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些一心为国的将士来说是好事,对于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打击。

    至于那个帮老五登基结果最后反水的项默云,秦诏沉吟良久,还是暂时没有动他,这人的实力才是真正的深厚,须得徐徐图之才是。

    解决了前朝的事,秦大皇帝又把魔爪伸向了后宫。

    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柳渔桦,跟她相比,先皇后的事还是要往后推一推,秦诏也没怎么为难这个虽说说话难听了点但到底也没做过什么坏事的女人,很直接地就把人丢给了老大,也算全了他们的天伦。

    剩下的宫妃皇后,秦诏也在询问了他们的意见后该送回家的送回家,该留在宫里供着的就留在宫里供着,很快偌大的皇宫里就空了一半,然后就有忠心的大臣发现了这一点,然后他们就上书了,上书干什么呢?

    ——开选秀女,广纳后宫。

    然后,秦诏他,准了。

    听到消息后,沈微澜的表情……难以言喻。

    “微澜,你……收拾这些做什么?”秦诏看着收拾着这些天从他这里骗到的银票的沈二少微微眯眼,深黑色的眼瞳里某种危险的光芒在微微闪动。

    “看不出来么?”沈二少神色悠闲淡定,“我要去吃遍天下,顺便谢谢你友情赞助的银票,不枉我们哥们儿那么多年。”

    ——哥儿们你妹夫!

    这是这一刻秦诏心里唯一的想法,顺便这位不靠谱的皇帝已经在心里考虑废除老式银钞的可能性了。

    但不知怎的,看着沈微澜平静到奇怪的神色,秦诏忽然就……悟了。

    “微澜你吃醋了?”秦诏一个被吃醋的样子比沈二少一个吃醋的还要委屈万分,让本来想矢口否认的沈二少一噎,许久说不出话来。

    “嗯。”最终沈二少特别坦荡地承认了,如果忽略掉他脸上的一点点尴尬的话。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吃醋还是在愤怒秦诏明知道他的底线还要触犯,不管原因是什么,在听到宫人说秦诏要广开后宫后,他确实是愤怒起来了。

    秦诏委委屈屈地挂在他身上,“微澜,你都不相信我。”

    沈微澜:……忽然觉得刚刚生气的自己是个傻·逼。

    “你到底要做什么?”沈微澜把他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冷静地看着他。

    “你知道兵部侍郎冯宽么?”秦诏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把沈微澜刚刚收拾出来的小包一推再推,终于推到了他们视线范围之外。

    “……”沈微澜特别无语地看着他,“不知道。”

    “嗯,正常。他是我刚提上来的。他有一个女儿叫冯巧巧。”秦诏拉他坐在软榻上,才接着说,“他这个女儿是个石女。”

    “所以……”沈微澜觉得自己有点懂对方的意思了,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他还挺配合地接着问。

    “她有个情人,叫郑娟。”秦诏也跟着露出了温柔的笑,“是郑钧的庶妹。”

    “我这也算是成全她们了。”秦诏开始恬不知耻地邀功,“微澜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不错。”沈微澜觉得自从这人表白以后,整个人都变了一大圈,但好在他已经习惯了他以前偶尔的抽风——现在想来是控制不住——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这次虽然心里在疯狂地吐槽,但脸上还是一副淡定的表情。

    “有没有奖励?”秦诏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让沈微澜心里微微一动。

    “你过来。”微微扬起下巴,沈二少笑得既甜蜜又诱惑,秦诏瞳孔一缩,几乎是没怎么考虑就把头垂了下来,然后就被对方轻轻地吻住。

    一开始只是唇瓣厮磨,柔软的触感让两人都微微眯起了眼,但沈微澜似乎是不太满意这样温柔的效果,很快伸出舌尖挑·逗似的临摹着秦诏的唇线,几乎是瞬间就让秦诏暗沉了眸色。

    厮杀开始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室内就飘满了粉色的泡泡,这一次,秦诏可不会放过主动来招惹他的小花灵。

    最后某种危险以秦诏年龄太小为理由被沈二少勉强阻止,他看着眼睛都变成赤红色的秦小诏信誓旦旦,“我发誓,到了你十八岁,一定给你,真的,我发誓。”

    “不用。”秦诏不满地又凑过去吻了他一下,“记住你说的话就好。”

    沈微澜依旧心有余悸,“好。”

    秦诏这才不甘不愿地放开了他,让人传膳。

    很快三年一度的选秀就在天澜元年的夏季开始了,一水儿的青葱少女怀着喜悦忐忑的心情迈入这深宫高墙,殊不知,这一切仅仅只是个帝王设的局,能参与进来的,从头到尾也只有那四个人而已。

    果不其然,一个一个的清流勋贵家的女儿先后被撂了牌子。最后留下的只剩下兵部侍郎冯宽之女与郑钧将军幼妹,别人不觉奇怪,这两户人家心里却生出了疑窦,对于帝王心思不免有了诸多怀疑。

    然而既然是帝王之命,这两家人也只能暂时遵守,至少是表面上高高兴兴地办起了喜事。

    而就在他们不远处的皇宫里,小皇帝可就是真的喜悦了。

    原因么?就是……沈二少回不去他在夜光白里的房间了,甚至是无法感受到这盆花了,就好像沈微澜这个人彻彻底底、完完全全跟这盆花没了关系。

    ——也就是说,沈微澜变成了真正的……人。

    很难说请沈微澜那一刻的复杂心绪,但目光触及一旁的秦诏后却又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这样也好,至少他们可以一起白头,一起变成皱巴巴的小老头。

    秦诏把头埋在他的颈窝,满足地笑了,这个人,现在完完全全是他的了。

    帝王的新婚准备复杂程度不亚于登基,更何况这次还有新帝在一旁出(ge)谋(zhong)划(dao)策(luan),最后挑来挑去日子还是安排在了第二年的春天,然后,等到了大婚那天,新郎和新娘私奔了,嗯,一个新郎,两个新娘,还有一个新郎从不离身的单家公子。

    至于那天他们去了哪里,已经成为了历史上的一个谜,人们只能从零星的史料中知道第二天上朝时新帝一脸心满意足,而小单相状似身体酸痛,不能行动。有消息从后宫传出来,说是皇后与贵妃的境遇竟与皇帝单相如出一辙,也不得不说是很奇妙的一种缘分了。

    对了,大虞国史上关于这位最没用丞相的记载还有一句,“单一生未娶妻纳妾,白首依旧陪伴君侧。”

    据说,这段历史为帝王亲手所书,但到底还是没人能证明这段史实的真假。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完结了,嗯,第一篇完结文,心情挺复杂的,因为没有大纲,所以也许会有所遗漏,这个抱歉了。最后,谢谢几个一路支持的小天使,虽然你们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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