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卿身体如何?有何不适?

    作为一名君王,这种床上的事情,什么会不懂,端看自己想不想了解,整整一个书架上的春、宫图册,宫廷密讳,要什么没有,自然是知道作为承受的一方,男子的身体一定是不适的。

    幸好,对方只是有些头痛,他欣喜之余,又有些遗憾。

    当对方苦着一张脸说,败坏了德行了的时候,他打断他的话说他甚至没去上朝,于是这件事就此被轻描淡写地揭过,人家这可是转移话题的高手。

    显然,除了明帝陛下,没有人知道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为皇帝,自然是忙的。所以,很多天不能够见面,对于何晏平来说很正常,若是日日相见,反而引起他的疑心。所以,明帝偶尔与他喝酒聊天,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于是,他就把明帝对他做过的所有反常的事情都推到了陛下罕有的君子之交上。

    而这几日,他正食髓知味的待在书房里,痴痴看着他的宝贝书,难舍难分。

    怎么可能分地开呢?

    何晏平可是生在清贫的家里,虽然小日子过得还算过得去,可这种孤本珍藏,向来是可遇不可求的。他此刻痴痴地看,还盼着回去和老父一同共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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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帝自认为他所作所为已经是够明显的了,至少清河是已经看出来了。哎,不仅如此,自从他开始有意无意得放开自己的行为之后,清河早已是察觉,这点毫无疑问,在那次微服出访中早可以寻见。他甚至还有意无意的帮他来着,迹象可多了,比如帮他找的那本《品香录》,比如他骗他家公子说是厨娘的手伤了,哼,他怎么会知道,还不是有一次厨娘口中嘀咕,被过路的他听到了。

    但是,为什么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何晏平却是怎么也发现不了?

    他可是个新科状元郎啊,为什么读了这么多书的他却是连个清河也比不上?

    可怜的明帝陛下都忘了有个词叫做,书呆子。

    何晏平可不是读书读呆了么,最爱的竟然可是书呢。

    明帝最近很着急。

    他刚接到了左七给他传的口信。

    “刘大人正邀请何大人前去他家,参加一个宴会,打算把独女嫁给何大人。何大人已经同意,差清河打点预备上路。”

    再比如昨日。

    “刑部张大人拜送请帖邀何大人入府一叙。”

    他的宝贝,正在被人虎视耽耽的觊觎着,他再不加把劲儿,人就要被拐跑了!

    可他的意图早已是一目了然,奈何另一位当事人不配合,他脑子不开窍啊!

    虽然作为皇帝,他不能一直出宫。但兢兢业业了好几年的朱瑞想着。当了皇帝也好几年了,他可都是心系天下,都没怎么放松过,这关乎他终身大事,这几年的休假且当做一起攒到现在,结算结算,这么看来,好大一笔可观数目啊。

    他严肃的想着,脸上却不禁眉开眼笑。

    于是,他又跑出宫去了。

    这回,光明正大。

    结果,直接把人带到了没人地方,三两句下来,对方懵懵懂懂,自始自终就不懂得这错在何处。明帝就这么怒火勃发的强吻了对方,自然,他怒的不仅仅是这件事。

    你说说,换个人也好受不了了。也是明帝多年的修养,这忍耐可修炼的很好。

    可这逞一时之快的后果,这下子可不好了。

    原本酒量浅早已是忘了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何晏平,经过这一提醒,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一下子回忆全涌了上来,羞得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因为他发现,作为一名男子,对于这种事本该是极为反感,事实上他曾经是极为反感的。可不知怎的,那个晚上不仅没有反抗,而且还瘫在对方怀里,任由人抱着,上下其手。

    这下又想起了陛下曾与他讨论的,他的爱人是个男人的事情。只要不是个傻子,联系一下,就发现所有的事情就都解释的通了。

    他那个悔啊,暗恨自己迟钝,这么多蛛丝马迹早已是路人揭晓了,可是他和陛下走的如此近,竟然还没有意识到什么。

    于是,在那个月朗风清的晚上,他站在房内,而明帝站在房外。

    就这样不合君臣之礼的,听着对方在门口诉了一晚上的衷情。

    门外情深切切,门内羞难自抑。

    天微亮的时候,带着一身晨露浓重,明帝走了。

    何晏平打开了们,面上的红经过了晨风的舒缓,逐渐恢复。

    接下来的几天,他告了病假。

    他得在家里想想。

    他发现他对于这段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感情,感情复杂得很。可,没有一样是厌恶。最多的,还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想,作为一名男子,作为一名前十几年都讨厌这好男色之人的他,为什么在听闻陛下喜欢的是男人时,竟然不觉得厌恶?为何,被陛下、被一个男人吻了竟然没有厌恶的感觉,反而陶醉其中,认识人宰割?

    这答案,似乎挺明白的了。

    于情\\\\事一门功课来说懵懵懂懂的何晏平就这么懵懵懂懂的一点头,就此拍定。

    自从明帝挑破了那层欲语还休的薄纸,他想了很久很久,从刚开始的惊慌失措,到如今的平静淡然,期间经历了多少的纠结波折,旁人是不会明白的。

    而他也发现,似乎不知道从何时起,那张脸,那个名字好似已经进了他的心,入了他的脑,不经意间就会从那个隐蔽的角落里跑出来,他似乎都没法控制。而只要想到他那个人,他对他的好,在平县是俩人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他都会面色发红,颊上升温。他后知后觉的,似乎明白了在那个偏僻的小县发生的一切都意味着什么,以他曾经的心态来看是一种,而挑明了事实后,似乎又全然不同了。

    何晏平心中如揣了个兔子,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站起身,来到了书架前,正欲拿出朱瑞给他的那些孤本,翻了几页却发现,他竟然连自己最爱的宝贝孤本都看不下去了。

    他觉得,这样不行,这样很不好。

    正当他要将书放回原处时,他看到了一本书。

    那本书看起来有点破烂,夹杂在爱书如命的何晏平的书架中,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不仅仅是它的破旧,还是因为它看起来颜色似乎有些轻佻,它不是那种普通的靛蓝色,而是轻盈的杏黄色,看起来很亮丽,却因为年代久远而泛着深黄色。

    这正是当初在平县没有看完的品香录的后续,当初他觉得疑惑,自己挂念着,回去后又找了很多的史书,不仅如此,他还怀着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一种冲动,翻了他从来都不会去看的野史杂说之类,找了很多很多,他才发现了这本。

    原来,殇帝根本和书里说的不一样。

    正如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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