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P:潇湘水色 作者:a

    正文 第19节

    3P:潇湘水色 作者:a

    第19节

    大床不时发出声响,白桑韵被一人压在身下"蹂躏"。相比身上之人,白桑韵显得单薄且苍白,胸口的红痣随着身上之人的律动快要滴出血来。双手被紧紧地扣着,白桑韵承受着蓝阙阳的索求。利刃进出地越来越快,白桑韵夹紧双腿让这人的感受更加强烈。

    "唔"喉间发出满足的低喉,蓝阙阳把自己的浓浆喷洒进白桑韵不断收缩的甬道。白桑韵也是半闭着眼,等那噬魂的一刻过去。

    下身虽已回复,但蓝阙阳却不想从白桑韵的身体里出来。擦掉白桑韵早他出来的稠液,蓝阙阳翻身让白桑韵趴在自己的身上。

    "你不是说年前很忙么?"白桑韵慵懒地问,他刚正陪着惜赐玩,这人进来先是二话不说地把惜赐交给旁人,然后让人都退出去把他拉到了床上,赐儿怕是又被吓哭了。

    摸着白桑韵光滑的身子,蓝阙阳淡淡一笑,"忙归忙,有些事可不能落下。"

    "有些事?"白桑韵抬眼,"蓝王爷可否说明白点儿?"有些事就是大白天的把他拉上床?

    "桑韵不想我么?"蓝阙阳却反问道。

    "想是想,但不知道蓝王爷大白天的还有如此性致。"两人的身下还连在一起,白桑韵却觉得那软下去的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要起身,却被蓝阙阳压了回去。

    "晚上要和几位老板见面。"蓝阙阳冒出一句,接着转身,白桑韵又被压在他的身下。

    "所以?"白桑韵带点挑逗地捏住蓝阙阳的一边乳首。

    "所以桑韵要先喂饱我。"就着先前的润滑,蓝阙阳又动了起来。

    "唔"白桑韵摸上蓝阙阳肩部的齿印,这是他误会这人时咬的,如今却落了疤,"阙阳我咬你的时候很疼吧"他记得出血了。

    "专心点儿。"蓝阙阳吻上白桑韵不欲谈这个话题,再疼,也抵不过这人受到的万分之一,他宁愿身上都是这人留下的伤,也不想他受一丝的伤害。

    桑韵,我终于抓住你了,在你为我生下孩子后,你终于完整地属于我。曾经那个被你捡到的,无法保护你的蓝阙阳已死,如今的我可以保护你,可以让你放心的依靠,桑韵,你给我捂汗的那晚,我整宿未睡,满脑子想地都是这样对你。

    "阙阳"

    "桑韵"

    "这几日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所以我要抱你,直到我的骨血都留有拥有你的记忆。

    "阙阳回来就是为了做这个?"看着只剩下一人的大床,刘淮烨脱下龙袍上了床。

    白桑韵睁眼,躺到刘淮烨的身上,"淮烨,家宴我想让左叔也进宫来,在我心里他一直是我的家人。"

    "随你喜欢。"刘淮烨看着白桑韵露在外头的肩膀上情欲过后的痕迹,欲望开始抬头。

    "淮烨。"

    "嗯?"

    "若我对你一直无这种心思,你打算怎么做?"

    "打算?‘生米煮成熟饭&039;你觉得自己能跑掉么?"

    白桑韵低笑出声,"你和阙阳还真是兄弟"身子又被放平,白桑韵不做挣扎的双腿缠到刘淮烨的腰际,"皇上准备何时用膳呢?"他可是已经饿了。

    "马上。"刘淮烨嘴上说着,却把自己的硬挺对准了白桑韵略微红肿之处,"桑韵,你这辈子是跑不掉了,早在国师测出‘七星滴红&039;之时。"所以,生米总有一天会被他煮成熟饭。

    "看来到是我唔嗯醒悟地太晚"

    "可不是。"

    第五十九章 完整(大结局)

    屋子里不时响起婴孩的笑声,叫"爹爹"的轻声,及大人的逗弄声。饭桌旁,白桑韵抱着埋在他颈肩的白忻澈,刘宣抱着笑个不停的刘惜赐,刘淮烨抱着太子,蓝阙阳抱着蓝韵嵘,刘淮渊坐在父皇的身边逗着老三,伍默则坐在他身边一起看着惜赐。左叔激动地坐在蓝阙阳旁边拉着蓝韵嵘的小手说着话。

    皇室的家宴,刘淮烨并未宣刘淮荣等人进宫,而是分成两批,今晚只是普通的家宴,有他的父亲、兄弟、爱人及孩子。明晚,他才会以皇帝、皇兄的身份同其他人用膳。

    孩子们都很乖,很少哭闹,就连胆小的白忻澈只要被爹爹抱着他就不害怕了,会抓着弟弟的小手笑。刘淮烨举起一杯酒,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举杯,白桑韵依旧地以茶代酒。

    "今日,朕很高兴。这是朕第一次过这样的家宴,同朕的父皇、兄弟、心爱之人及孩子们一起,没有烦忧,没有那些个阿谀奉承,仅是同朕最重要的人一起,朕很高兴,也很欣慰。过去的几年,不管是朕还是你们,都经历了太多,也都承受了太多,如今雨过天晴,朕相信今后的每一次家宴,朕都会这般开心。"

    喝下酒,刘淮烨看向身旁的人,"桑韵,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可想来想去,却仅想到两个字,"谢谢",谢谢你为我承受的一切,谢谢你愿意原谅我,谢谢你为我生下孩子。"想到这个人所经历过的种种,刘淮烨的声音有些低哑。

    "淮烨,我也要对你说谢谢。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谢谢你为我付出的一切,谢谢你做到了对我的承诺。"白桑韵并没有刘淮烨和其他人那般激动,如今的他只有幸福。和刘淮烨二人碰杯,白桑韵喝下茶。

    刘淮烨再次举杯,却是对着刘宣。"父皇,孩儿很后悔曾对父皇的所为,如今,孩儿感谢上苍让孩儿有弥补的机会。"当了爹,他也体会了做爹的那份心。

    "不,这话该由父皇来说。当年,父皇不顾你的反对对桑韵做下那些事。虽不是父皇直接出面,可父皇却是默许。"刘宣举着杯的手有些颤抖。

    "父皇,事情都过去了,今天要高兴。"白桑韵开口,"父皇,你瞧,惜赐要哭了。"都过去了,那些事就随着这鞭炮声远去吧。

    "皇爷爷错了,皇爷爷自罚一杯。"见惜赐真是要哭了,刘宣急忙喝下酒抱着孙子开始哄,"赐儿不哭,皇爷爷再也不惹我们的赐儿生气了。"

    "啊啊"咬着皇爷爷的指头,惜赐的小嘴才不撇了,让皇爷爷哄了半天才又笑起来。

    "皇兄,赐儿不得了哇,你瞧他多聪明。"刘淮渊用筷子蘸了一些肉汤喂过去,"赐儿,皇叔的宝贝赐儿。"

    "呵呵呵"白桑韵被刘淮渊的样子逗笑了,搂着也在笑的忻澈,他道,"不管怎么说忻澈都是我的养子,哪怕你们真的喜欢不起来,我也希望你们能对他好些。在我眼里,忻澈可比那三个小子乖多了。"

    其他几人听了互相看看,然后点头,白桑韵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如果他们还推托的话就太不应该了。

    "阙阳,作为孩子的父亲,你我之间没什么可说的,来,喝酒。"刘淮烨和蓝阙阳举杯饮下,他们有共同守护的人,共同的孩子,一切尽在不言中。

    "淮渊"刘淮烨再次举杯,却被刘淮渊打断了。

    "皇兄,咱俩也没什么好说的,除非你答应让我带惜赐几天。"刘淮渊哀怨地祈求着。

    "这你就别想了。"刘淮烨毫不客气地拒绝,自顾自的喝酒。

    "呜"刘淮渊回头看着自己的爱人,"默默"伍默不理他,低头吃菜。刘淮渊很伤心地喝着酒,他好可怜哦。看着父皇手上的惜赐,刘淮渊决定今晚要陪小侄子睡,惜赐怎么可以这么惹人疼呐。

    "好了,该说都说了,吃菜。"刘淮烨夹了一些菜放到白桑韵的碗中,看着身边的两个男人和他们手上的孩子,白桑韵边吃边喂白忻澈,人生如此,还有何不满。

    四年后,御花园内

    "桑韵,这是他们刚摘下的草莓,你尝尝可酸?"刘淮烨对走过来的人道。

    坐下,白桑韵拿起一个放到嘴里,"很甜,你也尝尝。"送一个到刘淮烨嘴里,转身抬手又喂到另一人的嘴里。

    "嗯,今年的草莓长得不错。"刘淮烨神情放松地坐在躺椅上。四年过去,白桑韵的身子越来越好,肉虽仍不多,可病痛却是少了许多,而孩子们,刘淮烨看向前方的几个小家伙,他是极为满意。

    "父皇。"一个嘟着嘴的小家伙跑过来,扑进刘淮烨的怀里,"父皇,父王偏心。"说完嘴嘟得更厉害了。

    蓝阙阳一听放下手里的账册上前把小人抱起来,"父王哪里偏心了?"被惜赐说偏心问题可大了。

    "父王教哥哥们习武,就不教我,父王偏心。"刘惜赐说着说着却是要哭了。

    "哟,这是谁惹我们的赐儿伤心啦。"午睡起来的刘宣一见小孙子哭了,可不高兴了。

    "惜赐。"白桑韵叫了一声,刘惜赐没让眼里的泪掉下来,低着头不吭声。他谁都不怕,就怕爹爹生气。

    "赐儿,习武很苦,父王舍不得赐儿受苦。"蓝阙阳坐下把儿子抱在腿上难得温柔地说,"等哥哥们长大了,每日要习武三个时辰以上,赐儿身子骨弱,会受不了的。"

    "唔我想习武哥哥们好厉害。"刘惜赐还是不高兴,刚才哥哥轻轻松松地就把自己给摔倒了。

    "阙阳,你想办法。"刘宣把惜赐抱过来搂着,怎么能让赐儿伤心。

    "赐儿别生气,父王教你用毒和暗器如何?再教你一些防身的功夫,不会太苦,赐儿也不会比哥哥们差。"蓝阙阳暗怪自己的粗心。

    "真的么,父王?"刘惜赐一听立马笑了。

    "嗯,父王明天就教你。"见惜赐笑了,蓝阙阳才上前又把小人抱起来,"赐儿不生气了?"

    "不气了,父王最好了。"刘惜赐搂着父王开心地说。

    "赐儿,那父皇呢?"刘淮烨沉下脸。

    刘惜赐挣扎一下从父王的身上下来,扑到父皇身上,"父皇也最好了。"说完,亲了父皇一口,又抱住皇爷爷,"皇爷爷也最好,赐儿最喜欢皇爷爷了。"又是一口。

    最后,刘惜赐跑到白桑韵的身边,"爹爹"拉下爹爹的脖子,再印上一口。

    "赐儿,今后不许随便说父皇、父王不好。"他这个严父当得可是万分的辛苦。

    "嗯,赐儿记住了。"见爹爹笑了,刘惜赐爬上父王的腿,表示自己的歉意。

    "爹爹,父皇,父王。"

    "爹爹,皇伯,王叔。"

    又走过来的三个孩子,一个孩子乖乖地坐到白桑韵身边的窄榻上,接过爹爹递的茶安静的喝着。

    "澈儿。"白桑韵喂了白忻澈一个草莓,刘韵峥擦着汗坐在软席上,这边刘宣已经把茶点拿过去了。

    "谢谢爹爹。"白忻澈仍是怕生,却比以前好了许多。看着这么懂事的白忻澈,白桑韵更是喜欢。

    "韵嵘?"见二儿子躺在椅子上不动,刘淮烨叫了声。

    "父皇,我要和三弟分床睡,他晚上睡觉总踹我。"刚和大哥"打"了一场,蓝韵嵘只想睡。爹爹说他们兄弟几个从小要一起睡,结果大哥好命的和忻澈一个床,他却得和泥鳅一样的三弟睡,他也要和忻澈一个床。

    "韵嵘不是最爱睡觉了么,还知道惜赐踹你了?"白桑韵笑起来,他这三个儿子越长性子和他们几人越不像。

    "爹,也只有皇爷爷才敢和惜赐睡。"连皇叔都受不了。

    "二哥坏。"刘惜赐的小嘴又嘟起来了。

    蓝韵嵘懒得开口,闭着眼睛走到爹身旁挤到白忻澈的软塌上往他身上一趴竟是要睡。

    "韵嵘,回去睡,别压着大哥。"白桑韵拍了下二儿子。

    "爹让我睡会儿。"蓝韵嵘把头一埋,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爹爹,让韵嵘睡吧。"学着爹爹的样子,白忻澈轻拍弟弟的背。

    "啊"刘韵峥打了个哈欠,也走过去,"爹,我也想睡。"往白忻澈的另一侧一躺,刘韵峥搂着白忻澈闭上眼。白忻澈拍着两个弟弟,脸上浮现笑容,他很喜欢弟弟呢。

    "唔父王赐儿也困了。"刘惜赐揉揉眼睛,拉拉父王的手。

    "好,父王抱着你睡。"蓝阙阳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惜赐躺地舒服点,然后轻拍,惜赐睡觉一定得拍着,不然就不睡。

    "我就说你们会把他们宠坏的。"看着躺在养子身上睡着的人,白桑韵让人把两人抱回去。

    "爹爹,让韵峥和韵嵘睡吧。"不想弟弟被吵醒,白忻澈恳求爹爹,他知道韵嵘睡不好就会生气。

    白桑韵无奈地叹口气,忻赐最贴心,反而自己生的那三个。长子很聪明,懂事起就开始接受太傅的教导,只是那双眼睛越长越像淮烨和阙阳两人的眼睛,才四岁,宫里的人就不敢瞧他了;次子,一天比一天爱睡,经常一天要睡六个时辰,平时懒洋洋的,没什么脾气,可睡不好他能把屋子砸了;幺子,却是被宠得太厉害,什么都得由着他,跟个霸王似的。白桑韵不止一次为这三个孩子叹气,这究竟是像了谁?

    "桑韵,别叹气,我们的儿子可是人中之龙呢,连太傅都说他们比朕小时候还厉害。"不同于白桑韵,刘淮烨和蓝阙阳对自己的儿子却是越看越喜欢。

    "依我看,还是忻澈最乖。"不再管两个儿子,白桑韵直接把两人分开,把白忻澈抱了出来,"忻澈,陪爹爹下棋去。"

    "爹爹"白忻澈却不想走,尤其是看到蓝韵嵘要醒。

    "忻澈不想陪爹爹下棋么?"白桑韵对养子伸出手。

    白忻澈一听抓住爹爹的手,"想,澈儿想陪爹爹下棋。"白桑韵笑了,拉着养子向永怀宫走去。他若不管,那两个儿子定会把忻澈吃的死死的,就像那两个男人对自已一样。

    "为什么桑韵总觉得我们的儿子会被宠坏呢。"刘淮烨百思不得其解地问。

    ""蓝阙阳答不出,和刘淮烨互看一样,两人看到对方眼中相同的意思:他们的儿子怎么可能被宠坏。

    和养子下着棋,白桑韵惊叹于养子的悟性。

    "白主子,有您的信。"张正进来把一封信交到白桑韵手上。打开信,白桑韵看完变得有些紧张。

    "白主子?"张正也跟着紧张了,白忻澈则是紧紧抓住爹爹的袖子。

    "张正,让皇上过来一趟。"白桑韵坐下一脸的担忧,上官云竟然有身孕了。最严重的是他又逃了,再看一遍卫孟鑫寄来的信,白桑韵可以肯定上官云会来找自己。

    "这个上官"白桑韵有些头疼,是不是自己"带坏"了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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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湘水色番外:第一篇 双生恨

    阴暗的地牢内,一人被悬挂在里面,低垂的头看不到他的脸,破烂的衣衫上沾著斑斑的血迹,地上还未干透的血水显示出他刚经历过一次拷打。上方传来开门声,不一会儿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牢内的人似乎没听见,仍是低著头,如果不是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很可能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这个人的面前。看到他的样子,来人的眼里是一片的冰寒,没有一丝温度的冰寒。来人没有说话,只是停在那人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冷冷地看著他。过了一会儿,那人缓缓抬起头,同样满是血污的脸竟和来人一模一样!

    “呵呵……呵呵呵……”看著面前的人,蓝煜阳笑了起来,接著笑声越来越大带著尖锐的控诉,“蓝阙阳,见到自己的亲兄长你竟还能面不改色。哈,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为什麽他没有这人的好命,为什麽他要承受这种痛苦!

    “良心。”蓝阙阳身周冒出霜寒,“这话该我问才对。你走到今天的地步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是你自己把自己的良心喂了狗。”

    “那是你逼我的!”蓝煜阳大叫起来,脸部有些扭曲,“你每日吃香的喝辣的,过得无比逍遥自在,可我呢?你有管过我这个兄长吗?你成日只围著那个人转,根本就忘了你还有个兄长!不不,你不是忘了,你压根就是把他当成了兄长,至於我……哈哈哈……一个无权无势的杀手,你哪里会在乎!”

    “兄长……”蓝阙阳厌恶地看著同自己一样的脸,“当年你把我打晕,冒我的身份去朝天监时,你有把我当你的兄弟吗?”当年朝天监选中了他,而那个江湖门派则是选中了蓝煜阳,谁想蓝煜阳小小年纪就学会了那些手段,他觉得朝天监比江湖门派好,不想吃苦就拿石头打晕他自己去了朝天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搞出来的,现在,你来怪我不顾兄弟情分……蓝煜阳,若当年你没把我打晕,也许现在站在这里的人就是你。”

    “那後来呢?你进了京,跟著白桑韵混好了,你明明知道我在朝天监为何不把我救出来?”他一直想脱离朝天监,当初他看著买他们的人衣著华丽,他以为是去享福,哪想朝天监竟是为朝廷培养杀手的地方,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救你?”蓝阙阳拉下自己的衣襟,露出肩膀,“我就是朝天监的人,又如何能救你。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想逃,你也不会吃那麽多苦头。我本想等皇上把桑韵的事处理好之後就求他让你到韵坊里做事,可你!你是怎麽做的!”蓝阙阳狠狠地甩了蓝煜阳一巴掌,“你竟敢杀他!你竟杀了他!你明明能把他救出来,可你却放任他们那麽对待他!蓝煜阳,从那时起你我就已恩断义绝!我没有你这种没心没肺,卑鄙无耻的兄长!我恨不得杀了你!”那个人,那个把他当亲兄弟的人,那个心善如菩萨的人,竟被自己的亲兄长杀了,若不是要找到他的尸骨,他早就去阴间寻他去了。

    被蓝阙阳的模样吓住了,蓝煜阳害怕地求道:“你不能杀我!难道你要做出手足相残的禽兽之事?如果你这麽做,爹娘不会原谅你的!”

    “爹娘?”蓝阙阳又甩了蓝煜阳一巴掌,“若爹娘还活著,他们也会不齿有你这麽个儿子。”

    “蓝阙阳!你不能杀我!我是你哥!”蓝煜阳慌了,在他看到蓝阙阳掏出匕首後。

    “我哥只有一人,他叫白桑韵。”蓝阙阳的眼中只有恨,“你杀了他,我同样也是罪人。但即使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你让我恶心。”在蓝煜阳极度恐惧的眼神中,蓝阙阳把匕首刺进了蓝煜阳的胸口,就像这人曾把剑刺进那人的胸口一般。

    “你……你竟然……真的,敢杀我……」低头看著胸口的匕首,蓝煜阳仍不敢相信自己的亲兄弟会杀自己。

    “当你杀他的时候你就该想到这一天。”蓝阙阳毫无表情地拔出匕首,蓝煜阳的血溅了他一身,“你该庆幸能留个全尸,虽然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再也不看那张让自己痛恨的脸,蓝阙阳丢下匕首转身离开。

    蓝煜阳眼里的恐惧被悔恨替代,胸口的血越流越多,直到他的头无力垂下,不甘地咽下最後一口气。

    啜泣声从漆黑的房间里传出,一人坐在床上边喝酒边不时地擦脸上的泪。

    “阙阳,阙阳……”脑中一直浮现那人喊自己时的神情。从把他捡回来,亲自教他看帐,惹他生气时那人很难让人怕起来的怒容,他生病时那人帮他捂汗……全都是他,全都是他……

    “哥……桑韵……”蓝阙阳低低喊著,那人死的时候眼里是恨,是怨,恨“自己”杀了他,恨“自己”骗了他。

    昨日是那人的忌日……都是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否则,那人还在白家庄做他的庄主,否则……那人现在还为他半夜不睡觉而责怪他。

    喝下最後一口酒,蓝阙阳抱著那人的衣服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哥……”哥,从今後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痛,哥,哪怕你已经转世,阙阳也一定要找到你。

    ………

    秉东的街道上,蓝阙阳漫无目的地走著,刘淮烨说有人在这里看到过神似刘淮德的人,但他已寻了半个月也没发现那个人。突然前方一人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很瘦,可走路的姿态及身形却是像极了一个人,那个他一想起胸口就痛的人。但看到那人的头发後,蓝阙阳自嘲地笑笑,那人的头发是乌黑的,而前面的人却有著一头白发。甩甩头,蓝阙阳决定买几块那人喜欢吃的米糕就离开这里到其它地方继续寻找那人的尸骨。

    “小哥,这米糕……怎麽卖?”熟悉的声音让蓝阙阳停了下来,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嗓音。

    “不了。”那人又说了一句,蓝阙阳咬住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是他吗?是那个人吗?悄悄尾随在那人的身後,蓝阙阳边走边心惊,这人走的竟是进山的路!见那人走走停停,呼吸也很是不稳,蓝阙阳察觉到那人的身子不好,这点认知让他的心开始狂跳。而当他看到那人掀起纱帽後的脸时,他感受不到周遭的一切,除了那个人。

    “哥……”非凡

    潇湘水色:番外二 灾劫

    很早就听国师说他这一生会受一人的影响,那人有著“七星滴红”的命格,是他的灾劫之人。当他听到时,只是嗤之以鼻。灾劫之人,他刘淮烨怎会被某个人左右一生。不过他虽不介意,但还是听从父皇的意思,让朝天监的人去寻找此人。一开始,他对这人还有些好奇,很想看看这被称为“七星滴红”的人,会是怎样一番模样,又有怎样的妖力来影响他。但寻了几年都未果,渐渐的他也就忘了此事。

    可突然有一日,朝天监传来消息,说寻到了“七星滴红”。这消息在传到他耳朵里时,早已泄露了出来,那几个一直蠢蠢欲动的皇弟们派了人,欲把“七星滴红”带走。这麽多年,他们一直想置他於死地。

    让朝天监看好“七星滴红”,他决定在除掉那人之前去瞧一瞧,顺便看看能否引出老三和老五,既然他们不当他是兄弟,他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老三和老五竟还有些能耐。虽然手下极力护著他,但他还是著了他们道,中毒摔下山坡。

    躺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毒药发作的他浑身都在冒冷汗。吃了随身带著的解药,奈何那毒却厉害的很。那时他就想,若就这麽死了,太不甘,然後他又想到了“七星滴红”,是不是因为没有早些把那人杀了,所以他才会有今日?但天下没有後悔药,身体越来越僵硬的他,只能等死。

    也许他命不该绝,他被人救了。救他的是个孩子,不过那孩子的眼神却不亚於一个成人。那孩子说算他好命,要不是他来给他兄长摘野菌,一定不会发现他。他当时心里暗想:若让你知道我是当朝太子,你是否还敢对我如此无礼。那是他还不知,这个救了他的孩子,不仅真地敢对他无礼,还会成为他孩子共同的父亲。

    ………

    那孩子的兄长来了。一进门就急急地看那孩子,那种焦急,那种担忧,让他不禁嫉妒起那孩子。他虽有兄弟,可这种兄友弟恭的场面却从未有过,哪怕是跟淮渊──自己的亲弟,也因为彼此的身份不会这样。

    当那人终於看向他的时候,那人的眼中同样闪著担忧。为何会担忧?他於那人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但之後的几年,他才知道,那人的心肠有多软,让他无法放下,不能放下。

    最让他想不到的是,那人在听到他的毒必须吸出来时,竟毫不犹豫地为他吸毒。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可人没了多少银子都买不回来──那人是这麽说的──可世上怎会有人冒著生命之险,为个不相干的人?那时候,阙阳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或者是後悔把他带回来。

    那人的唇软软的贴在他受伤的地方,他能感觉到那人的牙齿,那人的舌。本不该起的欲火竟冲向下身。从上看去,那人柔顺地伏在他的身上,让他想把他压在身下,百般蹂躏。京中不少人养著娈童,他宫里也有一些别人送上的,可没有一人能让他有如此冲动。

    吸完残毒,那人却看也不看他带著那孩子走了。若不是浑身无力,他定会把那人拉回来,让那人的眼中只有他。想到这个,他惊觉不妙,身为储君岂能让人左右自己的思绪。但当他得知那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七星滴红”时,他笑了──他的灾劫之人,原来他们如此有缘──这灾劫之处,他是一定要瞧瞧了。

    不顾二人悬殊的身份,他与那人结为好友。在离开白家庄时,他以需要那人相助为由,劝说那人和自己回京。当时他就想若把这人收入房中,不知是何等滋味。可那人跟他回京之後,他却越来越不敢有这种念头。那人表面上看起来柔弱温顺,可骨子里却是比谁都执拗刚强。若他真这麽做,那人一定就是死定不会从。他不能,他还要知道那人究竟会给自己带来什麽灾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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