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分卷阅读258

    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像两股力量朝着相反的方向拉锯。司徒等人退的很慢,林岳山挟持一个受伤的老人速度也不快。

    差不多过了两分钟,双方之间才拉开三十米的距离。

    林岳山在一处凹进去、挂着一盏壁灯的位置上停下。他在辛禹耳边低声说:“用力扯壁灯。快点。”

    辛禹眼巴巴地看着司徒等人……

    “他说……让辛老,拉壁灯。”温雨辰窝在霍亮怀里,有气无力。熬着身体的不适,将谁都听不到的话传达出来。

    司徒靠近林遥,“能打中吗?”

    “冒险。”林遥是所有人里枪法最好的,即便是他也没把握避开辛禹,一枪打中林岳山的脑袋。林岳山躲藏的角度太好,几乎是无死角。

    可不能眼看着辛禹被林岳山带走。林遥狠狠心,说:“让他们上去,这里根本没办法开枪。”说着,转头问葛东明,“组长,这里条件不足,开枪太冒险。我建议让他走。”

    到了地面上,一切都有可能。

    葛东明粗略地估计了一下,算上唐二和翟老的人,外面至少能安排不下十个狙击手对付林岳山。那都是一顶一的好手,绝对不是失误。当下对林遥点点头,“你上去找人,安排好。”

    林遥转回视线,慢慢退出。其余人继续持枪瞄准三十米开外的林岳山。

    辛禹在被胁迫下不得不去拉扯壁灯。随着沉闷的响动,林岳山背后横向拉开一道门。一道与墙壁同色,完全看不出的门。林岳山的行动很快,门才打开一半,就拖着辛禹退了进去。几乎是同一时间,门再度合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正文一口气更完。

    关于林岳山的作案动机、目的,这里没有明说。涉及到……【哔】……你们懂哈!所以自己开脑洞吧。

    ☆、17

    几个人跑过去,再去拉动壁灯,却毫无反应。司徒火冒三丈对着墙面连开数枪。

    “这样没用。”司徒彦拉住他,“通知上面,严守所有出口,特别是可以通向大海的。”

    没等司徒彦说完,田野已经开始联系叶慈和唐二,说明这边的进展。

    这时候,林遥跑回去至少三百米。这里的岔路太多,稍有不慎就会迷路。纵横交错的水流道几乎都是一个样子,林遥必须打起百分百的精神,集中注意力,才能按照原路返回。

    就是在林遥生怕自己走错路的空档里,不知道从哪个水道、哪个方向传来了微弱的古怪声音。

    这是什么动静?林遥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仔细听着。

    “什么声音?”温雨辰紧皱着眉头,“好吵。”

    “你听见什么了?”霍亮抱紧怀里的人,舍不得放在潮湿的地上,“别急,慢慢来。”

    温雨辰的小脸皱成了包子,埋在霍亮的怀里,嘀咕,“吵死了。机器……远了。”

    司徒神色骤变,“雨辰,哪个方向?”

    小孩儿无力地抬起手,指着左后方。

    声音越来越近了,好像是个大家伙!林遥绷紧了神经,又把枪掏了出来。下水道里充满了湍急水流的声音,搅扰了那大家伙的本来面目。直到那声音彻底靠近了他,他才恍然大悟。

    是快艇!

    脑子里刚刚辨识出声音的来源,从他右边的岔口水道里忽然窜出一艘小型快艇。林岳山压着辛禹趴在快艇中间,子弹根本打不中。几秒钟的变化,再开枪射击马达哪还来得及?林遥拼尽全力跑过去,几乎跟快艇一擦而过时,纵身一跃,跳进水里。手指,堪堪抓住快艇尾部的保护杠上。

    “小遥!”循声而来的司徒远远的看见林遥扑进水,被拖在快艇后面。立时急红了眼。

    被拖进水里的林遥已经没了手枪,为了抓住快艇他不得不丢枪。现在,他必须使出吃奶的劲爬上快艇,制服林岳山。

    而对林岳山来说,林遥简直是阴魂不散!他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持枪,枪口对着快艇尾部。一直被压在下面的辛禹终于找到了反抗的机会。狠狠地撞向林岳山。这一撞,撞偏了枪口,子弹打在了马达上。

    剧烈的爆炸声,让正在疯狂追赶的众人瞬间冒了冷汗。司徒惊愕地看着前方,“小遥……”

    看不到火光,听不到林遥的声音。恐惧如一条巨大的蟒蛇紧紧勒住每个人的脖子。

    霍亮的眼睛几乎瞪出血,抱着温雨辰的手无意识地用力,几乎快把怀里的人勒出眼泪来。温雨辰艰难地抓着霍亮的衣襟,恨不能使出浑身的力气,叫嚷:“还……活着。快啊!”

    他听见了,有人还活着。

    第一个跑起来的是司徒,闷不吭声地跑,拼命地跑。有生以来,从没这么疯狂的跑过。脑子里是空白的,是迟钝的,想不到万一林遥死了怎么办、想不到万一林遥残了怎么办?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跑。

    跑断腿也没关系,必须跑到林遥身边。

    究竟跑了多久司徒根本没有概念。他只知道,看见水面上燃烧的快艇,和趴在一旁水道上微弱呼救的辛禹。

    辛禹指着水道:“快,他们在,在水里。”

    爆炸的瞬间,因为辛禹那一撞过于用力,直接把林岳山撞进了水里。好在马达很小,引起的爆炸威力也很小,再加上水流的缓冲,他们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当时,辛禹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肩膀上的伤痛如压一块巨石。是林遥,托举着他,把他送上了岸。

    他回头去拉林遥,却眼睁睁地看着林岳山用一把匕首刺中了林遥的背脊。把林遥拖下水。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林遥完全可以脱险。

    司徒跳进水流中。黑暗的水里伸手不见五指,没办法开口叫他,没办法找到他的身影。这一刻,司徒就像当年林遥跳进瀑布里找他的心情一般,找不到,就不上去了。

    温雨辰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趴在水道边上哭嚷着:“师傅,你上来啊,师傅!

    噗噗噗,不断有人跳进水里。葛东明、田野、霍亮、廖江雨……

    司徒彦守在岸上,看着湍急的水流,推测出里面的人至少被冲出去三五百米远。他顾不得照顾温雨辰和辛禹,急急跑过去,一边跑一边观察水面的动静。

    几个人浮上来换气。视线扫过激荡不止的水面,葛东明大叫:“找到没有!?”

    司徒彦顾不得回话,疯了一般掏出自己的电话,打开手电功能。他趴在水道旁,把手低低垂在水面上。

    林遥,看见了吗?这是回家的路!

    林遥想说:看见了。但是我真的没力气了,让我歇会儿,就一会儿。

    上一刻还紧紧握着的手缓缓松开,身体跟着松懈,如浮萍一般缓缓的、慢慢的、沉淀。挂在腰带上的通讯器在漆黑如墨的水中,闪着绿色的米粒光点。强而有力的大手抓住几乎辨认不清的绿色,抓住最后一线生机。

    司徒不知道是怎么找到林遥的,更记不清怎么把人抱上了岸。事后,他曾不止一次回忆,当时到底都想了什么?

    哦,对了。是小遥背上的那把匕首,吓的自己魂飞魄散。是小遥停止的呼吸,吓的自己心碎肝裂。

    霍亮说,那时候你哭了,挺难看的。幸好,没人在意。

    司徒记得事真的很少。他的记忆功能恢复的时候,已经背着林遥跑出了下水道。他的嗓子叫破了,叫救护人员,叫医生。

    林遥被抬上车,面朝下趴着。背上的匕首明晃晃地刺着他的眼睛,他的心。他还紧握着林遥的手,周围的人说了什么全然不知。

    急救医生死死扒着司徒紧绷的胳膊,几乎贴在他耳边大吼,“快放开他!我要给他打针。你聋了,快放开他!”

    什么?你说什么?司徒茫然地看着医生。看着一张嘴在眼前张张合合,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幸好,上救护车的时候叶慈跟了来。他记得,司徒生死不明的时候,林遥也是这样。无奈之下,叶慈只好打昏了司徒。

    所有人都集中在手术室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医生说,那一刀距离心脏很近很近,情况危急。最好立刻通知家属,做……准备。

    葛东明疯了,抓着医生痛骂、质问、哀求……

    这都什么时候了?该抓的都抓了,该杀的也杀了。你们怎么能告诉我林遥不行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吗?你怎么能告诉我他不行了。他要是不行了,我们这一组人怎么办?司徒怎么办?

    他缺血我给他,他哪个内脏不能用了换我的!心肝脾肺肾,你们随便换!

    葛东明哭的很难看,揪着医生死不撒手。其余的人不是跟他一样疯狂就是呆呆傻傻。好在,还有个冷静的。

    叶慈抓住一个小护士,说赶快去给司徒打一针,能睡多久睡多久。最好让他睡二十几个小时。转回头来时,看到司徒彦抱着发了疯的葛东明往外面拖;田野坐在地上,揪着头发,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

    手术室一层的电梯门打开,从里面急匆匆走出五个人。为首的是唐老。他神色凝重,带着身后几个人快步奔到手术室门前。

    死命控制着自己的霍亮看见了老陈,联合研究所的老陈,还有两个身穿手术服,带着帽子口罩手套的医生。

    老陈蹲下来,抓紧霍亮和温雨辰冰冷颤抖的手,“我保证让林遥活下来。”

    老陈带来的是联合研究所最好的医生。他们闯进了手术室。老陈发起威来也是很可怕的,两名医生被赶了出去,由联合研究所的人取代。

    手术重新开始。主刀医生对着身边的护士说:“必须跟上我的节奏,如果你做不到。马上出去,别碍事。陈工,放音乐。”

    轻快的交响乐在手术室里回荡,代表着林遥生命迹象的仪器发出轻浅的滴滴声。

    司徒清醒的瞬间,第一个看见的是老陈。老陈对他笑了笑,“林遥已经脱离了危险,在加护病房。你放心吧。”

    司徒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嘴角扯起一个虚弱的笑容,“老陈……”

    “嗯?”

    “林岳山死了吗?”

    “没有。”老陈拿起桌上的苹果,削皮,“他们在水里那时候,林遥弄瞎了他的眼睛。”说着竖起两指,比划了一下眼睛,“真够狠啊。眼球体都挖出来了。”

    司徒笑了。笑的骄傲,笑的畅快!然后……他说:“我不管了,小遥也不管了。后面的事,你们操心吧。我们需要休息。”

    当然,老陈表示这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

    林岳山的眼珠子被林遥抠出来了,必须住院。让老陈苦恼的是:林岳山到医院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口气。被打的。究竟都有谁上了手,已经查不过来了。负责抢救林岳山的医生都说:还救吗?意义不大啊。

    救,怎么不救?就这么让他死了,也太便宜他了!唐老大手一挥,必须全力抢救!

    司徒笑的岔了气。老陈手里的动作在他的笑声中停了下来,“司徒,你们想审林岳山这个我能理解。但是,对我们来说,林岳山必须在短期内就要死的。你看……”

    “别说。”司徒冷着脸打断了他,“我不想知道任何关于他的事。放下我的雇佣金,你也去休息吧。是杀是押,我一点兴趣没有。”

    对老陈,对联合研究所,司徒始终没办法产生一点好感。即便,他们救了林遥。

    老陈讪讪地放下支票,最后告诉司徒,“袁博士的行为很严重,光是参与绑架辛禹这一条罪就够她喝一壶的。案发当天,袁博士已经被秘密看押起来。如果没有意外,她将会被判刑。研究所那边开始大洗牌了,遗留下来的孩子会被陆续送到各地的孤儿院。我们……”

    我们也将重新开始。

    司徒挥挥手,慢走不送。

    病房里非常安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司徒起了身,披上外衣,准备去看看林遥。走到门口,跟正要进来的葛东明撞在了一起。

    俩人面对面嘿嘿乐着,乐的像俩傻小子。

    葛东明说,后面的事咱不管了,唐老安排了人,处理麻烦事。至于研究所打算什么时候弄死林岳山,出奇的,特案组这边没一个人感兴趣。

    司徒撇撇嘴。说,你还来我这干什么?回家抱媳妇去啊。葛东明直接翻了白眼,不耐地回敬:哥几个差不多都进了医院,我能回家吗?

    “谭子怎么样了?”司徒问道。

    “跟林遥那时候的情况一样,眼睛暂时性失明。”

    “文堂和翟谷清呢?”

    他们俩啊……

    “那司徒彦呢?”

    司徒彦啊……

    司徒觉得葛东明纯属吃错了药,含含糊糊也不说明白。干脆不问了,自己去看!

    打听了一圈才知道,司徒彦在林岳山的病房里。

    门口是四个负责看守的刑警,见司徒来了集体敬礼。司徒各种不适,险些落荒而逃。你们给我敬礼算怎么回事?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鸟。

    坏鸟司徒推开了病房的门,看到白来的兄弟站在窗边。一堆仪器中间的林岳山被包的像个木乃伊,口鼻都在氧气罩下。

    “他醒着。”司徒彦笑道,“这样都没被打死,生命力也算顽强。你就别上手了。”

    司徒笑了笑,“我犯得上吗?就是看看你来干什么。为了卫君?”

    司徒彦坦然地摇摇头,说:“我来给林岳山听点东西。本来,这是给雨辰护命的底牌,那小子真厉害,居然没用。”

    雨辰的能力司徒自然了解,这一点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事。让司徒感兴趣的是所谓的“护命底牌”。

    司徒彦走到病床边,将录音笔放下,“林岳山,听听吧。”

    很快,从录音笔传来了司徒彦的声音。

    司徒彦: “你很准时。”

    “我一直守信。”

    时隔三年再听卫君的声音,司徒感慨万千。而司徒彦,瞥了眼林岳山的心速监控仪。很好,林岳山激动了。他将录音笔的声音打开最大。

    司徒彦:卫君,上次说到的事,我劝你再好好想想。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引荐我的老师。

    卫君浅浅地笑了几声,说:“好意心领,我还是不去祸害你们了。阿彦,这一次,我可能回不来。我在瑞士银行的保险箱里留下一些钱和一张磁卡。钱,给你做研究用;磁卡里有三封信,你帮我发出去。里面没有地址,我口述,你记一下。

    地址是电子邮箱,卫君没有说姓名。口述过后,再也没有提及邮件的问题。

    司徒彦:我能不能问问,收件人是谁?

    卫君笑了。在司徒听来,卫君的笑很真实。

    卫君:知道那么多干什么?老老实实给我办事,又不是没给你钱。

    司徒彦:卫君,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卫君:早晚要走这一趟,这次不死,三四十年后也是要死的。我希望,你能把我研究的透彻一点。不过我警告你,千万不要陷进去,小心变成我。

    司徒彦:别跟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卫君:好吧,我说最后一句。帮我照顾韩栋。

    司徒彦:等等卫君!别挂电话。

    卫君:你怎么这么嗦?

    司徒彦:你不想报复吗?那个扭曲你一生的人。

    录音到此没了动静。却也没有挂断电话后的嘟嘟声,是卫君沉默了?还是录音出了问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心速监控仪发出了警报声。

    司徒彦笑着附身,靠在林岳山的耳边,说:“别着急,还有。”

    十几秒的沉默,卫君的声音才传过来:这不像你说的话。怎么了?很愿意看到我浪子回头?

    司徒彦:不,我只是为你不值。你那么聪明,那么……

    卫君:别夸我了,汗颜啊。

    司徒彦:你恨吗?特案组那些人,司徒、叶慈、还有廖江雨。

    卫君:对他们不是恨。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我只知道我们必须有一个要死,不死不休嘛。哈哈哈。

    司徒彦:那……林岳山呢?你说最近他试图帮助你,有了他的帮助你就会有可能回来。

    卫君:他啊……呵呵

    挂断电话后的嘟嘟声也被录了下来。司徒眨眨眼,最后,卫君怎么评价林岳山的?

    他啊,呵呵。

    心速监控仪的警报声已经到了刺耳的地步,司徒彦这才按下急救呼叫器。并且慢吞吞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叫着:“谁闲着呢?过来看一眼。”

    司徒咂咂嘴,搓搓脸,走到林岳山身边,也俯身靠近他的耳朵,“卫君对你的评价很正确。你啊,就是个‘呵呵’。”

    护士和医生涌进了病房内。医生不满质问,你们俩干什么了?怎么把病人刺激成这样了?

    俩司徒相互看了看,最后决定出去散步。

    走出去的时候,一位花甲的老医生跟他们擦肩而过。尽管老医生戴着口罩,司徒还是从那双眼睛里看到冷冷的杀意。

    老医生慢吞吞地走进了林岳山的病房,门徐徐关闭……

    “兄弟,看什么呢?”司徒彦回了头,问道。

    恍惚了一下,司徒耸耸肩,“没事,我去看看小遥。”

    下午阳光正好。林遥就在大好的阳光中睁开了眼睛,身边的人奉上自己最温柔的笑脸。他看着他,也微微地笑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林遥还有些苍白的唇,吻下去,感觉一辈子不能失去的幸福。

    司徒,活着真好。我会一直活下去,活在你身边。

    当然,等我们头发白了,再也跑不动了。就留在家里,回忆我们的点点滴滴。

    作者有话要说:太多不能写的了。以后我必须避开这些东西,这一次很抱歉啊。对不起亲们。

    ☆、尾声

    三个月后。

    一大早的,林遥被司徒从医院里偷出来,运回家。

    为了避免集体出动接他出院,夫夫俩在前一晚商量好逃跑路线和时间。计划的特别周全。经过三个月的治疗休养,林遥满面红光,进了屋子,就见小徒弟蹦着高扑上来。霍亮系着围裙,手里拎着锅,不耐烦地数落着:“我说你们能进屋说话吗?站在门口不嫌累?你,那大个,说你呢!进来洗菜,我是给你老婆做饭,不是给你做饭。别以为自己是个闲人。”

    徒弟最近比较逆天,司徒也懒得计较。林遥出院,让他的心情好到了极点,别说被徒弟挤兑几句,就是骑到他头上他都不介意!

    一家人终于凑齐了。温雨辰拉着林遥坐在客厅聊天,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司徒进厨房帮忙,结果越帮越忙。被赶出去的时候,司徒还是叮嘱了霍亮几句,“别提林岳山的事。”

    “你也太矫情了。”霍亮数落自家师傅,“这点事他还扛不住?再者说,林岳山早特么死了。”

    司徒咂咂舌,“是因为他姐!”

    霍亮一拍脑门,“我把这事忽略了。不是,林岚不是出国了吗?这都走俩月了,应该没事吧?”

    “你问我呢?”我问谁去?

    司徒担心,霍亮也担心。放下手里的东西,偷偷摸摸去看客厅那边的师徒俩。结果,林遥还在呢,他家小孩儿不知打哪去了。

    “林遥,雨辰呢?”霍亮问道。

    林遥笑着指了指后院,“你别去,给他留点空间。”

    啥意思?林遥要是没这话,霍亮问问也就罢了。可这么一说,霍亮心痒痒的放不下一个人跑去后院的小孩儿。空间是要留的,但是也不妨碍他偷偷看几眼吧?

    温雨辰拿着小铁锨刚在树下刨开个坑,坑里是个黑色的铁盒子。温雨辰把铁盒子拿出来,抱在腿上。

    看他家孩子贼头贼脑的样子,霍亮更加好奇了!怎奈小孩儿听力太好,他不敢过于靠近。干脆大大方方走过去,“雨辰,藏什么呢?”

    “啊,你不要过来!”温雨辰一声惊呼,反应迅速,噌噌几下爬上树!完美演绎了树袋熊的抱抱功。

    好吧,他家孩子是很厉害,但是!你个熊孩子用得着躲我躲到树上吗?

    霍亮站在树下掐着腰,仰着头,“乖,下来。”

    小孩儿瘪嘴,“不要。”

    “听话,下来。”

    “死都不要!”结果咧?光顾着抱树了没拿住盒子,盒子吧嗒一声就掉在霍亮的脚下。

    温雨辰:……

    霍亮:……

    霍亮捡起盒子,没打开,继续对树上的熊孩子招手,“这回下来吧。”

    “这回更不下去了。”下去会死好么!

    嘿!跟我较劲是吧?霍亮威胁他,再不下来我开盒子了!树上的孩子脖子一挺,就是不下,你打开盒子我也不下。

    小样儿,看你下不下来。想罢,霍亮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有一个信封,还有在葛东明办公室丢失的仪器。

    片刻后,霍亮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树上的小孩儿,“仪器是你自己拿走的?为什么啊?”

    蹭蹭蹭,爬高点更安全。就说不能下去嘛,太危险了!

    “温雨辰,你给我解释解释,你偷摸拿这个干什么!?”霍亮急了。

    温雨辰开始四下瞄,哪里逃跑比较快呢?

    任凭霍亮怎么叫,树上那只就是不下来。霍亮围着大树转好几圈了,彻底磨没了耐心。干脆丢下盒子,拿起里面的信封。

    “不要啊,亮哥!”小孩儿开始哀叫,“不要看啊,看了,看了……看了跟你分手!”

    拆信的手戛然而止。霍亮抬头盯着温雨辰,“有本事你下来阻止我。”

    信封,到底还是被撕开了。在温雨辰恨不能一头撞死的时候,霍亮展开信纸,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两个大大的红字――遗书!

    给亮哥:

    不好意思哦,我先死了。你别难过行吗?你难过,我死都死不安生。

    我不会说话,也不懂怎么安慰别人。以前在兽人营出过几次非常危险的任务,出发前我们都会留下遗书。给最亲近的人。

    本来,我也想给师傅和司徒写遗书的,可不知道该写点什么。师傅很坚强,还有司徒陪着他,没事。应该吧?

    想来想去,我就放心不下你。

    其实,我知道林岳山就是我爸。我也说不好怎么知道的,可能是直觉。我越来越聪明了,给自己点个赞!

    我没事,真的。司徒不说,你们都不说是为了我好。那我也不说,大家都好。我爸是谁不重要,我一点都不在意的。我保证说的是心里话,所以,你要相信我。

    那个仪器是我偷的,我想死后留给你一点东西。你拿着它,没事就弄弄,或许我在下面也能听见呢。

    一定能听见的。所以,别为我难过太久。我爱你,亮哥。

    霍亮攥着手里的遗书,半天没反应。树上的那一只怯怯地看着,等着。阳光穿透绿叶间的缝隙倾洒在小孩儿毛茸茸的脑袋上,照耀着他清澈的眼睛,就像天上那轮红日,温暖明亮。

    震荡在心里的滋味,让霍亮酸了鼻子,红了眼圈。他慢慢将遗书撕的粉碎,最后,终于能抬起头来,笑的见牙不见眼,“雨辰,我也爱你。乖,下来。”

    小孩儿没上当,“你不骂我?”

    “舍不得。”

    “你,你不打我?”

    “我打过你吗?”

    “那,那你不准再提这事就当没看见!”

    “好,都听你的。乖,快下来。”

    警报解除!小孩儿笑的没心没肺,放开了树干,直接跳进霍亮的怀里。

    抱着不老实的孩子,霍亮前一秒还温柔灿烂的笑容立刻荡然无存,把人甩到肩上,照着屁股狠狠抽开了!

    “熊孩子你他妈的还写遗书!找死啊!?那只爪子写的?剁了!”

    哎呀!师傅救命,司徒救命!同门相残啊,简直人间惨剧啊!

    两个小的在院子里闹开了,司徒闻声打开落地门走出去,却被林遥拦住,“别管,闹就闹吧。雨辰这孩子,该被打屁股。”

    “到底怎么了?”不解地问。

    林遥哼笑一声,把仪器和遗书的事说了一遍。结果,司徒也炸毛了。直接喊:“亮子,打他屁股!”

    事实上,温雨辰想要躲,霍亮真的打不到他。所以,司徒走到回廊上,坐下,开始指挥,“亮子,抄他左路、攻他肋下。”

    林遥一挑眉,“有你这样的吗?”言罢,也坐在司徒身边,对着被打中的小徒弟喊,“雨辰,跟他打快。亮子速度不如你,快拳最有效。”

    司徒斜睨着林遥,继续喊:“亮子,抄家伙。近身战你打不过雨辰。”

    眼见霍亮直接拿起扫地的长把扫帚,林遥不乐意了,“雨辰,你还放水?傻啊?踢他下盘!”

    “你俩够了!”

    “你俩够了!”

    小两口有志一同地朝着不靠谱的师傅怒吼!这都什么人啊?没事怂恿徒弟打架玩,招恨不招恨?

    霍亮丢下扫帚,直接搂住身边的小孩儿狠狠亲了一口,“走,哥给你做饭吃。”

    温雨辰欢欢乐乐搂着霍亮的腰,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儿。

    被凉在回廊里的两位师傅愣愣地看着徒弟们相亲相爱回到回屋子里……

    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两只喜鹊,落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唱个不停。屋子里还有小孩儿跑调的歌声,大徒弟不停的抱怨声。

    阳光正好,却不及你会心一笑。

    回廊下的阴凉地儿里,司徒和林遥笑着凝视,自然地靠近,轻轻地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底完结。

    八十多万字,快一年了吧。感谢亲爱的萌物们一直陪着我,每只都要亲一口。

    番外我会在一周后更新。让我喘口气,终章写的很耗脑子啊,最近一直睡不好失眠。让我歇几天撒。

    正文最后没交代的,都会有独立番外。文堂翟谷清啊、小孩儿亮子啊什么的。我说过了,答应大家的都会有。一周后来吧,看番外。

    啊!有件重要的事跟大家说:为了弥补我这个类似烂尾的结局。番外部分我会另开坑,不v的。

    实在有点窝心。最开始设计的作案动机、以及林岳山十几年来的企图很不和谐。无奈之下改成了这样。

    番外集

    ☆、清堂1

    时隔十二年,整整一个轮数。没想到又见到了那个人。

    刻骨铭心的感觉,在时间的洗刷下渐渐模糊成只是一段记忆的标志。乍一眼看到那个人,他只觉得眼熟,似曾相似。在脑子里翻箱倒柜琢磨究竟哪里见过,足足一夜都没一丁点的结果。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如故”吧。

    翟谷清不记得,不代表那个人不记得。

    那是他活了三十二年最荒唐的一次放荡。过了许多年,偶尔想起十二年前的事。再见那个人,文堂的沉寂了十二年的心好像要停跳一样的缩紧。

    记忆如狂潮从心底深处涌了上来。让文堂想起,那时那人的那份桀骜,深深刺痛了臣服在陈规中的自己。他羡慕他,更嫉妒他。

    短短三个月,彼此间几乎没说过一句话,眼神也总是错开的。少有的几次相互对视,对方也很彻底的无视了他。偶然之际,他听见了一群人围在一起讨论自己,他嫉妒的对象也在其中。文堂听见他说……

    “谁?s大的小夫子?没印象……哦,那个整天板着脸的书呆子啊。哈哈哈,想起来了……挺可怜的。”

    挺可怜的。这就是自己在他心里的印象。

    他呢?除了那一头耀眼的金发,还有肆无忌惮的笑声。

    变化是不是太大了?十二年前,他的头发垂在肩上,被染成了那个时代流行的金色,随便一根皮筋扎起来,留下几根碎发在额前;不算大的眼睛闪着耀眼的神采。永远都是黑色的半袖紧身体恤,迷彩运动裤,不修边幅,邋邋遢遢。普通而又廉价的衣服遮掩不住他的特点,他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张扬肆意,好像天地间没有比他更自由、更无拘无束的人。

    十二年过去了。他的头发变回了黑色,修剪的层次分明,清爽利落。脸上不见了年少时的张狂和不驯。眼神变的深邃了,嘴角有意无意地微微翘起,转瞬即逝。更多的时候他都在沉默,像个观察者,在一群强者之间估量着,选择着。

    他还记得我吗?文堂暗暗地想。

    饭桌上,来自联合研究所的老陈话里藏话,说什么都留了几句。文堂将心

    恋耽美

    分卷阅读258

章节目录

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文屋只为原作者藏妖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藏妖并收藏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