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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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命的弱点。”

    看着廖江雨点了点耳朵,众人默不作声。廖江雨咂咂舌,低声痛骂了一句,随即道:“林岳山那犊子不可能没有防范小家伙的办法,那傻逼女人能让小家伙失去行动力,林岳山一样可以。洒家就怕这个。”说到底,廖江雨也是担心温雨辰。

    林遥收了个徒弟,把大家都眼馋够呛。温雨辰那孩子讨喜,谁见了都想揉两把,逗几句。大家心里都清楚,到了最后决战,温雨辰必然要跟着林遥冲到最前方,就算不让他去,他也不会答应。况且,林遥在工作上就不是护犊子的主儿,即便这次让温雨辰躲过去了,那下次呢?以后怎么办?总不能因为担心孩子的听力受到攻击就一直把人藏着吧?

    然而,对手是林岳山,谁都没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司徒也好,林遥也好,甚至是特案组的每个人,都不可能拍着胸脯说:我一定能活着回来。

    自然,温雨辰也不能。

    数来数去,能跟神秘狙击手对抗的人只有三个。自己、叶慈、温雨辰。司徒都不行,基本靠边站。

    叶慈现在有伤在身,只能排除在外。以最大的胜利几率来算,只有自己才能搞定这个神秘的狙击手。想到这里,廖江雨烦躁地咂咂舌。说:“谭宁,你跟我出去一趟。”

    田野没在意廖江雨为什么单独把谭宁叫出去,他满心担忧的都是温雨辰的耳朵。如果说:在对抗中林岳山也使用了那种仪器,直接把雨辰撂倒了,对大家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可以屏蔽那种仪器的东西吗?

    在田野苦苦寻思的时候,谭宁回来了。不足三分钟的时间一去一返,让田野觉得奇怪。他往门口看了看,没瞧见廖江雨,便问:“怎么你一个回来了?”

    谭宁微微笑着,说:“他说出去办点事。”

    就这么一句含含糊糊的解释,没有下文。田野是干什么的?一眼便看出谭宁笑不由衷。恍然之间,想明白了很多事,下意识地看向了翟子希。

    翟子希一直低着头,摆弄盘子里所剩不多的小松饼。意识到田野和谭宁的目光,抬起头坦然一笑,“我等他回来。”

    晚上九点半,司徒接到田野的电话,得知廖江雨一个人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极有可能是准备对付神秘的狙击手。因果问题衍生而来,田野也把廖江雨对温雨辰的担心说了一遍。司徒也没埋怨田野怎么不早点告诉他,只是叮嘱田野:“照顾好子希。我今晚很可能要出去一趟,差不多明天下午回来。”

    叮嘱完了田野,司徒转头看着已经木讷的林岚,说:“姐,事实真相我已经告诉你了。这件事是我们连累了你,你对我们有恨也正常。但是,我希望你能冷静,就算是做表面功夫也要冷静。至少维持到我们结案。我不妨给你交代实底,这一仗,我们谁都没信心。可能我会死,我们每个参与侦破案件的人都可能会死。”

    最后两句话终于让林岚空洞的眼里多了些神采。只可惜,那是惊恐,是震撼。她语无伦次地问着,“放弃不行吗?小遥你们,一定要……会死的。”

    司徒苦笑一声,“停不下来了。我们跟林岳山之间的恩怨太深,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不能放任一个对小遥有歹意的人活在这个世上,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坑害你的人。因为小遥为你这事,哭了。”

    林岚怔楞地看着司徒。这是她今晚第一眼正眼看这个男人,看到他脸上的伤痕累累。司徒尴尬地笑了笑,说:“他吧,在气头上,打两下就打两下吧。”

    “你们……”林岚开了个头,却不知道还可以说些什么。

    最后,司徒在林岚的心上加了砝码,“姐,已经发生的事谁都不能改变,我们能做的就是让那些混蛋付出代价。”

    林岚刚要说话,一直在化验室的仓莲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见她的脸色不善,司徒的心里咯噔一下。

    直觉,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你等会再说。”司徒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拉着仓莲去了另外一间办公室。“行了,说吧。”

    此时的仓莲没有心思吐槽司徒,直言:“你们从宁思白办公室带回来的唾液、指纹样本我已经分析完了。指纹在信息库是没有记录,大海捞针的也不好找。我要跟你说的是唾液。”

    通过化验林岳山的唾液,进而确定了血性和dna。这原本没什么,即便知道这些也不能奈何林岳山。毕竟血性和dna里不会带着林岳山的藏匿地址。

    让仓莲感到庆幸和恐惧的是:她卓越的记忆能力。

    仓莲坐在司徒对面,放下两份报告,“魏奕案那时候,雨辰建议我化验死者的骨龄。我处于好奇,也抽取了雨辰的血液,做了两份dna鉴定对比。我是想了解一下,从联合科研所出来的人在血液里是否有异样。所以,温雨辰那份血液分析报告和dna数据我记得清清楚楚。”

    说着,仓莲在两份报告里各抽出一张来推到司徒手边,“雨辰是林岳山的儿子。”

    奇怪的是:司徒居然不惊讶。

    在仓莲诧异的目光中,司徒反而笑了出来,问道:“多少唾液才能化验出dna?”

    仅仅是这样一个问题,让仓莲的表情变的古古怪怪。

    “仓莲,你琢磨琢磨。仅仅是杯子上留下的唾液足够你化验出dna吗?那得多少哈喇子?”

    “别跟我说这些。”仓莲不耐烦地挥着手,“八个杯子都没洗过,上面都有唾液。而且,还有二十多个烟头上面也残留唾液。足够了。”

    “好。我给你分析一下。”司徒不急不躁地说,“一个地产公司的总经理有几个秘书?至少要三个吧?三个秘书不给老板洗杯子,攒到八个了都不洗,还想不想干了?林岳山是什么人?他要是不愿意,你一点唾液都不会查到。但是你不但查到了,还查出了很多。你就不觉得奇怪?”

    该怎么反驳他?仓莲忽然发现,自己很无语。

    司徒冷笑了一声,“林岳山故意的,以林岚的问题暗示我收集办公室残留的唾液化验,你是料定了你会拿着雨辰的dna结果进行对比。不得不说,他把你调查的非常清楚。恭喜你啊,这么轻易就中了圈套。”

    闻言,被涮了一把的仓莲抓着司徒的衣领咆哮,司徒却只是笑着把她推一边,返回刚才的房间,站在门口,司徒对林岚说:“姐,你安心在这住着。明天小遥就能把伯父伯母接过来,一切都有我们,你别担心。”

    林岚张张嘴,终究没能说些什么。司徒不能勉强她,自知需要多给她一些时间。

    离开了仓莲的小楼,司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大家林岳山出新招了,准备把温雨辰当儿子。

    谭宁和田野抓着电话痛骂林岳山连畜生都不如;葛东明在返回的路上气的直踹司机座背;唐老气的摔了茶杯;若是没有叶慈拦着,唐朔就要给温雨辰打电话了。

    总之,凡是接到消息的人都想杀了林岳山,也庆幸司徒在第一时间看破了他的阴谋。

    林遥是最后一个接到通知的人。司徒还在短信后面追加了一句话:你安安心心接咱爸妈过来,这件事我来解决。

    正如司徒所料。这会儿的林遥正在帮父母收拾东西。林远|已经阴沉的了很久的脸色,却在偷偷看到儿子脸上的伤时,不自禁地流露出忧虑与心疼。林母一直在擦眼泪,心疼女儿,也是心疼儿子。林远|见老妻哭起来没完,不由得心有气闷。偷偷数落道:“别给孩子添麻烦了,你还嫌他不够难?”

    闻言,林母哽咽了几声,急忙走进了厨房。

    林遥提着两个旅行包从卧室里走出来。他转头打量着十几年没回过的家,心绪难平。不是没想过回来,也曾幻想过回来时的情景。只是,不该是这样的。

    不能松懈!林遥想。最后一战的序幕还没拉开,现在的自己必须扛起保护这个家的责任。无论如何,都要挺住,绝对不能去想任何消极的事情。他重打起精神来,说:“爸,东西不用多带,我朋友会帮你们准备。”说着,林遥的心情又沉重了几分,“我姐暂时不能跟你们一起去,我保证照顾好她。走吧,这时候开车,到那边也要下半夜了。”

    林远|什么都没说,率先离开家门。看着父亲单薄的背脊,林遥本已压下去的火气,又烧到了心里。

    当晚十一点,赶在高速公路上的司徒接到了霍亮的电话。说是已经跟翟老谈妥,抓人计划已经启动。具体的翟老没说,没说安排什么人去,也没说安排多少人去,老爷子只给了一句话:“二十四小时之内全部抓捕。”

    司徒挑挑眉,给老爷子点了个赞。

    随即,司徒说:“你让雨辰接电话。”

    很快,温雨辰那喜兴的声音传了过来,“司徒,你找我?”

    “雨辰,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冷静。”司徒的口气认真,还有些严厉,“你能做到吗?”

    小孩儿愣愣地回答,“差不多?”

    “你问谁呢?”

    “好吧,我能做到。”

    司徒将车速放慢,缓缓说道:“林岳山在给我们制造一个错误的信息,利用一种唾液让我们以为你是他的儿子。”

    “啥玩意儿!?”小孩儿一声惊呼吸引了正在餐厅吃晚饭的众人。

    特别是霍亮和翟老,都盯着小孩儿。

    司徒沉声道:“说了让你冷静。”

    “冷静?啊,对。好,我冷静了。”

    温雨辰可爱的反应让本来打算严肃到底的司徒笑出声,甚至由衷感叹,“熊孩子,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好吗?我连桔子都放下了!

    “雨辰,你听我说。林岳山极有可能在你身上下手,如果我估计没错,现在他已经跟袁博士联系过了。你记住,不管什么人对你说什么,你都要记住我的话。你不是他儿子。”

    这一次,温雨辰不会反映了。

    看到温雨辰的呆愣,霍亮走过去一把抢过电话,质问司徒到底跟温雨辰说了什么。几分钟后,霍亮咬着牙,愤愤地骂了一声,“cao他大爷!”

    司徒懒得搭理自己的徒弟,不耐烦地说:“把电话给翟老。快点!”

    霍亮屁颠屁颠跑回去,奉上电话,“翟老,是我师傅司徒的电话。他有事跟您说。”

    翟老已经在孙子的脸上意识到了什么,接过电话后直接去了书房。

    “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听完司徒的分析后,翟老立刻追问。

    乍听翟老的质问,司徒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他叹息道:“看来,您是知道的。”

    “很早就知道。”

    “翟老,我不能告诉雨辰真相。我也不能防备林岳山利用这一点对他下手,我能做的只有瞒着所有人。”

    是的,司徒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从听见仓莲的对比结果那一刻,谎言就在他心里成了一张网,网住了所有人。当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绝对不能让温雨辰知道真相。

    并不是说雨辰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司徒坚信,小孩儿还是很能抗打击的。但,他不能让林岳山的诡计再得逞!

    林岳山的确狡诈,但司徒也不是善与的主儿。若是论起耍心机,司徒自然不是弱者。那么,林岳山想要在雨辰身上做文章,就由着他做。

    林岳山敢做初一,司徒就敢做十五。

    “翟老,请您配合我的计划。”司徒恭敬地说,“您必须让雨辰知道他父亲还活着,但不能具体到某个人。最好告诉雨辰,当年袁博士所用的jg子只是在医院里找的。至于林岳山如何得知,不必说清。说清了反而会引起雨辰的怀疑。这样一来,林岳山告诉雨辰他们之间的关系时,雨辰才有对抗的机会。林岳山的计划才会失败。”

    翟老扶着桌子稳稳地坐下,许久了,才说:“很好,我们的意见一致。但你不要忘了,雨辰的母亲知道真相。”

    “不足为据。”司徒把自己的顾虑一一说清,“她要是不跟雨辰说这事,我反而担心。只要她说了,会给雨辰她已经跟林岳山联手,准备一起研究他的感觉。这对我们有利。所以,我不怕她说,我是怕她不说。”

    总而言之一句话:只要现在不化验温雨辰和林岳山的dna就万事大吉。

    ☆、09

    这势必是一个不眠之夜。

    唐老与一众老神仙坐在会议室里召开紧急会议;唐家二哥坚守岗位,准备随时提供援助;葛东明终于回到特案组,听过情况立刻让谭宁联系王十八,让他来代替廖江雨。

    特案组的机房不能没人,而系统里的高手葛东明不敢用。用司徒的话来说:林岳山对你们系统所有的工作方式太熟悉。换人。

    就这样,王十八大半夜背着趁手的工具奔向了特案组。

    因伤在家休养的叶慈也没闲着,一直在打电话。唐朔担心不已,乖乖坐在一旁帮他记录情况,跟另外一批人交涉。

    看上去,叶慈有些疲倦。他捏了捏眉心,对电话那边的朋友说:“人肯定还在s市,你只要找到他的藏身地点就可以。你的人我不会亏待。”

    唐朔在写字板上打出一串文字,叶慈瞥了一眼,继续说:“二十四小时后会有线索,你盯紧。”

    那边的哥们立刻给了承诺,“你放心,只要人没死,我一定给你个准确消息。”

    谈妥了最后一件事,叶家的门铃响了起来。唐朔不急着去开门,而是扶着叶慈慢慢站了起来。他担心地说:“大兵哥,你在家休息,我去吧。”

    叶慈摇摇头,“你镇不住外面那些人。没关系,我可以。”

    深夜拜访叶慈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一道疤痕,唐朔看的直咋舌。叶慈只是很随便地点了点头,问道:“准备好了?”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叶慈的提问,他看了眼唐朔,继而皱皱眉,“外人,不行。”

    叶慈自然地拉住唐朔的手往外走,随口说道:“我媳妇儿。”

    男人的脸扭曲起来,看上去狰狞了几分。叶慈也不管他,拉着唐朔走出院子。忽然,身边人使劲攥着自己的手,叶慈低头一瞧……

    “怎么了?”

    “媳妇儿什么的……”唐朔面红耳赤,既别扭又幸福。

    叶慈淡淡笑着,“实话实说。”

    在小区门口听着一辆普通的黑色国产轿车和一辆小型货车。叶唐二人上了轿车,那男人紧跟而来。在驾驶席上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回头对着叶慈摆摆手,“久仰大名,饕餮。”

    “幸会。”

    男人的眼神暧昧,当然,这是看到了唐朔紧紧拉着叶慈手的时候。他很知趣,没有多看,而是问身边的男人,“大哥,先从哪里开始?”

    男人的目光落在车镜中的叶慈脸上,叶慈说:“幼教机构的ceo。”

    司机咂咂舌,“硬骨头啊。”

    一小时后,两个男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已经昏迷的女人扔进了车斗里,据说十几个小时候才会醒来。叶慈对这伙人的办事效率很满意,翻开手里的地址,准备去抓下一个目标。

    唐朔见第一个人已经到手,便跟司徒联系。司徒说翟老那边的人已经开始行动,因为地域关系,时间上会稍微延迟一些。让叶慈这边的行动不必太快,最好能配合翟老那边的行动,混淆视听。

    这是叶慈跟司徒私底下商量好的。

    叶慈当时就跟司徒说。林岳山不是一般人,一旦抓捕开始,他很快就会发现是翟老那边的势力在行动。这样一来,林岳山未必敢出面。所以,人要抓,却不能都丢给让翟老的人去抓。叶慈要了五个人,这五个人他会安排帮手,做的巧妙些,留下些线索,很容易混淆林岳山的分析。让林岳山必须多分些人手出来,防备暗中一股不明的势力。

    绝其本根,去其枝叶。

    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留守特案组的葛东明一夜没睡,听见开门声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这种时刻,人人草木皆兵。

    见来人是翟子希,葛东明才放松了自己。见子希手里端着盛满了食物的盘子,不由得心生愧疚。他说道:“别忙活了,好好休息。”

    “我起的早。”翟子希笑道。

    再早也不能天不亮就起来做吃的。葛东明知道他是担心廖江雨,也不好劝说什么,从盘子里拿了两个煎好的馒头片,说:“司徒彦也没睡,去给他们送点。”

    自从与司徒在走廊谈过后,司徒彦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几次试图跟韩栋聊几句,对方冷淡的态度让他抓心挠肝!

    本就累的几乎丢掉半条命的司徒彦睡意全无,韩栋写了一晚上的小说,他在旁边看了一晚上。韩栋也不催他休息了,好像这屋子里没有司徒彦这个人。

    侧写师很不爽!

    “韩栋,天都亮了,别写了。赶紧休息。”

    “嗯。”

    不是嗯就是啊,你倒是说点别的。司徒彦直接走到韩栋身边,从他手里拿过笔记本。等着韩栋的不满。韩栋还是不肯看他一眼,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当初。

    “有什么心里话说出来,我知道你想说。”司徒彦拦住要走开的韩栋。

    韩栋略诧异地看着他……

    “韩栋,你到底在想什么?一夜不睡对你来说并不好,你已经很久没这样。当初你答应过我,作息会按时。”

    韩栋还只是看着他,不置一词。司徒彦几乎失去耐性,紧了紧拉着他的手,“你很紧张。没关系,有我在。来,躺在g上。”

    韩东很乖,脱了鞋躺上去。司徒彦坐在边上,放低了声音,轻缓地说:“闭上眼睛,深呼吸……想像一下你坐了电梯。电梯缓缓下降,慢慢的、缓缓下降。电梯停下了,在你眼前打开了门。你看到一片白色的沙滩,沙滩上有金色的小贝壳。阳光很灿烂,小贝壳闪闪发光。你听见了沙沙的海浪声……”

    “我听不见。”

    忽然打断了司徒彦的心理干预,韩栋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面对这样的韩栋,司徒彦愣了。

    韩栋依然躺在g上,睁着眼,面无表情。他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卫君也对我做过这样的干预治疗?”

    司徒彦很快冷静了下来。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郁闷,然而他表现的很好,维持着面具一样的微笑,轻声问道:“他做的怎么样?”

    “不错。我觉得很舒服,就像你对我的治疗效果一样。只是有一点小小的差别。”

    “信任吗?”司徒彦笑问,“你信任他,但是不信任我。”

    “不,不是信任,是……依赖。”

    那时候,我依赖着卫君,愿意把自己交给他。我也信任你,但是我做不到依赖你。你对我的好,跟他不同。

    “因为关系。我和你,他和你,不同的关系导致不同的结果。”司徒彦来了兴趣,随着韩栋的话题说下去。

    韩栋眨眨眼,避开了司徒彦的目光。轻声说:“你和威尔森先生一直都在分析,卫君到底是爱上我还是爱上了许慎。”

    “很遗憾,我们没有结果。”司徒彦苦笑道。

    韩栋的眼睛再度亮了起来,笔直的目光落在司徒彦的眼里,“卫君到死还留着许慎送他的礼物,他带着它,放在身上。他常常会看着礼物很久很久。他告诉我许慎很傻,我也很傻。所以,他离开我。那天早上,我知道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我问自己,爱过他吗?没有,我没有爱过卫君。知道他死了,我很后悔,我希望自己是爱他的。司徒老师,你能分析出我的心理是什么问题吗?”

    司徒彦默不作声,心里翻江倒海。

    韩栋说:“没有你,我会自杀。你带我走,学着卫君接近我的生活,我的感情。你把这些看成是实验。我糊涂了,不知道自己是你的试验品还是……其他什么。你模仿的太像他,我分辨不清。司徒老师,其实,你做的还不够。”

    闻言,司徒彦下意识追问,“哪里还不够?”他自认,对卫君的研究无人可及。哪里还不够?

    韩栋缓缓起身,与司徒彦面对面坐着。他凑上去,在司徒彦惊讶中吻了他的唇……

    微凉的,柔软而又湿润。

    韩栋只是轻轻吮吸了一下便退开了。他看着震惊中的司徒彦,说:“我从来没有感激过卫君,但是我感激你。我愿意做你的试验品,如果您想彻底研究卫君这个人,必须跟我发生关系。体验他在我身上体验到的感觉,在适当的时候抛弃我。让我后悔,为什么没能爱上你。”

    言罢,韩栋仍旧面无表情地转身。下了g走向浴室。

    司徒彦坐在g上,呆呆愣愣。

    站在镜子前,韩栋的脸被水流模糊的几乎看不清楚。洒落在镜子上的水像是一道道涓涓细流,像是他流不出的眼泪。

    卫君,如果你还活着,会不会为我杀了司徒彦?因为他让我想继续活下去。

    浴室的门忽然被大力推开,韩栋站在镜前,看到身后一脸惶急的司徒彦。看着他冲到身后,看着他伸出双手。

    被抓住的肩膀微微作痛,瞬间被推挤到冰凉的墙面上,激起一阵战栗。司徒彦的吻很急,很用力,没有章法,更没有温柔。韩栋被迫接受着,不与任何回应。

    温水打湿了司徒彦的衣服,他完全不顾这些。把韩栋抱在怀里,紧紧地拥着。这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司徒彦发现,他快喘不过气了。试着离开韩栋,却恋恋不舍。一而再地索取,直到对方也难以呼吸为止。

    韩栋气喘吁吁,低着头,试图遮掩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他冷静地说:“卫君比你更从容一点。”

    “不要提他!”该死的!这种话题一点不好,为什么提到卫君?吻你的人是我,叫司徒彦。

    韩栋别过脸,蹙着眉,“我有必要告诉你,你们之间的区别。这有助于你对他的研究分析。”说着,拉起司徒彦的手往上移动一些,“他喜欢这样抱着我。”

    “我再说一遍,不要提卫君!”司徒彦咬着牙,愤愤道,“我是司徒彦,不是别的什么人!看着我,韩栋。”

    这有什么难?不过看着你而已。

    韩栋提醒他,“司徒老师,你是异性恋,做起来可能会有困难。其实卫君也是。他,他这个情况你比我清楚。毕竟他是你的研究课题,我也是。”

    咔嚓一声刺耳的碎裂让韩栋从垂眸中醒悟过来。他看到,司徒彦的拳头打在镜子上,破碎的镜面像蜘蛛结成的网,血,混合在流水里,快速流淌下来。韩栋很镇定,转回视线看着愤怒中的司徒彦。

    “你这又是什么实验?”韩栋问道。

    “没有试验,没有卫君!”司徒彦第一次在韩栋面前表现了自己真实的情绪。气愤、不甘。

    司徒彦抓着韩栋的手腕,紧紧地抓着,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我想试试。不是实验,不是研究,我想跟你试试,相爱是什么滋味。”

    “但是卫君……”

    “都他妈的说别提这个人!”司徒彦失了风度,破口大骂,“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抱着情人的时候还听他说以前的男人。你当我不是男人?”

    “你,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不等韩栋说完,司徒彦拉着他走出了浴室。包里的平板里存储着所有对韩栋的研究、治疗记录,司徒彦翻找出来,当着韩栋的面把平板摔在地上,几脚踩上去,踩的面目全非。韩栋傻乎乎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不该说点什么。

    司徒彦亲手毁了自己的研究,最后郑重地跟韩栋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做恋人。回去后你搬出协会,住在我家。我不能保证天天回家,但我对你发誓,绝对不再把你当成试验品。”

    这样啊……

    韩栋为难地说:“我能不能拒绝?”

    “为什么?你没听过浪子回头金不换吗?”

    “你算哪门子的浪子?”

    被拒绝,司徒彦非常吃惊。他感觉到韩栋喜欢自己的,但是为什么拒绝?这不合理。司徒彦试着靠近对面的人。

    韩栋也没彻底否定他。说:“这样吧。我们,我是说你。如果你能在一周内解决了林岳山,我跟你回去,我做你的,qg人。”

    “恋人!”

    “嗯。对,是恋人。”韩栋忍不住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来之前,对林岳山有了一些研究。你没对司徒他们说,你留了一张底牌。”

    司徒彦也跟着笑了,“我要先收点定金。”说着,抱住韩栋索要定金。

    可惜,两位光顾着改变关系而忽略了房门。翟子希直接打开门,看的就是……

    司徒彦手忙脚乱地把韩栋藏在身后,对翟子希虎视眈眈。子希讪讪地笑了两声,给他们关了门。躲在司徒彦身后的韩栋有些不满,戳了戳司徒彦的背,“子希做的早餐很好吃。”

    司徒彦哭笑不得,“亲爱的,咱是不是先把衣服穿好?”

    明明该继续洗洗澡的!

    ☆、10

    林遥带着父母回到特案组之后便发现韩栋和司徒彦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只是,他没心思考虑这些,安顿好父母,唐老就到了。

    唐老跟林远|谈了很久,林遥不知道两位老人在说什么。他担心着司徒,这人到底去哪里了?拨打的电话也不接,发了喵信也不回,该不是又去做了什么安排,不方便接听。想到这里,林遥愈发担心。

    这时候,司徒彦带着韩栋再次找上林遥。开门见山地说:“我能把林岳山引出来。”

    不止林遥,在场的田野、谭宁、葛东明都为之一愣。此刻,司徒彦的笑容不再是以往面具一样的敷衍,他很真诚,也很快乐。他告诉林遥:“林岳山有一位导师,是d国著名的生物学家,蒂尔教授。”

    “打住!”林遥截断了司徒彦的下文,说道:“林岳山今年就五十多了,他的导师至少七八十了吧?”

    “导师本人当然不可能出面了。我要说的是林岳山的师兄,导师的另一位学生。”

    司徒彦主要研究课题是卫君,林岳山与卫君脱不了关系,他的触手必然要伸到林岳山这边。进而,发现了不少问题。

    蒂尔教授曾经在本国任教三年,三年期间收了两个学生。其中一个就是林岳山。老教授三年任教期满准备带一个学生回d国。两个学生一个名额,竞争也随之激烈起来。

    “林岳山没争过那个人?”林遥问道。

    司徒彦笑着摇摇头,说:“如果单纯从学术能力上选择,林岳山绝对不二人选。但是老教授偏偏没选他,而是带走了他那位师兄。你想一下,自负的林岳山能咽的下这口气吗?这件事是一直都是他的心病。”

    闻言,一旁的葛东明撇撇嘴,“你怎么能确定这是林岳山的心病?过了这么多年,我看未必。”

    “因为我有依据。”

    查到这条线索后,司徒彦拜访了那位师兄。现如今,对方已经是世界知名学者,熟悉他的人都尊称为“辛会长”为了见辛会长一面司徒彦不得不请自己的老师帮忙。司徒彦本以为,对方不愿意提及林岳山的问题,却不料,开了话头,对方竟说出:“我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

    从今年算的话,辛禹与林岳山重逢是八年前的事了。那是一次国际学术交流会议,来自各国各个领域的科学家、学者、研究者集聚一堂,分享成果,共创人类更加美好的明天。

    当时,林岳山是本国代表,面对d国代表的辛禹,表现的热络又亲密。但辛禹万万没有想到,林岳山设计陷害他,他险些身败名裂。

    辛禹即将锒铛入狱之际,是蒂尔教授伸出援手。

    蒂尔教授跟林岳山谈判,最终结果辛禹一直不清楚。直到,有一天被通知这是一场误会,辛禹才意识到,教授和林岳山之间一定有了什么交易。但那时候,蒂尔教授已经心脏病发,处于弥留之际。

    有句老话,叫“回光返照”。蒂尔教授的那一刻,只把辛禹留在身边,告诉他当初为什么会选择他,而不是林岳山。

    “看出来了吧。”林遥沉声道,“蒂尔教授早在国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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