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欢女爱 作者:程小莹

    正文 第 10 章

    男欢女爱 作者:程小莹

    第 10 章

    无名听了,就说:“好,等你长大了,我们一起干大事业杀敌人去!”

    说过之后,无名迈开步子,就快步离去了。专有静静地看着无名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悻悻离去了。

    15史官江石

    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必须提到一个叫江石的人了,不然故事就进不下去了。对于史官江石的描述,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们他曾经的身份是淹国的一个史官。

    江石的父亲是楚国人,原来是楚国的官员。楚,在当时是一个伟大的国家,疆土辽阔,国力强盛,影响深远。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楚王要杀他们,就逃了出来。按照现在的标准来判断,江石他们显然是属于外来人口,是“三无人员”,好歹那时候城市刚刚出现不久,管理者还没有来得及对城市人口和非城市人口进行准确划分,因此他们逃奔到淹国的时候也没有遇到什么大麻烦。

    几十年前他们从楚国逃出来的时候,江石还小,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当时他歪着脑袋问父亲:“父亲,咱们为什么要逃呢?”父亲当时没有说什么话,只说小孩子不要多问,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父亲的神色很是凝重,听到父亲的话小孩子江石就不敢再问了。

    对于几十年前的那一场大逃亡,江石记忆中就会突然涌现想出那场漫无边际的雨。那一天他们坐在马车里,雨就一直下,白花花的水从天上掉下来,就像天已经塌下来了一样。当时和他们一起逃出来的,还有他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史楚楚一家人。楚楚是他青梅竹马的朋友,她的父亲史无物和他的父亲江大成也是好朋友。他们在楚的时候都得罪了楚王,楚王要杀了他们,为了活命他们就决定逃跑。当时他们两家人从都城里慌里慌张逃出来的时候,几乎什么都来不及带,只带了一些轻便的衣物什么的。两家人准备了几辆马车,大半夜里从都城里悄悄出发,一路上马不停蹄,一直向南狂奔。

    逃亡的日子一点都不好玩呀,那时候正遇上江南的大雨天气,一路上大雨下个不停。大人们也整天愁眉苦脸的阴沉着脸,只有他们两个小孩子叽叽喳喳像鸟儿一样叫个不停。马车向不知名的地方一路向南狂奔,积雨的云层黑沉沉的,以极低的姿态飘浮着,就像在他们头顶上飘浮着一样,触手可及。

    江石和史楚楚坐在同一辆马车上,看着车窗外的山峦景物向后面快速地掠过去。雨点不时从车窗外打进来,打在衣服上,打在脸上,湿漉漉的。他们两上小孩打闹着,争先恐后地想在彼此的脸上抹一把,把水抹干净,结果把脸抹得更加湿漉漉的。他们先是感到有趣极了,时间长了之后也没劲了,他们就问大人们究竟要到什么地方去,这样没日没夜地狂奔算什么事儿呢。但是没有人回答他们的问话,马车只是没日没夜地向南一路狂奔,然后越过几条大江大河,最终到达了一个叫淹的国家之后,他们认为安全了才停止下来。

    他们就在这个叫淹的国家里落脚下来。

    淹国不是自己的国家,这是江石很久之前就知道的。长大之后,江石就明白了当时父亲他们为什么要逃。因为别人要杀他们的头,如果不逃的话,自己的人头就会落地。还有什么比人头落地更可怕的事情呢?所以他们——要逃。他们到达淹国之后,就停止不前了。江石和史楚楚两个人的父亲在楚的时候都是在朝里做官的,学识极其渊博,理所当然地得到了老淹王的重用。那时候淹国地处东南沿海,山林茂密,河道纵横,经济很不发达,在外人看来仍是蛮荒之地,现在有从文明国家的人逃到他们国家避难,他们正求之不得。

    到了淹国之后,老淹王先是让江石的父亲江大成教太子读书。太子当时年纪尚小,不甚懂事,这太子长大后就是后来的小淹王了。那时候江石的父亲教太子读书认字,学习文化和做人的道理。有时候也把自己的儿子江石带进宫里去,陪太子一起读书,见见世面什么的,这是有点以权谋私的行为,好歹这小太子从小关在宫里面也无聊得很,现在有人与他相伴读书和玩耍,他正求之不得。因此,实事求是地讲,江石和现在的淹王是同窗关系,这一点不言自明。太子长大了做了国君之后,江大成年纪大了,眼睛花了不再教太子读书识字了,小淹王就让他做了一个太史令的官,也就是写写历史的官。

    官是小官,并没有多少油水可捞,但是很清闲,生活好歹也有个着落。父亲死了之后,江石子承父业,理所当然地继承了父亲的工作。淹国史官江石的工作基本上可以分为两个方面。一是负责管理宫里书简的制作。那些竹简、木简什么的制作好了之后,就存放在宫里专门的库房里,宫里什么时候要使用的时候就可以随时取出来用。那时候竹简木简还是一种贵重的物品,一般人家里根本买不起。比如说江石他就买不起。他要使用的时候,就到宫里的库房里去领,因为是工作所需,这个时候不会有任何问题,他领用了多少,就专门有人造册登记。比如拿一捆画一个圆圈圈,拿两捆画两个圆圈圈。也不知道江石到底领用了多少,总之到了最后帐簿上都画满了圆圈圈,就像一个个眼睛,或者说像一个个鸡蛋一样。而更多的时候,是他自己经常要写一些杂七杂八的文章,比如记述一些私事,或者一些奇思妙想什么的。这些无疑都是些私活,这个时候他再到宫里的库房里去领,显然就不太合适。遇到这种情况他就到竹简制作的场所里去,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就从堆得老高老高的一堆堆尚未完工的竹简木简中抽出几捆来,然后夹在自己腋下偷偷拿出来。按照宫里财产管理制度的规定,这显然是以权谋私的行为。但是这档子事归根到底也是由他负责的,所以即使别人看到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只当没看见。况且后来有一个先生说窃书不能算偷,以此推论洒石他偷偷拿几捆竹简出来就更不能算偷了。

    江石工作的另一个方面,是把整个国家里发生的重要事情按时间顺序记录下来。他自己认为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人家未必这样看,这从国家给他享受的待遇中大体可以看出来。例如当时大一点的官,他们享受的待遇就是出入有车坐,天天有肉吃,还有国家专门分配的男女奴婢供享用,风光得很呀。而江石所有的俸禄是每个月到指定的地方去领取一石大米,五斤牛肉,外加一个帮他磨墨听他使唤的小斯。这就是他作为一个史官可以享受的所有的待遇了。

    江石经常这样想,这是什么鸟待遇呢!

    但是想归想,他并没有更多的举动。他还是写他的书。给他使唤的小斯是个不明事理的少年,刚满十五岁。小斯就是小斯呀,腿脚和脑瓜儿都比他机灵了许多,江石根本管不着他。因此早上等他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他早就兔子一样跑得没有影子了,只剩下书桌上一汪小斯早已磨好的墨水往外渗透出一股股墨香,映照着他脸黄肌瘦日渐苍老的面容。

    小斯跑掉了之后,待他白天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可以陪同他,他就只好一个人在城里的大街上转来转去,走到哪算哪,野狗一般四处乱窜。看到有意思的事情,他就会从裆下掏出一根狼毫大毛笔来。这是有点生猛的动作。这个动作的姿势是从裆下自下而上,看起来颇不雅观,如果不注意看就会产生一种错觉,会误认为他冷不防从裆下掏出来一根毛茸茸的大阳物来一样。

    这大狼毫其实就是他的阳物。

    江石的阳物此时其实早已经没有了,他的裆下光秃秃的,只有这一根大狼毫。除此之外,一无所有。他的阳物很久以前被淹王割掉了,那时候他还很年轻,正是整天想着要放炮的时候。他正整天想放炮的时候,淹王就阉割了他的阳物,因此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也说明想放炮和能不能随心所欲地放炮并不是一回事,应该得到大家的重视。淹王阉割他阳物的原因极其简单,就是有一天他勾引了他极其宠爱的一个妃子,因此,他要割掉江石的阳物。按照淹王的说法是一个换一个,他割掉他的阳物并没有占他便宜的意思。问题是淹王有很多女人,而江石的阳物却只有一条,割掉就没有了,因此说到底还是很不划算。但是因为他是大王,他硬要割掉他的阳物他也没有办法。江石只是淹王手下的一个小小的史官呀,即使有一天大王心血来潮想要砍掉他的脑袋也会是如此简单,就像砍掉一个蚂蚁的脑袋那样简单。这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想到这一档子事情的时候,江石就有点伤感。他会想起许多事情。比如想起多年之前逃忙时的情景,比如自己青梅竹马的朋友楚楚。还有阉割掉他阳物的小淹王。但是想到最后他就不再想了,丢他妈了。

    前面说过在江石很年轻的时候,他和淹王曾经是无话不说的哥们。他们在他父亲江大成的指导下一起读书识字做游戏什么的,他割掉江石的阳物之后,江石就逐渐疏远了他。当然,这是指精神上的疏远。淹王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他还得屁颠屁颠地跑到他跟前去,一笔一划地记录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然后再用绳子串起来,存放在专门的房间里保存起来。

    当然淹王割掉他阳物的时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江石再犯不着生气什么的。家伙都已经没有了,这一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前面已经说到,遇到让江石激动的事情的时候,他就会情不自禁地把他的大狼毫从裆下自下而上地掏出来,这是很有趣的事情。这个时候他的样子有点像是上了岁数的老流氓,经常把一些小姑娘吓得妈呀妈呀地叫起来,然后落荒而逃。看到小姑娘们从自己身边跑开去,在洋洋得意中他就把那枝大狼毫尽力往口里伸,先在舌头上沾一些口水,弄湿,再顺时针翻转几下,逆时针翻转几下,然后再从口里抽将出来,就在烘干的竹片上涂画起来。

    这个动作总的来说江石做起来极其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很成功。

    那时候专门用来写字的竹片木片称为简。因为制作材料的不同分为竹简和木简。竹简的制作比我们想像的要复杂一些,首先得先把竹子削成一片一片的,然后在火上烘烤。烘烤的时候火不能太旺,太旺了容易过火。在火上烘烤的时候,竹子里面的水份就会慢慢渗出来,附着在竹片的表面上,就像人身上的汗珠珠一样。擦去竹片上的那些水珠珠,再用火慢慢烘干,就可以用来写字了。那时候竹片的长短也是不一样的,大都因材而异,但竹简的长度也并非都各不一样,一般说来有几种比较统一的尺寸,有一定的标准,例如长的一般是二尺八寸,短的通常就是八寸,再短的就很少见了。长的竹简一般用来记录正儿八经的历史,短的竹简一般用来记录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这一般说来也是有规定的。

    作为一个不受别人重视的史官,注定了江石的工作不会太忙。那时候人们还没有意识到史实的重要性。因此,只有江石认为重要的事情他就记录下来,他认为不重要的事情一般可以就此略过,很少有人会因为这类问题和他纠缠不清什么的。有时候江石也进到宫殿里去,去见证一些大事。这时候他的工具仍然是那支大狼毫和那些长度几乎千遍一律的竹简,不同的是他面对的那些人,都是些有权有势有身份的人。

    面对这些人的时候,他一般很少说话。他让他们在说话,他只伸长自己的耳朵注意听,捕风捉影,不漏过一丝信息。他们说过之后他就把他们说的话都原封不动地记下来。有的时候他们也会说错话,人都会说错话,不管是故意的,还是非故意的,总之等他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时候,他们就会朝江石使眼色,或者干脆就张开嘴露出一口大金牙对着他说:“这一句不要记,略过!”但是他还是会不声不响地如实记录下来。他知道有些人因此对自己很有意见,但是江石还是不怕。他怕什么呢?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这样做,在他们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之前。春秋时期掉脑袋的史官真不少呀,他们坚持真理不畏强权的精神鼓舞了江石,越发坚定了他要做一个好史官的决心。

    但是,不管怎么说江石的工作还是太自由了,每个月他只需把自己记录下来的竹简用绳子串起来,这个时候这些竹简的称呼发生了改变,不再称“简”,改称成“策”了。把竹简串好之后,他就会叫人把这些“策”抬到淹王跟前,交给淹王看一看。这时候淹王会花上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对他最近记录下来的东西看一看,然后再把那些竹简一古脑地丢给他。

    他通常会说:“啊哈,江石,快点把这些东西给我装起来!”听到这句话,他就会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些竹简木简都一古怪地装进一个特制的大箱子里,然后叫人抬走,抬到一个专门用来存放史书的房间里,分门别类的进行保存,以期永远不朽。

    对于江石记载的东西淹王很少发表意见,原因之一是他曾明确要求江石要如实记录社会生活中的大事件,不得随心所欲地增删史实,篡改是非。这是金口之言,江石一激动就相信了。虽然江石对淹王一度很有意见,有一肚子的意见,但是这句话却让他很受用,突然打动了他的心。这也是为什么淹王阉割了他的阳物之后他仍然为他做事的原因。他知道自己记下来的东西,就是后人所说的历史。而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这是他的工作,所以对他很重要。

    二千多年前的一个傍晚,在太阳落山之前,史官江石从自己的房子里走出来,裆下吊着一根毛茸茸的大狼毫朝外面走去。这时候火红的太阳寂寞地挂在西边的城头上,点燃了天边的云彩。

    16淹国公子

    前面说到史官江石在太阳落山之前就从自己的房子里走了出去,他是准备向淹国的二公子属进言的。这一天公子属的寓所门前刚好发生了一件事情,结果被他碰了个正着。他发现有人在公子属门前闹事。

    事情还得从淹王的两个公子说起。前面已经提到过淹王有一个公子名叫属,按年龄排下来属是淹王的二公子。淹王还有一个公子名叫田,人们都称他公子田。公子田比属大三岁,按照当时世袭制度的规定,理所当然地他就是淹国的太子了。

    公子属自小喜欢安安静静地读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爱好,从小到大他到底读了多少书没有人知道,总之,走在大街上,人们经常看见公差抬着几只大箱子。大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书简,大箱子的后面就跟着公子属一行人。公子属好像非常乐意让大家知道他是一个喜欢读书的人,一个读书人,除此之外其他事情他都不喜欢张扬,很低调,长大之后倒是多了个喜欢广交朋友的爱好。这几年来他广交朋友的结果就是他在自己的寓所里养了许多客人。

    公子田做事却不太一样,他个性张扬,喜欢很多东西。只要是有趣的东西,比如华美艳的服饰,漂亮的女人和陈酿的美酒等等,他都喜欢。平时没事的时候他喜欢穿着艳丽的服饰在城里四处走动,只要他走到哪里,人们都跟着他,像苍蝇一样追逐着他,就像现在的歌迷影迷们疯狂地追逐那些亮丽的影视明星一样。他的言行举止非同一般,一度领导着城里的流行时尚。与属不同的是他不养客人,他在城里开了几家妓院——妓院里养了很多女人。

    前面说到这一天江石跑到公子属的府上去,就是要向公子属进言的,他要向他说明作为淹国的公子大肆招纳客人的利和弊,在这之前他已经向公子田说过了在城里大开妓院的利和弊。

    那天他到公子田府上去的时候,他刚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公子田就笑着对他说:“江石先生,你自己放不成炮也不让别人放放炮吗?”

    这是什么话呢?听了公子田的话,老头子江石先是感到有点郁闷,没有来由的郁闷,后来他脑门一亮,就像脑门上霍然洞开了一个天窗一样,有光线突然照进来把他全身透了个亮。他意识到公子田的话很有意思,有很多哲学的意味在里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一激动就从裆下掏出自己的大狼毫来,准备把公子田的话语原封不动地记录下来。看见江石掏出自己的大狼毫,公子田就有些慌了——这说明他心里可能真有鬼呀。这时候公子田就赶紧对他说:“这一句你不要记录,略过!”

    江石听了他的话,就仰起脑袋来哈哈大笑,他说:“否,我偏要记录!”

    公子田听见江石这样说,知道他这是来真的了,就立马放下了太子[[site]·电子书下载乐园—]的架子,跑到他跟前去,用手拉住他的衣服,先是苦丧着脸叫他不要记录,说自己好呆还是太子呀,胡说八道的话记录下来后来的人看到了不是胡扯蛋吗?说过之后就要动手抢他的大狼毫。这是死缠烂打的下三滥招数。江石见得多了,所以丝毫不为所动,他一个转身就跑到了公子田的背后,然后极快地伸出手拉住了公子田的衣服。公子田被江石拉住了后背的衣服心里着急但一时转不过身来,江石乘机就从裆下掏出自己的大狼毫,在他大白大白的衣服后背上画了一个墨黑的大王八。

    公子田见状很是生气,江石画他的大王八让他生气啦,他一生气也叫人赶快去拿一根大狼毫来,也要来画江石的大王八,江石见状三十六计走为上,就跳起来大笑几声,兔子一般放开两条腿跑开了。

    前面说到江石在太阳落山之前跑到公子属的寓所里去,前面还说到他跑到公子属的寓所跟前去是要向公子属进言的,他只是想对公子属说说关于养客人的看法,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是那天公子属的差人王八拦住了他。

    王八是公子身边当差的,平时不离公子左右。这天他警惕地注意着江石的动向,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提防他会不会做出很突然的事情来。江石想,我才不会做出什么突然的事情来呢。但是想归想,由于王八的阻挡,毫无疑问使江石想向公子进言的意图落空了。

    差人王八不让他进去,他就惆怅地在公子的寓所外面走了几个来回。在走到第五个来回的时候,这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吵闹之声。吵闹的声音很大,屋子里面的公子属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闹之声,因为不时有几个特别高亢的音节跳跃着翻滚着在风里飘荡进来,进入江石的耳朵里。江石能听到,公子属不可能听不到。果然,不一会他就听到了里面有人喊了一声:“王八,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果然是公子的声音。江石知道这是公子属的声音。王八听见公子叫他,就赶紧跑进去了,江石只听见王八说:“公子,外面好像有人打起来了,要不要小斯去看一下?”

    一个声音说:“你去吧。快去快回。”这是公子的声音。这时候王八可能想起了江石要拜见公子的事情,稍后江石又听见王八的声音说:“公子,写书的江老头在外面想见你呢。”

    后面的声音,江石就听不到了。就这样过了一会,只见王八兔子一般从屋子里窜出来,跑得极快,在跑过江石面前的时候,就用手朝江石示意了一下,意思是他可以进去了。得到王八的示意,江石就朝里面走去了。走到门口回头再看时,王八已经撒开两条大腿欢快地跑出去了。

    江石慢慢进到公子属的屋子里。屋子很宽广,装饰极其华丽。公子属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留给江石老头的是一个背影。

    公子沉默不语,他就慢慢地踱到公子跟前。他在心里思量着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意思,才不至于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或者把复杂的问题搞简单,这两种错误都不能犯。

    他站在公子面前站了好一会,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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