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的山洞,那藤蔓像是帘子一般挂在洞口,叫人瞧不出里面的情况,见众人迟疑,练飞琰抬脚走过去,撩开那藤蔓,往里走了几步,没什么危险才招手叫几人跟着过来。

    大家伙进到了山洞里便各自找了个干燥处睡觉,没人说话,山洞里静悄悄的,偶尔听见几声水滴滴滴答答打在石头上的声音。计泯仇坐在地上,一条腿卷曲,背靠着石壁,警惕的望向四周。徐风就站在他旁边,手中持着剑。

    到了此时,几人皆是疲惫至极,练飞琰看出大家难处,便道:今日我来守夜,各位早些休息。

    这人倒是仁义宽厚,有几人过意不去,遂道,不如到了下半夜,再换我来。

    那就有劳。练飞琰并不推辞,说道。

    转眼间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计泯仇闭上眼睛打瞌睡,过了不多时便睡着了,睡了不消一会,便又惊醒过来,往四面一看,却不见了练飞琰的影子,计泯仇心有疑虑,遂叫徐风出去寻人,吩咐,在近处找找便好。

    徐风正前脚踏出山洞,却见练飞琰从远处慢慢走了过来,计泯仇眯起眼睛,问道,你去哪儿?

    练飞琰干笑两声,人有三急。

    计泯仇放下一半的心,深思熟虑一番,让徐风帮着看守后半夜,是为监视,免得有异类混入。

    第二日清晨,几人醒来,各自吃了些自带的干粮,又到了小溪边去洗脸,没走到,就听见一人喊道,有、有人手!

    几人飞奔过去,却见一只人手从小溪的上流漂浮过来,手指上带着一枚玉扳指,手臂上一截血肉模糊,看来是被凶猛的野兽咬下的,几人敛声屏气,大气都不敢喘,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人提议道: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就告诉白老板这其中凶禽猛兽聚集,没什么特别之处。

    练飞琰挥手制止他,不妥,白老板此人精明,若是被他发现蹊跷,我几人恐怕也凶多吉少。

    那又怎么办?难道在这里等死?

    计泯仇暗道这几人虽说武功卓然,却胆小如鼠。

    忽然一道劲风袭来,擦着吴天道的耳朵飞过,吴天道抬头一望,却见陈曲手还保持着暗器飞出时的姿势,微微发着抖,恼怒道,你干什么!

    我、我看见

    众人寻着陈曲的视线看过去,却见那飞镖上钉着一条黑布,挂在树上,又听陈曲解释,我方才看见一个黑影子蹲在树上,便起了疑心,谁知

    黑影子?

    练飞琰走过去,将那飞镖从树上取下来,拿过布条观察,却见上面血迹斑斑,有才沾上的,也有干涸已久的。

    喵,喵

    阴惨惨的猫叫声传来,带着渗人的戾气,吴天道最是受不住,将脑袋缩进衣领子里,道,定是有鬼怪作祟,不然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来的猫叫!

    练飞琰循声走过去,却见一件黑衣裳铺在地上,其中有物抖动,练飞琰用剑挑开那黑衣,却见一只花色野猫躲在下面,爪子上带着血迹,练飞琰松了一口气,转过头来,那野猫就抓准时机,横扑过来,一爪子抓伤了练飞琰的手,练飞琰吃痛,反应过来,一剑刺过去,那野猫便被斩于剑下,血从那野猫的脖子上流出,绿幽幽的眼睛森冷冷地盯着练飞琰。

    练飞琰忽觉无边冷意,抬起手一看,却见被那野猫抓过的地方开始发红,渗出血迹,他从怀里掏出一瓶伤药,随意抹在手上,道,这山林中的野猫网着死尸的衣裳,躲在树上,方才看见的黑影子就是。

    吴天道添油加醋,见到野猫可不怎么吉利!这野猫说不定是厉鬼所化,来取人性命的!

    住嘴!

    九逢缘吼道,少在这里吵!

    吴天道恨了他一眼,却也不在说话,不多时却闻见一缕香气扑鼻,计泯仇心有一缕,后来反应过来,往远处一望,却见山林间笼罩着一层粉色雾气,缓缓弥漫,便道,快走,是瘴气。

    练飞琰往那边一望,也是一惊,吼道,快跑!

    几人运气轻功就往前飞奔,却见四周瘴气原来越浓重,几人动作慢了下来,渐渐喘不过气,计泯仇冷静下来,往四周一看,却见脚下踩着一块石头,正是雄黄,随即捡起来,用火折子点燃,雄黄燃烧,驱散雾气。练飞琰见脚下有苦干的白术,也是连忙捡起来点燃,众人缓和过来,奇异的望着四周。

    吴天道哭叹道,完了完了,这东西必是厉鬼之阴气,我们哪能活着出去,这附近哪里还有活人!

    九逢缘走过去就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一拳头砸在他脸上,骂道,你他娘的少说丧气话,故弄玄虚,妖言惑众!你他娘在多说一句老子就打死你!

    吴天道甩开他的手,也是怒气冲冲,我说错了?小心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两个人扭打起来,没人理会他俩,却见练飞琰往四周一望,道,这瘴气不过是山林间草木野兽的尸体腐烂而化,不必介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此间凶险,我们不如退回原处去,在做定夺,也便逃生。

    冯喜忧提议,吴天道立马便附和起来,我道也是如此,且容到了安全之所再思量。

    练飞琰见着几人具有退却之意,只怕提出一个不字便会遭到反对,到时候,人心难说,难保有什么差池变故,不如依言行之。

    也好。

    众人等到了瘴气消散些许,便原路返回,远远看见那山涧在山石草木只见淌过,淙淙水声轻鸣,却叫人安心。

    几人走了莫约一炷香的功夫,具是筋疲力尽,往四周一望,却总是走不到原来那个地方,仔细一琢磨,才发现是陷入了一个怪圈,这四周的树木,差不多同样高,稀疏均匀,实在是让人分辨不出到底身在何处,只是那溪流的声音到了傍晚,却透着几分鬼气森森,十分可怖。

    不宜再行走下去,我们便在此歇息为好。

    几人虽说心知在这里歇息危险至极,但也无其他想法,只好各自去拾取了些干木料,用火折子点燃,只是这附近草木潮湿,找到的木料也只有那么一丁点,无法撑过下半夜,便又更加小心的吩咐人轮流看守。

    微弱通红的火光燃烧着,照到人的脸上,使得几人苍白疲惫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润,时不时的传来几声木材烧裂的声音,噼噼啪啪的,也算有些人气儿。吴天道打着哈欠,道,我先睡了,困死我了。说罢,便将双手插到袖子里,卷起身子,闭上眼睛。

    练飞琰看着匆匆火苗,蹙眉道,各位还是早些歇息,我先守着。

    练飞琰此人胸怀宽广,计泯仇早就知晓,只是却不知道他无私至此,心中隐约察觉几分端倪,却不好表露出来,只是闭着眼睛假寐。

    睡到了下半夜,越发冷了起来,计泯仇从包裹里拿出件衣裳,想了想,顺手却披在了徐风的身上,自己吹了吹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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