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宠后爱[男王妃] 作者:羲玥公子

    正文 第16节

    先宠后爱[男王妃] 作者:羲玥公子

    第16节

    自从南宫煦夜离开京城隐姓埋名在郴州扎根之后,仙歌和宇岳也一同跟着过来了。仙歌还是府上的管家,宇岳却是掌管药店的掌柜。两人今年年初便打算着要成亲,眼看,这离定下的日子也就十多天了。

    南宫煦夜在他侧脸落下一吻,道:“那我这个帮手你可好意思用上?”

    玉倾之看着他,挑着一边眉,“你的事都忙完了?”

    “嗯,正打算过来接你一同回府。”

    玉倾之扫了一眼面前的书案,道:“这案桌倒是可以容得下两人,你再去搬张椅子过来。”

    “是,夫人。”南宫煦夜道,这两年做了生意人,别的学得很快,油嘴滑舌也学了些。

    玉倾之用手指点上他的眉心,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快去。”

    南宫煦夜出了门,搬了张椅子与他并肩坐在书案后,提了笔就要处理账务。此时正是夕阳西下之时,昏黄的阳光穿过木格子窗,照在那一白一紫的身影上,房中寂静无声,两人同时偏头,四目共对时,皆浅浅一笑。

    两人一起整理账目,赶在了太阳完全落下之前处理好。

    处理账目之后,并没有急着回府。西边的夕阳很美,就如三年前,他们在茶城的那间客栈里面看过的一样。那时候,玉倾之随口就说了那么句:“王爷觉着开一间客栈可好?”

    南宫煦夜那时候十分赞同地回应,“当然好,你管账,我就管事。”

    如今,也正是实现了。两人每日一早一起出府,玉倾之来紫尘客栈处理账目,包括街尾的药房,城南的酒楼,和紫尘客栈的账目,都要经他处理。而南宫煦夜便每日负责各家店面的大小事务,这三家店每天至少都要跑一次。

    一紫一白的身影立在窗前,玉倾之往后倚在南宫煦夜的怀里,与他一同看着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光将他们前后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南宫煦夜在他耳边轻声问:“倾之喜不喜欢现在的日子?”

    玉倾之勾了勾唇角,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倘若我说不喜欢呢?”

    南宫煦夜的微微低眉看着他,“你若是不喜欢,我自然就要罚你。”

    “你这般威逼,我哪能说不喜欢。”

    “当初可是你说要开客栈的,如今照着你说的去做了,你还不喜欢,不罚你罚谁。”

    玉倾之轻笑,“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罚。”

    南宫煦夜搂住他的腰,额头抵上他的额头,“那你可要看清楚了。”

    话音刚落,唇便覆上了玉倾之的,温润的吻一如窗外西沉的落日,温柔,甘甜,玉倾之微微闭了眼,抬高下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迎合他的吻。

    砰地一声,房门被人粗鲁地推开,在窗前拥吻的两个人大惊,齐齐看向门外。门外站了一个脸颊红透的书生,目瞪口呆的书生打了一个酒嗝,显然是喝多了,加上看到了这么不得了的画面,神情又有些讶异。

    喝多了酒的书生抬着手抓了抓后脑勺,支支吾吾又十分尴尬地赔笑,“我……我走错了,隔壁,隔壁才对……”于是,摇晃着身子离开了。

    玉倾之双手依旧保持着环着他脖子的动作,对上他的眼睛,“你竟忘了锁门。”

    “这……”南宫煦夜刚想说什么,看着玉倾之微微发红的脸,便抬起手用手背拂了拂,“莫非倾之害羞了?”

    玉倾之挑着眉,“何以见得?”

    见玉倾之不承认,南宫煦夜也不再揭穿,转开话题道:“是我害羞了。”

    玉倾之扑哧一声轻笑了出来,南宫煦夜松开了他的腰,牵住他的手,“回府罢。”

    “嗯。”后面的人应了一声。

    仙歌和宇岳的成亲便是三月的十五,三年前的这一日,也正是南宫煦夜与玉倾之的成亲之日。

    仙歌和宇岳都是孤儿,成亲也没个亲人做主婚人,但是,媒婆说这主婚人可不能少,于是这个担子就落在了南宫煦夜身上。

    那一日,府上到处张灯结彩,大红喜字随意扫一眼便能见到。接新娘的轿子去的是紫尘客栈,民间有习俗,成亲前一日,男女双方不得见面,于是,仙歌两日前便搬来了紫尘客栈住下。

    长长的迎亲队伍穿街过巷,一路敲锣打鼓,鞭炮不断,街边围观的人群也是纷纷议论。在花轿旁的纸鸢今日也十分欢喜,隔着轿帘对里面的人乐滋滋地说:“仙歌姐,快到了!”

    花轿里头霞帔凤冠的女子头上罩着绣了龙凤呈祥的红盖头,听到外面的纸鸢说快到了,便轻抿了抿红唇,脸上几分害羞之色。

    前来贺喜的人也不少,虽然在郴州,他们没甚熟识的人。但是来贺喜的多数都是些生意上有往来的,再者就是店面里的伙计来凑热闹,也就成了高朋满座的局面。

    一对新人红着脸拜了堂,新娘子送入了洞房,喜宴便开始。

    穿着一身大红喜袍的宇岳满面春风,端着酒杯在席间一处一处敬酒,被几个平日里一同办事的店伙计哄着喝了一杯又一杯,酒量不怎么样的他愣是喝了个满脸通红。这洞房花烛夜若是新郎官喝个烂醉可不好。

    好在,后来南宫煦夜出面劝阻了,才没让新郎官继续喝。待前来贺喜的宾客散尽,新郎官被扶着进新房。

    看着被扶着进新房的宇岳,南宫煦夜和玉倾之相视而笑。南宫煦夜牵起他的手,“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歇息了。”

    玉倾之点了点头。

    进了寝房,玉倾之依旧要帮他宽衣,这三年一直没有没有变。为他解了腰带,宽下了外袍,将外袍搭在手上。南宫煦夜说:“倾之,袖子里有一件东西,是给你的。”

    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玉倾之低下头翻了翻衣袖,隔着柔软的衣料摸到了一件东西,伸手拿了出来,看到的是一件做工精细的玉佩,玉质是晶莹通透的和田白玉,玉身是镂空的,镂空部分上面正是镂着玉倾之三个字。

    南宫煦夜每次送东西都是送玉,因为实在找不出别的什么材质可以送的,好像这世间的事物只有玉这般温润清雅的东西才是最适合玉倾之。

    看着那块在烛火下泛着幽光的玉佩,玉倾之眉间浮着一丝浅笑,抬头看着正在等评价的南宫煦夜,“都老夫老妻了,怎的还送东西?”

    “谁说老夫老妻就不能送东西?”南宫煦夜从他的身后揽住他,“我帮你戴上。”

    玉倾之将玉佩交到他手上,南宫煦夜便从后面为他系在腰带上,而后在他耳边低声道:“倾之可有东西要送我?”

    “那你想要什么?”

    “以身相许如何?”说着,南宫煦夜便拦腰抱起了他。

    玉倾之勾住他的脖子,“那我岂不是亏了?”

    南宫煦夜将他放在床榻之上,解下床帏,再覆上他的身,解着他的衣带,由上至下看着他,道:“不亏,你若是以身相许,我也以身相许,至多也是我亏了一块玉佩。”

    “当初就不该让你做生意,学得越来越狡猾了。”玉倾之一边说着一边为他解开亵衣。

    南宫煦夜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赤|裸的上身贴上他的身子,交颈而卧,“若是不狡猾一些,怎么能养得起我心爱的倾之。”

    玉倾之淡淡一笑,“油嘴滑舌。”

    南宫煦夜在抵住他的额头,“我是不是油嘴滑舌,倾之可要尝尝?”

    话音落,便覆上他的唇,先是允着他的唇瓣,再将舌深入他的口中,在每一处都落下了印记。吻过唇再游移到脖子,手上也没闲着,便去褪|下他的衣裳。身下人被他吻得酥|软,双手手掌贴着他的后背游移。

    身下人的衣物被除尽,两具身子摩|挲时便会发出摩擦声,伴随着轻微的喘|息和偶尔的一声呻|吟。床帏之中,南宫煦夜一手撑在床面,一手搂住身下人的腰,□在玉倾之体|内缓缓律|动。待一股温热的液体在他体内流出,南宫煦夜才停下了动作,看着身下微喘的人,他抬手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他双手撑床慢慢退出,玉倾之却撑起了身子,双手搂住了他的背,胸膛贴上他的。

    “夜。”玉倾之在他耳边唤道。床|笫之间,玉倾之已然不是第一次唤他夜。

    “嗯?”

    “你方才说,若是我以身相许,你也以身相许,可是当真?”

    南宫煦夜明了,用手掌顺着他背后的青丝,“倾之想要?”

    玉倾之身子往他身上靠,将他推到了过去,双手撑在他耳边,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那就看你是不是诚心了。”

    “你想要的,我何时不诚心过?”

    玉倾之唇角上扬,俯□在他脖子上吻着,南宫煦夜双手搂住他,抚着他的背。玉倾之吻过他的脖子,便在他的胸膛处停留,伸舌在他胸腔的红梅处舔舐,轻允。

    为了迎合他,南宫煦夜还特地将腿打开。

    只是,玉倾之并没有做下去,而是在他身边躺下。

    南宫煦夜侧着身为他将脸颊边的湿发拂开,微喘着,“怎的不继续了?”

    “累了。”玉倾之握住侧脸的那只手,唇角向上弯,“不过,你这次欠下的,我可是记住了。”

    其实不过是心疼他,不愿让他委身于自己罢了。

    “倾之……”南宫煦夜唤道。

    “嗯?”

    南宫煦夜将他揽入怀中,“只是,想叫一下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正文的番外,还有个生子番外明天会在贴吧发出来,(__)

    番外之一往情深

    本番外与正文结局无关,纯属恶搞,有生子年情节,非喜勿入

    这一年的秋猎,南宫煦夜被皇帝钦点陪驾。

    秋猎三日四夜,一结束,南宫煦夜便迫不及待往王府里头赶,他的马是众官员里头跑得最快的。与他一道的几位官员骑在马上悠然自得,十分好奇熙阳王为何这般急着回去?

    在一旁的欧阳珏悠悠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等相思恐怕不是你我能体会啊。”

    确实,与玉倾之成亲两年,只要隔一日见不着他,心中便不踏实,好似这日子过得不是自己的。

    一路快马加鞭,衣袂翻飞,高扎起的头发也向后扬起,南宫煦夜的迫不及待溢于言表,付诸于行动。

    到了王府前,翻身下马,径直大跨步向着门口走。看门的小厮便立即过来问安,还没等他叫出王爷二字,南宫煦夜有如一阵风与他擦肩而过。小厮愣了一下,保持着‘王’字的口型,再回头往后看的时候,那个蓝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莫非方才是自己看错了?小厮再擦了擦眼睛,看着门前那一批骏马,才相信,方才不是看错。

    南宫煦夜进了后院,正想要去玉倾之的书房,还没到,却看到院子里的树下,那个紫色的背影。纸鸢在后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皱着眉头问:“公子,你可好些了?”

    南宫煦夜立即赶了过来,看清楚之后,却发现玉倾之在干呕!他大惊失色,过来扶住他的肩膀,急忙问:“倾之,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玉倾之用手抚了抚胸口,再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摇了摇头道:“不打紧。”

    “怎么不打紧。”南宫煦夜将他打横抱起,偏头对着纸鸢道:“快,让仙歌去请大夫。”

    纸鸢回过神,点了点头,“哦,这就去。”

    南宫煦夜抱紧了玉倾之,往寝房的方向走。玉倾之无奈,“夜,快放我下来。”

    南宫煦夜低头看他,眉头紧蹙,“你一定是病了,让大夫过来好好看看。”

    “你可是忘了,我也略懂医术,若是病了又怎么会不自知。”玉倾之解释道。

    南宫煦夜停下了脚步,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玉倾之并不是略懂医术那么简单,他的医术不逊于江湖郎中,他一时心急却把这事忘了。

    玉倾之再道:“快放我下来。”

    南宫煦夜将他放下,捧着他的脸看了看,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玉倾之将他放在额头的手拿下来,“你不该摸这里。”

    南宫煦夜讶异,不懂他的意思。玉倾之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小腹处,“摸这里才对。”

    南宫煦夜还是不懂,看着他,“你肚子不舒服?”

    玉倾之无奈笑了笑,微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轻声道:“你要做父王了。”

    南宫煦夜一听大惊,握住玉倾之的肩膀,立马解释,“倾之,我待你始终如一,你……可别误会。”

    只是,说完了这番话又觉得奇怪,看着玉倾之从容不迫的神色,想起刚才玉倾之让他摸小腹的事,一头雾水,“倾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玉倾之见他还不懂,便直白地说了,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我有孕了。”

    南宫煦夜的眼睛睁到最大,脸上的神色僵住,低头下意识看了一眼玉倾之的小腹,“只是,你身为男子,又怎会?”

    玉倾之耐心解释,“传闻中被称为药神的花骨曾研制出一种丹药,若是男子吃了,可像女子一样孕育胎儿。”

    “你吃了?”

    玉倾之点头。

    南宫煦夜将他揽入怀中,他心爱之人有了身孕,他却高兴不起来,“倾之,我不想要什么子嗣,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你不喜欢?”

    “不是。”南宫煦夜搂紧他,他是害怕,男子孕育胎儿,说来是件多么不符合常理的事,他是怕玉倾之又危险,若是有了子嗣而没了自己挚爱,他宁愿不要。

    而玉倾之吃下这种药,也是太后的意思。太后心知南宫煦夜不会再纳侧妃,所以便托人五湖四海去寻药神的后人,看能不能寻得一颗可以令男子孕育的丹药,结果还真的找到了。

    太后单独见了玉倾之,与他说了此事,玉倾之思虑再三也心甘情愿吃下这颗丹药。而太后怕这丹药不是真的,又担心南宫煦夜不会允许此事,便让玉倾之事先不要告诉他,等真有了身孕才说出来。

    “倾之,这个孩子不能要。”南宫煦夜道。

    “可是已经有了,你还要给我一碗堕胎药不成?”

    南宫煦夜心下一凛,堕胎药是对身体伤害极大的一种药,他又于心不忍。玉倾之也看得出南宫煦夜是担心过度,便安慰道:“夜,放心罢,孩子和我都会平安无事。”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

    “嗯,只是什么?”玉倾之看着他,调侃道:“难不成你想要别人给你生?”

    南宫煦夜摇头,“不是。”

    三个月过后,便到了深冬季节。

    玉倾之的小腹隆了起来,虽说他穿了一身宽松的紫衣,看不大真切。但是偶尔瞥见了那腹部隆起的地方,也总算让人相信那名绝世男子的腹中却是孕育了一个生命。

    南宫煦夜恨不得寸步不离玉倾之,每日一上早朝,他便依依不舍。到了冬日,玉倾之的身子便十分冰冷,现下有了身孕,身子却更加冰冷。

    南宫煦夜每日焦虑地不行,对孕育之事不大懂的他便去宫里头请教了几位阅历丰富的奶娘,问这问那,问过之后便记住了奶娘说的话。回去就好好照料玉倾之。

    后宫之中吃斋念佛的太后却是十分高兴,南宫煦夜去请安之时,她脸上的笑没有消失过,倾之倾之地也叫的热络,“煦夜啊,倾之现下有五个月身孕了,你呀,要好好照看着,多给他买点保暖衣物,补身子的药材宫里头多得是,你要多少就拿多少去,反正宫里头那几位娘娘吃的也不多,放在那也是放着。”

    南宫煦夜虽不懂孕育一事,玉倾之却是很懂的。补身子的药材他不敢吃得太多,他身为男子,生育的地方不比女子,若是胎儿太大会造成难产,所以,要控制胎儿的体积。

    自从知道玉倾之有了身孕,南宫煦夜便没再让他每夜为他宽衣,反过来,南宫煦夜每日为玉倾之宽衣。

    深冬的季节,天气寒冷,以前,南宫煦夜自己一人时,暖炉是用不上的。而自从与玉倾之成亲后,冬季里,暖炉放上三个,他都还嫌着不够。

    南宫煦夜动作温和地为他宽了衣,只穿了亵衣的玉倾之小腹的凸出便明显了许多。南宫煦夜从后面揽住他,玉倾之便拿起他的手去抚那微微隆起的地方。

    南宫煦夜不敢碰,手一下子缩开了。小时候,宫里头的妃子只要被撞一下摔在了地上都能流产,他心有余悸,所以不敢碰。

    只穿了一件亵衣玉倾之因为他缩手的动作微微愣住,南宫煦夜怕他冻着,便扶着他的肩膀往床榻走,“你快去床上躺着。”

    玉倾之上了床,南宫煦夜为他盖好了被子,自己再宽衣,在在外沿躺下。玉倾之在被中握住了他的手,“夜。”

    南宫煦夜侧身对着他,“嗯?”

    玉倾之凑了过去,吻上他的唇,南宫煦夜想要搂住他,却又把手缩了回来。玉倾之伸手在他亵衣的领口处轻抚,看着他的眼睛问:“想不想要?”

    南宫煦夜按住他的手,“你有孕在身。”

    “你动作小心点便是。”玉倾之轻声道。他也知,自三个月前,南宫煦夜知道他有了身孕,就没有要过他。同是男人,虽玉倾之较为清心寡欲,只是让南宫煦夜禁欲,也有些委屈他了。

    南宫煦夜这些日都小心翼翼地护着玉倾之,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坏了大事,所以他还是摇了头。

    玉倾之不再提及此事,而是转移了话题,回到了之前的事。“夜,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这你可清楚?”

    南宫煦夜道:“自然清楚。”

    “那你为何不愿碰他?”

    南宫煦夜顿了顿,才道:“我怕控制不准力度。”

    玉倾之轻笑一声,“这有什么怕的。”说着,拿起他的手,“这次你若是再缩手,我可要生气了。”

    南宫煦夜手上一抖,任由玉倾之握着划过被子落在他的隆起的腹部。掌下的感觉很奇妙,前所未有,甚至还能感觉得到里面那个生命的脉搏。

    玉倾之松开了他的手,南宫煦夜的手掌贴着他的亵衣一动不动。

    “有何感觉?”玉倾之问。

    “好像有东西在里面。”南宫煦夜很紧张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是你儿子。”玉倾之道。两个男人孕育的胎儿必定是男孩,这是没有悬念的。

    放在他小腹上的手终于动了动,移到了他的肩膀,南宫煦夜侧着身子,道:“倾之。”

    “嗯。”

    “难为你了。”让他一个男儿身孕育胎儿,着实是难为了。

    太后当初单独召见他,提出此事时,玉倾之还犹豫过,毕竟他是名男子,对这档事还有些抵触。之后想想,南宫煦夜不能无后,所以还是应下了。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

    冬去春来,待桃花落尽,绿叶长成,又发现入了夏。玉倾之的小腹一天比一天凸出,再过不久玉倾之便满十月怀胎,腹中胎儿也要降临于世。南宫煦夜在府上安置了几名经验丰富的产婆,他自己也向朝廷告了假,每日寸步不离地留在他身边照料。

    那一日,玉倾之与南宫煦夜在前院的凉亭之中下棋。连下了几盘还好好的,突然之间,玉倾之腹部剧烈疼痛,手中的棋子滑落,在战场上临危不惧的南宫煦夜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玉倾之让纸鸢去把产婆请来。

    南宫煦夜拦腰抱着玉倾之去房里,将他安置在床上,却发现手上沾了血一样的东西,他大惊失色,看着面色苍白满头大汗的玉倾之手足无措,“倾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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