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上课。徐蓓的事,爸爸来办。”
    “哦。好。那我先回去了。”
    江初语不是jc,再着急也不能做什么,只得乖乖回去上课。
    不过在课堂上,她明显心不在焉,抽空给贺之璧发了几条信息。
    贺之璧沉吟片刻,还是把那条“你姐夫应该是最大嫌疑人”给删了。
    这些话,由不得他来讲。
    自从二入女洗手间后,贺之璧和江初语之间就形成了一秒微妙的关系。
    江初语视贺之璧为可信赖的前辈和朋友,却不曾再进一步。而贺之璧却在隐形过了明路的交往中,慢慢接近她的灵魂。
    不出意外,是他喜欢的那种。
    江初语在学习上的专注,和对于弄清楚身边人是非的执着,都在吸引着他。
    很多年后他想,若是江初语早点出现在他身边,凭借她的热心和勇气,自己是不是就能救回姐姐?
    可他知道那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奢想罢了。
    逝者已矣,该为还活着的人,多做些努力。
    林豪再狡猾、再能说,也挡不过坚硬的拳头。
    江教授带着一群徒弟直接闯进房中,把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徐蓓平安带了出来。
    人送到医院救治,江初语在一旁护理,贺之璧把聂一嘴派来当了徐蓓的代理律师。
    不到一天,林豪的家人便从乡镇赶来,一部分人去和警方周旋,一部分人则向徐蓓的病房围来。
    贺之璧早就料到如此情况,一直护在江初语身边。
    鸡飞狗跳。
    直到事件暂时平息,江初语想起那天还心有余悸。
    她看着徐蓓睡下了,走出病房和贺之璧说话:“聂叔叔真是好威风啊!”
    难怪被人称作聂一嘴。那张嘴真是令亲者快,仇者恨。把林豪的家人一个个都讲得说不出话来。
    “对了,我姐这样……这以后怎么办呀?”
    “她如果想离婚,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你不是说,她已经被公司开除了吗?看看她还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最好是外地的,等伤好得差不多了,去外地走走散散心,或者干脆找个工作稳定下来。”
    贺之璧神情温和地看着江初语:“这种经历,心伤最难治。不过,人一旦忙起来,就很少会有精力去想这些伤心事。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姐从前学习也还不错,想来也是为了顾家才放弃了大好前途。若是有条件,让她再去进修也未尝不可。”
    江初语想了想:“我外家没有什么人了。而我小姨夫现在有了新的儿子,恐怕没办法支持她再继续求学。不过去外地找个工作倒还是可以的。”
    出了这样的事,先离开几年,等舆论淡忘了再回来,是最好的方法。
    江初语不是不愤怒,为什么是被伤害的人需要背井离乡,而伤害他人的人关几年出来,就又是一条好汉?
    可她也明白,世情如纸薄,她们身为弱女子,于现状下,也只能如此。
    更何况徐蓓明显有了应激反应,听到林豪有关的人和事,就会紧张到全身发抖。
    触景伤情,还是离开的好。
    “总之这件事多谢你了。”
    “我不过是做了个正常人都会做的事罢了。更何况徐女士是老师的甥女,我责无旁贷。”
    江初语却从他的意有所指中听懂了什么,她白嫩的脸上染上一层薄红,微微别开眼不去看他。
    这个男人,初见的时候亲切又合群,在一大群男男女女间左右逢源,虽然长得特别不接地气,但是人人都服他。
    再见的时候,他已是衣冠楚楚的青年才俊模样,对于聂一嘴那样的前辈大能也是尊敬中透着熟稔,俨然一派师长得意子侄的样子。
    后来,在数次无意重逢里,他对她无数次地伸出援手,在她心里,已是超越了“可信赖的前辈”的地位。
    他成为了自己可信任的人。
    “这么晚了,你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吧?”
    贺之璧却说:“你今晚要陪床吗?明天你也有课吧?”
    小姨夫请的护工只在白天来,晚上小姨夫借口家中孩子小,需要陪伴,徐蓓这边就得江家父女轮流守着。
    这样实在不行。
    贺之璧说:“你和老师老的老,小的小,再这么下去,自己身体垮了,又怎么照顾别人?”他很快和师我城联系了一下,告诉前来接班的江教授,“老师,我让朋友临时叫了个高级护工过来,晚上这边就暂时交给他们吧,你们白天都有课,不能这么熬。”
    其实这几天已经平息了,要是前几天,徐蓓的反应很大,除了亲人别人无法信任,林家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别提多累。
    “我相信徐蓓也会理解你们的。”
    江教授欣慰地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回头把护工的合同给我,我来和对方签。”
    贺之璧应了,又陪着他们等了一会儿,等人员到位,江教授却说今天突然换人,怕徐蓓有反复,他还是先住在医院,让贺之璧先送江初语回去。
    “小贺呀,我就把女儿的安全交给你了。”
    贺之璧眼中亮了亮,像是蹿起一丛小火苗。
    “老师放心吧!我一定把她平安送到。”
    一路上,江初语都不说话。
    她爸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呀喂!她还小呢哼唧!
    贺之璧却像没事人一样,还给她买了牛奶,让她回家自己温着喝。
    哎?这好像和说好的不一样?
    江初语愣愣地看着贺之璧提着牛奶走在前面,见她没有跟上,回头招呼:“怎么了?还有想买的东西吗?”
    “啊……没有。”
    看着江初语进了门,嘱咐她把门窗关好,牛奶一定要喝,贺之璧就转身下楼了。
    江初语把牛奶倒进奶锅,想起刚才贺之璧把东西递给她时,不小心蹭到的手指,不由满面飞红。
    她啐了自己一口:呸!这点出息,又不是真大学生,不就碰了一下手指吗?害个什么臊!
    而她并不知道,坐在车里的贺之璧,在看到她房间的灯灭了之后,才驾车离开。
    ☆、第17章 梦中女神
    时间晃晃悠悠,转眼就到了过年。
    这小半年来,江初语的生活过得可谓是精彩不断。
    徐蓓的事暂时得以解决,和林豪的离婚手续也在年前就办妥了。还因为男方是过错方,所以多分到了些财产,还判了林豪赔付大笔医药费。
    不过徐蓓这次是真吓着了,也没理会林豪家人的纠缠,一次性拿到第一笔赔款后,将剩下的事全权托付给聂一嘴,自己带着未愈的心伤远离a市,说是投奔海珠市的老同学去了。
    “小语。这次真的谢谢你!”
    过年时,徐蓓从海珠市打电话回来,万分感慨。
    她现在有了新的工作,还报了个培训班,下班后就去学习,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却比从前过得有精神多了。
    “出来了才知道,从前自己过得有多委屈……”
    电话里,烟花盛开的声音连成一片,江初语却听清了表姐徐蓓的呼吸声,清浅,却很坚定。
    “小语。你要以为我诫,但是,不要轻易把人拒之门外啊!”
    江初语笑容里带着感慨,一一应了。
    才挂断徐蓓的电话,一通来电又接了进来。
    江初语看到这名字后,足足愣了有五秒。
    齐涯……
    最近家里出了这么些事,她都快忘了齐涯这个人。
    他打电话来干嘛?
    大过年的,江初语也不想给人难堪,便有礼貌地接起来,却听到了一个中年女人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
    辨别了许久,才知道这个女人是齐涯的母亲,而她打电话来,是问她为什么不跟齐涯回去过年,是不是嫌贫爱富。
    江初语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冲到头顶!
    齐涯到底跟家里人都说了些什么!
    忍住要骂人的冲动,江初语把电话挂了,直接将齐涯的号码拉了黑。
    “怎么了?”
    坐在一旁看春晚的江教授瞥见女儿生气的举动,关心地问。
    江初语本来想说没事,却突然想起来,在前世,她从来没和父亲沟通过自己恋爱中的事,父亲问起来,自己也只是笑着说好,所以别人从来都不知道齐涯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现在想来,齐涯的举动,可不就是典型的草鸡男?
    一转念,她说:“爸,你觉得齐涯学长这个人怎么样?”
    “他?”江教授表情有些疑惑,“很刻苦的一个学生吧!”
    不是聪明,不是能干,而是刻苦。
    可这世界上,从来不缺努力的人。
    这个评价就是这个人很普通,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了。
    江初语忽然想不通,上辈子,江教授为什么大力支持自己嫁给齐涯,还不遗余力地为齐涯奔走,给他跑学位,找工作。
    如果江教授也不认为齐涯足够优秀的话,凭他对自己的疼爱,又怎么会不给自己更多选择,而是把机会都给了准女婿?
    “刚才他妈妈打电话给我。非说我是她儿子的女朋友。”
    “什么?”江教授身子都坐直了。
    齐涯是他带的最年轻的学生之一,能力平平,但是做事非常认真谨慎,平时也蛮朴素的。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拿他女儿说谎!
    江教授有些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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