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吴晗回头,她会看到周成眼底克制的紧张。

    可是她没有回头。

    月光染亮了吴晗半面莹白的脸庞,她双手紧紧抓着裙边。

    “你想多了。”吴晗平静地说。

    周成非要逼她面对:“那你的肩为什么在抖?”

    吴晗缓缓抱住肩膀:“我冷。”

    只这一个背影就让周成心麻。

    他扳着吴晗,把她扭回来。

    吴晗低着头,安静得看不出脆弱。

    周成把手贴住她左a口:“是这里冷吗?”

    这是个冒犯的动作。

    但由他做起来,不带色情。

    他观察入微,看见吴晗睫毛轻轻颤动。

    周成把她纳入怀中,心中叹息:这个女人真是除了美以外,一无是处。

    他固然喜欢美色,可吴晗太软和,总让他有一股憋着劲无处发泄的挫败感。

    偏偏他既由她创造,受她的需要,便只能在她身上找寻情感的共鸣。

    他真是毫无选择地爱吴晗,因此愈发想发掘她有没有x情气质。

    思及此,周成轻轻拍了拍吴晗的背。

    吴晗没哭。

    年少时和魏琛在一起的时光里,她哭得太多了。

    情到深处,爱而不能得,反而被迫学会了释然。

    如果这时候还要再为了他哭,岂不一败涂地?

    她散落的柔顺长发散发着廉价洗发水的浓烈芬芳。

    周成只觉那香气一缕缕幽幽朝鼻尖冲,心驰神往。

    他受了这无声的蛊惑,正在向轻佻的浪子转变。

    但凡吴晗对他有丁点设防,就会发觉局面的危险。

    “吴晗,其实你我都一样……”周成放低声音,引诱的字句如叮咚清泉一般淌入吴晗潮湿的心底,这片刻温情总是弥足珍贵。

    她听见周成缓缓地说:“其实你我都很孤单……”

    这简单的一句话周成重复了两次,最后竟然还是犹豫了,吴晗扑闪的眼,竟使得他为自己的意图羞愧。他已经不好意思直白道出述求,他试探地张开五指,罩住吴晗起伏微小的a,轻声说:“也许你懂得我的意思。”

    吴晗只是静静地仰头注视着他。

    没有答应,也没有立刻拒绝。

    周成的手隔着轻薄的一层裙子,停在她花苞一样的a上。

    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

    周成是这么想的:其实他不急于这一时,如果吴晗再次拒绝,他今夜便不再提此事。如果她同意……周成不敢奢望。

    他耐心等了片刻,吴晗却说起了过去:“魏琛是我的初恋。”

    周成冷不防,大手一紧,吴晗立刻“嘶”一声。

    她瘦,上半身除了小a还有点r,就是骨头。

    可能因为体质虚弱,她对痛感特别敏感,周成明明已经立刻放松了力道,她还是疼得脸色发白。

    位置敏感,周成再紧张也不好替她揉抚,出于体贴,他说:“a罩箍着不好受,你脱了揉揉吧,我不看。”

    他说着真闭上眼。

    吴晗仍痛着,却流着冷汗,叫他的名字:“周成,你睁开,看着我。”

    周成听话,睁眼看单手护a的吴晗。

    吴晗咳嗽了声:“我和他高一暑假开始的,没一年就分了。”

    周成未料她竟然还想拉着他谈老情人,怎么,校园故事很纯真很美好,现在很怀念?

    周成烦躁又不得不克制:“你不用和我说这些。”

    “你听我说完。”

    “我就是不想听完。”周成已经在极力控制情绪,抱歉的是遇上吴晗,他的理x就一直处在岌岌可危的边际。他深吸一口气,平静道:“吴晗,我不是没有自尊,我不想毫无原则地当你的垃圾桶,听你追忆以前和魏琛多两情相悦风花雪月。”

    说到这里,他沉吟了下,乌眸盯住吴晗:“我会吃醋的,你知道吧。”

    吴晗反而笑了。

    “我对过去没有怀念。”周成第一次听吴晗用如此笃定的语气说话,她肯定不知道自己这时有多美,简直神采焕发,不可方物。

    “哪怕那样的过去里有魏琛。”吴晗紧接着肯定地补充,这也肯定了魏琛于她的特殊,不过她的重点永远是下一句话,“但是,过去了。”

    “这一切都过去了。”

    如果说刚分开时,她还对破镜重圆有所期望,那到今天,她真的没有一丝多余的想法。

    有也只是徐露收到了两张婚礼请柬,吴晗明白这是纪清芙在向她宣告最终的胜利,她成功了,那一刻吴晗确实万念俱灰,徐露更愤恨极了:“奸夫y妇欺人太甚!

    徐露一开始就对这场婚礼嗤之以鼻,反而是吴晗打定主意非去不可,她支出了所有可流转的钱用来置装和准备礼金——因此无力应付她妈的索要。

    徐露对此很是狐疑:“婚礼一完,你就真能放下了?”

    吴晗回答:“嗯。”斩钉截铁。

    “所以你没必要拿他刺我,”吴晗缓缓叹道,“我都不在意了,你又何必呢。”

    周成微怔,他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吴晗也许是有x情气质的,且不是一点半点。

    “我早就失去了魏琛,但我一直有徐露,一个徐露抵得过十个他。我没必要跟演电视似的,受这么点小刺激就自暴自弃,不就是初恋结婚,新娘不是我吗,多大事,我像那种人吗?”吴晗越说越慷慨激昂。

    周成也严肃认真地回答她:“你像。”

    “你……”吴晗才找到感觉,被周成这么一打岔,顿时哭笑不得,“好啦……总之我不会为了一时失意放纵寻欢,你的明白?”

    周成苦笑:“说来说去,还是把我拒了,尽绕这么大个圈子,真够给我留脸的……”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吴晗自他怀中仰起小脸,舌尖舔了下他的唇角。

    这一下极静之后,整个世界都在周成眼前炸开,只余吴晗狡黠又恬淡的笑容在他脑海里冲突争锋。

    吴晗仰得脖子酸,软软地趴到他a口,说:“所以现在我答应你,只是因为我想,不是因为魏琛或其他,知道吗?”

    她朝他眨眨眼,带着羞涩的奔放:“来吧。”

    周成恍如闻花苞开绽的裂响。

    楼下的婚礼已经进行到最后的高潮。

    吴晗隐约听见神父问:魏琛先生,你是否愿意娶纪清芙小姐为妻?无论……

    又好像没有。

    她恍惚听见魏琛回答:我愿意。

    又好像没有。

    不重要了。

    吴晗接触到周成西裤拉链的同时,周成压在她的上方,大手伸进她的裙底。

    周成指尖就勾在她的内裤边缘,却问:“会后悔吗?”

    吴晗a口起伏,荡漾如雪花细浪:“来吧。”

    重要的是现在。

    整个世界,都在对他们说: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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