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滢舔了舔嘴角,像只偷了腥的小馋猫,叶境注意到被她舔进去的精液,面红耳躁,更加不敢同向之行对视,刚准备拿起筷子。
    “你出来一下。”
    叶境看了一眼向滢,起身忐忑地跟着男人出去。
    两人并没有走远,就在饭店前面的花坛边,向滢看过去,舅舅正跟叶境说着什么,神态严谨而专注,让被他看着的人有种心跳加速的慌乱。
    向滢却是个例外,她很喜欢被他用这样的目光笼罩,总觉得他在一本正经地勾引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神过于裸露和炽热,向之行似有所觉地朝她看来,那一眼里包含的深意向滢一时无法分辨,却知道自己深深地伤害到了这个为她操碎心的男人。
    饭毕,叶境主动提出离开,向滢没说什么,乖觉地上了向之行的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见某人的脸色似乎好了些许,她又忍不住得寸进尺,拿纸巾的时候,像是不小心碰到了他握档的手。
    “舅舅你的手有点凉,我给你暖一下。”不等他反应,向滢就覆着他的手背轻轻摩挲起来。
    意外地,这次他竟然没有躲开她,过了两秒,反握住她的小手,一点也不耽误他开车。
    向滢见他面色无异,仿佛只是长辈握着一个小辈的手,无趣地想要甩开,挣了好几下他都不松,反而越握越紧。
    “舅舅!”
    “老实坐着。”男人目不旁视,专心地开着车,但他就用一只手,难免显得有点不把交通规则放在眼里。
    向滢露出兴味,这还是她认识的把规则看得高于一切的舅舅吗?
    “舅舅,你这样真有男人味!”盯了一会,少女由衷地夸赞道。
    男人不禁侧头看她,撞见她眸中的崇拜,猛地松开她的手,接下来沉默得像个哑巴,好似刚才那个握她手的举动不是他做出来的。
    向滢着实无语,老男人的心思比恋爱中的女人还要诡异难猜,尤其向之行这个老男人。
    有时候古板过了头,未免显得枯燥乏味,向滢不想跟他玩了,在座椅上翻了个身,打开手机。
    她没有避讳的意思,聊天内容就这样闯进身边人的眼中,向之行握紧方向盘,“和谁在聊?”
    “一个大明星,我准备找他要些签名,我的女同学都很喜欢他。”向滢懒散回着,一边跟顾晏迟快速发着微信。
    当看到她发来的“做吗?”,顾晏迟愣了会神,反应过来,立马脱下戏服,同时发过去一个言简意赅的“做”。
    【哪儿?】
    【我们第一次那个酒店,好吗?】
    向滢刚编辑一个“好”字,还没发出去,手机就被一把夺走。
    拉黑,关机,扔到后座,向之行做得一气呵成,之后继续开车,没有一句解释。
    以前不是没有教育、训斥、苦口婆心地劝诫过,说过那么多遍,却从来没被她放在心上。
    向之行就知道说也没用,多说几遍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他也不废话,直接将她送回家,门关上,窗户上了特殊的锁,手机上有专门的软件,可以远程控制,只有主人可以解锁。
    听到“叮叮”电子音响起的时候,向滢才意识到他对这个屋子做了什么,好整以暇地看着男人板着脸,将她当作犯人关起来。
    突然很想告诉他,慕魇那座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监狱,她曾经就闯过,还带出了她的七名小伙伴。
    可看着向之行难得对她动真格的模样,她的欣赏竟然大于生气。
    向滢趴在沙发上,没有一丝赘肉的纤臂撑着流线完美的下颌,眼睛胶水一样黏在男人身上,跟着他来回转动。
    没过一会,他牵着小柴犬从旁边的宠物房走出来,“看我做什么,写作业。”
    向滢依旧没有等到他的解释,视线转到眯着眼睛狂摇尾巴的小奶狗身上,“酒酒,过来~”
    她每回唤“酒酒”,向之行都会不自在一下,名字是她取的,故意取个谐音戏弄他。
    看起来纯善的少女,自从和郁家闹翻,就没有一天让他安生过。
    酒酒很听向滢的话,确切地说,它敢跟向之行放肆,是因为知道向之行不会把它怎么样,却不敢这样对向滢,动物在这方面的直觉都很灵敏,知道向滢是个危险分子。
    酒酒夹着尾巴挪到她的脚边,被向滢奖赏地摸了摸脑袋,“酒酒真乖!”
    向之行转身拿了瓶水,装作没有听出她的话外音,刚要拧开瓶盖,余光就瞥到餐桌椅上的一条蕾丝内裤。
    他看了眼沙发上的少女,意有所指道:“东西不要乱扔。”
    “你不是每天都会帮我收拾吗,如果舅舅不想做,我就请别人。”
    向滢是真的动了这方面的心思,顾晏迟应该很愿意做她的生活管家,最近的他有点像是吃不到肉的恶犬,急得嗷嗷叫。
    然而向之行并不打算把她的生活交给别人,否则也不会事事亲力亲为,不放心是一方面,其他的,他不敢深入去想。
    向之行将目光从她的蕾丝内裤上移走,到底没办法当着她面去收拾她的贴身物品。
    等向滢回了卧室,他才放下那瓶水,先是进厨房转了一圈,食材和用品都很足,不需要再添置什么,也没有垃圾要清理。
    他又来到客厅,这里的垃圾桶也很干净。
    然后只剩下一件事。
    他要把那件内裤拿走。
    无论是他的强迫症,还是作为长辈的职责所在,都不能对那件被随手乱扔的东西放任不管。
    他看了眼向滢开着的卧室门,走过去,见她正在乖乖写作业,这才放了心,顺手把门带上,转身立马快步走进餐厅,将她内裤捡起来,一鼓作气,放进专门洗内衣的滚筒里。
    这个过程其实很短暂,对向之行来说,却再也不能坦坦荡荡、顺其自然。
    站在阳台冷静许久,等心境完全平和,他才不紧不慢地走回去。
    遛狗前,他敲了敲向滢的房门,告知她,“我出去半个小时。”
    没有得到回应,他皱了下眉,拧开门把手,里面已经没有少女曼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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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的内心世界已经失去秩序,稍微一点讯号,就能翻起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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