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诱拐 作者:水清水白

    分卷阅读20

    兽人之诱拐 作者:水清水白

    他担忧的说道,“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伊鲁去吗?”

    族长眉头紧皱,摇摇头,没说话。

    第71章

    作者有话要说:公告

    由于工作及生病(还要吊水)的原因,最近的更新可能会比较不定,希望大家能谅解,等工作安定下来,身体康复,我会尽量快的完结此文

    男人把人抱在怀里,轻抚着他的背,静静地等待阿宁平复心情,同时也平息自己内心的波动。

    阿宁可怜的哭了一阵,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让男人的胸口发闷,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宁擦去脸颊边的泪水,双手抓住男人衣襟,把潮湿的脸埋在男人结实的胸膛里,心里那些不安全感渐渐得到安抚,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阿宁,”男人松了一口气,他用嘴唇碰下阿宁的脸颊,道,“乖。”

    “伊鲁,我害怕。”阿宁抬头,探手揽住男人的脖子。

    不善言语的男人蹭下阿宁的脸颊,伸出手放在阿宁的肚子上,“别怕,是我们的孩子。”他温柔地说道,“我们的孩子,不用害怕。”

    掌心炽热的温度透过单衣传至阿宁的肚子,阿宁双眼瞪大,他能感觉到肚子里的东西似乎得到熨贴渐渐消停了下去,随着身体上的不适减轻,阿宁的情绪也得到缓解。

    “我在这里,”男人低声道,小心翼翼的给阿宁换了一个位置,让他能看见自己的肚子,“别怕,我在这里。”

    “我不要看!”才有所缓和的阿宁尖叫,他大力挣扎着想躲回男人安全的怀抱。

    “不行!”男人声音低沉,他捧住阿宁的脸蛋,金眸坚定的看着阿宁惶恐的双眼,男人决定只有阿宁正视他肚子里孩子,他才会放手,但很快,阿宁的眼睛又弥漫起泪水,心中微疼的男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放开手任阿宁躲进他怀里,“为什么要害怕?”男人觉得很奇怪,即使是雄性转换过来的雌性也不会害怕,只会心存愤怒――对于为什么是他怀孕,而不是他的伴侣――一般情况打一架或者说让雌性暴打一顿雄性后,这个问题就能得到很好的解决。

    男人觉得如果阿宁愿意打他一顿,他还会比较安心,但是阿宁显然在害怕他们的孩子,他在恐惧,男人眼神微黯,神情有些低落,“别害怕,阿宁,他是我们的孩子,阿宁,别怕,别怕我们的孩子……”

    情绪再次陷入混乱的阿宁无声的哭泣,这回即使缩在男人的怀里,他也感觉到恐惧,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他耳朵不停的响起,他没有,阿宁无助的摇头,他虽然害怕着肚子里的胎儿,但就像男人说得,这是他们的孩子,他怎么也不可能恐惧自己的孩子,如果刚才才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阿宁还有可能恐惧肚子里的胎儿,但情绪有所缓和的阿宁此时恐惧的却是他身体的变化,他不愿意看他的肚子,不是因为胎儿,而是因为那圆滚的肚子提醒了他身体的变化。

    如果是一怀孕就发现了,阿宁也许还能慢慢的调解自己的情绪,但现在肚子都大成这样,明显的胎动都出现了,阿宁脆弱的心脏可支撑不住他的惶恐不安,也许就他一个人,他还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思考,但现在男人在他身边,有了支柱的阿宁,心里恐慌反而完全暴发出来,就变成了这样的局面。

    阿宁觉得委屈,在他心里,男人应该,不,是一定,男人一定站在他这边,他怎么可以强迫他,他怎么可以不相信他!阿宁墨眸深处霎时燃起无声而灼热的火焰。

    因此听出男人嘶哑的声音里甚至还有一丝难掩的哀求时,阿宁不仅不为男人的难过,反而更加委屈和愤怒――对男人的不信任。

    阿宁的情绪已经开始走极端,在理智几乎全线崩溃的情况下,阿宁根本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且发觉男人不站在他这边,不信任他,也让他对自己自卑及对这个世界的不安感一并爆发而出,复杂的情绪让阿宁浑身发抖,但还残存的那丝理智却让他拼命的压抑喉间的呜咽,然而像决堤的洪水泛滥成灾的泪水却说明阿宁已经滨临界点,即将崩溃。

    “阿宁!”阿宁的反应让男人惊惶失措,他慌张地抱起雌性,又摇又拍又哄。

    男人的表现多少安抚了一些阿宁的情绪,但立刻男人脱口而出的话,让阿宁那丝纤细的理智‘嗡’得一声崩了。

    “我们不要孩子!”男人显然认为阿宁会这么痛苦是因为孩子的事,他压抑着自己的难过,苦涩而艰难地道,“阿宁,我……”

    阿宁泪水停了,他双眼瞪得老大,大得似乎连眼眶都要崩裂开,“出……出去,你滚出去!”阿宁发狂的吼叫,他挣扎着从男人怀里退出来,挥舞的手‘啪’得一声给了男人一个耳光,另一只手握紧拳头,一拳打在男人的侧下巴,这还不止,阿宁的脚掌还用力的踢踩着男人的脚,完全傻住的男人,被阿宁爆发性的推打,硬是推出门外,然后‘砰’得一声,厚实的门险些把男人笔挺的鼻梁撞歪,男人茫然地捂着自己的鼻子,刺痛的鼻尖很能说明阿宁的愤怒,不过显然,男人的表情更能说明他的不解。

    背靠着门,喘着粗气的阿宁顺着门滑坐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肚子,咬着牙,嘴里恶狠狠地念叨,“……混蛋,王八蛋,我们走着瞧!”骂了一阵,阿宁的眼眶不可抵制的红了起来,但干涩的眼里却不见一丝泪水,“混蛋,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阿宁喃喃低语,“我怎么可能不要我们的孩子,混蛋,混蛋,混蛋……”阿宁的声音几不可闻,视线随着声音的渐渐微弱落至他的肚子,一直安静的孩子,似乎感觉到阿宁的视线,他轻轻动了一下,阿宁眼里闪过一丝微芒,“我,们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阿宁抱紧肚子,泪水再也忍不住了,“伊鲁……”

    恭喜男人,他很成功的用自己让阿宁不在害怕肚子里孩子。

    72

    72、第 72 章

    阿宁又哭了一会,却不见男人回来找他,这让阿宁难过又茫然,他擦去泪水,既然没有人心疼,他哭什么,阿宁知道他现在会爱哭全是因为男人会心疼的原因,要不然在原来世界除了童年时期,他怎么从来没哭过,只要他一哭,男人就会更宠爱他,阿宁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缓步行至床边,然后小心地爬上床,现在他都有些记不清不知道自己怀孕时,自己是怎么轻松的上床睡觉。

    阿宁缓了一口气,把被子拉上肚子,身体靠坐在床头,目光落在窗外的树丛上。

    是啊,因为哭泣能得到男人更多的宠爱,因为任性可以看到男人无奈又愉悦的表情,因为撒娇能让男人喜欢,那么,阿宁收紧拳头,为什么要忍耐自己的渴望……他的渴望,不就是希望能和男人在一起,平静地过完一辈子。

    阿宁松开拳头,表情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想要男人和他过一辈子,想要男人爱他一辈子,那么做一只哭泣任性撒娇的雌性有什么难的。

    阿宁的胆子不大,他害怕得东西有很多,他害怕软体动物,害怕黑夜,害怕死亡,害怕一切让他恐惧的东西,在都市里,避开这一切并不难,也许很难想象,但事实在都市里,阿宁是一个成功的都市人,他过得舒适自在,有着亲密的朋友,生活温馨,如果不是来到这个世界,按照阿宁原来的生活轨迹,他其实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并不会成为同性恋,也许他不会爱上他妻子,但是他会是好丈夫,好父亲,在都市他的脾气与这个世界并不完全一样,在都市里他温和,懂进退,善解人意,不爱哭,不会任性,不会撒娇,是一个非常正常的按世俗规定成长的男性,这样的男性,有谁会说他弱小,有娘气?

    但来到这个世界后,一切都不一样。

    阿宁首先面对就是所有他害怕的东西,黑夜,死亡,软体动物,未知的恐惧,这些足够压垮心理层面并不是非常坚强的阿宁,为了减轻恐惧的心理,他开始哭泣,因为这样能减轻他的心理负担,也能暂时的逃避那些让他害怕的东西,阿宁习惯于逃避,这是他的坏习惯,也许在都市里他能逃避一辈子,但是在未知的世界里他能逃避多久?

    然后男人出现了,伊鲁是一个强大的雄兽,他有一双坚毅眼睛,他生存于这个世界,他熟悉这世界的一切,最重要得是他能并且会保护阿宁,在阿宁惊慌的跑回山洞时,男人即使受了重伤,也会支撑起身体,去看看是否有猛兽追击阿宁。

    就是这一点,阿宁像找到最后一块浮木般死死的抓住男人。

    在这样的世界他需要男人的保护,只有生活在男人的保护下,他才能活下来,阿宁是这么想的。

    这样想法并没有错,从当时那样的环境来讲,确实是这样。

    人的性格其实很坚韧,当他确定他可以,他必须改变的时候,性格的突变其实并不奇怪。

    在男人眼里阿宁是一只雌性,体弱无知的雌性,于是学了半月语言能与男人的沟通的阿宁渐渐的越来越弱小,他需要男人照顾,仿佛如果没人照顾他,他就会在不经意间无声的死去一般。

    阿宁依赖着男人,当他的生命掌控在男人的手心时,他必须依赖着男人。

    他也害怕着男人,这不难想象,都市里的讯息太过发达,有太多丑陋的事实暴露在人们眼前,在这样都市里成长的阿宁怎么可能单蠢到那么容易就信任男人?

    但是时间告诉阿宁,男人可以信任,他是真得在保护他,爱护他,即使他拖累了他的行程,他也会伸出手,带他走。

    这对阿宁是一种恩赐,他被丢下太多次,以至于他习惯于被丢弃,而男人愿意伸出手带他走,愿意和他一起去东部落,愿意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没有人知道阿宁是多么的喜悦与欢喜。

    家人的离去,独自一人的孤独,如果说害怕软体动物是小时候被那几只毛毛虫吓出来的,那么害怕黑夜与死亡就是阿宁独自生活十多年的产物。

    没有人知道一个十几岁孩子单独生活在三百多平方米的小楼里,半夜被雷声惊醒,看到闪电打到大树上,听到狂风吹过窗缝低沉的呜呜声,还有怎么也点不亮的灯,一个人缩在被子里,捂着耳朵,颤抖得过了一夜,然后第二天接到他家人出事死亡消息的感受。

    谁知道呢?

    接到电话的时候,阿宁还笑着对他哥哥女朋友说,嫂子你在开玩笑吧,我哥哥怎么可能出事,怎么可能……

    对于当时的阿宁而言死亡对于他太过遥远,甚至于他亲眼看到他家人的尸体,他也没有哭,只是愣愣地看着窗外石山,然后捧着骨灰盒,回家乡下葬,再然后回到家,他发了一会呆,就拿出书读书。

    阿宁的表现就好像他的父母,他的哥哥只是出门旅游,还没有回家一样,太过平静的表现让他家的亲戚都觉得寒心,疏远了他。

    后来,阿宁突然之间就开始怕鬼了。

    男人很强大,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当这样的一个人向他表达爱慕,阿宁不否认他心动了,可是这个世界对于阿宁而言太过可怕,他害怕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摆放在他面前,他再也无法逃避,无法单独地生存下去,他的经历告诉他,他需要,他必须要一个人生存下去,因为没有人能陪伴他一辈子。

    这是阿宁的自卑,永远的孤独。

    这也让阿宁无法抵抗男人的诱惑,他无法抵抗被人呵护在手心,小心翼翼宠着爱着的感受,那种美妙的感受,只要尝过一次,就再也无法忘怀,然而男人却频繁地捧到他面前,让他一次一次的嗅到那美妙的滋味,于是,阿宁告诉自己,走吧,与其得到后又失去不如永远没有得到过。

    可是男人追了上来,他单膝跪地,他问他愿意和他一起回家吗?

    就像一场美梦一样,是的,那时的阿宁觉得是美梦,他想,即然是美梦就一定要有一个好的结局,阿宁想把自己给男人,这样,美梦的结尾就是相爱的恋人幸福结合在一起,然后,醒来的他一定要用‘最后,迷路的男人与他的骑士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句话来为他的美梦画上一个美丽的句号。

    阿宁想用他无法生育这点来戳醒这个美梦,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沉迷其中,不想醒来,

    梦之所以美,只是因为它是个梦,阿宁告诫自己。

    然而男人的反应却让这个美梦延续了下去。

    阿宁想也许是因为他表现,多么可怜的一只雌性,无法生育,哭得那么悲惨,而且还是让男人心动过的雌性,阿宁都觉得如果有这么一个女人,他心动过的人,哭得这么可怜,说着这么悲惨的话,他也会像男人一样,做这么一个选择,阿宁觉得这个选择不仅关于情爱,还关于良心与责任。

    他的梦继续做了下去,美妙的梦境真得太过美丽与甜蜜,阿宁再也控制自己的心,他完全沉迷在这里,他想,他要做一只雌性,他要做一只会让男人深爱的雌性,这没什么难的,只要男人会一直这样疼他宠他,陪伴在他身边,这有什么难的。

    于是,阿宁要把所有关于男性尊严之类的东西都抛开,这有些艰难,但是他要他的美梦做下去,便不再是什么难题。

    阿宁爱哭,爱笑,爱撒娇,乖巧,温顺,听话,还有一些小任性,身体娇小纤细,软软弱弱的,需要人保护,还有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眼睛忽闪忽闪的时候,可爱得让人想扑倒,一只被男人呵护在手心的雌性,一只需要男人保护,离开男人就无法生存的雌性。

    第73章

    作者有话要说:停更一星期,去广州

    “蠢货!”族长指着男人的鼻子总结,对于阿宁爆发性的行为,没半点意见,“你都说了些什么蠢话!”

    “伊鲁,没有一只雌性会危害自己的孩子,这是我们的本能。”凯里微笑地道,“孕育期的雌性脾气都不太好,阿宁这样子已经是很温柔了,你多体谅一点。”

    男人拉耸着脑袋,沮丧地站在门口。

    “我要去找阿宁!”

    “等等,先让阿宁冷静下,现在进去,你只会火上浇油。”族长经验丰富叫住想翻窗的男人,“待会进去,什么也别说,先道歉,记住什么都是你的错!”族长伸手按住男人的肩膀,目光如炬,异常肃穆的直视男人的双眼,“就算不是你的问题,也要说是你的问题,孕育期的雌性脾气都有点怪,千万不要让他心情不好,就昨天,凯里还接收一个被他家怀孕的雌性打得头破血流的雄性,就因为雄性不让喝凉水,捞起木板就往雄性头上砸。”族长摇摇头,一脸惨不忍睹,好像他没省略部分事实一样,比如,那家的雌性也不知道那木板上有木钉,再比如,那只雄性是和雌性手牵手来看病。

    “这次我赞同阿森的话,”凯里拉住男人的手,圣母笑,“阿宁又乖又听你的话,我听艾尼说,你不喜欢阿宁和他们待一块,阿宁就听话的都待在家里了,就偶尔出去换东西的时候见见他们,这次,你怎么样也让着他啊。”

    “对,阿宁要打人,你就让他,要骂,就让他骂,要出门……”族长挥舞着手,似乎没看到男人越来越冷,越来越臭的一张脸,继续挡在想进屋的男人面前,废话个没完。

    阿宁哭了一会,却不见男人回来找他,这让阿宁难过又茫然,他擦去泪水,既然没有人心疼,他哭什么,阿宁知道他现在会爱哭全是因为男人会心疼的原因,要不然在原来世界除了童年时期,他怎么从来没哭过,只要他一哭,男人就会更宠爱他,阿宁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缓步行至床边,然后小心地爬上床,现在他都有些记不清不知道自己怀孕时,自己是怎么轻松的上床睡觉。

    阿宁缓了一口气,把被子拉上肚子,身体靠坐在床头,目光落在窗外的树丛上。

    是啊,因为哭泣能得到男人更多的宠爱,因为任性可以看到男人无奈又愉悦的表情,因为撒娇能让男人喜欢,那么,阿宁收紧拳头,为什么要忍耐自己的渴望……他的渴望,不就是希望能和男人在一起,平静地过完一辈子。

    阿宁松开拳头,表情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想要男人和他过一辈子,想要男人爱他一辈子,那么做一只哭泣任性撒娇的雌性有什么难的。

    阿宁看着自己的肚子,这里有一个孩子,他曾经唯一不能给男人的。

    现在他能给了,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会让男人离开他,至于身体上异变,阿宁嘴唇颤抖一下,‘没什么好在意。’他低语,伸手用力的揉下脸,力道之大似乎想把心里不停涌出的惶恐不安都抹去。

    那些关于男人尊严之类的东西不是早就决定抛开,没有必要的东西,就不要让它影响他的情绪,还好他现在怀孕了,所有的情绪都可以推在这上面。

    放下手,阿宁表情显得很冷漠,一点也不见他刚才那竭斯底里的模样,只要男人不在他身边,他的情绪都很冷静,男人太宠他了,阿宁嘴角向上翘了翘,再这么宠下去,他的脾气一定会越来越大,太任性的雌性会让人讨厌的啊。

    阿宁把手贴在他的肚子,‘你要是一只雄性,像你父亲那样,我……’阿宁眉目微微舒展开,露出一抹微笑。

    男人从窗户溜进来,就看见阿宁这模样,似乎充满母性的微笑。男人心头一动,蹲在床边,伸手想拉阿宁贴在肚子上的手。

    阿宁似乎没看到,只是手一晃,继续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的大肚子。

    “阿宁,别生气,都是我的错。”被族长和凯里合着训了一顿的男人讨好的说。

    阿宁手指颤抖一下,男人抓住时机,把阿宁手包住,凑到嘴边亲吻,重复着同样的话,“别生气,是我说错话。”

    柔软的触感,让阿宁眼里的黑雾渐渐散去,他身体微微放松,疲惫感立刻向他袭来。

    男人探出手,抚上阿宁的脸颊,潮湿冰冷。

    男人动作一顿,厚实温暖的手掌轻柔的抚过阿宁大半张脸。

    阿宁眨下有些困倦的眼睛,男人那张大脸就出现在他胸口,略带忧色的眼睛,看见阿宁还算平静的表情,微微放松些,“阿宁,别生气,是我错了。”着实不善言语的男人第三次重复着同样的话,他摸着阿宁的脸,指头揩去阿宁眼角还残留的眼泪,小心又急切的问道,“我们回家,好吗?”

    阿宁沉默的看着男人一会,闭上眼睛,点头。

    男人松了一口气,赶紧把人横抱起来,然后习惯性的用下巴蹭蹭阿宁的头发,道,“乖,我们回家。”说完,想起阿宁似乎没说他不生气的男人,身体一僵,担心阿宁会不高兴。

    “……”阿宁眼睛睁开一个缝,朦胧地瞄了一眼男人,又闭上,他动动身体,脑袋埋进男人肩膀,阿宁累了,他现在没有心情去想其他的,而且总归一点没错,他只想待在男人身边。

    “蠢货!”族长指着男人的鼻子总结,对于阿宁爆发性的行为,没半点意见,“你都说了些什么蠢话啊!”

    “伊鲁,没有一只雌性会危害自己的孩子,这是我们的本能。”凯里微笑地道,“孕育期的雌性脾气都不太好,阿宁这样子已经是很温柔了,你多体谅一点。”

    男人拉耸着脑袋,沮丧地站在门口。

    “我要去找阿宁!”

    “等等,先让阿宁冷静下,现在进去,你只会火上浇油。”族长经验丰富叫住想翻窗的男人,“待会进去,什么也别说,先道歉,记住什么都是你的错!”族长伸手按住男人的肩膀,目光如炬,异常肃穆的直视男人的双眼,“就算不是你的问题,也要说是你的问题,孕育期的雌性脾气都有点怪,千万不要让他心情不好,就昨天,凯里还接收一个被他家怀孕的雌性打得头破血流的雄性,就因为雄性不让喝凉水,捞起木板就往雄性头上砸。”族长摇摇头,一脸惨不忍睹,好像他没省略部分事实一样,比如,那家的雌性也不知道那木板上有木钉,再比如,那只雄性是和雌性手牵手来看病。

    “这次我赞同阿森的话,阿宁又乖又听你的话,”凯里拉住男人的手,圣母笑,“我听艾尼说,你不喜欢阿宁和他们待一块,阿宁就听话的都待在家里了,就偶尔出去换东西的时候见见他们,这次,你怎么样也让着他啊。”

    “对,阿宁要打人,你就让他,要骂,就让他骂,要出门……”族长挥舞着手,似乎没看到男人越来越冷,越来越臭的一张脸,继续挡在想进屋的男人面前,废话个没完。

    ……

    阿宁看着自己的肚子,这里有一个孩子,他曾经唯一不能给男人的。

    现在他能给了,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会让男人离开他,至于身体上异变,阿宁嘴唇颤抖一下,‘没什么好在意。’他低语,伸手用力的揉下脸,力道之大似乎想把脸上的惶恐不安都抹去。

    那些关于男人尊严之类的东西不是早就决定抛开,没有必要的东西,就不要让它影响他的情绪,还好他现在怀孕了,所有的情绪都可以推在这上面。

    阿宁表情显得很冷漠,一点也不见他刚才那竭斯底里的模样,只要男人不在他身边,他的情绪都很冷静,男人太宠他了,阿宁嘴角向上翘了翘,再这么宠下去,他的脾气一定会越来越大,太任性的雌性会让人讨厌的啊。

    阿宁把手贴在他的肚子,‘你要是一只雄性,像你父亲那样,我……’阿宁眉目微微舒展开,露出一抹微笑。

    男人从窗户溜进来,就看见阿宁这模样,似乎充满母性的微笑。男人心头一动,蹲在床边,伸手想拉阿宁的手。

    阿宁似乎没看到,只是手一晃,继续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的大肚子。

    “阿宁,别生气,都是我的错。”被族长和凯里合着训了一顿的男人讨好的说。

    阿宁手指颤抖一下,男人抓住时机,把阿宁手包住,凑到嘴边亲吻,重复着同样的话,“别生气,是我说错话。”

    柔软的触感,让阿宁眼里的黑雾渐渐散去,他身体微微放松,疲惫感立刻向他袭来。

    男人探出手,抚上阿宁的脸颊,潮湿冰冷。

    男人动作一顿,厚实温暖的手掌轻柔的抚过阿宁大半张脸。

    阿宁眨下有些困倦的眼睛,男人那张大脸就出现在他胸口,略带忧色的眼睛,看见阿宁还算平静的表情,微微放松些,“阿宁,别生气,是我错了。”着实不善言语的男人再次重复着同样的话,他摸着阿宁的脸,指头揩去阿宁眼角还残留的眼泪,小心又急切的问道,“我们回家,好吗?”

    阿宁沉默的看着男人一会,闭上眼睛,点头。

    男人松了一口气,赶紧把人横抱起来,然后习惯性的用下巴蹭蹭阿宁的头发,道,“乖,我们回家。”说完,想起阿宁似乎没说他不生气的男人,身体一僵,担心阿宁会不高兴。

    “……”阿宁眼睛睁开一个缝,朦胧地瞄了一眼男人,又闭上,他动动身体,脑袋埋进男人肩膀,阿宁累了,他现在没有心情去想其他的,而且总归一点没错,他只想待在男人身边。

    第74章

    发现阿宁怀孕后,男人对雌性的看顾是越发的细微仔细,生怕一不小心阿宁就磕到伤到。

    每天的话题都围绕在阿宁身体上,只要阿宁一皱眉,男人立刻就会跳起来。

    男人的关心与爱护,让阿宁安慰又郁闷,除了晚上的半个小时的散步时间,他几乎是被关在家里,没得出门。

    因为房子已经建得差不多了,男人有很多的时间围在阿宁身边打转,他把剩余的工作搬回家。

    一般都是阿宁在屋檐下,躺在摇椅里,吱呀吱呀的摇晃,男人蹲在一边,削平木板,组装新家里的柜子桌子什么的,从知道自己肚子有一个孩子后,阿宁就有些沉默,幼稚的行为少了许多,他常常手贴着肚子,陷入莫名的深思中,偶尔会勾起唇角,似乎想到什么好事,偶尔也会沉下脸,眉眼间都是忧郁,想着想着,又会因为身体的疲惫而睡过去。

    几天时间一过,阿宁就跟着男人搬回新家,这新建的房子有些超出阿宁的想象。

    红叶子树与水井被围绕在屋幢中间,原先的房子没有被推倒,而是拆了半面墙,开了一个窗户改成客厅,与新建的房子连接在一起,东边的墙被拆下,扩展了几米,作了一个新的厨房,厨房开门出去,就是一条十多米由木头制成的走廊直通往卧室――这是阿宁的意见,他嫌脱鞋累人,就让男人弄了这么一个走廊,把所有的屋子连在一起,而且夏天到了,坐在走廊里乘凉也不错,走廊东侧是一个厕所一个杂物间和一间客房,客房也是阿宁的要求,就男人的意思,家里只要一间卧室就好了――卧室很大,门与窗户开在南面墙上,对着院子,门侧有一个楼梯,能走到二楼平台――这是男人听说阿宁爬楼梯闪到脚后的产物――平台很宽敞,用一块木板隔开,分成两个部分,把木板推到一边,会发现外侧的平台比内侧平台矮了几公分,这样雨季到了雨水不会渗进内平台,外平台三面没有用墙围住,全是只有七十公分的木栏,对于这点男人觉得非常不安全,但他又拒绝不了阿宁的要求,只能不放心的在平台下面种满了叶子枝条都十分柔软的植物,并且在内平台那边弄了一个能坐的窗户,坐在窗户上能看到部落的商业街,男人想这绝对能把阿宁的视线吸引到这边,事实证明,的确能,平台建好时,阿宁来了一趟,看了这个窗户,给了男人一个甜蜜的香吻,然后指着外平台说,他想要一个能走下到山坡的楼梯,被阿宁的亲吻弄得鸡血上升的男人,非常痛快的答应了阿宁的要求,楼梯做好,男人又看离房子有十多米的山坡,坡上的草木茂密,这要走上去,以他家雌性那个嫩脚丫子,男人顿时觉得还是弄条路好,等小路弄到了坡顶,男人又觉得,坡上什么也没有,他家雌性玩什么,于是啊于是,等男人终于满意了,这原本二个月的工期,莫名就多了一个月。

    超出预期的房子,让阿宁高兴了几天,但渐渐地身体上的异动越来越多,他常常会在夜里惊醒过来,不是尿急,就是脚抽筋,然后看着天花板整夜整夜的睡不着,黑夜总会让人想太多,因为怀孕的影响,情绪多是悲观躁动的阿宁,常会在不经意之间就陷入忧郁中,他忧心自己会生出一个什么,人或动物或半兽人,也许会生下一只动物幼崽或半兽人的可能让阿宁感到害怕,他不能不害怕,如果说已经怀孕的事实让他接受自己身体的变化,但肚子里未知的孩子……

    忧郁的心情让阿宁渐渐消瘦,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只要坐下,除非男人叫他,他能静静地坐在那缝制一整天的衣服,缝制的衣服大多是婴儿的衣服,他祈求自己肚子的孩子是一个人型婴儿,或者,或者是像男人那样的兽型幼崽――至少他看到不少雌性手上抱着得是这样的幼崽。

    未知的可能让阿宁非常悲观,他不敢告诉男人,他要怎么告诉男人,比如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比如他们的孩子也许是一个怪物,从前的经历告诉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以已度人的阿宁害怕男人异样的眼神,这害怕远远超过他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会是半兽人的害怕,他恐惧男人不在他身旁。

    当他习惯被人捧在手心里习惯被人满心满眼的呵宠着后,离开男人,阿宁发现自己并没想象中那么坚强。

    阿宁的异样,作为枕边人的男人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因此他对阿宁越来越小心翼翼,对阿宁的肚子的孩子也有些不喜。

    就在阿宁的悲观情绪要把他们的新家给包围的时候,阿宁流奶了。

    这天,男人照例帮阿宁洗澡,阿宁肚子又大了不少,腰弯不下来,脚不好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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