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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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跟你谈一谈。可以吗?”

    贺连博也不想拖时间,那样反而夜长梦多。他当下点了头,表示可以。袁开很积极地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房间,最后说道:“你们特案组办案,我就不跟着搀和了。我就在办公室,有事找我。”

    唐朔笑了笑,“好,麻烦你了。”

    袁开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出唐朔的视线。拐角处,他迫不及待地拿出一个类似电话却不是电话的小东西出来。上面滑动一串文字:你被抓,绝对逃不过田野。不想我为你报仇,就要关住叶慈。他是你的克星。

    “嗨,大袁,干嘛呢?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同事不知道从哪里路过,拍打着袁开的肩膀。袁开急忙将小东西塞进口袋,跟同事打起了嘻哈,“我正想着给叶慈换个房间。这都超过二十四小时没让他休息了,我担心他身体上受不了。回头再闹出什么麻烦来。”

    同事感慨了一番,无非是赞赏袁开心肠太好。这位同事陪着袁开去给叶慈换房间,从审讯室到小会议室,期间,叶慈一声没吭。

    袁开给叶慈准备了水喝一些食物,临走前说:“休息一下,明天我会来的很早。”言罢,关了门。

    叶慈坐在沙发上,耳听房门在外面被锁。他眼睛都没眨一下,仰靠在沙发上,摸索着手腕。武器已经被收走,他多少有些不适应手腕上的空荡。好在脑子里想的都是唐朔,如果分析的没错,这会儿唐朔应该还在这里吧。

    事实上,唐朔并没有立刻跟贺连博说些什么。他打开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司徒:人到了,袁开走了。

    s市,司徒收到唐朔的短信后,闭上了眼睛。

    袁开已经没有机会对荀雨晴下手。荀雨晴一旦落在特案组手里,他就是万劫不复。不只是他,就连林岳山也会暴露行踪。但是,唐朔是抓不住袁开的,唐朔一旦离开贺连博身边,贺连博极有可能畏罪自杀。交给其他人,不,不放心。只有唐朔才让人放心。

    那么,能抓住袁开的人,只有叶慈!

    哥们,你一定要给力啊!

    想罢,司徒给霍亮打了电话,“亮子,你拿到荀雨晴的电话号码了吗?”

    “拿到了。”

    “好,让十八追踪荀雨晴的通话。不要窃听,荀雨晴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会察觉到。这个时间我们不能打草惊蛇。窃听的任务交给雨辰。记住,抓她的时候要给他一些独处的时间。

    “知道了。”霍亮心急火燎的挂了电话。什么荀雨晴什么贺连博都特么的不重要,跟小孩儿分开好几天了,麻痹想的心肝脾肺肾又疼又痒!

    几乎在司徒挂断亮子的电话同时,温雨辰也跟林遥通了口信儿。林遥了解到那边的情况后,反应非常迅速,他跟小孩儿说:“既然袁开肯让亮子去抓荀雨晴,说明他已经放弃了亲自处理她的打算。这样一来,你们未必能抓住袁开。但是,袁开不可能对荀雨晴放之任之,一定会安排其他人处理掉这个大麻烦。我估计,荀雨晴很快就会单独出来。如果你看到她出来,不要马上抓人。跟着她,争取抓到杀她的罪犯。”

    温雨辰趴伏在绿化带的花丛里,脑袋上顶着一簇漂亮的海棠花,随着他的脑袋不停地点啊点,花簇也跟着颤啊颤。

    林遥最后一句叮嘱:“雨辰,记住!抓人固然重要,但是你们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不准冒险,知道吗?”

    小孩儿感动的一塌糊涂,“放心吧师傅,我壮着呢!”

    七八分钟后,王十八的车靠近了荀雨晴住宅楼附近。温雨辰一个人在楼下蹲守多时,钻进车里,看到霍亮猛地扑了上去,像只毛茸茸的小狗使劲在霍亮的脖子上蹭啊蹭。霍亮也想的要死,搂着怀里的小孩儿连着亲了好几口。两个没羞没臊的熊孩子不顾王十八还在车里目瞪口呆,先解了相思之苦再说其他。

    “快让哥哥看看。”霍亮捧着温雨辰的脸蛋,仔仔细细地看,“好几天没睡了吧?黑眼圈都出来了。”

    “那亲亲!”温雨辰撅起嘴巴,“亲完了就好了。”

    霍亮笑着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更加用力地搂住温雨辰,“在这等多久了?”

    “没多久啊,她一直在家里。没出门。”

    这时候,霍亮才想起车里还有个王十八!赶紧扭头招呼一声,王十八转过身,笑眯眯地对温雨辰招手,“你好啊,辰辰弟弟。”

    小孩儿可礼貌了,也笑眯眯对王十八招手,“你好……”打了招呼,偷偷问霍亮,“他是谁?我叫他什么?”

    “我同学,你叫他王十八就行。”

    哦……小孩儿明了,重新打招呼,“八八哥,晚上好。”

    好好好!这孩子真招人喜欢,忒可爱了!但是,似乎哪里不对了?哪里呢?怎么感觉就这么别扭呢?

    王十八陷入了深深的苦思中……

    霍亮终于从旖旎的气氛中清醒过来,准备去抓了荀雨晴。他刚要打开车门,忽被身边的温雨辰抓住了手腕。扭头一瞧,小孩儿神色严肃,双眼聚神。

    “怎么了?”霍亮轻声问道。

    温雨辰屏息细听,“她出来了。”

    霍亮不解地看着温雨辰,“赶紧出去啊,司徒说要把荀雨晴带回去。”

    “但是,师傅说荀雨晴单独出来就不能抓,要等着。”

    操,玩什么啊?

    忽然间,霍亮明白了林遥的用意。赶紧拍拍王十八的肩膀,让他关掉车里的灯。

    很快,楼门打开,荀雨晴只拎着一个小包急匆匆走了出来。看样子很是慌张。

    王十八开口道:“五分钟前荀雨晴接到一个电话,号码是警局附近的公共电话。”

    袁开!好,这就上钩了。

    霍亮说:“十八,你去找那个公用电话的地址。如果是挂墙式的独体电话,就找周围的监控摄像头;如果是商铺里的座机,让老板描述一下打电话人的外貌。”言罢,他拉着温雨辰下车,“走,咱俩跟着,她是死是活就看我们的了。”

    温雨辰和霍亮不远不近地跟着荀雨晴,看方向应该是她公司那边。小孩儿赶紧给林遥发了短信:荀雨晴很可能接到袁开的电话,要跑。按照师傅的分析,袁开会派人来杀她灭口。我跟亮子跟着。⊙洹

    看到小徒弟的表情符号,林遥板了一个晚上的脸终于露出点笑容,驱散了房间里紧张的气氛。已经废话了好久的客人好奇地看看林遥,笑问:“你徒弟?”

    “你怎么知道?”林遥反问。

    “如果发短信的是司徒,你的笑不会是这样。”他玩味地笑道,“你跟司徒交流的时候,笑的非常甜蜜。”

    “甜蜜你大爷!”林遥含笑损了一句,“司徒彦,你不要总是用研究的目光看别人。我不是你的研究品。”

    司徒彦耸耸肩,摊摊手,“抱歉,职业病。”

    跟林遥打完趣,司徒彦转头看着身边紧张兮兮的贺晓峰,“还没做自我介绍。我是来自大洋彼岸的侧写师,司徒彦。今晚才到的本市,是文堂和霍亮去机场接我。我能见到你很不容易,路上遇到一些麻烦。你能理解吗?”

    贺晓峰面色煞白。侧写师,只听说过,从未见过的人。面对这样一个人,贺晓峰已不在乎将他强行带到这个陌生地点的林遥了。

    林遥掂量着手里的资源,想着自家爷们那边的进展。田野在司徒身边,估计很快就能在贺晓月身上打开一个缺口。只要司徒回来了,贺晓峰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

    至于h市那边。贺连博在唐朔手里,袁开绝对不敢轻举妄动。亮子和雨辰已经掌控了荀雨晴,不会节外生枝。

    很好,所有情况都在他们的规划里……

    除了林岳山。

    林遥想起了当初司徒在高速公路上喝令他停车后的第一句话!

    小遥,我们必须放走一个。

    林遥深深吸了口气,对和贺晓峰说:“方惠死在你们父子手里,你要是还有点人性,该承认的赶紧承认。别等我拿出证据来,到时候你撞到南墙都没用。”

    侧写师,侧写师……

    贺晓峰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司徒彦的身上,完全没听到林遥的话。他决定闭口不谈,什么都不说。然而,他保持沉默的状态,引起了司徒彦近乎于耻笑的调侃。

    当然,司徒彦是优雅的。他含蓄地笑着,说:“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还有其他事做要。”

    他的话刚说完,老旧的木门被推开。一个消瘦、面色却微微红润的男人站在外面,打着哈欠看着司徒彦,“可以走了吗?”

    林遥挑挑眉,逗司徒彦,“你把他养的很好。”

    在司徒彦满意而笑时,韩栋冷冷地瞥了一眼,“林遥,有时间请你吃饭。能让他先走吗?”

    “当然。”林遥很高兴能看到有了点活人气儿的韩栋。可见,把他交给司徒彦是正确的。

    司徒彦起身,无形的压力让贺晓峰下意识的动了动身体,远离这个笑眯眯却让他感到恐惧的男人。司徒彦无声地笑了笑,对林遥摆摆手,“这位贺先生很紧张,我建议你稍等一会儿。嗯,七分钟吧,这是个很奇妙的数字。七分钟后你再问,会有不少惊喜。”

    混蛋玩意儿又搞神秘一套,林遥懒的搭理他,直接白了一眼。司徒彦走到林遥身边,稍稍靠近了些,在耳边低语:“我可以让他全部说出来,不用你浪费时间。怎么样?感兴趣吗?代价是一个吻。”

    不等林遥发飙,门外传来自家爷们的警告声,“司徒彦,你他妈的找抽?”

    司徒推着韩栋走进屋子,斜睨着笑意不减的司徒彦。司徒彦对着他摆摆手,“兄弟,好久不见。”

    司徒彦的笑容让爷们不爽,他虎着脸,烦躁地说:“操,跟卫君越来越像。赶紧滚蛋,别他妈在我眼前晃悠。韩栋,把这玩意儿弄走。”

    韩栋冷着脸走过去抓住司徒彦的手腕,一言不语地走出了房门。门缓缓关上,司徒彦在门缝外回了头,对着贺晓峰张张嘴……

    这一幕,林遥看的真真切切。但是他不明白,司徒彦为什么要对贺晓峰说:再会。

    门,终于关的严丝合缝。司徒坐在椅子上,把厚厚的一打儿纸摔到贺晓峰面前。说:“贺晓峰,需要找律师吗?”

    “我就是!”没了司徒彦在场,贺晓峰的压力骤减。面对司徒,竟也有胆子反驳,“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抓我?特案组吃饱了撑的吧?”

    “你误会了。”林遥走到司徒身边,“抓你是个人行为,跟特案组无关。”

    “个人行为?”

    司徒握了握林遥的手,让他先坐下。忙了这么久可别累着。这一仗,先由他来开锣打鼓。

    其实,贺晓峰也明白落在这俩人手里肯定没好。但林遥的话让他完全猜不透。什么叫“个人行为,与特案组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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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司徒把脏兮兮的外衣扔到一边,露出里面带着一点血迹的体恤衫。他指了指自己,“看我这一身的血,你是不是想:怎么就没撞死你!?”司徒笑的顽劣,“贺晓峰,小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场。你知道我要去4s店取车,特别给我安排了欢迎队伍。我挂了彩,医药费得跟你要。”

    “别,别胡说。”贺晓峰故作镇定地反驳。

    司徒点燃一根烟,痞里痞气吐在贺晓峰的脸上。对方厌恶地皱着眉,挥开呛人的烟草味。司徒勾着嘴角跟他冷笑,“那个电话就是为你准备的,事实上,小遥的车压根没问题。你真是够意思,都没让我们失望啊,居然两边堵。”

    机场,文堂和霍亮遇到了跟踪和追击。当对方看到霍亮的时候及时撤退,司徒便明白了,他们的目标只有自己。

    林遥担心地看着司徒肩膀上的伤势,知道没大碍还是有些心疼的。他走近了一步,站在司徒身后,冷眼看着贺晓峰,“你明明猜到了贺连博在司徒手里,还想着弄死他。贺晓峰,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你,为了脱罪,不在乎父亲的死活。或者说,如果贺连博死了你更高兴一点?”

    贺晓峰横眉冷对,吼出一声:“胡说八道!”

    “我把话挑明了说吧。”司徒截断了贺晓峰的自辩,“你冲着我来,我肯定不能轻饶了你。所以,抓你跟特案组没关系,纯属咱俩之间的私人恩怨。小遥参与了,因为我是他的人,你要弄死我,好歹也看看他的脸色。”

    贺晓峰也不是什么善于的主儿,抓住司徒几句话里的关键处,开始反击。既然你司徒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那咱们只谈私人的事,案子的问题你问什么都没用。因为那是特案组的工作,不是你司徒的责任。

    没错,我是安排了人去4s店候着你。但是我没想过杀你。我的确怀疑父亲落在你手里,但是文堂也好,特案组也好,都是站在你那边的。我很被动,甚至被你们牵着鼻子走。我能怎么办?我绝对不会甘心。所以我派人去4s店等着你,意思是警告。

    司徒千夜,不要以为你一人可以做大。你干的事我都知道,你敢对我父亲不敬,我就敢弄死你!

    再怎么说贺晓峰也是个律师,逻辑性也很强,并且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警方的审讯方式。所以,对贺晓峰,由司徒出马。他听过贺晓峰一番辩白后,很直接地说:“今天我不提特案组,单说咱们之间的事。我跟你们贺家是雇佣关系。我带你来,包括带走你父亲,都是因为你们委托我。现在,我准备结案了。作为合约的甲方,你有必要坐在这里听我明一切,并回答我的问题。”

    闻言,贺晓峰冷笑一声,“好,你说吧。”

    司徒翻开联合科研所给的材料,最后一页上明明白白写着方惠的死亡时间。

    “这份分析材料是最权威的部门给我的。他们对方惠所中的那种毒进行了非常详细的分析和实验。这种变异的砷毒,被摄入后可以在人体内潜伏十七个小时。十七个小时后毒发,毒发时间是三分钟。就是说:方惠真正中毒的时间是案发前一晚十点左右,毒发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左右。三分钟内死亡。”

    说着,司徒指了指材料上被做了标记的一行字,“你仔细看。权威部门给出的死亡时间是:15:00――15:40。根据死亡时间推算,方惠中毒的时间是前一晚21:30――22:30。根据我们对你的调查,案发前一晚你在某家酒店请朋友喝酒,期间买了一瓶六十八元的高价矿泉水。赶巧了,我在方惠家的阳台上发现一模一样的水瓶。”

    “那又怎么样?”贺晓峰自信满满地说,“我能买,她就不能买?”

    “但是她卖会很奇怪。”司徒说“前段时间她的父亲出事,她的经济条件直线下降,连一活两包的事都干出来了,会花六十八元买一瓶水?说不过去,不合理。你不用找其他接口搪塞我,我们找到的水瓶上只有方惠一个人的指纹。你觉得正常吗?”

    “不正常,但跟我无关。”贺晓峰抱着胳膊,翘着腿,傲慢了起来,“司徒,你说的情况在我听来非常矛盾。你说死亡时间是15:00――15:40但据我所知,一个快递员进出方惠家的时间就是:15:20――15:25;我妹妹去的时候方惠已经死了,你们也查了她的时间,是15:28――15:33。这个你怎么解释?难道说我妹妹进去的时候,方惠还没死?”

    林遥憋不住了,把司徒的脑袋拨到一边,双手撑着桌面,紧紧盯着贺晓峰的眼睛,“你刚才听什么了?毒素会在人体内潜伏十七个小时,十七个小时后才会毒发,毒发时间是三分钟。毒发之前,方惠跟好人一样,没痛没感觉,进入毒发期才会有人体反应。”说着,林遥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打儿纸来,摔在贺晓峰面前,“五年前的案子,死者的死因、死亡现场跟方惠案几乎一模一样。报案人是死者的女友,在她进入死者家的时候,死者同样没死。但是因为躺在视觉死角,女友没发现被害人。这跟你妹妹的情况是一样的。”

    一切推论得到确凿的支撑时,林遥将案发的整个过程在脑子里反复演变。

    第二名快递是在15:20――15:25进出方惠家,必然跟方惠有了正面接触。如果方惠身体异样他会有所发现,并告知特案组的人。可见,方惠在这个时间段里是正常的,也就是说,那时候并未毒发。

    贺晓月进入楼内的时间是:15:28,减去上楼、敲门时间,她真正打开方惠家门的时间是15:30。贺晓月自己供述,进入现场后并没有看到方惠,以为她在楼上的工作间才走进客厅。路过沙发和茶几的同时,发现尸体。

    “注意,当时你妹妹说的是‘我看到她的尸体’。”林遥强调着,“快递员15:25分离开,你妹妹15:30进入现场,相隔时间是五分钟。就是这五分钟里,潜伏在方惠体内的变异砷毒毒发。”

    显然,林遥把贺晓峰绕糊涂了。他的脸色不善,抬起手打断林遥下面的话,说:“我需要纸笔记下时间。”

    司徒不声不响地递给他一个小笔记本和一支笔,看着贺晓峰记录下快递员进出的时间以及妹妹进出的时间,最后,是方惠毒发的时间。

    可即便如此,贺晓峰仍然找不出林遥分析中的漏洞。

    完美的,无懈可击。

    只是,贺晓峰四两拨千斤,一句话搪塞过去:“这些情况跟我有什么关系?”不仅如此,他还提出另一个质问,“林遥,你说五年前的案子跟我妹妹的情况一模一样。而且你还说,那个报案人进入现场的时候没有看到视觉死角里的男友。但是你转回头来就说,我妹妹发现方惠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你这是前后矛盾。”

    不等林遥说话,司徒忽然咳嗽了一声。他拍拍林遥的腰,暂时将他拉到一边,“贺晓峰,我低估你了。”

    “是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司徒意义不明地笑了笑,说:“我有个习惯。当确认凶手之后,会把自己当成对方试图脱罪。我确认了你,那时候我就是你。然后发现,不管对‘我’提出什么指控,‘我’都可以找理由解释,没有绝对的肯定,也没有独一无二的确凿证据。那时候我就想,是你智商太高呢,还是林岳山把你教的太牛逼。后来我想明白了,你还不足畏惧,但是你背后的林岳山挖掘出了你的潜能,让你可以在方惠案中有能力跟我们对抗。但是你要清楚,你的能力只有在方惠案里才能发挥,因为林岳山已经给你铺好了路。”

    终于把林岳山摆到了桌面上,但贺晓峰却不为所动。他狐疑地摇摇头,“我完全不知道你口中的林岳山是谁。而且,你不要偷换概念,我现在问的是:林遥说的情况为什么相互矛盾。”

    司徒说:“你否认认识林岳山,但是我还要提他。因为他在整个事件里起到了主导性的作用。包括谋杀方惠的手法,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但是这里面有个异变。这个异变就是你妹妹,贺晓月。”

    接着,司徒说:“事实上,贺晓月去方惠家这个行为本身就是一个异变。”

    因为她们所在的公司并没有通知贺晓月取方惠家取图纸。

    “什么!?”贺晓峰惊讶,直接喊了起来,“但是,是方惠给公司打了电话叫她去的。”

    “不,方惠也没打电话。”林遥补充道,“我们调查过方惠的通话记录、她们所在公司的通话记录、根本没有贺晓月说所的那通电话。你明白了吗?贺晓月去方惠家,是自己的行为,自己的主意,跟任何人、任何一方都没关系。那你能不能明白,她为什么要去?又为什么选择在那个时间去?”

    “不……”贺晓峰的眼神开始飘忽,口气也不像方才那么盛气凌人,“我不知道,她什么都没跟我说。啊,事后,她告诉我,想要在方惠家里找到遗书,但是走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后来,听说现场少了东西,晓月很害怕你们会怀疑她,就跟我商量该怎么办。”

    闻言,司徒哼笑了几声。笑声中充满了让人不爽的藐视,“贺晓峰,你妹妹跟你说这个情况的时间是案发后的第二天。而我们确定少了某样东西的时间是案发后的第三天。你不觉得纳闷吗?贺晓月未卜先知了?再者说,知道现场少了东西的只有特案组的人和我。贺晓月是怎么知道的?”

    “她说是文堂告诉她的。”

    “文堂?”林遥冷哼一声,“别逗了,这件事文堂根本不知道。”

    很快,贺晓峰从震惊中冷静下来,质问道:“这不合理。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有具体的时间记录吗?有明确的证据吗?什么都没有,仅凭你们俩空口白牙的说几句话,我为什么要相信?”

    但,这不是贺晓峰信不信的问题。调查资料在,证人在,你说不信有什么用?这一点贺晓峰明白,但此刻,他必须反击。他开始质问林遥:“你说的这些情况都是我妹妹的,跟我没关系。如果你们说我是凶手,麻烦拿出证据来。”

    所以说:在司徒的概念里,贺晓峰一战才是最艰难的。因为他们没证据!

    看到林遥被贺晓峰挤兑,司徒不禁在心里痛骂:你大爷的林岳山,老子肯定要弄死你!

    司徒敲了敲桌子,将贺晓峰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贺晓峰,你不用急着要证据。没有证据我也不会跟你磨嘴皮子,更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你到现在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没明白我为什么不把你交给特案组。”

    “因为你们没证据!因为我不是凶手。”贺晓峰又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讥笑着司徒。

    走到这一步,继续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关键是:时间不够了。

    司徒干脆地说:“我直说了吧。贺晓月为什么会在案发时间去方惠家,为什么又跟我们说谎。是因为,她亲眼看到你把高价矿泉水交给你父亲,你父亲看了之后又给了你。贺晓月还看见你用注射器往水瓶里打了液体,然后用蜡烛封住了平底的针孔。特案组的鉴证人员检查过在方惠家找到的那个空水瓶,证实底部的确有蜡油和针孔。”

    来吧,贺晓峰,这一回你要怎么解释?

    证据上来了,却不是确凿的。但足够震慑贺晓峰。贺晓峰的惊慌在眼底慢慢浮了上来,避开了司徒的审视。低头看着桌子上的白纸黑字。

    林遥站在一边,心情极度糟糕。就像司徒说的样:这案子他们没证据,亦或说:没有确凿的证据。如果不是田野撬开了贺晓月的嘴,他们拿贺晓峰完全没办法。即便是贺连博那边,也是司徒耍了阴招,林岳山抛弃了贺连博他们才捡了个便宜。

    没错,就是个便宜。林岳山不要的便宜。

    林遥啪啪地拍着桌子,把试图逃避的贺晓峰抓到现实中来。你不是要证据吗?我们给你了,你也该给我们个解释。但是你要明白,你的解释基于什么立场,什么态度,这一点你搞不清楚,后果你自己掂量。

    贺晓峰明白林遥的意思,而这也是他迟迟不能开口的原因。他的解释只能有两种,每一种背后的代价都是他承担不起的。

    司徒说:“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瞒你。你父亲的确是我带走的,我没为难他,只是给它换了个地方。我把他送到了h市。”

    尽管已经猜到父亲是落在司徒手里,亲耳听他说出来还是觉得难以接受。贺晓峰愤怒地瞪着司徒,司徒根本不在乎他的态度,继续说道:“可能你们父子都不知道林岳山就在h市。你父亲联系了林岳山,整个过程我们都监听了,林岳山非常警觉,没等你父亲说完话就挂断。我们的人还在继续追踪林岳山。但是你父亲,已经明白林岳山的用意。姓林的拍拍屁股走人,你们怎么办?你父亲直接承认了方惠是他杀的,以其他人无关。”

    剩下的司徒不会再说。他想,贺晓峰应该明白了,贺连博为了保护他这个儿子,把所有罪名揽到自己身上。那么,贺晓峰会怎么办?

    贺晓峰脸色苍白,瞠目结舌,仿佛三魂出窍。惊愣了片刻后,他慢慢地闭上眼睛,眼皮发皱,腮上凸显出牙齿的轮廓。

    “我父亲……”再开口,贺晓峰的声音哽咽,“你们去查吧。贺晓月作证说我怎么怎么样,我不可能承认。我没干过那些事。至于我父亲做了什么我也不了解。你们查出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可以正式拘捕我。我指定杜文韶作为我的律师,在没有见到他之前,我有权保持沉默。”

    林遥恨不能一拳打死这个混蛋。但是在司徒看来,贺晓峰的选择是正确的。

    在罪名和亲情面前,贺晓峰做了一个模糊的选择。而这个选择,并不是林岳山教给他的。

    ☆、39

    林遥多多少少能分析出一些林岳山的心理。对于他,死者也好、凶手也好、都是用来挑衅特案组的工具。工具想要多少都有,这次的案子玩不下去,那就另起炉灶好了。而且,这一趟,林岳山也不算输。一系列计划里的三个死亡者,特案组一个都没能挽救,还被林岳山的突袭搞的损兵折将。就连最后的结案结果,都是林岳山拱手相送的。

    所以,林遥憋气!

    但是,这个结果也是当初他跟司徒一起预料到的。

    漠然转身离开了房间。在窄小的走廊里,林遥拨通了温雨辰的电话。

    口袋里的电话嗡嗡地震动着。温雨辰紧紧捂着霍亮的腹侧,不敢有动任何动作。他们趴在一个简易的广告牌后面,堪堪护住了致命部位。霍亮的腹侧中了一枪。温热的血烫着了温雨辰的手。

    马路中间,躺着荀雨晴的尸体。一枪爆头,死状凄惨。温雨辰气喘吁吁,快速判断着狙击手的位置。侧卧在他身前的霍亮咬牙忍痛,低声说:“给十八打电话,快撤。”

    “别动。”温雨辰紧绷着脸,用一只手捂住了霍亮的嘴。大大的眼睛在霓虹交织的建筑物之间来回扫荡。

    该死的!找不到!

    温雨辰气恼的摘掉了耳塞,把耳朵贴在地面上,屏息静听。

    风声、地下水的流动声、还有远处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音乐声。其中,夹杂着一个酒鬼的唠叨,流浪猫狗的乱叫,还有若隐若现的杂音。

    杂音从两个不同的方向传来。一个快速向东,一个缓慢向南。温雨辰很快辨认出,快速向东的应该是狙击手,速度、步伐间距,绝对受过专业训练。男性。年纪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间,身高一百七十公分到一百七十五公分,体重60公斤左右。

    缓慢向南的应该是个普通人。这个人的右脚比左脚慢了001秒,就是说:这个人的右手提着东西,重物拖延了他右脚的速度。男性,步伐沉稳,年纪约在四十岁左右。身高一百八十公分左右,体重约在70到80公斤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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