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人+外篇:延地青 作者:三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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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床人+外篇:延地青 作者:三千界

    (嗯?)

    真:不过算是增加情趣。

    冥:(点点头)

    ――记者看七冥,显然这人压根不明白,但是,迫于真的强大压力……下,下一题……555

    83在迄今为止的h中,最令您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真:我想想,挑一个……

    冥:(凝神,开始想)

    真:虎腾那晚。怕砸了。

    冥:很多,近一些的,船上那晚。

    真:(笑)马上就会换的。

    冥:(听出弦外之音,看看真,没说话,有些不好意思,和真缠了五指)

    84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真:嘿嘿。

    冥:(无法言语)

    85那时攻方的表情?

    真:呵呵。

    冥:(无法言语)

    86攻方有过强暴的行为吗?

    真:没。

    冥:没。

    87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记者,啊,跳过跳过。

    88对您来说,「作为h对象」的理想对像是?

    真:技术,身材,容貌,嗓音,气质。

    冥:(看看真,低回视线。)

    真:(笑)七冥后四样都很好了,第一样我也教得差不多了。

    冥:(困惑。不过开始开心)

    89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真:嗯。不是十全十美,不过很满意。反正h不是一切。

    冥:嗯。

    90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真:润滑的药膏?

    冥:绸布。

    真:嗯,对。

    ――记者,啊?什么时候

    真:(瞪记者)

    ――记者,挣扎着,下,下,下一问。

    91您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真:(眼神缈远了一瞬,忽然领悟,急急去看七冥,顺路一记眼刀给记者)很久很久以前,七冥你想知道吗?

    冥:(眼神黯冷起来,听了真的话,回神)啊,好。

    真:回去我们慢慢说还是在这里说?

    冥:回去。

    ――记者,无奈地,不甘地,发着抖,下一问……

    92那时的对像是现在的恋人吗?

    真:七冥别理他。

    冥:(撇开眼,听了真的话,点点头)嗯。

    ――记者摸摸脖子,看看真,看看七冥,下下下,下一问。

    93您最喜欢被吻到哪里呢?

    真:只要他吻过来就好,暂时还没有比较。

    冥:……都好。

    94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

    真:耳朵,红红的很可爱,腰侧,线条很漂亮,还有……

    冥:(撞了撞真)

    真:(笑)好了好了,回去说就是了。

    冥:(眼神温柔,良久,忽然冷眼扫向记者)

    ――记者慌慌张张收起数码相机,啊,下一问,下一问。

    95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真:亲吻。

    冥:好像主动的动作都会。

    96h时你们的体位是?

    真:平时就一般的。

    冥:嗯

    97一晚h的次数是?

    真:一次吧,也有两次的,偶尔会破例三次。

    冥:嗯。

    真:不过很少。毕竟平时都在一块,不会攒了那么多。而且对身体有高要求。

    冥:嗯

    98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真:随意的。

    冥:都有。

    99对您而言h是?

    真:亲密行为。

    冥:(思索)嗯。

    100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真:这个八婆……七冥你先回去。

    冥:(摇摇头,注视真)走吧。

    真:(看看七冥)好。(便宜你了,转身携手而去,临走隔空打穴)

    ――记者,保持某个姿势不能动作达二十四小时之久……

    冒出个小皱皮

    真这几天不知又在算计我什么。

    两个的生日都还远

    拜堂纪……不,结婚纪念日……

    --他说的。

    罢了,又不是没被他吓过。

    只是,好似这回拖的日子有些久了。

    ------------

    午后,他把我支去庄子最远的一头。

    我出了院子,去莫兰那里和小白兰玩了会。

    估估有两杯茶时候了,转身回去。

    不知这次到底是什么。

    还没到院门,碰上两个小弟子。

    平时都是机灵嘴甜的,此番见了我,却都青白了脸,招呼也未打,慌不择路而去。

    这是怎么了。

    ------------

    进了厅,却听到里面有两个呼吸声。

    一个自然是真的,另一个极轻,短而浅。

    如常般揭帘而入。

    --------

    却呆了。

    真正手忙脚乱替一个婴儿换尿布。

    那婴儿刚出娘胎,尚丑得像个皱皮猴子。

    真却极宝贝他,手上也小心。

    如同莫兰照料小白兰。

    如同天底下的所有亲手伺候自家孩子的父亲。

    父亲……

    ------------

    他以前,那么多风流,也是难免的。

    可是,这孩子,明明只有……

    只有……

    不足月。

    他,大概一时兴起,捡了个收养了罢。

    可是,这样子的事……

    他必然和我先言语了的。

    而且……

    这几日,他瞒的就是这个了。

    说不出口么。

    有或者,只是不忍说。

    那么,是他的……

    是他的了。

    他的。

    ------------

    七冥,他已过而立,续香火也是该的。

    七冥七冥,他为了香火,碰个女子也是应当的。

    七冥七冥七冥,他碰个女子,甚至多、多碰几个,也,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

    会不会娶、娶那人过门……

    会不会慢慢喜、喜欢上香软……

    会不会不要……不要……

    不要我?

    ------------

    --七冥!

    真抢过来,一声清斥。

    那婴儿跟着哇一声大哭起来。

    神智一醒,眼前隐隐红黑的暗雾褪去。

    察觉体内真气混乱,连忙凝神正念。

    真已经环抱了我,掌抵在腰间,送过一股内力来。

    险些岔气。

    终究是压了下去。

    --七冥,我没碰别人。

    明明他说的不可能的事……

    偏偏,我却、却信了……

    --那孩子,用了特别的法子,买了个青楼女子,安置了她下半辈子,孕得的。

    真叹息着继续。

    --法、法子?

    我听到一个迟疑惶惑的声音问。

    --七冥,我本想先和你说在外头说了的,奈何这家伙不安份……

    真懊恼道,身上被箍得更紧。

    那小小婴儿哭得更大声起来。

    --我这个法子,能叫男子不和女子有肌肤之亲,便可以育了孩子。

    我脑袋昏昏,不明白。

    --你知道的,鱼水之欢,女子沾了雨露而孕。对么?

    点点头。

    --那雨露,未必要同床共枕才沾得。对么?

    还是点点头。

    想了想,又有些不明白。

    头依旧很昏,忍不住合上眼。

    婴儿哭得竭力。

    真碎碎吻着,贴过来。

    自己的唇舌被轻轻咬着,微微刺痛。

    略略清明了些。

    --自然,这不碰人便孕了孩子的法子,有些窍门在里头。那些呆会再细细说于你听。

    这语气,现下还要说什么要紧的事?

    --我先头瞒着你,是因为这世间,女子产子总有个万一。即使有莫白两个,也不能十成十担保。现下,七冥你了了了么?

    点点头,抬手慢慢回抱住他。

    我,想东想西前,怎么就忘了问他一句。

    --这种法子听所未闻,你一时想歪了,也怪不得你疑我,惩戒就免了。

    柔声低语,热热的拂在耳边。

    竟然,先替我找了借口了。

    真果然是舍不得怪我的。

    只是,免了惩戒,好像有些……

    可惜。

    --小罚么,晚上慢慢算。

    语调里忽然带上了笑意。

    我面上一热,脉搏忽然快起来。

    --现在不成,冥。

    真的声音也有些哑了下去。

    --冥,你听好了,那法子很好用。只是……

    只是怎么?

    --我不计较香火的。

    哦?

    --莫怀疑。

    哦……?

    --那法子,其实,用在你身上了。

    越过真的肩,我盯住那个哭得有些累了的皱皮猴子。

    --你晓得的,我要弄些你的雨、露,再容易不过。

    扔下一句调笑,真松开我,急急过去,继续给那个小东西换尿布。

    一边还回头扔了句,理所当然。

    --要是开始就和你说了,莫说你会怎么犹豫,还非得担十个月的心不可。所以,这事,就先斩后奏了。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

    --当初你可是应了我的,你别想给那人什么名分。

    我木然,动弹不得。

    根本,不太明白他后来,又在说什么。

    谁害谁

    当日晚。

    子时刚过。

    那婴儿忽然又哭起来。

    我心里还纷杂,本就睡得不深,陡然被惊醒。

    今晚第三次了。

    真哈欠着起身,点灯过去,不知他如何摆弄了会,哭声慢慢小了。

    --小手指不知怎么戳了被面缝线里,夹疼了。

    他回来,吹灯,迷迷糊糊嘀咕着解说了一句,躺到我身边,揽了我,困过去。

    我看了会帐顶,替他摁好被角。

    还是觉得那像是他的儿子。

    这一日下来,除了喂奶抱去请的奶娘那里,其余都是他一手包办。

    真叫我试着替那小东西换尿布,结果,尚未近身,便已经噎了哭声。

    竟是被杀气吓的。

    那个浅浅,低低,小小的呼吸,的确和我有关么?

    ------------

    次日午后。

    小小婴儿在暖春的亭子中,两重挡风纱帐下,摇篮里,睡得好。

    --七冥。

    真轻轻唤我,偎过来。

    --来。

    我看看一丈开外那个小东西,侧头看看他,和他并靠在栏上。

    --你莫要怨我。

    语调示弱得很。

    我略觉得诧异。

    怨他?

    --好吧,你怨就怨了,只是记得慢慢消了气。

    口气里又多了份讨好。

    我有么……

    --香火的事,本来我也没有细想。后来才慢慢觉察得,你到底在乎的。

    这话,我没法反驳。

    只、只是……

    --我晓得,你甘心的,也不是朝三暮四容易会主意的。

    嗯。

    --所以,本来想一年年多收几个徒弟,养几个没了爹娘的可怜孩子,好好教导了,让他们记得叫你爹,便就这样了。

    ……

    徒弟已经有三个了。

    第二个最小,自小无父母,眼下八岁,叫他爹爹师父,叫我师父爹爹。

    当初以为他搞出两个颠来倒去的称呼来,成心混淆那皮小子,顺便耍着人玩,却原来……

    爹爹师父,终究是师父。

    师父爹爹,却是爹爹。

    --去年年前,那一溜公子来提亲,莫兰白丫头两个,在那当着一干媒婆,吵白兰的婚事。你还记得不?

    我点点头。

    白家丫头道是白家家规,女子婚嫁,素来自决。

    莫兰么,怕他宝贝女儿十年后情窦初开,江湖涉足却不深,被人骗了心去,

    可那五岁的娃娃,精灵得很,天天把那两个双胞胎弟弟哄得团团转,小小娃儿两个,被调教得无比服贴乖巧。

    这明明是个白丫头的翻版,莫兰除了准备嫁妆,哪有操其他心的份。

    莫兰原以为儿子能归他管,却不想生了两个,都姓了莫,却还是半个也没有捞到。

    笑。

    --记得。

    真也摇头笑起来,而后继续。

    --你那次,后来自己一个,想了些什么?

    我……

    --然后去你爹娘灵牌上香。磕头咬牙,红了眼,祷了什么?

    我、我……

    他竟然看到了么。

    --我本是来叫你看楼里新出的袖弩去的,你样子失常,就跟了会,后来也没敢和你说。别恼?

    真侧身抱过来。

    那晚回来,他献宝似地教我看了一样极精巧好用的袖弩。

    自然也是金贵难造的。

    他这般,我注定被吃死了,怎么恼得起来。

    我认栽,摇头。

    --不恼。

    真嗤嗤一笑,鼻尖蹭蹭脸颊,接着道。

    --我自小被教养的法子,相处的人,和你整个不一样。一方水土一方人,一日日一月月一年年下来,言语不同,吃食不同,行事不同,念想也不同。

    --有些事,老实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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