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大富的话,我心里有些无奈,虽说都是警察,但是我们刑警的主要工作是负责凶杀案的,这种丢猫丢狗的活,主要是由派出所的同志管的。
    但是,老谢却满口答应下来,“这也是我们的职责,您和我们说说具体的情况吧。”
    杨大富很是高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那真是太好了,有你们的帮助,我们这里的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我也能松一口气,省得他们整天来烦我。”
    老谢拿出一张纸,递给杨大富,“你把丢东西的村民名字和家庭住址写下来,我们一会过去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尽快破案,给你们一个交代。”
    杨大富一听这话怎么会不配合,他急忙接过纸笔,将丢东西的村民一一写下来,递给老谢。
    我在一边看着,有些不明白,我们现在手头上的案子都忙不过来了,老谢为什么要多管这个闲事?这件事完全可以找派出所的同事帮忙就好了,为什么要揽到自己身上?
    拿着杨大富写下的名单,我和老谢离开了村委会,一出来,我便迫不及待的问老谢,“抓小偷这事,什么时候轮到我们管了?我们现在手头上的案子还忙不过来呢,老谢,你想什么呢?”
    老谢看着名单,“杨大富说前几天村子里来了一些收牲口的陌生人,之后村子里又接二连三的发生盗窃案,而且,我们现在的这个案子又与盗窃团伙有关...”
    老谢说到这里,我眼前一亮,老谢不愧是老刑警,嗅觉真是敏感,我都没想到这一层呢,“你的意思是,这几件事之间都有联系?”
    老谢的脸上满是狐疑,“我也不知道,先去村民家里看看再说吧。”
    “再说了,我们拿着村长的名单,说是为了调查盗窃而来的,村民的配合度也会高一点,”老谢接着说。
    我嘿嘿的笑着,这个老谢真的是鸡贼的很,真让人喜欢。
    村子里,这半个月一来,一共发生了五期盗窃案。
    很快的我们找到第一户丢东西的村民家,这家人家叫刘宝格,我们到的时候,刘宝格和他的妻子都在家里,正在喂猪呢,看到我们来了,有些诧异,但是老谢说我们是来调查盗窃的,他们的明显的十分配合我们。
    根据刘宝格说的,半个月前中午,他和妻子一起去了地里干活,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东西丢了,大门、窗户都是好好的,但是,就是丢了东西,他妻子哭着说,去年一年种的地,就卖了几千块钱,本来想着去银行存上的,但是还没来得及,就全都丢了,还包括她当年结婚时候的一些嫁妆都丢了。
    夫妻两人愁容满面,连声说着家里丢了钱,两人都活不下去了。
    “对了,你看你们院子里全都是小猪崽,这是刚买的猪崽吗?”老谢转移了话题,我以为他是想让夫妻两个平复一下心情,老谢一直都是这么善体人心,善解人意的。
    “不是,我们哪里有钱去买什么猪崽,是前段时间村子里来了一伙收牲口的,价钱比外面都要高,我们就把猪都卖了,就留下几个小猪崽,想着养大了明年再卖。”刘宝格说道。
    我这才明白,老谢根本不是什么善解人意,他就是想要知道刘宝格夫妻和那伙进村收牲口的人有没有关系。
    “好,我们了解的差不多了,你们别太伤心,我们会尽快破案,给你们一个说法的。”说完,我和老谢便离开了,前往第二户受害者刘宝兰的家中。
    刘宝兰和刘宝格并非是兄妹关系,只不过村子里的人从根上说都是一枝出来的,大家都算是五服之内的亲戚,因此名字中带着这一辈的字。
    刘宝兰是一个寡妇,她的丈夫杨明明几年前因为一起车祸意外的去世了,当时刘宝兰正怀着孕,听此噩耗,当场就流产了,送到医院去,总算是捡回来一条命,但是却再没有了生育的能力,刘宝兰为了照顾杨明明年迈的父母,不得已坚强的生活着,这个女人一直悉心照顾亡夫的父母,尽心尽力,村子里的人都热心肠的帮衬着她,这些年的日子也慢慢的好了起来。
    这些都是我和老谢沿途打听到的。
    总体来说,这个刘杨村的民风还算是淳朴,我心里想着。
    很快的,我们就到了刘宝兰的家,果然,只有刘宝兰一个人在院子里忙着,看到我们来了,便招呼着我们坐,态度很好。
    老谢提起家中被盗的事情,刘宝兰比起刘宝格来说不知道冷静多少,她淡淡的说,“家里本来也没有多少东西,一些钱财倒是身外物,丢了就丢了,只不过,我丈夫当年给我的手表也丢了,我也才去找村长,想让他帮我找找,我丈夫留给我的念想之物不多,我不想再把这个丢了。”
    “什么时候丢的?”老谢问道。
    “12天前的傍晚,我婆婆生病了,我为了照顾她那天晚上我就没有回家,第二天回家的时候,就发现家里被偷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
    “家里的门和窗户倒都是好好地,但是,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家里就我一个人,所以东西的摆放我都有数,我一回来就发现桌子上的杯子被人动过,凳子也被人坐过,我这才觉得不对了。”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破案,争取帮你找回来。”老谢笃定道。
    刘宝兰点点头,“好,谢谢你们了,其他的都不要紧,我只想找回我丈夫的手表。”
    遵循着老谢之前的思路,我发现院子里有一个绳子,好像之前绑着什么东西,但是现在却无力的耷拉着,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无助的低着头。
    “之前家里是养了什么牲口吗?我看这院子里好像有点空,”我说着,手指着绳子的位置。
    刘宝兰点点头,“嗯,之前我养了一头牛,前段时间刚卖掉了。”
    我和老谢都发现刘宝兰在说起这头牛的时候,脸上藏不住的落寞,“为什么要卖掉呢?”老谢问道。
    刘宝兰脸上的愁云更重了,“我婆婆生病了,需要钱,正好前段时间,村子里来了一群人说收牲口,价钱给的很高,我就忍痛把它卖了,好给婆婆凑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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