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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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入资金。我查了近两年的,发现是同一个账号给他打款。我是顺着这条线摸到他的朋友。仔细查过后才确定,那个人不过是挂名,贺晓峰才是正主。”

    说着,王十八将资料递过去,继续说:“园林机械出事后,警方也找他那个朋友调查过情况。他说只是投资收利,不参与经营,甚至没去过几次。警方跟店员核实情况,店员也说没在店里看到那个人。所以,警方也就排除他了。”

    霍亮随后翻了几页资料,暂时搁下,“这个叫‘袁开’的哥们现在在哪?”

    王十八耸耸肩,摊摊手,“一个月前,他在家割开了自己的动脉。”

    “自杀了?”

    “是不是有点意思?”王十八唏嘘道,“三十四岁,刚升职、儿子五岁、妻子漂亮、有房有车有存款、可以说很完美了吧?突然想不开死了,谁都不相信。”

    霍亮直在心里骂娘:尼玛啊!林岳山怎么哪都有你呢?

    王十八给霍亮分析了一下。园林机械销售点的关系链应该是:贺晓峰出资→袁开挂名→傀儡经理。

    现在,经理下落不明,袁开自杀,想要在这条线上抓住贺晓峰的辫子根本不可能。

    霍亮搓搓脸,沉思了半响,不得不跟王十八商量,这事你还敢查吗?怕不怕惹麻烦?现在几个案子已经串联在一起了,水深不可测。特案组都着了道儿,你单枪匹马的万一遇到点什么事,你老爸还不活劈了我?

    王十八撇撇嘴,觉得霍亮这个担心实在很多余。既然他心甘情愿接了老爸的生意,就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事实上,王十八也是对这个行当充满了“热情”,要不然,怎么会成为廖江雨的脑残粉?况且,他很讲信用。既然答应了哥们,就要做到底。做这一行,没信用还怎么混?

    王十八搂住霍亮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好意心领了。你只要多给点雇佣费就成,顺便把你家孩子带来给我看看。”

    霍亮白了他一眼,“他出门了,等他回来吧。准备好桔子,我家小孩儿就爱桔子。一口气能吃两斤。”

    王十八立刻贱兮兮地靠上去,“吃到嘴没?”

    “没。”

    “卧槽!你转性了?”

    “他太小,才二十。”

    闻言,王十八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你没事吧?你第一次多大?不到二十吧?”

    “老子很像没节操的那种人吗?我第一次二十二了好吗!”

    “简直不科学!”

    “滚蛋!”霍亮红着脸拿着资料逃也似地离开了酒吧,王十八在他身后拍桌子大笑,非常损友!

    霍亮心里那点小九九别人怎么会知道?他家小孩儿年纪小是个问题,剩下的就是怕耽误了学习进度。雨辰的学习才起步,不能分心。想要达到司徒和林遥的要求,并不是容易的事。他不希望温雨辰因为其他原因,进步缓慢。至少不能因为自己。

    温雨辰是他准备拉着带着过一辈子的人,没有足够的能力怎么行?他霍小爷不带孩子。他期盼着,温雨辰能跟自己并驾齐驱,等着小孩儿跟自己旗鼓相当。就像司徒和林遥那样,强强结合。可现在的温雨辰还不行,需要很长一段路要走,他不能毁了温雨辰。不能用爱的枷锁把孩子困住。他希望温雨辰能看的更多,了解的更多。成为一个完整的温雨辰。

    矫情是矫情了点,但也是真心为小孩儿着想。反正人是他的,想什么时候吃不行?不差这点时间。

    霍亮跟司徒联系说查到新的线索。司徒让他赶到特案组在外面的鉴证小楼来,越快越好。

    放下电话,司徒转头看着文堂,“既然你坚持不撤,凡事多加小心。另外,你今天能不能跟贺晓月见一面?”

    文堂点点头。司徒想了一下这些话怎么说,片刻后,告诉文堂,“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个图纸的事,你婉转点透露给贺晓月,看她什么反应。要不,把翟谷清也带去,就说有朋友过来了,请她吃饭。饭桌上你想个由头,把这事说说。”

    “你确定图纸是贺晓月邮递到h市的?”文堂问道。

    司徒深吸了一口气,“只有她可能性最大。林岳山……没时间这么做。”

    司徒觉得,如果图纸是针对司徒等编外人员的另一个计划,必须建立在林岳山知道叶慈会去h市调查委托案这一点上。只有这样,他们才会顺着叶慈这条线摸到韩珊莉,才会找到被邮递过去的图纸,将韩珊莉、方蕙联系在一起。

    图纸是在方蕙死亡第二天邮寄出来的。那时候,叶慈还没有接到h市的委托电话。叶慈的行动谁都预料不到,这人压根就是个不确定因素。林岳山再精明也不可能未卜先知。所以,就不存在所谓的“另一个计划”。

    那么,排除林岳山,有可能在案发现场拿走图纸并邮递出来的人,只有贺晓月!

    ☆、24

    送走了文堂和翟谷清,霍亮也来了。司徒把关于贺晓月和林岳山的分析详细说了一遍,问小徒弟有什么看法。霍亮觉得,林岳山还是有可能带走图纸的。

    当然,这个可能性也要有个前提。

    林岳山逼死韩珊莉,并利用荀雨晴把叶慈找过去。然后,计算好时间,让叶慈发现那份图纸。

    听过霍亮的分析,司徒沉默了半响。说:“牵强了。你当饕餮是那么好算计的?不说他的精明,他的直觉是我们这一群人里最敏锐的。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被指使才找到他,他一定能发现。按照他那个性格,也早就上手段查清了。”

    “要不这样吧。”霍亮说,“你跟叶慈联系,让他试试。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样,咱也去了一块儿心病。”

    联系叶慈还得拐个弯,司徒只好把电话打给唐朔,让他转告叶慈。为这事,唐朔特别的积极!并说最晚明天一早就能有回信。

    而刚刚耕耘完一次的叶慈,躺在床上很无奈地看着磨刀霍霍的唐朔,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干脆再扑倒一次吧,免得他现在就要杀出去!

    “这么快就说完了?”霍亮纳闷地看着司徒,“叶慈都没接电话。”

    司徒呵呵地笑着,“我估计叶慈是憋坏了,现在没空合计那女人的事。别管他,他心里有数。”

    不说那个烧包的叶慈了,司徒把一张便签纸给了霍亮让他研究研究。

    便签上是司徒的手写字。或许没人相信,司徒写的一手好字!十五岁到十六岁那一年在少年管教所除了体力劳动外,这厮把所有时间都拿来练字。俩字――闲的!

    看司徒的字是一种享受,可看内容则是一种考验。司徒列举了一些疑点,都是他在方惠案发现场找到的。司徒是懒得跟小徒弟一一解释分析,让霍亮自己琢磨。他没事人似的溜达到走廊尽头,跟林遥通电话。

    这时候,林遥还在酒店,正准备出门。接到司徒的电话,干脆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毒物来源?”林遥诧异地问,“老陈那边还没给具体回信,你确定吗?”

    “八九不离十吧。”司徒对徒弟没耐心,对林遥可是耐心十足。他说:“按照方惠死亡前一周的温度估计,果蝇在十天内产一次卵,二十二天内孵化。我收集到的那些东西已经出来一部分结果。”

    化验人员告诉司徒,果蝇尸体中带有很多卵,就是说果蝇已经开始产卵了。很多卵来不及孵化就已死亡,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因为露天阳台的温度持平衡状态,并无急速降温的现象。换句话说:根据现场条件分析,造成果蝇、蝇卵死亡的原因不是温度,就是因为某种药物。

    司徒又说了一件事。方惠养的那几盆植物,虽然表面上已经枯败,但根部和土壤还有些湿润。研究人员说,这些植物至少在十天前浇过水。

    “那不就是方惠死亡前吗?“林遥问道。

    司徒嗯了一声,笑道:“我现在让他们化验的就是植物根部和土壤中含不含那种变异的砷。”

    “司徒,你到底想说什么?”

    深深吸了口气,司徒转身靠在墙壁上,压低了些声音,道:“我一直对露天阳台觉得奇怪。你看,方惠留下几个用过的矿泉水瓶来装自来水浇花,但是那些瓶子都是满的,说明方惠没有使用过里面的水。瓶子上积满了灰尘,表示至少短时间内她都没有使用过。而没有水,果蝇很难生存。那平时她用什么浇花?”

    “就说当天停电的时候吧。前前后后快三个小时,方惠可能发呆发了三个小时?不可能吧。闲着没事,她会不会浇花?如果,研究的结果证明了死亡当天方惠浇过花,土壤里含有变异的砷。我就可以完全排除贺晓月杀人的可能性。”

    林遥挑挑眉,笑了,“这样一来,我们的凶手岂不是一直没浮出水面。”

    “也没离多远。”司徒笑道,“等会儿,我还得再回方惠的案发现场一趟,有些东西没找全。”

    坐在房间的小沙发里,林遥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他是有些担心的,司徒找到的线索显然是打破了案子的僵局,重新挑起一条线。但是关键的几样东西还没有,即便化验结果出来,还是无法确定什么。

    比方说:老陈那边对变异砷的分析研究。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没有分析结果就无法确定真正的死亡时间,这一点确定不下来,下面的分析只能是模棱两可。

    “司徒,你给老陈打个电话问问,结果什么时候出来。”林遥说道。

    司徒应下来,又随口问他,“宝贝儿,你准备干什么去?”

    “去方连成的家看看。”林遥无奈地笑着,“就算不靠谱,我也要去看一眼。我就是觉得奇怪。你看,方惠为什么要在图纸上画那个计时器呢?她是跟林岳山有关系,还是跟林岳山的组织有关系?我想了一下。方连成先是要自杀,被方惠救下。那跟林岳山有关的是不是方连成,而不是方惠?很可能方惠在调查父亲自杀原因的时候接触到了什么,怀疑自己也会受到威胁,所以在图纸上留下了计时器。”

    那么,方惠是从哪里知道的计时器?唯一的途径只有方连成。所以,林遥在h市的调查重点,放在了方连成的身上。

    司徒说:“你等雨辰回去带他一起去。这几天你没睡好,眼睛不舒服了吧?”

    林遥不矫情,苦笑道:“那你过来给我揉揉。”

    “老公倒是想过去,这边走不开啊。听话,好好睡一觉,等雨辰回去。”

    这时候,林遥哪睡得着。但司徒这份心他很是受用,懒洋洋地回道,“没你,我睡不踏实。”

    “自己撸!”司徒乐了,“舒服了就想睡。”

    “自从有了你,我就没用过自己的手。”

    司徒心想:可不是嘛。您老那手光顾着忙活我了。

    说着说着,俩人就下了道儿。司徒转回身面壁,捂着电话,“宝贝儿,是不是想我了?”

    “滚一边去,咱俩分开还不到二十个小时,我想个屁!”

    “但是我想你的屁。”

    林遥莫名的红了脸,在沙发上蹭了蹭。

    仔细一算,他跟司徒的确是很久没那个什么了。忙的时候想不起来,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在房间,跟他聊着倒有了点小心思。爷们低沉的嗓音就在耳边,好像以往附在身上轻声呢喃似的。勾的心直痒痒。

    林遥逗司徒,“要不你现在过来,让我睡你一次,你再回去。”

    “你累傻小子呢?”

    “那你来不来?”

    不可否认。司徒动心了!

    “你等着!三个小时我就到。”

    “啊?”林遥愣了。听口气,司徒可不像是开玩笑,“你还真来啊?”

    “不是你让我过去吗?”

    林遥心说:我就是开句玩笑,你也当真?你是真憋着了,还是跟我逗闷子呢?司徒那边不知死活地撩拨他,“我可没开玩笑。我过去,让你睡。”

    麻蛋,真的!

    “不是……司徒,你哪根筋抽到了?”

    司徒大言不惭,想你想到骨子里,想你想的菊花朵朵开!没听见你的声音还不想,现在就是特别想,尤其是下面。反正来来回回也就是十几个小时的事,我不介意真的被你睡一次。

    这都快七年了,林遥几次想反攻都没成。今天司徒松了口,跟做梦似的。特别的不真实。转念一想,林遥乐了。

    “行,司徒,你就跟我玩阴的吧!明知道我不能让你丢下案子跑过来,就用这事挤兑我。你胆子大了是吧?”

    司徒对着墙乐的肩膀直颠儿,说亲爱的,你看不是我不过去,不是我不让你睡,是你太顾全大局。老公想献身都没机会。宝贝儿你简直太大公无私了!

    林遥已经半趟在沙发上,还笑出了一滴眼泪继续跟爷们逗乐,“放心,我不能委屈了自己。今晚就找个小美人儿好好疼爱一番。快祝我一夜七次爽翻天!”

    “一夜七次?宝贝儿你也该高估自己了!你能来三次就不错了。”

    你说谁不济呢?我怎么可能只有三次,必须七次好吗!不信等我回去咱俩试试,我肯定让你了解一下爷现在的战斗力有多么强悍!

    司徒连声应着、哄着,说了不少腻歪话才把他们家小祖宗安抚下来,答应他好好休息。挂断了电话,一转身才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化验员和霍亮站在他身后。

    化验员老脸通红,都不敢直视司徒了;霍亮摸着下巴琢磨:“林遥那身板,三次应该没问题吧”

    司徒笑着把小徒弟扒拉一边去,问化验员,“结果出来了?”

    化验员赶忙跟他仔细说解。土壤和植物根部的确是发现了一种很奇怪的砷,但是这种砷对植物的影响不大,那几盆植物枯萎的问题不是砷,而是因为缺水。果蝇的检验结果也出来了,就像司徒担心的那样,果蝇以及卵的死因都是那种变异的砷。而且,化验员还监测出一种含有矿物质的水。这种水不但果蝇尸体里有,土壤里也有。

    霍亮蹙着眉,挠挠头,试探性地问:“含有矿物质……矿泉水?”

    “比市面上的好。”研究人员说,“矿物质含量很高。如果在市面上销售,这种水至少在三十元以上。”

    “尼玛,用三十元以上的矿泉水浇花?”霍亮惊呼,“比我用矿泉水洗脚还牛逼!”

    司徒立刻横了霍亮一眼。心说:难怪家里的桶装水下的那么快,艹,这败家徒弟!

    人家研究员正经地瞥了一眼没个正经的师徒俩,决定尽快说完!

    “这种砷和死者所中是毒是一样的。你们怎么办?是让我们化验还是找高手?“

    “我已经找人了。”司徒说,“你整理一下今天我要的分析结果,发给你们组长和林遥发一份。”

    说完,带着霍亮再度返回方惠的案发现场。

    再说林遥这边。

    跟司徒聊完了,心里真是又痒又难受。可大白天的,也不好真的自己撸吧?干脆,出去走走吧,就当提早吃晚饭了。

    他没联系唐朔和叶慈,想留给他们多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林遥就一个人,在h市的市中心溜溜达达,想找一家不错的饭店,边吃边琢磨案情。不一会儿,他看到一家粤菜馆,便走了进去。

    点了两个菜、一碗米饭,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吃。他吃的很慢,期间一直用手机看邮箱里的化验结果。看到含有高度矿物质水的时候,叫来服务生,问道:“你们这里最贵的矿泉水多少钱?”

    服务生一笑,“八元。”

    林遥点点头,要了一瓶。他估计着那种贵的要死的矿泉水不会在这种饭店出售,很可能是进口的,专门做酒店、高级餐厅的生意。而能接触到并经常饮用这种水的人必然是非富即贵。方惠为了给父亲治病,经济上很吃紧,不可能买这么贵的水喝,更不可能用这种水来浇花。

    那么,植物里怎么会含有这种高矿物质的水呢?是凶手在方惠喝过之后撒在花盆里的?

    不应该。林遥很快否定了这种猜测。即便杀了方惠的凶手不是林岳山,至少是受到他的指使。林岳山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而关信一案中。死者关信胃里的大量安眠药是在其昏迷后,被强行灌入,灌入地点也不在案发现场。如果林岳山以“关信案”为蓝本杀了方惠,就不会忽略这个细节。换句话说:毒物不应该出现在现场!

    除非,含有变异砷的矿泉水一直在死者方惠的手里!

    林遥想起,司徒说过在现场东西还没找全。指的就是――矿泉水瓶!

    高价格的、矿物质含量高的瓶子!

    瓶子不在现场,就等于毒物源头不在现场。那么反过来分析,方惠不知道从什么渠道拿到了那瓶水,喝了一些,剩下的被浇在花盆里。随后毒发身亡。林岳山找到机会进入现场带走了那个瓶子,期间还接听了一通电话。但是他不知道方惠把一部分水浇在花盆里。

    对!这样一来,林岳山为什么要去现场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想到这里,困劲儿上了头。林遥明白办案不能急于一时,这些分析估计很快司徒也能得出结论。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回去睡一觉。熬了这么多天,真是挺不住了。以前连续工作都不觉得累,最近不过才三四天而已,怎么就扛不住了呢?三十刚过,身体就不如从前了。也不知道司徒怎么样,他也没休息好,是不是也该找个时间好好睡上一觉。

    想到这里,林遥给司徒发了喵信:你也要好好休息。别把自己当成二八小少年,三十好几了,注意点。

    把电话收好,忽听身后有人叫他,“小遥!?”

    ☆、25

    惊讶回头,林遥立刻站了起来,“姐?你怎么在这?”

    来人正是林遥的姐姐,林岚。林岚的家不在q市,而是在t市,与父母住在一块儿。这个时间学校还没放假,作为教师的姐姐怎么会跑到h市了?

    姐弟俩上一次见面还是去年年底,跟那时候比,林岚有了些变化。怎么说呢,漂亮了,整个人都显得洋气许多。脸上甚至还画了淡妆,一点不像三十多的女人。林遥看着姐姐半天没说出话来,林岚笑着坐在他身边,说:“我跟朋友出来办事,没想到会遇到你。司徒呢?”

    “啊?”林遥这才缓过神来,“他没来,还在家那边。姐,你这是跟学校请假出来的?多大的事?”

    林岚羞涩地笑了笑,脸颊也红润了几分。她腼腆地说:“小遥,我,我谈恋爱了。”

    谈!恋!爱!了!?

    “小遥?”发现弟弟愣住,林岚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怎么了?吓到了?”

    “没。”好吧,他的确是被吓到了。虽然说姐姐谈恋爱很正常,但林遥始终觉得姐姐跟情情爱爱什么的一点不沾边儿。又或许是平时不常联系,在林遥的概念里,姐姐一直都是单身的。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还这有些消化不良。

    随即,林遥想明白了!这哪是跟“朋友”出来办事,分明是跟男朋友出来玩耍啊。想到这里,林遥笑道:“人呢?让我看看行吗?”

    林岚抿着嘴笑了笑,扭头朝着不远处招手。林遥朝那边看去,就见一个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的男人站了起来。当下,林遥微微蹙起了眉头。

    男人一身穿着绝对价格不菲,看那架势也不像个文人。随着男人越走越近,那股子高雅的气质也随之而来。

    男人完全不在乎周围一些人的注视,眼中只有林家姐弟。

    做生意的?富二代?姐姐怎么找了这么个人呢?

    在林遥狐疑的时候,男人已经走到他们跟前。林岚大方地介绍,说:“这是我弟弟,林遥;小遥,他是我男朋友,宁思白。”

    林遥起身微笑着伸出手,“你好,宁先生。”

    宁思白跟林遥握了手,也说:“你好。早听小岚提起你。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去拜访,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到。”

    既然遇上了,便不能轻易作罢。这位可是有可能成为自己姐夫的人,必须仔细打量一番。林遥请宁思白坐下,宁思白叫服务生把他们那一桌才拿过来,拼桌。

    林遥观察宁思白,这人倒也没什么傲气,很随和,也很礼貌。只是光看表面看不出什么,林遥便问:“宁先生跟我姐认识多久了?”

    宁思白扭头看了看林岚,俩人相视一笑。林岚回答了这个问题,“认识也有半年了吧?”

    “交往半年了?”林遥故作惊讶,“姐,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宁思白接过林遥的笑言,“我们交往只有两月的时间。”

    艹,两个月就让你追到手了?真忒么的是便宜你了。

    林遥心里吐槽着,脸上还是一片笑容。他堂而皇之地打量了一番宁思白,笑问:“宁先生做什么生意的?”

    “房地产。”

    艹,典型的狗大户!

    “在本市还是t市?”

    “t市,我的总公司在t市。这边和s市都有分公司,经常到处跑。”宁思白也不含糊,开始跟林遥细说自己的家底,“我在q市正好有地产项目,经常过来看看。主要的生意还是在家里那边。最近几年的房地产也不好做,我正准备做其他生意,至少不再需要到处跑的,可以多一点时间陪家人。”

    林遥心说:你这是讨我姐的欢心?他笑了笑,“宁先生贵庚?”

    “三十九了。”

    林岚笑着说,看不出来吧?我刚认识他的时候,还以为也就三十刚出头呢。

    就像林岚说的那样,宁思白看上去的确很年轻,真的不像马上四十的人。跟三十三岁的姐姐坐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合适。

    林遥不禁怀疑,自家那保守的老爸老妈会接受宁思白吗?

    毕竟是姐姐喜欢的人,林遥不方便当着姐姐的面试探宁思白这个人怎么样。留下了电话号码给宁思白,说回了s市有时间一定要聚聚。顺便给他介绍自己的家属。

    宁思白很客气,接过写着号码的卡片时还用了双手,随即也将自己的名片给了林遥。

    林岚知道弟弟很忙,他说要走也没拦着亲自陪着走到饭店门口。宁思白知趣的没有跟上来,林遥这才得空问姐姐,“爸妈知道了吗?同意了?”

    闻言,林岚无奈地苦笑一声,“妈没说什么……爸,不同意。说门不当户不对的,将来日子过不好。”

    “你呢?”林遥拉住姐姐的手,“你怎么想的?认定了吗?还是想交往一段时间看看。”

    林岚说,现在还定不下来是否真的会结婚,因为宁家她还没去过。按照他们的计划,下个月是宁思白的生日,宁思白打算带她回家,也算是认认门。至于宁家父母的态度,宁思白也没说太多,只表示父母不会干预他的选择。

    林遥觉得宁思白都快四十的人了,还创下不错的家业,为人办事上应该很靠谱。所以,暂观其变吧。他叮嘱了姐姐几句,姐弟又说了些家常话,才相互道别。

    回到酒店房间林遥抓紧时间休息。脑袋沾了枕头下一秒就睡着了。不累什么的,真心是假话。

    这一觉睡到天色将黑,还是回来的温雨辰把他叫了起来。林遥洗了个澡,精神头十足。让温雨辰出去买点吃的,准备边吃边聊。

    小徒弟刚走,林遥给霍亮打了电话。

    这种时候找廖江雨帮忙肯定不合适,但林遥实实在在担心姐姐的问题。想来想去,就把霍亮同学想起来了。他让霍亮转告王十八,调查宁思白,算是正式的委托,多少钱随便提。霍亮当时预言:那孙子要是知道你找他办事,能乐的直蹦高,说不定还会倒找你钱。

    林遥哭笑不得的将宁思白名片上的信息发给霍亮。

    十分钟后温雨辰买了不少东西回来,林遥翻翻袋子,里面居然还有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熟食、零食,师徒俩便一边吃一边研究方连成的资料。

    吸引林遥的是方连成的专业――美容整形。这一刻,他的脑子忽然想起很多事。

    林遥问道: “雨辰,你见过林岳山本人吗?我是说没有整容前的。”

    小孩儿正在努力啃一只鸡爪子,回道:“没有。小时候我在的那几个房间,没有林岳山;二进宫那一年林岳山已经走了。”

    “连资料都没看过?”

    温雨辰使劲摇头,急忙吞下嘴里的鸡爪子,“嘶糊,你到底想问什么?”

    林遥放下手里的平板,说:“研究所给的资料上说林岳山整过容,而且不止一次。我们都知道,想要完全换一张脸一次手术是不行的,甚至半年时间都未必够。他换过几张脸了?最后一张是卫君,谁给他换的?换之前是什么样?这些我们都不了解。而方连成是个美容整形医生,我怀疑他给林岳山的脸做了手术。知道林岳山在换成卫君那张脸之前是什么样子。”

    小孩儿立刻表示有线索可以提供,并在小脸上闪耀着:能夸我吗?的兴奋劲儿。

    林遥笑着多给了温雨辰一只鸡爪子,“先说,说完了再吃。”

    有奖励!好兴奋!

    为了一根鸡爪子,小孩儿特别认真!他说:“上午我跟方连成聊天的时候,他说‘从我有了记忆就是在地球生活。三年前我才恢复属于无极星的记忆。但是不多,很零散。’。”

    重复了方连成的话,随即,温雨辰说了自己的猜测,“师傅,我觉得,他应该是在三年前发生了一些变化,患病后让他认为三年前开始有了另外一个星球的记忆。那么,三年前的变化,是不是跟林岳山有关?”

    小徒弟的分析很在理。林岳山可以影响一个人的心理和精神状态,很有可能就是那时候接触了方连成,让方连成成了他的追随者。而换一张脸,从手术到恢复期,少说也要一年半吧,时间上也是刚刚好。

    如果真的是方连成给林岳山换了卫君的脸,那之前呢?林岳山顶着谁的脸?接触过哪些人?在社会中扮演着谁?

    师徒俩都吃不下去了,林遥催着温雨辰洗手,立刻去方连成家查看查看。温雨辰舍不得那只鸡爪子,直接塞进嘴里,打开门,“嘶呼,我先嘘嗨册。”

    小吃货!你就不能先把鸡爪子放下,它又不会跑!

    ☆、26

    晚上七点,文堂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坐在一旁的翟谷清诧异地问他:“你就这么去?”

    “哪里不对?”

    翟谷清失笑,起身走到文堂身边,上下打量一番。明确指出:你是去约会,不是去开会!非正式场合的约会你穿什么西装?打什么领带?从脖子包到脚,你是怕贺晓月怎么着你?闻言,文堂哭笑不得,只说习惯了,没想那么多。

    翟谷清打开文堂的衣柜,帮他选了一套很休闲的衣服,随手扔过去,说:“你不会讨女孩子欢心,长的再帅也没用。就算是zhengzhi联姻,你也做做样子嘛。等等!”

    见文堂扣上t恤的领扣,翟谷清恨铁不成钢地走过去,直接将扣子解开,敞开衣领露出里面一些白皙的胸膛,“这样随意点。我说文秘书,你以前没跟女孩子约会过?”

    文堂淡淡一笑,“我很忙。”

    “再忙也该有自己的生活。”翟谷清打扮完了文堂后退一步,看看,很满意,“我对投资一向看的准,你加把劲儿,能找个更好的。”

    文堂噗嗤一声笑了。他很少这样笑。文堂是内敛的,是含而不露的,表情上很少有过于鲜明的表达。这一笑充满了温暖,多少还流露出不符合他沉稳性格的活力,整个人都鲜活起来。翟谷清愣了愣,随意移开了目光,看着手腕上的表,“差不多了,走吧。”

    贺晓月比文堂晚到了十分钟左右,也不算迟到。文堂说翟谷清是朋友,以前跟一些部门合作过生意,人很好,自然而然就成了朋友。翟谷清是从远道而来,听说他们要结婚了,说什么都要先见见弟妹。

    贺晓月矜持地问候了翟谷清。她坐在文堂身边。打量一眼,低声笑道:“你今晚很特别。”

    “特别?”文堂淡笑着,“怎么了?”

    “很帅气吧。”贺晓月仍旧矜持着,“以前也不错,就是看着太紧绷。”

    翟谷清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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