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奴役未成年”的名头也不怎么好听就是了。

    这样想着,沈微澜一时半会倒是想不起他彻底实体化的事了,正好合了秦诏的意。

    兔子烤好,秦诏割下一根兔腿递给他,自己随便切下一块肉吃了起来。

    沈微澜饭量从来没大过,吃了一个兔腿和几块兔肉就已经饱了,剩下的都进了秦诏的肚子。两个人正准备收拾收拾回去的时候,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悠长号角声。

    ——是敌袭。

    两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向军营的方向跑去。

    “怎么回事?”秦诏逮住一个普通的士兵,冷声开口。

    “熊怒来犯。”那士兵看到是他,也不含糊,干脆利落地推开了他仍是往外冲着。

    这些当兵的几乎都跟熊怒几个部落有着深仇血恨,每当他们来犯,军队里都要沸腾好几天,看着就让人暗暗心惊。

    秦诏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也不计较对方的无礼,把沈微澜送回军帐就换了铠甲往外冲,动作跟刚刚的小兵也没什么区别。

    沈微澜因为曾经擅自想办法出去结果害了秦诏受伤后再也不敢偷偷耍小动作了,乖乖地在军帐里发呆等他,浑然没意识到自己跟等丈夫挣钱回来的小媳妇儿有多么高的相似度。

    站在城墙上几乎是看不到什么的,秦诏披了黑色的厚斗篷上了悬崖,果然看到不远处尘烟阵阵,看着阵势竟是空前的浩大。

    “他们也急了。”周攸岩站在最前面,笑得高深莫测而又恶意十足。

    “今年的秋天格外冷,他们恐怕也是熬不住了。”郑钧接口道,向来敦厚的脸上也冷了下来。

    “全军戒备,敌人这次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周攸岩肃了神色,说完还下意识地瞥了秦诏一眼,见他一脸的镇定果敢不由微微意外。

    “是!”这里官职最小的仍是秦诏,但传令的另有他人,他也就继续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往下看,至于神思飘到了哪里就没人知道了。

    “放!”周攸岩看着渐渐逼近的敌军,淡淡地开口。

    成百上千的原木石块从上往下地滚下来,看着颇为壮观,然而如果砸住的是人说起来就没那么轻松了。

    秦诏却眼都不眨地盯着这一幕看,他要变强,首先就得无所畏惧。虽然对于失去沈微澜这一点他是做不到了,但他不需要除了沈微澜之外的第二个弱点,有这么一个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是汉武帝刘彻的脑残粉,尽管他晚年……但是“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帅爆了有木有!顺便作者是地理废,请不要在意地理上的【重点】任何问题【重点】,谢谢合作(?&gtω&lt*?)ps:安利一下自己的国庆新文《(穿书)老祖,你的酱油瓶》,是已经烂大街的穿书修真师徒文,然而作者萌它也木有办法,顺便它是我第一个撸了大纲的文哟【欸?我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回京前夕

    “看清楚了吗?是熊怒?”周攸岩一边往悬崖下走,一边问身后的郑钧。

    “没错。”郑钧穿着重甲跟在他的身边,语气冷肃,却较之刚刚多了几分轻松,每当敌人是熊怒时,他们手底下的兵不管是谁都会使出十成十的力气来,也所以,跟熊怒打,虽然难度大了不止一倍,但打赢的概率却更大。

    走到城门下,周攸岩沉声道:“开城门。”

    有传令官将他的命令一层层传递下去,很快厚重高大的城门就在将士杀气四溢的注视下缓慢打开,秦诏骑在赤色烈马上眉眼如刀,声音冰冷,“杀!”

    “杀!杀!杀!”震天的怒吼声几乎能摇晃人的心神,这些为了保家卫国而付出一切的将士们将满腔怒火都灌输在这短短的三个字里,声声淬骨泣血,字字杀意滔天。

    秦诏手持□□一马当先,虽身小力微,但每一次狠厉的出招都能取人性命,黑色斗篷上很快血泼如墨,再加上他精致眉眼上的血迹,让他整个人都如战场上的一尊恶神,既嗜血可怖又凛然不可侵犯。

    男儿立世,当首卫国,次为民,末为己。

    单俞青曾说起的话不知怎的突然在他耳边响起,秦诏用力将□□从敌方一个士兵的胸腔里□□,很快又冲向下一个,眼珠一片鲜艳的赤红。

    他不卫国,不为民,不为己,但是他要沈微澜。

    他要沈微澜待在他身边,他要沈微澜只对他自己笑,他要占据沈微澜的所有记忆,他要沈微澜的世界里只有他。

    这样疯狂的想法一直在他的脑海里蠢蠢欲动,今天终于在鲜血的刺激下彻底爆发,他对沈微澜分明已是入魔成灾,逃不掉了。

    这一场厮杀持续了整整一天,当墨色笼罩天地时,战场上只余烧焦的尸体和随处可见的断剑残刀,看上去分外苍凉悲哀。

    战争,从来都是你死我亡的事。

    秦诏半靠着石头喘气,想起刚刚周攸岩让他先留下冷静冷静时脸上的沉凝,不由微微苦笑。

    ——他刚刚,是失控了吧。

    因为沈微澜一直在试图逃离他为他划下的牢笼,所以他开始不安、恐惧、愤怒,只是这一切被他用一时的快乐压在心底最深处,直到今天熊怒来犯才彻底爆发。

    他对沈微澜的执念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他最孤独绝望的时候他如天神般的出现,还是这么多年的温暖陪伴后?他早就不记得了,他唯一留在记忆里的也只有那人温暖明亮的笑颜而已。

    放不开,那就不放了吧。

    秦诏站直身体,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的军帐。

    “你受伤了?”沈微澜正在看着夜光白发呆,突然闻到浓郁的血气不由吓了一跳。

    “没有,但我杀了好多人。”秦诏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

    沈微澜抬起手犹豫许久,却迟迟没能推开他,只能自暴自弃般地抱了回去,任浓郁的血腥味将两个人团团困住。

    “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战场上没有第三个选择。”沈微澜从没安慰过人,只能干巴巴地扯了一句跟天·朝狗血剧台词差不了多少的话出来,但说的还算……有道理?

    “我不会让别人杀了我的。”我死了就见不到你了,我怎么敢死去。秦诏闭上眼,任自己沉溺在这一刻的安心之中。

    沈微澜叹息,乖乖地充当他的人形抱枕,许久才听到怀里的少年清冽悦耳的声音,“微澜,我打算夺了熊怒。”

    沈微澜一惊,低头看他,“你疯了?凭你现在的地位根本不可能做到。”

    沈微澜从小就是被这样简单粗暴地对待,他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善意的谎言,这些年的隐忍已经快把他逼疯了,再加上对秦诏他向来是不设防的,一不留神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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