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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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的快乐。”

    温雨辰抬起头,傻乎乎地看着霍亮笑。好吧,他是在要奖励吗?霍亮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悸动,扣住温雨辰的肩膀,像个流氓似地咬人家的耳朵,“辰辰,我给你最好的奖励。”说完,轻轻地吻了下去……

    两个小徒弟那边甜蜜的忘了一切,家里这边的人还猜测着俩人能不能修成正果。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谁牵的头,居然打了赌,开了盘口。鉴于大家猜测的结果一致,最后只能分成两个阵营。一边儿是以林遥为首,认为:肯定是温雨辰拿下霍亮;另一边儿是以廖江雨为首,认为:肯定是霍亮拿下温雨辰。只有叶慈不参与其中,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喝茶。司徒一向对林遥马首是瞻,输赢无所谓,只要老婆高兴就行。

    众人吃吃喝喝到了十一点,也不见霍亮和温雨辰回来。司徒跟林遥说:“都休息吧,我估计他俩今晚回不来了。”

    林遥斜睨着司徒,冷冷地哼笑一声,“司徒,你早知道亮子跟东平分手了吧?你故意带着叶慈出去买东西就是为了让左坤他们挤兑亮子吧?你真够可以的啊。”

    司徒嬉皮笑脸地说:“好事多磨,你不折腾他,甘心吗?我这不是为你代劳了嘛。”

    “用不着你。”林遥笑着白了一眼,“你还是琢磨琢磨亮子吧,今晚他们不回来,会不会……”

    “哎呀,你操心真多。赶紧给我放洗澡水去!”

    林遥――(t洙s)

    司徒:“亲爱的你看起来真英俊!请务必让我为你洗澡搓背,这是我毕生的荣耀。”

    林遥冷傲地端坐在沙发上,“小夜子,摆驾御淋池。”

    司徒规规矩矩抱着林遥进浴室的时候,想着:亮子啊,你可别跟我一样被奴役一辈子啊。

    什么师傅带什么徒弟,这话一点不假。在霍亮家里,温雨辰坐在椅子上,俩眼水汪汪地看着霍亮,“我跑猛了,脚疼。”

    “别动啊!”霍亮急着把人按下去,“我给你打水泡泡脚。”

    “泡脚也没用啊,疼。”

    “没事,我给你揉揉。”

    洗脚水打过来,把小孩儿的鞋袜脱掉,把白白嫩嫩的脚丫子放进水里。揉啊捏啊,一句接着一句地问:还疼吗?还酸吗?还用再使点劲吗?辰辰你别乱动,有我呢,我给你洗脚。

    温雨辰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舒服的直哼哼~

    【与魔共舞】

    ☆、01

    俗话说得好:腊七腊八冻掉下巴。赶上快到新年这几天,天气反常地暖和了起来,不少人纷纷走出家门,想着抓紧这暖和的几天时间提早购买年货。

    大街上人潮拥挤,也不知道平日里这些疯狂采购的人都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这几天都跑了出来,把各大商场搞的犹如闷热的夏季。

    文堂是奉了母亲大人的命令来购买一套sk2送给未婚妻。自从他辞了职闲散在家,母亲大人便动了让他结婚的念头。文堂对自己的婚事本不在意,即便是当初父母为他订婚那时候,也没因为不认识女方而反对什么。婚姻于他,只是一个人生必经的过程。

    今年已经三十二岁的文堂从没想过提早结婚,如果不是因为自作主张辞了职,他或许还会拖延几年自己的婚事。以前总是忙的要命,也有借口,现在闲在家,他只好答应母亲,尽快结婚。

    文堂的未婚妻也是政治世家出身的好女孩儿,只是在文堂看来,这女孩好的有点过火。在寥寥可数的几次约会里,女孩甚至对拉手都感到拘谨、羞涩。文堂觉得自己还算风趣,为什么未婚妻总是高岭之花的姿态?

    母亲说这是你们相处时间太少,趁着这个机会多约会,多哄哄人家。这不,一大早的,文堂就被母亲打发出来买礼物,连买什么礼物都给他规定好了。文堂无奈,只好跑到商场里来。

    他从不知道一套化妆品就需要四五千元,这样的老婆以后养得起吗?文堂苦笑着摇摇头,擦掉额角上的汗水,从洪水般的人群中挤了出去。

    走出商场,微冷的风扑面而来,让文堂倍感舒爽。外衣就搭在手臂上也不想穿了,信步走在步行街中间,享受着即将结束的单身时光。

    路过一家咖啡馆,文堂正想进去喝杯咖啡休息休息,忽听远处传来很多人的惊呼声!不少人跟文堂一样,顺着声音来源扭头看去,只见一栋高耸的大楼下聚集了很多人,纷纷高高抬起头,看着什么,议论着什么。理所当然的,文堂也抬起了头。

    源于大楼太高,他只看到楼顶似乎站着一个人。这是要跳楼?文堂皱了皱眉,并没想过去凑那个热闹。从微观群众的数量来想,那人似乎已经在楼顶站了好一会儿,在他看来,那人或许并不想死。

    当文堂刚刚转身推开咖啡店门的瞬间,远处的惊呼声骤然刺耳起来,他忙不迭地回了头。楼顶已经没了那个人,而楼下围观的人群也以极快的速度散开。

    真的跳了!?

    不少人都朝着大楼跑过去,文堂想了一番才慢吞吞地随着人群走去。一路走着,听到不少人在议论。

    “怎么又死了一个?”

    “是啊。我看新闻上说上周就有一个自杀的,这俩月都几个自杀的人了?”

    “少说有五六个了吧。”

    一些陌生人在这时候也有了共同的话题,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文堂加快了脚步,跟在这几个人的旁边,听他们继续说:“上周自杀的那个人还是个有钱的呢。听说他老婆刚生了一对双胞胎,啧啧,多可惜啊。什么事想不开,偏偏要寻死。”

    文堂的脚步戛然而止。

    一个人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会有很多原因。得了绝症不想拖累家人、穷困潦倒度日如年、感情受挫生无可恋……总之,一个自杀的人必然有他不愿意活下去的理由。但是,几个月之内连续出现五六个自杀的,这就奇怪了。

    他掏出电话,在电话簿里找到司徒的号码,这一刻,他却自嘲地笑了笑。真是跟司徒认识久了所以也变得疑神疑鬼了吗?文堂短叹一声,转身改变了方向。

    离开了那条热闹却让人唏嘘的商业街,文堂赶到跟未婚妻约见的地点。人家女孩儿已经来了,危襟正坐的,特别端庄。文堂笑的文雅,“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没关系,是我来早了。请坐。”

    走了一路的文堂面色潮红,看上去多了几分健朗的朝气,不再是那个一板一眼的文秘书了。他边挽起袖子边找话题,说:“今天街上人多,路上有没有塞车?”

    “还好。”贺晓月规规矩矩地把手放在桌子上,一看便知是个有着好教养的女孩。

    文堂让侍者给他一杯咖啡,随手将礼物送给贺晓月,“刚买的,希望你喜欢。”

    “谢谢。”她稳重地点点头,并还给文堂一个浅浅的笑容,“让你破费了。多少钱?我还给你。”

    还要还钱?文堂表示这是礼物,礼物怎么能收钱呢?贺晓月矜持地笑着,只说:咱们俩毕竟还没有结婚,婚前收你的这么贵重的礼物当然不好。钱,还是要给的,不然妈妈会骂我没教养。

    忽然间,文堂觉得特别没意思。他倒是不期望自己能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也没想过找一个可以跟他撒娇任性的女友。但至少,不会跟他斤斤计较。该怎么说自己的未婚妻呢?家里教育的太好?还是……

    走神的时候,文堂想起了司徒和林遥。想起了他们的相处模式。不知怎的,再去看面前面容姣好,规规矩矩的贺晓月,文堂觉得索然无味。

    贺晓月并没有察觉到文堂的走神儿,说起了他们的婚事,以及娘家这边的条件。一条条的清晰而又在理,挑不出一点毛病。可听着听着,文堂的注意力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女孩儿立刻闭了嘴,说:“你先接电话吧。”

    文堂笑了笑,“抱歉。”

    见文堂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贺晓月借口去厕所避开了他讲电话的时间。看到来电显示,文堂的心情才开朗了一点,他笑着问:“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现在可是普通人了。“

    “没事就不能找你?”电话里,司徒打着嘻哈,“晚上出来聚聚吧,到叶慈的饭店来。”

    “我现在就很闲。”

    “得,现在就过来吧。叶慈这有好茶。”

    挂断了电话,等未婚妻回来告诉她自己临时有事。贺晓月通情达理,叫侍者买单,aa制。文堂能让她aa制吗?干脆地买了单,她也不跟他争辩。只说自己回家就好,不用送的。

    文堂还是亲自把女孩送到停车场,看着她的车远去,才转身离开。

    到了寇兜舀,只有司徒和叶慈在。文堂跟叶慈见过几次,算得上是熟悉。因为魏奕一案,叶慈对文堂这个人非常敬佩,也有了深交的意思。也是赶巧,司徒闲着没事,给文堂打了电话。听说文堂闲着,叶慈直接让司徒把人请来。

    一壶好茶,三个好男人,把进来送账单的小伙子看的俩眼直冒星星。司徒看着小伙子面红耳赤地出去,便打趣叶慈,“你还敢招不省心的?小唐没吃醋?”

    “你想得太多。”叶慈不待见地白了一眼,继续品他的茶。

    撩拨了叶慈还不过瘾,司徒一脸坏笑地看着文堂,“听说你要结婚了?”

    闻言,文堂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哥说的。”

    “我哥?你们什么时候有了联系?”

    这话要说起来有点复杂。魏奕案告破后,萧辛伦受到很大的打击,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为了让他精神一点,文宗找到了温雨辰,让温雨辰去陪陪萧辛伦。但是!霍亮死活不放人,文宗只好跟司徒商量。一来二去的,俩人还挺对脾气,竟然成了朋友。

    有了文堂即将大婚的话题,三个人聊的热络起来,甚至还定下婚宴一定会在寇兜舀举行。然而,司徒却觉得有些古怪,“文堂,你看上去怎么一点不高兴呢?”

    文堂笑道:“结婚而已,高兴什么?”

    哎呦,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司徒肚子里的坏水翻腾冒泡,没几句话就把文堂说的红了脸。为了不让司徒继续挤兑自己,文堂把今天遇到有人跳楼这事拿出来说。

    叶慈的脸色变了变,“最近很流行自杀吗?”

    文堂跟着附和,“我听说已经五六个人了。司徒,你怎么看?”

    别看我!这种麻烦事老子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想、去分析?但,不可否认,司徒也觉得这事蹊跷。

    自杀的话题就此打住,文堂刻意不让司徒再想起自己要结婚的事。不多一会儿,林遥和唐朔来了,一进门看到文堂,还有点惊讶。倒是唐朔,嘻嘻哈哈地跟文堂聊天开玩笑,可见,他们也是熟悉的。

    司徒问林遥,家里那两个小的怎么没来?不是说好了晚上聚一聚吗。林遥直接翻了个白眼,说:“亮子不知道把雨辰拐哪去了,一早就没见人。下午雨辰给我发了短信,说他们俩今晚不回来了。左坤和少安去f市看小妮子,也不能来;江雨和子希要晚一点。”

    叶慈提议不用等江雨和子希,现在就去包房吧。

    大约是七点半左右,廖江雨才带着翟子希赶过来。翟子希似乎饿坏了,半天没说话光顾着吃。叶慈和文堂属于话比较少的人,只听别人聊。吃吃喝喝的到了十点,司徒跟自家小祖宗商量,“放我一会儿假,我跟叶慈带文堂出去散散心。”

    林遥使眼睛横他,“你是找借口出去喝酒吧?”

    “别不给面子啊,我保证两点前回家。”

    林遥乐了,大大方方地握住司徒的手,习惯性地在掌心里摩挲着。司徒也习惯了,由着林遥把玩自己的手。他们之间的互动看在文堂的眼中,却是另一番滋味。

    这种举动,自己那个未婚妻死活干不出来吧。不可否认,他有点羡慕。

    散了饭局,廖江雨也被扯着去喝酒了。翟子希没管他,跟唐朔搭伴儿回家,林遥走的比他们早一步,念着家里的浴缸,归心似箭。

    叶慈、江雨、算上司徒和文堂,就在寇兜舀附近找了家酒吧,叫了酒,继续聊继续喝。司徒见文堂不怎么举杯,就说他:“你现在无官一身轻,还顾忌什么?今天敞开了喝。喝多了,我带你回家睡。”

    文堂哑然失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结婚这事吧,有好有坏。”司徒开始科普,“有个人知冷知热的疼你,那感觉真的很好。可你时时刻刻都要顾着家,顾着老婆,随心所欲是不可能啦。所以呢,趁着还没被套牢,赶紧胡作非为吧。”说着,搂住文堂的肩膀,低声问,“你多久没开荤了?”

    文堂哭笑不得地提醒,“司徒,我有未婚妻。”

    “别逗我!你要是跟未婚妻有婚前性行为,我把眼珠子抠出来给你当贺礼。”

    文堂笑着说这种贺礼他可不敢要。司徒顺杆爬,逗弄文堂在大婚前放纵一把,别管是男是女,总得让自己痛快一回吧?胡作非为没什么不好,别把自己搞的这么压抑。

    这时候,文堂才看清司徒的用意。这人是在担心自己,只是安抚的方式似乎特别了点,生猛了点。虽然他也知道偶尔发泄一下是有好处的,可惜,文家的男人就没有胡作非为的资本。

    对于司徒教唆老实孩子犯错这事,廖江雨表示非常鄙视!倒是叶慈一反常态地支持司徒,但是放松可以有很多方式,未必要去那个那个什么……

    “听司徒说,你喜欢古董?”叶慈难得开口,一开口便抓住了文堂的兴趣。

    文堂点点头,“小时候跟我父亲养成了习惯。”

    “明天到我家来吧。”

    廖江雨和司徒立刻表示他们也想去,叶慈压根没搭理这俩货。给文堂倒了一杯酒,文堂略有惊讶地看了看叶慈。

    叶慈很少主动想要结交什么人,而对文堂来说,叶慈更对他的脾气。不像司徒,忒损!

    经过一番玩笑,三个人越聊越投机,很快一打酒见了底。文堂觉得不尽兴,一边招呼侍者继续添酒一边拿出开始嗡嗡震动的电话。

    这都快一点了,谁来电话?看看号码居然是家里的,八成是他的母亲。文堂的直觉意识到很可能是家里有了急事,离开酒桌,走去一旁接听电话。

    母亲开口便埋怨他,“你下午怎么不陪晓月?”

    “妈,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

    “晓月出了点事。”

    她?就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性子,她能出什么事?

    母亲说,下午晓月跟文堂离开咖啡店之后接到公司的电话,去上司家里取一份很重要的设计图。没想到,那位上司死在了家里。

    “然后呢?”

    “你这孩子!晓月遇到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着急呢?”

    他该着急吗?文堂摘掉眼镜捏了捏鼻梁,“妈,你想让我干什么?”

    “问题很麻烦。”母亲说:“晓月报了警,警察到现在也没让晓月回家。”

    这几句话让文堂来了兴趣,他笑道:“贺伯父没安排人去吗?”

    “去了,但是警方不放人。”

    哈?以贺伯父的地位,警方还不卖个面子?还是说:那案子很棘手……

    不等文堂细想,母亲已经让他尽快赶去警局。即便不能把晓月要出来,在礼数上也不能让贺家挑理。

    回到酒桌上,文堂无奈地长吁一声,说明一下情况,顺便问司徒:“城北分局你认识人吗?”

    司徒说:“我不熟,小遥认识。”

    文堂没再问下去。响当当的省委组织部长都要不出人来,其他人岂不是更没戏。算了,走一趟就走一趟吧。

    “我陪你一起去。”司徒主动请缨,并不容文堂拒绝。叶慈和廖江雨没把这个当回事,只说再喝一会儿就回家。

    就这样,司徒陪着文堂去了城北的分局。路上,司徒还是给林遥打了电话。

    到了分局已经是下半夜两点多了,刚进院子,就见贺家的车。文堂跟司徒说明,这么晚了贺部长应该不会亲自过来,守在这里的很可能是贺晓月的哥哥,贺晓峰。这个人今年三十二岁,跟廖江雨一样,是个律师。

    贺晓峰啊……

    司徒笑了笑,“我见过他,挺操蛋一个人。”

    文堂也跟着笑,“这个世界还是小了点儿。”

    跟负责值班的警员说上话,文堂才知道贺晓峰已经被请进了刑警队办公室,正跟队长磨嘴皮子。至于为什么不放贺晓月,人家值班的警员摊手耸肩,说:“我哪知道啊。”

    文堂给贺晓峰打了电话,说他带一个朋友就在接待处。很快,贺晓峰跑出来,见到文堂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司徒在旁边的长椅上抽烟,特别不待见贺晓峰埋怨文堂那样。贺晓峰八成是没看到他,只对文堂说些含蓄的“指责”。

    司徒的嘴角咬着,歪着脑袋,双手放进裤子口袋里懒洋洋地起身走到文堂身后,笑道:“贺律师,好久不见。”

    贺晓峰一愣。半眯着眼睛打量司徒,半响,他才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指着司徒,“你……你是司徒千夜!”

    “还记得我?”

    贺晓峰心想:我真不想记得你!

    贺晓峰不待见司徒是肯定的,这一点连文堂看出来了。但,他同样在贺晓峰的眼里看到了希望,或许是贺晓峰了解司徒的能耐,方才的紧张和厌恶一闪即逝,此刻,已经对司徒表现出极为热情的姿态。

    “遇到你太好了!”贺晓峰一步跨到司徒面前,“你可得帮帮我妹妹。”

    文堂觉得好笑。贺晓峰都不问他跟司徒是怎么认识的,只想着让司徒帮忙。司徒从容地后退一步,避开贺晓峰过度的热情,随即他看了看文堂,“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对对对,去队长办公室谈。他们队长也在。”

    贺晓峰完全忽略了文堂,只热情地招呼司徒。文堂也不在意,跟在他们后面,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要说分局刑侦队队长才是真的倒霉。来了一个组织部长的大公子,他还得在这陪着,谁让局长下令不能放了贺晓月呢。说到底,还是他们基层这些人最可怜。看看,这又把前任秘书长带来了,这不是要了亲的命吗?

    “说说吧,为什么不放人。”即便没了官位,常年养成的气场仍足够慑人。仅仅这一句话,就顶的上贺晓峰磨三四个小时嘴皮子的功夫了。

    队长说:“具体情况不能透露。我们并不是不放人,只是留贺晓月多了解一下情况,明天下午就回亲自送她回家。”

    本来,文堂还想再问几句,谁料,贺晓峰当场便说:“我这个朋友也算得上是你的同行,经验丰富。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把情况跟他说说。事后,我会听取他的建议。”

    不是!怎么把我扯进来了?司徒接受不良,偷偷看了眼文堂,文堂淡笑不语,看不出心里都想些什么。而被动听过司徒名号的队长,是非常惊讶的。

    队长拍着桌子,恍然大悟地说:“林遥说的就是你吧?司徒。”

    看来小遥已经跟这位队长通了气。算了,全当是帮文堂了。司徒点点头,说:“我们不会提过分的要求。”

    “好吧。看在林遥的面子上,你说。”

    “一,我要知道你们为什么扣着贺晓月不放。”

    显然,队长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肯说了,“死亡时间是下午15:30。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一个快递包裹,通过检查监控得知,快递是在15:20走进死者所在单元楼。贺晓月的报警时间是:15:35。根据死者邻居说,贺晓月报警的时候他就在旁边,贺晓月是在楼门口打电话报警。”

    “死者住在几楼?”

    “七楼。赶巧了,今天下午那个小区停水停电。”

    闻言,司徒皱起了眉头。贺晓峰听不出这里的玄机,只问:“这有什么反常的?人是在15:30死的,我妹妹15:35报警。”

    文堂不去理会贺晓峰,微微侧身靠近司徒,低声问:“有问题吗?”

    司徒点点头,朗声道:“停电的话电梯就不能用,只能爬楼梯。一个女孩走楼梯到七楼怎么说也要两三分钟的时间。我们从15:35向后推算。贺晓月离开现场的时间应该是:15:3215:33之间。”

    一听司徒这番分析,队长马上意识到这是个行家!紧跟着说:“是的。我们在监控里看到贺晓月匆忙跑到一楼的时间是:15:33。她是在15:28通过一楼的监控。”

    说到这里,文堂明白了,贺晓峰也明白了。只是,贺晓峰没有文堂那么沉稳,当下就叫嚷了起来:“这怎么可能!?人是15:30死的,我妹妹去的时候,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就是不能放了贺晓月的原因。

    ☆、02

    司徒沉思片刻,说:“能让我看看现场照片吗?我只看门口和尸体的。”

    队长没有犹豫,打开电脑调处几张照片。文堂、贺晓峰以及司徒围上去,低头细看。

    这是一张门口的照片,看上去门锁完好无损,玄关地面上的小块地毯也很干净。鞋柜旁边有一双女士的高筒靴子,一双运动鞋。摆放整齐,鞋尖朝着屋内。这些都很正常,司徒随手点开下一张,也就是尸体的照片。

    尸体侧躺在沙发上,身体卷曲、双手交叠至于胸前身上、身上的穿戴可谓整光鲜,看上去……

    “这人怎么像是自杀的?”贺晓峰脱口说道。

    不止贺晓峰这么看,文堂看到尸体的第一眼也是觉得这人应该是自杀。因为,在茶几上摆着一瓶已经打开盖子的药。

    又是自杀吗?

    疑惑之余,文堂转眼看了看司徒,这一眼,文堂不由得纳闷起来。司徒的脸色很差,表情也非常凝重。看出司徒的异样,文堂低声问他:“怎么了?”

    司徒深蹙着眉,缓缓站直了身子。他拍拍文堂的肩膀,叫他一同走出办公室。

    走廊里,司徒示意文堂暂时不要说话,随即,他给林遥拨了电话。

    “小遥,别睡了,叫上东明马上到城北分局来。”

    林遥睡的迷迷糊糊,一听司徒严正的口气立刻清醒,“怎么了?”

    “电话里不好说,你来了就知道。快点。”

    文堂也听出了事情似乎很严重。等司徒挂了电话,他才问:“到底怎么了?”

    “你那个未婚妻卷进大麻烦了。”司徒略有些沉重地说,“你或许听说过几年前本市有一个起航公司。他们家的董事长关信被杀。”

    关信……文堂想了半天,才从记忆中将起航公司的案子挖掘出来,“晓月这个案子跟起航有关?”

    “不。”司徒果断地说:“贺晓月发现的尸体,以及尸体周围的现场情况,几乎跟关信案一模一样。”

    一时间,文堂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司徒的思维清晰敏捷,告诉文堂:“我让东明过来是要去看现场。如果情况跟我分析的一样,你未婚妻的案子八成就要移交到特案组。放心,只要人不是她杀的,我肯定给你个交代。”

    特案组办案文堂自然放心。本意是想立刻跟葛东明通个电话,但贺晓峰追了出来,势要知道他们俩究竟说了什么。司徒也不隐瞒,只是说的比较隐晦。

    “你妹妹的案子有点复杂。按照我们的分析,你妹妹很可能是被人陷害。我已经跟文堂说了,只要人不是她杀的,警方一定能还她清白。”

    贺晓峰急了,“我得跟家里说一声。”

    在文堂跟葛东明通话这点时间里,司徒单独回到办公室。刑侦队长没想到司徒跟特案组居然有这么深的关系,连葛东明都能请来。当下也满口答应,随时可以去现场。

    林遥和葛东明来的很快,众人碰了头,闲话不叙,直接去了案发现场。文堂也跟着司徒去了,贺晓峰被家里叫回去,不知道要商量什么。

    一路上,司徒看着队长拿出来的全部的现场照片,越看越觉得自己猜测不错。葛东明也是觉得心情沉重。他们都想起了卫君,那个死后还不消停的天生犯罪者。

    葛东明在睡梦中被叫起来,各种烦躁。一走进现场,当时就发飙了。痛骂连连。

    司徒比较冷静,数落葛东明:“少数几句吧。”

    相比司徒的冷静和葛东明恼怒,林遥则是烦躁了些。他站在屋子中间,看着足有八十多平的大客厅,以及那个又长又大的沙发……

    “门窗都是锁着的吧?”林遥问队长,“门是不是上了两道锁?”

    “是的。”队长说,“根据贺晓月自己说,她是使用钥匙打开了两道锁才进去。”

    司徒跟林遥对视一眼,得,跟关信案越来越像。

    随即,林遥又问:“死者的电话你们找到了吗?”

    “就在书房桌子上。”

    葛东明抓着乱糟糟的头发走过来,压着脾气,冷声问道:“是不是没电关机了?”

    队长被问的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

    葛东明哼笑了一声,没回答。那边的林遥已经蹲在沙发和茶几中间,右手边是茶几,他问道:“你们发现药瓶的时候,瓶盖在左边在右边?”

    “瓶盖?啊,在右边的。”

    林遥郁闷地长吁一声,从问:“死因是什么?”

    “砷中毒。”

    队长的话音刚落,其余三人齐刷刷地扭头看着他。队长自认吐字清晰,语调无感情起伏,这三人干嘛好像见着外星人一样看着他?莫名的,队长有点紧张。

    司徒的脸色越发难看,沉声问道:“我看尸体照片上死者表面没有砷中中毒的迹象。”

    “这也是我们不明白的地方。”队长说:“下午六点我们的法医正式做了初步尸检,可以确定是砷中毒。但是死者所中的砷跟普通的砷还不一样。我们的法医正在分析,目前为止还没有进一步的结论。”

    葛东明随手推了推闭死的窗户,弯下腰去看窗外的情况。外面的夜色唤起他的记忆。当初,关信的死亡时间也是下午,这个死者方惠的死亡时间也是下午……

    在死亡时间上,葛东明并没有深究,他相信自己能想到的,林遥也能想到。故此,他问队长另外一件事:“你们如何确定死者不是自杀。”

    “因为她的工作日志。”说着,队长从口袋里掏出小笔记本打开,“我们在死者的书房发现她的工作日志。上面写着从今天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都需要做哪些工作,其中一条就是提醒助手来家里拿设计图。可想而知,这样的人怎么会自杀呢?”

    的确不会。听过队长和司徒等人的交流,文堂也察觉到死者绝非自杀。但,据他所知,贺晓月并不是死者的助手。他问道:“既然死者是准备让助手来拿设计图,来的人为什么贺晓月?”

    “这一点我们还在调查核实。根据贺晓月自己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死者会让她来拿设计图,因为贺晓月与死者关系很好,也没多想。”

    “她们俩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林遥打断了队长和文堂的谈话,很严肃地走到队长面前,“这个问题你应该问过贺晓月了吧?”

    队长有点尴尬地挠挠头,“问道是问了。也就知道她们俩关系好,其他的……”

    这货没问!即便耐着性子,林遥还是含蓄地瞪了队长一眼。

    已经走进死者工作室的葛东明并没有沉淀下来。不可否认,这起案子跟当年起航公司董事长关信被杀一案简直太像了。从方才跟队长交流的情况来看,两起案件不同的地方是:关信死于安眠药过量;死者死于砷中毒。

    然而,其他的情况简直惊人的相似。

    关信案中:发现尸体的同样是死者的同事;在死亡时间内,同样有个人走进死者的家;尸体都在沙发上,穿戴整齐;门窗紧闭、茶几上摆着一个空的安眠药瓶;两起案件中都有个邮包。而让葛东明最诧异的是:两名死者的手机同样没电。

    关信案是卫君一手策划,只是袁可心执行计划的时候出了纰漏,连续被司徒等人抓住把柄。如果现在这个凶手意在挑衅,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失败的计划?思及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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