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LOVE 作者:安静岁月

    正文 第 6 章

    心动LOVE 作者:安静岁月

    第 6 章

    “月儿,起得这么早啊?昨晚睡得好吗?一定很好吧?呵呵。好了,快过来坐下吧。奶奶,我扶你过去。”姜萍先是跑过来抓着穆月手说。穆月吃了一惊,不敢回话,不解地看着姜萍。姜萍并未继续说下去,掠过她,扶着奶奶到椅子去坐了。穆月也随奶奶过去坐下,只是穆月觉得姜萍话中有话,心里莫名难受起来,眉头微蹙。

    “你们先出去忙吧。”龙泽遣散了在厅中的佣人。一时间,客厅中只剩他们了,一场风暴也该正式上演了吧,每个人那沉默的面容都似乎——深不可测。

    “月儿,我求你一件事,好吗?”又是姜萍先打破僵局。姜萍优雅地走到穆月眼前。穆月立即起身和姜萍说:“请说。”姜萍问:“你爱睦安吗?”穆月不自觉地看了看龙睦安。龙睦安不敢看穆月,更不敢看那样强装的姜萍,于是偏过头去了。穆月眉心微微一皱,轻咬嘴唇,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以一双无畏的眼睛正视姜萍说:“我不在乎他爱不爱我,我是爱定了他,爱惨了他!姐姐,我已经不是孩子了,这还是你告诉我的。其实,在爱情面前,我们是平等的,因为我们都爱着他。”穆月轻低下头,眨了眨眼,想将眼中那因突然在心中升起的自卑感而带有了悲伤的眼,变得更坚定一些;手指搓弄着上衣的下摆,似乎这样能让她安心一些,勇敢一些;她抿了抿嘴,继而又说:“可是,我能感受到,他是犹豫的。而他犹豫的原因,就是姐姐你。姐姐,我,只是我一厢情愿,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至于他回来得慢了,也是因为我在父亲去世后一直情绪低落,不吃不喝,他说,等我养好了身子再回落西也行。所以我们就延迟了回来的时间。在那段时间,我虽然有表白过我的心意,他,只是感到了惊吓,并不是惊喜。他从没回应过我的爱。姐姐,他心里只有你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穆月心中有愧,侧过脸去抹泪。

    “姜萍啊——”奶奶看穆月那落泪的模样,钻心地疼啊,忙着解释。坐在旁边的王雅丽立即阻止了奶奶接下来要说的,示意她继续听下去。奶奶,只好忍着。

    “穆月,我求你,嫁给睦安,为龙家传宗接代。”姜萍一字一句说着,纵然脸上挂着笑,心里不知道已被绞碎成什么样了。

    “啊!这……”穆月吓了一跳,不禁尖叫了一声。

    “为什么没人出来阻止?这是你们都决定了的吗?这片沉默到底是什么意思?龙睦安,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着姜姐姐吗?你说过,今生心里只会有一个姜萍的!你忘了你们的爱情吗?你说给我听的时候,是那么清清楚楚!现在你装什么糊涂!”穆月悲痛地说。穆月爱睦安,可不想他负了姜萍,姜萍是个好女人,更对穆月是真心的好。何况,睦安和姜萍的爱情更是让穆月感动。他曾甜蜜的对穆月说过,姜萍可是他辛辛苦苦暗恋并追随了6年的人啊!从初中时对姜萍一见动心,就开始了不言放弃地追求。姜萍的美,的好,是在学校闻名的,他是经过了重重关卡才终得美人心。他和姜萍纵然没有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难得的是他们一直在一起,一直深爱着对方,稳稳地从爱情走到婚姻。“这么多年的相处,相爱,他怎么能忘!怎么能对姜萍这么残忍!”穆月想着,她心中那杆道德的天平还是明白该偏向哪一边了。

    “我怎么可能忘!”睦安终于说话了,他跑来抓住姜萍的双肩,真真切切地说:“萍,我今生只爱你啊,不要把我推开!”

    “睦安!你要以大局为重!姜萍,别忘了你的承诺!”王雅丽突然起身喝斥。

    “婆婆,我没忘。睦安,我已经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的,你不要让我为难。穆月,你就安心留下吧。哦,总算来了。”姜萍对这一圈人说完话,也瞧见了门外阿菊打的手势,便走出门去,引进来一位青年男子。

    “这是我的律师,海达成。离婚协议书,我留在房里了,睦安,你还是自己签了吧,不要让婆婆费心。在这家的五年,从第二年在医院检查出我不能生育后,我就不该再留下了。睦安,我过的日子你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算我求你,放手,对我们都好,公公婆婆也不用隔三差五因我而吵了;我的心呢,也会好受很多的。公公,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维护和照顾。”姜萍说着,对龙泽鞠了一躬。“婆婆,让您费心了,真是对不住。”姜萍再对婆婆王雅丽鞠了一躬。“睦安,不要再来找我。”姜萍冷淡的对睦安说了一句后转身离开了。等在门外的阿菊已经示意,东西都已准备好,车子也到门口了。姜萍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萍!姜萍——”龙睦安想冲过去拉住姜萍,海律师以身挡住了龙睦安:“龙先生,离婚的事宜,姜小姐已交由我全权处理了,有什么话,还请跟我谈吧。姜小姐有权离开。”

    “睦安,你要是敢追,我就不活了!我可是说到做到!”王雅丽冲到龙睦安身边,抓住他说。

    龙睦安看看母亲,撕心裂肺的地惨叫一声“啊——”

    龙睦安想追不敢追,只得就地跪下,抱头痛哭。

    只能任由姜萍离去。

    穆月已经被姜萍这一番话,这一举动震惊了,蒙了。龙睦安那一声惨叫才让她回过神来,想追姜萍的步子刚迈出,却又只能收回——“他们龙家都没说什么,我一个外人,怎么可以说什么!而且,我是罪人啊!姜萍姐不会听的。我真是罪该万死,这么好好的一个家……”穆月心里想着,身体无力瘫倒在了椅子上。奶奶过来扶住了穆月的肩,满眼的心疼。龙泽,只能转头,叹息——昨晚王雅丽的以死相逼,条条大道,他只能选择默认了。纵然王雅丽再有不是,也是龙泽心爱的女子,她伤心,龙泽心里也不好过。

    又是,一屋子的沉默。

    龙家的送葬队伍终于走到了墓地,龙家送葬的人是那么的多,以她和龙家的恩恩怨怨——她只能在人群后跪下,虔诚地给龙睦安和姜萍磕头。人们已经不再往她身上扔东西了,这是墓地,无关的喧闹使不得,会惊扰先祖的死灵的。

    穆月才终得一丝放松,至少不需要身心俱伤了。

    姜萍走后,龙睦安终日借酒消愁,脾气也变得暴躁极了;那张离婚协议书被他一通乱撕,那位律师也被他赶出了龙家;对父母,能躲就躲;对穆月,选择视而不见。

    穆月也不敢出门,一面避着龙家人,一面终日躲在房内,无事也就看看书。奶奶也只好陪着她,细心照料着她。眼下,离开龙家,是万万不能的了。

    王雅丽还在打着撮合穆月和龙睦安的心思,她坚信只是时间问题,等龙睦安放下了姜萍,穆月总是有机会成为她的儿媳的。龙泽也不敢多说什么,渐渐和龙睦安一样,常常躲在办公室不回家。

    三个月后,家里才算是有了点改变——“妈!爸!我回来了!,奶奶也回来了!”龙睦平一进门就大声嚷嚷,很是快乐。龙睦平和奶奶还不知道家里的事,当时就要准备考试了,龙家并不想让他费心。再说这件事跟他也无关,更加因为这件事,终究是:“家丑不可外扬”。

    “奶奶,你老人家聪明,你看看,这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龙睦平拉着奶奶,在她耳边嘀咕说。因为平常他回来那可是举家出来迎接的,更何况还有德高望重的奶奶也回来了呢!今天却是冷冷清清的,行李还得自己提进门。

    “别胡说,先进去吧。”奶奶亲昵地打了一下龙睦平,但是心里也是纳闷了一下。龙家的奶奶今年78岁了,却是耳聪目明的,很多事既有着老年人的远见,更有年轻人的活力。龙睦平都打趣的说过:“这不是我的奶奶,这可是超级疼爱我,超级漂亮的大姐姐呢!”

    “哎呀,婆婆,您回来了!哎呦,我的睦平啊!快过来抱抱!”王雅丽刚从外面回来,一见睦平,心都开心化了。

    “妈,我又不是孩子,不准抱!”龙睦平撒娇地说,却又把身子靠向了母亲的怀抱。

    睦平比睦安足足小了7岁,嘴巴甜得不得了,特会心疼人,龙家上下是疼爱极了这小家伙的。

    睦平比母亲高出了一个头,轻易就看见母亲身后那天仙似的却又有点忧伤的穆月,像是月光下的一朵清丽莲花。

    “妈,她是谁啊?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了个这么漂亮的妹妹?”

    “胡说,她比你大一个月呢,是你姐姐。她呀,就是穆月,你陈叔叔的小女儿。唉,她家,呃,先进去再说,这么热的天,又赶了那么远的路,肯定累坏了,阿胜,去把老爷和大少爷叫回来,就说睦平和奶奶回来了,让他们尽快回来!”说完,王雅丽拉着睦平,引着奶奶进门了。穆月也只能提步进门了,这七月的日头就是毒,才驻足一会儿,穆月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经过一下午的解释,龙家奶奶和龙睦平才完全知道了家中的事。正是,王雅丽添油加醋地说完之后,龙泽做的补充。王雅丽还热情地请了穆月和陈家奶奶一并坐下听。穆月只觉得,如坐针毡,可是也不敢推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姜萍也算是个懂礼数的好孩子,呵呵,有自知之明,走了也好,婆婆你看,这么美的穆月还配不上睦安吗?我可是找人算过了,他们准能生出儿子……”

    “雅丽,不要再说了。我想我已经知道了。”龙家奶奶打断了王雅丽“滔滔不绝”的演说。

    “婆婆,你不知道的,让我跟你好好说说。”

    “好了。”龙家奶奶陡然严肃了起来,虽是轻轻一句,却也有不可抗拒的威严。

    王雅丽只好收住话。

    “月儿,陈家妹子,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吧,等一下还要一起吃饭呢。”龙家奶奶笑着对穆月和陈家奶奶说。穆月和奶奶如获大释,起身谢过之后就匆匆离去了。

    “睦平,带你哥哥回去梳洗一下,这副样子实在不雅观。”睦平虽想说什么,但被奶奶的眼神示意了:不准胡说。他也只得忍住。睦平扶起睦安回房间了。睦安,临走时看了奶奶一眼,似是拜托了什么,奶奶轻轻点头示意允了。睦安,轻轻地笑了一下,他知道,这个家奶奶是能帮他的唯一一个人了。

    待这厅中只剩下了龙泽和王雅丽,以及德高望重的龙家奶奶,龙家奶奶开口说了:“雅丽,你嫁进这个家已经这么多年了,我可曾当着许多人的面说过你的不是?我还以为王婆她们说的是假的呢,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你是真的当着过很多人的面数落过姜萍不能生育的事!我这个做婆婆的,疼惜你嫁进龙家为龙家付出的点点滴滴,对你是非常信任的。别人对你的闲言碎语,我可是全都不信的。可是,姜萍这件事,你太令我失望了。你既然瞒着我,也就是知道,我如果知道这件事之后的态度会是怎么样的。姜萍虽不能生育,可是她和睦安是全心全意地相爱着的,对这龙家也是没什么可亏欠的。龙家可不止睦安一个男孩,即便他不传宗接代,也还有睦平,你何必如此心急?还是说,睦平的孩子继承龙家,你是不愿意的?”

    “不是的,我只是怕,睦安如此,睦平,万一睦平效仿,那我们龙家岂不是……”王雅丽连忙解释。

    “雅丽,过来坐下。不要为还没发生的事废太多的心。你是为龙家好,但是,确实用错了方法。换位思考一下,若你是姜萍的情况,你会好受吗?你不心急吗?其实姜萍暗暗也求医问药过了,只是真的没办法啊。这件事,到底还是,阴差阳错了啊。若是我在,必定规劝着你,可怜现在你只能后悔了。”

    “婆婆,我真的是错了吗?我这是为龙家好啊!”王雅丽并不服气。

    “孩子,你和龙泽的结合也是经历过风雨的,当初你为龙泽心动,情定一生的时候的感受,现在能回想一下吗?再站在那样的角度,看看姜萍和睦安。”

    王雅丽沉思了一会儿。

    王雅丽抬起眼来,变得慌张了,不再是那么底气十足了,她望望龙泽,望望婆婆,开口说:“怎么办?姜萍已经走了。啊,啊!那,那份离婚协议书被睦安毁了的,他们还没离婚的,还有救的!”爱过才知情重,王雅丽现在是明白姜萍的苦楚了。

    “对,我们尽快安排睦安去姜家接姜萍回来!妈,这件事,我们真的不该瞒你!要是你早点知道就不会闹成这样了!”龙泽笑了说。

    “这才对嘛!奶奶可是我们家的一大活宝!你们不听老人言,只会吃亏在眼前。”睦平等不及,一步跨过门槛,过来拥抱了他的好奶奶。多么通情达理的好奶奶啊!母亲的做法也太偏激了;父亲对母亲的无声放纵也是不对;使得大哥都不成人样了;那个穆月也弄得是满腹忧伤……总之,太糟糕了!睦平听完那些事的时候就想“说说”父母,但是,身为小辈,很是不妥。奶奶这可是大大的为他出了一口气啊。

    “妈,还有一个人,不,两个,你得道歉去。穆月姐姐和陈奶奶,你让她们好难堪的。还有啊,不要担心哥哥,他是你的儿子,不会恨你的。妈,我保证,我一定娶个好姑娘,给你生十个二十个宝贝孙子围着你叫奶奶!你就让姜嫂子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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