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宠,一人之下/帅哥别跑,听话有糖吃 作者:无人只是猫咪来

    正文 第15节

    夺宠,一人之下/帅哥别跑,听话有糖吃 作者:无人只是猫咪来

    第15节

    第六十九章 受辱

    更新时间:2014118 23:33:30 本章字数:4151

    “阿桐!发生什么事了?温千冷这个家伙到底在说什么——”电话那端的郭再天已经开始驱车赶往刘一桐的公寓,第无数个电话打过去以后终于听到了刘一桐几乎崩溃的呼喊声。

    “天哥!出事了!阿冷去找海皇社,席君成绑架端木稀…阿冷他会被杀掉的!那个七爷…他们不会放过他——”刘一桐的语无伦次被郭再天拼凑在一起,大致也能听出了些来龙去脉。

    “我要去救他…可我不知道他在哪!”刘一桐慌乱跑下楼,左顾右盼终于发现温千冷是开走了自己的车子。

    “阿桐你先别紧张,报警了没?”郭再天吩咐司机再开快一点。

    “还没有,我…我车上有gps,我可以查到方位!”刘一桐恍然大悟,又蹬蹬跑上楼去,手忙脚乱得打开电脑:“在…在南丹东大街!”

    “阿桐!你别乱来,等我过去!”郭再天心里一凛,生怕刘一桐就这样不要命的孤身前往。

    “来不及了!我打车过去!”刘一桐丢下一句话,便只给郭再天留下了嘟嘟作响的电话忙音。

    “该死——”郭再天狠狠得摔下手机,对身边的保镖说:“打电话给世伯!”

    “可是世伯人在国外…”那保镖愣了一下。

    “那打电话给冬爷,只有他能制得住疯子一样的赖七!”郭再天扶着额头,满心都是焦躁的紧张。这个刘一桐,到底要为他操多少心才行!

    “阿冷…”席君成睁开眼睛:“你怎么…还不走…”

    “我想知道为什么…。”温千冷抱着眼前的身体,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看到枪打在人身上的威力。

    伤口不像想象中那么大,跟弹头直径基本持平。但是流血却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的,仿佛耗尽了的生命力,一点一滴随着时间慢慢消亡。

    那一枪正中席君成的肝脏,基本上是等不到急救来临了。

    如果席君成还有时间,想说些最后的话的意愿可能比自己想听的意愿还深重吧。温千冷最终没有逃走,而是选择了留在他的身边。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呢。”席君成竟然笑了,笑声和着喷咳的鲜血溅在那精美绝伦的脸庞上,是那样刺目悚然。

    “你不是恨我么…恨我伤害了你姐姐,毁了你们幸福的家…”温千冷低着眼睛说。

    “我的确恨你。但我更恨…那个即便恨你…却还是无法不想你的…我自己…”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温千冷相信席君成此刻所说的每一个字。纵然与席君成之间的过节,不纠缠到一个人永远离世至死方休都不会结束,但温千冷还是觉得很难受。

    “你从接近我那一天就是为了报复我…”温千冷犹豫了一下,伸手逝去席君成眼角的泪水。

    他的眼泪冰凉冰凉的,带着灵魂虚弱的绝望。

    温千冷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叹了口气:“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的人动心?”

    “因为…我…”席君成按住温千冷的手,让他贴近自己脸颊的温度:“其实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人的…”

    “乱说。”温千冷苦笑:“我这样的人算什么好人呢…”

    “我一直都想要追赶你的脚步…”席君成闭上眼睛:“无论我怎么做…用尽什么样的方法来伤害你…却都不能让你留下来等等我…你知不知道…只是我太贪心了而已。”

    “阿冷…你不要自责了,我姐姐…。本来就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和妄想症…她至死都是个处女…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渣…”

    “阿成…”

    温千冷低声叫他,手臂里的沉重变得甸甸而踏实。

    “阿成…”温千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也许是席君成留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让他发自内心的释怀。

    那个年少轻狂的时代里,他不记得自己究竟做了多少情债孽缘。

    但对于一个连记忆边缘都触及不到的少女席绢蓉,温千冷真的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因无聊打赌而伤害过她。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否在摘下她厚厚黑框眼镜的时候吻了她,不记得自己是不是抱着她颤抖的身体时调戏般得解开了女孩纯白色的内衣,也不记得是不是在发现她还是个未识人事的处子之时,出于人道和良心退身离开。

    那些说不清的爱恨情仇,没有人能以上帝的姿态给予别人一种审判。

    席君成绑住自己的,与其说是仇不如说是恨爱。

    端木稀绑住自己的,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不甘。

    而温千冷想不明白,能绑住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呢?

    也许是那酒吧灯光缭绕的慵懒气氛里,一袭黑框眼镜下小而有神的眼睛;也许是白皙翻飞的手腕里,那杯只属于自己的‘暮色’;也许是毒舌拌嘴的背后,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也许是坚强隐忍的表情下,只为自己留下的那一滴眼泪。

    刘一桐…我真的好想你。如果能活着回去,我要补给你一千句一万句的我爱你。

    温千冷放下席君成的身体,他抬头,已然迎上了门外那群虎视眈眈的眼睛。

    “七爷!”那个失误开枪错杀席君成的男人抖抖索索得指着温千冷:“就是他…就是他开枪杀了成哥。”

    这个时候他除了倒打一耙力求自保以外,的确没有其他的路可选。

    温千冷没有反驳,只是略微避开目光们尽量不想去跟那个叫七爷的男人对上视线。

    “杀就杀了,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七爷眯着眼睛,望着温千冷还没来得及穿上上衣的赤裸半身。眼里满是让人厌恶的兽欲。

    “这美人七爷我可是想了好久了…而越是顶级的料理通常都不那么容易吃得到,你们说是不是?”七爷从另一个人手中接过一把手枪,一枪就结果了刚才那个倒打一耙的家伙。

    “我要留着他慢慢享用,还轮不到你他妈来指控!”

    那一枪爆头而过,鲜血和脑浆迸溅在温千冷的身上,让他瞬间感受到那难以抑制的恐惧。

    这个杀人都不会眨眼的恶魔…真的有可能会放过自己么?温千冷绝望得想。

    “这里到处都是黏糊糊的血,实在是没有心情…”七爷皱着眉头大手一挥:“把他带到楼上去。”

    刘一桐找到了自己那停在路边的车子,车门锁好了,温千冷的手机还在驾驶座上。

    冬天的夜阴冷潮湿,一整条大街上灯红酒绿熙熙攘攘。刘一桐站在原地,看着那些眼花缭乱的过路行人,一层层冰冷的绝望骤然而生。

    温千冷…你到底在哪里啊。

    “刘先生!”一个声音尖叫着,打破了刘一桐的焦虑。

    满脸血迹跄跄踉踉的端木稀从旁边的小巷子里钻出来招呼着他。

    “端木稀!”刘一桐看着男孩,心里顿时燃起了最大的希望:“阿冷呢!你看到他了没有?”

    “刘先生…。我…。”未及开口端木稀先是啜泣难禁。

    刘一桐急切得抓着他的肩膀,也顾不得他满身伤痛便大力得摇晃着他:“你说话啊!阿冷到底在哪?”

    “他…我…”端木稀的断指只是用衣襟随便包扎着,他说:“我报警了,刘先生…他们…他们会杀了冷哥的!”

    “端木稀我再说一遍——告诉我阿冷在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端木稀几乎站立不稳,一下子瘫倒在刘一桐的怀里:“之前是阿成用我威胁他…他侮辱冷哥…让他跪在碎玻璃上。甚至…甚至…。冷哥为了救我,都答应他了,他们把我放出来我就报警了…”

    “那家夜总会是不是?”刘一桐每听他说一句话,身上就像脱了一层皮般痛得发狠。

    “哪一层?”刘一桐吼道。

    “地下…地下一层…刘先生!海皇社的人都在里面…你进去…”

    刘一桐仿佛听不见一样纵身冲了进去。

    所谓的地下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刘一桐望着满地的鲜血和碎片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这样大的出血量还有地上拖曳的痕迹很难让他相信,那个已经身亡并被拖出去处理尸体的人——会是自己一生的挚爱。

    温千冷你怎么可以死?你他妈还没告诉过我你爱我!

    刘一桐疯了一样往外冲,正好跟两个黑衣打手撞了个满怀。

    “这小子眼熟啊?”一个人当即上手将刘一桐按住:“在哪见过是不是——”

    “我想起来了,极乐阁啊!上回就冲进包房里想要坏咱们七爷的好事。”另一个人扭住刘一桐的下巴:“还真是奇怪,每次七爷要干那个小帅哥的时候他都来搅局。”

    什么意思?刘一桐全然顾不得自己此时受制于人的处境,他很欣慰得从这两个人的话里分析得出温千冷现在还活着的事实。只不过,可怕的是他此时必然已经落到了那个叫七爷的变态手上。

    “先把他带上去给七爷看看吧。”那人不由分说得将刘一桐架了起来。

    七爷幽幽得点了一支雪茄,望着床中间呆呆直视着天花板的温千冷。

    “你打算就这么挺尸?这样的话,跟我给你下药有什么区别?”七爷走到温千冷身边,将一口烟雾吐在他脸上:“听话一点,免得一会要吃苦头哦。”

    “我跟七爷无冤无仇,七爷若是不肯放我…便强做了…”温千冷闭上眼睛:“要我配合却是万万不可能…”

    “哟!真是倔到骨头缝里了——”七爷捏住温千冷的下颌:“这脸是阿成做的?”

    他指的是温千冷脸颊上那道还在淌血的触目惊心的伤疤。

    温千冷不吭声。

    “不错,带点伤带点血够刺激有血性,否则你那一张细皮嫩肉的俏脸让七爷我搞不太清楚到底是在操男人呢还是操女人。”七爷把温千冷拉起来:“转过去,跪在床上。把身子趴下去…”

    且不说这样的姿势代表着无上的屈辱,就连跟刘一桐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不愿意强迫对方用这个体位。光是自己膝盖上的创伤…有几处连玻璃碎片都还含在皮肉里。

    温千冷无法配合他的要求。

    第七十章 救赎

    更新时间:2014119 21:04:55 本章字数:6131

    温千冷的无所动作让七爷恼火异常:“我从来不会把话说二遍的。三个数,你若不肯,我会把你膝盖里所有的玻璃碎片取出来统统塞进你的里!”

    温千冷几乎是被他连拖带拉得揪了起来,狠狠得按在床中央跪下。

    雪白的床单瞬间被血染红大片,就好像伏在一片妖娆的莲花中央绽放着绝望。

    温千冷闭上眼睛,只能听天由命。耳后身边,是七爷兴奋得解裤带的声音。

    “低一点!”七爷呵斥,显然是温千冷极度的不配合让他无从着手下去。

    温千冷只是哼了一声,依旧闭着眼睛岿然不动。

    “还搞不清楚状况么?”七爷一翻手臂,重重的击打在温千冷的脊背上。那一声闷痛伴随而来的是温千冷难以自持得呻吟,腿上的伤受到压迫,那尖锐的玻璃仿佛割进了骨骼一般疼痛难禁。

    温千冷身子一软,不得不低撑在床。但他咬紧着牙关全然没有半分屈服的姿态。

    “七爷!”敲门声打乱了七爷的兴致。

    “又他妈什么事?”

    “七爷,抓到一个人,您要不要看看?就上次搅了您兴致的臭小子,这次又来了!”

    温千冷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可以说,此刻便叫他立刻就死去也不想看到刘一桐的身影出现在这里。

    可偏偏的,老天就是如此爱开玩笑。

    七爷把雪茄按在温千冷光滑的脊背上掐灭,那灼烧的痛恍如隔世般,几乎让他难以控制得呼喊出来。

    刘一桐被推进门来,跌倒在七爷脚下。

    “就他啊!我当什么三头六臂的敢一而再再而三得坏我的好事。”

    七爷踢起刘一桐的下巴:“你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你别动他!”温千冷扑下床,用床单裹紧身子。这一刻,他不想让刘一桐看到自己的狼狈。

    雪白的床单洇着他满腿上伤口流出的血,一层一层得逼出了刘一桐的眼泪。

    “别动他…”七爷狞笑:“怎么?这小子是你的相好?”

    “不是!”温千冷大喊一声:“他不是我的人,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做什么就做,但不要让我被不相关的人看见,让他离开,立刻滚出去!”

    “阿冷…”刘一桐的声音哽住了,他如何会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是在用自己全部的尊严来救他的性命。

    “明明就是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七爷看了看温千冷又看了看刘一桐:“你们这样一幅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样子,让我真的好想让你们感受一下人生中最大的讽刺和绝望哦。”

    “你不要动他!”眼看着七爷拎起刘一桐的衣领将他拖将起来,温千冷大吼一声:“他是铭誉郭再天的人,你敢动他你就完了!”

    如果不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温千冷死也不愿意承认刘一桐身边的另一个男人。但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力量是多麽的弱小,自己的尊严是那么的浅薄。他甚至保护不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不受被自己拖累和伤害。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无奈,只要能救下刘一桐,温千冷愿意做任何事。

    “我他妈管你是谁的人!上了我的床还给逃了两次,传出去我还用不用混了?”七爷把刘一桐一巴掌摔到墙角去:“敢一而再再而三跟我七爷作对的人,不是找死就是找干!虽然你模样太普通,但好歹身材也说了过去。既然看不得心上人受苦受辱,不如来个双双飞,就当娱乐一把?”

    “阿桐…你跑过来干什么?真是个白痴…”温千冷扶着刘一桐,眼里满是疼惜:“别怕,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动你的。”

    “你才是个白痴!”刘一桐的手被他攥得紧,断骨和磨破的手腕一阵阵得吃痛。

    “你…你就这样挣脱出来的?”温千冷的眼泪一下子就滑了下来:“笨死了…早知道我把你两只手都锁上的…”

    “我走了快三年的时间,才走到你心里。你以为你这辈子还能丢下我么…”刘一桐伸手抚上他脸颊的伤:“大不了今天就死在一处…也休想再叫任何人羞辱伤害!”

    “什么生来死去的!这搞不懂你们这种年轻人整天矫情个什么劲。”七爷差点笑出声来:“不过是出来玩玩,却一定要逼七爷我要了你们的命。”

    “说说吧,你们谁先来!”

    “我!”温千冷推开刘一桐,忽的一声站起身来:“你本来不就是要来玩我的么?放了他…只要放了他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什么姿势都行!”

    温千冷背对着刘一桐,他扯下身上唯一裹着的床单。如此优美的身材长长得映在夜晚迷醉的灯光下,添了的伤和染了的血丝毫没有破坏这份美感,反倒平添了想要让人极尽蹂躏的变态情欲。

    “阿桐…把眼睛闭上。”温千冷背对着刘一桐,朝着七爷的方向跪下身来:“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人碰你的。”

    “阿冷不要!”

    “放心吧,我这样好的技术和诱人的相貌身段…七爷不会舍得杀了我的。”温千冷媚笑一声,直叫眼前那已经箭在弦上的老男人浑身骨头都要酥了。

    “七爷只要放了他,我一定会伺候得很好的。”

    “你以为我跟席君成一样傻b么?”七爷抬起温千冷的下巴:“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今天我就是要你在你的小男朋友面前好好得被干!让他亲眼看着,敢耍什么花样,我让你们后悔生出来!”七爷扭过温千冷得头,把他按在床边。

    那美丽而扭曲的脸庞映在刘一桐绝望的眸子里,死去一般任由摆布。

    “阿冷!不要——”刘一桐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抡起地上的椅子就砸了上去!随之而来的自然是七爷杀猪一般狂暴的命令,几个打手鱼贯而入,场面顿时失控成一团糟!

    这里是六楼,大大的落地窗上铺着玫瑰紫般令人迷醉的窗帘。温千冷扑到刘一桐的身上,他张开双手护着他抱着他,全然不顾落在身上的拳打脚踢。

    “阿桐…我抱着你…我们跳下去好不好?”温千冷吻着刘一桐的额头,脸上的泪痕血痕交织在一起。

    “你怕不怕?”刘一桐摘下眼镜,轻声说。

    “你不怕我就不怕…只是我们约好下辈子做什么,免得我这个人糊里糊涂的,在人群中都找不到真正想要的那个人。”温千冷在周围吃人一样的目光中,淡定的穿上衣服。

    “想死!用不着自己跳——”七爷挣扎着爬起身来:“我他妈帮你们扔出去!一个往北窗扔,一个往南窗扔…让你们下辈子也见不着!”

    “阿冷,下辈子我做你家院子外的邻居好不好…不管你爸妈在不在一起,家里幸福不幸福——我都能陪着你…”刘一桐抓着温千冷的手,无论那些无情的打手怎么撕扯都不肯放开。

    就在这时,有人闯进来:“七爷,冬爷来电话说要您不可以为难刘一桐。”

    “什么?”七爷狠狠得看着刘一桐,想来他有些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平凡的男人就能值得冬爷出面。

    “怎么,这家伙跟冬哥有点什么关系?早说早好嘛,我七爷不好他这款的。”

    “不是…似乎是社长下的命令。”那名下属正色道:“只是社长不在国内,全权由冬爷代为转达。”

    “带走带走!今天真是…”七爷烦躁又愤恨得摆摆手。

    仿若大赦般的温千冷抱着刘一桐就要起身,却被七爷的打手死死按住:“不让我为难的那个人好像不是你…。我直说让他一个人走。”

    “你不放阿冷我是不会走的。”刘一桐坚定的说。

    “七爷,社长在出国之前也提出了希望您这边尽量不要惹麻烦的意愿。刘一桐既然是社长亲自出面要保的人,您也就不要为难他们两个了。”那人似乎是海皇社其他部分里职位不低的角色,说起话来让七爷也不得不忌惮几分。

    刘一桐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一切都该是郭再天为自己所活动的结果。

    楼下警车呼啸,七爷一脸愤恨得穿好衣服,骂骂咧咧得带着一群人离开。

    望着客房里的一片狼藉,温千冷端着刘一桐的脸,他重重的喘息了几声:“你知不知道…要不是看在警察要来录口供的份上…我真想在这就把你做了。”

    “疼么?”刘一桐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男人,轻声道:“你的脸…”

    “没关系,只要你不嫌弃我毁容…”温千冷按住刘一桐的手吻着他手腕上的伤,淡淡的血腥气融入在唇齿之间缭绕,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震颤了一下。

    “即便毁了脸,你还是个很美的人…”刘一桐说。

    “这些都不重要…”温千冷笑,两人站起身来往外走。警察已经进入大厅了,扩大的喇叭声在下面刺耳得循环播放着。

    “都不重要?那什么才重要…”刘一桐扶着温千冷的手臂,身子柔弱得蹭在他怀里。

    “当然是你…”

    “所以你刚才,是真的想要抱着我去死对么?”刘一桐抬起脸来,温千冷脸上伤口处的一滴血正好落在自己的睫毛上,一瞬间殷红的世界模糊了视线。

    “是真的。”温千冷抬手拂去他眼角的血泪:“我知道我很没用,最危险的时候都没有办法保护你…但是要我眼睁睁得看着你受辱,我宁愿跟你死在一起了。从楼上跳下去的话身体都摔在一处…也分不清是谁的血肉了,虽然苦了来收尸的人。但我孑然一身连个家人都没有,到时候就耍赖跟你一并火化了合葬了,不是很好么?”

    温千冷只觉得刘一桐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踮起脚尖去勾自己的脖颈,他会意俯下身子,两人就在走廊的电梯口开始接吻。

    直到电梯叮得一声响,两人分开,面对着一笼子目瞪口呆的警察。

    “你们…咳咳,还是先下来录口供吧。”一个队长模样的人清了清喉咙:“有受伤是不是,下面也叫了救护车。”

    刘一桐似乎没有听到警察在说什么,只是那么定定得看着温千冷:“喂,我们两个好歹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你…怎么都还没有说过你爱我呢?”

    温千冷愣了一下:“现在?在这么多人民警察的面前?”

    这表白是不是可堪全球最奇葩的事件翘楚了!

    警察们分成两派,几个人觉得很是尴尬又很是恼火,过来是冒着生命危险执行任务的难道专门给同性恋见证爱情么!

    另外几个人倒是蛮好奇的,估计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同性之间大庭广众的示爱。

    只有一个小警察似乎责任感深重,他弱弱得问:“你们好像流了很多血,不快点去医院真的不要紧么?”

    “呃…没事,皮外伤而已。”温千冷抓了抓头,看着刘一桐那满是期待的眼神:“阿桐…那个晚上回去好好跟你说好不好?”

    “不好…”刘一桐的唇角微微上翘了一下,带着点挑衅的失望和赌气的骄傲。

    “哎呀…我真的不习惯在坏人面前与你生死与共一番转过头再在警察面前深情表白么…”他伏在刘一桐的耳畔,小声说:“晚上,我让你浑身的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我是不是真的很爱你…”

    刘一桐抓着温千冷的肩膀渐渐松开了力度,他说:“我就是怕…来不及了而已…”他的身子软绵绵得瘫倒在温千冷怀里,那无力的下坠感让温千冷瞬间失去了方向。

    “阿桐!”

    温千冷抱住刘一桐的腰身,才发现自己满手温湿的鲜血正源源不断得从男人下腹的一处巨大创口里涌出!

    这是在刚才的斗殴中,不知被哪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给捅了一刀么?

    “阿桐!”温千冷抱着他,一手按在他的伤口处,才发现血液的温度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高上许多。刘一桐一向是个手脚冰凉的人,他所有的温暖都给了自己这个最最怕冷的人。

    如今这层层脆弱仿佛要带走他所有的生气。

    那一瞬间,温千冷几乎忘了什么才是真的恐惧。

    刘一桐你这个白痴!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还要强撑着,为什么永远都像个没有痛觉的机器人一样!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你最真实的状态真实的想法真是的需要呢?

    温千冷一把将他横抱起来,冲进满是警察的电梯:“刘一桐你不可以有事你听见了没有!”

    “救护车就在外面!”

    “阿桐!阿桐你不要睡着…求求你不要睡着啊!”温千冷伏在救护车上,医生护士正在为他最重要的人采取着第一时间的紧急救护。

    “阿冷…”刘一桐的声音隔着氧气罩,听着不是很清楚。但是温千冷永远都可以很轻易得分辨出他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我在,我在这里!”温千冷攥着刘一桐的手:“别说话了,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别说…”刘一桐摇头,摇着摇着眼泪便顷刻溢出眼角:“等我醒过来…再听…”

    “那我就不说!我一定不说!”温千冷几乎不敢去直视那正在接受紧急处理的伤患之处,开在男人堪称完美的肌肤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就这样撕裂了他们之间几欲生死的距离。

    “你记得要醒过来的时候提醒我,我还欠你一句话呢…”温千冷把脸埋在刘一桐的肩膀上,在他耳边不停得碎碎念:“你是个奸商你忘了么,谁欠了你的钱你比什么记得都清楚,我打坏你的被子盘子,砸坏的椅子凳子,你哪一样放过我了!现在我欠了你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一定要记得跟我讨还的你知道么?否则以你这样小心眼的性情,睡觉都睡不安稳的。”

    “阿桐…阿桐你听得见么!”呼吸机里的喘息声渐渐轻柔下去,温千冷像疯了一样推着他:“阿桐你应一声啊!”

    “你别动他!”护士满肚子恼火的骂了一句:“伤口这么大本来就不容易止血,你还要跟着捣乱!”

    温千冷吓得全然不敢再乱动手,只是看着刘一桐越来越惨白的血色,整个心掉得一直找不到底:“大夫他…他怎么没有呼吸…他…我听不见他呼吸啊!”

    温千冷几乎是在哭喊出声的,他的大脑嗡嗡隆隆,所有的意识都被搅合成了一团。

    “呼不呼吸是要看仪器上显示指标的!”护士几乎被他气崩溃了:“你听不见是因为你的耳朵在流血!”

    “我怎样…都无所谓…只要阿桐能活下来…”温千冷凑在刘一桐的眼前:“听得见么阿桐?你听得见我说话么——”

    “你真的好吵啊…”刘一桐皱着眉轻声飘出一句话:“比天哥吵多了…甚至比…琳琳小美…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吵…”

    谁更吵就表示谁更在乎么?当然没有这个说法,温千冷只是有心这样去想。因为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认定自己作为刘一桐心里最重要的男人那一角色。不管这一生…是否还有机会生死相依。

    “我就是要吵…吵到你永远都无法闭上眼睛…”温千冷把他的手按在唇边不停得亲吻着,眼泪却无法抑制得往他身上落。

    “我真的很累…现在都已经是凌晨了好不好?你再吵…我就…死给你看!”

    第七十一章 重要(就是要教训这个渣攻)

    更新时间:2014120 23:05:46 本章字数:3661

    你还欠我一句爱没说出口呢。

    我如何甘心就这样死去。

    ——

    “阿桐!”温千冷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浑身的疼痛几乎来自身体上的每一块骨骼。让他爬起身来异常艰难。

    “冷哥…你醒了!”端木稀披着外套,从床边一下子怔起来。

    他脸上青紫的伤还没有消去浮肿,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也不知道那断指是否来得及重接,有没有落下终身的残疾。

    “我…我躺了多久了?阿桐呢?”温千冷掀开被子就要跳下地去,难以禁持的疼痛却让他无法站直身体。

    “冷哥,你膝盖伤得厉害,不能走路的!”端木稀奋力想要去扶瘫坐在地温千冷,小小的身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男人弄上轮椅。

    “阿桐在哪?他…”温千冷的记忆并没有丢失,他眼里最后的定格是刘一桐躺在一片血红之中,脸上的氧气罩绝望地起伏着。

    自己握着他的手,却不记得到底是暖是凉。

    他最后对自己说了什么?爱还是不爱,恨还是不恨,疼还是不疼却仿佛随着身上一跳一跳的神经疼搁置在麻药之中。

    “刘先生他…”端木稀垂下头,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

    “你说啊!”温千冷几乎是咆哮起来,他抓着端木稀的肩膀只觉得心脏骤然偷停,那欲言又止的真相难道真的就要被绝望所宣判!

    “我…我不知道…”端木稀的声音越来越小:“冷哥,我来医院就只…只在病房里看到你…我没见到刘先生…”

    没有见到刘一桐…。温千冷的指甲逐渐嵌进已经满是伤痕的手心里。他开始拼命地回忆,这一切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场噩梦。

    刘一桐没有受过致命的伤,他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然后若无其事得提着点心和奶茶带着招牌式贤顺的笑容出现在自己的病房前。

    他会不会已经走在电梯里,或者大门口…无论是哪一种,温千冷都宁愿选择相信,因为他无法给自己这样的解释——刘一桐甚至没来得及进入抢救室就被送进了冰冷的太平间。

    我…还欠你一句爱。还欠你妈妈一顿饭。还欠你妹妹一个像样的礼物…

    你这睚眦必较的奸商,你会放弃向我讨债么?你会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么?你会舍得丢下好不容易才找准爱的方向,找准人生方向的温千冷么?

    温千冷只觉得全身的痛感都化为歇斯底里的抓狂,他一刻也无法再等,奋力得从轮椅上撑起来!

    “阿桐!阿桐你在哪里啊!”男人高大的身影佝偻着背,步履艰难而蹒跚,就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扶着墙壁痛哭流涕。

    “冷哥!”端木稀想要去拉他,全然被男人失控的蛮力撞倒。

    温千冷就这样一间一间病房摸索过去,一边哭喊着一边竭尽全力得推开撞开踢开。虽然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一般艰难,但比起此刻仿佛火焰上灸烤的心,这点伤痛又算什么?

    他不顾别人诧异的愤怒的怨念的颜色,恶毒愤恨的抱怨,甚至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疯狂的行为——他只想要找到刘一桐。

    失去理智的结果自然是引来的大夫和护士的阻挠,一剂绝望的镇定剂猛然插进男人手臂的青筋里。

    温千冷像一头被斗败了的牛一样轰然瘫倒在纯白色的走廊里。他倒挂着视线躺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只觉得端木稀的哭喊声距离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远。

    刘一桐…你不会就这样消失的对不对?我浪费了那么多本该与你相守相知的日子,你一点都不会不甘心么?

    温千冷的眼泪划过鼻梁,在他眼角下的水洼中似乎映着郭再天的身影。

    就像被人扼住喉咙一般的窒息,温千冷还是第一次遇到能毫不费力就把自己这样块头提起来的人。

    “郭…”

    话音未落,一击厚重的边拳打在温千冷的脸颊上。

    他不知道自己脸颊上的刀口缝了多少针,但这一下很明确的该是白缝了。撕裂般的肉疼和湿哒哒的血温吞吞得溢出纱布,被眼角蜿蜒的泪水一打,痛得更甚了。

    “我用了十个月的时间,想要带他走出你的阴影。”郭再天拎起温千冷的皱巴巴的病服衣领:“可我他妈才把他交给你不过十天,你就能把他害成这样!”

    “他在哪…你让我见见他…”温千冷几乎耗尽了力气,在镇定剂得作用下他除了拼命的流泪却是连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心力交瘁。

    “你对谁有责任?你要去为谁赎罪?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这副德行,除了让他为你揪心为你操心为你担心——你还能给他什么!”郭再天将他按在墙角上,吃人一样的表情映在温千冷绝望的双眸里。

    “阿桐没有死是不是…求你让我见见他啊。”满是洇血绷带的手拼命地抓扯着郭再天的衣袖,温千冷不要骄傲也顾不得尊严,只要让他知道刘一桐还活着,哪怕要他用一切去交换。

    “他已经死了!这一生一世,永生永世,你都休想再见到他!”郭再天甩开温千冷的手,他的眼里呈现出骇人的血红,不知是源于无上的愤怒还是无奈的悲情。

    “你给我听清楚,刘一桐已经死了!”

    “我不信…”温千冷的泪水戛然而止:“我不信…我不信!阿桐他不会死的!”他抓着郭再天西装的肩膀,泪痕血痕污秽交织,染得那一身孑然的男子肮脏不堪。

    一击响亮得耳光拍出飞溅的血沫,重重得落在温千冷的脸颊上。

    “不管你信不信,你都再也见不到他了。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你还会不会想要去做这样的蠢事?你还会不会连累他去蹚你那肮脏的浑水?你还会不会天真的以为…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会离开你?可惜这些都没有意义了。因为失去就是措手不及的瞬间,就是永无悔恨的条件…。”

    郭再天的每一句话都如锋利的刺锥狠狠得戳在温千冷的心上,他伸手扼住自己几乎要窒息的喉咙,那是怎样一种虐尽心扉的痛让他想要拼死挣扎着不要去接受这样的事实!

    那招牌服务生式的温柔笑容,明亮清澈的黑框眼镜,白皙修长又干净的手指,还有那柔软芬芳的纯黑短发。这些——再也看不到了么?

    妙语连珠的揶揄,不痛不痒的冷笑话,轻声细语的关切,甚至迷醉诱人的呻吟。这些——再也听不到了么?

    胸腔钝击着那与心跳格格不入的痛感,仿佛风起的涟漪一般推进加剧着。呼吸的力度越来越失控,像被一层层腥气所逼迫到的极致。温千冷张开嘴,他太难受了。只想要大口大口得呼吸几下来缓解那无处释放的悲哀,却是咳出了大片的鲜血!

    污血溅在郭再天的衣襟领带上,酝酿着空气里凝固的腥咸。

    温千冷无法思考也感受不到疼痛,只有那空白的意识才会带给他哪怕一丁点的幻想,还能再看到模糊成影的音容笑貌仿佛从未离开。

    “冷哥!”端木稀哭喊着爬到郭再天的脚下:“郭先生求求你,不要再折磨冷哥了!他也不想的…他都是为了救我啊!”

    “滚开!”郭再天不轻不重得一脚踢开端木稀:“你们每个人,都打着守护的借口做着自私自利的混账事!爱一个人就能为他肆意妄为,爱一个人为他所犯的罪就不算犯罪了么?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你们才有最重要的人!那我呢…我最重要的人就活该为你们的行为买单,活该受尽折磨么!”

    “温千冷!”郭再天上前一步将温千冷软绵绵的身子提起来:“你给我发誓…用你的肮脏的血发誓,用你苟延残喘的命发誓…今生今世若敢再叫阿桐受一点点委屈!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发誓…”温千冷凄绝的笑容挂在惨白的唇角边:“我若是发誓…我宁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只要阿桐能活过来…只要他活着…”

    “你给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听清楚,有生之年你再叫他受委屈…”郭再天凑近温千冷的耳畔,将掷地有声的威胁慢慢吐进去。

    “我一定——会让你永远都无法再找到他的!我会让你怀着愧疚和绝望却无处表达,让你念着不识好歹的悲哀,孤独终老。”郭再天慢慢放开温千冷:“我赌的不是你我之间谁更爱他,我赌的是你跟他之间谁更愚蠢!是你先耗尽了他对你的所有在意,还是他先耗尽了我…。对他的一切幻想。温千冷,我了解我自己也了解阿桐…我将永远都是你的对手!”

    “阿桐…”温千冷重重得喘息着,慢慢靠着墙壁滑坐下去:“阿桐他…在哪里…”

    “楼下重症监护室…刚刚脱离危险…”郭再天攥着拳头,甩身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温千冷摇摇晃晃得撑起身子,望着泪眼婆娑看着自己的端木稀:“你走吧…剩下的时间里将有无数个每一分每一秒…但我都只想跟他在一起。真的…没有什么会比阿桐更重要的了。”

    “冷哥…”

    “小稀…自己保重,最好不要再见了。”温千冷闭上眼睛,就好像把一个完整的噩梦狠狠得搁置在记忆的回收站里。

    第七十二章 病房好欢脱

    更新时间:2014121 21:07:37 本章字数:4152

    沉默的监测仪上分分钟闪烁着让温千冷无法安心的数值。他看不懂那些指标,所以只要微微有一点动向都会让他紧张。一个呼吸一次心跳,哪怕偶尔从门外经过的脚步声都极尽恐惧。

    郭再天在门外站了良久,当温千冷第三次昏沉在刘一桐床边的时候吩咐人把他拖走。

    “郭少,把这小子丢出去算了——”

    “别这么做,给他开隔壁的病房吧…阿桐醒来也希望能快点看到他。”郭再天抬头,只看到行色匆匆的一群人从安全出口奔进来。

    “阿桐!阿桐怎么样了?他——”哭得满脸泪花的人当然是燕小绮,过了危险期以后郭再天才用刘一桐的手机通知了他的一些家人和朋友。

    “伯母您放心,已经脱离危险了,还在观察期。”郭再天扶着她坐下:“琳琳,那边有自动贩卖机,买点热奶茶过来。”

    “他爸爸下周就要从国外回来了。半年没见却出了这样的事…我…。”燕小绮含着泪水一刻不放松得盯着玻璃窗里的儿子:“我可怎么对他们交代啊…”

    “阿姨,阿桐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一向最走运了……”江唯语扶着燕小绮的肩膀,轻声细语得安慰着她。

    “这好端端的是惹上了谁啊!”燕小绮长吁短叹得:“当初我就说他不好好念书非要退学开什么酒吧…。早知道,就应该逼他念书念下去,毕业找份工作不是很好么?怎么会惹上这些危险啊!”

    郭再天的心像塞了一团乱麻般抑郁难禁,他只能在心里苦笑——这世上有果必有因,当年自己的无知从侧面导致了刘一桐整个人生都改变了轨迹。今天要遭受的一切虐心,也不过都是报应罢了。

    不退学就不会去开酒吧,更不会认识温千冷…。命运万千多变,蝴蝶效应的最好诠释。却惟独说不清对了还是错了,只要每个人都能认清自己所想所有,才是真。

    “伯母您放心吧,只是一般的歹徒抢劫,已经报警归案了。”郭再天不想吓到眼前这个可怜的母亲,所以轻描淡写得解释了一下。

    “抢劫啊…抢劫就给他钱好了,干嘛要拼命啊。”燕小绮叹了口气:“都是沛夜啊,从小就告诉阿桐要有血性,要坚强…。像知洲那样老老实实文文静静的不也挺好的么?至少不会伤及性命——对了,他…他的那个朋友呢?叫温…”

    “温千冷。”郭再天心里有点难受,他没想到刘一桐已经把温千冷带回家见过父母了。

    “他没事,也受了点伤。”郭再天转过脸去。

    “那孩子也可怜的…连个家人都没有…我去看看他吧。”燕小绮生性善良,在这样的时候还能顾及到别人的心境的确令几个年轻人都刮目相看。

    “难怪老板人那么好的,原来是像他妈妈啊。”小美捅了捅琳琳说。

    “确实难得啊,我要是老板的妈妈,知道这个温少让我儿子受过那么多委屈,绝对抽死他哦!”琳琳无奈地说:“可惜,谁叫老板就喜欢吊死这一棵树呢——”她看了看郭再天,眼神里充满了欲言又止的同情。

    “郭少!你就把阿桐收了吧。”琳琳一个箭步跨过去:“我真的再也看不下去了——”

    “琳琳别闹了,郭少心里也不好受。”江唯语把她拽住:“阿桐就是个木头做的脑袋勾芡的心,如果谁对他好他就真的跟谁在一起,我当初才没那么轻易就放弃呢。”

    “诶?那孩子——”小美指了指楼梯拐角处。一个瘦小的身影唯唯诺诺得藏了进去。

    “端木稀吧。”

    “说起来这孩子也真是够可怜的,到最后还是孑然一身,浪费了最好的青春和最美的时光。”琳琳叹了口气,起身招呼他过来:“他可能有话想说吧。”

    端木稀走到郭再天的身前,将一封信交给他:“能不能拜托你帮我把这个交给冷哥和刘先生…我…我先走了…”

    ——

    刘一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上午了,如果温千冷只是压麻了自己的手臂他应该不会忍心推醒他。但是压在自己的输液管就不得不窘了,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男人的短发。

    “阿冷…”

    “你!你醒了!”温千冷像斗鸡一样挺起脖颈,迎上刘一桐倦怠又温柔的目光。

    “你这副样子…是不是被天哥刁难过了?”刘一桐的身子还没办法自由活动,他看着温千冷那满是泪水的眼睛想要抬起手帮他拭去,却被他一把按在脸上。

    “阿桐你从来都不会骗我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醒过来的。”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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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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