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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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贺晓月说谎的对象没有他。”

    所以,具体一算。贺晓月说谎的对象只有两个:特案组以及贺晓峰。

    司徒说:“先说特案组吧。贺晓月是guan二代,她深知其中的水多深,说什么会平安脱身,说什么会给家里招来麻烦。所以,她的谎言是经过深思的。这样的行为,只有两点原因。一,暗示我们注意到她或者是她身边的事;二,保护凶手。”

    “保护凶手?”唐朔不解。

    林遥斜睨着司徒,逗他:“爷们,圆不回来我不抽你,文堂也得抽你。到时候我只负责看戏。”

    谁说他圆不回来?不就是那点事嘛,想明白了就不是事。倒是文堂那边,不好办啊。司徒为难地挠挠头,说:“这些话,你们听完就算。跟案子没关系的,能忘就忘吧。”

    这话什么意思?唐朔眨眨眼,看叶慈。叶慈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只做个听客。

    司徒未语叹息,片刻后,才说:“贺晓月,我们都太低估她了。她一句漏洞百出的谎言一箭双雕。首先,我还是之前那句话:贺晓月为什么要去方惠家?并不惜说谎?以为她知道方惠有危险,却不能肯定方惠是否被杀。所以,她必须给自己找个借口,万一看到的是安然无恙的方惠,也能有个合理的解释。一旦她看到的是已经被杀的方惠,即便是对我们也算个解释。但这个解释的背后,隐藏着更深一层的意义。”

    贺晓月预感到方惠有危险,为什么不报警?不警告方惠?

    发现尸体,为什么没有直接告诉警方怀疑谁是凶手?

    答案再明显不过,她知道谁是凶手。但是不能说。不知道是因为良心的谴责,还是其他原因,贺晓月不想沉默到底。所以,她对特案组说了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这个谎言还对贺晓峰说了。她为什么要对贺晓峰说?

    司徒冷笑一声,“还记得昨晚电话的内容吗?贺晓月质问贺晓峰‘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遥的思路也打开了一条康庄大道,紧跟着接上:“因为贺晓月怀疑贺晓峰参与了谋杀方惠的行动。并不断试探。电话里,她不止一次明里暗里的威胁贺晓峰。”

    哥,你说句实话,小惠是不是你那边的人杀的?

    所以说,司徒头疼!

    这货趴在林遥的腿上一个劲儿哼哼哼。唐朔不敢催,只能眼巴巴等着他哼哼完。至于林遥?不好意思,你哼哼哼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就是把心肝脾肺肾都哼出来我也不关心!但是你要把我徒弟哼哼醒了,那就是大问题了!

    司徒赖着林遥不肯起身,连蹭带搂的,像个顽皮的孩子。林遥被他蹭到没了耐心,揪揪他的耳朵,笑骂:“你这是被谁办了,哼哼的这么好听。”

    司徒猛地起身,一本正经地看着林遥:“来分析案情吧!现在我特别充满激情,干劲十足!”

    怂玩意儿的,这点出息!

    虽然司徒被林遥一记“猛拳”搞的聚精会神,头还是疼。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自己头疼的原因。无奈之余,还是捧着脑袋做痛苦状。

    林遥乐了,“不就是文堂那边的问题,你至于吗?”

    “你别想得太简单了。”司徒苦哈哈地说:“我为什么急着过来?我来不是为了急着见你,而是避开那几个人。让他们有充分的时间做这个做那个。”

    对于官家的事,林遥不懂,顾虑自然也没有司徒的多。他只是想到了文堂,却没想到文堂背后的人和事。

    司徒倒是觉得这样的林遥很好。不懂就没有麻烦,没有一脑子闹心的事。他很简单的说明情况:“贺晓月知道凶手的身份,却不能揭露;她怀疑贺晓峰也参与其中,也不能举报。那么,你们猜猜看,这个凶手是谁?”

    然后,房间里没了动静。

    司徒的手榴弹扔出去了却没拉线儿,他苦恼地继续说:“文堂背后是整个文家,贺家出了事,文家肯定会受到牵连。”所以,他必须找借口离开h市。不论是文堂还是唐警监,都需要一个机会,做这个办那个。

    转回头来说案子的事。司徒沉沉地叹了口气,说:“我们都知道方惠的死跟林岳山脱不了关系。那么,凶手跟林岳山是什么关系?我们跟老陈、研究所合作,不止警方,文堂以前的上司也在关注,甚至是插手给了唐警监不少便利。那个人一旦被揪出来,就不是特案组一方的问题。到时候,会采取行动的也不止是特案组及警方。如果他们做的好,我们可以顺着凶手这条线摸到林岳山;如果做的不好,到时候第一个被非议的就是特案组。”

    为什么司徒临走前只跟葛东明打了招呼?因为他确定葛东明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故此,葛东明和唐警监必须有一次私下里的会面,说是未雨绸缪也好,说是以防万一也罢,总之,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努力。

    对于这些,林遥的确不懂,他也懒得懂。听过司徒的分析和总结,他先是看了眼叶慈。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慈睁开了眼睛,眉头深蹙,眼神沉暗。察觉到林遥看过来的目光,微妙的点了点头。继而对唐朔说:“你跟林遥留下照顾雨辰。我带司徒出去一趟,天亮后再联系。”

    唐朔并没有追问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叶慈为什么要单独带走司徒;林遥也没问叶慈,你把我们家爷们带走干嘛?

    司徒隐约中能预感到叶慈找他什么事,当下亲了林遥的嘴角,交代:“雨辰的事暂时别告诉亮子。你也早点睡。”

    林遥点点头,在司徒起身的同时还不忘告诉他买点东西填饱肚子,不能饿着熬夜。司徒温柔地笑了起来,摸摸林遥的脸,这才跟着叶慈离开。

    上了车,叶慈才说是要带司徒看那位自杀女孩的尸体。

    司徒哼哼笑了两声,问道:“你这回来准备的挺齐全。我认识你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还会扎针。我说哥们,你到底来干嘛的?”

    叶慈冷着脸横了司徒一眼,说:“你不用把什么事都看的那么复杂,我带针过来只是想试试死者体内有没有奇怪的毒素。”

    “然后?”

    “没有。”叶慈把车开起来,渐渐加速,“毒,没有。”

    几个意思?司徒半眯着眼睛,扭头看他,“没有毒……却有其他东西?”

    叶慈点点头,“一种很奇怪的合成药物。”这就是叶慈发现被跟踪后谨慎又谨慎的原因之一,“我找人试着分析了一下,这种合成药物跟我的那种药粉很相似。”

    “维特!”司徒差点在车里蹦起来。

    叶慈厌烦他那一口标准的中文英语,数落道:“正经点。”

    “你让我耍两句嘴皮子吧,今天晚上的信息量太大,我需要一点娱乐精神。”

    闻言,叶慈不禁失笑。但这笑容在他英俊的脸上如昙花一现。

    “司徒,不管是食人案还是魏奕案,归根结底源头都在林岳山身上。林岳山比卫君难办,比卫君水深。卫君那时候,唐爸说过大不了脱了制服回家带孙女。我佩服他。林岳山,没摸到人咱们就折了一个文堂。但是换来的战利品少的可怜。那些打着潜规则的旗号研究魏奕的几个大佬,有俩个还在外面。为什么?”

    因为不能抓,不能碰。涉及的太广太深。所谓法不责众,这会儿倒是应景儿了。

    叶慈说了。我不是那条道上的人,他们的死活荣辱跟我都没关系。但是,唐爸跟这事有关系,小唐也有关系。现在,他把文堂当成哥们,哥们也被牵扯进去。

    叶慈放下话来。

    我是金盆洗手了,我是不再沾那些脏水了。但是你们别碰我的人!碰了我的人,我会不高兴。我不高兴,你们谁都别想乐呵着。男人,这辈子讲究的是什么?养家?创业?还是扬名立万?这些都是虚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男人一辈子讲的是个“劲儿”!

    男人劲儿!对家人温柔呵护、对朋友肝胆相照、对敌人心狠手辣、对恩人涌泉相报。男人的腰可以弯,为了下一次挺直脊梁,弯的值得!但是男人的劲儿绝对不能松,松了,就是一滩烂泥,再也成不了坚硬不催护城墙。

    当初,唐老的腰弯了,再挺起来的脊梁戳破了国际刑警的脸;现在,文堂的腰弯了,为了给兄弟铺一条路。如今,数不清的难题摆在面前,咱们的腰弯不弯?

    ☆、29

    司徒狐疑地问:“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叶慈三缄其口,沉默的像块石头。司徒习惯了他的云里雾里,但叶慈的云里雾里到底还是有着更深一层的意义。叶慈不说,他也不问。兄弟间的默契在年岁中醇厚起来,一个“信任”足够诠释“不问”与“不说”的含义。

    片刻后,叶慈说起了韩家的人。韩珊莉自杀,韩家人早早放下话。我家的孩子不可能是自寻短见,找到凶手前不会举办葬礼。故此,韩珊莉的尸体一直存放在法医部门。

    因为长时间的冷冻,尸体已经呈现出青白色。尽管如此,仍能够在死沉沉的脸上看出一位年轻女孩的姣好五官。

    叶慈早检查过尸体的情况,没有跟着司徒上前。司徒也仅仅是头部的致命伤上打量了一番,便推着叶慈离开。

    车里,两个男人都在沉默。反反复复的压力和不明所以的困扰,如影相随。在司徒每次放下一个疑问的时候,新的疑问接踵而来。却不急不躁,不温不火。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挤牙膏。

    叶慈看待这些始终是冷静的。他曾坦言,金盆洗手后最怕的就是麻烦。但麻烦来了也不能视若不见。叶慈的处事一向是――没事别找事,有事不怕事。

    为了韩珊莉的自杀案叶慈到了h市,谨慎的调查,直觉探究到了深不见底的陷阱。当地警方的法医虽然也在尸体内检测出稀奇古怪的合成药物,却始终化验不出成分、结果,故此无法确定对死者是否有影响。但叶慈明白,那药物几乎跟自己所持有的药粉有百分之八十的想像。如果,警方得到他的药粉进行对比,他会毫无悬念的成为谋杀嫌疑人。

    司徒曾经分析:林岳山逼死韩珊莉与叶慈无关;叶慈也曾认为,林岳山盯上自己,是在韩珊莉之后;霍亮却认为:林岳山那王八犊子脑子太好用,叶慈去h市,绝非偶然。

    对小徒弟的分析,司徒并没有肯定性的否决。只是举出不应该是这样的理由。现在看来,远不是那么回事。

    司徒搓了搓脸,说:“假设……我是说假设:林岳山使用类似你那种药粉的药物,逼死了韩珊莉,再通过某些手段引你到了h市。那么,他应该是准备对付你了。但是,没有你那种药粉做对比,他给韩珊莉下什么药都白搭。你那个药粉,有没有发现少了一些?”

    叶慈摇摇头,说:“我保管的很好,没有少。”

    操,真他妈的见鬼了。司徒烦躁地抽起烟来,一根接着一根。没多一会儿,叶慈打开了车窗,拿过他手里的烟盒,居然也点了一根。

    看叶慈吸烟,绝对是西洋景儿。司徒知道他也闷,瞥了一眼,“干嘛?你也想不通?”

    “不是想不通。”叶慈浅浅地吸了一口,“而是觉得有什么事忽略了。”

    “什么事?”

    要是能知道是什么事,我还抽烟发愁?叶慈淡淡白了司徒一眼,继续浅浅地吸烟。

    须臾……

    “你说,林岳山到底要干什么呢?”司徒仰靠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你说他这两次挑衅,都不疼不痒的。要说跟咱们死磕吧,看着又不像;但是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特么的膈应人啊。”

    “是很烦人。”叶慈忽然笑了,“小唐说林岳山是癞蛤蟆,跳到你脚面上,吓不死你,也能膈应死你。”

    闻言,司徒也乐了。这货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前一刻还闹心的要死,这会儿竟逗起了叶慈,“那什么委托人的事,小唐跟你闹了没?”

    “闹了。”叶慈苦笑道,“他闹也闹不出什么事来,解释清楚就好。”

    “昨晚没少忙活吧?”

    忙活是必须的,如果不是要去调查荀雨晴,叶慈还打算忙活一夜。

    荀雨晴……

    “糟了!“叶慈忽然低喝了一声,把手里的烟扔出去,急忙发动汽车。

    司徒被他弄的有些糊涂,“怎么了?什么事糟了?”

    叶慈冷着脸,说:“昨晚我为了调查荀雨晴用了那个药粉。”

    司徒怔楞半响,忽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紧着催叶慈,“你知道现在她在哪里吗?”

    “我是把她放回公司了。”说着看了眼时间,“现在过了两个小时……”

    “别废话了,赶紧吧。”

    结果,他们赶到公司的时候,下面停了两辆警车。还没等他们下来,一个警察忽然出现在车外,敲敲车窗,招呼叶慈下车。

    “什么事?”叶慈下了车,面对警察的审视心感不悦。

    警察出示了证件,说:“我是本市警局的刑警,袁开。你是叶慈对吧?我们见过面。”

    叶慈点点头。袁开继续说:“昨天23:30有人看到你把昏迷不醒的荀雨晴女士送进大楼。零点整,荀雨晴女士报警说遭到不明人士的袭击,醒来后身体感到非常不适。我的同事送她去医院检查,在她的鼻腔和口腔发现一种很奇怪的药物。这种药物跟几月前自杀身亡的韩珊莉体内发现的古怪药物极为相似。经过荀雨晴女士的讲述以及目击证人的证词,我们怀疑你与荀雨晴女士的袭击案、韩珊莉的自杀案有关。麻烦叶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见叶慈一动不动,袁开露出一点微笑,“叶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叶慈和司徒都很冷静,特别是叶慈。他冷眼看了看袁开,问道:“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是负责韩珊莉自杀的吗?”

    “曾经。”

    “走吧。”叶慈回头看了看车里的司徒,“跟小唐说一声。”

    这会儿,司徒把车窗完全放了下来,笑着对叶慈摆摆手,“哥们,回来我给你接风洗尘,去去晦气。”

    叶慈跟着笑了,说:“我放在林遥那边的东西,别动。我准备送人的。”

    “真嗦,没见警官都等不耐烦了。快去吧。”

    就这样走了!叶慈跟着袁开上了警车,半点急躁愤怒的表现都没有,老老实实地走了。

    等他们的警车驶离视线,司徒的脸色才彻底阴沉了下来。cao你大爷林岳山,居然玩了一手回马枪!

    一脚油门下去,叶慈这辆卡宴被开出了飞机的速度。司徒很生气,非常生气!他把电话连在车里,拨通了唐警监。开口便是痛骂连连,“明白了吧老爷子?林岳山那混蛋早就憋着劲整叶慈。狗屁的朋友,狗屁的生死之交,都他么的是准备黑叶慈的。现在好了,叶慈进去,一时半会肯定出不来。”

    唐警监在天色将明时接到司徒的电话,心里沉重异常。可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即便林岳山的网再大再深,唐警监也不会被打的措手不及。

    “司徒,你要冷静。”

    “我很冷静!我冷静的脑子都快生锈了!我们这帮人,林岳山为什么第一个对叶慈下手?因为他不干净!以前那些事,叶慈就算退出来了,案底还在。真闹腾大了,你也保不住他。”

    “不,你把问题想的太严重。”唐警监说,“既然我能承认小慈,就为他做好了准备。这一点不要担心。”

    打了一把方向盘,司徒几乎踩死了油门,他跟唐警监吼,跟自己吼,满心都是叶慈被带走的时候的情景。忽然被林岳山杀了一枪,他能甘心?但是,司徒在激愤之余,忽然想起叶慈那番“弯腰不弯腰”的说辞。

    或许,叶慈已经预感到了。

    “好吧,叶慈的直觉一向很准。我估计他对这事的反应不会吃惊。他走的时候只是叮嘱我收好放在小遥那边的东西。我估计,短时间内,叶慈自己也不想出来。”

    “对,这就是小慈的优点。”唐警监为自己的儿婿感到骄傲,“他知道,你们这些外援必须舍弃一个给林岳山,不是他就是江雨。江雨跟小慈相比,还略逊一筹。所以林岳山要卸你的左膀右臂,必然先对付小慈。你不能乱,案子还是要按部就班的办,该查谁就去查。有什么麻烦,我给你们解决。”

    说到这里,司徒恨恨磨牙,“光是咱们还不行。我……老爷子,我打算找文堂的父亲。”

    “暂时先不用,文堂足够了。”

    文家的男人,勿论老少,放出来都是一匹披着羊毛的猛兽。文堂,儒将!骨子里也是铁捍铮铮。

    唐警监为什么独独把文堂拉进了特案组,他从不否认,欣赏文堂。况且,特案组需要这样一个人来扶持,文堂的前途不可限量。当到他脱下制服,回家种花带孙子那时候,文堂就是特案组背后的一杆大旗。

    听过唐警监的一番说服,司徒心里的怒气也逐渐消弭。只是,不由得更加心疼叶慈。

    不知道小唐得到消息,会闹成什么样子。

    “没事。”唐朔坐在单人沙发上,仰头看着面色凝重的司徒。笑的像个孩子,“大兵哥……肯定没事。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我还是以工作为主。你们看哈,他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以前在地下的时候,多少次差点死了,都没事。这回肯定也没事。”

    林遥捏了捏司徒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再安慰唐朔。安慰的越多,他的心里越是惦记。转念一想,这才不到两天的时间,雨辰、叶慈接连出事。林岳山真是个恐怖的对手!

    “别管他是个什么东西,先把案子结了。”司徒拍拍唐朔的肩膀,“小唐,我保证还你一个完整的叶慈。”人,是他带走的,他必须还给唐朔。

    那么温雨辰呢?司徒转回头看着还在昏睡的小孩儿,不由得叹息一声,“雨辰,没时间让他休息了。”

    林遥明白,现在他们一个人顶两个人,甚至是三个人用。即便想让小徒弟多多休息,怕是也没这个机会。

    司徒收拾了一下桌子,把叶慈的包放在上面。唐朔从里面取出了那种可以让人吐露真话的药粉交给司徒。司徒拿在手里掂量几下,说:“家里还有吗?”

    “有,在地下室锁着呢。”

    林遥接过司徒手里的药粉包,说:“家里那边应该没事。只要我们藏好这些,当地警方就拿叶慈没办法。怎么办?毁了?”

    “不毁还等什么?”司徒急忙走进卫生间,撕开外面的纸,把药粉统统倒进马桶,冲的干干净净。转回来,问唐朔:“你们俩今天去试探荀雨晴,真的没从她嘴里听见有关林岳山的事?”

    唐朔摇摇头。很仔细地说了一遍当时的过程。

    叶慈问的非常仔细,但涉及到林岳山、自杀案这些事,荀雨晴不是不说话,就是答非所问。叶慈对自己的药粉信心十足,他判断出荀雨晴是真的不知道。

    “那就是那个傻逼了。”司徒手里捏着烟,却没抽。运转快速的大脑几乎超出了符合。他揉了揉眉心,继续说:“叶慈被带走的时候,只问了那个袁开一个问题。他是否曾经负责韩珊莉自杀案的。”

    林遥一挑眉,“是吗?”

    “是。”司徒打起精神,“分析一下吧。如果林岳山在当地警方内没有内应,叶慈点儿了荀雨晴的事不可能这么快被知道。不管是送荀雨晴去医院检查,还是跟韩珊莉使体内的药物做对比,这些行动在两个小时内都太快了。包括那个所谓的目击证人。”

    怎么就那么巧被人看见了?即便被看到,大半夜的,袁开是怎么找到那个证人的?明摆着有猫腻!

    “但是荀雨晴自己报警了。”唐朔说,“如果她是林岳山的人,为什么大兵哥没问出来?”

    司徒和林遥面面相觑,谁都无法回答唐朔这个问题。既然暂时想不明白,就不能在一个死胡同里较真儿。司徒拍拍大腿,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他说:“小唐,你跟雨辰留下来调查方连成的问题,争取找到林岳山整容成卫君之前的资料;我跟你林哥这就回去,必须尽快了解方惠的案子。如果我计算的正确,不出十天就可以结案。只要方惠的案子结了,叶慈就能出来。小遥……咦?人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遥离开了房间。

    ☆、30

    走廊里。林遥正在跟廖江雨通电话。他把叶慈的事说了,最后跟廖江雨商量:“你赶紧把子希安顿好,林岳山绝对不会放过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

    忙的焦头烂额的廖江雨话都没说一句,直接挂了林遥那边后急忙给家里打电话。别管现在几点了,宝贝儿你收拾东西马上到特案组来找我!

    摘掉耳机,廖江雨急三火四地跑去找葛东明。杀进他的办公室却看到文堂也在。在就在吧,反正都是家里人。廖江雨冲到葛东明办公桌前,使劲拍着桌子,“林岳山那个gou娘养的!把叶慈弄进了。”

    葛东明沉沉地叹了口气,“我已经知道了。”言罢,看向文堂,“老弟,你那边有把握吗?”

    文堂也是一夜没睡。现在,摘了眼镜,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见葛东明的问题,他闭着眼点点头,习惯性地捏了捏眉心,说:“我昨晚跟那边联系了一次。查是必须查,但是怎么查是个问题。在不惊动那位的情况下,查线索很难。那位的嫡系不少,估计很快就会听见风声。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先从……”

    说到这里,文堂顿了顿。猛地张开眼,对着葛东明微笑着,“从贺晓月下手吧。”

    文堂的笑总是轻轻浅浅的,从未让人觉得他是个会爽朗大笑的人。葛东明见惯了他轻浅的笑容,却无法跟现在的正在对着他微笑的文堂联系在一起。

    勉强吗?不是。眼睛里带着一点愧疚,即便闪瞬即逝,葛东明还是捕捉到了。他不知道该怎么理解文堂这个笑容,走神的一刻,文堂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坚不可摧的强悍。

    文堂戴好了眼镜,起身走到廖江雨身边,笑道:“场面上的事,我来。你的手能伸多长就给我伸多长。”

    廖江雨对着文堂竖起大拇指,“牛逼!”

    在文堂一笑时,办公室的门再度被推开。忙活了一夜的谭宁和田野风尘仆仆的模样让葛东明看了更心疼。赶紧给他们准备吃的、喝的,两个人却没空照顾自己的肚子。

    在葛东明跟唐警监见面之前,葛东明就分派了工作。要田野和谭宁去调查在方惠死亡前两天时间内,贺晓峰的动向。

    贺晓峰虽然说不上是标准的纨绔子弟,夜生活却不比谁少。好在有王十八的调查资料在先,省去了不少麻烦事,一路捷径走过来,带回一个很有价值的线索。

    谭宁把一张纸放在葛东明的桌子上,说:“方惠死亡的前一天晚上,贺晓峰在旷世酒店请一群朋友吃饭,喝酒。我们去了旷世酒店,找到这个。”

    酒水价格一览表。在一种矿泉水的下面画了一道红线。葛东明一看那价格,当时喊了一声:“卧槽,这么贵?”

    贵的要死!一瓶水要六十八,谁买谁傻逼。贺晓峰就是那个傻逼,但是没傻逼到底。六十八一瓶从法国进口的矿泉水,他只卖了一瓶。

    田野自认不是傻逼,死活不肯掏钱,硬是黑了酒店一瓶。葛东明看看田野,“你给我干屁?拿去化验啊!”

    田野忙活一晚上,结果还被骂了。他委委屈屈地看着葛东明,葛东明哪还顾得上搭理他,将刚刚煮好的咖啡塞进谭宁手里,“你几天晚上没睡了?赶紧去睡一会儿。林遥不在,去他办公室睡。”

    田野使劲撇嘴:麻痹这就是差别待遇!

    廖江雨觉得这屋子里应该没自己什么事了,转身走到门口,准备回去工作。口袋里的手机一响,熬夜的困倦一扫而光。回了头nn瑟瑟地说:“我家子希来了,没大事别来烦我。”

    葛东明的双眼豁然一亮,不怕死地举起手来,“廖和尚,快让我们尝尝传说中的美味!”

    擦,这老警皮子活的不耐烦了!

    s市的特案组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忙热闹,而h市这边的情况却是紧张的一塌糊涂。

    叶慈被带去警局审问,以他丰富的阅历自然应付的游刃有余。他完全不怕警方在临时住所搜到什么东西,有问题的东西交给了林遥和司徒,这会儿已经被“毁尸灭迹”了吧。

    面对叶慈,当地警方也是一筹莫展。没有对比的药粉,就拿叶慈没办法。但是放人,那不可能。

    袁开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慈,说:“叶先生,你可以找律师。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专属律师。”

    叶慈被审了大半夜,这会儿天色已亮,从他的神态上看不出半点困倦。稳稳当当坐在那里,对袁开的建议充耳不闻。

    袁开皱皱眉,他忽然有了预感。叶慈,从进来就一句话没说过,这种情况或许会持续到他出去为止。袁开不大相信,一个人能在长达十几天内一句话不说,甚至嗯都不嗯一声。

    让叶慈跟他们打持久战吧!

    这是司徒的预见。

    在返回s市的路上,他明明白白给林遥分析了一遍情况。谁都知道叶慈那一身的本事,谁都不要妄想占到任何便宜。袁开到底是不是林岳山人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罪了叶慈。

    林遥揉揉眉心,推了一把司徒,说:“停车,咱俩换换。你睡会儿。”

    说实在的,司徒是有点熬不住了。跟林遥换过来之后,将座椅摇下去,舒舒服服地长吁一声。

    “宝贝儿,你说贺家跟林岳山之间到底是谁耍了谁?”司徒说,“你看,贺家憋着劲弄死了方惠,贺晓月却在里面搅稀泥。那个傻逼贺晓峰,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用他,可他偏偏在酒店买了一瓶高价矿泉水。要说贺晓峰杀了方惠吧,我还真不信。当然,杀人计划是林岳山给的,那就另当别论。林岳山怎么想的呢?用贺晓峰杀人?也不怕他糟蹋了计划。”

    自言自语的唠叨半天,说到最后却跟挺尸一样坐了起来。林遥被他吓了一跳,“你干嘛?屁股疼?”

    “你屁股才疼。”方才的困倦感一扫而光,司徒目光炯炯地看着林遥,“关信案是袁可心做的,计划却是卫君给的。袁可心在作案的时候留下不少马脚,比方说她身上的香薰气味。我在关信的案发现场闻到了,所以第一次见到她我就怀疑她。这是最大的纰漏,几乎毁了卫君的整个计划。”

    林遥蹙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司徒蹭蹭屁股,干脆脱了鞋,脚踩着座椅边缘,一边琢磨着一边说:“林岳山以关信案为背景指使别人杀了方惠。但是方惠的案子显然比关信的案子要缜密。所以,林岳山应该明白,贺晓峰跟袁可心一样都是能坏事儿的主儿。”

    “所以,贺晓峰不是凶手。”林遥参透之余,觉得颈部发凉。尽管之前也想到了,但总觉得不合理,没逻辑。

    从案件初始到现在,一点痕迹都没有,半分线索没暴露,居然用排除法确定了嫌疑人。理智上,林遥不愿意接受。

    在林遥的经验和阅历方面来说,案件的整个过程应该是:调查死者关系、时间关系、空间关系、人物关系等等来确定嫌疑人;查线索、分析时间;剥茧抽丝后锁定嫌疑人,一招致死。

    所以说:林遥算是个唯物论者。

    几年刑警生涯下来,有那么几次在案子真相出来后会彻底打碎他的唯物论。而那种“你信,则在”的论调实在不合适放在工作上。案件讲究的是合理性,每一个点,每一处环节,都需要你把它合理化,用理性的逻辑来判断它的对与错。

    司徒则不然。

    这人从不在乎什么唯心、唯物的论调,他压根就懒得去在意这些。在司徒眼里,只要能确定嫌疑人,把对方置于死地,就是好论调。缺德也无所谓,反正老子赢了。他不会跟自己较真儿,不会对已成定局的事实再产生任何疑问。

    唯物的林遥,压根不在乎所有论调的司徒,意识到案件真相的时候都有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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