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似血,今日的落日似有那么一丝忧郁。
    这跪罚,对于普通人来说半日那已是酷刑,而林白硬抗了整整两天两夜,不眠不休。林母心急如焚,本也是不允林白这般胡闹,娶一个娼妇。后又心疼女儿,不得已在林父那又哭又闹,帮林白说话。
    林有才见林白跪了两天不曾多吭一声。他知她从小执拗,即使把她打伤了,打残了,也难以让她回头。又见妻子撒泼打滚,他心中喟叹:一生的女儿债,半世的浑家奴啊。
    林有才迫于无奈,允是允了这门亲事,但要林白许他一桩事,今年解试要名列前茅,至少三名之内。
    林白愁云惨淡的脸庞忽的如那春风拂过,笑颜逐开,心中欢喜难以言表,连连点头答应。
    猛地一站,想立即告知那心爱的人,因着久跪恁长时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林母心疼,骂她猪油蒙心,鬼迷心窍!林白依旧乐呵呵并未反驳,休息了会,吃了些饭菜,便一瘸一拐地往雨香阁赶去。
    雨香阁,柳媚儿房内。
    林白坐在床前,笑眼看着正在不停埋怨心疼的柳媚儿。
    “伯父也太狠心了,这膝盖全肿了。这要是瘸了怎生得好?”
    柳媚儿拿着伤药,蹲在林白身前,轻轻地给林白搽药,心疼不已。那膝盖已经肿的老高,乌紫一片。柳媚儿轻轻吹一吹,巴不得这伤能移在自己身上。
    “无碍,只要父亲允了你我婚事,怎样都行。”
    林白一阵傻乐,又心急道:“对了,现我就给你赎了身去,你以后就乖乖地好生陪我。”
    “瞧你,这般心急,妈妈见了,还不给你漫天要价,到时候多少钱财也难填那妈妈之欲。且过些时候罢,这秋闱之后拿个名次,有些威望,倒也好慑住妈妈。”
    柳媚儿也想立即与她远走高飞、白头到老,但妈妈那关并不好过,且要徐徐图之。
    “可我一想到你要抛头露面见那些个猥琐之徒,心中不悦,且妈妈要你接客该如何是好?”
    林白拉起柳媚儿,紧紧地抱着,心中委实难受又有些焦急。
    “我又不是那下等妓子,我这雨香阁的门面还是有些份量的,若不想接,妈妈也不会强求。再说我也不能不接客啊。”
    柳媚儿原本正经地解释着,忽的想逗弄林白一番。
    “甚!还去接客,我不允!”
    意料之中,见林白这紧张以及霸道的样子,柳媚儿心中一暖,莞尔一笑,亲了下林白的面颊道:“只接你这个冤家的客啊。怎的,秋闱之前都不来见我么?”
    “你……那你也不能说接客,你是我未过门的妻,不是甚雨香阁的门面!”
    林白认真起来,倒还真生气了,紧皱眉头,抿着嘴巴。
    “你这小冤家,还生气了,妾身出言无状,向小书生赔礼了。”
    柳媚儿见状,心越发的软了。想抚摸着她的背,安抚那人。谁知一碰,林白便颤了一下,口中轻哼。
    “怎的,这也有伤吗?”
    柳媚儿轻轻离开林白的怀里,满脸担心地问道。
    “无碍,这背上的伤太浅,早已好了。”
    “好了,那你轻哼甚?给我看看。”
    柳媚儿又是心中泛疼,这人怎甚都自己扛着。
    林白一听满脸通红,平日里也就亲亲嘴,抱抱腰,这还要宽衣解带甚的,想想倒还有一丝害羞。
    柳媚儿可没甚其他想法,一心只挂念那伤情,毫不犹豫地便解起林白的衣带,脱了她的外袍。
    林白那白皙的耳朵似敷上一层胭脂,她有些莫名的紧张,呆愣愣的,倒随柳媚儿摆弄。
    撩开亵衣,那背上的伤痕众横交错,令人触目,有些大的伤口都红肿起来,难怪碰一下就痛。柳媚儿眼眶一热,含着泪花道:“你这还叫轻伤,恁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听柳媚儿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转身便见美人眼睛有些红了。抚摸着她的脸心疼道:“媚儿,你这与我相恋以来,似哭的次数越发多了。”
    “还不是你这个小冤家,恁会惹人哭。”
    柳媚儿嗔怪着,拿起怀里的帕子便去拭泪。
    林白见她那褪去往常妩媚多情,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中一动,拉着她的手,将美人往自己怀里带去,再与那香唇一碰,心软地似一滩春水,轻抚着那如柳般的腰肢,摩挲着那纤细的玉手。
    林白只觉得心口有团火,让她有些焦躁,那胯下居然还有些胀疼。
    柳媚儿感觉林白气息越发急促,动作越发大,一下便知她这是怎的了。既然她想要,柳媚儿自是愿意给。
    那细嫩的小手慢慢向那胯中抚摸着,轻轻揉搓着。
    林白满脸春潮,享受着爱人的轻抚,眯眼看着柳媚儿,脑中思路烦乱。终是拉开那不断挑逗自己的小手,扶着柳媚儿圆润的肩头,喘道:“媚儿,我不是你的客人,我也不会像他人那般只是馋你的身子,也从未嫌弃你。你在我心中是那待字闺中的小娘子,我将你视若珍宝!我不允自己还没八抬大轿将你娶回家,就这般糟践你!”
    说罢,便抱着柳媚儿慢慢稳下心神。
    柳媚儿终是忍不住小声靠在林白肩上啜泣着,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两人就这般恩爱了些时日,林白只要下了学堂,便往那雨香阁跑,倒也没因此耽误学业。偶尔学业繁重之时,带着先生交代的任务便去那雨香阁做完。
    有次林白在书院,接连几日抽不出身去那雨香阁,相思无处寄放。想着下次要向柳媚儿讨个甚物什,好随身携带以慰相思。谁知倒先收到她遣人送来的信笺,是张精致的桃花笺,上书着:
    “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箸垂朝镜,春风知不知?”
    这是林白第一次收到柳媚儿的桃花笺,上面的相思似弥漫了出来,包裹着她。心中一念,便趁这书院将将关门之际,奔向那雨香阁。她此刻可不管甚书院的处罚,甚明日的要事,她只想着去瞧一瞧柳媚儿,哪怕一眼便已足够。
    几月后,秋闱便开始了。
    林白要赴州府参加科举,路程不远,但林母知那科考辛苦,心中心疼不已。且若没考中,林白又要吃三年的读书苦。
    林白握着母亲有些苍老的手安慰道:“母亲大人请宽心,孩儿这次定会榜上有名的。”
    又看了看路口,并未见柳媚儿出现,心中略感失落,但依旧提起精神赴考。只要中了榜,自己何时都能见到她,不差今日一面。
    而后天不负苦心人,林白终是中了头名解元,发榜当日便往雨香阁跑,却是人去楼空。心中疑虑,焦急找到妈妈,问柳媚儿去哪了。
    妈妈见惯了这种前头爱的你死我活,感天动地。这后头倒不若这银子来的威力大,终是各自离分,一拍两散。妈妈喝了口茶,不急不慢道:“她啊,早就跟那郭大官人走了,赎了身,做妾去了。”
    走了?做妾?不……不可能,赴考之前还如胶似漆,同去逛了庙会。赴考之时,她虽并未送自己,但考完以后,也是见了面的,没看出端倪,也没甚迹象要分离啊。她那时好像就有些疲惫模样,她说是这深秋有些寒气,夜里受了些凉,无甚大碍。可这是为何?为何要离我而去?
    见林白皱眉,脸上还有些不信,妈妈便想起柳媚儿走之时,有封信交于她。
    林白一看,确实是出于柳媚儿之手,上写道:
    “他家本是无情物,一路南飞又北飞。”
    这是林白收到柳媚儿的第二封桃花笺,她万没想到这封信是这般内容,若把尖刀利刃直插心窝,心口顿时血流不止。
    见林白这般痛楚以及不解,妈妈倒也耐着性子,解释道:“你这书生怎这般蠢笨,出身这风月场所,哪个会信甚情爱!这银子才能让我们安心!那郭大官人有钱有势,即使做了妾,也是富贵荣华一生。虽说客官你中了解元,有些功名,但委实家底薄啊!且不说你之后能否再次中了那会试,就算你中了,那也只是个虚职罢了!等实权下来,又要等到何时?这女人红颜易老,哪个会花恁多光阴等一机会?不若珍惜眼前的荣华才是!”
    也不知林白听没听进妈妈的话,只见她一声不吭,丢了魂似地回到林家村。
    那日夜里天凉,林白呆坐在门前庭院中,手握着一兔子形状的泥塑,就这般吹了一夜的风。
    后来,林家村的村民都知,这林有才家的闺女十六岁便通过了解试,获得头名解元。羡煞人哉!可在发榜的第二天,那林白便生了场大病,高烧不退,醒来之后伤了慧根,智商停留在三岁。
    这一傻便是两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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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好的,大概柳媚儿与林白的往事就写完了,柳媚儿离开原因是什么?哈哈哈,后面再写,对,我就是这么会卡点!!!哈哈哈,其实中间还可以写点糖,但为了我赵姐姐的人气,我删了柳媚儿的戏份,哈哈哈。好了,开玩笑的,以后看情况写些番外吧。所以,林白是为情伤感冒发烧了,本来休息几天便好,然后中间林伟下药了,弄傻了。之后,赵初悟跑了,林白淋雨发烧又烧正常了,哈哈哈,好狗血。
    所以林白的父母迫于无奈,还是答应了女儿的婚事,毕竟也就只有这一个女儿。
    所以有没有小可爱注意到,林白跟赵初悟第一次亲吻,很会,但上床却还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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