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调系列[14部完结] 作者:风夜昕

    正文 第33节

    蓝调系列[14部完结] 作者:风夜昕

    第33节

    “……亲爱的,一切在床上的反抗都是情趣。”

    第57章 琴瑟合鸣(上)

    秦朗与吕锡鸣的故事,算是蓝调的番外,短小慎入!

    ‘您好,这里是秦朗私人心理咨询诊所,抑郁症请按1,精神障碍请按2,更年期综合症请按3,心理变态请按4——’

    放下手里的病历,秦朗摘掉眼镜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他已经错过了吃晚饭最佳时间,虽然他是个心理医生,但也同样非常注重身体的健康,两者合在一起就是所谓的“身心健康”。

    戴回眼镜,秦朗理了理桌上的东西,站起来穿上外套拿上公文包和钥匙出了办公室,出门的时候关上了灯。

    秦朗的心理诊所地理位置有些偏,地方也不大,不过作为一个需要一些私密和绝对安静的地方,倒是完全没什么问题。诊所开业将近二年,员工加上秦朗总共也就三位,其中一个职位还是经常换人的实习岗位,“作坊”一样的规模,却也顺利地营业到现在。

    知道秦朗底细的人都觉得他窝在这间小诊所里太屈才,虽然他还有担任心理讲师的副业,但也是一种对他才能的埋没。每当有人这样对秦朗说的时候,他只是低头推一下眼镜,然后笑而不语。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对目前的生活是还算满意的。

    诊所旁边没有停车的地方,秦朗下班之后都要走将近五分钟去附近的停车场拿车,今天他工作结束的有些晚,天已经全黑了不说,连温度都有点低了。

    秦朗一边走一边想着等会儿是去店里吃饭,还是买些东西回家自己做,五分钟路程走了还不到一半,或者说根本没走几步,前面就被几个人拦住了。

    三个男人,衣着长相也没什么特别,但是一开口那股暴戾气息就怎么也藏不住了。

    “你是这间诊所的心理医生?”

    秦朗点头,然后扬起嘴角说:“抱歉,今天的看诊时间已经结束了。”

    “我们不管你什么时候上班,只想请你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秦朗没有过被绑架的经验,虽然有时候会跟警察打交道,却也只是上上犯罪心理学课程而已。

    “不知道几位找我有什么事?”他在心里无奈的叹气,表面上还是很客气地问,并且笑得很“和蔼”。

    其实秦朗长得不算斯文,甚至仔细看还能看出点“邪气”来。用他一位当警察的朋友的话来说就是学心理学的本身都得多少有点变态。当然,这句话只是针对秦朗的。为了看上去更严谨一些,秦朗戴了眼镜,效果其实不错,虽然也被人形容过像“斯文败类”。

    但此时,斯文的形象和职业化的笑容已经让人认定他是个“软柿子”,所以对方没有回答秦朗的问题,而是直接把他架上了车。

    汽车一路飞驰,秦朗坐在两人中间倒也没太多害怕和紧张。对方一开口就问他是不是医生,那么很有可能是需要他的专业技能。但是如果有人需要治疗,却又不去就诊,那就是有难言之隐了。

    简单分析了一下之后,秦朗开始猜测等下会见到什么人。不过他也想过最坏的结果,比如对方是个以折磨心理医生为乐的变态什么的——

    在秦朗胡思乱想没多久之后,车停了下来。是一片私人别墅区,地处闹市边缘,算是“闹中取静”的黄金地段。

    在一幢独栋小洋房门口,秦朗和其他三个人下了车,然后其中两个人留在了外面,剩下的一个带着他进了屋子。

    “等会儿说话小心些,我们老板脾气不好,尤其是这几天——”男人一边走一边吩咐,完全把秦朗当成一个文弱书生,半点防备都没有。

    “捡些好听话说说,让他心理舒服了,到时候诊金什么的少不了你的!听明白了?”

    好像还有点意思——秦朗垂下眼皮,在心里笑着想。

    “明白了。”

    男人带着秦朗上了二楼,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敲了两下门之后,男人直接开门站在门口说:“老板,人带来了!”

    里面有人“嗯”了一声。男人这才走进房间,然后把秦朗叫了进来。

    房间和装修和布置跟整幢房间的感觉差不多,有点西洋式的复古,但偶尔还能看到点中国元素,比如挡在房间中央的这块屏风,丹凤朝阳手工绣图异常精美。

    秦朗看了两眼,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屏风后面。刚才听到他们进来了之后,屏风后面隐约可见一个人影动了动,应该是躺在什么地方。

    “让他坐在外面。”屏风后面突然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声,语气没什么精神。

    嗯?秦朗微微一挑眉。这声音——吕锡鸣啊——

    吕锡鸣后面这个“啊”字,秦朗自己也觉得别有意味,就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一下。

    秦朗自认为还算是个不那么坏的男人,至少他对待工作是绝对认真敬业的。而私生活方面,无论男女他都算得上体贴绅士,但是吕锡鸣实在是个例外。

    吕锡鸣这个男人,对秦朗来说有点难以形容。其实很多年以前,他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但只有秦朗记得,因为当时吕锡鸣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他。当时秦朗还在国外念书,临近毕业时在一位有名的心理学家身边做实习助理,然后有一天,一个东方男人来接受治疗。

    那时的吕锡鸣已经有了今天的影子,只是眉宇中还透着一点年少轻狂的感觉。他来之前已经预约过,所以进去的时候吕锡鸣目不斜视一脸的冷漠,出来的时候仍然是同样表情。心理治疗需要一定的时间,患者和医生反复多次的进行沟通和疏导,但那次之后吕锡鸣再没有来过。

    秦朗不知道那一次治疗对吕锡鸣是否有作用,但也许是天意,或者说只是个巧合,他整理资料的时候看到了吕锡鸣的病历,仅仅几行字,像是一种敷衍。当然,也可能是被当成了一个秘密。

    只是秦朗没想到几年之后,他都快要成大叔的时候还能再见到吕锡鸣。只是两人的关系却发生了几乎可以说是诡异的变化。

    说熟悉,他们会知道对方只是因为彼此朋友的朋友,中间拐了几道弯不说,即便是那样两个人也感觉是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

    但是要说他们陌生,却是更不准确的。因为各自立场不同,他们应该算是“敌人”,但连床都上过不止一次的敌人又算是什么?难道应该夸他们把性和爱分开处理得很妥当?

    不过,至少在秦朗看来,他和吕锡鸣的关系,说炮友都有点亲近了——

    想想他们也有一阵子没见了,虽然他们也并没有什么见面的理由。不过秦朗没想到,还会碰到今天这么凑巧的事。

    “你是心理医生?”屏风后传来吕锡鸣的声音,平静而冷漠。

    几乎没怎么多想,秦朗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不再出声。

    沉默几秒之后,吕锡鸣又说:“希望你的专业水平能让我信服。”

    这次秦朗则是笑了笑。他相信这一刻他绝对可以算是世界上最少言寡语的心理医生。

    他不是不想开口,如果可以他真想放弃形象掐住自己的脖子说话,好让屏风后面的男人察觉不到他是谁。

    而吕锡鸣似乎是在等他开口,毕竟面对一个不想开口的病人,医生需要主动。

    秦朗当然也注意到了,为了不让吕锡鸣因为怀疑而直接从屏风后面出来,他走到屏风前的椅子上坐下。这种距离,可以看到对面的人的模糊轮廓,应该是躺在一张按摩椅之类的东西上。

    “那么——”秦朗压低声音,调节出一个微妙的平衡感,“您的病症是?”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这样直接问患者的,但是秦朗知道他每多说一个字就可能会让吕锡鸣早一点发现他。所以,干脆直接问。

    屏风后面的人沉默了很久,就在秦朗以为吕锡鸣不会回答的时候,后者却开口了,而且真没让他失望。

    “我不能勃起了。”吕锡鸣声音有点闷闷地说了一句。

    秦朗愣了一下。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病人对他这么说,那他一定会从医生的角度进行适当的安慰和排解。但这次的对象却是吕锡鸣,听到他说“不能勃起”这四个字的时候,秦朗瞬间脑补了很多东西,当然,都是跟勃起有关的。

    虽然他很想装作没事好再听听吕锡鸣会说什么,但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当秦朗只笑出了一声就憋回去之后,屏风后的吕锡鸣还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咣”地一声巨响,屏风应声倒地。几乎是同一瞬间秦朗飞快站起来退到了安全范围,然后看到了咬牙切齿的吕锡鸣。

    吕锡鸣身上穿了件黑色的丝质睡袍,赤着脚,应该是刚洗完澡没多久,连头发都还有点湿。他瞪着秦朗,一瞬间几乎要到了面红耳赤的地步。也难怪,任谁碰到讨厌什么来什么的时候,应该都是这种心情。

    他的反应算是在秦朗的预料之中,很正常。但奇怪的是秦朗觉得他竟然从吕锡鸣这个臭名昭著的男人脸上看到了一丝类似青少年的羞涩——

    那一刻,他是有点罪恶感的。就像开了个恶劣的玩意,捉弄了心灵脆弱的孩子。

    ——

    说吕锡鸣这个男人“臭名昭著”,他自己都不会反对。甚至比起那些恭维,他更喜欢听这些“真话”。也许比起“罪孽深重”还差那么一点,但他从来都知道以及确定自己不是个好人,虽然现在比起以前他已经收敛了不止一点。

    现在的吕锡鸣虽然一贯雷厉风行,但是不再凶狠无情。做事依然冷酷,却不算残忍。感觉像是快要“退休”一样,他今年才三十多岁,却已经有了“垂暮之年”的感觉。

    好像已经得到了全部,又好像失去了什么,还有些东西他永远也得不到的。但人生跟他最初预想的并没有太大出入,但要说让他意外的,应该就是秦朗。

    那个男人突然出现,用他曾经的病历威胁过他,之后又像个正义之士一样跟他过不去!无数次他想把秦朗折磨得跪地求饶,但是还没有付诸行动,他们却滚到了床上。

    那绝对是比恶梦更可怕的情形,但是吕锡鸣没想到自己竟然泰然接受了,并且找到了对他来说秦朗的唯一一个有用的地方:能给他快感。

    但是一次可以是冲动,两次勉强算是巧合,一而再、再而三的话,怎么都说不过去了。吕锡鸣每从秦朗身下得到一次高潮,就越来越厌恶这个男人,但是更厌恶自己。而就在他自我厌恶的快要到极限时候,竟然又见到了秦朗——还是在他家里。

    这是怎样一种“入侵”?吕锡鸣瞪着突然出现的男人,不知道应该骂秦朗还是骂他的白痴手下。更恶心的是他还告诉了秦朗他不能勃起,而后者的笑声现在回想起来更是刺耳——

    秦朗突然觉得应该解释或者安慰一下吕锡鸣,“我不是想嘲笑你,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见面很——”考虑一秒,他找了一个勉强适合的形容:“有趣。”

    然而他的解释或者安慰在吕锡鸣看来就是赤裸裸的嘲笑。但是如果现在冲上去和他打一架也并不是个明智的举动。和秦朗“较量”过几次,吕锡鸣虽然看不透秦朗的武术造诣有多高,但至少能肯定这男人绝对不是个文弱书生。

    扮猪吃老虎!披着羊皮的狼!用来形容秦朗绝不为过。

    看着吕锡鸣眼神里的阴狠,秦朗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我来这里是为你做心理治疗的,可不是来打架的。”摊了摊手,他笑得温和。

    吕锡鸣冷笑一声,“你觉得你有资格为我治疗?”

    “嗯——”秦朗用“医生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我虽然是学心理学的,不过临床医学也修过一点。而且——”在吕锡鸣开始讽刺反驳他之前,秦朗又说了一句:“大部分男人的勃起功能障碍是由于心理原因。”

    “放屁!”

    第一次被人这样否定他的能力,秦朗虽然不伤心,但还是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证明一下。他走到吕锡鸣面前,然后在后者以为他又要开始跟他斗嘴的时候,出其不意地伸手探进吕锡鸣的睡袍,一把握住了伏在腿间的分身。

    到底还是医生,别管是哪个科的,下手绝对又稳又准。

    “你——”吕锡鸣拧起眉,虽然震惊愤怒,但是控制的很好。

    吕锡鸣身上的黑色睡袍很衬肤色,暗红色的一根从下摆探出来,淫糜得可以。秦朗一只手扶着吕锡鸣的肩,另一只手握住男人的那根,像是医生检查一样观察着。

    低头看着自己被握住的画面,吕锡鸣呼吸有点急促起来。秦朗的手指细长,指甲修理的干净整齐,健康的每个手指上都有小太阳,连指甲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感。这样的手长在一个男人身上,并且此时正握着另一个男人的性器,说实话,这画面很刺激。

    “不行?”秦朗像是叹息又有点松口气的感觉,然后扬起嘴角说:“看样子,挺正常啊。”

    吕锡鸣微微喘息着,有点意味不明地白了他一眼。

    “你倒是挺熟练——”

    这句话,配上他的表情,秦朗突然想到了“风情”这个词,他暧昧地抚弄着吕锡鸣,低下头在后者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我的手从来不碰无关紧要的人。”

    吕锡鸣挑眉,这算是甜言蜜语?

    其实就算不是,秦朗也并不常说这样的话,他在床上很安静,几乎从不说多余的话。虽然和吕锡鸣做过的那几次他话也不多,但比起其他时候已经算是“聒噪”了。

    比起知道自己不是不行,和因为秦朗的抚弄才硬起来,吕锡鸣不知道哪一个更值得思考。

    “不举这种事,可大可小,关键是你碰到什么样的医生——”秦朗缓慢地一字一句地说。

    “不举”这两个字实在太刺激人,有那么一瞬间吕锡鸣宁愿一辈子硬不起来也不想再看到眼前这个男人。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被弄得有些舒服,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像在此时此刻犯了懒,连开口呵斥都不想动嘴。

    不知道是秦朗的逼迫还是吕锡鸣主动,两人同时一个向前一个向后,一点一点的退到了吕锡鸣刚才躺的按摩椅上。

    找到了支撑点,吕锡鸣终于可以放心地接受秦医生的“治疗”。

    秦朗的手从男人早已经勃起的性器上缓缓移到了后面,低头在吕锡鸣脖子上轻轻吸吮着,在后者看来这是比亲吻更色情的动作。

    他们为什么会做这种事?这个问题其实同时困扰着秦朗和吕锡鸣。相互吸引不确切,有欲望也不算是,两人没到随时随地对任何人都能发情的地步,也不是饥不择食。

    秦朗对吕锡鸣做这种事,有点像是教训的感觉。而吕锡鸣则有些类似于“自暴自弃”。

    两个年纪都能算得上大叔的男人还在考虑这种问题,着实有些汗颜。

    但是每当这种时候,两人又好像觉得什么事都无所谓了,等到激情褪祛之后才觉得不可思议。

    当吕锡鸣分开腿跪坐在秦朗身上,扶着他的性器往自己股间的入口送的时候,秦朗依稀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情形。算不上香艳,但的确很刺激,看着一个强势的男人在你身下呻吟喘息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而且很能刺激性欲。

    而当两人做到最激烈的时候,吕锡鸣低声叫了一声:‘冷冽——’

    秦朗停了一下,但也仅仅是几秒钟,然后动得更激烈了。那一晚他把吕锡鸣折腾得厉害,后来想想就像是不服输的孩子一样,天真的可爱,傻得让他自嘲。

    当身体像是被划开一样的痛楚一闪而过之后,吕锡鸣舒了口气,那种肿胀充盈的感觉填满了体内,带出一阵阵让人心悸的快感,只是刚开始就已经这么强烈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上过床,但说是无法勃起,似乎还有一点原因是他没有欲望。

    吕锡鸣想慢慢动起来的时候,秦朗突然双手扣住了他的腰然后用力向下顶了一下。

    “唔!”吕锡鸣发出一声又似痛苦又似愉悦的闷哼,瞪着秦朗。

    秦朗把他用力按在自己腹上,扬起嘴角很色情地笑着说:“想要舒服,就叫声好听的。”他真的很少这么恶劣,对吕锡鸣所做的绝对称得上罕见。但是又很自然,好像他骨子里这点“恶人”的精华一股脑的全贡献在了吕锡鸣身上。

    吕锡鸣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是又好像记起了秦朗就是这么个人。都做到了这一步,现在认输是绝对不可能的。深吸一口气,感觉到男人又硬又烫的东西在体内颤动着,他突然心情莫名的好。

    扬起嘴角,他微微眯起眼低头看着秦朗。吕锡鸣是个成熟男人,露出这种表情让人有点“惊心动魄”的感觉,秦朗还没有欣赏透彻,身上的人弯下腰凑到耳边,小声地叫了一声——

    “秦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的发音有些模糊,秦朗两个字低声呢喃出来像是“情郎”一样。

    秦朗不是没被人这样揶揄过自己的名字,但是吕锡鸣是第一次同他开这种玩笑。或者说——是调情。

    两人无声对望了一会儿,最后竟然同时笑了起来。几乎又同时在心里骂了一句:这该死的默契。

    秦朗一手扶着吕锡鸣的腰,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光裸的臀。而吕锡鸣双手撑在秦朗的胸口,后者的胸膛远比他斯文的脸有攻击性,汗水从紧实的肌肉上滑过,不知是谁先开始,两人贴在一起慢慢摩擦起来——

    那年吕锡鸣来接受心理治疗,因为他睡不着觉。但并不是失眠症,因为精神压力太大,连自己的睡意都无法控制。这个男人一直活在血腥中,那份档案上寥寥无几的几行字,却像是吕锡鸣青年时期的写照。一个身份特殊的人,连病历都不能完整。

    秦朗突然觉得他可能是在同情吕锡鸣,完全纯粹的是在精神上。但是他又并不是个同情心强的人,而吕锡鸣也绝对不需要他同情,即便是现在。

    他们是男人,有欲望需要发泄,但谁也不欠谁,你情我愿,完全在平等的地位。吕锡鸣应该一直明白这一点,或者也有可能是“破罐子破摔”,但终究是个洒脱的人。

    不愧是在道上混的——秦朗突然扬起嘴角笑了笑。吕锡鸣察觉到他的分神,皱了皱眉,伸手揪住了他的头发。

    “你如果想当根按摩棒我没意见,但也请敬业一点,按摩棒我还能选个尺寸更大的——”

    秦朗皱了一下眉,随后笑了一下。那笑容太过诡异,吕锡鸣刚察觉到整个人就被抱住,然后秦朗一翻身,两人一起掉到地上。

    “啊!”吕锡鸣叫了一声,其实被压在下面的是秦朗,但是后者还插在他身体里的性器却因为突然的坠落而进得更深,让他那一瞬间有被捅穿的感觉。

    “按摩棒能让你这么舒服么?”秦朗笑着拍了一下他微微发抖的屁股。

    吕锡鸣整个人瘫在秦朗身上,喘息着骂了句难听的粗话。

    秦朗终于夺回主动权,抱着他动了起来。先是缓缓几次进出,然后便大力抽送起来——直到深夜,才结束了“治疗”。

    天亮之后又是新的一天,管那么多做什么。

    这是秦朗和吕锡鸣这两个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的男人之间,唯一相同的信条。

    完结

    《月满蓝调》作者:风夜昕

    原创男男现代未设置正剧强攻强受h有

    蓝调系列第四部,叶恕行和冷冽回来了!

    第一章

    周一一大早,叶恕行和姚森严一起外勤,这二天叶恕行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天天加班不说还任劳任怨,有天姚森严抱怨了一句报告太多写不完,叶恕行竟然主动提出帮人分担一半,吓得姚大胆瞬间胆都快破了。

    快到中午任务才结束,二人一人抱着一打普法宣传资料回到东署,最近天气越来越热,奔波了一个上午两人基本都满头大汗了。

    “对了头儿,”回到办公室,姚森严一边拿水杯喝水一边说:“好久没见冷警官了,啥时候一起出来和大家喝喝酒啊?”

    叶恕行坐回自己位子上,头也没抬,面无情地说:“我们分手了。”

    “噗……”姚森严差点儿把胃一起吐出来。

    叶恕行和冷冽也算是警界的二个名人了,只不过一个贬义一个褒义。叶恕行是东区扫黄组的组长,英勇事迹数不胜数,最有名的就是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把西区重案组组长的裤子给扒掉了,而重案组的组长就是冷冽。

    说起来也是太巧,二只平时根本没什么往来的队伍竟然在那天同时进行“钓鱼”行动,结果一个扮“鸭子”一个扮嫖客,也不知到底是谁钓上了谁,总之两人当时就看对眼了,直接进旅馆“开房”了。

    结果闹了一场乌龙,等其他人冲上来的时候两人都脱得差不多了,正打得不可开交,套子润滑剂满天飞。

    后来虽然误会解除了,但叶恕行和冷冽的“孽缘”就这么结下了。

    本来谁都看谁不顺眼,结果吵着闹着就搞到一起去了,虽然后来叶恕行一口咬定是冷冽先对他起了贼心,冷冽倒也没反驳,笑盈盈地算是默认了。

    总之,二人偷偷摸摸地同居了一阵子,关系终于曝光了,简直是刮起一阵腥风血雨,而在所有人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他们现在竟然分手了……

    其实恋爱后分手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人是善变的,叶恕行也从来不相信天下有永远不变的爱情,他倒是没去想过能不能和冷冽过一辈子,但是他是真没想过自己会有和冷冽分手的一天,而且来得还不算太晚。

    和冷冽分手并不是太复杂的过程,而且也不是因为什么大不了的事,简单的说就是冷冽不想叶恕行再扮“鸭子”钓嫖客了。

    因为在一次任务中叶恕行扮“鸭子”时勾搭上一个人,而那人恰好认识冷冽,结果……虽然对方其实并不是嫖客只是单纯的欣赏叶恕行,而且事后在知道了叶恕行的身份和同冷冽的关系之后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表示要认真追求叶恕行了。

    在叶恕行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他自己不当回事就行了,可冷冽却不这么想。

    “你难道不是在享受这种生活?”

    “什么?”叶恕行拧眉,他不明白。

    “被人追求,哪怕不会回应对方也会有种满足感……”

    “放屁!”叶恕行气得差点儿跳起来,“你瞎说什么?他不过是到局里找过我几次,我都没搭理他,说了没事了你还想怎么样?”

    冷冽意识到叶恕行根本没感觉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决定这次把话说清楚。

    “那你要干几次这样的事?”

    “这是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是警察不是演员!”冷冽皱着眉喝了一句,语气已经是两人之间鲜有的凌厉,“这样很丢人你知不知道!”

    这一吼让叶恕行一下愣住了,好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

    “丢人?你意思是我和你在一起给你丢人了?”

    冷冽长长舒了口气,控制了一下情绪,“我没那个意思……”

    “你他妈就是这个意思!”叶恕行也彻底火了,“我扮‘鸭子’怎么了?我他妈又不是真去卖身了!你管着我吃管着我喝现在还想管着我的工作,姓冷的你以为你是谁?”

    他焦躁地在圈地转了两圈,找不到一点儿让自己冷静下来的理由,胸口像是有块东西堵着,憋得他生疼。

    终于,他转过身看着冷冽,“我让你丢人了是吧?看我不顺眼了是吧?行,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再烦了,我这就让你解脱,我们玩儿完了!”

    说完不再看冷冽一眼,叶恕行拂袖而去,走的时候把门甩得震天响。

    冷冽冷着脸看着他走,拳头捏得死死的,却也没去拦他也没追上去。

    以前吵架不管谁对谁错到头来都是他哄叶恕行,但这次……冷冽深吸了口气,决定这次不再放任叶恕行,因为,他已经把他惯坏了。

    叶恕行和冷冽分手了,这个消息像一颗炸弹……不,原子弹一样投在了扫黄组,杀伤力可想而知,简直比当年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还骇人听闻,所有人都不敢想象这两人竟然有分手的一天,谁不知道冷冽把叶恕行拿得死死的?

    “你是不是气昏头了?”江洋从来都是如此一针见血。

    “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这么随便耍小孩子脾气了。”老胡如此教育。

    “你们竟然都能分手,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姚森严倒像是最无法接的一个,“为什么啊?难道冷警官那方面不行?不至于啊,好几次你早上来上班都扶着腰……哎哟!别动手……”

    至于阿青,人家早就有男朋友了,同局一位文职警员,警校毕业的高材生,文质彬彬,脾气很好,据说家境也不错,除了身高长相不如叶恕行其他方面怎么看都不比叶恕行差。

    虽然听到叶恕行和冷冽分手她心里还是有点儿小波动的。

    叶恕行像被批斗一样被扫黄组所有人围着从头问到脚,堪比被念了紧箍咒的孙猴子,痛不欲生。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叶恕行落荒而逃,他怕再下去他们得把他铐起来严刑拷打逼供了。

    不过,虽然这把年纪了分手了不至于要死要活,但叶恕行还是有点儿小郁闷的,就一小点儿……所以他打了个电话回家,希望能被家人开导一下。

    “什么?”电话里叶老爹一听见“分手”两个字,大刀一挥差点儿就把刚腌的猪头给剁两瓣儿了。

    “你个兔崽子那年带了个男人回来说是你对象,老子好不容易接受了你喜欢男人的事儿现在又他妈给我分手了,你耍老子是不是?非要让我和你妈再受一回刺激是不是!”

    “那我跟他分了不是正好……”

    “好个屁!分了怎么着?你还能马上找女人生孩子?你那根玩意儿对女人还硬得起来么?”

    叶恕行气得脸通红,“你再说我翻脸了啊……”

    “你翻啊!有本事跟姓冷的翻脸去!现在被人家踹了怎么不去跟他拼命啊,当初一口一个爱他,肉麻死个人,现在屁了吧……”

    叶恕行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电话里差点儿喷出唾沫星子,最后叶老爹就一句话:你个死小子就少折腾了,你那德行我们从小看到大,和姓冷的安心过日子吧!

    拿着电话听着里面的忙音愣了半晌,叶恕行讪讪挂了电话。他很郁闷,明明是他分手怎么好像所有人都比他反应大?

    而且怎么好像是他犯了错?为什么没人说冷冽的不是?凭什么说是他被甩了?不公平啊……

    他一个人想不明白,于是想找人问问怎么回事?

    表面上叶恕行对分手还是表现的很洒脱的,好像没事一样,下班之后约其他人一起去喝酒。

    可惜老胡“年事已高”,最近又在戒酒控制血压。

    而以前一直奉陪到底的江洋現在也“墮落”了,家里的大明星有着严格的门禁,如果江洋不值班一定要他开车去接他,江洋倒是習慣了或者說是享受著情人這樣的任性,甘之如飴,他以前是个温吞吞的浪子形象,如今倒成了居家型的好男人。

    阿青就更别说了,最后只剩下至今单身的姚森严有空。

    临走之前叶恕行和姚森严勾肩搭背一起冲江洋竖中指,“臭小子没义气,活该当个保姆!”

    江洋倒是大度的很,没理姚森严,看了一眼叶恕行,懒洋洋来了一句:“当初是谁被某人管得汉堡都不敢吃了?”

    叶恕行瞬间就萎了,像只斗败的小公鸡一样搭着姚森严的肩膀出去了。

    酒吧里,叶恕行和姚森严坐在吧台,周围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你说这是什么啊?为什么都说我的不是?明明姓冷的更不是东西啊?怎么分手了都好像是我错一样?”

    姚森严捧着酒杯纠结了半晌,酒都快捂热了,最后惴惴不安地来了一句:“大概是头儿你比较……任性吧?”

    “任性?”叶恕行瞬间酒都醒了,“咣”一下把酒杯拍在吧台上,一声怒吼:“放……屁!”

    他本来想一鼓作气骂个痛快,但以前被冷冽明令禁止在公共场所说脏话所以条件反射要停下,可又一想他们都分手了还怕什么,于是一个“屁”字在嘴里转了几圈,最后还是说出来了,那叫一个百转千回。

    “我什么时候任性了?啊?你说啊!”

    姚森严心里一阵狂汗,他其实原本是想说“你是被冷警官给惯任性了”,但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口。

    叶恕行低头看着酒杯里映出的自己的倒影越想越火,一抬头吼了一声:“大胆,要不要跟我谈恋爱?”

    姚森严差点儿把杯子扔去,几乎没跪下求饶,“头儿你饶了我吧,我还年轻,不想死……嘤嘤嘤……”

    妈的他的行情什么时候这么差了?叶恕行气得直挠头,都成了没人要的烂番茄了!

    作者有话说:终于写了第四部,谢谢大家对冷叶这对cp的惦念~虽然我让他们分手了……跑~

    第二章

    那天和冷冽分手之后,叶恕行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颓废,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忘我工作了半个月,每次出任务都冲在最前面,气势汹汹地带着扫黄组仅有的几个人跟下山打劫一样,姚森严都恨不得扛面旗子写上山寨名号。

    这半个月里他没和冷冽联系过,当然,冷冽也没给他打过电话,一个也没有。

    叶恕行心想这他妈是默认了?

    二个人好像是真的彻底分手了,一点儿也没藕断丝连,绝对的爽快。

    叶恕行觉得他和冷冽也算是和平分手了,不过是吵了一架还没动手,他更没有哭哭啼啼的指着冷冽的鼻子说我不会再爱你了……他其实挺想和冷冽堂堂正正打一架的,看看到底谁更强一点儿,以前打归打,最后总会打到床上去,当然被压的那个还是他。

    要问他和冷冽分手最后悔的是什么,绝对是他没上过冷冽一次。

    终于到了周末,叶恕行这周不用值班,在家里几乎睡了一整天,天快黑的时候才起来。

    厕所里,他站在洗脸池前冲了把脸,看着镜中胡子拉茬的自己,深深叹了口气。

    他和冷冽在一起已经快五年了,他的大好青春都消耗在冷冽身上了。

    现在他一个大好青年都快要变成大叔了,冷冽倒是溜光水滑的。个王八蛋,以前没搞在一起的时候他老是咒冷冽得艾滋,现在分手了他又想咒他了,可再一想他和冷冽上床都不带套了……妈的怎么算都是他吃亏!

    叶恕行一阵心烦,萎靡地拿起架子上的润肤霜想抹脸,结果一看才想起来那是冷冽给他买的,当下觉得不爽,手一挥给扔垃圾筒里了。

    分手了是吧?那就来个彻底的。

    叶恕行准备把家里所有冷冽给的东西都扔了,干干净净的重新开始,不过五分钟后他就放弃了这个决定,因为真要全扔了的话,家里也基本就不剩什么了,连马桶都是冷冽给买的,能出热水洗的那种,据说是对直肠好……

    坐在冷冽给他买的沙发上,叶恕行这时候真觉得自己有些没出息,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跟冷冽扯上了关系,他像是被冷冽打上了标签、栓上了链子。

    咬了咬牙,叶恕行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你们都以为他这辈子都离不了冷冽是不是?笑话!

    西署七楼重案组,冷冽坐在办公桌前,神色凝重地看着一张张被肢解得血淋淋的尸体照片,仔细查找每一处细节线索。

    脱下的外套挂在旁边的衣架上,他穿着白衬衫,为了精神集中而下意识地解开了最上面的三颗扣子,袖子在手臂上挽了二下,原子笔在指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时不时将信息写在记事本上。

    无论任何时候,冷冽给人的感觉都是优雅,无数看过冷冽办公样子的都说他更适合坐在公司办公室里签合约而不是看案卷,前者那种运筹帷幄的感觉更适合他。

    但冷冽只是笑笑,“不,案卷比合约有意思多了。”

    当然,他也有狂野的时候,只不过一般只在床上才表现出来,而这样的狂野见识得最彻底的恐怕只有叶恕行一个了。

    就在冷冽换下一张照片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他没抬头直接伸手去摸,拿到手里精准地按了接听键就放到耳边,“喂?”

    “听说你始乱终弃了?”

    冷冽微微一挑眉,放下手里的照片似笑非笑地问:“你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么?”

    电话那头秦朗笑了笑,“我也想问问你明不明白?”

    “嗯……”冷冽扬起嘴角,上身往椅背缓缓靠了上去,“我能先问问你怎么知道的么?”

    “我猜的。”

    “说正经的。”

    “好吧……”秦朗叹了口气,语气中却好像带了点儿愉悦,“最近有不少人看到他在酒吧夜店里……寻花问柳。”他特意挑了个听起来诗意一点的词,虽然意思还是那个意思。

    冷冽沉默了几秒,笑了一声。

    “你是想让我去捉奸?”

    “捉奸?为什么?你们不是分手了么?”天知道秦朗说出“分手”这两个字的时候是多么过瘾,简直难以言喻。

    “不过倒也正常,分手之后轻松一下,他也不是那种会躲在家里哭天抹泪的人。”

    冷冽皱了皱眉,“你今天是专程来看热闹的吧?”

    “虽然我是好奇你和叶恕行到底怎么回事,不过,看热闹也的确是真的。”秦朗医生一向直率的让人发指。

    伸手捏了捏眉间的穴位,冷冽平静地说了句:“一切如你所见。”

    这次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秦朗问:“为什么?”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那能告诉我是他移情别恋了还是你变心了?”

    “无可奉告。”

    秦朗轻笑了两声,“不愧是当警察的,保密功夫一流……”这时电话那头有另一个甜美的女声传来,“医生,预约的陈太太来了。”

    “让她进来吧。”秦朗说了一句,“冷冽,先这样吧,改天聊。”

    冷冽嗯了一声,刚要挂电话,秦朗又来了一句:“对了,你不介意我约叶警官出来喝杯酒吧?”

    冷冽抿了抿嘴角,冷冷吐出两个字:“随、便。”

    电话里响起秦朗好听的笑声,然后便挂了。

    将手机扔到桌上,冷冽闭上眼伸出两指抵在额头上,想了想,又拿起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叶恕行的号码,头像是张照片,叶恕行早上赖床,撅着屁股趴在床上不想起来,用当时冷冽的话说就是:蠢得很可爱。

    然而现在再看,他只觉得照片上的人是“欠操”。

    握紧了手机,冷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第三章

    对叶恕行来说,单身的日子其实是快活的,以前被冷冽管东管西脏话不能说汉堡不能吃,现在终于解放了,下班之后气势汹汹地往快餐店里一坐,先点了三份特大加厚汉堡套餐,还限时优惠免费升级成大包薯条,加上三大杯饮料摆了满满一桌,跟着一起来的江洋和姚森严点的东西都没地方放。

    叶恕行跟在深山老林里呆了三年似得,俩汉堡一手一个就开始啃,咬牙切齿的像是在啃某人的肉,姚森严和江洋看得目瞪口呆。

    “别啊头儿……再怎么不痛快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啊……”

    “谁他妈不痛快了?”叶恕行骂了一句,又马上换成笑脸语气温柔地说:“我现在痛快着呢,好久没吃这么过瘾了,我都不知道现在汉堡里还送酸黄瓜了。”

    江洋吸了口饮料,慢悠悠地夹了根薯条放到嘴里,“说你是小孩子脾气,倒真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啥?”叶恕行一抬头,还有半片菜叶子挂在嘴边没来得及吞进去。

    姚森严点点头,“头儿,你要真舍不得不如给冷警官打个电话,其实也就是小事……”

    “这还是小事?他都质疑我的职业操守了你们竟然还说这是小事?而且谁才是你们老头儿,你们怎么帮着外人说话?”

    “那个,冷警官也不算是外人啊……”姚森严笑了笑说,“而且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当初也算是排除万难走到一起的,女人咱就不说了,要说男人你还能找着比冷警官更适合你的么?”

    “我听你这话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叶恕行眉头一皱,重重放下手里的汉堡,“你不是收了他的好处来游说我的吧?”

    “哪有……你想多了。”姚森严一阵心虚,没敢说以前在叶恕行不知道的情况下没少让冷冽请客,虽然都是后者主动提出来的,说是替叶恕行犒劳他们,话说冷大少真叫一个大手笔,不管多贵的饭店刷卡付钱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

    不过姚森严怕的倒也不是这个,而是……

    扫黄组的人都同情叶恕行失恋……不,分手。不过同情之余还是要来点余兴节目,姚森严做庄,江洋和老胡下注赌叶恕行和冷冽什么时候合好。

    “买定离手啊!快点儿下注!”姚森严拿报纸卷成筒在桌子上一边敲一边吆喝。

    老胡摸了摸胡茬,赌冷冽先来找叶恕行,不为别的,就因为自己了解叶恕行这股别扭劲儿,宁死不屈啊!

    倒是江洋,淡定地把赌注押在了叶恕行先去向冷冽低头。

    “江洋,你对冷警官这么有信心啊?”姚森严问。

    江洋神秘一笑,“不,我是对头儿有信心。”

    姚森严不明白,不过还是痛快地把钱收了,刚准备要走,阿青扭扭捏捏地过来了。

    “我也要赌……”阿青咬了咬嘴唇,一伸手把好几张大钞递到姚森严面前,“赌他们彻底分手。”

    三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这简直不是赌是诅咒啊……

    不过姚森严还是把钱收了,在手里熟练地点了点,摇了摇头笑着说:“阿青你这是想当黑马来个通杀啊?啧啧……”不过基本是输定了。

    叶恕行吃完了第三个汉堡,打嗝都是生菜味儿的了,摸着小肚子问对面两人:“你们还要不要?”

    江洋和姚森严各自解决了自己的那一份套餐,纷纷摇头。

    “难得老子主动请客你们不给面子啊?”

    “我一点儿都不饿还吃了个大汉堡还不够给你面子啊……”姚森严腹诽。

    江洋没吱声正低头看手机,时不时微笑一下回复过去,整个人洋溢着一股子甜蜜气息。

    叶恕行现在见不得这个,没好气地问:“跟谁聊呢,这么多话干吗不直接打电话?”

    “他在录音,只能休息一会儿。”江洋放下手机,抬起头,“好了,你吃也吃饱了,不如就再说说吧。”

    叶恕行低头,拿起一根薯条沾番茄酱玩和,“说什么?”

    “你就真没不舍得冷警官?”姚森严插了一句。

    没说话,叶恕行把薯条送到嘴边,一口给咬断了。

    要说和冷冽分手叶恕行舍不舍得,说实话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你养了只狗突然不在了也会伤心,更何况是在一起那么多年的人。

    叶恕行有时候也在想就这样分手了的确是有点儿……划不来。冷冽这人除了有点大男子主义和床上劲儿太大之外,几乎就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但是,他不会承认,绝对不会承认!

    当初是他先甩门走的,想让他再回去低头认错绝对不可能,他也是有脾气的,更何况这次他觉得自己没错,是冷冽小题大做。

    江洋和姚森严看着不说话光拧眉的叶恕行,知道这又是在想冷冽了,纷纷叹了口气,不过又挺好奇这俩人到底会怎么样?

    毕竟,事关男人的尊严,万一真被阿青通杀了也太没面子了。

    三个人从快餐店里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叶恕行和江洋姚森严在快餐店门口分道扬镳,自己慢悠悠地往回走。

    走在马路上,叶恕行摸了摸肚子,还真是有点儿吃多了……

    虽然工作了一天挺累的,但是他不想回家,回去也没什么意思,说起来他都忘了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休息时都在干什么了,看看片子?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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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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