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之我是小白鼠?! 作者:清水浅浅

    正文 第4节

    未来之我是小白鼠?! 作者:清水浅浅

    第4节

    苦着脸转过头去,姚符泽可怜兮兮的望着秦狩准备求饶,只是这个计划被半途拦截了,姚符泽无法成功的转头回望,因为衣领被紧紧的揪住了,勒的他脖子生疼。

    “喂,下次不准再叫我小白鼠,听见了没有!”自己都没嘲笑他的名字是要负责呢,他凭什么叫自己小白鼠?最起码自己的名字要谐音成小白鼠还需要改变顺序呢!

    “疼疼疼,小、小柏,快放手,喘不过气了。”姚符泽苦着脸妥协,没想到这只老鼠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原来是这么凶残,果然,不愧是被禽兽看中的动物,不可能没爪子。

    “小白你个头,你才白呢!”这个和小白鼠有什么差别?还不是一样蠢到可以的称呼!

    “那要叫什么?”姚符泽非常识相的没有反驳,顺从着开口询问,脖子更是往前凑去,为了能够顺利的呼吸。

    “随你叫什么,就是不准叫小白小白鼠这类的蠢名字!”

    紧揪着姚符泽的柏晓舒脸上一片凶神恶煞,相差不大的身高使得两人靠的很近,脸和脸相对着几乎贴着,看上去亲昵无比,如同亲吻的姿势落在秦狩的眼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异常的刺眼。

    从沙发上面站起来,秦狩笑的温和的如同邻家大哥哥,十分自然的走到对峙着的两人旁边,握住了柏晓舒的手让他松开了姚符泽的衣领,拉着往餐桌方向走去,“小鼠应该饿了吧,去吃饭吧。姚符泽,你去把饭菜热一下。”

    “是是。”认命的整理了一下被揪的一团乱的衣襟,姚符泽拖着调子应和着秦狩的吩咐走向厨房,真是的,平时看不出,原来老板还是个见色忘友的人啊。

    柏晓舒本来就是出来觅食的,刚刚对姚符泽的愤怒更是消耗了他全部的力气,于是安安静静的任由秦狩拉着走向餐桌,对于其他的暂时想不起来计较,比如昏迷之前对秦狩的不满。

    安静的填饱了肚子,柏晓舒舒服的长叹,摸了摸吃的有些鼓的肚子,眯着眼一脸满足,那样子,就如同吃饱了的猫咪打着盹,让秦狩看了觉得很想笑,无论是猫是鼠,这人总是那么有喜感。

    “小鼠。”秦狩指了指坐在沙发上面的一直沉默的男人,“这是胥璟宗。”

    “啊,你好。”柏晓舒连忙收起了刚刚闲适的懒样子,对着胥璟宗有些拘谨,和嬉皮笑脸自然熟的姚符泽不同,胥璟宗那面无表情的脸让柏晓舒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我是柏晓舒,暂时被秦先生收留住在这里。”

    看出了柏晓舒的紧张,秦狩摸了摸柏晓舒的头,“璟宗就是这个性子,你不用这么拘谨的。”

    完全没有注意到秦狩那如同安抚宠物的摸头动作,柏晓舒转过头对着秦狩眨了眨眼,凑到他的耳朵边说的很是小声,“以前有个导师和胥先生一样的性子,不爱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好凶啊,我被他训了很多次,然后不知不觉的就对这类人存在了反射性的紧张情绪。”

    原来是这种理由吗?秦狩嗤笑了一声,在柏晓舒还没有发现之前就连忙收敛住脸上的表情,学着柏晓舒的样子凑到他的耳边,轻声细语,“没事,璟宗不会凶你的,他敢凶你的话你告诉我,我帮你骂回去。”

    靠的太近了,秦狩说话间的气息喷洒在柏晓舒的耳朵上,声音的震动让柏晓舒觉得痒痒的,说不出的感觉。微微撇开了头,柏晓舒继续说着悄悄话,“秦先生不要开玩笑了,我是说真的,对胥先生这种性格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怎么办?”

    他对这种性格的人有心理阴影啦,如果太紧张对胥先生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让胥先生误会了怎么办?虽然他从没有想过要让所有人都满意,但是他也不想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随随便便就得罪人啊,尤其还是这样一个冷冰冰的面瘫。

    对于柏晓舒远离的动作感到不满,秦狩重新靠近,柏晓舒黑色的发丝有几根拂过他的脸上,丝丝冰凉,淡淡的馨香窜入鼻间,早就闻惯了的洗发水的味道突然间让秦狩觉得好闻起来,沁入心脾。

    “不用这么紧张,就用你最平常的一面和璟宗相处就是了。”看小白鼠的样子就知道是那种不怕生很容易相处的人,但没想到他会对璟宗这样的腼腆这么苦手,真是一个很可爱的缺点。

    “平常的一面吗?”没有发现秦狩的再次靠近,柏晓舒低低喃语,说的简单做起来难,人处于紧张状态之下时哪里还能保持平常自然的一面啊,而且,胥先生到现在都没有对他的自我介绍给出回应啊。柏晓舒偷偷的看向胥璟宗,在接触到胥璟宗毫无情绪的目光后受惊般的收回,不自觉的再次对着秦狩求救起来。

    “秦先生,胥先生是不是不喜欢我?要不,我先回房去吧。”惹不起就躲,他柏晓舒真的没有撞南墙的勇气,反正他和这位胥先生又没有什么必要联系,也就没必要勉强自己好好相处了。

    “没事,璟宗只是不太喜欢说话而已。”在柏晓舒没有注意的时候,秦狩略带着警告的目光看向了胥璟宗,胥璟宗这家伙哪里是因为对小鼠有意见才不说话啊,那闷骚的家伙肯定是看戏看的太忘我忘记回应小鼠了!别看这人一本正经的面瘫,事实上肚里黑着呢,要不然认识了这么多年,泽怎么还是被他耍的团团转?

    收到了老板警告的目光,胥璟宗知道是自己太过了,干咳一声,从沙发上站起,主动伸手,“胥璟宗,禽兽老板的助理。”没想到老板对这只小老鼠意外的维护呢,不过看老板那样子,肯定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到吧,这种连老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维护真的很有趣呢!

    17、惨烈的狗血

    “你、你好,胥先生!”对于胥璟宗的主动示好,柏晓舒感到受宠若惊,连忙结束了和秦狩的“悄悄话”,握上了胥璟宗伸出的手。

    看见柏晓舒对胥璟宗礼貌有加的态度,再对比刚刚自己被一把揪起衣领的待遇,姚符泽不乐意了,愤愤不平的指着柏晓舒开口质问,“为什么晓舒你对这家伙和对我的态度完全不同?你是歧视我吗?”

    “完全没有,姚先生多虑了。”对上姚符泽,柏晓舒的紧张全部都不翼而飞了,板着脸说的一脸严肃,只是这样的严肃在此时看来却是异样的挑衅。

    “你瞧你瞧,态度完全变了,还说不是歧视我!”姚符泽更加不平了,指着柏晓舒说的那是异常的委屈,明明他和胥璟宗年龄、背景相差无几,可小鼠的态度却是这样天差地别的?太气人了!

    “有改变吗?我觉得是姚先生你太敏感了。”柏晓舒的话说的毫不客气,也许是性格原因,尽管都是第一次见面,但柏晓舒对于姚符泽就是提不起任何的拘谨感。

    “哪里是我敏感?明明有这么大的不同!”

    “哪有?”

    “就有!”

    “没有。”

    “就有!”

    “……”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默认了?”

    “不。”柏晓舒慢腾腾的看了气呼呼的姚符泽一眼,嘴里吐出的话语也是慢吞吞的,“只是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什么?晓舒在想什么事情?”上一刻还气的不行的姚符泽在听见柏晓舒的话后就化身成为了好奇宝宝,蹦到了柏晓舒的身边连声询问到。

    柏晓舒淡淡的撇了一眼好奇的姚符泽,凉凉的语气,“没什么,我只是好奇,姚先生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吃什么……不就是普通的饭菜吗?”头顶只是一大堆的问号,姚符泽不太明白柏晓舒为什么会突然好奇这种事情。“晓舒不需要这么见外的,和老板一样叫我泽就行了。”

    再次淡扫一眼,柏晓舒对于姚符泽的后面一句话不置可否,“既然是普通的饭菜,那么为什么你会如此超常的成长?”

    “什么什么?晓舒的意思是我长的比一般人更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吗?”高兴的扬扬头,姚符泽完全就是被赞扬的雄孔雀,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不,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毫不犹豫的朝着姚符泽泼下一大盆冰水,柏晓舒慢条斯理的开口,“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会拥有一副和心智完全相反的成人的外表。”

    “和成人完全相反那就是……”姚符泽皱着眉整理着柏晓舒话中的意思,然后,猛地抬头,恶狠狠的瞪向柏晓舒,“你说我心智幼稚?!”

    好似没看见姚符泽的凶狠质问,柏晓舒开始看起了周围的风景,用后脑勺对着姚符泽,其中鄙视的意味彻底点爆了姚符泽的愤怒。伸出手推搡,“喂,柏晓舒,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幼稚了?”他可是众所周知的青年才俊,被众人一致评为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怎么可能幼稚?

    人生气的时候用力自然会大一点,而用后脑背对着姚符泽的柏晓舒又没发觉姚符泽的推搡,于是一个不注意,柏晓舒就顺着那股力道直直的往前扑去。

    “啊——”

    “唔——”

    “砰——”

    同样的声音组合再次的响起,站在柏晓舒另一边的秦狩完全没有半点防备的被柏晓舒扑着往地上倒去,之前的狗血在大厅被迫再次上演。唇与唇相贴,齿与齿相撞,后脑勺被狠狠的撞到,惨烈的让柏晓舒眼泪直冒。

    头昏昏的坐起来,柏晓舒捂住被撞的红肿的唇泪眼汪汪,第二次了,一天之内第二次被撞了,牙齿疼的像要掉落似得,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秦狩,尽管知道不应该,但柏晓舒还是无耻的庆幸了:幸好这次比较惨的不是他。

    作为罪魁祸首的姚符泽对眼前的情况表示十分的茫然,阿咧,出什么事情了?他只是轻轻一推啊,怎么会出现这么惨烈的连锁反应?什么时候他的臂力这么强大了,明明刚刚还被姓胥的轻易就抓住了啊。

    胥璟宗也对这个狗血的巧合非常的呆愣无语,为什么他觉得,自从这只小白鼠出现后,老板的生活就热闹了许多呢?明明之前老板身边都没什么意外的,可是小白鼠才出现多久啊,老板就状况百出了,这不得不说,小白鼠的功力深厚啊。

    “秦先生,你没事吧?”眼看两位完好人士只是木愣愣的站在那里谁也不知道过来扶一把躺在地上的秦狩,柏晓舒只能亲力亲为了,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吃力的搀住秦狩的肩膀处想要把他扶起。

    “啊……我没事。”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秦狩后脑的那一下没有柏晓舒当初的激烈,只是一开始有些被撞懵了而已,在柏晓舒的询问下很快就清醒了过来,顺着柏晓舒搀扶的力道坐起来,秦狩不由得感慨一□边这只柏晓舒身上出现意外的概率之高,只是奇异的,被数次连累的秦狩心中却没有丝毫的不快。

    “脑袋没撞破吧?我帮你看看。”有过切身之痛的柏晓舒非常清楚后脑的脆弱程度,毕竟当时他就这样一下子就撞晕了。来到秦狩的背后,柏晓舒蹲着,手指小心的拨开秦狩的发丝细细的检查着,时不时的轻轻按一下。

    “这里疼吗?”问的很轻靠的很近,柏晓舒没有发觉,此刻他和秦狩两人的姿势有多么的亲密。

    “不疼。”温热的气息拂过耳朵,带起了莫名的热度,后脑上,手指按压的力道很轻,看得出主人的小心翼翼,指腹压着发根轻揉,让秦狩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心情异常平静,秦狩的嘴角露出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淡淡笑容,那种笑容,就像是坐在窗户边享受着冬日暖意时的舒适和享受,带着满足的安宁。

    18、所谓魏晓功

    姚符泽和胥璟宗再次的呆愣了,被吓的。无论怎么样,他们都无法把秦狩和安宁这个词相互关联在一起,明明就是只食人的野兽,此刻坐在地上微微的笑着,温顺的如同驯养好的家禽,这样的差异实在是太考验他们的心脏了,也许,小老鼠和老板之间,驯养和被驯养,还存在着很大的可能性啊。

    正在两人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各自接收到秦狩的一枚冰冷眼刀,里面赤·裸裸的威胁让两人看的清晰,两人撇开了紧盯着的目光,果然,就算是野兽变家禽那也只有特定的人之前才有的奇迹,至于他们这样的普通人,还是想都不用想了。

    秦狩望着胥璟宗和姚符泽两人撇开的视线,唇角的冷笑一闪而过,姚符泽那家伙惹了货不说,竟然还在一边冷眼旁观也不知道为自己惹的祸善后,至于胥璟宗,在老板有难时也不知道关心一下,反而兴致勃勃的在一边看戏,两人都给他等着!

    突然间对房内摆饰感兴趣的姚符泽和胥璟宗突觉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往上蹿,汗毛噌噌噌的起立。紧了紧衣服,两人难得的心有灵犀:也许,他该请个假去国外旅游的半年再说?

    不过不管怎样,反正现在他们是不想再忍受来自老板的冷光了,等柏晓舒扶着秦狩从地上站起,胥璟宗和姚符泽当机立断立刻告辞,他们总有一种感觉,老板之所以对他们这么有意见,或许不单单是他们的问题,更可能是他们擅自打扰了老板和那只小老鼠的独处,所以,他们还是赶紧知趣的离开吧。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等两人离开后,秦狩转头就看见呆愣愣的看着门口的柏晓舒,有些疑惑的开口询问。

    “啊,没什么。”柏晓舒回神,对着秦狩摇了摇头,收敛下了脸上明显的疑惑,他总觉得,姚符泽和胥璟宗两人看他的目光怪怪的,怪的让他发毛,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又不像是敌意和排斥,有点像是期待,对,就是期待,在有趣的电影开场前的期待。

    柏晓舒眼中闪过的恍然被一直看着他的秦狩轻易的捕捉到了,知道柏晓舒刚刚的疑惑得到了解决,只是还是想不出柏晓舒究竟在不解什么,这样的感觉很不好,他很想要了解柏晓舒的所有想法,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想要了解柏晓舒的所有想法?

    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柏晓舒甩去了心中出现的新疑惑开口提醒着好似在想什么的秦狩,“秦先生,很晚了,去休息吧。”

    柏晓舒的话打断了秦狩的思考,望着柏晓舒的视线不自觉的暗沉了下来,须臾,又恢复了平常的微笑,“好,那晚安了。”

    “晚安,秦先生。”

    随着两人离开的大厅内一瞬间只剩下黑暗中的安静,掩藏起所有不明所以的萌动,只待天明,掩藏起的一切才足以窥见,蠢蠢欲动的,究竟是什么。

    阳光在半空挂着,淡淡的金色覆盖着大地各处,穿透着透明的玻璃,静静徜徉在淡褐色的地板之上。叮咚叮咚的门铃响起,咚咚咚的,柏晓舒疾步的跑了过来,打开了门,对着门外送货的人一脸灿笑。

    “小魏,你来了。”小魏全名魏晓功,就是秦狩一开始说的那个会把食材送来的人,一个多月的认识让柏晓舒对这个比他大一岁却性格单纯的男孩很有好感。

    小魏对上了柏晓舒的笑容,有些急促的低下了头,耳根隐隐透着红色,“晓舒,这个还是放在原来的地方?”

    “嗯。”柏晓舒点点头,对于小魏容易害羞的情况柏晓舒已经习惯了,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奇怪怎么这样内向的人会做送货员这类天天要和人打交道的工作呢!

    搬着手中的箱子,小魏依旧低着头走入了屋内,沉默的来到了厨房,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箱子,里面全是新鲜的食材,“晓舒,你检查一下对不对。”

    稍微看了一下,柏晓舒就确定好了,端着一杯水递给小魏,“喝口水吧,每天到处送货,很累吧。”

    “不、不会啊。”有些结巴的声音中充斥着紧张,伸出手接过杯子,轻触到那温热的指尖,小魏只觉得那温度烫的让他浑身发热,脑子中也一片空白,只剩下机械的喝水动作。

    “小魏你很渴吗?”被小魏急促的灌水动作惊吓到,柏晓舒连忙开口劝阻,“慢点喝,小心呛到,不够的话我再给你倒。”

    “不、不用了。”小魏猛的抬起头盯着柏晓舒,满脸通红,神态中满是紧张,双手紧紧的握住了空了的杯子,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水,“晓舒!”

    “嗯?”

    “你、你和秦先生,是什么关系?”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小魏觉得自己的心跳快的都要承受不住了,砰砰砰的声音,大的溢出了胸腔,充斥着他所有的听觉。

    “什么关系?”柏晓舒侧头望向小魏,觉得很疑惑,“秦先生提供住宿,我帮秦先生做饭,严格的说起来,我和秦先生就是主顾关系,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那你对秦先生……你觉得秦先生怎么样?”紧张的连呼吸都屏住了,小魏目不转睛的盯着柏晓舒的脸,生怕错过一丝表情。

    “秦先生?他很好啊。”他说的是实话,虽然有时候秦先生总是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他,不过秦先生对他却是不错的,不仅提供了他最好的食宿条件,还从未对他有过任何的脾气,甚至一开始他对有着用具不熟悉,也都是秦先生耐心的教他使用的,严格说来,秦先生对他好的让他没办法安心,总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很好吗?……那就好,我还要去送货,先走了。”

    小魏再次低下了头,拖着缓慢的步子走向大门,悲痛之中浓浓的沮丧连柏晓舒都发觉了,摸了摸后脑勺,柏晓舒对此一头雾水,小魏这是怎么了?难道秦先生对他好不好吗?为什么小魏听了好像很难过很失望?这里的人怎么都莫名其妙的,难道经过一千年的进化,人类的思维已经不是他这个“古人”能够理解的了吗?真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谐音什么的真的很好很强大o(≧v≦)o~~

    19、莫名的愤怒

    偌大的餐桌之上只有吃饭的声音,秦狩坐在主位,柏晓舒位于下首,没有任何语言的交流,却流淌着无人发觉的温馨。

    安静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柏晓舒有些走神。他来到这里一个多月了,生活的地点就在这栋房子内部,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四五个,圈子太小了,这样他根本无法去适应这个时代,他必须压下那种对陌生时代的忐忑和对回去这件事情的奢望走出去主动适应了,然后,学会自力更生,总是依着秦先生的好心住在这里就太厚颜了,尽管说着是帮着做一日三餐交换而来的,但他还是觉得付出的实在和得到的不对等了,这样让他难以安心。

    “晓舒,晓舒……”

    “嗯,啊?”丝丝茫然褪去,柏晓舒疑惑的望向叫着他的秦狩,“怎么了,秦先生?”秦先生不是一向都不喜欢在用餐时说话的吗?

    “这话该是我问你,晓舒,你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啊。”本以为只是一开始的新奇而已,但是一个多月了,对眼前这只小老鼠似乎一点都没玩腻,甚至就在刚刚,看见了柏晓舒轻微的走神就惹不住开口询问,这是为什么呢?

    “啊,没事。”反射性的采取了不想麻烦别人的回答,柏晓舒快速的摇了摇头,随后又想到了刚刚自己的想法,顿了顿,语气有些不好意思的迟疑,“秦先生……”

    “什么?”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没想到柏晓舒会要求这个,秦狩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半眯着眼,遮住了眼中流转的光芒,“晓舒是觉得闷了吗?”

    轻轻摇了摇头,柏晓舒否定了秦狩的问题,闷不闷这个问题是需要在解决自身生存问题之后才有的奢侈想法,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还没有时间去想。

    “秦先生,我应该出去适应一下这里的生活了,不能总是仗着秦先生的好意赖在这里。”

    黑色的眸中蓦然间变得平静,却无法隐去蕴藏着的风暴,低低沉沉的声音在房内响起,真实的温柔令人迷醉,“你想,离开。”

    低着头,没有注意到秦狩情绪的变化,柏晓舒点头的幅度很小,但透露着坚定,总不能一辈子赖在这里的吧,怎么说他还是想拥有属于他的家属于他的家人。

    “我想我应该去学习一些技术努力自力更生,一直住在这里就太厚颜无耻了。”

    “总之,你想离开,对吗?”这句话问的很轻很柔和,如同春日絮语一般,舒服的是种享受,却让柏晓舒终于发觉到不对劲,抬起头看向秦狩,只看见秦狩的脸上面无表情,阴沉的如同暴风雨的前夕。

    “怎、怎么了?秦先生,你生气了?”手中的筷子早已经放下,柏晓舒面对这样的秦狩,心中的紧张慢慢浮起,呼吸也小心翼翼起来,空气中的紧绷似乎一触即发。

    “生气?我不该生气吗?”属于自己的东西居然心心念念想着要离开自己,这样的事情还不够他生气吗?

    他也觉得秦先生应该生气,当初秦先生收留他,现在他要离开,总有一种他忘恩负义的感觉。柏晓舒站起来,对着秦狩慎重的做着保证,“秦先生,以后我一定会把这个月的食宿费全部还给你的!”

    “你认为我会在意那点钱?”秦狩更加的愤怒了,砰的一下拍桌而起,半眯的眼第一次让柏晓舒觉得冰冷,“没有我的允许别想离开这里半步!”

    柏晓舒惊讶的睁大了眼,他对于秦狩的做法十分的不理解,哪怕他是寄人篱下,但这点人生自由还是有的吧?为什么不准离开?看着秦狩转身朝着大门走去的身影,柏晓舒连忙追上去。

    “等等,秦先生,你不能……”

    “砰——”

    大门在柏晓舒的面前被用力的关上了,晚一步的柏晓舒连忙握住门把想要打开门追上去说个明白,只是打不开。柏晓舒不敢置信的重新试着拧着门把手,无论他怎么拧都打不开,怎么回事?

    着急的拍打着门,柏晓舒急促的叫了几声,“秦先生!秦先生!!”

    门的对面没有任何的回应,只能说,哪怕有回应他也听不见,这个门的隔音效果出乎他意料的好。柏晓舒失望的停止了拍打,重新回到餐厅,望着吃了一半的饭菜发愣。

    他要离开这件事情真的那么令人愤怒吗?他只是想要出去学习适应而已啊又不是不能见面了,他总不能一直在这个时代当个逃兵吧?而且,他早晚都会离开的啊,这里又不是他的家,总不能一辈子都依靠着秦狩做个米虫吧,非亲非故的,就是他想赖着,估计再过不久秦狩就会自己厌烦他这个不事生产的废人的,他从来就不认为世界上会有无缘无故的对无关之人好的人,更何况是秦狩。

    悠悠的叹出一口气,柏晓舒双手撑住下巴,双眼迷离陷入了思绪,他一开始就知道秦狩这人不会是什么善心人士,但是就这样的人却无端端的收留了他,对他还颇为照顾和纵容,这样的温柔让他十分的不安但也能够接受,或许是因为所谓的雏鸟情结吧,他对来到这个时代第一个给他食物的秦狩有一种莫名的信赖,始终都相信着秦狩不会对他不利的,毕竟他的身上真的没啥可以利用。

    后来,无论是从小魏还是每周都会来这里打扫的人那里了解到了秦狩会把他收留在这里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秦狩不喜他人进驻他家的习性可是众所周知的,这样的人却收留了他,他很感激,但更加不安,总觉得他的进驻打扰到了秦狩的生活,所以他才想着尽快离开啊,只是没想到,秦狩会如此的愤怒,好像他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罪过一样,柏晓舒悠悠叹气,果然是他的思维跟不上时代了啊。

    20、醉酒

    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的划过,粗短的指针毫不停顿的朝着那个“3”字迈进,明亮的灯光照的整个大厅白如昼,胥璟宗望着摆满了自家吧台的空酒瓶肉疼不已,这可是他收集了很久都舍不得喝的美酒啊,就这么一夜之间没有了,还是被老板如牛饮一般的喝掉的,太浪费了啊,最起码给他好好品尝一下再喝下去啊混蛋!

    只可惜,这样的不满的怒骂胥璟宗也只能在内心进行,表面上还是面无表情的听着秦狩不满的发泄,从晚餐时刻突然出现,然后拉着他一直讲一直讲的一直讲到现在,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家老板是这么的啰嗦,幸好他有先见之明的找来了姚符泽,要不然这老板的发泄他一个人可应付不来,虽然损失了更多的美酒,胥璟宗目光再次飘向那些空酒瓶,里面有一小半就是姚符泽陪喝掉的。

    姚符泽其实也很郁闷,虽然可以喝掉胥璟宗的“宝贝”他很乐意啦,但是听老板几个小时的唠叨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不过胜在老板的烦恼之中有着八卦可循,这也就让他精神一震的聚精会神了起来,终于听完了老板的发泄后,姚符泽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喝了这么久才稍显醉意的老板拔高声音问到。

    “所以你直接把晓舒关在家里了?!”

    秦狩斜视一眼,杀气腾腾,“你有意见?”

    对上秦狩的杀气,姚符泽难得的勇敢了一回奋勇迎击,“有意见的不是我而是晓舒,你居然就这样把晓舒关在了家里,你这是非法囚禁知不知道?!”

    “非法囚禁?”秦狩不屑的勾唇冷笑,“我就是非法囚禁了又怎么样?谁敢抓我?更何况,柏晓舒可是黑户,不存在这个世上的户籍,就是囚禁了也无法立案!”

    “黑、黑户?!”这件事情姚符泽可是第一次听说,那只火爆老鼠是黑户这种不可能的存在?怎么可能?“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秦狩眯着眼像是在思考,尔后,转身看向姚符泽,一把揪起姚符泽的衣领冷声警告,“怎么回事都不干你的事,柏晓舒归我管,知不知道?”

    “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连忙的点着头,姚符泽收回之前那个才稍显醉意的想法,这老板明明已经醉糊涂了嘛,要不然干嘛用这种看情敌的的目光看着他好似恨的不对他除之而后快?也不想想他怎么可能对小老鼠动情,要知道朋友妻不可欺,老板妻就更加不会想了。“老、老板,先放开我行不?”勒的他呼吸不顺了。

    “哼!”鼻间发出一声不怎么友好的冷哼,秦狩粗鲁的放开了姚符泽的衣领,重新端起酒杯继续喝着,姚符泽见状,小心翼翼的挪地方跑到了胥璟宗的身边,小小声的开口。

    “喂,现在怎么办?你别就这样光杵着不动把我一个人扔给老板出气啊。”

    胥璟宗淡淡的撇了一眼苦着脸的姚符泽,为他的智慧感到由衷的失望,难道他不知道叫他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吗?要不然自己干嘛浪费这么多美酒给他喝啊!

    姚符泽是不会知道胥璟宗那阴险的心思的了,他现在只想赶紧的睡觉,现在都凌晨三点了,再不睡觉就真的只能熬夜了,可怜兮兮的瞧了一眼秦狩,姚符泽内心呈现呐喊状:老板呐,你有什么问题可不可以一次性说出来好让我们参考着解决,明天又不是假日我还要上班的啊!

    认命的垂头叹气,姚符泽重新回到秦狩的旁边坐下,从秦狩刚刚一大堆的话中整理出思绪,试探性的开口询问,“那老板你准备怎么办呢?难不成一直关着?”

    才说完,姚符泽就得到了秦狩特意照顾的加强版冷光,哆嗦了一下,姚符泽干笑着努力往后退去,想要退离危险区域,脑子里还试图找到自己话中的触雷点,只可惜找来找去他都没发现他的话有哪里值得老板动怒的。

    “老板,怎、怎么了吗?”

    “你让我放柏晓舒离开?”

    ……诶?!!姚符泽傻眼了,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的?明明他只是想问老板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而已啊,什么时候他让老板放柏晓舒离开的?更何况,“老板,晓舒离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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