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微澜”,然而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复更别提他期待的爱之抱抱了。

    不惊慌是不可能的,他甚至已经能脑补出沈微澜成功化人然后远远走离的画面了,当下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沈微澜?”

    沈微澜悠悠然地躺在大床上,开始纠结要不要睡上一觉,昨天思考怎么惩罚秦诏思考的太久了,现在略困啊。

    然后就在秦诏各种暴走中,沈微澜甜甜蜜蜜地睡了一个好觉,这落差,简直不能更凄惨。

    好在秦诏也没完全丧失理智,知道如果沈微澜真的离开了,凭他自己是绝对做不了什么的。也所以,他找来了现在相当于他大内总管的燕世子。

    燕子良发誓他从没见到过秦诏这个样子过,眼珠赤红,脸色阴沉得可怕,分明已经是要入魔的样子。

    “安排一下,我要尽快登基。”淡淡地丢了一句话,秦诏就抱着偌大的一盆花回了宫,只是那脸色差得让一干人等兴不起一丝靠近的心思。

    太可怕了,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莫名其妙地不想码字,估计快完结了。  不要吐槽作者这么少字数就完结,因为作者任性。

    ☆、告白失败

    沈微澜本体一直被秦诏抱着,自然知道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对于秦诏在抢皇位的游戏中胜出却三个月不登基的行为,他只能给出一个字的评价:傻!

    当然,他从不是瞎矫情的人,秦诏为的是什么,他自然知道,但是却对他态度的改变有些摸不着头脑,要知道这货在抵达雀京前可都是对他化形抱着消极态度的。至于原因么……

    沈微澜微微皱眉,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

    不管沈微澜相不相信,有些事情已经酿成了,就无法再更改,比如说秦诏的登基。

    沈微澜纵然对秦诏有百般不满,但是对于观看现场版的皇帝登基还是挺有兴趣的,更别提,登基的那个人是他看着长大的熊孩子了。

    凡事只要和皇家扯上关系就没有简单的事,更别提是重中之重的新帝登基了,其复杂程度不亚于当今天·朝的阅兵,但就算这样秦诏还是随身把那盆夜光白带在了身边,让跟着他的真正的大内总管几度欲言又止,都被燕世子用眼神制止了。这盆花是这位爷的命,这些天几乎是谁碰谁惨,久而久之人们都习惯性地无视了它。也就这新上任的总管不明情况,还本着不违反祖宗规矩的意思想要去提醒一二,殊不知,此刻身着玄衣的那位新帝,才是真正的活祖宗。

    沈微澜在观看了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面无表情地得出了结论:皇宫里果然最没有意思了,他果然还是要去吃遍天下吧。

    如果秦诏知道自己此举不但没能起到让沈微澜回来的作用,反而把他往外推了推,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精彩表情。

    但不管两个人一个如何焦急愤怒一个多么无聊悠闲,这场在新帝面无表情地威胁下缩水了一大半的登基仪式终于在一天后结束了,包括礼官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沈二少那样在秦诏的低气压下活得自在又滋润的。

    秦诏还没将龙椅捂热乎呢,就一道道圣旨砸了下去,人家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皇帝当然也不例外,但人家秦诏偏偏不,人家点的三把火都是跟同一个人有关,谁呢?单俞青义子的独子单墨清。

    沈微澜一开始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的,他都丢了,这人还有心思去找什么亲戚,但一看画像他就木然了,合着秦诏这是正式给了他一个身份,让他成功脱离了黑户的泥沼。

    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除了对于被冠以一个跟那个老流氓有关的身份让他比较心塞外,他还有一个疑惑,秦诏怎么敢这么笃定他能找到他,还是说他早猜出了他其实一直都在夜光白里?

    果然他就是不适合玩阴谋诡计吗?沈微澜在柔软地大床上无奈抱头,因为这些天秦诏的行为心里对他的怨恨倒是淡了不少,但是他还是不太想出去,总觉得如果现在出去会发生什么他不太想看到的东西。

    秦诏当然不能确定自己找不找得到沈微澜,但他相信只要爆出沈微澜跟单俞青有关,自然有成千上万的士子帮他找回他。

    沈微澜这个人,注定要跟秦诏绑在一起一辈子,不管是什么身份。

    秦诏很拼命,但是拼得太厉害了。

    这是沈微澜在看到秦诏整整一天一夜都坐在御书房处理公务后唯一的感想,然而他还是只是看着,以前是无能为力,现在是不能为力。

    沈微澜一向是个很高傲的人,不然也不会执意要用自己平庸的智商去追逐他大哥的脚步,不然也不会在末世来临时拒绝大哥的邀请执意独自留在家里,不然也不会坚持枯燥的修炼十来年。对秦诏的这次惩罚,他亦是决绝得厉害。说他做作也好,说他自命不凡也好,对于秦诏自作主张地隐瞒自己的消息,沈微澜一开始是愤怒的,但愤怒过后却是疲惫。尽管知道对方也是为了自己,但那种日日夜夜担心对方的感觉并不好受,他不需要这样的帮助,一点也不。

    秦诏坐在案台后,心底一片寒凉,他知道,沈微澜说不定就真的走了。

    心里确定那一刻反而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就好像在还抱着希望时他心里始终燃着一团火,但现在一旦绝望,这团火也就烧成了一堆死灰,再没半点温度。

    “陛下,您休息一会儿吧。”燕子良敲了敲门在门外扬声开口,声音里还略带忐忑。

    如果不是祖母在听到内侍说新帝一天一夜未曾进食休息后强逼着他来,他才不愿意来蹭这层晦气。

    正当燕世子打算再说一遍并且决定如果还是没人答应就打道回府时,御书房的门,开了。

    燕世子:……这种森森的不详感。

    “说一说你和这盆花相处的日常。”秦诏给自己倒了杯凉茶,给受宠若惊的燕世子倒了一杯,淡淡地开口。

    燕子良心那个累啊,自家陛下让自己讲述自己和他的一盆花的日常这种酸爽感恐怕全大虞也只有他一个人有了吧。但吐槽归吐槽,问题还是要回答的,“陛下,想听些什么?”

    “你都和他说些什么?”秦诏问完就觉得自己犯傻了,不是谁都和自己小时候一样蛇精病,能对着一盆没有回应的花讲一天的话也不觉得累,也不觉得无聊。

    事实证明,陛下您错了,真的有和您小时候一样蛇精病的人,嗯,燕世子现年三十二岁。

    “臣……”燕子良心里那个惶恐啊,他想起秦诏曾经特意嘱咐的那个话了,瞬间背后都湿了一片。

    果然这孩子去了一趟边疆就变得神通广大了吗?居然连他和一盆花说了话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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