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凝在软绵绵的云端徜徉许久,等到那人灼热的液体和温柔的亲吻落下来时,轻飘飘的神智猛地一惊,仿佛有一只大手将她拉回人间,他的气息如熏笼里的沉香木般,浓烈醇厚,热切地拥着她。
    “阿凝···是不是很难受?”
    裴千蹊在她的体内射完后神清气爽,俊庞洋溢着淡淡神光,好看的紧。
    他亲着她的侧脸和小嘴儿,蹭着她不断急促呼吸的鼻尖,声音低低的,仿若山间清泉,缓缓流过她火热的心田。
    “嗯···”
    云千凝委屈地应了声,他与她额间相抵,二人的睫羽都纤长浓密,因着这姿势交缠在一起,更显亲密无间。
    “辛苦阿凝了。”唇边又落下两个亲吻。
    云千凝眨了眨眸子,看着凤眸里自己的倒影,少女小脸酡红,眼眸朦胧,明显承欢过度的模样,体内还装着他的精液,小腹被射得微微鼓起,他的大手还在其上缓缓揉搓。
    “靠着我。”裴千蹊手下用力,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
    “嗯···”
    云千凝软软依靠着他,任由他将自己带去后面的浴池。
    ——————
    沈书如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她环顾四周,只有两个衣着朴素的侍女,其他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她叫住一个正在擦花瓶的侍女,问道:
    “你家主子呢?”
    顿了顿,又道:“还有云小姐呢?”
    她向来养尊处优,又是对着两个侍女,说话的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傲气,以为自己还是在自个儿府中。
    那侍女皱了皱眉,将手里的青玉花瓶仔细擦干净了,才不急不慢地转过身来,福了福身子,道:“表小姐,您身体不适,大夫说要静养,还是少插手府中事务好。”
    “你!你就是这么和我讲话的?”
    沈书如气极,也不顾自己身子还未好的彻底,掀开被褥就要下床,谁知眼前一黑,身体无力,竟又倒回床上。
    另一名侍女上前扶起她,眼眸始终垂着,语气不紧不慢:
    “表小姐还未痊愈,骤然动气对身体不佳,公子吩咐了,让您在这屋里好好呆着,说已经通知了老太太,很快就来接您回府。”
    呵,沈书如心底冷笑,她的家人自然是不会来,东宫的旨意,谁敢反抗?
    想起家人,沈书如咬紧银牙,小手抓紧身上的被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才猛地抬起头来,眼底是异样强烈的光。
    这千载难逢的时机,自己若不出手,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凭什么就她能获得他的满心热情和全部爱意,甚至东宫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自己就要成为别人的工具,还是个扔在犄角旮旯里蒙尘的配角?
    她不甘心。
    她眼珠转了转,忽然重重咳了咳,仿佛十分难受,等到摊开手心,才发现竟咳出了血来。
    那侍女见此也慌了,若是表小姐真出了事,老太太追究起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贴身照顾的她。
    “还不快去找你家公子?!若我真的死在这里,你们怕是难辞其咎吧?”沈书如推开眼前人想要凑过来的手,眼光扫向另一名侍女:
    “是继续在这儿擦花瓶,还是去请公子,你们自己斟酌。”
    两名侍女对视一眼,齐齐出去了。
    看着他们匆忙慌张的背影,沈书如终于松了一口气,舌尖的疼痛隐隐传来,她抬手轻轻擦了一下,唇角弯起。
    主院卧房内,巨大的花鸟屏风后,两道人影影影绰绰,看不大真切,却看得出悱恻难分。
    云千凝整个人懒懒伏在那人大腿上,亲密至极。
    “阿凝可有好些?”
    裴千蹊替她揉着酸痛的腰肢,昨晚上自己尝了不少甜头,如今怀里人腿心微颤,浑身乏力,全是他的功劳。
    “唔,左边也要揉揉。”
    云千凝转了个身子,他的大手游移到左边腰肢,轻轻揉捏,舒服得很。
    她享受地闭上眼,耳畔似乎还回响着前几日咿咿呀呀的小曲儿,还有他的温言软语,正偷得浮生半日闲,却听到了一阵不大和谐的脚步声,略显慌乱。
    屏风后朦朦胧胧走来两道人影,越来越近,直到近在咫尺,透过半透明的纱质屏风,云千凝几乎可以看见那二人的面容,似乎···有些脸生?
    裴千蹊皱起眉头,大手仍旧按揉着她的软腰,淡淡开口:“出了何事?”
    若非事有变故,这两名侍女是不会贸然前来的,想必是沈书如又作妖了。
    果然猜的没错,听这二人说完,裴千蹊表情丝毫未变,甚至将怀里的人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注意力全在云千凝的表情上。
    作者有话说:
    害,沈小姐认清自己,你就是炮灰的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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