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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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到这事?”听过司徒的所想,林遥不解地问。

    司徒吐出一口烟,笑道:“可能是在我的意识里,林岳山的所作所为都跟卫君息息相关吧。我总觉的,只要搞清楚卫君对林岳山来说的意义,就能明白林岳山的作案动机。”

    “说来说去的,还是跟卫君有关。”言罢。林遥话锋一转,“你觉得呢?卫君有没有原则?”

    司徒没有回答林遥的问题,继续抽他的烟。他想着,或许该跟司徒彦联系一次。

    忽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是葛东明叫他们立刻到杨磊办公室去。

    盒子已经被打开,面对里面的东西,特案组几位战斗在第一线的人心情沉重。林遥担心葛东明,更担心他媳妇。

    “为什么会是这个?”田野看着盒子里装着的素描画,不禁疑惑不解。

    素描的笔触很到位,将古老的计时器勾勒出了立体感。计时器没人觉得陌生,它从食人案就浮出了水面,在魏奕中出现在被烧毁的研究所地下室。它就像一缕阴魂,诡异地跟在他们的身边。

    但是……

    为什么找上葛东明的家人?对此,葛东明一直没发表意见,他没有提到家人半句话,所针对的都是凶手此次明目张胆的挑衅行为。

    “未必是挑衅。”司徒忽然说。

    “这不是挑衅是什么?”田野说。

    “因为重复了。”司徒转身坐在椅子上,正色道,“不管是凶手,还是警察,侦探也包括在内。大家做一件事,一个案子,都是有目的性的。就像食人案,凶手杀人吃人,为的是满足自己;魏奕案的凶手,是为了掩盖真相。这是他们的作案动机。在作案手法上,凶手力求完美,希望创造一起完美犯罪。”

    于是,司徒举了一个简单例子。对于一般的罪犯来说,什么才是完全脱罪?没有作案时间、有不可推翻的不在场证明;高智商罪犯呢?即便你掌握了他的作案手法、作案时间、却没有任何证据。他会笑着看你忙前忙后,累得像一条死狗,到了最后不得不承认,你没有证据将他绳之以法。但是有一点,不论普通罪犯还是高智商罪犯,他们都有个共通点。

    “目的性。调查案件的过程就像是一座擂台,我们跟对手拼尽全力博弈。每一拳的目的都是为了打到对方。但有的时候,这种博弈关系也会发生奇妙的变化,这种时候,双方的关系更像是一对相互追逐的恋人。我们想要不断的了解对方,揣摩对方,从对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获取有利于自己的信息,并有效的利用这个讯息。”

    方惠案本身就是一次对警方的挑衅,足够张狂、足够恶意。林岳山不是自作聪明的人,他是一个地地道道高智商的罪犯。那么,这种人会重复一个意义吗?司徒觉得不会,那样就降低了方惠案的格调。

    司徒说的分析并不涉及案件线索,基本跟罪犯的行为心理有关系。但,不得不承认,在这间屋子里的人都被他说服了。林遥是最了解司徒的人,也是特案组最锋利的一把利刃。司徒的话音刚落,不待田野继续发问,他便说:“这个盒子的意义不是挑衅,我想,他是在转移我们的视线。”

    司徒打了个响指,“没错。我们可以来分析一下。我们其中最薄弱的一环受到威胁,我们会担心,会忌讳,会分出一部分力量保护我们的人。这不是一个小事,而是一个大工程。大家都有亲属,爹娘妻儿,情人恋人,想要让他们得到保护,我们就需要一个系统的周密的安排部署,不仅耗时还很耗力。如果要执行保护计划,可就不只是嫂子了。田野、胡苗、他们俩是独生子女,父母住在外地;永斌刚结婚,妻子一个人也住在外地;谭宁的母亲虽然跟他哥哥嫂子住在一起,算是安全,但他还有个四岁的侄子。如果要拟定保护计划,这些人都在范围之内。”

    这样一来,本就一个萝卜一个坑的特案组必须要分出几个人去策划保护方案。

    林遥试问:“组长,如果咱们启动保护计划。你会安排谁负责这事?”

    葛东明想了想,说:“谭子和小唐。”

    不知怎的,办公室里忽然没人言语了。大家都沉默着,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司徒拿出电话联系了叶慈。

    叶慈还在朋友家帮忙,接到司徒的电话也不觉得意外。司徒问他究竟是什么事,叶慈才说:“还债。”

    “人情债?”

    “嗯。”

    若是换了其他时候,司徒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次,他较真儿了,“说说吧,怎么回事。”

    这些都是叶慈还在道上混的时候欠下的人情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别管你饕餮再怎么牛逼,还是需要朋友帮助的。即便他不情愿。

    对方跟叶慈的交情不错,而且也不是让他白做工。正儿八经的委托,合约、委托费一应俱全。人家要的结果很简单。饕餮,你得查清楚我侄女为什么自杀,如果是因为某人,你把这个人交给我,我是杀是剐都跟你没关系了。

    “自杀案?”司徒狐疑地问。

    “嗯。我朋友的侄女。自杀前没有任何征兆,我朋友认为她不可能自杀。所以找我查查。”

    “你在哪?”

    “我在h市。”

    h市不就是方惠父亲所在的城市!司徒多了心眼儿,“是最近的事吗?”

    “不是。那个女孩自杀是在两个月前。”

    操,要不要这么巧合?

    一时半会也理不清是怎么回事,司徒没有再问叶慈任何问题,说了句再联络便挂了电话。

    问题并没有被解决,疑团还是疑团。可不管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必须保证家人的安全。葛东明联系了唐警监,老爷子听过情况后拍着桌子大骂了一通,最后让他们家老二出了些人,保护特案组的家人。唐二哥接到命令后直奔特案组,mlgb,敢对他弟弟动手吗?老子拆了那帮孙子!

    处理好了后院的事,司徒等人才返回林遥的办公室。这会儿,祝敏能说的情况已经都说了,谭宁正在请她描述那个男人的声音。

    祝敏无奈地摇摇头,“我形容不出来。很普通的声音,听上去四五十岁了,嗯……口气很硬,当时他说是警察,我一点没有怀疑。”

    看来,这就这样了。问的再多,祝敏也不知道。林遥的意思是,想去祝敏那位朋友的公司走一趟,把方惠那个半成品拿回来。这事,葛东明让谭宁去了,随后,把主要人员都叫回来,在林遥的办公室里开会。

    目前为止,已经确定的是:案发现场内、委托公司都没有那份设计图的成品。而根据死者的工作日志以及电脑里的记录来看,酒店大厅设计图的确是完成了。那么,成品呢?为什么方惠快递到公司的是半成品?

    随后,葛东明又提出两点疑问。一,凶手为什么要返回案发现场;二,带有计时器的素描到底是什么目的。这两点,没有人能说个明白,即便是司徒,也只有沉默的份儿。

    林遥也曾想过,林岳山的目的或许就是在循着卫君的轨迹,一点一点让特案组的人分崩离析。但,当时他们跟卫君过招,卫君并没有威胁过他们的家人。唯一的一次,就是许慎,自己的初恋。

    但是,卫君对许慎产生了感情,并且在许慎死后,他发生了一系列不正常的变化。导致卫君把自己当成了研究课题。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卫君不屑于向他们的家人下手?亦或,他只对自己和司徒有兴趣。那么,如果卫君的眼里只有自己和司徒,林岳山的眼睛里看到的就是整个特案组。

    “查!”葛东明狠狠拍了桌子,“不能因为那帮孙子就乱了阵脚。咱们该怎么查就怎么查。田野,你继续负责调查死者在公司的情况;永斌和胡苗你俩现在就去现场做重现。带个人去,把座机拿回来验指纹和唾液;小林我不管你,你跟司徒单独行动;司徒,你尽快把样本和数据给仓莲送去;小唐按部就班在三天后回h市调查死者父亲的问题。”

    “等等。”司徒坐在按摩椅上老神在在地说,“案发当天下午去死者家取件、送件的快递员,去找,务必要找到他们。”

    会议结束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司徒走出特案组大院忽然停下了,他回头看了看……

    “怎么了?”林遥习惯性地拉着司徒的手,“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司徒笑着,带着林遥上了车。

    他们随便找了一架饭店吃饭。席间,司徒很少说话,好像心事重重的。林遥怕他担心刘文婷,就劝了几句。司徒却摇摇头,说:“我不担心我妈,我是担心你们家那边。”

    林遥一愣,随即也跟着沉重起来。算算,他多久没跟姐姐联系了?司徒说打个电话吧。电话接通,却不是林岚接的,林遥听到母亲的声音时,着实楞住了。多少年没联系了,多少年没听过母亲的声音了,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措手不及。

    似乎跟儿子的心情一样,电话那边的母亲也愣愣的半响没有说话。司徒发觉林遥的神情不对,低声问:“怎么了?”

    被司徒的声音唤醒理智,林遥忐忑地说:“是我妈。”

    司徒笑笑,在林遥的头上摸了摸,“别发呆,说话。”

    对,说话!

    “是我。”林遥尽量放松自己,至少不能让母亲听出来,他很紧张。

    片刻后,电话里才传来母亲的声音,“你……最近好吗?”

    “嗯,挺好的。您呢?您跟我爸的身体还好吗?”

    “好,都好。”

    然后,母子俩都没话可说了。

    司徒坐边上直着急,心说:你倒是吭声啊!林遥白了司徒一眼,深深吸了口气,轻声问道:“我姐呢?”

    “出去旅游了。电话到了外地漫游费贵,你姐就没带电话,在那边临时办了新号码。你找她有事啊?”

    “没事。”林遥忙着解释,“我跟姐隔段时间就通一次电话,也没什么事。”

    母亲只是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林遥也尴尬的不行,“那个,我……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

    才七点就是不早了?他们家小祖宗真是紧张坏了。林遥是巴不得赶紧挂电话,他完全不知道跟母亲该说点什么。但是,母亲却说:“等等……你,你等等。”

    林遥不明白母亲的等等是什么意思,他听见电话里传来微弱的响动,隔了一会儿,才又听见母亲的声音。这一次,母亲的声音不像刚才那个低弱了。

    “你现在跟那个人过的好吗?”

    到底是自己的母亲……林遥想。

    “我很幸福。”

    “他,他没欺负你吧?我看那个人很厉害的。”

    “当然没有。”林遥转头看着司徒,笑了,“我借他几个胆儿,他也不敢。”

    “那……你们俩就算在一起了?”

    听见母亲的话,林遥的心里有点泛酸。他握住了司徒的手,对母亲说:“是的。我们俩在国外结婚,到现在快三年了。”

    一声无奈的叹息,让林遥感到沉重。他不知道还可以为司徒说些什么。当初,司徒背着自己跑去见了父亲母亲,为他找回一份亲情。司徒这一刀扎进了他心里最柔最软最怕疼的地方,活生生剖开他隐藏已经的伤口,让里面的脓血流出来,灌注最温暖的养分。

    所以,林遥想为司徒说点什么。想要告诉家人,他的爱人是多么的可贵。

    “妈……他叫司徒。”林遥淡淡地说。

    ☆、10

    直到趟在家里的床上,林遥还有些恍惚。司徒从浴室出来,上床搂着他。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即便不说话,也是最温馨。林遥放松了自己,靠在司徒的肩膀上环视着卧室里的所有。电视、柜子、软榻、还有漂亮又温暖的床头灯。这栋别墅价格不低,装修以及家用电器等等,都是司徒花的钱。那时候,他们俩跑遍了各大商城,为家置办东西。看着空无一物的家一点点被填满,林遥的心也跟着被塞的满满登登。

    司徒给了他一个家,他为司徒守护这个家。虽然他们的生活不像普通夫妻那样稳定,在林遥心里,却是最重要的地方。

    撒娇似地趴在了司徒的身上,紧紧搂着他的腰,蹭来蹭去。司徒笑着看他耍赖,怎么看都看不够。奇怪的很,以往,林遥若是这样在他身上扭来扭去,他一定把持不住。此刻,司徒却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单纯的享受着爱人为他带来的温馨。浓墨重彩,在家里描绘出最幸福的画卷。

    他不想打破这一刻的甜蜜,搂着怀里的人闭上眼睛,轻抚背脊。渐渐的,怀里传来规律而又轻浅的呼吸声。忽近忽远,在半梦半醒之间,陪伴着他一同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霍亮勤快的弄了一桌子早餐,可见了,他要伺候的可不是师傅们,而是正在院子里晨跑的小祖宗。不知道为什么,霍亮也喜欢偷偷叫温雨辰小祖宗。以前呢,听见司徒这么叫林遥,他觉得牙根酸,觉得腻歪。自打跟温雨辰确立的恋爱关系,俩人整日的黏糊在一起,小祖宗这个称呼自然而然地从他嘴里说了出来。带着对温雨辰的宠爱和温柔。

    若不是爱在骨子里,小祖宗仨字是很腻歪。

    把香喷喷的白粥端上桌,霍亮打开门招呼温雨辰回来吃饭。趁着他的小祖宗洗澡这点时间,再上楼叫司徒和林遥。

    一家四口坐在餐桌前,有说有笑。

    “你俩今天干什么?”霍亮边给温雨辰夹菜边问道。

    林遥看了眼司徒,说:“你想干什么?”

    “先去找仓莲。我对马云樟那个死亡时间有点在意,我想知道仓莲什么看法。你呢?跟我一起去,还是先去组里?”

    按照林遥的想法,是打算跟先回组里的。但是,组里那边未必有什么进展。目前为止的调查都需要时间,昨天傍晚才重新分配了任务,结果没这么快回来。反而是仓莲那边,或许能有点新鲜玩意。

    听闻林遥要去看尸体,温雨辰吞掉嘴里的东西,主动请缨,“师傅,我能跟你一起吗?”

    司徒和林遥异口同声地说:不行!

    林遥拿筷子敲打小孩儿的脑门,“这才两天就没耐性了?案宗看了几遍?”

    温雨辰眨眨眼,“差不多看十遍了。”

    “不够。”司徒埋头大吃,啥都不耽误,“至少看五十遍,你们俩才能有点印象。记住了,我不是让你们‘看’案宗,而是让你们把关信案吃透。”

    温雨辰狐疑地看向霍亮,似在求解。霍亮居然毫无反应,直接把脸埋进饭碗了。温雨辰怏怏地收回目光,说:“我觉得吃透了啊,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正在大快朵颐的林遥笑着放下筷子,问道:“好,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当初结案的时候,司徒破解了凶手的作案手法。你既然能倒背如流,那就说说看,凶手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我们抓住了她的把柄。”

    温雨辰想了半天,才试着说:“时间。凶手对死者家里的时钟动了手脚,你们发现丢了三十分钟。但是,在死者女友进入案发现场的时候,死者还没死。我的意思是:能安排郑小姐在规定时间内去死者家,并可以拨乱死者家中时钟的人,肯定是熟人。使用排除法,排除死者的亲属,一个姐姐,一个哥哥,那剩下的不就是凶手袁可心了嘛。”

    小孩儿说完了,忐忑不安地等着师傅给自己打分。而林遥什么都没说,起身去了书房。霍亮在林遥走后,叹息了一声。温雨辰更加紧张了,把手放在腿上,下意识地握成了了拳头。霍亮偷偷地拉着他的手,轻轻摩擦。

    “不,不对吗?”温雨辰试问。

    霍亮摇摇头,“林遥这个问题,属于一个逻辑分析,你的回答是零分。”

    “零分?”小孩儿一整只都不好了,“完全错了啊?”

    “当然。你是所答非所问。”霍亮耐心地说:“这种问题你不能光是分析‘题目’而是要参透问题里真正的含义。说的不厚道点,林遥是给你出了一道题中题。那简单一点说,就是在问你:司徒掌握了什么证据,这个证据来自那个环节。你的回答呢,只是说明了关信案中的疑点。”

    这很糟糕,温雨辰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司徒的表情严肃了些,多少有那么一点可怕。温雨辰不敢看他,偷偷瞧着书房的方向,盼着林遥赶紧回来。瞧着小祖宗脸色都白了,霍亮也跟着着急。他是不忍心打击温雨辰的,心里这点火气都撒在司徒身上了。霍亮皱着眉头,说:“你们真行啊。什么都没教他,就让他分析这么深奥的问题。逗他好玩啊?”

    见自家徒弟是真急了,司徒咂舌蹙眉,教育霍亮,“为什么老人总说‘棒下出孝子’?因为记不住疼,就记不住事儿。他知道疼了,他才明白自己欠缺什么。”说完,揉了揉温雨辰毛茸茸的头发,“雨辰,你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吗?”

    小孩儿沮丧地点点头,“我还没入门呢。”

    “对。你连门都还没看到呢。”

    正说着,林遥拿着一个小本子回来了,放在温雨辰面前,说:“这里面是我跟司徒帮你拟定的训练计划。刚开始,让亮子帮你做。等你做完了这些,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温雨辰迫不及待地打开小本子,搭眼看了看,诧异地抬头瞧着林遥,“为什么要我做数独游戏?”

    “这是为了锻炼你的逻辑思维。”林遥说,“这里面的训练科目,亮子都做过,他可以指导你。你比亮子有优势,至少你不用被丢给特种兵教练去脱几层皮。你的弱点就是头脑逻辑、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你有这个潜能,我相信,只要你肯下功夫学,一定可以成功。”

    林遥说了几句鼓励徒弟的话,是担心温雨辰被打击的一蹶不振。这么好的苗子特别难找,林遥非常担心温雨辰无法接受自己还是个白丁的现实。他希望温雨辰能振作起来。

    担心温雨辰的不止是林遥,霍亮急的手心都冒汗了。他有些埋怨林遥和司徒,就算你们俩想要敲打敲打辰辰,能不能找个婉转点的方法。万一把我们家喜兴的孩子弄的萎靡了,小爷是跟你急呢?还是不急呢?

    唯一对这事不疼不痒的只有司徒,他吃完了饭,擦了嘴,隔着桌子点了点霍亮,“不准放水。当初我怎么整你的,你就怎么整他。要是被我发现你手下留情,亮子,到时候雨辰归我操练,你闪边去。”

    想起当初被司徒操练的生不如死的滋味了。霍亮赶紧点点头,表示绝对不会放水。

    饭也吃完了,徒弟也教育完了。夫夫俩穿上衣服亲亲热热地离开家门。门一关,林遥一脚踹到司徒腿上,气哼哼地说:“那会我徒弟!亮子管不了,也轮不到你。”

    司徒直撇嘴,逗着林遥,“有本事你回去跟雨辰说啊。”

    “不能说。慈师多败徒。我要做个严厉有威严的师傅。”

    “啊呸!”司徒鄙视了林遥,赤果果地鄙视了他,“就你这样还威严?半夜起来尿个尿都要跑去客房听听动静,可怕亮子累着雨辰。你哪儿威严了?”

    被揭穿了自以为谁都不知道的小秘密,林遥满脸通红。

    刚把温雨辰搂进怀里准备劝劝的,霍亮忽听院子里传来一声司徒的惨叫……

    “肯定是被林遥收拾了,活该!”霍亮解恨地说。转回头,轻轻吻着小孩儿的脸蛋,“别忘心里去,他俩就这样。当初收拾我那时候,比现在狠多了。你都不知道,司徒把我扔给一个心理学家,他们把我绑在椅子上,单独关在一个屋子里。那屋子,全都是黑白格,看一会儿就头晕眼花。他们还在墙上、地板上贴字儿,屁大点个字让我认。我认来认去才知道,那是我们家的爆炸现场报告。你说他们心狠不心狠?我挺了四个小时,把胆汁都吐出来了,下来的时候是林遥把我抱到床上的。”

    霍亮的苦肉计成功地转移了温雨辰的注意力,小孩儿抓着他的手,愣是心疼的说不出话来。霍亮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咱不说到底能不能做到林遥和司徒的要求,咱先努力学。别想以后的事。”

    “万一我不行呢?林遥会不会不要我了?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卧槽!我不要你要谁?”霍亮瞪大了眼睛,“再者说,林遥既然能收你,就说明你有潜力。”

    最后,霍亮给温雨辰做了一个训练计划表。早上五点到六点,做观察力训练;七点到十一点案宗分析;一点到四点做逻辑思维训练,下午六点到十点做心理训练。十一点睡觉。

    把计划表放在温雨辰面前,霍亮弯下腰捧起他的脸,正色道:“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碰你。咱俩分房睡。”

    温雨辰楞了……看看手里的计划表,再看看霍亮。忽然,温雨辰猛地扑倒了霍亮,撒癔症似地在脸上乱亲。霍亮急吼吼地往外推他,“辰辰,你干什么?”

    “先把后来几天的科普预支一下。”温雨辰第一次这么主动,竟然把霍亮的衣服都撕开了,“我会努力让你早点回来跟我一起睡。”

    妈的,这不是这折磨小爷吗?行,司徒、林遥,你俩等着!

    ☆、11

    有那么一段时间林遥很纳闷,组长为什么要把仓莲的工作室安排在其他地方。每次跑一段路去找她,总觉得非常麻烦。后来才知道这是仓莲进特案组唯一的要求。有那么一次,林遥看到仓莲因工作遇到瓶颈,才了解到,必须给她一个足够宽敞,足够安静的地方。

    仓莲是个奇怪的人。当她被困在“原地”的时候,就会变的很焦躁、很……古怪。

    上午九点,夫夫俩在大门口刷了卡,进了仓莲的地盘。走进小楼,就听见一阵吵闹的音乐声,林遥估摸着仓莲是又在折腾了。找到她的助手,问人哪呢?助手把耳朵里的棉花拿出来,指了指上面,说:“在楼顶呢。”说完,贡献出一大团棉花,问,“你俩要吗?”

    这种音量棉花根本没用吧?司徒看看林遥,“仓莲怎么了?”

    林遥掂着手里的车钥匙,说:“八成老毛病犯了,等会你小心点。”

    夫夫俩上了楼,才把楼顶最大的房间门推开,震耳的重金属摇滚夜就像一记重拳砸了过来!司徒惊讶地看着里面的仓莲穿着一身睡衣,盘腿坐在地上,身前,放着一张照片,上面是已经殉职的邓婕。

    邓婕是仓莲的恩师,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当初抓住杀了邓婕的凶手后,仓莲一脚把人踢的不能人道愤然离去。那时候没人留意已经走开的仓莲,只有林遥在无意间看到她躲在角落里偷偷掉眼泪。可见,邓婕在仓莲的心目中占据着多么重要的地位。只是,眼前的仓莲的确是古怪了些。她闭着眼睛,嘴巴开开合合,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司徒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扯了扯林遥的袖子,“鬼附身了?”

    “别胡说。”林遥笑道,“她就这样。隔一段时期就闹腾一次,你是没赶上过。”

    “咬人吗?”

    林遥一脸的坏笑,“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重金属音乐实在让人吃不消,司徒直接走到音响那边把噪音关掉。音乐戛然而止的一瞬间,仓莲猛地睁开了眼睛,愤愤地瞪着司徒!

    “差不多得了。”司徒不耐烦地说,“小心邓婕跑出来掐你。”

    林遥刚想说你别提邓婕啊,可惜已经晚了。仓莲蹦起来直接扑了上去,拳脚相加。

    仓莲的功夫不错。当初在国外的时候还拿过散打冠军,全国大学的那种。可真到司徒都是拼命的招数面前还是弱了点。当然了,司徒不能真的打她,意思意思就得。

    林遥好整以暇地靠在门上看自家爷们陪着仓莲发脾气,仓莲几招之内都摸到司徒的衣角,更是气恼。林遥就逗她,“仓莲,打他左腿,那是他软肋。”

    “小遥!你谁家的?”

    林遥给仓莲支招,没多会儿,仓莲一脚把司徒踹到一边去,这才开心了。司徒苦哈哈地揉着被踹中地方蹭到林遥身边,无奈叹息,“这回行了吧?”

    仓莲出了一身汗,算是把心里那点憋闷的东西发泄了一些。林遥捡起地上的毛巾走了过去,递给她,“好点没?”

    “嗯,比刚才好多了。”仓莲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司徒,“谢了。”

    司徒扯了扯嘴角,笑道:“不客气!我说你啊……哪根筋又抽了?”

    仓莲擦完了脸,深吸了口气,招呼俩人跟她一起下楼。

    办公室里,仓莲并没有打开电脑,也没有拿出任何文件。她坐在宽敞舒适的沙发上,说:“我分析不出那种砷的成分。成分分析不出来,我就没办法确定毒发、导致死亡的确切时间。”

    闻言,司徒一愣,“那马云樟所谓的死亡时间为15:30是怎么回事?”

    “我看过你带回来的那份分析数据了。”仓莲不屑地冷笑道,“他跟我一样,同样分析不出来。他那些数据还不如我的呢。我想,他确定下来的死亡时间也是取了大概范围的中间点。不是确切的。”

    “你的结论呢?”林遥问道。

    “我的?”仓莲咬牙切齿地狠砸了一拳沙发,“我就是没有结论才闹心!我的毒理学最牛逼,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毒,从来没有!我分析不出来,一点头绪没有。”

    “你别纠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世界上牛逼的人多去了,你要是挨个去在意,还不把自己弄疯了?”司徒开解道,“如果这种变异的砷真的出自林岳山之手,你分析不出来倒也不奇怪。这样吧,我送到军方那边的研究所,让他们试试看。”

    虽然不甘心,仓莲还是点了头。这导致她又开始发疯,在办公室里吵闹了好一阵子。夫夫对地女人也是没辙,只能由着她折腾。偌大的办公室被仓莲弄的乌烟瘴气她才算罢了。冷静了下来,气喘吁吁地问:“要不要看尸体?”

    “看过了。”林遥说,“问你个事啊,先别发飙。你不能给我个大概的时间吗?我是说死亡时间。”

    “15:00――16:00之间。”

    如果换了别的案子,这个时间范围并不大。但是,方惠案中,在时间范围里出现过快递员、贺晓月、这就令人困惑了。可以说,仓莲给出的时间范围太大了。司徒下意识地摇头,结果被仓莲揍了。

    林遥下意识地搂着司徒的腰,给他揉脑袋。司徒哭笑不得地说:“把样本和数据给我吧,我交给军方。”

    仓莲气呼呼地去拿东西。司徒琢磨着问林遥,“她是不是该找个男人了?组里不是还有好多单身汉么?”

    “你想死吗?”

    在司徒琢磨着帮仓莲找个男人的时候,谭宁在特案组核查方惠的电话记录,最先确定的是在15:20进入死者楼内的快递员,不巧的是:那位快递员去了外地,要今晚才能回来。谭宁跟他约了时间,晚上八点去火车站接人。

    葛东明从外面回来拿文件,顺便给谭宁送点吃的。进了门,把东西放下,看了眼谭宁手下的记录。好家伙,密密麻麻的写了十来张。

    “歇会儿。”葛东明拿掉谭宁手里的笔,挂断他的电话。谭宁这才察觉到有些腰酸。他翻了翻袋子,眼睛顿时一亮,“芋头酥!你去叶慈的饭店了?”

    葛东明正在煮咖啡,说:“就他家的好吃,我买了不少。你趁热吃。”

    “怎么买这么多?”

    “你先吃,剩下的给杨磊他们。”

    我先吃?我先吃了,还能有别人的份儿吗?谭宁拿了几个放在桌上,把袋子塞到葛东明手里,说:“你先给他们送去。”

    葛东明前脚刚走,谭宁的电话响了起来。很陌生的号码,他犹豫了一下才接听。电话居然是母亲打过来的,不为别的,只为他的婚事。

    “妈,你这是用的谁的电话?你那手机呢?”

    母亲大人不悦地说:“看到我的号码你能接吗?”

    谭宁:……

    “小宁,今晚出来吃饭。”

    谭宁知道肯定不是单纯吃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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