我也不跟你说虚的,自己家人知晓自家事。我敬大哥说是炼丹,可炼丹的那基本都是毒,还信采阴1补阳的,我都还有个四岁的小侄女呢。可是若这神神叨叨的被皇帝信奉了,那我贾家岂不作死作大发了。”

    闻言,侯孝康心里一凛,联想到近几月喜怒无常的明衍帝,脸色一沉,可低眸看见贾赦一副惶恐的模样,压下心虚,再一次埋汰道:“庸人自扰,懂吗?许你借着老一辈交情攀附上皇,就不许皇帝借此想要感化昔日太子1党中1坚力量?”

    “也是。”贾赦一副受伤的表情:“但是康康咱下次说话能婉转一些吗?”

    “不能,怕你听不懂。”

    贾赦:“……我又不弱智。”

    “可你行为明摆着就弱。”

    “你胡说八道,舌毒。”

    “……”

    大姐儿脑袋跟着左右转悠了一下,垂眸静静的玩木偶。好幼稚的拌嘴啦,她跟新认识的侯哥哥都不玩这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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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道路因着论说话的艺术而过的飞快,贾赦抱着大姐儿下马车,再三邀请大恩人前去坐坐。

    “不了。”透着窗帘,侯孝康扫过立在门口翘首以望的家眷们,不知为何心里烦躁,低声拒绝。

    “好吧。”贾赦拉着大姐儿的手跟人告别,转身回山庄。

    侯孝康垂眸,对着马夫吩咐,去公主府接子期过来小住几日。

    马夫闻言,面带踌躇之色。但听着背后带着一丝莫名孤寂的话语,恭敬的点头挥鞭驾马。

    嗯,他才不两富贵眼呢。

    站在门口,目送着马车远去,贾赦望着那迎着夕阳整个车身熠熠发光的的马车,眸子一闪,惊愕:“那马车是我的啊!”

    这放眼整个北京城,还找不出第二辆像他专属座驾这么闪闪亮充满贵气的。

    “嗯,坐这辆车去的。”大姐儿点点头,“我记得,好漂亮。”

    “真棒,记忆力真好。”贾赦肉疼不过一瞬,眸光一闪,心中一乐,正好给了他找侯孝康的借口。

    说完,贾赦在新任管家阎礼的伺候下跨过火盆,让奶娘带着大姐儿下去,才目光望向自己的妻妾。

    望着燕瘦环肥,各有特色的小妾,贾赦眼眸缓缓眯起,忽地没了放松的心情。

    小妾们指如削葱根,纤纤素手。

    轮到他呢?

    望着有些老茧的手,贾赦默默伤神。

    见贾赦挥退了妖妖娆娆的小妾,邢夫人面上一喜。端着大方,款款的低声道:“老爷,您这些日子辛苦了。妾身恨不得以身代替,如今您归来,也是大喜日子。我特意犒赏了奴才们三月的工钱,您看……”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邢夫人揪着帕子,柔声道:“您看是否合适?毕竟这些人似乎不是卖1身的?

    ”

    “嗯。他们是老国公旗下的亲卫后裔。”贾赦端着茶,眯着眼惬意的品了一口,颇为好心情的回道。说完之后,淡淡道:“迎春还有琮儿呢,老爷回来,怎么不见他们来迎接?”

    听到这话,邢夫人心底蓦地一揪,手也紧紧的抓着绣帕。猛地遭逢此难,这颗心还没安定下来,当家老爷又被送进监狱服刑,谁还有空理不值钱的丫头片子和争家产的庶子?更何况,初来乍到,除了要收拾眼睛长天上的奴才们,这王熙凤,鼎鼎有名的凤辣子还不好好收拾收拾?

    她忙的哪有时间去关心两个平日不显的庶子庶女?

    许久不见回复,贾赦唰的一下子睁开眼,上下打量了一眼邢夫人,带着丝不解:“刑氏,你难道连最基本的当家主母面子工程都不会吗?如今无儿无女,不趁着孩子年小好好养着,难道还等着他们大了,来孝敬你。”

    “老爷,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妾身是你的妻,自然是他们的母亲,当娘的怎么会不教养孩子呢。我……”邢夫人被质问,下意识的一愣。但回想起荣府种种,饶是木头桩子,在王夫人挤兑下,也学会了几招,当即鹦鹉学舌般,面露委屈,期期艾艾的说道。

    “停。”贾赦揉揉额头,“说的我脑袋疼。我去沐浴更衣,你把两孩子给我叫过来。然后,你自己就回院子里吧。”

    一回家就各种麻烦。

    贾赦有些怀念出完苦力蒙头就睡,简单无忧的日子。

    念头一闪而过,贾赦身子一抖,顿时有些后怕。

    更衣休憩,又在书房给远在边关历练的两儿子写封家书,贾赦才看到两姗姗而来的子女。

    “见过父亲。”

    贾赦目光扫过迎春,手摩挲着茶沿,静默了一会,才问:“先前日子,我拖你侯世伯找了两位教养嬷嬷,一女先生,他们待你如何?”

    “回父亲,他们待我皆是好的。”说完,迎春便怯怯垂下眸。

    贾赦:“……”

    这姑娘一十又一了,性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板正回来。

    算了,反正大不了,找个上门女婿。总不会发生原着所言中山狼事件了。

    贾赦噼里啪啦的盘算了一会,眸光看向有些耷头耷脑的贾琮。

    这孩子如今不过六岁,但是……贾赦深深叹口气。这孩子母亲是谁来着,他已经忘了。且当年此子落地,其母血崩,让他瞬间想到原配亡故。

    对这庶子便没了多少兴致。

    乃至于……贾赦回想记忆中的原着,也不由咂舌。这书里最后结局,几乎就从中消失一般。

    果然,炮灰就是炮灰。

    他大房的庶子也比不得二房庶子着墨多,还小冻猫子的被好多后人借此演绎新生。

    哼╭(╯╰)╮

    贾赦拉长脸,老大不开心。正扒拉扒拉有什么大房光辉事迹,忽地眼前一闪,仿佛又道金芒飘过。

    “父亲,您怎么了?”贾琮脚不自觉的往上走,靠近贾赦,抓着衣角,问道。

    “乖,没事。”贾赦拍拍贾琮的手,老怀欣慰。这孩子还是不错的!

    “嗯。”贾琮陡然身子一僵,目光望着眼前闪现的金色图像,还未失神尖叫,便已然说不出话来。

    “你在家有没有淘气?”贾赦有些失笑的看着贾琮紧紧的拽着他衣角,不由无奈,揉揉贾琮的头,半揽的抱了抱,“哎呦,你可别学那小冻猫子,有什么鬼肌肤1饥渴1症……”

    拉着一双儿女狠狠的父爱关怀了一把,贾赦目送着一双儿女远去,有些想放松放松,但感觉脚像是灌了铅坨一般,沉甸甸的,连带着头也昏呼呼的,也顾不得放松自己的小兄弟,蒙头就睡。

    就当贾赦陷入沉睡的那一瞬间,有一抹金光渐渐飘荡出来,顺着微风,渐渐飘远,而后看着正对奶娘撒娇说父亲变了的贾琮,嘴角勾起一抹笃定的神色。

    “奶娘,父亲还说明天带我去玩。你说我穿什么好……”贾琮眸子瞬间黯淡无光。

    “琮三爷,您先休憩,养足了精神才好出去玩啊。”

    “好,奶娘。”汉武帝眼眸缓缓眯起,乖巧的笑了一声,掀开被窝,躺下,双手放在胸口,轻声道了一句“不过权宜之计,待朕找到了方法。”而后

    闭着眼感受再次为人的喜悦。

    他暗中蛰伏了许久,才找到这么一个机会。

    ☆、第29章 金石古玩

    刘彻恨不得抓来司马迁,让太史公好好润色一回,出一本《武帝传记》。

    后代那些没有敬畏之心,仰仗科技的小后人实在是太放肆了!

    让他们在所谓的全真四维空间什么的中充当金手指,充当武器,还特么搞批发!

    简直die!

    像他们这么雄才大略的皇帝还敢成堆摆放,不知死活!

    埋汰完后人,刘彻身子微僵,心底堵着一口气。原本夺一个区区幼子的舍,他也没什么好在意的,毕竟相比自己挣脱傀儡生活,谁都是自私的。

    可、是!

    秦始皇竟早他n步不说,他还是借着对方的东风,暗中隐匿在贾赦脑域中,费劲心机,还靠贾赦在外磨练意志而聚集了不少能量,让他有机会凝聚成魂。

    这口气不吐出来,恐怕这辈子都噎着难受,还无颜面对老刘家的祖宗们。

    卡牌凝聚起一缕魂念,便可以用意念骂人了,这可比跪太庙还恐怖。

    刘彻揉了揉被角,一声微叹,声音几不可闻。梦想自由,可一旦得到了,还是容易忧愁啊。

    脑中清醒万分,刘彻抬眸看着屋外泛起一抹亮意,默默垂眸看了看自己小胳膊小腿,取了衣物,一一穿好,凭着依稀的记忆去书房,查阅文献,更好的融入这个世间中。

    当刘彻艰难垫着脚尖取来书籍翻阅的津津有味,贾赦这大半年形成的生物钟,也让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金色的帘帷迎着窗外透过来的光,略有些刺眼。贾赦眯了眯眼睛,有些恋恋不舍的在床上打个圈,不想起来。

    任性的放任自己睡了个回笼觉,待日上三竿,才慢慢爬起来洗漱。

    优哉游哉的梳洗完毕,贾赦揉揉肚子,思索是分开早中两餐呢还是再饿一会,直接吃午餐好。

    这边管家一脸埋汰,想起天微微亮就过来请安,满是希冀之色的贾琮,提醒:“老爷,您昨日说今天要带琮三爷出去走走。”

    “……怎么不早说!”贾赦一呆,转身就奔出去,但一跨过门槛,脚步稍稍一顿,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今天还没过呢,你们谁都不许提老爷我忘了这件事,免得给小孩子留下阴影。”

    屋内众人:“……”

    说完,贾赦乐颠颠的转身去接大姐儿,准备带着小孙女也一起出去玩玩。

    初来乍到很是先隐藏实力的刘彻见到姗姗来迟的爹,抿了抿嘴,什么也没说。

    “你是她叔叔,要疼小侄女,懂吗?”贾赦板着严父脸教育道:“还有身为弟弟,也要想着哥哥姐姐。你姐姐如今快要及笄,是大姑娘了,不好出去。你等会可以将一路所见所闻说给她听听,也算培养姐弟情了。”

    “是,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看儿子恭恭敬敬乖乖顺顺的模样,贾赦别提心里有多美了。一手儿子一手孙女,回城逛街。

    虽然自己满心父祖爱爆发,但是贾赦扰扰头,他还真不晓得小孩子喜欢什么。虽说京城东南西北四大区,各有万千繁华街景,可他大老爷混的一亩三分地,不亚于青楼,梨园,古董店。

    贾赦脚步一顿,带着两人去了常去的古董店,准备豪气的给两孩子各配上鹌鹑大的红宝石,也刻一个好听点的吉利话,然后使劲的砸!

    甫一跨进小轩楼,原本在招待客人的掌柜的便眼尖的见到贾赦,立马喜不自禁的迎接过去,“贵客!贵客,今早一开门这喜鹊就不停扬声道贺呢,原来将军您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沈掌柜,你招待客人吧,让小二先把长命锁拿过来瞧一瞧。”贾赦一时间还真有点不适应这热情,挥挥手示意人离去。

    沈掌柜笑着离开后,不久便又转回来,命小二好生伺候着两少爷小姐,自己拉着贾赦悄悄道:“贾将军,不满您说,本店近日迎了一批宝物,其中有几件珍品,还得需您帮忙掌掌眼。”

    “是吗?”贾赦唰的一下子展开扇子,略微微翘起下巴,得意。不管他之前怎么混,但在金石古玩上还是有人崇拜他的。

    这凭借真才实学的滋味真是爽!

    “嗯。”贾赦矜持的点点头。不一会儿,一行人便被掌柜的引到后院。

    一扫见那宝物,刘彻脸一黑。

    “《史记·孝武本纪》载:‘五月,返至甘泉。有司言宝鼎出为元鼎,以今年为元封元年。’”贾赦侧目看见自家儿子两眼发光的望着不远处的宝鼎,捏捏不存在的胡子,摇头晃脑掉书袋,显示自己特博学多才。

    刘彻脸瞬间又黑了一层,但是迎着贾赦一脸“儿砸,快来崇拜你爹”的神情,咬着牙硬是挤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父亲,这鼎很珍贵吗?难道跟我们祠庙里的有不一样吗?”绞尽脑汁的想了句符合懵懂无知的少年郎问题,刘彻翘着脑袋,好奇仰视眼前的宝鼎,眼底闪现着一抹杀意。

    这宝鼎,一眼望去,他便不会看错。

    鼎高丈八尺,受千八百石;余州高丈四尺,受千二百石;各图山川物产于其上,谓之曰九鼎。

    自秦始皇一统六国后,此鼎便下落不明,故而当方士上贡此鼎,对于他来说那便是天命所归,皇权神授的征兆。

    当然这鼎……

    “鼎乃权势象征啊,傻孩子,你说珍贵不?可惜这鼎是假的,饶是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却也辩驳不出,还以此作为年号,开始元鼎纪年。”贾赦啧啧的感叹道。

    缩小版的汉武帝:“…………”

    见贾琮呆滞,贾赦失笑的揉揉他的脑袋,并未多说些什么,有些好奇的压低了声音,问沈掌柜:“老爷这鼻子不太好,感觉似还有股土腥味?”

    沈掌柜听了这话,翘起大拇指赞誉:“将军,你好眼力。”

    瞧着人笑得一脸灿烂,贾赦顿了顿,忽地有种不好预感涌上心头,忙忙退却:“这东西我可不敢鉴,你另找高明吧。”

    “将军您这便过于自谦了。”沈掌柜噗通一声给人跪下,“贾将军,小人也不是逼您,实在是我们走投无路了啊。您也知道我们少东家那就是一棒槌,被一土夫子给忽悠就买了,之前一直放库里生灰的,可是不怎么的被对家知晓了,现在……”沈掌柜一脸苦相,手指指东边,“有官员想要以此献给皇帝呢。”

    “献给哪位?”贾赦挑眉,而后目光幽幽的看着似有些铜锈剥落的鼎足,意味深长,“有时候看起来越假的东西没准可就是真的。”

    不过,贾赦暗自腹诽着:到底是哪个吃饱了撑得挖鼎啊?汉武帝墓宝贝那么多,随便拿一些也就发大财了。

    一听这话,沈掌柜如丧考批。

    贾赦悄悄挥手示意贾琮过来,准备开溜。

    长长叹口气,沈掌柜一笑:“本来这事也不好麻烦将军你的,毕竟把你卷入进来也对不起我们相交这些年。可若拐弯抹角起来,也与您有些联系。”

    “哦?”故意拉长了语调,贾赦嘴角的笑容慢慢收敛,斜看了眼跪地的沈掌柜。

    “不知将军是否听闻过当今似恋上了仙道?”

    “……我刚放出来。”贾赦一怔,扁扁嘴,带着丝恼怒回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气死我了!”

    “将军息怒,息怒,请听我道来。”沈掌柜讪讪一笑,“这件事一与您族兄飞鸿子道长有关。飞鸿子道长因其勋贵出身又曾中举,在帝召集起来的道长中最受欢迎。若此鼎被上贡,没准对方还会主意打到他头上。这虽与您无关,但若有朝一日被迁怒,您也是算九族之内啊。”

    “这威胁……我收下了。”贾赦脸色非常难堪,挥挥手让小厮带着尚不知危机降临的孩子们出去玩一会。

    “第二呢。”

    “您可知城中有名的马道婆是您侄子的寄名干娘?”沈掌柜依旧跪地,抬眸望向贾赦,带着一丝忐忑不安。毕竟谁都知晓荣国府大房二房不合,有杀子之仇。

    贾赦神色淡淡的,“依稀听说过,怎么了?”

    “前些日子,荣国府发生一件事,虽然是内宅,但是……呃……”

    “别支支吾吾的,快说!”

    “您也知道这仆从嘴巴不怎么严,风言风语就这么传出来了。那赵姨娘与王夫人作对不成,让马道婆诅咒了王夫人身边的婆子。”

    “然后呢,他们就算神神叨叨的,那也该抓马道婆啊?”贾赦抿口茶,不耐道。

    “马道婆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将军您家有个携玉而生的哥儿啊?有人建议此乃天降人形祥瑞,乃仙药,需上贡!”

    ☆、第30章 人形宝玉

    《太上皇起居注》:祥瑞,必须上交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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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药?”贾赦不由噗嗤一笑,凝眸回想了下贾宝玉形象,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笃定道:“就跟唐僧肉一样,吃了还能补一补。这才是生来携玉应有的待遇啊!”

    而后拍拍胸腹,贾赦一脸真挚,“作为大伯,我选择把他上交给国家!玉,乃权势之征!”

    沈掌柜:“……”

    就在贾赦不厚道的脑洞乱飞,这边作为祥瑞的宝玉眼睛都哭肿了。

    林家忽地来人,要把天仙一样的妹妹给接回去。

    “老祖宗,您就去信跟林姑父说一声嘛,林妹妹在这一切都很好啊?为何要舟车劳顿的来回奔波,我们姐姐妹妹之间都相处的很愉快。”贾宝玉窝在贾母怀里撒娇道。

    “宝玉啊,你还小,不懂这人性自私啊……”贾母揉着宝玉柔顺的胎发,眼眸一沉,愤愤咬牙,直白道:“这些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看你爹,我的政儿一时落魄了,就个个以为我们贾家好欺负,好欺负啊!”

    自从半年前,那个杀千刀的孽子闹上公堂,他们贾家就彻底沦为京中勋贵的笑柄。

    被人奚落的抬不起头也就罢了,政儿还被上皇一句轻飘飘的不配为贾家子嗣就给抹掉了功名,驱逐出了宗籍。

    这些日子尝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一幕幕的嘲讽,嬉笑,怒骂,贬低……贾史氏眼眸缓缓一闭,手紧紧的拽着宝玉。

    贾宝玉吃疼,惊呼一声,“老祖宗,您抓疼我了。”

    “什么?”贾史氏睁开眸子,有些心焦的垂眸看了一眼原本白皙的手臂上的一道红痕,颓然垂目,低声哄道:“这是祖母的不是,先前想事一时入迷了。”

    抬眸对上贾史氏冷冰冰的眸子,贾宝玉讪讪的后退一步,小声道:“老祖宗没事的,等会儿擦擦药膏便好了。不过……”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贾史氏的脸色,怯怯问道:“您真的让林妹妹回林家吗?放心那个不知从什么地方过继来的林家嗣子带着林妹妹回去?”

    闻言,原本面色有些柔和下来的贾史氏心中腾得生出一股熊熊烈火。

    林家,林如海!

    想当年老爷说探花郎如何如何的优秀如何如何的人品端正,现在呢,只不过一时出事,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贾家划清界限,还不知从哪里找来个野种,准备继承林家!

    简直是忘恩负义!

    若是没有他们贾家,没有老爷帮忙引荐,这林如海仕途能如此顺利?没有金陵四大家族的助力,这巡盐御史能一连三任安安稳稳?

    贾史氏满心不甘恼恨。若林家家主是贾家外孙也就罢了,日后还能互相帮扶。可是如今呢?什么也没有得到,原本有些默契的婚事似也要告吹!

    “宝玉你喜欢黛玉吗?”贾史氏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向贾宝玉,望着自己最爱的孙儿满脸哀伤不舍的模样,一脸温和的问道。

    贾宝玉闻言自然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那你可要乖乖听老祖宗的话。”贾史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目光遥遥望向江南方向。

    要知道强龙也不压过地头蛇!

    没了林如海,饶是有个嗣子,这林家不是她囊中之物,也会被人吞食得一干二净。

    她能从一个孙媳妇熬成老太君,最不缺的就是等待时间。

    闻言,不知怎么的,贾宝玉一颤,抬眸的瞬间便撞见贾史氏如利刃一般的目光,直直的刺进他眼中,顿时吓得他头皮一麻,脑中空白一片。待想要确认,再一次抬眸望去,却是一双慈祥充满宠溺的双眸。

    这么明显僵直着身子,贾史氏自然看见了,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拍宝玉的后背,一如往常般亲昵,嘴角一弯,露出笑意来:“祖母有办法让玉儿永远陪着你玩,现在你有没有心思听祖母说说其他事情了?”

    “老祖宗~”贾宝玉闻言面上一红。

    “现在啊……”贾史氏伸手抚过玉佩,一双眼眸褪去所有的神智,只剩下火热的赤忱之色。

    玉!

    携玉而生!

    这肯定是上天的告示。

    她的宝玉将来一定有大造化!

    而她,是亲手迎来,乃至培育大造化的第一人,将来也定会名垂青史。

    是她,在发现此天降祥瑞的第一刻,反其道而行之,将家中祥瑞宣传的人尽皆知,反倒是让皇家乃至觊觎此宝的众人没了置喙的余地。

    又是她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保护着宝玉的成长。

    畅想了一番美好未来,贾史氏眉头蹙起,脸上也带起一丝怒意。最近一段时间,外界谣言四起,还妄图想要染指宝玉,可笑可恶的说宝玉是玉佩成精,乃大补之物。

    要是让她查到这心怀否则的谣言是谁散播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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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此同时,刘彻一张脸铁青,扒拉着门听完侯,盯着贾赦,心里恨不得上前,揪着贾赦怒吼一顿,你难道没有发现这几件事都是冲着贾家来的吗?!

    然后下一秒身子便离地,被人抱到半空中。

    刘彻:“……”

    “小小叔叔,来,吃糕点啦。”大姐儿经过大半年寄养,如今完全不怕生,更是拍拍小胸膛,以一种前人安抚后辈的口吻,道:“祖父答应过不会离开的,就不会的,所以小叔叔别害怕哟。”

    听着这奶声奶气的童音,刘彻抬眸扫一眼含笑的大姐儿,忽地脑中一片空白,一些尘封已久的片段忽地涌上心头,强制性的霸占了他此时此刻全部的思维。

    阳光从头顶渐渐的落下,迎着最后的一丝光晕,他看着那盛装而来的女孩朝他而来,伸出手:“别怕,我带你去拉,外祖母又不是母老虎!”

    刘彻回忆至此,心中忍不住闷哼一声。

    年少的恋爱其实都被这句话预示了最终悲剧的结果。

    她有她的骄傲,她的外祖母。

    而他,无畏无惧之后,祖母也不过是成功路上的踏脚石。

    大姐儿见叫不动人,对方反而还想侯哥哥家养的小狗一般可怜兮兮的,不由回想起了当初自己哭天喊地的场景,小脸微微一红,绞尽脑汁的斟酌着词语安慰着:“小小叔叔,别羞羞,我之前也这样的,很害怕,还大哭要找祖父……”

    闻言,刘彻挣脱店小二的拥抱,慢慢负手朝前而去,坐下跟人一块儿喝牛乳吃点心。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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