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耽美:《山神传之雀本无心》 作者:蜘蛛的梦

    正文 第5节

    仙侠耽美:《山神传之雀本无心》 作者:蜘蛛的梦

    第5节

    “小雀儿,你当真没事了吗?哥哥哪都不去,哥哥就在这里陪你!”狼墨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我很好,真的,墨云哥哥,小雀儿才不要为了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而伤心呢!小雀儿向你保证,我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我要做回以前那个开开心心的我!”为了能让狼墨云安心去赴宴,雀无心极力让自己看起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来。他实在不愿再让自己的墨云哥哥为了自己而操心了。

    ☆、子渊若华大婚

    无极仙岛内,到处张灯结彩,火红一片。凤华宫内,一席红色嫁衣的无极若华,显得越发的娇艳美丽。此刻她端坐在铜镜面前,那喜娘正认真细致地给她梳着发,只见喜娘口中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一身黄衣的秋月眼见今日自家的小姐心情格外的好,于是她也大起胆来打趣道:“小姐今日真真是好看之极呢!这要是让姑爷看到了,还不得迷死了呀!姑爷当真是好福气,竟然娶到了小姐,真是要羡煞旁人呢!”

    “好个不知羞的丫头,竟敢调戏起你家小姐我来了,看我不撕了你这张没大没小的嘴!”无极若华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但是她并未真的生气。她一脸娇羞地瞧着镜子中的人儿,这般美艳的自己,子渊哥哥真的会喜欢吗?

    无极神殿之上,所有宾客齐聚一堂。无极仙翁一脸的高兴,想想不管怎样,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今日当真是嫁了,虽然他的内心很是不舍,但是只要看着自己的女儿开心,他这个做爹的还是很欣慰的。毕竟自己就她这么一个女儿,想想夫人死得早,自己平日里又没多少时间陪伴在若华孩儿的身边。但愿他这个徒弟不要辜负了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才好呀!正当他心里这么想着,只见司仪领着一对新人来到无极仙翁的面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期间不时有人议论着:“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只有站在一处角落的狼墨云此刻是一脸的不屑,他在心里暗暗骂道:好你个林子渊,玩弄了我小雀儿也就算了,可怜我那小雀儿独自一人在鸠灵山上伤心落泪,你倒是风光得很呐!如果不是看在你曾救过小雀儿一命的份上,我定要找你算账!

    林子渊感觉自己像个木偶般,被人随意摆弄着,仿佛此刻这无比热闹喜庆的场面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他就像是个站在一旁观看的外人。

    凤华宫内,无极若华一脸期待地端坐在床前,此刻她的心犹如一头小鹿在乱撞,一想到子渊哥哥那傲人的体魄,她的小脸就情不自禁地红了起来。她就这么无比激动地等待着林子渊来给她掀开那红红的盖头。

    林子渊被喜娘推搡着进到了新房之中,他在喜娘的指引下,用喜称将无极若华头上的盖头给掀了下来。当他与无极若华喝着交杯酒的时候,不知为何,他的内心竟然有种莫名的疼痛,他感觉这个画面异常的熟悉,好像自己曾经也这么与人喝过似的,但至于在哪里与谁一起喝的,他就是想不起来了。一切礼毕,一众人等全部出了新房,只留下了一对新人在内,眼见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无极若花一脸羞涩,她用娇滴滴的语气对林子渊说道:“夫君,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早些安歇了吧!”“若华,对不起,你先睡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林子渊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眼前这个女子,‘娘子’二字他就是说不出口,在他的心里仿佛‘娘子’这两个字另有其人似的。他说完不等无极若华反应过来,就只身一人来到这凤华宫的偏房中休息了。留下无尽若华一人独守着这无比空落的新房到天明。面对林子渊的冷漠,她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没事的,子渊哥哥他一定是还没有准备好,自己应该多给他些时间才对,反正他们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就不信,在自己的一腔热情对待下,还感动不了他林子渊!

    第二夜,林子渊依旧在偏房中歇息,无极若华安慰着自己,不要紧的。

    第三夜,林子渊还是在偏房中歇息,此刻无极若华再也没了之前的热情兴奋劲儿了,他的子渊哥哥,当真就这么不喜欢自己吗?宁愿去那冷清清的偏房中睡觉,也不来自己的房中。不过这样的沮丧无极若华并没有维持多久,她感觉自己现在可是他子渊哥哥名正言顺的妻子了,就凭这一点,也够让她开心好几年的了。她决定与林子渊对抗到底,因为她深深地相信,只要自己一直坚持下去,终究有一天她的子渊哥哥一定会发现她的好的!她相信皇天一定不负有心人的!

    三日后,无极若华带领了一众丫头和那丰厚的嫁妆,浩浩荡荡地跟随着林子渊一起回了丝萝山。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松婆婆惊得目瞪口呆。她实在难以相信,自家的神君竟然会和他的这个师妹结婚。只是看着这一行人里唯独不见了雀无心,她忍不住问出了口:“神君,无心怎么没有跟随您一同回来,他去哪里了?”面对松婆婆的问话,林子渊一脸的迷茫:“松婆婆,您刚才说什么?”这时一旁的无极若华凶恶地瞪了松婆婆一眼:“大胆的奴才,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小心我将你赶出这丝萝山去,你信是不信!”面对如此凶神恶煞的无极若华,松婆婆一脸的无奈,她连忙陪着笑道:“没什么,神君,老奴是想问一声,你们这奔波了一路,定是饿了,我这就去准备一些吃食过来!”林子渊对于刚才无极若华对松婆婆的态度,他很是不满:“若华,休得无礼,松婆婆在我的心中,就如同自己的母亲般,日后你要对松婆婆恭敬些,不然让我发现你对她老人家不好,别怪我翻脸无情!”

    “知道了,夫君,若华知错了,若华下次再也不会了。松婆婆,若华刚才若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您见谅!”无极若华此刻在内心真是气坏了,想想不就是一个年老丑陋的下人嘛!子渊哥哥竟然为了区区一个下人,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松老婆子,这笔账我无极若华记下了,日后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里,不然定要你好看。她堂堂一岛之女,还要看一个下人的脸色不成吗?她在心里这么盘算着,当着林子渊的面,并不敢表露出来,她可不想惹得自己的子渊哥哥不高兴呢!

    ☆、雀无心的宏伟计划

    雀无心来到鸠灵山已经有三个月了,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林子渊,经过这么多天,他的心情总算慢慢地平复下来了,最起码在狼墨云的眼里,雀无心看起来平静了不少,他再也没有看到过雀无心落泪。也许是他故意不让自己看见也未可知。看到这样的雀无心,狼墨云很是欣慰。他希望他的小雀儿能够早日走出内心的阴霾,于是他决定今日要带着他的小雀儿到这鸠灵山的四处去转一转!

    “小雀儿,哥哥带你去看看哥哥的鸠灵山可好?”狼墨云一脸笑意地问着雀无心。

    听到狼墨云这么说着,正在专心看着窗外风景的雀无心将脸转向门外的狼墨云。今天的天气非常好,现在正值雪季,望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想想自己来这鸠灵山都好几个月了,还没能去好好看看墨云哥哥所管辖的鸠灵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于是他很爽快地答应着:“好呀!墨云哥哥,小雀儿正想要到外面去看看呢!”

    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在鸠灵山的上空盘旋着,雀无心跟随着狼墨云,将鸠灵山四周看了一个遍。这鸠灵山虽然不如丝萝山那般高大巍峨,却也峰峦叠嶂。看着这连绵起伏的山脉,此刻被皑皑白雪装扮成了一片银色。风景异常的优美!忽然,远处那大片的空旷原野之上,吸引了雀无心的目光,他急忙飞身前往。“小雀儿,你要上哪儿去?等等哥哥!”

    雀无心看着眼前一片荒芜的景象,这里竟是毫无人烟,显得特别的凄凉冷清。他不解地看着狼墨云,狼墨云自然知道雀无心的想法,他急忙解释道:“鸠灵山各处都还不错,虽然没有别处那么繁华,百姓们却也安贫乐道。只是唯有这里的地质很是特殊,不适合任何植物的生长,所以自然不会有人把家安在这个寸草不生的地方。”

    听了狼墨云这么一说,雀无心感觉这么大的一片地方就这么荒废着,当真是可惜呀!看着眼前这满目苍凉的一切,他的心中立马有个大胆的想法,于是他急忙将自己心中的所想给说了出来:“墨云哥哥,小雀儿想要改变这里的一切!”

    “哦?此话怎讲!”狼墨云很是不解。

    “要想改变这里,首先要让土质变得肥沃起来,让我想想,嗯!对了,所谓山不在高,有水则灵。这里到处一片死寂,小雀儿要在这里弄一处瀑布。在瀑布的下面再造一个大大的湖泊,我还要在这四周种满各色的鲜花,我要让这里一年四季都有开不败的花朵,我还要在这里搭建一间木制小屋,就像之前燕子姐姐那间一模一样。即使这里不能靠山面海,春暖花开,我们来个靠山面湖、月夕花朝也很不错呀!你说是不是?墨云哥哥。”雀无心完全沉醉在自己那美好的愿景之中,他就这般滔滔不绝地对着狼墨云说个没完。看着眼前这个眉飞色舞,娓娓而谈的俊美少年,狼墨云在内心想着:繁华尽处,寻一处无人山谷,建一木制小屋,铺一青石小路,与你晨钟暮鼓,安之若素!能在这个安静的角落里与他相依相守!难道不正是自己所期盼的吗?

    雀无心将内心所想一股脑儿地全部给说了出来,他说完看向狼墨云,发现他的墨云哥哥正在看着自己发呆。雀无心连连叫了几次,狼墨云都没有反应。见到这样的狼墨云,雀无心举起一只手,在狼墨云的眼前晃了晃:“墨云哥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狼墨云一把抓住雀无心这只在自己眼前来回晃动着的手,深情地看着他:“小雀儿,哥哥喜欢你!”见到狼墨云这么说话,雀无心笑了,他也连忙对狼墨云说道:“小雀儿也喜欢你呀!墨云哥哥,你现在就是小雀儿最亲的家人了!”

    “不,小雀儿,哥哥所说的喜欢,不是这个意思!”他知道雀无心一定误解了他此刻的想法,他早就想对小雀儿表明自己的心迹了,只是之前小雀儿一直情绪低落,他没有机会讲出来。现在看到雀无心难得的开心,于是他一狠心,将自己内心里多年以来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听到狼墨云这么一说,雀无心不解地看着他的墨云哥哥。“哥哥的意思是,哥哥想做你的男人,想和你像寻常夫妻那样生活在一起,可以吗?”狼墨云说得异常的认真、深情!突然听到狼墨云这么一说,雀无心很是吃惊,面对狼墨云的这些话语,他感到非常的意外,之前在他的心里,一直认为燕子姐姐和墨云哥哥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没想到自己的墨云哥哥竟然会对自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他急忙抽出自己那只被狼墨云紧紧握住的手,面对狼墨云那热切期盼的目光,这可是自己最敬爱的哥哥呀!他本想一口回绝,但是又怕太过绝决的话语伤到他,于是他想了一想,对着狼墨云说道:“墨云哥哥,这个实在是太突然了,小雀儿有些意外,你让我回去好好想一想好不好!”雀无心心里很清楚,他现在哪里有什么心情去接受其他的人,他的一颗心早已经完全给了另一个人了,尽管他也许从来都没有真正喜欢过自己,但是自己就是爱得那么彻底。虽然他一直压抑着自己不去想,但是每每在梦中,那个身影还是会不请自来。所以看到如此荒凉的一片,他才有了要去改变的想法,一来,他是真的很想帮助他的墨云哥哥,想把他的鸠灵山变得美丽富饶起来;二来,他也想给自己找一些事情来做,这样,最起码在白天里,可以用忙碌来麻痹一下自己的这颗脑袋,暂时不用去想他。至于那无尽的黑夜,就让他来自己的梦中吧!不然长夜漫漫,当真是难熬呀!

    “哥哥知道了,哥哥没有要你很快就答复我,你慢慢想,不用着急的,哥哥可以等,哥哥很愿意等!只是,小雀儿,但愿你没有被哥哥的话语吓到就好,哥哥不想你心里有负担!”

    “谢谢你,墨云哥哥,谢谢你喜欢小雀儿!”

    就这样,狼墨云与小雀儿一同回了他的灵鸠宫。对于狼墨云来说,今天真是一个美好的开始,最起码他向自己的爱人迈出了第一步,以后还会朝着他理想中的生活不断迈进的!

    ☆、花园村的起源

    自从雀无心有了这些想法之后,他将整个心思都扑到了这个上面来了。首先他希望在这一片崖壁之上弄一处瀑布出来,看着这光秃秃、死气沉沉的一切,他苦思冥想了好几日。突然让他联想到了之前自己所建造的仙人堰,那仙人堰乃是引入了闭月潭中的水而建成的,那这瀑布自己为何不也效仿一下此法呢?这里不远处就有个非常大的深潭——红眼潭,自己何不将那里的水引到这里来呢!

    建造这个瀑布连同瀑布底下的湖泊,花费掉了雀无心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看着这个万丈瀑布倾流直下的样子,那淙淙蹦腾的流水声响彻整个山谷。这络绎不绝的流水声让一片死寂的荒山顿时充满了生机。

    再到建造小木屋,以及竹子编成的篱笆,小拱桥,风车流水,青石小路。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温馨,而又亲近自然。这里的小木屋虽然和燕子姐姐的那间一模一样,不过比起燕子姐姐那里,这里到是更添了一丝活力!雀无心还在他的小木屋前摆设了长凳、秋千、座椅,总之木屋虽小一应俱全。

    建造好了这一切,最后就差改善土质这一项了。想要这么贫瘠的土地变得肥沃起来,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为这,雀无心研究了很久。突然他的内心想到一个极妙的法子,那就是种植绿色肥料。有一种植物名叫紫云英,紫云英这种植物不仅极易成活,对于改良土壤、培肥地力那是好得没话说了。雀无心用了三年的时间,在这一望无迹的原野里种满了紫云英,每当春天来临,紫云英那紫色的花朵尽数开放,看着这满目的姹紫嫣红,那景致颇为壮观!

    第四年,雀无心感觉这个地质变得比较肥沃起来了,继而他改种其他更多的品种,这里各色品种的花都是雀无心在四处搜寻而来,品种非常的多,也非常的齐全,由于各种植物的花期都不径相同,使得这里一年四季都有开不完的花朵。可谓是花费了雀无心好一番心思。

    整整六年过去了,这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那荒凉死寂的山谷早已不复存在了,一切都由蝴蝶、小鸟、鲜花给代替了。现在这里到处充满了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狼墨云望着这里的一切很是欣慰,他的小雀儿真的长大了,本领越来越强。看着这么勤劳能干的人儿,狼墨云发觉自己越来越爱眼前这个男子了:“小雀儿,可有给这里起名字吗?”

    “嗯!名字嘛,这个到从来没有想过,叫个什么名字好呢?不如就叫‘花园’好了。”这里到处种满了鲜花,可不就是个花园吗?雀无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给胡乱取的名字,日后便成了拥有人口五千多口,耕地八千多亩的大村子。这里正是他身在二十一世纪的家乡——花园村!为什么这个村子的人都姓雀,还不都是为了纪念他雀无心建造这一切的功劳嘛!只是这些都是后话。

    整整六年过去了,雀无心这六年来过得异常的充实。那么丝萝山上的林子渊又怎么样了呢?

    “夫君,你开开门,不要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好不好,若华很担心你,你让我进去看看吧!”房门外的无极若华此刻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整整六年了,自从与自己成婚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林子渊竟然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每逢九月初九之日,便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起来,心脏剧痛无比,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脏内不断地收紧,那压榨般的窒息感折磨得他苦不堪言。九月九日,成了他林子渊的苦难日。在这一天里,他将受尽折磨,直到新一天的来临,这种巨大的疼痛之感才会慢慢好转。

    听到门外无极若华那苦苦的哀求声,林子渊此刻正在拼尽全力与他的心脏那巨大的疼痛作着斗争。只见他的衣衫全部都已经湿透了,由于巨大的疼痛之感,让他的脸色显得异常的苍白。每年心疼发作之日,他都会将自己锁在雀无心之前居住的房间里,他感觉唯有这里才能让他无比疼痛着的心有一丝丝的安慰。他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这里曾经住着什么人,只是感觉偌大的丝萝山,唯有这里才是他林子渊最爱呆着的地方。这个房间,平日里除了他自己,他不允许任何人跨入一步,整个丝萝山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房间是个禁地。就连一向张扬跋扈的无极若华都未曾进入过。

    就在无极若华由于担心而不知所措的时候,秋忆浓及时赶到了,每年的今天,他都会来。每次林子渊疼痛过后,都是由他来替自己这个师兄清洗和换下那一身被汗水浸湿了的衣衫的,因为每次经历巨大的心疼过后,林子渊都虚弱不堪。他一来便直接推门而入,此刻也只有他秋忆浓进得去。看着床上极度扭曲着的人,秋忆浓只能用丝绢不停地给他擦着额头处那不断往外直冒着的虚汗。“师兄,你这究竟是得的啥病呀!六年了,看着你这么痛苦,兄弟我实在是难受得很,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有这个毛病呀!你和我说说,这世间可有什么方子能解了你的疼苦没有,只要是兄弟我能办得到的,哪怕是上天入地,兄弟我都去给你找来。”

    “没用的,这是情丝带的咒诅,情丝带、锁钟情,这是一种契约,违背它的人,都将受到莫大的惩罚!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林子渊无比虚弱地回道。是呀!雀无心这个名字已然在林子渊面前成了一个禁忌,有好几次,林子渊去向自己最亲近的松婆婆询问,可是她好像是有什么顾忌似的,支支吾吾地就是不愿多说一句。没有无极若华的允许,谁又敢在林子渊的面前多说一个字呢!难道真的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看着受尽折磨的林子渊,秋忆浓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尽管自己这个师妹千嘱咐万交待,让自己一定不要说出来,可是他实在是不想再瞒着了,起初他顾及到自己师兄与师妹的婚姻幸福,他忍着没有说,可是六年都过去了,自己的师兄仍然没有让他这个师妹踏入他的房间半步,他们这六年来一直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即使自己不说,也没能改善他们的婚姻生活呀!也许自己说出来了,还可以解救自己的师兄也说不定呢!他在心里盘算了一番,一狠心便说了出来:“师兄,你当初真不该与无心贤弟订立什么情丝带的契约呀,你将‘弄月’赠与他也就算了,你看他这一走就是六年,这六年来是鸟无音讯,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如果他心里当真在乎你,就该回来看看你!”

    “你说什么,无心?贤弟?那是何人,为什么自己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林子渊听了秋忆浓的话很是震惊。

    “只因你喝了那忘情池里的水,可怜师妹也是对你一片痴心呀!你说这都叫什么事?”秋忆浓对于他师妹的这个做法很是不能理解。

    “一滴忘情水,终生不识君!”林子渊淡淡地说着这句话,此刻他的心里已然明了了:难怪了,自己身上所受的痛苦,只因自己忘却了所爱之人吗?这是情丝带对自己的惩罚,惩罚自己不钟情,惩罚自己竟敢忘情。看来唯有找到那个叫‘无心’的人,自己这痛才能解了!

    ☆、有心寻君不见君

    自从上次秋忆浓来到这丝萝山中以后,林子渊算是彻底明白了,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一切的根源。难怪自己总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却原来是被人设计误服了忘情池水,而这个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的师妹。虽然与师妹完婚已有六年时间了,但是林子渊却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想想自己那日娶她,本就是为了所谓的责任而已。现在突然被秋忆浓这么一提醒,这些日子,他将整个事情彻查了一遍,原来那日寿诞,确实是有一位名叫‘雀无心’的白衣少年与自己一同前去贺寿的,这个事许多人都瞧见了,所以一点也不难查到,只是自那以后,这白衣少年就神秘失踪了,到现在为止,鸟无音讯,再没有人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能与自己订立契约的男子,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林子渊在书房内独自思索着,他真是有些好奇,很期待能够再次遇到他。只是自己现在对他一无所知,甚至就连长相都忘记了。一想到这,林子渊流出了一丝苦涩的微笑。

    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无极若华端着参汤走了进来:“夫君,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吗?这是松婆婆特意给你熬的参汤,你趁热喝了吧!你的心疼病才刚好,还是不要太过于操劳了,喝了参汤便早些安歇了吧!”无极若华将参汤放到了林子渊的面前,六年了,自己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已经有六年了,为何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对自己的照顾一点也不为所动呢!从来不让自己踏入他的卧房一步,想我无极若华,拥有这倾城之貌,惹得多少人的垂涎,为什么到了他林子渊这里,却什么都不是了!对于自己这六年来有名无实的婚姻生活,无极若华当真是有苦说不出呀!

    “为什么要让我喝下忘情池水?”就在无极若华一心想着自己这苦逼的婚姻时,林子渊突然冷冷地问出了口。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她很是震惊,他终于还是知道了吗?怪不得最近这些日子,他都对自己极其冷淡,以前最多也就是客气、疏离,现在却是冷漠得让人心寒。

    “夫君,你都知道了,若华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呀!你不会是生气了吧!”无极若华小心翼翼地回着话。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子渊愤怒地厉声说道。

    面对林子渊的怒声责备,无极若华异常的委屈,自己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呢!于是,他朝着林子渊哭喊道:“为什么?还不都是怪那该死的雀无心,谁让他将你迷得神魂颠倒,我当时对你百般迁就,甚至答应与他一同拥有你,可是你竟然为了他就是不愿与我成婚!我不甘心,想我堂堂无极仙岛岛主之女,哪里不如他雀无心了,他只不过就是一只下贱的妖精罢了!”

    “就因为我不愿与你成婚,你就设计陷害于我,你假意与我发生关系,逼得我不得不娶你,为了得到我,你当真是煞费苦心呀!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今生今世,我林子渊都不会碰你一下,如果你当真愿意顶着这个神君夫人的头衔过一辈子的话,那就如你所愿好了!”林子渊说得异常的绝决。

    面对这般冷酷无情的林子渊,无极若华心里想着,自己与他的缘分怕是尽了:“哈哈哈!纵使我今生得不到你,你也休想再见那雀无心,即使你见了又如何,你也不会再认识他,我得不到的东西,他雀无心也休想得到!”无极若华笑得异常苦涩,一想到自己深爱了一千多年的男子,纵使自己机关算尽,到头来也终究不过一场空。难道这就是对自己当日设计拆散他们的报应吗?看着这般无可救药的无极若华,林子渊挥袖而去!

    餐房内,松婆婆还在忙碌着,她一边叹气一边回想着:自从无极若华来了以后,这丝萝山再没了往日的和谐与安宁。在林子渊的面前,无极若华总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每次趁着林子渊出门执行公务之际,她便原形毕露起来,由于林子渊对她的冷落,她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那些跟随她一同而来的丫鬟们身上了,每当听到无极若华在那些女子身上鞭打时,那些无辜女子们都会痛苦的哀嚎着,那凄厉的惨叫声回荡着整个丝萝山,每每这个时候松婆婆都会躲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正当松婆婆一心想着这些不堪的事情时,林子渊来到了松婆婆的面前。松婆婆见这么晚了林子渊还没有休息,于是他关切地问道:“神君,身体可还好些了,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觉呀?”

    “我睡不着!过来陪陪您。”每当林子渊一有烦恼的时候,总喜欢过来陪着松婆婆聊聊天,在这丝萝山里,现在也就松婆婆最亲了!

    “哎!是不是又与夫人吵架了,这女人嘛!你该让着她一些,这日子嘛!总还是要过下去的,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身为男子,你该大度一些!不要和她一般计较便是!”自从神君与无极若华成婚以后,就再没见他笑过了,她深知自己的这个神君心里苦呀!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顶多也就开导劝慰几句。

    “松婆婆,您知道雀无心吗?”面对松婆婆的唠叨,林子渊突然问起来。

    松婆婆突然听到林子渊这么一问,她异常地吃惊,多少年了,再没有从他的嘴里听到‘雀无心’这三个字了。现在忽然听到,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可怜的孩子,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来看看,婆婆当真很想你呀!

    “松婆婆,和我说说他的事情好不好,我知道您心里的顾虑,您放心,我不会让若华为难于您的!”看到自己一提起雀无心,松婆婆这反应,林子渊断定他们必定认识。

    “神君,您都想起来了!无心,我可怜的孩子,这么多年了,您说他无亲无故的,这能上哪儿去?”

    “我由于饮下忘情池水,此生再不可能记起他了,只是我有些好奇,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如松婆婆您给我讲讲吧!”面对松婆婆的问话,林子渊如实回答着。对于那个与自己订立契约的男子,他现在确实是毫无印象。只是一想到自己每年九月初九之日那锥心之痛,他就很想将这根源给除了,他是真的疼怕了。唯有将那雀无心找到,不然别无他法!

    林子渊就这般静静地坐在松婆婆的身旁,听着松婆婆嘴里讲着那个陌生的他,松婆婆从自己如何与他认识,如何与他相伴相守再到相爱,事无巨细,只要是她松婆婆知道的,她都一一讲了出来,听到松婆婆口中所描述的那个他,此刻林子渊是一脸的柔情,那个名叫雀无心的男子,当真这么有趣这么可爱吗?如果真如松婆婆所讲,难怪自己会那么爱他,会不计一切后果也要与他订立情丝带这样的契约了!

    松婆婆一口气将有关雀无心的一切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讲完后她还不忘对这林子渊说道:“神君,松婆婆求您务必要把无心给找回来,我老婆子当真是想他了!”说着松婆婆再次擦了擦眼上的泪水。这六年来为了雀无心,她都不知道自己背着所有人,偷偷地掉了多少眼泪了。

    “我也想找到他,只是我现在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已经忘记了,你叫我该如何去寻他才好?”林子渊极其痛苦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顾虑。

    “这好办,一切就交给老婆子我吧!神君,您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林子渊不知道松婆婆此话是何意,只是他依然老老实实坐在这里等着松婆婆。两个时辰后,送婆婆手里拿着一副卷轴走了过来。她将手中的画卷交给了林子渊,神秘兮兮地说道:“回去一个人偷偷地看吧!可别让夫人发现了。我老婆子向您保证,此画像绝对与我那无心孩儿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

    见到松婆婆这般说道,林子渊很是高兴:“素来就知道松婆婆您的手巧,想不到您还有这么一手,子渊当真是佩服!”

    林子渊与松婆婆话别后,一个人拿着画像来到了卧房,他满含期待地、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画像慢慢地展开,由于紧张,他的手竟然有些微微的发抖。随着画像不断地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衣翩翩,拥有绝美容颜的少年,看着这般俊美得不染纤尘的人儿,让林子渊联想到了那纯洁、高雅的白色玉茗花。此刻林子渊心里想着,光看这画像,就已经让自己心动莫名了,如果是见了他的真身,那自己还不得被他给迷死呀!难怪她无极若华要说自己被这个雀无心给迷得神魂颠倒了!林子渊这么想着,笑了笑,他将此画像挂在了自己的床前,即使不能找到他,对着这画像入梦也是件很美的事情呀!

    ☆、无心寻君偏偶遇

    自从那夜松婆婆给林子渊画出了雀无心的画像后,闲暇时林子渊都会一个人躲在房间内默默地欣赏着这画中美丽的人儿,他将这副画像当宝贝似的珍藏了起来,他在这副画像上施了隐身之法,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够发现得了。只是,令他苦恼的是,他找遍了所有地方,就是没有发现与这画像中长得相像的男子。

    一日,他如同往常那样出门视察,在丝萝山的一处角落里,竟然发现了一股邪恶的黑气,看着那浓浓的黑雾,林子渊的内心异常明白,那是只有瘟神才有的邪煞之气。这还得了,自己的地盘竟然出现了这么可怕的邪兽,如果让它出来散布瘟疫,那百姓们可就要遭殃了。只见他唤出‘呤风’宝剑,朝着那股黑气飞奔而去。果不其然,一只长有长长獠牙,体型硕大无比的黑色大猪,正盘踞在之前虎精所居住的洞穴内,也许是见那虎精所呆的山洞荒废已久,正好被这猪瘟兽给霸占了。那猪瘟兽此刻正专心地练着吞纳之法,唯有炼成此法,它才能幻化成人身,只有幻化成人它才能够四处招摇,不会像现在这般,只能躲在这阴暗的角落里。眼见就要大功告成了,正当那猪瘟兽无比得意之际,没想到林子渊会提剑向自己走来,看到一山之神此刻正拔剑怒指着自己,这猪瘟兽异常的惊慌,它顾不得自己练功很可能会因为中途被人打断,而走火入魔。他伸着长长的獠牙,向着林子渊直撞而去。它用尽全部力气,一心想着最好能将这可恶的山神直接撞死了最好。只是它空有一股子蛮力,头脑却异常简单,哪里会是这林子渊的对手,林子渊见到向自己飞奔而来的猪瘟兽,他急忙运气,一跃而过。这猪瘟兽万万没有想到,林子渊会越过自己。只是当它发现这一点后,为时已晚,它由于用力过猛,收势不及,直接撞向了洞内的崖壁之上,那长长的獠牙深深地陷在了坚硬的岩石上,一时之间怎么都拔不出来了,急得它大声地嗷嗷直叫。林子渊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他提起宝剑,对着这猪瘟兽的屁股就是一剑,那猪瘟兽由于中剑吃痛,一使劲便拔出了獠牙。脱困了的猪瘟兽异常的愤怒,他掉转身子,再次朝着林子渊直攻而去,对于它接二连三的攻击,林子渊都轻而易举的躲开了。反倒是这猪瘟兽被林子渊的宝剑刺得浑身都挂了彩,只因它皮糙肉厚的,那些剑伤都只是些皮外之伤,并不足以要了它的命,不过它这般浑身中剑,却叫它痛苦非常,哪里还有了之前那般凶狠的模样。它见自己不是这林子渊的对手,趁林子渊一个不备,朝着洞外飞身逃去。

    林子渊哪里肯这么轻易地放过它,一路御风飞行直追而去。也不知道追了多久,林子渊只感觉自己早已是出了丝萝山的地界了,此刻他也顾不得这般许多了,对着这猪瘟兽一直是穷追不舍。也许是求生的欲望过于强烈,不一会儿,竟叫那猪瘟兽没了踪影。望着眼前那个巨大的深潭(林子渊不知他此刻正处在狼墨云所管辖的鸠灵山内,此潭便是雀无心引流瀑布的红眼深潭),林子渊一时没了主意,他只能沿着水流的方向一路向下寻找着。只是走了没多远,他的眼前赫然开朗了起来。望着眼前这处空旷的山谷,那山谷的下面竟然种植了各色美丽的花朵,他被眼前这美丽的景致深深地吸引住了,好一个世外桃源呀!一时之间,林子渊竟忘记了自己此刻正在追赶着的猪瘟兽。于是,他想都未想便飞身朝着那美丽的原野中飞去。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处美丽的原野竟然设置了厚厚的结界。看来有人将这里给保护了起来。在没有经得主人的同意下,他不好擅自闯入。隔着那层结界,他就这般远远地望着里面的一切。

    只见一处巨大的岩壁之上有着飞流直下的瀑布,以及瀑布底下那大大的湖泊都深深地吸引着他,看着这一切,很显然都是人为的,特别是山崖下那处别致的小院,看着那小巧精致的木制小屋,他感觉异常的熟悉,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他想了一想,对了,自己的丝萝山山腰处,那颗大梨子树下,也有一座这样的小木屋呀!怪不得这般眼熟了。看来不知是哪位仙友在此隐居呀!正当林子渊准备转身离去之际,突然木屋内走出一个白衣男子,林子渊就那么抬头看了一眼,就一眼,他的心脏便不受控制地收缩着,那白衣少年,不正是自己一直默默寻找的画像中的男子吗!他的模样和画像里的人儿简直是一模一样,只是相比画像而言,这真人更加的灵动、更加的美艳。想不到世间真有如此好看的人儿。林子渊就这般痴痴地看着,久久不愿离去!

    雀无心见今天艳阳高照,他很担心自己种植的花儿会缺水,于是他只身飞离地面,盘旋在上空,只见他异常熟练地催动着御水之术,显然,在这六年里,他常常修习此仙术,不然断不会使得这般得心应手的。不多大一会,那巨大的水流便从岩壁瀑布下的湖泊飞将出来,那些水柱在雀无心的控制下,均匀地撒在了他身下的花朵上面,看着这美好的一切,雀无心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没事的时候,他最喜欢侍弄自己种植的这些花花草草了,只要是与这些花草为伴,便能让他暂时忘却一切的烦恼。

    雀无心正一心陶醉在自己的乐趣之中,却不知道,结界外还站立着一个林子渊。见到雀无心正在催动着御水之术,林子渊更加坚定了,自己苦苦寻觅着的人儿,就是眼前这个白衫男子了,因为那御水之术是他林子渊独创的绝技,在这个世间,除了他林子渊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会此仙法了。林子渊见到笑得这般灿烂的雀无心,真是惊艳到他了,此刻他心里想着,这般美丽的容颜,当真是比他身下那姹紫嫣红的花儿还要美丽十分呀!看到这般醉人的一幕,林子渊实在不愿打破了这美好和谐的一切。他就这般站在远处,默默地欣赏着,以至于都忘记了回去的时间!

    ☆、狼墨云再度示好

    这日,正当雀无心忙着侍弄他那些心爱的花花草草时,狼墨云一脸兴奋地跑来找他。看着飞升在半空中的雀无心,狼墨云朝他大声地呼唤着:“小雀儿,快过来,哥哥有话要对你说!”听到狼墨云的呼喊声,雀无心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着狼墨云飞奔而来,他在狼墨云的身边刚一落地,便高兴地对这狼墨云道:“墨云哥哥,今日你怎么有空前来看望小雀儿呀!”这六年来,狼墨云平时都异常的忙碌,由于刚当上一山之神,为了建立威望,总有着忙不忘的事情。尽管狼墨云非常喜欢和雀无心呆在一起,但是由于山中琐事诸多,以至于这六年来真正与雀无心独处的时间并不多。这不他都有好些日子没来看望雀无心了,今日突然到访,雀无心自然异常高兴。

    此刻狼墨云那高兴的劲儿不溢于言表,看着这般兴致勃勃的狼墨云,雀无心无比好奇道:“墨云哥哥,今日是有什么喜事了吗?”

    “小雀儿,哥哥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间庙宇了!”

    “真的,太好了,墨云哥哥,看来你这几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你终于得到百姓们的拥护了!”能得到百姓们亲自建立庙宇,那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呀!这就表明他的墨云哥哥在百姓们的眼中有了一定的威望了。

    “走,小雀儿,哥哥领你一同前去观望观望吧!”狼墨云真的非常想与他的小雀儿一同见证这神圣的一刻。

    “好的,墨云哥哥!”

    星梦城内,雀无心和狼墨云一路御风飞驰,朝着那城中央的山神庙中赶去,只不过他们二人皆使用了隐身之术,不然就他们这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这空中飞驰的模样,定要吓坏了路上的行人不可。雀无心一路飞驰着,他看到眼前这热闹繁华的街市,以及川流不息的人群,想不到短短六年的时间,这座都城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雀无心记得上次他与狼墨云一同前来时,到处都是一片萧条的景象,只是这六年来雀无心把所有的心思全部花在了建造‘花园’上面了。想不到故地重游已是六年后的事情了。他正想着,便被狼墨云拉到了城中那座绿瓦红墙,气派无比的庙堂上去了。此刻,他们二人就站立在庙宇正中央的贡台之上,雀无心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领着一大群的人朝着这里跪拜着,他们口中念念有词:“老朽梦某乃是星梦城城主,今日特意帅领城中百姓在此祭拜,一来,感谢山神大人这几年来对这城中百姓的庇佑,二来,还望山神大人继续护佑星梦城年年风调雨顺,百姓们都能够安居乐业!”这时,底下的一干众人齐声念叨:“求山神大人保佑呀!”看着络绎不绝前来祭拜的人们,以及那香火缭绕一片旺盛的景象,狼墨云高兴得合不拢嘴来。在祭拜仪式结束后,狼墨云领着雀无心在这个星梦城中游玩了许久,以至于等他们返回鸠灵山之时,已经是繁星点点的晚上了。

    狼墨云将雀无心送回了他在‘花园’中的小木屋内,此时雀无心的兴致仍旧很高,以至于他到现在还露着灿烂的笑脸,他是真的替他的墨云哥哥高兴,他自顾自地说个不停:“墨云哥哥,谢谢你今日陪小雀儿游玩,想不到才短短几年功夫,这星梦城在墨云哥哥你的护佑下,竟然这般繁华,看到那些朝你跪拜的人群,小雀儿很为墨云哥哥开心!”他就这般时而讲述着那些前来朝拜的人群,时而讲述着星梦城是如何如何的繁华,狼墨云被眼前这个俊美无比的少年深深地吸引住了,看着他那一开一合的娇艳红唇,狼墨云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心跳加速。他有股想要一尝那两片肉嘟嘟的红唇的冲动,不知道这般俏嫩无比的红唇含在嘴里会是什么滋味?雀无心此刻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今日所见所闻的一切,丝毫没有留意到,狼墨云看着他时那深情热切的目光。当他说完抬头看向狼墨云时,正好对上了狼墨云那充满浓浓爱意的眼光:“小雀儿,哥哥真的很喜欢你,今晚我可不可以留下来?”自从上次向雀无心表白被拒后,狼墨云再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他给了雀无心足够多的时间,他希望他的小雀儿慢慢地接受自己,尽管狼墨云非常渴望能够与他的小雀儿相依相守,但是平时他都是在自己的鸠灵宫中居住的,因为雀无心并不希望与他同吃同住,他想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独处,狼墨云心里也非常清楚,他的小雀儿在没有接受他之前,肯定不希望与他太过于亲近了。只要他的小雀儿开心,怎么都成。所以他们二人这六年来并不住一块,狼墨云将雀无心所居住的‘花园’四周都施了厚厚的结界,他一心想将他的小雀儿保护起来,希望他不要被外界所打扰,能给他的小雀儿置办一处安静舒适的居所,他感到非常的开心,

    忽然听到狼墨云这么对自己说话,雀无心很是惊讶:“呀!墨云哥哥,你说什么?”雀无心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过来狼墨云此话的意思,狼墨云不等雀无心反应过来,便一把将一脸无措的雀无心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他低下头来,吻住了雀无心的唇。雀无心没想到他的墨云哥哥会突然抱着自己亲吻,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他只想快些将狼墨云从自己的怀里推开,奈何狼墨云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了,他愣是挣脱不掉,急得他想要大声尖叫:“墨云哥哥,别,别这样!”只是他这一张嘴,刚好给了狼墨云可乘之机,狼墨云一把将自己的舌头滑了进去,他急忙用舌头钩住雀无心那无比甜腻可口的小舌,使命地吸吮着,雀无心的话语在狼墨云的侵袭下,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含混不清的呻咛声,这等娇喘的声音对于狼墨云来说简直犹如,惹得他的舌头在雀无心的舌床内得意忘形地、痴痴地肆意游走着,雀无心哪里受过狼墨云这般粗鲁的对待,在他的眼里,他的墨云哥哥一直是个很温和很体贴的人,面对如此热切的狼墨云,雀无心吓得惊慌失措起来,他只能一个劲地拼命挣扎,只是他越挣扎,狼墨云便越发的兴奋起来,他被怀里这个肆意扭动的身躯弄得兴奋异常,特别是双腿中间的部位,那异常饱胀的感觉正向他发出了抗议,弄得他一心只想着要是能够好好地宣泄一番才好,只见他忍无可忍地一把将雀无心抱到了床上,然后狠狠地将他压在了身下,嘴里仍旧不停地索取着,手里正急不可耐地撕扯着身下人儿的衣衫,伴随着那不断被撕碎的衣衫所发出的碎裂之声,雀无心由于被压得一动也动不了,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地呈现在狼墨云的面前了,他急得大声哭了出来,那眼泪如决堤般不停地往外溢着,看到雀无心如此伤心难受的样子,狼墨云立即惊醒过来,他急忙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翻身从雀无心的身上爬了起来,对着雀无心无比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小雀儿,哥哥一时昏了头,哥哥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既然你不愿意,那哥哥这就走,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安歇了吧!”此刻狼墨云为他自己刚才那粗暴的行为自责不已,他只想要他的小雀儿开心幸福,而不是一味的自私索取,如果是那样,那自己和那个该死的林子渊又有什么区别呀!看着床上哭泣着的人儿,郎墨云整理了下衣衫,默默地出了房门,他头也不回地往他的灵鸠宫里飞去了。

    只是,此刻狼墨云的心里有些失落也有些挫败的感觉,六年都过去了,为何他的小雀儿还是不能接受自己,难道在他的心里还是忘不了那个可恶的林子渊吗?自己与他认识都已经有一百多年的时间了,而他们在一起不过是短短的三年时光,难道自己还比不过一个林子渊不成。想想自己这六年来,为了让他的小雀儿能够接受、认可自己,每日这般不停地努力着,还不都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比他林子渊差吗?好不容易终于得到了百姓们的认可,本想趁着今夜小雀儿那正高兴的劲儿,让自己与他的关系能够更近一些,却不曾想,自己那猴急的样子,还是伤了他的小雀儿。

    ☆、子渊化作隐身爱人

    自从那日星梦城一行回来后,狼墨云情不自禁地对他的小雀儿做出了那等越矩的过激行为后,他再没有踏入‘花园’一步,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的小雀儿,他怕他的小雀儿要是生气了怎么办,从此不再理自己了怎么办,尽管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的小雀儿,但是他却只能忍着。他觉得他们现在都需要冷静一下,他希望等过些时日了,再去陪陪他的小雀儿,毕竟他不希望逼得太急了,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雀无心独自一人呆在‘花园’内,他的内心很是苦恼,此刻他的心里想着,自上次他的墨云哥哥向自己表白被拒后,这六年来,他的墨云哥哥在自己面前再没有提出过类似的问题,原以为他的墨云哥哥已经忘了这件事情了,所以雀无心平日里与他的墨云哥哥相处得倒也轻松自在,只是没想到昨夜他的墨云哥哥竟然对自己做出了那样过激的行为来,这让他很是伤心。他不怪他的墨云哥哥,毕竟他对自己确实是好的没话说。他只是很气自己,为什么六年都过去了,自己还是忘不了他,原以为只要不去想就可以了,可是越让自己不去想,这林子渊的一颦一笑却越会自动出现在雀无心的脑海里。他就这般独自坐在小木屋院子的秋千上,自言自语道:林子渊,从什么时候起呢?我深深地恋上了,你的体贴、你的温柔、你的霸道、你的宠溺,或许就在你那一直默默相伴与相守的日子里,当我察觉自己对你的爱恋时,已经太迟了,无论我怎么去逃避,无论我怎么去忘记,到最后却发现,始终逃不出的是我那颗对你深深依恋着的心,林子渊,我该怎么办?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没有你的日子,即使身在天堂,心却在地狱!

    而林子渊自上次追逐那只猪瘟兽无意间让他发现了画像中的白衣少年后,他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便再也放不下他了。虽然在他看来,那个白衣少年看起来是那么的陌生,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来。尽管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看。那不过是个只见了一次面的陌生人罢了。但是他的脚还是不自不觉间走到了这个开满了鲜花的原野上来了。等他自己发觉这点后,他只能默默地摇了摇头,他为自己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感到很是无奈。他依旧站在结界处,习惯性地向里望了望,他发现那个白衣少年此刻正坐在那个小院的秋千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他看起来似乎很是不开心,他那默默发呆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落寞、那么的哀伤,再不是自己前几日所见时那开心微笑着的样子,一想到他那灿烂的笑脸,林子渊就情不自禁的笑了笑,那个模样的他当真是好看得紧。

    一连几日,林子渊只要一有空闲,便会习惯性地往这处角落里跑,他发觉自己好像一日不见他,就想念得紧。每次只有看望过这个白衣少年后,他才能安心入眠。一开始他对自己的这种行为很是不能理解,但是他发觉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后,他不再挣扎、不再违背自己的心。他就这般,任凭自己的心将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带到这个白衣少年的跟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这个白衣少年却显得越发的沉默、忧伤。看着眼前这个闷闷不乐的人儿,他的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竟是有股莫名的痛楚。但是他却并没有越过结界,虽然设立这个结界的人法术一定不低,不然也不能设立出这么结实的结界出来了,尽管眼前的结界异常的厚实牢固,但是对于他林子渊来说,要想在不惊动里面主人的情况下,悄悄地进入那还是会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毕竟他林子渊是什么人呀!他可是堂堂丝萝山的一山之神,这等术法结界还是难不倒他的。只是他不想破坏了里面的祥和与宁静,他不愿去打扰里面那个身影,只要这般默默地、静静地看着他,守着他,林子渊就很满足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个隐身的爱人:“呵,能做他的隐身爱人,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呀!

    里面的雀无心发觉自己是不是快要无可救药了,为什么自己这些天来,竟能感觉到林子渊的气息,虽然很是微弱,但是那感觉却是异常的真实,好几次,他就这般抬眼向这‘花园‘的四处张望,希望能够找到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但每次他的眼前都是空空如也,除了这满目的鲜花与自己作伴之外,哪还有什么影子呀!自己当真是快要走火入魔了,以前都是在梦中才能见到的人儿,现在连这白天都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了,面对这样的自己,雀无心异常的苦恼。六年了,恐怕在他林子渊的心里,早就忘了自己的存在了吧!现在的他是不是正过着娇妻美眷的日子?是不是儿女都已经生出几个来了?一想到这里,他就感觉自己的心刀割样的疼,他有种想哭的冲动。他恨自己的不争气,更恨自己的没出息。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他被自己这颗相思入骨的心给折磨得痛苦不堪起来。

    他们二人就这般,站立在外的牵挂着在内的,在内的却又思念着在外面站立着的。对于雀无心来说便是:君能见到我,君却不知我的心!而对于林子渊来说却是:君既见不到我,君也不知我的心!

    ☆、美梦成真

    时间飞逝,林子渊就这般站在结界处看望着雀无心,这样的日子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了,在这三个月里,林子渊每日晚上都会来陪陪结界里面的人儿,这好像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似的,每夜只有隔着结界看一眼那白衣男子,他才能安然入梦。否则他便会寝食难安。今夜,他又一次如期而至,尽管天边乌云密布,眼看着大雨将至,但是他的脚不受控制般,依然来到了这片花海边,只是当他一如往常般站在那结界的边缘处时,里面所看到的情景让他很是着急。

    原来雀无心这几个月以来,一直感受到林子渊的气息就在自己的身边缭绕,特别是每当微风吹过,他竟然闻到那似有似无的,淡淡的幽香。也许是那样的清香已经深入骨髓了,所以只要他的鼻息一触及到那样的香气,他便立马能够从这万紫千红的花香中区别开来。那样的香气,只有林子渊身上才有,任何花香都替代不了这种香味在他雀无心内心的位置。可是每当他的双眼想要追寻出这股香味的位置时,却发现四周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雀无心当然什么也看不到,因为林子渊使用了隐身术法,他是有意不让雀无心看见自己的,毕竟现在的雀无心对于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他怕自己这样被这种无数次的搜寻,无数次的失望后,他整个人彻底崩溃了。他感觉自己被这入骨的相思给折磨得痛苦不堪,他就这般思念着那个遥不可及的人儿,心疼到了极点。以至于他很想暂时性的忘却掉这一切,哪怕是短暂地忘却也好,这样他那由于极度思念而疼痛着的心就能够稍微得到喘息片刻了。可是,有什么办法能满足他这个愿望呢?他想到了酒,是的酒精可以暂时麻痹人的头脑,唯有醉了,自己才不会再去想了吧。在这个乌云密布的夜晚,他的心情也如今夜的天气一样的压抑呢!这种压抑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就这般独自一人大口大口地灌着莲花酿,之前他总感觉这种酒入口甘甜,现在喝起来却是异常的苦涩。想想之前他林子渊总不喜欢自己喝醉的样子,他总说那样会伤身。现在他就喝了,偏要将自己喝得烂醉。反正再不会有那么一个人来管束自己,唠叨自己了。

    他就这般自己跟自己赌着气,不一会儿那满满一坛的莲花酿在顷刻间便见了底,而他这个素来没有酒量的家伙,已经醉倒在地了,八月的鸠灵山,夜晚更深露重,那地面上寒气逼人,即使在不下雨的情况下,在这般寒冷的地上睡一夜,也是要吃尽苦头的,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大雨倾盆。雀无心就这般任由着雨水浇打在自己的身上,也许经过大雨的洗礼,能将自己这颗直犯迷糊的头脑,给弄得清醒些也不一定呢!此刻,雀无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虽然他是醉了,可是经过大雨的冲刷,他现在的头脑却异常地清醒,正当他一心享受着这冰冷刺骨的雨水淋在身上时那无比刺激的感觉时,外面的林子渊再也看不下去了,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儿,他的心疼得厉害,竟是比那情丝带发作时还要疼。他想也未想,直接冲破了那层将他阻隔在外的结界,他急忙飞身来到雀无心的身边。抱起这个全身湿透了的人儿往小木屋里跑去。

    雀无心就这般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感觉自己肯定是疯了,即使喝醉了,这林子渊还是阴魂不散地来到了自己的梦中,于是他紧紧搂住林子渊的脖子,异常伤感地说道:“亲爱的,你又来我的梦中做客了,六年不见了,你还是和之前一样英俊帅气!”抱着雀无心的林子渊听到他这般不清醒的梦话,很是无语,都多大个人了,竟然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他真不明白,自己之前竟会和这种人相爱,竟然还离谱到与他订立契约,自己当时一定是疯了吧。他将雀无心放在了床上,但考虑到雀无心那早已湿透了的衣衫,如果不及时将它脱去的话,恐怕他非得生病不可。尽管现在的雀无心对于他来说,十分的陌生,但是他还是动手除去了雀无心身上的湿衣服。雀无心全身那光洁细腻、丝滑无比的肌肤就这般毫无遮盖地呈现在了他的面前。看着这般可口诱人的躯体,林子渊感觉自己心跳加速,血液沸腾。他急忙将床上的丝被拉过来,盖住了眼前的人儿。他感觉自己不便与一陌生男子独处一室,于是忙完这一切便准备离开。

    雀无心正痴痴地看着林子渊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他感觉这个梦很是真实,比他之前所做的任何一个梦都要来得真实。他很享受此刻的时光,能在梦里与心爱的人相见,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呀!看到转身离开的林子渊,他急忙起身拦住了林子渊的去路,雀无心就这般紧紧地抱住了他,林子渊没想到,雀无心会突然起身抱住自己,他感觉很是惊讶,也很慌乱。于是,他想要将这个扒在自己身上的家伙弄开,只是他越用力,这雀无心就抱得越紧。看到林子渊想要将自己拉开,他就非常伤心,只见他哭着说道:“亲爱的,不要离开我,你是不是讨厌无心了,无心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你不喜欢的事情,无心都不会去做的,无心以后一定努力练功,绝不偷懒,总之你要无心做什么,无心就做什么,只是不要抛下我,好不好?”他见林子渊只是一直这么望着他,并不开口说话,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坏坏一笑道:“亲爱的,我知道你以前最喜欢无心这么对你了,无心现在就做给你看,好不好?是不是只要无心这么做了,你就肯留下来不走了?”正当林子渊纳闷雀无心所说之话是何意时。雀无心那被雨水冻得冰凉的嘴唇就这般吻了过来,林子渊的嘴唇在触碰到雀无心那冰冷的、柔软的嘴唇刹那间,顿时他整个人仿佛都被电晕了般,酥麻酥麻的,他就这般僵硬地任由雀无心亲吻着他。雀无心见林子渊没有反应,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小舌深入到林子渊的口腔内,他就这般极力地挑逗着,玩弄着林子渊的舌头不放。

    林子渊现在总算是明白过来,他口中所说的,自己之前喜欢他对自己做的事情是什么了。面对如此热情似火的人儿,林子渊的理智瞬间瓦解了,他笑了笑,心里想到:不只是以前喜欢,现在也很喜欢!被雀无心那未着寸缕的身躯紧紧贴合着,林子渊感觉到自己□□的□□有了强烈的反应,他被自己这异常渴望的欲念冲昏了头脑,也不管眼前的人儿是不是自己之前的爱人,也顾不得自己现在跟他还是很陌生。他就这般将身上的人儿一把抱到了床上。他将自己身上的衣衫一一除去,此刻,他只想毫无阻隔地与他贴合在一起。或许是身下的人儿太过于热情,也或许是自己真的很渴望这种撞击所带来的无比舒爽的触感。他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在身下的人儿体内释放了,他们就这般紧紧拥抱着,缠绵了一夜。直到两人都精疲力竭了,才双双倒下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修改过了,不知道现在能不能通过?

    ☆、你不是宠物

    次日清晨,天空晴朗,碧空如洗,每每经历过暴风骤雨的洗礼过后,天气都会异常的美好。

    林子渊看了一眼身旁这个睡得异常香甜的人儿一眼,他轻轻地起身将衣服穿好,此刻,他的心里异常的慌乱,他为自己昨夜所做的一切很是不解,自己竟然与他缠绵了一夜,尽管他现在已经非常确定,眼前的少年就是曾经与自己有着契约在身的前爱人,但是现在他于自己只不过是个完全陌生的人呀!现在的林子渊只想悄悄地离开这个令他无比留恋的温柔乡,他不知道,如果床上的人儿若是醒来发现了自己,那自己要怎么去面对他。

    就当林子渊准备离开的时候,床上的雀无心翻了一个身,他伸手朝着身侧探寻着,身边却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他立即惊醒了过来,正当他感叹着:原来这又是一个梦呀!正在这时,却让他发现了床前的林子渊,这个重大的发现,惊得他急忙坐起了身,他使劲揉了揉自己那睡眼稀松的双目,天呀!这,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是老天爷都被自己的真情给感动了,竟然将这个日思夜想的人儿送到了自己的面前,正当他为这个惊人的发现惊喜不已之时,他发现林子渊竟要离自己而去。他来不及多想,急忙跳下床去,一把将这个心心念念的人儿给抱住,无比激动地哭道:“亲爱的,不要丢下无心,没有你的日子,无心很痛苦,无心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没有你了,只要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宠物也好、玩物也罢,无心真的不在乎,无心现在想明白了,不管你把我当成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不理无心,不要抛弃无心,好不好?你说,你要无心做什么,无心就做什么,别离开了好不好?”雀无心就这般死死地抱住林子渊一边哭泣着,一边请求着。

    林子渊被眼前这个鼻涕虫一样的家伙弄得很是无语,看着自己胸前被他的哭泣已经弄成了一大片的湿渍,他有些恼怒,但当他听到雀无心朝自己哭诉,他又很是心疼,这样的雀无心,他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一想到他此刻还□□的样子,他很是气急,于是,他大声地朝着雀无心说道:“你哭够了没有,还不快些把衣服穿上!”真是的,这样赤身裸体的样子紧抱着自己不放,再这么下去,自己非得再次要了他不可,他极力压制着那又要膨胀起来的欲望。

    听到林子渊朝自己发火,雀无心赶紧停住了哭泣声。刚才由于太过着急,现在被他这么一说,他才醒悟过来,他看了看自己这个狼狈不已的样子,立即羞红了脸。

    看着雀无心由于羞涩而显得异常美艳动人的模样,林子渊心里想着,他的这个样子,当真是好看得紧,不知道为什么,一时之间竟起了嘲弄之心,只见他坏坏地对雀无心说道:“你说,只要我不离开你,我想做什么都可以,那我现在就想要你!”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离开无心,你对无心做什么都可以,无心本来就是你的宠物,你想怎么玩弄都可以!”雀无心听到林子渊对自己这么说,他急忙点头答应着。

    听到雀无心口中所说的话语,林子渊有些气恼地皱了皱眉,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出口闭口宠物呀、玩物的,他把他当成什么了,难道在他雀无心的眼里,自己就是个无耻的、一味只知道索取的淫棍不成。此刻,他心里很是不解,难道自己之前都是这样对他的?这么可爱美丽的人儿,疼爱都已经来不及了,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忍心将他当成宠物来玩弄呢?看到这般委曲求全的雀无心,他的内心刀割样的疼。此时,他再没了刚才那戏弄的心思。只见他无比温柔而又心疼地说道:“你的腰不酸吗?”一想到自己昨夜在他身上所犯的罪,他就有些暗暗自责,自己当时只顾着舒爽去了,一想到他身为男子,却要将自己当成一个女人似的雌伏在自己的身下,他此刻身子不难受吗?

    听到林子渊这么一问,雀无心才反应过来,他何止是腰很酸,全身都酸痛得要命,特别是后门那隐蔽之处,更是火辣辣的疼。于是他想都未想,便出口说道:“唔!是很酸!”只是刚一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想到自己如果说很酸,他是不是就不对自己做那事了,那他是不是就要离开自己了,不行,就算是自己现在很不舒服,只要他想,自己就可以给他。一想到这,他又急忙补充道:“我不要紧,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

    看着雀无心刚才那明明就因为身子不适而皱着的眉头,但是他却说,只要自己需要,他就可以给自己时,这样的话语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难道自己之前都是这么对他的吗?不管他的死活,只知道一味的索取?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他承认,这样的雀无心,对他的诱惑是致命的,但是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会那样自私、粗暴地对他。他这个小脑袋里到底是怎么想自己的呀,不行,必须让他明白不可。林子渊这么想着,他将深埋在自己怀里的人儿那颗脑袋抬了起来,让他看着自己,他极其认真地对他说道:“你给我听清楚了,你不是什么玩物,更不是什么宠物,你就是你!以后,不许再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了,如果再让我听到一次,我就真的走了,不再理你了,明白没有?”

    什么?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雀无心正在飞快地转动着他那颗有些迷糊的脑袋,那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自己如果再提什么宠物或是玩物的词语,他就会离开自己,那是不是说自己不提,他就不离开了?一想到他说不离开自己,雀无心很是高兴,他急忙答应着:“好,我保证以后都不再提了。”

    林子渊见他答应了,才终于露出了笑脸,他急忙将雀无心重新抱回到床上,用丝被小心地将他盖好。还不忘轻柔地给他按摩着那酸软的腰肢。看到雀无心在自己的抚触下而一脸享受的样子,他的内心终于有了一丝安慰。

    过了许久,他想到自己从昨夜出来,到现在还没回去,而自己每次偷偷出来看望雀无心,他的行踪是没有让任何人知晓的,此刻,松婆婆如果发现自己彻夜未归的话,该要担心了,他不在乎任何人对他的态度,但是,唯独不想松婆婆牵挂自己。于是,他对着床上的雀无心说道:“我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一想到雀无心那担心害怕自己会离开他的伤心模样,他又有些不忍,接着补充了一句:“今晚,我会再来!”

    正一脸享受着来自心爱之人,在自己身上按摩着的那轻柔的指尖时,听到林子渊说今晚还会再来,他非常地高兴,只见他急忙微笑地应承着:“好,我等你!”

    看着这个朝自己微笑着的少年,他情不自禁地底下头去,吻住了那红嘟嘟的小嘴,他就这般沉溺在雀无心那无比甜腻的、柔软的红唇里,久久不愿放开。过了许久,林子渊才依依不舍地向他道别,他飞身离开了这个‘花园’里的小木屋,朝着丝萝山的方向飞去。

    ☆、沉沦在君怀

    花园里的小木屋内,雀无心将整个人都浸泡在了温热的浴汤中,面对早上发生的那一幕,他需要让自己好好清醒一下,由于醉酒,他的整颗脑袋都是晕晕乎乎的。

    此刻,躺在浴盆内的他,被温热的汤水泡过以后,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只见他望着身上那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瘀红爱痕,他就幸福不已。记得之前林子渊每每与自己欢爱过后,自己的身上总会被他折腾得到处都是这样的印记。以前他总是会责备林子渊,怪他一做起事来,就会不管不顾,每回都会将自己折磨得浑身疲惫不堪。唯独这一次,他没有怪他,他在心里无比甜蜜地想着:想不到一别六年,他还是一点也未曾改变,还是这么的粗暴、还是这么的欲求不满。望着自己□□那触目惊心的青紫瘀痕,他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下自己后门那隐秘之处,果然有些肿起来了。特别是一个大的动作下来,那里就如撕裂般似的,被牵扯得异常的痛。

    不过,他现在的心思根本没放在自己这个浑身酸痛的身子上,他被林子渊早上离开时所说的一句话给彻底勾去了他的魂。他清楚地记得,林子渊转身离开自己时,那回眸温柔地一句:今晚,我会再来!

    就为林子渊这句:今晚,我会再来!雀无心今日一整天都感觉时间过得异常的缓慢,他不时看着头顶上这个高高悬在空中的红日,他就有些着急,有些气恼起来:红日呀红日,你快些下到山的那一边去吧!只有当你走了,我的爱人才会再次到来。他独自一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与这圆圆的日头说着傻话。

    在雀无心那千呼万唤的期盼声中,总算是等来了皎洁明亮的一轮满月。此刻,他站在花园的结界边缘之上,拉长了脖子,点起了脚尖。高高的上空,那一抹紫色的身影乘着满天的星光,由远及近,正快速地向自己飞来。看着眼前这个无比飘逸俊美的身影,雀无心便笑得合不拢嘴。

    林子渊刚一落地,便看到穿得异常单薄的雀无心正一脸傻笑地等着自己,八月的鸠灵山,夜晚已经有些微寒了。看着这个傻傻站立的家伙,林子渊就有些生气,他难道就不知道多穿些衣服吗?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雀无心已经飞快地朝他扑了过去,只见他无比激动地说道:“亲爱的,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呢!”

    林子渊感觉到怀中人儿的身体有些冰凉,他皱了皱眉道:“你在这里等很久了?这里风大,怎么不多穿些衣服,受凉了怎么办?以后你不要站在这里等我了,我说了会来就一定会到,难道你不信我?”说完他还不忘将怀中的人儿紧紧地抱住,希望自己的体温可以带给他一丝的温暖。

    见林子渊有些生气,雀无心急忙回道:“我信!只是感觉时间过得太慢了,我在家中等了你许久,见你还未出现,以为你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怕是来不了了!”雀无心一想到他现在可不是从前那般孤身一人,他家中还有位美艳无比的娇妻呢!也许他今晚在家中陪自己的妻子也说不定。见林子渊终于还是来了,他非常高兴。只见他急忙问道:“亲爱的,你还未吃饭吧!我做了几样小菜,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见雀无心这么问自己,林子渊才反应过来,他急忙反问道:“怎么,你还未吃饭吗?”

    “嗯!我在等你。”雀无心见林子渊反问自己,他老实回答道。

    面对这样的雀无心,林子渊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用过晚膳再来的,只是一想到雀无心说特意准备了饭菜,他又有些不忍让他失望,只见他对着满含期待的雀无心说道:“我也还没吃,不如我们回去一起用膳吧!”

    “好!”雀物心答得异常爽快。

    小木屋内,林子渊看着眼前这一桌子的菜肴,很是意外,没想到这雀无心看起来一副幼稚可爱的模样,竟还有这等手艺。看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式,竟和松婆婆做的有些相似。雀无心看到林子渊那诧异的表情,他有些难为情道:“以前,吃松婆婆做的饭菜习惯了,突然有一天再也吃不到了,很是怀念,所以自己就学着她的样子来做。许是之前见得多了,竟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来,你多吃点。”雀无心说着急忙给林子渊的碗里夹着菜。一想到,这还是林子渊第一次品尝到自己为他所做的饭菜时,他就有些心酸。想想自己之前与他天天在一起,从未为他做过什么,真的离开了,他才明白,自己之前和他在一起时,当真像个任性的孩子呀!什么都不懂,做什么事情都只顾自己高兴不高兴、喜欢不喜欢。从来没有站在他的角度考虑过问题。

    看着眼前这个吃得津津有味的男子,六年不见了,他很想知道,这六年来,林子渊过得怎么样。但是他又不敢问出口,一来,他怕自己随便开口询问他的近况,会惹得他厌烦了自己;二来,也是他最最害怕听到的,那便是,如果他说自己过得非常好,和家人相处得也很融洽,很爱自己的妻子,那自己该怎么办?虽然对于自己目前这个尬尴的处境他不敢去细想,但自己与他的关系终究是一种奇怪的存在呀!

    看着雀无心一直傻看着自己,林子渊有些不自在起来,毕竟,对于他来说,眼前的雀无心到底还是很陌生呀!只见他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怎么?我脸上有花不成,为何你一直这样盯着我看个不停?”被林子渊这么一问,雀无心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急忙解释道:“以前和你天天在一起用膳,却也没觉得什么,现在才发现,原来能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吃饭,是件这么开心、这么幸福的事情!”

    虽然以前的事情全部都想不起来了,但听到雀无心这么一说,他还是非常感动的,他急忙对雀无心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日后我会经常陪你一起共进晚餐的!”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眼前的人儿高兴,他林子渊愿意为他去做任何事情。或许那便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爱恋吧!尽管已经忘记了,但是这样的习惯还是改不了,他还是和之前的他一样,愿意为了雀无心付出一切,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深夜,因为雀无心身上还酸痛着,他们二人就这般彼此深深地拥抱着对方,尽管他们什么也不做,但只要能够这么一直紧紧地抱在一起。他们就很满足了,此刻,雀无心痴痴地吸取着林子渊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只有伴随着他的幽香入眠,雀无心才正真的安心。不自不觉间,他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雀无心就这么带着甜甜的笑意进入了梦乡。看着眼前这个睡得像个婴儿般的人儿,林子渊就无比的喜欢。他在怀中人儿的额头处吻了又吻,慢慢地,他也睡了过去。想必这是他二人这六年以来,睡得最沉最香的一次了吧!夜晚是多么宁静与美好呀!此刻,他们彼此都深深地沉沦在了对方的怀抱里!

    ☆、等你,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雀无心发现,自己现在有了一个新的习惯,那便是站在花园的结界处等林子渊,尽管林子渊说了不让他等,他会按时赴约。但是雀无心还是会在准备好饭菜后,就习惯性地在这里等他。六年来,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一想到心爱的人,此刻正在朝着自己飞奔而来的路上,他就激动不已。现在的他们好像处在热恋中的情侣一般,颇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翩翩落地的林子渊见到这个心爱的白色身影站在花园的结界处,他那纤瘦的身体显得有些单薄。看着这样的雀无心,他的内心很是甜蜜,也有一丝的心疼。他假意生气地说道:“我不是说了吗?叫你不要站在这里等我,这里风大,你怎么总是说不听呢!”看着这般固执的雀无心,他有一丝的无奈,难道以前,这家伙也是这般不听自己的话的吗?虽然很气他,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看到林子渊在责备自己,雀无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我发现,等你,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听到雀无心这样说话,林子渊的心里想着: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来这里见他,也成了自己的习惯。六年了,自己苦苦寻觅着的,那颗失落的心总算是找到归宿了。以后再不会空落落的了。望着一脸微笑的雀无心,林子渊发现,原来自己的一颗心落在了眼前这个傻得有些天真的家伙身上了。他再一次地抱着雀无心朝花园的小木屋里走去。见到自己又被林子渊给抱在了怀里,雀无心有一丝的无奈,他怎么总喜欢这般公主抱似的将自己搂抱在怀呀!想当初在丝萝山也时常这样,现在在这里还是这样,他就不腻吗?面对这样的林子渊,雀无心也只能小声地发出一声毫无效果的抗议:“我自己能走,你把我放下来吧!”回答他的总是那句充满霸道的,毫无商量的话语:“不放!谁让某人每次都不好好的听话,我让他不要站在风口处等我,他总是屡说不听!我这是在惩罚你知道吗!”林子渊就喜欢看着雀无心那被自己抱得不好意思而羞红的白皙小脸!

    “呀!哪有人这么惩罚人的呀!”听说林子渊这是在惩罚自己,雀无心一脸的幸福,他承认,这样的惩罚对于身为男子的他来说,虽然有些别扭,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满喜欢的!

    听到雀无心这么说话,林子渊又一次有了想捉弄他的想法,只见他笑得一脸邪恶地说道:“哦!某人对于这样的惩罚似乎有些不满,那不如一会到床上,我再好好地重新惩罚过好了!”

    一听到林子渊这样说,雀无心就有些害怕,只见他急忙抗议道:“呀!你这些天不是天天折腾吗?还不够呀!”想想自己到现在还腰酸得厉害呢!

    “不够,一看到某人还能好好地站在这个风口处,我就觉得自己还没把他收拾好,最好是直接弄得下不了床,这样他就老实了!”面对雀无心那一脸怕怕的表情,林子渊就很是得意,心想着这般可爱的人儿,自己怎么也要不够!如果不是顾及到他雀无心这个纤瘦而又异常细嫩的身体承受不了,就凭他林子渊,当真可以将他折腾得下不了床。但是弄伤他,自己会心疼。一想到在他醉酒的那日,自己弄伤了他,林子渊在后来的每次欢爱都异常的小心。

    听到林子渊这么回复自己,雀无心的头就疼,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家伙的威力,体力好的没话说,一想到自己上次还是在松婆婆‘酥经软骨散’的协助下,自己才如愿主动了一回。不然,没有经得他的同样,自己这一辈子,都只能做个被压的命了!他心想着,自己一会无论如何,使诈也好,装可怜博同情也罢,总之,今晚自己想要他。不管怎么说,好歹自己也是男儿身,也渴望将心爱的他狠狠地贯穿,一想到之前他在自己身下那一脸沉溺、陶醉的表情,他就有些神魂颠倒起来。看来今晚自己为了主权问题,又要与他斗智斗勇一番不可了。

    自从他们一别六年后再次团聚以来,这日子倒也过得无比的简单与甜蜜。他们会一起共进晚餐,一起散步,一起习武练剑,一起修习仙法秘术。在床上,也会为了主权问题,而斗智斗勇一番,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从前。只是有一点,雀无心发现,林子渊好像从来不在他的面前提及他们以前的种种,不知道为什么,雀无心发现,林子渊似乎很不愿意提到过去,难道他们以前的种种不值得他去回忆吗?

    而更为让雀无心不习惯的便是,他不再叫自己‘娘子’,也不再称呼自己为‘我的爱人’,记得以前,他在床上与自己欢爱之时,总喜欢宠溺地唤自己一声‘无心,我的小娘子’,想想自己那时候,对于这个‘小娘子’的称呼还抗议反感了许久呢!现在他却非常渴望林子渊能再叫一次,哪怕是一次也好呀!他现在只会用‘某人’、‘你’或者直接唤自己一声‘无心’,雀无心的心里很明白,像‘娘子’、‘爱人’这样的称呼,想必现在在他林子渊的眼里,已经是不属于他雀无心了吧!毕竟,此刻,丝萝山的逍遥宫里正住着一位他林子渊明媒正娶的娘子,那才是他真正的爱人呀!一想到这里,雀无心的内心不免有一丝的酸楚,说不在意,那是假的,他很在意,一想到,这个夜夜与自己欢好,在自己面前时而霸道、时而温柔、时而宠溺的男子,在别的女人面前是不是也是这幅模样?

    雀无心不知道是不是在他林子渊的心里,也很清楚自己的这种在意,所以,相处的这些天来,他发现林子渊从未在他面前提过,他与他的娘子一些日常琐事。一句也没有,这倒让雀无心暗自庆幸,他很感激林子渊的体贴。他深深的知道,如果再一次让他听到有关他与别的女人的种种,那将是对他再一次的伤害。昔日那布满瘢痕的心口处,到现在还异常地疼。虽然有了他的陪伴,这些伤口已经慢慢地在愈合了。他就这般自我麻痹地与林子渊相处着,六年的孤独、六年的思念,让他明白了一件事,他深深的体会到自己不能没有他,不管自己的身份处境有多么的难堪与尴尬,他统统不管,也不敢去多想,只要现在能与他在一起,那就够了。那只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他称呼自己什么真的那么重要吗?也许在他林子渊的心中,也有自己的一袭位置吧!不然,他也不会这般夜夜来陪伴自己了,一想到,林子渊的心里有自己的一袭位置,他觉得这就足够了。

    ☆、无心得知子渊失忆

    自从雀无心与林子渊阔别六年后再次相聚以来,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今天,对于雀无心来说,是个很特别的日子。因为他又一次迎来了九月九日,这个他与林子渊缔结契约,盟誓要成为彼此终身唯一伴侣的日子。想想自己这六年来,最怕这天的到来了,一回想起自己这六年来的煎熬,雀无心内心深处那股苦涩的滋味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不过现在总算是好了,自己现在又可以与心爱的他一起度过这个特别的纪念日。为了迎接这个特别的日子,雀无心特意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当一切准备就绪,他又和往常一样站在花园的结界处等着心爱的他。

    此刻,林子渊在花园的上空飞翔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今年自己那犹如刀绞般的心疼病竟然没有再发作。一想到自己这六年以来所遭受的罪,他到现在还有些后怕。自己这六年以来,每逢今日,别说是御风飞行了,就连站立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看来自己身上的这个诅咒已然是解了的。而解这情丝带之毒的唯一药引便是他雀无心了。一想到自己误服了忘情池水而失去了所有和他有关的记忆,他的内心深处便感到异常的遗憾,自己此生怕是要带着这个遗憾过一辈子了。自己甚至险些连他也失去了。好在现在自己终于和他团聚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手了。他发现,即使失去了往昔所有的记忆,但他还是再一次深深的,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怎么说都说不听的,又站在风口处傻傻地等着自己的人儿。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他嘴里露出了一丝宠溺的微笑,不禁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了声:“这个固执的小笨蛋!”

    望着眼前这么丰盛的菜肴,林子渊有些感动,他这是准备了多久才弄好的呀!难道之前他也是经常喜欢这么折腾的?当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家伙。

    雀无心发现林子渊看到自己准备的这一桌子美味佳肴,那露出的甜蜜微笑,他很开心。他将自己与林子渊面前的酒杯皆斟满了莲花酿,只见他无比开心地说道:“亲爱的,为了七年前的今天,我们干一杯!”

    “怎么?七年前的今日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了吗?”林子渊只知道往昔的今日,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就是个苦难日罢了。他其实非常想知道,七年前的今日一定发现了什么,不然自己不会每逢今日那情丝带的诅咒便会发作了。于是对于雀无心所说的话语,他很好奇地问出了口。

    他的这一声看似普通的问话,对于雀无心来说,却犹如一把无比锋利的尖刀,刺得他的心,血淋淋般的疼,他感觉自己那早已破碎了的心,伤口再一次的撕裂开来。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个不停:“果然他还是忘记了!”对于自己来说,七年前的今日,自己不仅献出了自己的身,还将自己那颗宝贵的心与他林子渊用那情丝带紧紧地连在了一起。在自己的眼里,这个一直视如特别存在的日子,难道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吗?也对,自己一直将他视作自己此生唯一的爱人,唯一的伴侣。而他林子渊却早已娶了娇妻,哪里又会当自己是他唯一的伴侣呢?在这六年里,与他日夜相伴着的,是他的爱妻,而不是自己呀!自己不是说好了的,不在乎,不去想了吗?为什么,自己这不争气的眼泪要跑出来与自己作对呢!

    林子渊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的话语,刚还一脸高兴的雀无心,突然间便泪流面满,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看到这样的他,林子渊的内心异常的心疼,他知道自己失去的何止是一点记忆,那可是自己与他昔日所发生的一切美好的事物呀!看到这般伤心的他,林子渊一把将雀无心搂抱在了怀里。此刻他只想这般紧紧地搂着他。

    雀无心正生着气呢,见他这么突然搂着自己,他只想挣脱出来,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挣扎,反倒叫他抱得更紧了。见自己被他抱得动弹不得,他很是气愤地说道:“林子渊,你放手,这里现在不欢迎你,你走,你回你那丝萝山去陪你的爱妻好了,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无心,别赶我走!对不起,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伤心、这么生气,你告诉我好不好!”林子渊是真的很想知道,七年前的今日自己与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止是今日,与他所有的一切,他都很想知道。

    “既然已经忘记了,对于你来说也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的,忘了就忘了吧!七年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以后也不会再提。今日所准备的一切,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就好,你回去吧!我真的有些累了,想休息了。可以放手了吗?”雀无心再无庆祝的心思,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既然在他林子渊的眼里这么不重要,那自己也没什么需要特别对待的。

    见雀无心突然这般冷漠地对待自己,林子渊的内心很慌,想想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对自己都是千般热情,百般恩爱的,何曾给过自己一个冷脸呀!他不会以后都不再理会自己了吧!一想到他雀无心日后都不理自己。不要自己了,他就异常的慌乱,只见他十分痛苦而又无奈地向雀无心吐露出了实情:“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忘记的,六年前,我被人陷害,误服了无极仙岛的忘情池水,将和你有关的一切都忘记了。”

    “什么?你这话是何意!”看着一脸痛苦的林子渊,雀无心很是不解。

    见雀无心不明白自己所说的话语,林子渊将自己六年前是怎么被他的师妹陷害、逼婚,在自己失去记忆后又怎么骗婚,以及自己这六年来饱受那情丝带的折磨,还有怎么苦苦寻觅他这一系列的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诉了雀无心,他不希望雀无心误解自己,虽然不记得往昔的所有事情,但他可以与雀无心一起共同建立更多更美的回忆呀!

    “你当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对于林子渊的解释,雀无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面对雀无心的问话,林子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一滴忘情水,终生不识君!爱得越深忘得越彻底,今身今世,你我二人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我恐怕再也不会记得了!”

    听到林子渊这么一说,雀无心此刻的内心很是复杂,他很高兴,也很难受。高兴是因为他终于明白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子,原来并没有违背他们的誓言;而他难受的是,想想他这六年里所经历的一切,在无极若华陷害他,无一人相信他的时候,自己也误解了他,他对自己的不信任暗暗责备不已。一想到他这六年来,被那情丝带所折磨得痛苦不堪,他就很是心疼,他怪自己,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不在他的身边。一想到自己这六年来对他全是误解和埋怨,他就后悔不已,他应该早些去丝萝山找他的,如果早些找到他,或许他就不用吃这么多的苦,遭这么多的罪了。

    一想到这里,雀无心才反应过来,今日不就是九月九日情丝带诅咒发作的日子吗?他急忙关切地问道:“亲爱的,对不起,我不该怪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心口处还是很疼吗?”

    见雀无心终于不再生自己的气了,林子渊总算松了一口气,看到雀无心在自己怀里那一脸关切的模样,他此刻的心里暖融融的,哪里还会有丝毫的不适。只是他并不想雀无心这么快就安心,他喜欢他关心自己的模样。只见他假意痛苦地说道:“当然疼,我的心都快要疼死了,我快要不能呼吸了!”他说完,还不忘假装真的呼吸困难似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这个样子,吓坏了雀无心,只见雀无心一边用手帮他顺着气,一边无比着急地问道:“亲爱的,你别吓我,你告诉我要怎么办才能帮到你!”

    见雀无心果真上当,林子渊玩心顿起,他有气无力地对雀无心说道:“吻我!”

    “呀!就只是吻你就可以了吗?”对于这样的解救方法,雀无心简直不敢相信。虽然他觉得这个方法简直不可思议,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地吻着林子渊。

    见雀无心这般热情主动的模样,林子渊真是得意得紧。只是他这得意忘形的样子,很快便露出了马脚。雀无心感觉到这林子渊那无比滑腻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内极力挑逗,忘情地索求,他这哪里是不能呼吸的样子呀!再这么下去,不能呼吸的便要换作自己了好不好!于是,他生气地一把将人推开:“你骗人!我不理你了。你就是个大骗子!”

    “别呀!刚你不也很是享受吗?我这不就是逗你玩的吗?”见雀无心真的生气了,他急忙讨好地解释着。

    面对他的捉弄,雀无心也毫不示弱。他心里想着,你林子渊不是失忆了吗!那是不是对于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了,一想到这里,他就无比得意起来:“亲爱的,你不是很想知道,七年前的今日发现了什么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七年前的今天,我们用情丝带锁住了彼此的情缘,并且发誓,要成为彼此终生唯一的伴侣。”雀无心说到这,见林子渊果然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他就异常的高兴,只见他接着说道:“那你还想不想知道,我们盟誓后所发生的事情?”

    “想,当然想,你快告诉我,之后我们做了什么?”见雀无心卖着关子,林子渊有些生气,这个死孩子,为什么不一气说完呢!和他发生的一切,他是真的非常想知道呀!

    见林子渊一脸着急的模样,雀无心很是得意,哼!让你刚捉弄我。趁着你失忆,我也要好好捉弄你一番,雀无心这么想着,便对正等得一脸着急的林子渊说道:“接下来嘛!那自然是你给我当娘子了!”

    什么?我给你当娘子!难道他们的初夜,真是这么过的?面对雀无心的话语,林子渊是一脸的怀疑:“真的假的,你可不要以为我失去了记忆,就可以随便欺骗我!”

    “你不相信,那好,以后,关于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我再也不会告诉你了!”见林子渊不上当,雀无心假意生起气来。

    “我信,对于无心夫君所说的话,为妻我哪里敢有半个不信的呀”林子渊说得是一脸的真诚。

    “这还差不多!那不如,我们今晚再做一次七年前所做的事情如何?你再给我当一回娘子好了!”雀无心总算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来了。

    “对于夫君的要求,为妻我自然是唯命是从了!”林子渊作出极力配合的样子来。

    见到林子渊这么一说,雀无心立马高兴起来,看来失忆也不是一件坏事呀!

    只是,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很残酷。到了床上,林子渊再次露出了他那霸道的本性出来,面对自己被林子渊给压得死死的,雀无心才反应过来事情的不对了:“唉!你干什么?不是说好了今晚我当夫君的吗?”

    “是让你当夫君没错呀!夫君,就让为妻我来伺候你好了,就床弟之事的主权问题!我不得不和你先讲清楚,想要做上面那个,好呀!你我当然是各凭本事了!至于这称呼嘛,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可怜的雀无心,就在林子渊一声又一声的‘夫君、夫君’的低唤声中,被吃了一遍又一遍。他现在才知道,虽然他林子渊是失忆了没错,想不到七年前他曾和自己说过的‘床弟之事你我各凭本事’这样的话语,时隔七年,他又再一次地对自己说了出来,面对这样的林子渊,雀无心当真是无语了,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

    ☆、无心子渊好事败露

    丝萝山上,无极若华很是伤心。想想自己机关算尽,眼见自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子渊哥哥的娘子了。六年的婚姻,他们虽然没有那夫妻之实,但好歹自己也是他林子渊的正妻。原想着即使不能得到子渊哥哥的心,能得到他的人也是好的呀!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却是,这林子渊根本就碰都不碰她一下,自己当真这么入不了他的眼吗?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想想我无极若华,生得这般倾城之姿,惹得多少山神、仙家的爱慕与垂涎,多少年来,对于那些个追求自己的人,自己从来连瞧都懒得瞧上一眼。一心一意爱着他林子渊,原本以为就是那百年的冰山,在自己的一腔热情之下,也该融化了吧!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苦苦隐瞒他因喝下忘情池水而失忆一事,终于还是让他给知道了。她也明白,这事瞒得了一时而瞒不了一世。在不知道实情以前,想想他的子渊哥哥对她虽然不很热情,但也总是客客气气的。自从他知道这件事情与自己大吵一架之后,他就再也不理自己了。一想到这里,无极若华的心就异常的苦涩。想着今日九月九日之期已到,又到了他犯病的日子了。一想到他这六年来,每每犯病都将自己反锁在房中,她只能站在房门外听闻着那令她无比揪心的一声接着一声的□□声。这一个多月以来,尽管他对自己不理不睬、不管不顾,但自己还是放心不下。

    入夜,无极若华思前想后了一番,由于担心,尽管他们还在冷战之中,但是她还是来到了林子渊房门外。正当他准备敲门之际,林子渊刚巧开门出来。见到一脸容光焕发的林子渊,无极若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她不敢置信地问着林子渊道:“夫君,你的身体没事了?”

    “嗯!”林子渊淡淡地应了声,便准备出门。

    见天都黑了,这林子渊还要出门,无极若华很是不解,这山中之事何时这么忙碌了,都这么晚了,他还要去视察吗?见林子渊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无极若华急忙追问道:“夫君,天已经黑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以后,我们最好就这么相安无事便好,如果你再敢生事,休怪我不念及同门之情。”在林子渊的心里,对于无极若华拆散他和雀无心一事,林子渊一直非常气愤。只要他不再来坏他的事便罢,如果她敢再做出什么伤害他与雀无心的事情来,他发誓绝不会放过她的。

    见林子渊回答得这般冰冷无情,无极若华很是伤心。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林子渊最近这一个多月以来很是不对劲。他总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而且没人在的时候,他总是有事没事地便会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来,自己与他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从来没发现他何时有过这么好的心情。看他这行色匆匆的样子,这么晚了,他这是要去见什么人吗?无极若华在心里一番猜测后,偷偷地尾随着林子渊。也许是离得远,亦或是此刻林子渊见那雀无心的心切,竟然没有发现自己后面还跟了条尾巴。

    无极若华一路尾随着林子渊,她发现这林子渊一路飞驰着,竟出了丝萝山的地界,来到了与丝萝山临界的鸠灵山。看到这里,无极若华很是不解,这鸠灵山乃是新晋山神狼墨云的管辖之地,平日里也没发现自己的子渊哥哥与这鸠灵山山神有过什么交情呀!只是,无极若华发现,这林子渊并不是朝着鸠灵山灵鸠宫的方向飞去,作为无极仙岛岛主的女儿,她虽很少过问自己爹爹的事情,但是,对于这各山的地理位置以及由谁来任职这些基本的情况,她还是很清楚的。只见这林子渊一路疾驰,来到一处山坳的平原里,想不到在这偏僻幽静的角落里,竟然有着这么大的一处平原。最令她感到惊艳的还是这脚下那琳琅满目的各色奇异花卉。看到这么多稀珍的品种,虽说不能与自己那无极仙岛的后花园比,但也足见打理这一切的人那份灵巧与用心。这般美景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呀!

    只是,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她再无赏花的心情。她看到自己的子渊哥哥,正一把将站在一个出口处等他的白衣少年给抱了起来,竟然还在那少年的白皙脸颊上亲了又亲。而那白衣少年竟不要脸地露出了一脸的娇羞之色。只是他们并未多作停留,林子渊怀抱着那少年,走入了花丛之中的一处小木屋内。看着他们如此亲昵的样子,无极若华不难判断出,他们二人像这般私密地来往肯定已经有些时日了。虽只这么匆匆见了一面,但是,无极若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白衣少年正是自己六年前,在爹爹的寿宴上见到的名叫——雀无心的家伙。他那张美艳的脸,无极若华死也认得。身为男子,竟长着一副魅惑人心的妖孽模样,当真是,妖就是妖,天生一副臭不要脸的贱样。一想到他们六年前在无极仙岛的客房里所做的龌龊事情,无极若华就恨得牙根痒痒。看着他们这般亲昵的模样,想必又要行那恶心的事情了吧!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子渊哥哥宁愿找个男人,也不碰自己一下。一想到这里,她就越发的气愤了。正当她准备进去一瞧究竟时,她发现这里竟然还设有结界。虽然这小小的结界难不到她,但是如果她硬要闯入的话,凭林子渊的修为,一定会有所察觉。她一想到临出门时,林子渊对她所说的那一番话语,让她又有些顾忌,毕竟她不希望与她的子渊哥哥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她就这么气急败坏地独自回了丝萝山,少不了又要将那些可怜的无辜女子们打骂出气一番了。

    ☆、盛怒之下情敌较量

    丝萝山上,林子渊正一脸闲情逸致地抚弄着他那把唤作‘鸣悦’的爱琴,想想自己已经有六年之久未有再触碰它了,在这六年里,自己由于饱受那情丝带的折磨,根本没有心思抚琴。现在他与他的无心已经团聚,一想到晚上又能见到那个迷人的小东西,他就心情大好。

    正当他专心致志地拨弄着琴弦,陶醉在那‘鸣悦’所发出的之声时,逍遥宫院外那声声抽抽噎噎的哭泣声时不时地传入他的耳内,这般哭哭啼啼的声音,打破了丝萝山这一美好和谐的气氛。林子渊被这个哭泣的声音搅扰了他的好兴致。只见他皱了皱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起身向那声源的主人寻去。在逍遥宫的院子外头一处角落里,林子渊看到无极若华的贴身丫鬟秋月,正躲在这里默默地独自哭泣。一看到这里,林子渊就有些生气,他深深知道自己这个师妹平时那娇蛮霸道的个性,动不动便喜欢拿自己手上的丫鬟婆子们打骂出气。想他林子渊最看不得这般无理取闹,随意拿别人撒气、发泄,这样的事情在自己身边发生了。在自己的严厉声明下,那无极若华倒也收敛了许多,至少在他的面前再没看到无极若华随意打骂下人的事情发生了。

    现在又让他见了这秋月在此哭泣,想必又是遭受了她主人的打骂,故而躲在此处暗自伤心吧!想这秋月平日里倒也乖巧懂事,做事情也总是考虑得很是周到细致。与他和松婆婆之间的关系处理得很是融洽。林子渊对她的印象颇佳。见了秋月这般伤心的哭泣着,他很是关心地询问着:“秋月,你为何独自一人在此哭泣?可是我那若华师妹又打骂于你了!”

    秋月没想到自己的哭泣声竟惊动了自家的姑爷,她急忙将自己那被打得满是青紫瘀痕的手臂上的衣衫往下拉了拉,她深知自家的小姐很不喜欢让姑爷知道她们挨打的事情,如果姑爷发现了她们受罚的事,那自家小姐肯定要挨一顿责骂,自家小姐挨了训,能有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好?秋月知道自家小姐心里的苦楚,长年得不到姑爷的宠爱,也只能拿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出出气、撒撒野了。不然就小姐那样的脾气,如果不发泄出来,这人非要被逼疯了不可。秋月不恨自家小姐,想她也是个苦命之人呀!秋月在心里这么思量了一番,在确保自己身上所有的伤痕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她才急忙起身向这林子渊行礼回话道:“秋月该死,搅了姑爷的清净,小姐她不知是何原因,自从昨夜她急急地出了一趟门回来后,心情就很是不好,现在她连招呼都没和奴婢打一声这人就不见了,你说这都老半天过去了,她能上哪儿去呀!秋月很是放心不下,姑爷,您能不能出去找找,秋月怕她盛怒之下再做出个什么傻事来,可怎么得了哦!”

    “你说你家小姐昨夜出过门,回来后心情很不好,现在又不知去向?”林子渊从那秋月的哭诉中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回姑爷,是的,小姐不见了,秋月现在很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您去找找她吧!”秋月希望自己的哀求,能够换来姑爷去关心关心自家的小姐,毕竟在她的心里很希望自家的小姐得到姑爷的宠爱,如果小姐的日子好过了,那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日子自然也会好过不少呀!

    听到秋月这么一说,林子渊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昨夜就隐约感觉有人在远处尾随着自己,只是他几次回头查看,并未发觉有何异样,因着见雀无心的心切,他也就并未重视。现在想来,自己与无心的事情,怕是叫师妹给知晓了,一想到自己这个师妹平日里那一副刁蛮任性的样子,而她的修为又远在雀无心之上,如果真要动起手来,那无心必定要遭殃了。思及此,林子渊不觉惊出一身冷汗。他急忙对那秋月说了声:“我想,我知道你家小姐在哪里了!”不等秋月反应过来,林子渊便匆匆地朝着鸠灵山赶去。见自家姑爷这般紧张小姐,秋月心里很是安慰。

    无极若华一边朝着鸠灵山的方向飞驰,一边无比愤怒地想着:雀无心,你这个不要脸的妖精,竟敢勾引我无极若华的男人,我定要你生不如死。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下贱的小妖,我就不叫无极若华。想她无极若华乃堂堂无极仙岛岛主之女,何曾有人敢跟她抢过东西呀!她昨晚在床上辗转了一夜,一想到自家的夫君抱着那该死的雀无心又亲又咬的亲昵模样,她就怒不可竭。今日她非杀了那该死的雀无心不可。一想到这,无极若华御风的脚下又快了几分。她冒着一身子怒气向那雀无心的花园里疾驰而去。

    花园里的雀无心,正怡然自得地催动着御水之术给他这些心爱的花花草草们进行着灌溉,看他一脸如沐春风的得意模样,想来这些时日,他的心情确实是相当的好。他满脑子正沉浸在他与林子渊那蜜里调油般的情爱之中。

    正当他一边浇灌着花草,一边回味着林子渊带给他的浓情蜜意之时,那无极若华犹如一头发了疯似的母狗般,粗暴而又野蛮地催动着术法将那层结界毁了个殆尽。她的这一突然的惊人举动,惊扰了半空中正在忙碌着的雀无心。见有人未经得他的允许就这般擅自闯入他的花园,他急忙停了手中的动作,飞身来到花园的结界处,只见一个身穿橙红色衣衫的女子,正在肆意毁坏他的花园结界。瞧她那一身雍容华贵的打扮,又处处透着一股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高贵气质,雀无心自然认得来人是谁。想他与这无极若华在那无极仙翁的寿诞之日也有过一面之缘,她当时看向自己那如芒如刺的犀利目光,自己到现在还感觉脊背发凉。看她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想必来者不善。只是一想到她便是拆散自己与林子渊的罪魁祸首,雀无心就一肚子气。只见他毫不客气地对这无极若华说道:“是你!我这花园不欢迎你,识相的最好速速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见这雀无心竟然大言不惭地要自己离开,惹得无极若华更加的愤怒,只见她毫不顾及形象地破口大骂起来:“我呸!雀无心,你这个不要脸的妖精,仗着拥有一副迷惑人心的好皮相,竟敢公然勾引我家夫君,看我今日不教训教训你这个下贱的妖孽!”无极若华这般泼辣的模样哪里还有昔日那贤良淑德的半分影子呀!只见她说罢便唤出佩剑向着雀无心直刺而去。雀无心眼见她正怒气冲冲地朝自己攻来,也急忙召唤出了‘弄月’宝剑。他这不出剑则已,一出剑更是激怒了无极若华。看着雀无心手中的‘弄月’。无极若华真是妒火中烧,想那‘弄月’本应属于她这个明媒正娶的正妻,不知何时,这‘弄月’竟跑到他雀无心的手中去了,你叫她能不羡慕嫉妒恨吗!

    看着雀无心那张绝美的容颜,无极若华由于愤怒而失去了该有的风度与理智,此刻她像极了一头发飙的雌獅,正穷凶极恶地朝着雀无心直扑而去。看她剑剑狠毒,招招毙命。好在雀无心在林子渊的督促下,修为也有所增长,不然,这般缠斗下去,他定然接不过三招。只是面对这无极若华一轮紧似一轮的攻击,雀无心毕竟只是一只只有两百多年的小妖,又哪里是这拥有两千多年修为的无极若华的对手。只见十招不到,雀无心就被败下阵来。他被无极若华刺中了心口,在吐了一大口鲜血后,倒在了花丛里起不来了。看着雀无心这般被自己修理得狼狈不堪的模样,无极若华就很是得意,只见她哈哈大笑地说道:“雀无心,在你毫不知羞地向我家夫君张开大腿的时候,可有想到自己还有今日?”

    雀无心深知自己不是这女魔头的对手,但对于她这般满嘴的羞辱,他很是气愤:“我雀无心行得端坐得正,我与他林子渊那是真心相爱,不像你,卑鄙无耻,陷害逼婚不成,反而又用那忘情池水来毁了他的记忆后,再行那骗婚的龌蹉事情。今日我落在你的手上,也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雀无心问心无愧!”自己哪有她说得那么不齿,他们只不过是相爱了而已,哪里有什么勾引不勾引的!

    “好个不知悔改的妖孽,看我今日不划烂你这张魅惑人心的小脸,看你日后还拿什么勾引我家夫君!”无极若华一看到雀无心这张无比俊美的白皙脸蛋她就异常的生气。想来自己的子渊哥哥一定是让他这张美艳的臭皮囊给迷住了。她提起宝剑,照着雀无心的脸上狠狠地划去。雀无心因为有伤在身,跌落在这花丛里,动弹不得,面对无极若华的利剑,他闭起了双目。等待她在自己的身上施加暴行!

    只是等来的不是无极若华的利剑,而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无比动听的声音:“我看不知悔改的人是你!”及时感到的林子渊,犹如一股强劲的旋风,只见他飞速来到雀无心的面前,一把将倒地不起的雀无心搂抱在了怀里,一手拔剑指向无极若华。

    看到林子渊这般小心谨慎地护着雀无心,竟然还拔剑怒指着自己,无极若华顿时犹如喝了一整坛子的老醋般,酸意之气在花园的整个上空弥漫开来。她无比伤心而又绝望地看着他们这般亲昵的模样,感觉自己的心再次碎了一地。她朝着林子渊哭喊着:“为什么?就为了眼前这只小小的雀妖,你竟要对我出剑不成?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让你这般护着他!”

    “就凭他是我林子渊的心肝、是我的命!你伤他,就是伤我的心,伤我的命!我说过,你如果敢再来破坏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定然不会顾及同门之情的。你最好现在立马在我们的面前消失,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林子渊的双目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冰冷寒意,他的这番寒冷刺骨的话语让无极若华无比的寒心。只见她险些站立不稳,面对心爱之人这决绝的面颜,她的心,碎了,死了。这般伤心的她又哪里还有力气去与林子渊抗衡?她就这般提着佩剑摇摇欲坠地朝着花园的外面飞去

    ☆、二神争锋无心遭殃

    眼见那无极若华负气离去了以后,顿时感觉威胁消除,林子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急忙搂抱着雀无心准备朝那小木屋里走去,眼下给他的无心止血疗伤才是要事。无极若华那一剑虽说没有刺中雀无心的脏器,但是雀无心的伤势已然不轻。如果不快些治疗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林子渊心里这么想着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忽然在他二人的耳边想起:“把你的脏手从我的小雀儿身上拿开!”闻讯赶来的狼墨云,一入得这花园内,便瞧见自己所设立的结界已然被毁了个殆尽。看着这好好的一个花园被弄得一片狼藉。又见那气急败坏着离去的无极若华,狼墨云顿时心中明了了所发生的一切事情。看着被搂抱在那该死的林子渊怀中的小雀儿,他那一脸苍白如纸的面容。狼墨云那一颗心仿佛在滴血般的疼。想他如呵护易碎的珍宝般,将他的小雀儿小心翼翼地藏匿在此,六年来他在自己的守护下一直都相安无事。没想到这林子渊一出现,自己的小雀儿就被弄得伤痕累累。一想到他的小雀儿六年前无端被他林子渊随意玩弄、任意丢弃。给他造成的伤害,他到现在还没痊愈。你竟敢随意玩弄我的小雀儿,又像丢弃垃圾般的将他随意抛下,这笔帐想我狼墨云到现在还没跟你算呢!你竟敢擅自送上门来,还这般肆无忌惮地对我的小雀儿又搂又抱的,一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就怒不可竭。

    他急忙一勾一推,将雀无心勾入到了自己的怀中,把那讨人厌的林子渊给一掌推出了老远。正在为雀无心的伤势而担心着的林子渊,没想到这半路会突然杀出个陈咬金来。听闻他一口一个我的‘小雀儿’,他就嫉妒不已。想他心爱的无心,何时成了他的小雀儿了。见他竟这般蛮不讲理地将自己手中的人儿给生生地夺了过去,他就更加愤怒起来。只见他急忙出手去夺那雀无心,嘴里还不忘回着狼墨云:“他可是我林子渊的人,他与我有契约在身,何时成了你的小雀儿了,还不乖乖把他还给我!”

    见林子渊出手相夺,还口口声声说他的小雀儿与他有着契约在身,他就气愤不已。想他的小雀儿是被你林子渊从那鹰嘴里所救没错,可是你仗着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份上,竟然要挟他做了你的宠物,可怜我的小雀儿在你的□□受辱了三年。这该还的情早就还清了。你还想要怎么样,难不成要他当你林子渊一辈子的宠物,要让他永远这般被你玩弄下去不成?

    “林子渊,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对他的恩情,我的小雀儿早已还清了。他现在不欠你任何东西,这六年来,你对他的伤害还不够吗?在这六年里,他落下的眼泪比他这一生的都多。想我狼墨云从来都是只会让他笑,又何曾忍心让他受过半点委屈!”

    听到狼墨云这般说话,惹得林子渊的醋意是横飞四溅起来。他说得都是真的吗?他的无心在这个家伙的面前,真的,从来都只是笑着的吗?不行,他的无心怎么能对着别的男人笑呢!看着狼墨云那怒气冲冲的脸,林子渊就来气:“开什么玩笑,我林子渊的人,怎能对着一个外人笑呢!你还不快点把手拿开!”

    “什么?我是外人,想我与小雀儿已经有一百多年的感情了,在这个世间,我是他唯一最亲的人。你算什么东西,凭着自己救过他一命,就臭不要脸地一口一个你的人,当真是可笑至极!我看该放手的人是你!”

    什么,你们,你们竟然已经有一百多年的感情了,这是什么鬼!为何自己从未听雀无心提过此事。(他有提过,只是现在的你已经将这些事情都已忘却罢了!)听到狼墨云这般说话,林子渊就十分生气,他的无心怎么能与别人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呢!他只能属于自己一个人!

    他们就这般你一句我一句地,手口并用,争闹不休,可怜的雀无心,此刻就如一块大大的肥肉似的,被这两只因为醋意横飞的疯狗抢来又抢去。他本就有伤在身,被这般毫不顾及的争夺之下,那中剑的心口处,伤口早已撕裂开来。又流了不少的血。只见他直冒虚汗,虚弱不堪地说道:“你们,你们别再闹了!”好不容易说完这句,他终因失血过多而昏厥了过去。看着雀无心那白色衣衫此刻已经被那鲜红的血液给染红了一大片,终于让两个失去理智的男人清醒了过来。只见他们齐齐地唤道:“无心(小雀儿),你别死呀!你快醒醒,你别吓我!”

    被他们这么一摇晃,雀无心又悠悠地醒转了过来,只见他极为虚弱地说道:“我还没死,不过,你们再这么闹下去,恐怕我离死也不远了!”

    “什么?没有我们的允许,你不许死!”

    看着眼前两个如此任性而又霸道的人儿,雀无心的内心很是崩溃。

    在他二人的搂抱之下,雀无心终于被抱到了床上坐好。只是,接下来,在谁为他疗伤的事情上,他们又争论不休起来,谁也不愿让步。最后两人在雀无心的一前一后纷纷坐好。两人齐齐向那雀无心的体内同时输送着灵力。只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两股强大无比的气流同时在体内乱窜。这哪里还是疗伤呀!再这么下去,自己非要全身真气乱窜,爆体而亡不可。面对这赌气着的两人,雀无心难受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此时此刻,他只能极力的控制着体内这两股上蹿下跳的气流。就在他以为自己今日非死在两人之手的时候,一个久未听闻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想起:“两位神君还不快快收手,再这么下去,我的无心孩儿非死在你们的手上不可。”来人正是松婆婆,想那松婆婆是何等清明的一个人,见这无极若华昨夜回来后大吵大闹了一番,今早上两人又先后急匆匆地出了门,加之林子渊最近又总是夜不归宿的,她再怎么装糊涂,也已然猜出了事情的原委了。想是已经寻着她的无心孩儿了,于是,她一路也悄悄地跟随着林子渊来到了这鸠灵山的花园里。只是一来看到的一幕,让她很是生气,这哪里是在救人呀!这分明就是在杀人。再这么下去,他的无心孩儿这条小命非交代出去不可!

    见松婆婆突然出现,在她的制止下,两人齐齐地收了灵力。见两人终于放过自己,雀无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看着眼前的松婆婆,眼泪不听使唤地落了下来,只见他很是高兴地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弱弱地唤了声:“婆婆!”后又再次昏了过去。见雀无心再次昏倒,林子渊与狼墨云很是担心,他们齐齐上前去抱住了雀无心。

    见两人又要再次争夺,松婆婆很是气恼,心想着:当真是两个任性的孩子,这人都这样了,你们还不放过我的无心孩儿。只见他对着两人厉声喝道:“还请两位神君外头候着,别扰了我老太婆治病救人!”在松婆婆的呵斥下,两人很是不情愿地将雀无心放了开来,双双走出了门外。见两人离开,松婆婆急忙将小木屋的门关好。她的医术向来就好,在她的一番施救下,雀无心总算是保住了他的小命。

    就在林子渊与狼墨云二人在外头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小木屋的门‘吱’的一声,打开了。见房门打开,两人急忙跑向前去,就在两人准备往里冲的时候,松婆婆双臂一伸,拦住了两人的去路。只见她一脸严肃地对这两人说道:“无心孩儿刚被我从那鬼门关上给救了回来,他现在需要休息,不便打扰。两位既然精力这般旺盛,那就去给我的无心孩儿准备一些热水和吃食来,一会他醒来了,需要沐浴清洗。瞧他那一身的血污,脏得跟什么似的!”松婆婆到底是年纪大了,刚对这雀无心一番施救,耗费了她不少的灵力,此刻她感觉有些疲乏。急需要坐下来好好调理一番。这些琐碎的事情,就让那两人争闹不休的家伙去做吧!自己也好清静清静,省的看了他们二人心烦。

    两人听闻松婆婆的指令后,犹如那整装待发的士兵在听到上级下达的命令般,有序地忙开了。

    ☆、再谋报复

    无极若华一路狂奔,在鸠灵山的红眼深潭边停了下来。望着眼前这一池平静清澈的水面。她此刻的心情异常的伤心、异常的气愤。她好恨自己没能毁了那雀无心小贱人的脸,一想到他在自己的子渊哥哥怀里那一脸的宠溺模样,她就嫉妒至极。那个宽大温暖的怀抱本该属于自己,想想自己还是在子渊哥哥上次,由于被自己下药而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自己才与他有了那唯一一次的亲密接触。那样的怀抱,自己也只能在梦里独自一个人细细地品尝、慢慢地回味。那该死的雀无心凭什么想靠就靠,想搂抱就搂抱。一想到他那个妖魅的模样,无极若华就恨不能立马杀了他。只是,杀他容易,但是子渊哥哥如果从此以后再不理自己了怎么办?一想到这,她就犯了难。左思右想了一番,终究难寻得个万全之策。她就只能在这里独自一人,一边咒骂着雀无心,一边默默地哭泣落泪。泪水弄花了她那张精致妆容的脸。如果不是太过于伤心,人前一向美丽端庄的她又何曾这般狼狈过。

    也不知道她这般哭泣了多久,平静如镜的水面上突然冒出了一个巨大的水柱,只见那虎凌天从那水柱上一跃而出。他急忙来到无极若华的面前,一脸讨好地跪着行礼道:“我的小姐耶!是谁惹得您这么伤心,奴才我在这潭底之下听了当真是心疼呢!”无极若华见来人搅扰了自己的咒骂与哭泣,此刻她正烦闷得很,于是没好气地对那虎凌天说道:“是你!上次你给我出了个馊主意就不告而别,我还没怪罪于你,你倒好,反而敢自动送上门来,我手中的‘凤仙’宝剑好久都没喂过血了,今日正好拿你这不知死活的奴才开开荤!”无极若华一见了那虎凌天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着不杀了他,都难解,他竟敢不辞而别时,自己心头上的恨。

    见无极若华举剑要刺向自己,那虎凌天立马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向这无极若华哭诉道:“我的小姐耶!小人对您那可是忠心耿耿,那日的不辞而别实属无奈呀!”于是,他将自己那日在无极仙岛之上,如何被雀无心与狼墨云二人苦苦追杀,又如何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侥幸逃脱,以及自己逃脱之后,如何躲在这暗无天日的红眼深潭内苟且疗伤度日,经过他这么添油加醋般地诉说了一番。言辞中尽是他忠心牵挂主子而为了保命不得不,行此不告而别这样的下策。说到动情之处,不免让人感动万分!经过他这么一番精彩的解释后,无极若华对他的气顿时消除了一大半:“你那日不辞而别,当真如你所说,是为了保全性命,才不得已而离开我的?”

    “千真万确呀!小姐,奴才对您的一片忠心可鉴日月。这不,我躲在这暗无天日的潭底之下,一听见您的哭泣声,就立马出来见您来了。我听您刚在骂那个雀无心,想必是他又惹您不高兴了,奴才有办法帮您除去那个碍眼的家伙,您看意下如何?”

    听闻虎凌天这么一说,无极若华心里想着:如果自己亲手杀了那该死的雀无心,定会遭来子渊哥哥的记恨,倒不如假借他虎凌天之手,除了自己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来得好。无极若华在心中一番思量后对这虎凌天说道:“哦?凌天呀!你快与我说说,你可是有了什么可行的妙法了不成?”

    见无极若华在自己的一番撒费苦心的解说下,终于不再闹着要杀自己出气,而肯静下心来听自己说话了,这虎凌天很是高兴。只见他忙起身对这无极若华说道:“小姐,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烦请您屈驾到小的洞府内详细一叙!”

    “那还不快快带路!”无极若华正苦于没有办法对付雀无心,一想到这虎凌天平日里向来是鬼主意一箩筐的,说不定真能有什么好的法子帮自己除了那该死的雀无心呢!

    听得无极若华这么一说,虎凌天急忙催动术法,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在他的控制之下,那潭水竟朝两边自行分开来。被分开后的潭面深处出现了一条蜿蜒盘旋的青石小路。那小路一直通向深不见底的潭底之下。虎凌天领着无极若华沿着这条小路,一路飘飞着,来到了他所说的洞府内。待他二人一入得那洞府之内,这红眼深潭的潭水便自行闭合。望着这个再次恢复平静如初的水面,根本让人意想不到,这潭底之下竟有这么一处神奇的所在!

    无极若华跟随着虎凌天,来到了他现在所处的红眼洞内,只见这洞内别有一番洞天,虽没有阳光的照射,但这是个天然形成的溶洞,岩壁之上,到处都是那闪着金光的水晶石,倒也将这偌大个石洞照射得亮如白昼。这里面石桌石凳石床一应俱全。如此隐密安静的居所,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突然,眼前一只浑身漆黑,长有长长獠牙的猪瘟兽出现在了无极若华的眼前。看到如此不祥的丑陋家伙,无极若华顿时皱起了眉头,只见他急忙召唤出‘凤仙’宝剑,就要提剑刺去。那猪瘟兽吓得赶紧前肢着地,连连求饶:“上仙姐姐饶命!”

    这时,虎凌天急忙上前制止:“小姐息怒,您且坐下听我慢慢与您道来。”

    “小虎子,你这洞中怎会出现猪瘟兽这样不吉利的东西,还不快快将它除了,免得它为祸人间!”无极若华深知这猪瘟兽的威力不小,如果让它到人间去释放瘟疫的话,那必将会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呀!

    “我的小姐耶!您莫要心急,听我给您解释。这猪瘟兽固然可怕,只要他不胡乱释放瘟毒出来,还能为我们所用呢!”虎凌天急忙解释着。

    “此话怎讲?”无极若华不明白这虎凌天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小姐,您听我给您分析分析,您看那雀无心被您那‘凤仙’宝剑给刺伤了,他身边现在不仅有您的子渊哥哥护着,恐怕那狼墨云此刻也正寸步不离地陪伴左右吧!有他们两位高手在侧,想要伤他,简直难上加难了。如果咱们让这猪瘟兽出去,到他们二人管辖的地面上这么一走动,势必引起他们的恐慌。待他二人前去追剿这猪瘟兽时,奴才我寻个空档,替您前去杀了那雀无心,待雀无心一死,那林子渊不就属于您一人了吗?您呐!就等着安安心心地做您的神君夫人吧!您看此法可妙?”

    被这虎凌天一说,无极若华感觉此法甚妙,只是,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你说它当真只是前去走上一走,绝不释放出瘟毒来!”

    “小妖向上仙姐姐保证,只是前去替您引开他们二人的注意力,绝不闯祸连累姐姐您!”听得无极若华这么一问,那猪瘟兽连忙打着保票。

    “那好,就依了你们!”只要能除了雀无心,无极若华愿意冒险一试。

    见无极若华爽快答应,这猪瘟兽急忙说道:“只是小妖还有一事相求,望上仙姐姐成全!”

    “只要你能帮我成功地将他二人从那雀无心的身边引开,别说一件了,就是十件都不成问题呀!”无极若华此刻是杀人心切,只要能除了雀无心,一切都好说!

    “素闻上仙姐姐为人一向慷慨,出手阔绰,小妖只希望求得无极仙岛那‘幻神仙草’一株,帮小妖完成幻化人身这一夙愿。唯有化身成人,小妖才不用整日里如过街老鼠般,东躲西藏地苦苦度日了。”想他原本就要成功化身了,不想被突如其来的林子渊出来搅了他的好事,一想到这里,他就气愤不已。当日如果不是自己逃得快,恐怕这条小命早已休矣!幸好自己被这虎凌天所救,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呀!正好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一想到自己即可出来吓吓他们,又可以完成了自己一直想化身成人的这个愿望,这么好的法子,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索要‘幻神仙草’,好说好说。”无极若华想着自己也有好些时日没有前去看望爹爹了,不如正好趁此机会,去无极仙岛走一遭。想想自己这六年来,光顾把心思放在如何讨好自己的子渊哥哥身上了,到真是许久未见爹爹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一想到上次子渊哥哥前来无极仙岛向自己索要‘幻神仙草’一事,她就无比的气愤与后悔。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子渊哥哥向自己讨要‘幻神仙草’是为了给那雀无心服下,自己怎么也不会答应的。只是自己当时为了讨好他,却也并未多想。自己就那样毫不犹豫地向爹爹开了口,想着爹爹对自己的要求向来是来者不拒的。这‘幻神仙草’乃无极仙岛的一宝,在爹爹的细心呵护下,一千年才培育出那么寥寥的数十株来,这般稀有的仙草,寻常妖物哪里有福分享用呀!自己就是给了这丑陋的猪瘟兽,也比好过便宜了那雀无心来得强。如果不是自己当日犯了傻,也不会惹来今日这般烦恼的事情来。无极若华对于自己给了雀无心一株‘幻神仙草’而追悔莫及。

    他们一仙二妖商议好之后,无极若华便辞别了他们,回了丝萝山,领着一行丫鬟婆子们,回了无极仙岛。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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