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一开始还有些担心自己会养不好原飞槐,但他很快的发现,原飞槐根本不需要他养——他爱人的名下,不知不觉的就多了数个大型公司的股份,还有陈谋至今也没算清楚的房产数量。

    陈谋知道这些事情后,就把他要养原飞槐的豪言壮语咽进了喉咙,原飞槐倒是看出了陈谋的所想,他似笑非笑的说了句:“怎么,这就没自信了?”

    陈谋自是不会服软,他道:“没自信?我会没自信?!”话虽如此,他倒是真的没什么自信,在床上打不过原飞槐,连工资也比他赚的少,想到这里,陈谋心下有些戚戚。

    两人边说边聊,很快就走到了陈绵绵所在的产房,陈谋推门进去,便看见陈绵绵的丈夫正在为她削平果,陈绵绵手里拿着遥控器,正百般无聊的按着。

    陈谋进门后道:“绵绵。”

    陈绵绵见陈谋来了,急忙坐直了身子,撒娇道:“哥!!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你妹妹我都要被欺负死了!”

    陈谋眉头一挑,道:“谁敢欺负你?”他说着,眼神便放到了陈绵绵的丈夫身上。

    陈绵绵的丈夫感受到了陈谋不善的眼神,他苦笑道:“哥,我哪敢欺负陈绵绵啊。”

    其实陈谋也相信他不敢,但他就是看眼前这人不顺眼,所以才故意说了这话。

    陈绵绵瞪了自己男人一眼,嘟嘟囔囔的抱怨说她的丈夫老是让她喝各种乱七八糟的汤,喝的她都要吐了。

    陈谋道:“陈绵绵,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有人把汤端到我的面前,我肯定咕咚咕咚全喝了!”

    本来坐在旁边无所事事的原飞槐听到陈谋这话,反问了句:“真的?”

    陈谋道:“必须是真的!”

    原飞槐道:“哦……这样啊,那那次生病死活不肯喝鸡汤,最后还被我捏着鼻子灌进去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陈谋:“……反正不叫陈谋!”他死都不会承认的。

    不过陈谋虽然不认,在场的人心中却有了共识,陈绵绵哈哈大笑起来,她道:“飞槐哥,还就只有你能治住我哥了!”这几年间,陈谋和原飞槐再也没有打过架,甚至于很少吵架,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两人深知在一起是不易之事,所以平日间相处有了矛盾,都十分愿意迁就对方。

    爱情这种事,不就在不断融合的过程里,为对方改变么。

    陈绵绵打趣完,却有些担忧道:“飞槐哥,你做了身体检查没有,怎么看你脸色那么难看。”

    原飞槐轻轻的说了声:“做了,医生说很好,别担心了。”

    陈谋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他一直很担心这件事,几乎每隔半年,他就要把原飞槐拉到医院做个全身的检查,原飞槐开始不愿意,后来为了让他放心,也就做了。可检查虽然是做了,报告也显示没什么问题,但原飞槐的脸上却是越来越差,特别是到了冬天,天气一冷下来,就几乎是白的发青,连皮肤下的血管也能看到。

    陈绵绵道:“我有个同学学的中医,据说他上班的地方有个靠谱的老医生……我给你们地址,哥,你有时间带飞槐哥过去看看吧。”

    陈谋自然应下了。

    期间,原飞槐都没说什么话,他知道陈谋担心他的身体,可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原飞槐很清楚。

    他的灵魂快要燃烧殆尽,但若是想同陈谋走完这一辈子,却也是件易事。只不过之后的轮回,却只能听天命了。

    想到这里,原飞槐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他伸手握住了陈谋的手,和他的手不同,陈谋的手干燥温暖和他这个人一模一样。

    陈谋只觉的原飞槐的手如同冰块一般,他的眉头皱的更紧,将原飞槐的两只手都用自己的手包裹了起来。

    陈谋说:“都叫你出门多穿点衣服了,怎么就不听呢。”

    原飞槐低低的应了声好。

    陈绵绵看到陈谋和原飞槐的互动,心中欣慰之余,夹杂着些许的酸涩,虽然现在还早,但她却莫名的想到了如果多年之后,这两人之中有一人先行离开……那剩下的那个,该是怎样的悲伤绝望。

    这种悲观的情绪很快就一闪而过,陈谋闹着要见侄子,陈绵绵叫她的丈夫把陈谋带去了新生儿监护室。

    原飞槐和陈谋在一起后,就断了留下子嗣的念头,他和陈谋也想过要不要收养一个孩子,但至今没有找到合适的。

    陈谋贴在玻璃边上,认真的看着新生监护室里还粉粉嫩嫩的小宝宝,口中不由的说了一句:“飞槐,你看,他们好可爱……”

    原飞槐对孩子没什么兴趣,他看了两眼后,忽的问了句:“陈谋,你想要孩子么?”

    陈谋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片刻后,变成了带着微怒的不解,他说:“原飞槐,你在说什么。”

    原飞槐说:“你不想生个孩子?”

    陈谋转过头,认真又严肃的看着原飞槐,他说:“原飞槐,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没想过这些事,我也不会允许你想,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那我们就去孤儿院领养一个,至于其他的方法,你就别指望了。”

    很好,陈谋在这一点上,倒是和原飞槐惊奇的一致。

    原飞槐刚才问出的那句话,即便得到了陈谋肯定的答案,他也绝对不会允许。他的爱人只属于他一个,从头到脚,无论是一根头发,亦或者一颗精子,都只属于他。

    陈谋又看了一会儿,就回了陈绵绵的病房,陈绵绵有些惊讶陈谋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陈谋说:“等过几天能抱在手里了,我再好好看看。”

    陈绵绵和陈谋又聊了些近来的事,比如最近看了哪些电影,去了什么地方,原飞槐的乐器店卖出了多少单,陈谋在春节的时候打算怎么过……

    说着说着,陈绵绵忽然提了句,陈致翔前几天来看了刚生孩子的他。

    陈谋没想到陈绵绵会说到陈致翔,事实上自从陈老爷子这件事后,陈绵绵对自己的这个大哥就很难亲近了。

    即便陈致翔在陈绵绵病中之时四处奔走,可陈绵绵一见到他,便会想起陈致翔在陈老爷子去世时冷漠的模样。

    陈绵绵说:“他过的不好。”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换来了原飞槐灿烂的笑颜,他未等陈谋说话,便截下了话头,他说:“生活富足,工作顺利,还有什么不好的。”

    陈绵绵脸上浮现茫然的神色,她说:“我也不知道。”她向来都是个容易满足的人,所以也不明白那些贪婪的灵魂之下,掩盖了多少空虚。

    陈谋不喜欢陈致翔,他说:“以后别和他见面了,他不是个好东西。”——他讨厌陈致翔不是因为原飞槐告诉他,陈致翔曾经想杀他,而是因为他知道陈致翔对陈绵绵那龌蹉的心思。

    原飞槐道:“嗯……”

    陈谋暂且不论,原飞槐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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