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生子科+番外 作者:河粉炒灵芝

    正文 第22节

    男男生子科+番外 作者:河粉炒灵芝

    第22节

    长谣冷笑道:“你说你不敢答,现在不是答了挺多的。顺玉姐姐老是越发伶俐,连本王也敢数落了。”

    顺玉知长谣并无恼怒,因此没跪,只垂头道:“是奴婢碎嘴了。若说是什么惹的,到底是因为殿下长得太快了,公子只有您一个人,现在长这么大了,可能舍不得了吧。”

    长谣道:“这话从何说起?”

    顺玉将发现小黄书的事情隐去,只说:“乃是今天皇上过来,说要为殿下选房里人,大概也由此思及他日殿下又要到宫外的王府住,又要娶王妃又要生儿子了,公子才觉得寂寞。”

    长谣愣住了。

    顺玉又爽直地说:“若殿下去告诉他,此生都不嫁不娶的话,大概就能好了。”

    长谣苦笑道:“这有何难?但我怕这么说了,他仍不高兴。”

    顺玉笑道:“那还是得仔细看看。”

    长谣打起帘子进去,便见贺赫赫仍是背倚着软靠发呆,其发呆程度之深、双眼无神之明显,若摆在课堂上,绝对是暴力老师绝杀粉笔头的头号目标。长谣走到贺赫赫跟前,轻轻扶了扶他的肩,柔声道:“我回来了。”

    贺赫赫愣了半晌方回过神来,说:“诶?你回……”他才开口,便觉得嘴角微微有点撕痛,拿手一摸,原是嘴皮子有些撕裂了。近来天气干燥,贺赫赫也没好好补水,因此这几天嘴唇都颇有些干,他也有古代版的润唇膏——就是口脂的,便要移动轮椅到妆镜台处找。长谣却说:“不必去找。今早我上学时,摸了你那半盒口脂去了。”

    贺赫赫听了,说:“那倒奇怪,你都没自己的口脂?”

    “有一盒,只是嫌香料多了,味道浓俗。”说着,长谣便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小银粉盒,拧开了盒盖,便见里头是半透明的药膏,以指揩了一星点,便往贺赫赫的唇上印了印,又轻柔涂开。

    感觉长谣有些冰冷的指腹在嘴唇上轻柔移动,带来一点酥麻,贺赫赫居然觉得有些羞赧,简直就像是初吻一般。长谣将贺赫赫的嘴唇涂得晶莹了,便将指上剩下的软膏涂到自己的唇上,抿了抿。

    见长谣如此神色自如,贺赫赫倒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惊躁了,却不知长谣这是外表闷骚、内心暗爽,一如当年爱搞地下动作的沙玉因一般。

    贺赫赫转过头去,想提起纳侍寝的事又不想提。如果是之前,贺赫赫倒是很有把握长谣会拒绝纳侍寝,因为长谣洁癖严重,怎么可能将自己那粉红无暇的【敏感词】放进他人污秽肮脏之处呢?不过现在他可不敢肯定了,因为他发现长谣居然在看那种脏书,说明顺玉说得对,只要不是x冷感,再洁癖再尊贵的人到了这种事情上都是不怕脏不怕累的劳动模范。但贺赫赫却又很自私地不愿意让长谣到别人身上辛苦耕耘。

    长谣见贺赫赫没提这件事,也就不好自己提出来,只佯装不知,对贺赫赫还是一如往日的亲热,倒是贺赫赫显得生硬疏远了。长谣心中不悦:“难道他还真的想跟我生分,要我成婚生子?”

    及至晚间,贺赫赫宽衣就寝,一如既往的,在长谣为他捶腿按摩的时候舒服入睡。在长谣够力气的时候,就已经要亲手帮贺赫赫按摩小腿,而不让顺玉碰。顺玉倒是乐得清闲。贺赫赫悄然入梦,只觉得双手沉沉的,低头看着,便是那粉雕玉琢的小娃儿——幼婴长谣。长谣小时候就已经那么好看了,很快就渡过了初生婴儿皱巴巴的最丑期,变得超级可爱,也难怪贺赫赫对他一见钟情了!

    贺赫赫心想:我怎么会对他一见钟情呢?这必然是误会,这必然是父爱啊!这是父爱!不是腐爱!

    怀中的长谣却长成了大人,就是现在长谣的样子,靛青的长发、雪白的脸庞,玉葱一般修长又无暇的身体,他拢着一件长衣,便转过身,决然离去。贺赫赫惊得很,梦中的话,要走是没问题的,要飞都行,他便跑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了长谣,紧紧地抱着,十分琼瑶地说:“不要走!长谣!长谣……please! do! don’t! don’t! don’t!咚次!咚次!咚次!”

    长谣本来背对着贺赫赫躺在床上的,浅眠的他很容易就惊醒了,原是贺赫赫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口里还在梦呓着琼瑶腔,后来还beat box起来了。

    梦中贺赫赫只觉长谣被他的beat box——呃,是琼瑶腔所感动,从决绝变得温柔,双手贴着贺赫赫的手,轻轻地抚摸,然后是转过头来,温柔地吻贺赫赫。贺赫赫柔顺地承受着长谣的吻,然后很不真实又很真实的,长谣帮他撸起管来。很久没ooxx的贺赫赫不负众望地早泄了。

    ——这么快……

    长谣看了看自己沾满□的手,又看看自己尚隆起的裆部,决定先到外头去处理一些事再洗洗手。

    贺赫赫悠悠转醒,平常他半夜醒来,第一件事是确认一下长谣的存在,而现在当然也是的,因为他羞愤欲死,如果长谣在的话,他一定会头撞果冻、颈吊意面。

    ——还好长谣不在……

    贺赫赫忙坐起来,摸了摸自己双腿间的那一滩冰凉的东西,为今之计,先要换裤子。贺赫赫却发现,自己虽然膝盖以上都能动,但要换裤子还是很困难的。他将裤子褪到膝盖,然后开始奋力地在不扯烂裤子和不能屈膝的状态下脱裤。于是他在床上滚动翻转起来,凭着耐性和文小受不用做瑜伽也能超级柔韧的筋骨好不容易终于将裤子扯下,却打翻了床头面盆架子上的面盆。

    哐当——面盆坠地,水花与裤子齐飞。贺赫赫的□也被泼了个透心凉。

    他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时候已经弄醒了在外间铺床睡的顺玉了,现在面盆到翻了,顺玉焉能不举烛进来。却见贺赫赫在垂泪。贺赫赫一是恨自己用心不专,居然花心了;二是恨自己花心就算了,怎么居然喜欢自己的儿子啊,这算什么,又又搞基又奸情么;三是恨自己又花心又没用,连脱条裤子都做不到,还有什么意思。加上积病良久,心情本就不算愉快,居然就嘤嘤嘤起来。

    顺玉看了看他湿掉的裤裆,便劝慰道:“尿床也不用哭啊,这是人之常情。”

    贺赫赫听了这话,反而破涕为笑,说道:“你说得对,快将东西收拾了,别让长谣回来看到笑话。”

    顺玉便道:“要是殿下回来了,我就说是我笨手笨脚打翻盆子好了。”

    顺玉就快手快脚帮贺赫赫将裤子换了,又顺便换了床单。虽然顺玉做事是麻利,但这些事情都干完,还是要耗时不少的,怎知还是等到顺玉回去睡了,长谣才回来。贺赫赫心想:难道是长谣吃坏肚子?不可能,他吃东西吃那么少,又清淡……看来长谣的肠胃真的不行啊。

    贺赫赫便说:“长谣,你要不要吃大蕉?”

    由于长谣看了许多小黄书、又刚刚做了那种行为,对“大蕉”此词生出了相当不同的理解。长谣忙说:“这……什么意思?”

    贺赫赫倒是很正直地说:“没呀,不用不好意思啊,你我是父子。”

    “我……没有……”

    “我知道你肠胃不好,不然上个厕所怎么久?”

    长谣的心情相当复杂,最后答:“迷路了。”

    贺赫赫脑容量有限,光是想自己的事就已经够烦了,也就没什么空隙去思考长谣迷路茅厕间的可能性,没疑心了,倒头便睡。第二天起来洗漱,贺赫赫仍是烦恼着此事,早膳是食之无味,只吃了几口清粥,便命人撤膳了。

    翌日一早,长谣起身梳洗,又来扶贺赫赫起来洗脸。贺赫赫看着那个金面盆,又想起它昨夜哐当落地溅了自己一身水花,自然也想到了昨晚莫名其妙地作了春梦,还是给大哥戴绿帽又的春梦,贺赫赫登时羞愤欲死,恨不得拿金面盆来敲脑壳。

    长谣很好的继承了沙玉因的淡定闷骚装置,即使把人□了估计也一如既往的淡定,绝对是一级危险品,不过社会危害不大,危害的范围倒是锁定得很精确。二人穿戴好了便去吃早饭,贺赫赫肠胃不好,长谣又是神仙肚子,所以饭桌上也就是清粥小菜而已。

    贺赫赫吃了几口粥就罢了,连小菜也几乎没碰。

    长谣忙问道:“今天不舒服?”难道父亲的身体已经糟糕如此,连射一发都影响食欲吗?

    贺赫赫便道:“长谣,我跟你说件事儿。”

    长谣便端端正正地坐直身体,说:“父亲请说。”

    贺赫赫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说:“你都这么大了,是该有专属的宫殿以及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长谣已经有了专属的男人了……【喂自重

    ☆、第 117 章

    长谣听这话不像话,十分惊讶,两个眼睛瞪圆如同铜铃叮叮当。他叮叮当了一阵,又说:“父亲何出此言?长谣伺候父亲有什么不周到之处么?”

    其实贺赫赫昨晚一夜无眠,倒是想了许多。这些事情,他一早就有了念头,但又往往因自己的私欲而打消,只是这些念头是打又打不消的,只得暂时压下罢了。此刻贺赫赫便将话倒米一般地倒出来:“你这孩子长得快,还没童年呢就少年了,我作为父亲虽然省却不少教养工夫,但却如天下父母一般一边喜欢孩子长大一边又不舍得孩子太大的,但这样溺爱于孩子没有好处。说起来,你总这么粘着我,哪里是个法?且不说你是王孙公子,就是一般人家的长子,也该立个责任,就算不能成大事,起码也先置一头家。”

    长谣本与贺赫赫如胶似漆的,一大早听了这话,简直就似是快□的时候被兜头兜面兜的泼了一盆冷水,那灰心丧意自不必说。他究竟不能明白,这人昨晚才在自己手里泄了一次,怎么今天嘴巴上就能说这么冷人心肠的话呢?

    长谣便道:“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想必是昨晚泄多了,今天没清醒。”长谣说了,才方觉自己居然口误,他本是想说“喝多了”的。昨晚临睡前贺赫赫的确是多喝了两杯酒,那是因为心中忧愁。

    而顺玉认为贺赫赫尿床也是因为临睡前喝酒喝多了之故。因此顺玉捧着碗盅进来时,刚好听了长谣的话,竟讶然道:“原来殿下知道昨晚公子尿床的事呀?”

    长谣愣住了:“尿床?”

    贺赫赫的脸红的没边,“尿床”自然是奇耻大辱,但真相更加令人不忍直视,贺赫赫又没法解释,又百口莫辩,竟恼羞成怒对长谣说:“我看你才喝多了,昨晚上个茅厕这么久,该叫太医来给你看看肠胃。”

    顺玉听了,说:“是啊,最近夜里殿下真的很常上茅房。”

    对于男人来说,尿频尿急久蹲厕也算是一种奇耻大辱,然而,长谣跑茅房的真相自然也是令人不忍直视的。长谣也恼羞成怒,双眼迸射出死光,顺玉虽然没死,但也被吓得心儿跳跳跳跟虎口逃生的紧张感无异,忙移开话题:“蔘膏好了,公子快请用吧。”

    长谣和贺赫赫都巴不得快点脱离这个话题,因此就顺着台阶下了。长谣从顺玉的托盘上接过碗盅,放到桌上,将那盖子打开,早有一阵黄酒味扑鼻来。

    长谣道:“好没见识的东西,加了多少黄酒,不白糟蹋了白雪蔘?”

    贺赫赫将碧玉汤匙拿来,拌了拌,嗅了嗅,笑道:“这原非白雪蔘膏,乃是鹿蔘膏,和黄酒是最好了。”

    作为妇科医生,贺赫赫便知这鹿蔘膏配上黄酒最是滋阴补肾、补血养气,对女子很补益,对宫寒确有疗效!想不到贺赫赫作为妇科医生,也有吃妇科药的一天——不过这也不是第一天了。在入宫过土豪日子之前,贺赫赫也每个月吃几次红糖姜水、红枣鸡汤、乌鸡白凤丸、燕窝粥等等的妇科补品,不然下腹真的会不舒服,还会腰酸背痛。尼玛!临床大夫算什么,他这是病床大夫、躺床大夫,神农尝百草大夫!

    长谣却仍是不悦,道:“鹿蔘膏虽然是好东西,到底是寻常物,哪里比得上白雪蔘膏?这是什么回事!难道是御药房之人怠慢?”

    顺玉便道:“殿下这话就错怪他们了!他们哪里敢怠慢我们主子?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吃了一百个熊心豹子胆,竟敢欺负到我们中宫皇后身上来,也不必殿下动怒,奴婢自己就捋起袖子抓爆他们的【ganci】了!只是一件,原来雪人国的上一批贡品竟敢以次充好,那些个白雪蔘都是坏的,或有些是长得像白雪蔘的普通雪蔘,根本不能入药。殿下也知道,白雪蔘不比其他蔘,十分娇贵,又容易放坏,宫里的存货本就不多,好的都给皇后吃了,又有些做成蔘膏的,也都给皇后吃了,剩下的也都是坏的。”

    长谣也知道,白雪蔘本就很稀罕,一次进贡的数量也不多,保存也不容易,通常会制成蔘膏放着。只是白雪蔘的蔘膏也比一般的容易放坏。要不是贺赫赫的绿帽主人是皇帝,也不得他这么一天三顿吃的。

    长谣便道:“这也奇怪,雪人国的贡品不少,惟独蔘是坏的?”

    “也不是。好像别的也有出问题,总之皇上已经很震怒了。”顺玉又道,“也有说是雪人国已经向大雕族人投诚了,因此把好的都给了大雕族。”

    说来这大雕族人也相当厉害,是一个游牧民族,崇拜大雕,他们与大青的关系有点像西汉前期与匈奴的关系。一个是封建大国,一个是游牧民族,时战时和,互有胜负。大青送过皇子去和亲,大雕也曾被大青军打到飞雕。

    而大青周围一溜的藩国,是大青太祖爷封的子弟功臣地,形成坚固藩篱,可以保护大青腹地,但同时,这几个藩国也是被大雕滋扰得最严重的地方,因为近嘛。但是大青都会给力保护,也会指挥几个藩国连成一线。所以虽然彼此有过战伐,但中原地区都是很和平的,更别论京城。

    雪人国战斗力比较弱,又是最偏的,所以常常被骚扰得苦不堪言,还有过雪人王被大雕君王掠夺了回去暖床的,不过在这种没节操的次元,他们两个就没羞没臊地he了。那个大雕君居然还写信告诉大青皇帝:我家那口子觉得咱们的婚姻没合法性,所以恳请大青皇帝给发个证盖个章,封一封他那张惹人怜爱的嘴。多谢合作。

    大青皇帝顿时觉得被这对笨蛋情侣闪瞎了眼,基于当时国力又不大强,还处于经常和亲阶段,既然有得不嫁亲儿子了,就索性封了雪人王为皇子,另点了一名雪人王,一道圣旨下去,说从此你就是大雕君的人了,好好干,为爱与和平而努力。

    雪人国那儿风刀霜剑的,修葺护墙、铺整道路、军粮供给、武器维修,一桩事又一桩事,一箱银子又一箱银子的花。最近朝廷开销大,纳兰秀艾又爱建院子又要享受又要修皇陵,眼下还打算选秀,银子也倒水一般的化了,便没那么多余裕拨给雪人国准备军需,而雪人国的上贡还得多添。雪人王也觉得难办,只是也不曾想过要投诚外族。

    只是大雕族却看准了雪人国。大雕君却不想以血腥又费力的老方法来踏破城墙,而是打算兵不血刃地突破藩篱。大雕君先是很慷慨地帮助雪人国铺路和铲雪,大雕族人力气大,干些体力活没问题,只是表示一下友好,又管束住族人,不让他们滋扰雪人国边境。只是雪人王送贡品时,他们却悄悄派人将贡品拦截抢走。雪人国的相国受了大雕君的贿赂,就出了个馊主意,以次充好上贡,将假冒伪劣产品送给纳兰秀艾这个登基越久脾气越差的主儿。

    纳兰秀艾脾气越发的差,又听到满城的风言风语说雪人王已经投靠了大雕君,纳兰秀艾更是劳气,命人去责问。雪人国那边自然也有受贿者散发风言风语,说纳兰秀艾像kfc上校一样,不但要斩他一个五马分尸,还要斩他全家身首异处还掉油锅炸。雪人王不禁深深动摇,若只有他一人挂腊鸭,还倒还罢了,如果要他全家做桶,那就是誓死不能了。但他仍指望着纳兰秀艾能够相信他的忠诚——虽然他和纳兰秀艾根本不认识也没见过面,那个受贿相国就依照大雕君的指示,将朝廷使者一刀两断了,还将尸体送到雪人王面前,嘤嘤嘤地说:“老臣亲耳听到他要杀您啊……老臣也是迫不得已啊,一个手抖将他切两块了,宝刀未老老而弥坚我也不想的……嘤嘤嘤……”

    雪人王叹“时也命也”,也就只能摇旗造反了。雪人国地方小兵力弱,对抗大青,不得不倚靠了大雕君。大雕君对雪人王十分客气,又说了许多他日共分天下之类的盟约。雪人王心想:你不杀了我我都吃屎都香了,还共分天下,你是精明但我也不煞笔啊。

    这些大事反应到后宫,就只是贺赫赫没有白雪蔘吃了而已。倒是乐无荒有办法,说自己门派备了些白雪蔘膏,特意送来给贺赫赫。其实是乐无荒在民间花大钱搜刮回来的。虽然没问明来历,但贺赫赫总觉得收那么贵重的礼物是很不妥的,因此叫人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待送白雪蔘膏的人走了後,玉交枝又来了。她风一般地来了就坐下,说:“我进来的时候,怎么看到几个乾坤殿的小妖精来着?”

    贺赫赫便道:“好稀奇!乾坤殿的都是跟乐无荒学道的,怎么就成了‘小妖精’啦?”

    作者有话要说:乐无荒以为自己在走岳母政策…………

    ☆、第 118 章

    玉交枝娇笑道:“我就说你半步不出门也罢,顺玉最是消息灵通又爱碎嘴的,怎么没跟你说这阴阳派秘事啊?”

    顺玉一边奉茶一边嗔道:“你说话就说话,怎么偏扯上我?”

    贺赫赫便对顺玉道:“你这丫头又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了!”

    “这本是闲事,又是风言风语的,奴婢怎么好说的?”说着,顺玉又意有所指地说,“而且这儿是中宫,比不上教坊这种地方,是什么话都可以拿来说笑的吗?”

    教坊主人玉交枝笑道:“嗳哟!你不让我扯上你,怎么你就偏扯上我!这么厉害的丫头,皇后您是怎么辖制得住的呀?”

    “我哪里辖制得住她了!”贺赫赫喝了一口茶,心想顺玉越发野了,就随口掰道,“说起来,前两天我就跟长谣说了,这顺玉都什么年纪了,比我还长几岁了,我的儿子都那么大了,她却还没婚配,终究不是个理。横竖我是不知道怎么辖制她的,不如发了她出去。她名义上也是个沙家女,自然要婚配给名门望族的,不过也只能充个妾,倒是入了豪门当妾侍,看她还横?我辖制不住她,她那些个太奶奶啊大奶奶啊,难道也辖制不住她了不成?”

    这话是玩笑话,但胜在说得有理有据还红楼腔,一双女人听了都脸色变了。

    贺赫赫却有个改不了的习惯,就是瞎掰起来是越掰越起劲的,相信诸位看官也深有体会,因此他越发说开了去:“我看那个什么大饽饽郡主的就不错……”

    玉交枝问道:“是大玻珀郡主?”

    “对,就是那个大波婆郡主!”诸多郡主之中,贺赫赫就只认得这一个封号最好记的,“而且,小梅不是也在她府里吗?那么说,顺玉你跟了她,还能与小梅重逢呢!小梅也不知过得好不好,你去去,互相也有个照应啊!”

    听到这里,顺玉大抵知道贺赫赫是在瞎掰了,自然就不那么着紧了。倒是玉交枝急的道:“那大玻珀郡主出了名的骄奢淫逸,又爱糟蹋女人,你怎么可以将顺玉推入火坑呢?”

    顺玉却说:“这也是命,我本是皇后的奴婢,皇后叫我去哪儿,我便去哪儿吧。皇后说的也很有道理,说不定还能与小梅重逢,这辈子无缘成为佳偶,能作对好姊妹也不错。”

    玉交枝听了问道:“小梅?小梅是谁?”

    贺赫赫说道:“小梅是顺玉的老相好,不过已经跟了大玻珀郡主了。”

    玉交枝听了,又急问道:“小梅既已跟了别人,难道顺玉还与她有情?”

    顺玉却截口道:“玉娘娘您也管太多了,这与你什么相干!不好好管你的教坊。里面几百几千个美女等着您一个一个的管呢!那还嫌不够,竟管到中宫来了?”

    贺赫赫听了这话,终于嗅到些形迹了。他不禁感叹,变了白莲花受之后,那个奸情感应触觉就退化了!

    顺玉又噗通跪倒,说:“我合该如此,本是个奴婢,没个好命!皇后,您现在就指婚吧,就让我出宫让我嫁给那个打波什么的郡主吧!”

    “皇后您三思!”玉交枝又劝道。

    贺赫赫不禁头痛:你们情侣间拈酸吃醋也不要波及到我啊?没看到我现在是白莲花病弱受,身体很脆弱的吗?

    贺赫赫清清嗓子,说:“你还是……你还是先把乐无荒那个阴阳派的秘事给我说说吧,我比较关心那个。”

    对于贺赫赫如此明显的转换话题,顺玉居然也顺着他说了:“我也是听说,本来民间就说这个阴阳派不干不净的,都是端着神仙架子做淫魔之事,那乐无荒就是头一个大淫魔。”

    “淫魔?”贺赫赫想了想,又忆起初见时乐无荒那从天而降花瓣飞舞的景象,说,“我看不像呐。”

    “像淫魔的多数不是淫魔,真正的淫魔都是那些看着不像的!”顺玉深有体会地说,“如果长得贼眉贼眼的,少男少女们见了他都躲着走啦,哪里会被淫到?只是那种道貌岸然的才厉害。”

    贺赫赫道:“很有道理。”贺赫赫记起,也有社会科学家说很多淫魔罪犯长得都是不大会引起女性敌意的面相,尽管不帅,但也不会特别猥琐,所以能接近女性作案。暴力的那种就另外讨论吧。

    但贺赫赫又说:“尽管淫魔长得比较亲民,但也不至于长得这么英俊吧?就乐无荒这个品貌,哪里需要淫别人呢?人家自然想淫他的。”

    顺玉便道:“可你看看那个乾坤殿的小男人们都是什么类型的,高贵冷艳也有,目下无尘也有,就算不是极美的也是极有气质的,像这样的美人们,女的已经难搞了,更何况是男子,当然要很有手段才能得到。其实大多的都是被他骗进去,后来又脱不得身的。”

    贺赫赫便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为什么别人都不知道,就你知道?”

    顺玉道:“他被人挖出来,说其实是以往一个邪教的宗主,被人喊打喊杀的,后来听得陛下要废国教招国师,他改了名为乐无荒投奔了朝廷。若非他染指了太傅之子,此事恐怕也没人记起。”

    贺赫赫道:“太傅之子?我记得他,是一个很好的青年美人啊,怎么了?”

    “死了。”顺玉道,“因为死得蹊跷,便请来一名神捕看。那神捕不知怎么查,就查到了乐无荒头上,又说他原是追缉过乐无荒的。在他准备指证乐无荒的时候,却无端横死。然而神捕虽死,但他那指证乐无荒的遗书却流散到满京师都是。不过陛下还是很信任乐无荒国师的,此事也就只是‘谣言’,皇后听过就当个故事,不必往心里去。”

    乾坤殿也不时出人命事,那些美人死得并不体面,其实顺玉一早就听说过,因此太傅之子死了后,她也就信了七八分乐无荒是淫魔的传言。

    贺赫赫心想:这小妮子说的眉飞色舞咬牙切齿的还说是“谣言”叫我“不必往心里去”,分明就是说这是“真相”叫我“牢牢记住乐无荒的邪恶品质”。

    至于真相嘛,美人们倒不是乐无荒所杀的。乐无荒喜欢美丽的男人就如同喜欢美丽的花那样,是不舍得辣手摧花的。只是乐无荒后宫太庞大,而他又喜欢扭曲美人的人性,所以他的后宫中有很多黑化了的白莲花,所以没转黑的白莲花就会被黑莲花们和谐掉,太傅之子远在皇宫之外,也遭到毒手,真是黑化的莲花最可怕。乐无荒自然知道是自己黑化了的白莲花徒弟下手的,但他却无法责罚黑化了的莲花,因为黑化了的莲花是他的最大萌点没有之一啊!

    贺赫赫却说:“他现在既然这么得圣宠隆恩,怎么还特意来讨好我?”

    玉交枝笑道:“这我就想到了,保管你与顺玉听了都吃一惊。”

    顺玉不信服地说:“好啊,你说。”

    玉交枝道:“我前几天经过上书房的时候,看到乐无荒巴巴地等在门外,一看到清平王下课,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不过清平王倒是没怎么把他放在眼内。今天清平王去学习骑射,乐无荒也跑过去围观了。”

    贺赫赫惊得嘴巴塞得进鸵鸟蛋。

    玉交枝又说:“不过看起来,清平王又真的是他喜欢的类型呀。”

    贺赫赫大怒道:“他敢?”

    玉交枝便笑道:“哈哈哈,他这个妖孽还有什么不敢的!”

    贺赫赫却怒道:“他就算有这个狗胆,我也要让他没这个狗鞭!”

    玉交枝一下子就被贺赫赫的霸气镇住了。

    顺玉道:“那皇后现在要……”

    贺赫赫道:“我也到箭道去,看看那个乐无荒整什么古怪!”

    顺玉见贺赫赫怒气冲冲的,也不敢劝,只忙打点着让贺赫赫出门,倒是玉交枝乐得看热闹,就高高兴兴地跟了去。贺赫赫坐在凤辇上,璎珞华盖,自是气派,前前后后跟了不少人,好像去阅兵一样。贺赫赫倒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只道:“何必这么劳师动众?”

    顺玉便道:“这就是皇后出行的规格。不这样的话反而小气了。”

    贺赫赫也无话可说。

    一行人到了箭道。教习骑射的老师是位将军,陪着长谣练习的还有几位将门之子。在旁边观看的,便是那双眼变心形的乐无荒。乐无荒在追求长谣的同时,没忘记勾搭太傅之子,所以常常到上书房去,现在太傅之子死了,又传闻与乐无荒有关,乐无荒就没得去上书房晃荡了,正是惆怅,却又新开了骑射教学,令乐无荒喜出望外。

    虽说长谣本是第一妥帖的人,但今早为了贺赫赫的话而烦心,便没什么记性,因此没记得换上骑装。而贺赫赫自己说了那话自己心里也烦,匆匆赶了长谣出门,也没让长谣有时间想起今天是习射课。

    因此长谣只穿了平日那种小龙女风格的衣裳出场,然而,这样的衣裳效果却很好,他身影飘逸,坐骑四蹄飞奔,迅疾踏风,而他稳坐马背上,更如一团银雪飞过,看的乐无荒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马上行事。【词语并没有打多喔……】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从楼梯上滚下来了……今天的暑期实习面试就这么泡汤了…………tat嘤嘤嘤求抚摸

    ☆、第 119 章

    贺赫赫不让人生长,下了凤辇后就只由顺玉推着到箭道那边。贺赫赫抬眸一看,却猛然回到了寂静岭,又见了那个手执鞭、衣胜雪策马飞扬的沙玉因。

    贺赫赫喉咙里那声“大哥”还没能出口,双眼就已经滚出泪来。顺玉见贺赫赫哭了,忙劝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贺赫赫顿觉丢脸,忙将泪忍住,又抹了抹眼角,道:“我想起大哥来了而已。”

    顺玉叹道:“我看公子最近本已好些了,怎么现在又发起愁来?其实大公子没有死,长谣不就是他跟……”顺玉忙住了嘴,又说:“长谣那么像他,你不该因为他的模样而勾起伤心事,反而应因他这样像大公子而开心,有了他在,不正是有了大公子在?”

    贺赫赫却想道:这也是可比的?我能和大哥ooxx,我和长谣能吗?

    他尽力将眼泪咕噜咕噜吞回肚子里后,便让顺玉将他推向箭道。尽管他比较低调了,但旁人看见了他,仍马上行礼,一个人行礼了,其他人自然就跟着行礼了,于是就跪满了一地,真是想低调点都不行。贺赫赫便命他们平身,自己躲到观赏台去。宫女们上前放下垂帘。

    长谣扬鞭而来,又停在观看台前,将那缰绳一收,跃下马来,走上了台,问道:“父亲,你如何了?”

    贺赫赫虽已忍泪,只是双眼仍然发红,便道:“我只是吹沙入眼了。”说着,贺赫赫又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贺赫赫的手却被他按住,只听得长谣说:“吹沙了不能揉的,慢慢吹才行。”说着,长谣便捧着贺赫赫的脸,对着贺赫赫的眼睛吹气如兰了。被长谣这种口气清新容貌卓绝的人如此对待,贺赫赫不得不说自己的眼睛有种在吃冰淇淋的清爽感觉。

    长谣吹了几下,又说:“好些了么?”

    贺赫赫老脸一红,说:“好了,好得很,你快回去学习吧,我在这儿看着你。”

    长谣听了,十分高兴,说:“怎么专程来看我?”

    贺赫赫老脸更红,自不好意思说是怕自家娃被禽兽叼走,只能答道:“听说习射课挺危险的,便来看看。”

    长谣道:“这并不危险,你多虑了。”

    贺赫赫只能笑笑,道:“我看你学得很快,应该是我多虑了。”

    有贺赫赫在此观看,长谣自然分外卖力,如同在镜头前拍偶像剧一样,故意不缓冲临到界点时玩急刹、勒得马儿要断气,明明可以对着箭靶射却故意背对箭靶回身射箭,箭时凤眸微眯,一发三箭之类的电视剧桥段不断上演,那个靶都被他射烂了,又得换上去。这些画面自然赏心悦目,但对于隔着帘子又已经看惯长谣、看惯电视剧的贺赫赫来说,其实冲击力也不是很大。反而是那个土鳖国师,看得热血沸腾,看着人家射【箭】,自己也想射【敏感词】,看着人家骑【马】,自己也想骑【马子】。

    乐无荒那□的眼神如何能瞒得过贺赫赫尖锐的眼神?贺赫赫心想:“竟然敢觊觎爷的小爷!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我家长谣什么身份!我家长谣可是世上最高贵的拖油瓶!罔顾纲常,只顾肛肠,活该五雷轰腚!”

    贺赫赫本是掀起帘子一角如同日本古代贵妇一样看着的,只是他越看越窝火,便将那帘子一摔,说:“顺玉!”

    顺玉忙答道:“是,皇后。”

    贺赫赫道:“叫乐无荒来见我。”

    顺玉便让在外守候的宫人唤乐无荒来。乐无荒以为贺赫赫是他的未来岳母,必然要讨好的,因此便恭敬来到,又行礼又问安的:“皇后最近身体可大安了?”

    贺赫赫道:“最近好多了,之前你送来白雪蔘膏,我虽然没收下这份礼物,却仍收下了这份心意。真难为国师能想到我。”

    乐无荒轻轻一笑,道:“我还以为礼物微薄,皇后看不上眼呢。”

    “哪里话,相反的,是太贵重了。”

    “皇后是千金之躯,什么东西给皇后用都是理所当然的,哪有‘太贵重’可言?”乐无荒笑答。

    贺赫赫微微一笑,伸手挑了挑帘子,又指着外头说:“那个跟着你来的弟子看着脸生,是谁?”

    乐无荒说道:“这是我最新收的弟子,叫做芳甸。很是得力的。”

    贺赫赫道:“长得挺周正的啊。”

    乐无荒便笑道:“是啊,心善则美,修行的人尽管不在意外貌,但气质却自华。”

    贺赫赫心想:你也配说“心善则美”!如果“心善则美”,凭什么你是天仙脸我是炮灰脸!我五讲四美从小学生标兵,哪像你这个披着羊皮的大色狼!

    乐无荒又借机讨好说:“其实那些白雪蔘膏于我也无用,放着也怕放坏了白糟蹋东西,正发愁没个去处,如果皇后能够拿去用了,那就真算是积德了。”

    贺赫赫自然不会要乐无荒的人情,为了几口蔘膏卖儿子,那太不划算了,因此答道:“放坏了当然是糟蹋东西折寿的,既是如此,就不如送去御药房,看宫里哪位急用也不至于没得吃。国师你看怎样?”

    乐无荒没办法,只得说:“好,这样很好!皇后果然宅心仁厚,恩披六宫。”

    ——你才np六宫!

    贺赫赫笑道:“我也只是跟你一样,怕糟蹋东西而已。”

    乐无荒花大钱搜刮回来的白雪蔘膏便送往了御药房,这本是人情礼物的东西就变成了他义务捐赠,而且捐赠后连面小锦旗都没捞着。东西进了御药房,自然就成了公家的库存,公家的库存药物,给皇后吃也是天经地义的。因此贺赫赫便又有了白雪蔘膏吃,而且还撇清了与乐无荒的人情关系。

    贺赫赫虽然不管事,但不代表顺玉不做事。顺玉一直有顺风耳之称,所以对宫里的情报还是掌握得很好的,有什么事情也先给挡了回去。因此贺赫赫才能在宫中作个安乐皇后。

    现在贺赫赫问起乐无荒的事来,顺玉便也能做到倒米一样流畅地倒出来。贺赫赫却说:“乐无荒居然已经是个只手遮天的人物了!现在有着大雕族的外忧,又有他这个内患,可怎么得了!”

    顺玉便道:“他还涉嫌克扣军饷呢!”

    “什么?”贺赫赫脸色一变,说,“这可怎么了得!”

    贺赫赫不理事只是因为觉得理不理也是一样的。本来,他知道能成为皇后全靠皇帝对他的恩义。除了皇帝的恩义,他这个无才无貌又无节操的瘸腿男人在宫里还能有什么地位?所以争还不如不争,反而安稳淡定。但现在大青若是垂危,他作为皇后——即使是挂名皇后也好,焉能保全?他不能保全也罢,反正也是病体残躯,但长谣又该如何?

    贺赫赫只觉,乐无荒此人不得不除,不但是为了长谣的贞操【咦?!】,更是为了长谣的未来!他作为伟大的父亲,要保障长谣一个光明的、有贞操的未来!

    贺赫赫又说:“那个芳甸你也查查。”

    “芳甸……是那个乐无荒的弟子?”

    “可不是,”贺赫赫道,“乐无荒不符合暴力性行为犯人的特征,他应该不会杀美人的,倒是芳甸,刚刚一直在仇视我的长谣。说不定是他杀了乐无荒喜欢的男人们的。”

    顺玉讶然道:“皇后您真是观察入微!”

    贺赫赫心想:现在风格又从宫廷剧变悬疑剧了么?然后我就是神探贺赫赫吗?

    顺玉又说:“但如果皇后不想殿下受害,不是跟殿下说一声就好了吗?”

    贺赫赫听了为之一震:顺玉说得对!多少电视剧的惨案就是这样发生的!男主角对女主角说“你不要接近xxx”,然后女主角问“为什么啊”,男主角就很深沉地说“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等我有足够的证据的时候就会让你知道”,于是女主角就遇害了……

    等长谣从外面下课回来,贺赫赫便大义凛然道:“你不要太接近乐无荒了。”

    长谣不解地说:“我没有接近他啊。”这话不假,长谣并没有接近乐无荒,是乐无荒削尖了脑袋往长谣身边钻,还想钻到长谣的身体里……

    于是贺赫赫词穷了,颇为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说:“这、这样吗?那很好啊。”

    顺玉捧了盆子上来,让长谣洗手。长谣一边洗手一边说:“什么时候摆饭?”

    顺玉答:“很快就上来了,殿下饿了?”

    印象中长谣似乎是不会饿的,好像也不需要什么食物,吃的清淡,而且两三口就够了。顺玉甚至怀疑,如果不是要陪着贺赫赫吃饭,长谣是不是就可以完全不进食了?

    长谣便道:“不是,我今天回来得晚,父亲一直在等我吃饭,想必会饿,这才问的。”

    贺赫赫听了,十分感动:多好的一个儿子啊,我怎么能让别人玷污他呢?当然我也不能玷污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大家的抚摸,蹭蹭~

    看到留言问乐无荒的读音问题,应该是读le,因为其实这个名字是随便诌的,翻开诗经,指了一句,是“好乐无荒”,意思是好好玩乐但也不荒废学业/事业,其实这个词的意思是好的,只是被我拿来了给糟糕的人起名……其实我家角色的名字几乎都是抓了手边一本书随便翻出来的这种事我会告诉你吗……不过贺赫赫不是!

    ☆、第 120 章

    顺玉摆了两碗碧绿色的青粳粥,又放了一小碟尖笋鸡肉,一小碟茄子,和一小碟香菇肉片,便在旁边伺候。贺赫赫今天胃口不错,把粥都吃了,菜也没吃剩很多。他又说:“以后减少到一两碟就好了,免得浪费。”

    长谣道:“现在天气冷,还是多吃些好。”

    贺赫赫说:“你还好意思叫我多吃。你吃得最少。”

    顺玉却道:“殿下吃得少,却吸收的好,看他现在多高大,又健壮。”

    贺赫赫心想:这孩子确实好养活,还长得快,跟美少女梦工厂之类的育成游戏似的效率。

    二人漱口过后,长谣抱了贺赫赫到炕上坐。贺赫赫叹道:“现在天气越发的冷了,冷得我都不想动了。”

    长谣没有回答,只是将贺赫赫的腿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熟练地捶捏起来。贺赫赫看着长谣的侧脸,所谓人最美的角度是45度的侧面,此话果然不假,像长谣这样的大美人,其45度侧面简直就是令人窒息,贺赫赫越发地觉得自己禽兽不如,居然对自己的儿子产生了绮思。乱伦就算了,反正他在这个次元已经决心抛弃节操了,但他这样,对得起大哥吗?对得起吗?

    贺赫赫把牙一咬,就说:“我已经让人将侧殿拾掇好了,你的衣物也都放过去了。你也该学着一个人睡了。”

    长谣听了,双眼又如铜铃叮叮当了,只道:“为什么?”

    贺赫赫答道:“子大避母,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贺赫赫已经理所当然地说自己是“母”了,可见他又更融入了这个次元。

    长谣听了,半晌没说话,转过头对顺玉说:“退下。”

    顺玉也巴不得快点离开战场,连忙告退。

    见顺玉走了,长谣才又开口说话:“我说了,我不要侍寝,我也不要什么王妃,我不要这些人,我只要留在你身边就好了。”

    贺赫赫却道:“你是还小才会这么想的,等你知道媳妇的好处就忘了娘了!”说完这话,贺赫赫又被自己自称“娘”而稍微雷到了。

    长谣答道:“我只要你。”

    贺赫赫一听这话,只觉得roantic的背景bg又开始奏起了,他抬起头,便看到长谣那特写的俊颜。贺赫赫心中震动,那种震撼就像是有一千只非洲大笨象在心田上狂奔而过,轰隆隆轰隆隆的。

    贺赫赫不得不应景地抛出言情台词:“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阅读了一箱文包的长谣也回答以十分言情的台词:“我知道,我很早就知道了——我要的是什么。”

    贺赫赫便琼瑶地伏在墙上,说:“不,你不知道!”

    长谣也很琼瑶地回答:“不,我知道,只是你不知道我知道。”

    贺赫赫忿然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知道呢?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长谣淡然答:“你不知道。”

    贺赫赫说:“我的一切你都并不知道,正如你的一切我也都并不知道,但是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但是为什么偏偏你的一切都不让我知道?我想着想着却又突然知道了,为什么你的一切我都不能知道,我才知道你的一切都并不属于我,那我又有什么权利去知道呢?”

    长谣看了看贺赫赫,有点词穷,所以就直接将贺赫赫按倒了。

    贺赫赫惊叫一声:“长谣——”然后他的嘴巴就被堵住了。

    长谣本来还想配合配合爱人的,但琼瑶路线真的不是他擅长的,讲两句就撑不住了,所以直接转文风,到狗血d文频道,转成“用身体去说明”的方法。

    贺赫赫发梦都想不到会有被儿子压倒的一天——诶,不对,他做梦的时候已经有过一次了……那他这些日子来那么艰苦地隐忍着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有什么用?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要玷污长谣,所以结果就是要被长谣玷污吗?

    更加不科学的地方在于,为什么长谣对贺赫赫的敏感带是一抓一个准?贺赫赫只是欲哭无泪,他本来就对长谣心存爱慕,现在被抚摸身体各处,更加是没有抵抗能力。

    见贺赫赫不那么拒绝自己、还有迎合之意,长谣的态度也就温和了许多,啃得没那么狠了,而是温柔地啄吻起来。长谣吻着他身体的每个敏感的地方,用舌尖去感受他肌肤传来的颤抖,那就像是吃蜜糖一样的甜。

    这样的亲吻,这样的抚摸,犹如清风一阵,将贺赫赫吹回到了飞霜居中的每个缠绵的夜晚。贺赫赫的思绪逸飞,身体却被牢牢控住,在某一个瞬间,一阵钝痛从下身传来,他才蓦地睁大了眼睛,伸出了手,抓紧了身上男人的背脊。

    贺赫赫抬起头,看着长谣的脸——那样的容貌、那样的表情,黛青勾画一般的眉毛微微蹙起,那双湖水一般的眼睛在这个时候才泛起些激荡的涟漪,淡粉红色的嘴唇也会难得的变得鲜艳水润,总是勾引着贺赫赫。诱惑着贺赫赫,让他在身体被侵犯得发紧的时候,还色心不息地抬起头来,对着那微张的薄唇亲吻。

    贺赫赫凑上来吻他,他自然无任欢迎,并空出一只手用来托住贺赫赫的后颈。在这个父子相奸变成父子合奸的时刻,贺赫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逸出一声迷糊的“大哥”……

    “大哥……”贺赫赫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他紧紧地箍住长谣的肩膀,“大哥……”

    长谣的心仿佛被一个铁锤敲击了,裂开似的痛,痛苦犹如飞溅一般的四散,沾满他的五脏六腑。他紧紧地扶住贺赫赫的后颈,将他的脸贴着自己的脸,犹如要互相舔shi一般的紧贴。贺赫赫犹如一个垂危的病人般的不住低声呼唤,一声声,一叠叠,犹如风烟一般的罩满了长谣的心绪。

    末了,长谣才轻轻答了一声:“是我。”

    “你是……”贺赫赫心中腾起一丝疑惑,又是一丝意外。

    长谣答:“是我……是我啊,小贺。”

    贺赫赫想说什么,却来不及说,因为他射了。

    嗯,ooxx的时候果然不是谈话解谜的好时机。长谣欣赏了一阵贺赫赫高潮的表情,才结束父子乱伦第一场。贺赫赫躺在炕上,好久缓不过气来,不禁感叹自己身体素质真的一“日”不如一“日”了。

    贺赫赫再看看身旁那个还兴致勃勃的男孩,不禁为自己的前途深深感到忧虑。不过比起这个,他还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在意的:“你是……”

    长谣道:“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贺赫赫突然想到:大哥的灵魂是不灭的,难道他寄生到自家儿子的身体来?为什么啊?难道是他对皇家的执念大?总不会是因为对我的执念大吧?更不会是对父子cp的执念大了。

    不过怎么都好,贺赫赫留在皇家的一个理由,不就是为了见大哥吗?现在倒是得偿所愿了,总没什么好不高兴的。

    贺赫赫便道:“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

    长谣回答:“前尘往事,我记得的也不甚清晰,许多都是影影绰绰的,只是有你在的时刻会记得真切一些。”

    贺赫赫听了,在感动之前,还是尚有疑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一早跟我说明?也省的我这么的……”

    长谣不解地说:“‘这么的……’?”

    长谣显然对凡人的感情理解还是不是很深刻,也不知道贺赫赫在道德间挣扎得多么激烈。大概是因为长谣本人对这个也没什么挣扎,就算他不记得自己是沙玉因,说到要ox父亲也不会有太大的心理障碍。

    贺赫赫也不知怎么解释,最后只能说:“你……你好歹也先跟我说一声再……再那个什么啊。”

    这话长谣好歹听明白了,因此长谣便说:“看文包的话,好像那个之后再说明的成功几率高一些。”

    贺赫赫听了便扯火:“什么?你、你、你!你怎么可以看那种书!我要拿去烧了!”

    长谣便答:“无妨。”

    贺赫赫见长谣这么无所谓,他反而没了火气。他又想:现在的小孩子真是无情,想当年,他是多么挖空心思地保护自己的Аv文档、黄色杂志!

    长谣抱了贺赫赫回床上,【省略二千字】。第二天,沙青因前来请安,顺玉却拦下了,说:“皇后今早身体不爽,不见客。”

    皇后身体到底爽不爽,这个就要问皇子了。

    沙青因便问:“怎么会?见了太医没有?”

    顺玉回答:“早起几声咳嗽罢了。昭华不要太担心才是。”

    沙青因心想:不担心就假了,此人既是我的路障、又是我的靠山,他要不用我动手自己就死了,我都不知多开心。

    只是贺赫赫的身体没有不爽,也没有死,倒是快爽死了。作为d小黄文受君、沙家小媚娃血统继承人,必须在病弱的时候也能玩遍龙阳十八式,无视一切科学。

    不过爽死之后就是累死了,贺赫赫躺在床上,手指都不想动。长谣帮他洗好身体穿好衣服盖上被子才上学去。

    贺赫赫不禁感叹:神仙转世真不是盖的,想我当年撸多几次管第二天都不想上学了,哪像长谣这么容光焕发。

    他又想:想不到长谣的处男就此给了我……诶,说起来,大哥的处男也是给了我吧……诶诶诶,说起来,大颗皇帝的处男也是给了我吧?难道、难道、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处男杀手”?!virg killer?!

    贺赫赫才刚有点睡意,就被自己的想法一下子雷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贺赫赫的命名问题,其实我原先是想要找一个姓胡的,因为这个人很爱胡掰,于是就改名做“胡赫赫”。因为我写文的时候脑中是粤语音,所以没发现赫赫谐音了呵呵,后来打着打着的时候才发现了,于是特发奇想改成了“贺赫赫”。至于某同学提到的那条微博,我可是被轮惨了~很多人看了那微博都来我一下……我真是无辜的……早知还是叫他胡赫赫算了= =

    ☆、第 121 章

    顺玉看了看时刻钟,已将近午了,便进来,见贺赫赫半睁着眼睛,便问:“公子醒了啊?”

    贺赫赫听了,抬起眼皮,说:“嗯,帮我洗漱吧。”

    顺玉便伺候贺赫赫洗漱了。洗漱完毕,贺赫赫想起一个问题:“你昨晚也是在碧纱橱守夜吗?”

    碧纱橱与内间只隔了一层玲珑雕木隔板和一层纱帐,如果顺玉仍在那里守夜,贺赫赫与长谣做什么事她必然都能听见的。

    顺玉听了这话,连忙说:“奴婢昨晚很早就睡了!奴婢啥也不知道!”

    ——她昨晚很晚都睡不成,她什么都知道。

    “我明白了。”贺赫赫故作淡定地说,“我有点饿了,现在什么时候?”

    顺玉瞅了瞅贺赫赫,说:“快晌午了,公子要用膳么?”

    贺赫赫道:“用吧,用吧。”

    顺玉一边帮贺赫赫穿戴,又一边回报查探了乐无荒小弟子芳甸的状况。她说:“果然是他进了乾坤殿后才有了的命案。乐无荒倒是有代为掩饰,但乐无荒却又十分善待死者家人、好好料理后事。”

    贺赫赫说:“大概他是个善妒的,但是乐无荒又不舍得责罚他吧。”

    顺玉又说:“不过乐无荒掌控朝廷、掌控后宫,又残害人命,之前公子不是很痛恨他?”

    贺赫赫道:“你说他勾结前朝后宫,可有证据,若有的话,我便信了。”

    顺玉忙道:“这个自然是有的。”

    “何时能给我啊?”

    顺玉不疑有他,忙说:“很快就可以。一两天的功夫。”

    贺赫赫笑道:“这倒稀奇,你说你是个顺风耳,知道小道消息多颇不出奇,现在连证据都伸手就来,可是令人咋舌的能力啊!”

    顺玉听了,脸色陡然一变。

    贺赫赫道:“罢了,快扶我去吃饭。”

    顺玉便又扶他到轮椅上,只见贺赫赫表情十分扭曲,移到轮椅上时,腰腿都在发颤,一副完全下不了床的状况,顺玉不禁慨叹:年轻的皇子果然很有活力!

    贺赫赫被推到外间用膳,正在吃饭的时候,却见有人通报道:“玉娘娘求见。”

    顺玉听了,忙打发道:“瞎了眼的东西,没看见皇后在用膳吗?”

    贺赫赫道:“让她进来!”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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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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